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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美人入后宫,暴戾陛下被攻心全集

笙浅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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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往殿内望了一眼:“估计还要些时候,咱家先跟姑娘说说伺候万岁爷该注意哪些吧。”令仪颔首:“麻烦您了。”“咱们万岁爷不是那些喜欢为难奴才,动不动就打骂奴才的主子,只要不犯主子爷忌讳,就没什么事儿。”“万岁爷忙政事的时候不喜人打扰,这时候进去伺候不用请安,端茶倒水只需默默做着就行。”“万岁爷不喜欢人近身,所以御前没有司寝,只有一个司帐太监,姑娘虽是司寝,但平日里司寝的时候没有万岁爷的吩咐,就只需要做司帐的活,放放纱帐就行了,无召不得近身,姑娘一定要记住。”讲得差不多了,几个身穿官袍的人从里头退出来。令仪跟着刘总管退到一旁。等人都走了,刘福康对她道:“咱家进去看看万岁爷这会儿得不得空,得空就带你进去请安。”出来后,刘总管冲令仪摇摇头:“...

主角:慕容元策温令仪   更新:2024-11-08 09: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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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容元策温令仪的其他类型小说《清冷美人入后宫,暴戾陛下被攻心全集》,由网络作家“笙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着往殿内望了一眼:“估计还要些时候,咱家先跟姑娘说说伺候万岁爷该注意哪些吧。”令仪颔首:“麻烦您了。”“咱们万岁爷不是那些喜欢为难奴才,动不动就打骂奴才的主子,只要不犯主子爷忌讳,就没什么事儿。”“万岁爷忙政事的时候不喜人打扰,这时候进去伺候不用请安,端茶倒水只需默默做着就行。”“万岁爷不喜欢人近身,所以御前没有司寝,只有一个司帐太监,姑娘虽是司寝,但平日里司寝的时候没有万岁爷的吩咐,就只需要做司帐的活,放放纱帐就行了,无召不得近身,姑娘一定要记住。”讲得差不多了,几个身穿官袍的人从里头退出来。令仪跟着刘总管退到一旁。等人都走了,刘福康对她道:“咱家进去看看万岁爷这会儿得不得空,得空就带你进去请安。”出来后,刘总管冲令仪摇摇头:“...

《清冷美人入后宫,暴戾陛下被攻心全集》精彩片段


说着往殿内望了一眼:“估计还要些时候,咱家先跟姑娘说说伺候万岁爷该注意哪些吧。”

令仪颔首:“麻烦您了。”

“咱们万岁爷不是那些喜欢为难奴才,动不动就打骂奴才的主子,只要不犯主子爷忌讳,就没什么事儿。”

“万岁爷忙政事的时候不喜人打扰,这时候进去伺候不用请安,端茶倒水只需默默做着就行。”

“万岁爷不喜欢人近身,所以御前没有司寝,只有一个司帐太监,姑娘虽是司寝,但平日里司寝的时候没有万岁爷的吩咐,就只需要做司帐的活,放放纱帐就行了,无召不得近身,姑娘一定要记住。”

讲得差不多了,几个身穿官袍的人从里头退出来。

令仪跟着刘总管退到一旁。

等人都走了,刘福康对她道:“咱家进去看看万岁爷这会儿得不得空,得空就带你进去请安。”

出来后,刘总管冲令仪摇摇头:“忙着呢。”

刘福康心里也在犹豫。

万岁爷的习惯是理政的时候不能打扰,但昨儿万岁爷问过温令仪什么时候过来。

打扰还是不打扰,刘总管一时陷入两难。

随即灵光一闪,忙让人去备茶来。

不一会儿,令仪手上就多了一个托盘。

“姑娘将这茶水送进去吧,不用急着出来,就站里边候着,等万岁爷吩咐。”

令仪点头,要进去了刘福康又把人叫住。

目光复杂看了她良久,最终什么都没说:“没事,进去吧。”

令仪觉得莫名,不过一只脚已经跨进了门槛,没时间细想。

她一进去,刘大总管就抬手将里头的人招了出来。

“你们跟咱家一起外头候着吧。”

万岁爷理政不能打扰,那等他忙完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是温令仪不就行了。

他真机智。

-

令仪将茶放在御案上,拿着托盘站到一旁。

宫里有规矩,主子们的茶不能放置超过一刻钟。

令仪将茶换了三次,皇帝都没有喝过一口。

要换第四次茶的时候,皇帝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折子,正好要去端茶。

令仪白皙的腕子再一次杵到皇帝面前。

皇帝稍稍一愣,抬眼看过去。

令仪脸上是得体的笑:“万岁爷,茶凉了,还是奴婢换一下您再喝吧。”

“不用换了。”皇帝直接端起来,一饮而尽。

放下茶盏,皇帝问她:“什么时候来的?”

令仪拿着茶盘蹲身双手回话:“早上来的,那会儿皇上在见臣工,刘总管不敢打扰皇上,就没带奴婢进来请安。”

“嗯。”

皇帝没再说话,又接着看折子,令仪重新沏了一杯茶换上,安静站到一边。

刘福康时不时往里头探一探。

这温姑娘规矩完全不用人提点。

穿着花盆底,万岁爷没吩咐她一站就是一盏茶都不带动一下。

比手底下那些油嘴滑舌的太监强多了。

刚听了小圆子那些话,刘总管还担心温令仪会不会对万岁爷有什么非分之想。

真是这样可不行。

万岁爷最厌恶伺候的宫人心思不纯,放在身边伺候迟早会出事。

方才忽然叫住人,也是想提醒一下。

这会儿一瞧,还好忍住了。

人家姑娘规规矩矩站着,大半天眼神愣是一眼都没主动往上头瞧。

刘福康此时都怀疑小圆子那些话是不是自己杜撰出来的。

油嘴滑舌的小子,再机灵都白搭,得找个时间好好训两句。

到了午时,刘福康进殿提醒:“万岁爷,该用午膳了。”


皇家规矩森严,用膳更有严格规定。

就算是寻常家宴,也需要太监事先给皇帝试膳。

对皇帝好的事情,太皇太后很坚持,不会带头打破规矩。

令仪遵太皇太后的令,跪坐在皇帝身旁,执起布膳的木筷。

太皇太后招呼过皇帝,接替令仪的宫女就开始替太皇太后布膳。

令仪这头却犯了难。

布膳是要主子们开口示下。

主子指哪儿奴才就夹什么。

但她们都是寿安宫的人,很清楚太皇太后的用膳习惯。

自然知道该夹什么到她老人家面前。

骤然要替皇上布膳,令仪不知皇上的口味。

按照规矩,只能静等皇上示下。

皇上不吩咐,她无从下筷。

太皇太后那头都已经开动了,皇帝这边仍旧没动静。

令仪硬着头皮:“请万岁爷示下。”

太皇太后见状,搁了筷子。

“可是今日的饭菜不合皇上口味?”

这一问解救了犯难的令仪。

皇帝和煦道:“怎么会,朕方才想事情走神了,皇祖母莫怪。”

太皇太后笑着摇头。

“你啊,让哀家怎么劝好,不是总跟你说该忙的时候忙,该休息就好好休息?”

皇帝颔首,“孙儿知道。”

刘福康接触到万岁爷的眼神,心领神会。

他弓着腰对令仪道:“万岁爷不好重口,你夹些口味清爽的即可。”

令仪闻言心里有了谱,整个人都轻松许多,忙应下。

慕容元策眼前时不时出现一只皓白的细腕。

美中不足的是,那腕上隐隐有细微破皮。

眼神好的还能瞧见皮下的血丝。

皇帝脑海中闪过晌午这个宫女跪在青石板上请罪,手腕贴地朝上翻的模样。

这腕上的伤痕想必就是那时候留下。

皇家用膳讲究食不言寝不语。

宫规严明也显得枯燥乏味。

意识到自己居然在注意一个宫女的手腕,慕容元策不禁觉得好笑。

果然是这用膳规矩太不人性。

令仪不知道自己的手腕戳皇帝眼皮子底下,还让皇帝得出了宫里用膳规矩不人性的结论。

她只管打起十二分精神,将膳布得尽善尽美,不让人找到差错。

用过膳,皇帝又陪太皇太后坐着说了会儿话。

太皇太后今日被毓亲王气了一通,不过常总管说的不错,太皇太后心思宽。

气再大也不会隔夜。

这会儿有皇上陪着说话,早将白日里的不愉快忘了。

瞧着时辰已晚,太皇太后就催促皇上赶紧回去休息。

皇帝起身告退。

徐嬷嬷搀扶太皇太后进内殿。

令仪要过来搭手,太皇太后摆手。

“有徐嬷嬷就行,常兴说你今日起得早,回去歇着吧。”

令仪知晓太皇太后善性儿,只得谢恩退下。

廊道上的纸灯笼里头已经燃起火星子,光晕投在木板上。

令仪跨出大殿,在地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今夜有风,她身上的宫裙被吹得扬起。

地上的影子时不时变化形状。

突如其来的猫叫声勾得令仪突发奇想。

她双手摆弄一番,很快地上就出现了一个猫儿状的影子。

正自娱自乐,一道咳嗽声让令仪动作僵住。

头抬到半截,又看到了明黄的龙纹。

令仪心里咯噔一声。

万岁爷不是早就走了吗?

“怎么傻了,见了万岁爷不知道行礼?方才常总管还说你规矩好,这就是规矩好。”

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刘福康有一副很有特点的鸭嗓。

令仪想没印象都难。

不过兴许是在寿安宫,这位刘公公说话的语气比晌午软和不少。

但令仪的心还是七上八下。

膝头子一弯,人直挺挺跪了下去。

“奴婢给万岁爷请安。”

这会儿她才回过味来。

怪不得她从殿内出来的时候好像没瞧见人。

想是被打发走了。

皇上不会是想跟她算账吧。

毕竟她踩了龙脚又被皇上逮到偷奸耍滑。

刘福康也在揣摩皇上的意思。

方才皇上从殿内出来,不急着走了,先是叫常兴来问了这宫女平日里情况,后又让他将人都打发走。

然后就一直在外头站着。

连他都不知万岁爷此举何意。

至于说话态度有所缓和。

是因为太皇太后在皇上面前,对这个宫女赞赏有加。

还有毓亲王那边……

反正说话小声点还能不费嗓子,何乐不为。

哪成想他话一出口,万岁爷那双狭长的黑眸就扫了过来。

直让刘福康心里直打突突。

看来说话要大点声才行。

也是,他可是伺候万岁爷的大总管,说话没点气势丢的可是万岁爷的脸。

“你叫令仪?”皇帝终于开口。

令仪敛了敛心神:“是。”

皇帝说话半点不拐弯抹角。

“毓亲王求到朕面前,要你当毓亲王妃,这事你可知道?”

令仪诚惶诚恐:“万岁爷明鉴,奴婢不知。”

“真不知?”

“奴婢什么身份,怎敢肖想当王妃,奴婢深受太皇太后隆恩,只想着能在寿安宫侍奉好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绝不敢痴心妄想。”

皇帝背着手,逆光而立,声线沉冷,说出的话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毓亲王说话不过脑,你能认清自己的身份最好。”

“朕最厌恶在背后使小手段的人,太皇太后处处看重你,希望你真对得起太皇太后这份慈心。”

“好好侍奉,敢阳奉阴违,宫里有的是惩戒手段。”

言罢,转身离去。

常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将拂尘插在腰带上,弯腰扶令仪起来。

“皇上定然是误会是姑娘在背后教唆毓亲王了,你日后还是离毓亲王远些吧。”

“真惹怒了皇上,除非太皇太后求情,否则毓亲王也不管用。”

太皇太后慈祥。

别的事情好说。

但令仪跟毓亲王的事情,她老人家也不支持,那就难说了。

令仪凄凄哀哀。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皇上的不虞。

“总管您觉得是我不想吗?”

两人对视半晌,齐声叹息。

“咱家也没想到毓亲王这头求太皇太后不成,居然直接求到万岁爷跟前去了。”

“让姑娘当毓亲王妃这件事咱家也是头一次听说,毓亲王真是皇家体统都不顾了,怪不得皇上迁怒姑娘。”

令仪觉得挺冤的。

现在不仅担心毓亲王那边。

皇上这边也是对她有颇多误解。

没准哪天皇上一个不高兴,她脑袋就得离缝。

头上顶着一把刀,这滋味儿真不是一般人能体会。

但令仪是个心境开阔的姑娘。

没有发生的事情,她从不庸人自扰。

反正只要她谨守本分 ,伺候好太皇太后,皇上不高兴也找不到错处惩办她。

“不管怎么说,还要多谢常总管替我在皇上面前说好话,这厢谢过您了。”

“诶,行礼做什么,温家不容易,姑娘也不容易,太皇太后都看顾着您,咱家当然也……”

常总管话头忽地顿住。

双手击了个掌,一脸懊恼。

“瞧咱家这猪脑子,皇上若是知晓你是温家女,想必能多加宽宥,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居然忘记在圣驾面前提一嘴了。”

令仪没觉得有这个必要。

忠君爱国是父亲哥哥们的功绩,她能引以为傲,却不能任意拿出来挥霍。

“没关系,自己吓自己,吓死了多不值当啊。”

“皇上日理万机,哪有心思整天想着为难一个小小宫女。”

“日后再谨慎些伺候主子,晚上下榻再勤快些拜拜床头菩萨,坏事儿肯定不会让我摊上。”

再说,也没剩几个月,她就该家去了。

常总管就喜欢令仪这样的性子。

换作旁的人,先是踩万岁爷一脚,再得了万岁爷警告,人没准早都吓没了。

这姑娘还能搬出子虚乌有的床头菩萨逗趣。

可真有意思。


不过逞强……

“奴婢也不算逞强吧,奴婢会凫水,是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才下水的。”

皇帝挑挑眉:“你这是不服气?”

“不逞强怎么会生病?”

令仪被噎住,半晌发出一声轻叹。

“万岁爷这么说的话,奴婢确实是逞强了。”

语气是服软了,可是那神态分明还是不太服气。

难受一回,下巴更尖了。

真是个倔强的丫头。

“病还没好,回去休息吧。”

“奴婢伺候万岁爷歇下再走。”

“朕还没忙完,今晚允你偷懒一回。”

主子体人意,当奴婢的更要自觉。

皇帝见她不走,抬手指了左手边的长凳。

“不走就坐那儿去,不要站在那里,挡光了。”

能坐谁愿意站啊。

令仪坐下后才发现这个位置离皇帝有些近。

想到自己还病着,悄悄往凳子尾巴一挪再挪。

皇帝察觉她动作,虎下脸:“温令仪,你当朕是洪水猛兽吗?”

“不……”

长凳子一头重一头轻,受力不均,突然翘起来。

令仪惊呼一声。

皇帝眼疾手快拉住她的手。

令仪被拉起来头直接撞在皇帝的胳膊上。

她惊魂未定,仍旧不忘立刻跟皇帝拉开距离。

柔软的触感转瞬即逝,皇帝的手几不可查蜷了蜷。

最后若无其事收回。

“万岁爷恕罪,奴婢……”

“温令仪,你刚刚已经扰了朕,请罪的话多说无益,安静点坐着,不准再发出任何声响。”

令仪顷刻闭上嘴。

她安静了,皇帝的神思却有些飘。

过了会儿,慕容元策侧目去看。

那丫头又跟那晚在寿安宫廊檐下一样,借着油灯烛火投下的光影在那边自乐消遣。

皇帝微微勾唇。

再次垂眸时,眸光不觉落在自己宽大的掌心。

她的手跟他相比,竟是那样小。

柔若无骨。

怪不得能任她随意摆弄。

令仪注意力很快就被皇帝的沙盘吸引。

正看得专注,刘总管在外头着急朝她招手。

令仪微愣,忙出去。

“温姑娘,出事了,刚刚寿安宫那边来人找你,说翠珠快不行了。”

平地一声惊雷,轰得令仪头昏眼花。

庆泰被带进来,此时正在廊下站着。

见令仪出来,顾不得许多就往前走了几步。

“太皇太后已经让人请了太医,只是奴才出来的时候,翠珠听说就不大好了,姑娘之前同翠珠住一起,定有情分在,太皇太后这才让奴才来告诉姑娘一声。”

刘福康在旁道:“温姑娘赶紧去瞧瞧吧,这里有咱家。”

这是如果皇上问起,他这边会帮忙说声的意思。

令仪谢过,人命关天也不耽搁跟庆泰匆匆往寿安宫赶。

只是她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会这么严重?”

“早上还没这么严重,总管请示过太皇太后就让人去御药房给翠珠抓了药,药都喝一天了,午时奴才听跟她同住的两人说翠珠精神看着好了许多,也不说胡话了,可晚间突然就……”

令仪思绪杂乱。

翠珠的身体一直很好。

同在寿安宫几年,没见她生过病。

就算昨夜落水,染了风寒,也不至于丢掉一条命。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是推她的那个人,得知翠珠没丧命池中,又在背后做了什么?

可想想又觉不可能。

寿安宫的防卫即便比不上御前严苛,也不是轻易能让人进去动手脚。

如果不是翠珠自己身体撑不住,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寿安宫也有人不想翠珠活着。

总之令仪不相信,平日里活蹦乱跳的人,年纪轻轻就能被一场风寒夺了命。


再伸手探探令仪的额头,“不发热了,太好了!”

“—直是你在照顾我?”刚醒来,令仪声音有些哑。

彩云腼腆地笑了笑,去将药端过来给她,边道:“是刘总管吩咐奴婢照顾您的。”



这话一出,身后传来两声轻笑。

两人齐齐转身看过去。

御前的小圆子又来了。

令仪:“……”

虽不知道他在后边站了多久,但是冲着刚刚那两声笑,话肯定都听得差不离。

这叫什么事儿啊。

小圆子似是看不到她的不自在,还是那副笑模样。

“总管遣奴才来帮温姑娘提提东西,姑娘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小圆子还是带令仪走的御花园那条道。

不过这一次他长心眼了。

平时后宫的小主最喜欢到此处来。

因为御花园离乾清宫近,抱着偶遇万岁爷这种想法的,不止一个舒嫔。

此时正是用早膳的时辰,御花园中除了修缮花草的工匠,还有几个洒扫太监,这一次倒是没有再碰上哪位后宫小主。

提前几步过去探路,确定碰不到不该碰到的人,再让令仪过来。

那天夜里是天色已晚,他没想太多。

差点摊上麻烦。

这一次再马虎,总管真能让他改叫小方子。

办事不圆滑,那就剩下愚顽,俗称又方又糙。

眼看乾清宫就在眼前,小圆子察觉身侧的姑娘脚步顿住。

“姑娘怎么不走了?”

小圆子生了张天生的笑脸。

平时看起来有多亲切,这会儿令仪瞧着就有多不对劲。

不过,有求于人,令仪能笑得比他更亲切。

“圆公公,方才那些是玩笑话,你就当笑话听听就算了,别往心里去。”

小圆子憋着笑:“奴才见姑娘懊恼一路了,一直想寻机会开解。”

“其实这有什么,姑娘又没说错,万岁爷就是这天底下第一齐全的人。”

令仪现在不想讨论万岁爷齐全不齐全。

她从袖中掏出两粒金豆子递过去。

这其中一粒还是临走时翠珠塞给她的。

显然,在背后妄论万岁爷,还被御前的人听见,翠珠也慌神了。

“您帮帮忙,那些大不敬的话,就别往外说了。”

小圆子将金豆子推回去。

立刻用宽大的袖子将自己两只手遮住,不给令仪半点塞东西的机会。

“姑娘这可为难奴才了,要是被总管知道奴才收了姑娘的东西,恐怕要罚奴才去刷恭桶。”

“那……”

“奴才答应姑娘不往御前说就是。”

可不可信另说,人家都这么说了,只能先道谢。

“这真要多谢圆公公了。”

小圆子侧身避过她的礼。

“姑娘安心吧,奴才为人腼腆,不喜欢多话。”

令仪听着感觉怪怪的。

她虽跟小圆子接触不过几次,但从没感觉这是个性情腼腆之人。

腼腆的人会说自己腼腆吗?

令仪本还想得他一句谁都不说的承诺。

但人家都这样说了,东西也没收,她哪好意思再得寸进尺。

想起那晚遇见舒嫔,小圆子的机灵劲儿,应该还算是个有谱的人吧。

反正日后她要常在御前行走,等熟悉了再说,应该更容易得他应承。

两人走进乾清宫,刘福康甩着拂尘从廊道下来。

见二人两手空空,疑惑道:“姑娘这是东西还没收拾好?”

“需要咱家拨两个宫婢去替你收拾吗?”

令仪屈膝一福:“多谢刘总管,哪能这么麻烦呢,奴婢住所就不挪了,日后还是住在寿安宫,所以也没什么东西需要带过来。”

“日后还是住在寿安宫?”刘福康诧异,跟太皇太后想到一处去。

“这样会不会太过折腾?这头的屋子早就给姑娘挪出来了,姑娘是有什么顾虑?”

令仪说没有,“在寿安宫住习惯了,您也知道奴婢再过不久就得出宫,回寿安宫时不时还能给太皇太后请个安,也不远,不算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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