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付新琅康瑛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九零:疯批美人他甘心沉沦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江陌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不起,我受够你们的欺负了,以后想剥削就剥削别人吧,我不再当你们的奴隶了!”康瑛掷地有声地道。“我什么时候剥削你了?从你嫁到我们家,我就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短了你吃的还是喝的?”梅娘一副老迈的样子,她这副样子,还真能迷惑人。“对,没短我吃喝,都是我自己做工赚的钱,从我到你们家,你们吃的喝的,都是我给你们的钱。”康瑛嘴角浮起嘲讽的笑容,刺得梅娘一阵心虚。咖啡馆的一角,有个男人正坐在那里等人,没想到却看到了如此鲜活有趣的离婚大戏,他眼里不由浮起了一丝玩味:这个女人说话有理有节,懂得利用证据给自己制造有利条件,至少脑子不笨。他的视线不禁在康瑛脸上多留连了几下……康瑛白亮的肌肤、鲜红的嘴唇,充满生命力的反驳,顿时一扫咖啡馆刻意营造的...
《重生九零:疯批美人他甘心沉沦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对不起,我受够你们的欺负了,以后想剥削就剥削别人吧,我不再当你们的奴隶了!”康瑛掷地有声地道。
“我什么时候剥削你了?从你嫁到我们家,我就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短了你吃的还是喝的?”梅娘一副老迈的样子,她这副样子,还真能迷惑人。
“对,没短我吃喝,都是我自己做工赚的钱,从我到你们家,你们吃的喝的,都是我给你们的钱。”
康瑛嘴角浮起嘲讽的笑容,刺得梅娘一阵心虚。
咖啡馆的一角,有个男人正坐在那里等人,没想到却看到了如此鲜活有趣的离婚大戏,他眼里不由浮起了一丝玩味:
这个女人说话有理有节,懂得利用证据给自己制造有利条件,至少脑子不笨。他的视线不禁在康瑛脸上多留连了几下……
康瑛白亮的肌肤、鲜红的嘴唇,充满生命力的反驳,顿时一扫咖啡馆刻意营造的颓靡气息。
两个小时后,康瑛从吕县民政局出来,手里拿着离婚证书,心情舒畅极了。
付家母子一怕被人议论生活作风不好,丢脸;二怕康瑛真拿那些伤情去报案,只好气呼呼地同意离婚,但是他们的条件是康瑛要净身出户,还要康瑛把手里一切证据都给他们,康瑛毫不犹豫答应签字了。
拿到离婚证书,她得到了真正的自由。虽然重生让她失去了上辈子积累的十几亿财富,但她并不可惜,九零年代是遍地黄金的年代,她有着超前的知识储备,还怕不能在这个年代混得风升水起吗?
“贱人,不要以为离婚就得瑟了,你娘家兄弟老婆马上要生了,你回去连个房子也没得住,你就是条流浪狗!告诉你,离了婚,我还是大学生,马上就去娶吴欢,日子过得不知道多快活。呸,贱人!”
付新琅从民政局出来,看到康瑛一脸松快,忍不住上前骂道。
“大学生,别自降身份啊,我这里还有伤口照片和伤情小结呢,你再乱吠,我马上到公安局报案!”
康英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在付新琅面前一晃。
付新琅又气又恼:“你不是说把材料都给我们了吗?怎么还留着这个?”
“呵呵,对付你这种人,当然要留一手。不过,我可以明白告诉你,只要你不再来骚扰我,以后看到我尊重点,我就不会向吕县师院政教处寄这些材料。”
康瑛拿捏着付新琅的七寸,看到他扭曲变形却又不敢发作的脸,不由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转身离开。
康瑛肯定不可能一直住在招待所里。但是,如今在小县城里要租房子也不容易。
原主以前的社交圈子狭窄,除了打短工认识的个把工友,回到家就是围着家庭转,要伺候付家母子,梅娘又是会折腾人的,光照顾她就耗用了大量的时间,所以如今离婚了仔细一盘点,还真没有什么用得上的人脉。
熟人介绍当然会好一些,不用怕住在陌生的地方,一个女人落单孤立无援还是挺可怕的,康瑛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去找中介介绍房子。
不管怎么说,租房子肯定会比住招待所划算,招待所一天晚上就要十块钱,一个月就是300块钱,短期住几天还是可以的,但是长期住招待所,对于身上只有1000多元的她来说,是个巨大的负担。
1600多元如今一番花销之后,只剩下1318元。看着这笔普通人眼里不算少的钱,康瑛却有点发愁。
这点钱做个小买卖,比如说批发衣服,在夜市摆个摊,做个流动摊贩卖早餐,都还是够的,但是要做大生意,那就还差得远了。
康瑛的脑子里有很多的想法,她知道时代未来发展的脉搏,知道在每一个阶段,这个世界将会最需要什么商品,但是她空有一身本事,却被最现实的问题“钱”难住了。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说的就是她现在的处境。
康瑛上辈子作为一名企业家,很注重研究国家改革发展的过程,因此,她对于从1978年开启的改革开放发展脉络印象深刻,对一些在历史上留下印记的经济事件更是了如指掌。
康瑛打算好好梳理一下,以免遗漏了什么,好踩着时代的节奏,收获财富。
上一辈子她没有遇到这么好的时机,都能在绝境中崛起,成为一名成功的商人,这一辈子她掌握了命运的先机,一定会成就更大的辉煌。
未来预计很辉煌、但如今确实落魄的总裁康瑛在回招待所的路上,肚子饿了。
看了看手上廉价的电子表,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这个时间是小县城人家吃晚饭的时间,这具身体保留着过去的印记,所以到点就饿得叽咕叫。
康瑛随便找了家路边摊,吃了一碗寡淡的米粉,在尝过路边摊厨师糟糕的手艺之后,康瑛有点想念自己从前富贵奢华的家。
家里她请了厨师,随时为工作辛劳的她供应精美的食物和餐点。
如今的她却在这90年代的小县城里,落魄成一个离婚的妇人,吃着清汤寡水的米粉,这天上地下的落差,也亏得康瑛心性坚强,否则一般人肯定承受不住。
康瑛自我解嘲的安慰,好歹咱也年轻了十几岁,一寸光阴一寸金,这十几年的光阴不知道价值多少金?她那几十亿家产还不买起呢,说起来她还是赚了老天爷一把,这么自我安慰一番之后,康瑛也从沮丧的情绪中缓解下来。
路上,她顺道到文具店买了笔和笔记本,准备回招待所后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把能触发商机的记忆记下来,按年代编辑成谱系,免得自己错过了商机。好记忆不如烂笔头嘛。
康瑛把笔和笔记本放到随身的布跨包里,便往利民旅社走去。
和付新琅母子一番缠斗,伤神伤身,她有些累了,想好好地睡一觉。
回到旅社,康瑛果然倒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的,她重生之后一直提着股心劲,如今终于离婚获得自由,整个人放松下来,便被疲劳给侵袭了,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晚上8:00多。
康瑛醒来时发现屋里一片黑暗,她随手打开电灯,看了看手上的电子表,提示她已经是夜里8:30了。
傍晚吃的清汤米粉,没有油水,此时肚子饿得咕咕叫,她耐不住饥饿,便想到街上随便什么摊点找点吃的。
吴欢知道这是因为自己身份没有解决的缘故,一时心灰意冷,没想到付新琅一考上大学,即将拥有正式身份,便回头来找她倾诉衷肠,吴欢顿时觉得付新琅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便一头扎进了他编织好的温柔网里。
可是今天父亲一席话,也让吴欢犹豫了起来,没错,付新琅虽然有国家干部的身份,但他还没有毕业,还要再等三年。
付新琅是师范定向生,毕业后必须到指定的老少边远角落的学校做老师,还不知道分配到哪个山旮旯里去。
自己如果转正了,就是正式的国家干部身份,她一个女干部,家庭条件又好,要在小县城里找个好男人还怕没有吗?
吴欢犹豫了……
付新琅接到吴欢主动打来的约会的电话,不禁受宠若惊,对着镜子,把买的廉价山茶花头油抹了又抹,头发梳得油光滑亮的,这才穿上白衬衫,黑西裤,和母亲说他要去和吴欢约会了。
付新琅美滋滋地吹着口哨离开,梅娘躺在床上,全身这也疼那也疼,十分难受。
自从儿子和康瑛离婚后,家里的家务没人打扫整理,三餐饭没人做,梅娘都要亲自动手操劳。
三年来她被康瑛已经侍候得养尊处优,像是地主家的老祖宗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如今才做起家务,就觉得疲惫不堪。
现在她还真指望儿子赶紧再去娶个儿媳妇来伺候她,至少三餐饭不用她煮,不然真是累死了。
梅娘躺在床上,一边脑子盘算着,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付新琅欢天喜地地来到人民公园,就看见了人民公园河堤边的石板凳上,坐着他心心念念的吴欢。
付新琅“哐当哐当”把自行车骑到吴欢的身边,支好自行车,便激动的上前想要抱住吴欢。
吴欢却是不高兴地甩脱他的怀抱,道:“别这样,你看人来人往的,让人看见了多不好。”
“看了就看了,有什么要紧,反正我们早晚都要结婚的!”付新琅笑嘻嘻地说,“要不然,我过几天找媒人到你家提亲,把咱们的婚事定了,这样,咱们爱抱就抱,爱牵手就牵手,也不怕人家说闲话了。”
吴欢却不回答,付新琅没发现她的变化,还在唠唠叨叨,说着心里憧憬的美好小日子。
“咱们两个结婚以后,一定会很幸福的,你的脾气又好,不像康瑛那个恶毒的婆娘。
结婚以后,咱们就赶紧生个孩子,我毕业以后,孩子也大了,等我安排个好工作,那咱们就更幸福了。”
吴欢静静地听着付新琅的话,好一会儿才,她鼓足了勇气道:“对不起,新琅哥,我想咱们还是分手吧!”
付新琅没听清楚、或者说是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惊愕状,道:
“怎么回事?有人追求你吗?是不是条件比我好吗?”
“没有人追我,只是我觉得咱们俩不合适,我是临时工,你上了大学,毕业以后包分配,马上就是正式工了,我怎么能配得上你呢?”
付新琅一听是这个原因倒是放下心来,吴欢的编制的确是个问题。
但是,付新琅觉得吴欢父母那边的雄厚实力,完全可以弥补吴欢的这点不足。
他不找吴欢的话,再找一个女人,哪怕是国家干部的身份,也不一定有吴欢这样的家庭和背景。
时江远听了,笑道:“切,我哪有夫人啊?我连女朋友都没有呢!我还和这里气质不像啊,我出去人家都说我是地道的吕县人,不管说话的口音还是气质。”
“那是开玩笑的,那么说的都是认识你的人吧?哄你的,就比如说,你明明长得和你爷爷不像,人家说你长得就是像你爷爷,你和你爷爷肯定都高兴呀!”
康瑛没想到时江远不光没结婚,还没女朋友,莫名心里放松了几分。
如果时江远有女朋友或者结婚,她和他频频接触还是要注意距离的。
时江远一听,不由又笑了,说:“和你说话挺有意思的。不过,我和爷爷长的是不象,哈哈,我长得象我妈。”
吃饭的时候,时江远感觉挺意外的,因为他觉得昨天康瑛做的菜比较清淡,没想到今天康瑛的做的菜就已经正对他的口味了,明显盐比昨天多放了。
看着不动声色的康瑛,菜吃的少,饭吃的不少,时江远突然明白,康瑛是知道他喜欢吃咸的一些,为了照顾他的口味,菜做的咸了。
而她自己,估计是口味清淡,自然只能够多吃饭少吃菜了。
时江远对康瑛道:“以后做菜不要放那么多盐,我妈是个大夫,她也一直纠正我们,说吃得太咸不好,以后会容易心血管病什么的。
只是在家里我没办法吃得太清淡了,家里的老爷子不乐意,总说能吃是福,以前困难时期想吃什么都没有,让我妈别管着他,我妈也无可奈何。”
时江远说起自己的家庭时,用的是一种轻松、幽默的语气,康瑛一下子能感觉出来,时家一定是个幸福和谐的家庭。
难怪时江远在桀骜不驯的底色之下,依然有一份宽厚,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成长太重要了,一个健康原生家庭长出来的孩子,就会像时江远那样阳光。
象付新琅那种家庭,则是由于他父亲的角色缺失,母亲对他过度宠溺和依恋养成了他畸形的性格。
付新琅对外人表面总是和和气气,带着笑容,但是他的骨子里,却是自卑、不自信、算计,这些都是原生家庭家长角色的缺失和错位导致的。
康瑛觉得和时江远在一起聊天轻松舒服,她笑道:“没关系,我吃少点正好减减肥。”
康瑛当然是开玩笑啦,前世的她说要保持身材、减肥还差不多,人过中年,新陈代谢开始降低,身体就算吃得比以前一样,但仍然会控制不住的要发胖。康瑛只能够通过运动和刻意节食来保持身材。
现在这具身体过去长期从事体力劳动,不光身上没有多余的赘肉,手臂和腰腹、腿上反倒有隐隐的肌肉线条,让她像是常年经过专业训练的身材。
可以说原主的灵魂离开之后,康瑛接收的都是她留下的美好遗产。光这一点,康瑛就对她感激不尽。
“你这么瘦还减什么肥呀?”时江远不乐意了,他说,“我表妹都比你胖多了,至少比你胖了20斤,人家还整天吃啊吃呢,一点也没想到要减肥的事啊。”
康瑛闻言,顿时感觉时江远这一大家子都是很欢脱的性格,都说心宽体胖,时江远的表妹年纪轻轻,会吃的那么胖,也是因为生活无忧无虑吧?
“你不是吕县人,那你是哪里人呢?”康瑛问道。
“我妈是吕县人,我爸在这插队的时候认识她的,结婚后,我爷爷平反了,我妈就随我爸回原籍了。
康瑛这些日子都没怎么休息好,之前被付新琅一脚踢进了医院,魂飞魄散之后,这具身体在她穿越之后,奇迹般地好了起来。
但说到底那么重的伤还是有耗损的,从医院出来还没养好,康瑛又马不停蹄地筹划离婚的事。
好不容易费神耗力的把婚离了,又遇上时江远这个不省心的被人追杀,照顾他一夜没合眼,接着是搬到新家又洗洗刷刷,康瑛从身体到灵魂都觉得疲惫。
脑袋一沾枕头,康瑛就睡得昏天暗地,等她睡舒服了,睁开眼睛醒来,这才发觉天又黑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但是康瑛觉得身体就像松驰的钟表重新上满了发条一般,“卡卡答答”地走得很畅快。年轻的身体就象崭新的智能手机电池,充电又快又饱。
康瑛抬起手腕一看,电子表显示的是7:30分,又睡过头了,晚饭时间都过了。
难怪嘀肚子饿地“咕咕”叫,虽然中午吃了肉,但是充满活力的身体消耗也大,又是一番的体力劳动,饿得特别快。
康瑛按着胃,忽然想起时江远,不知道睡醒了没有,他若还没睡醒,她是不是得去做个晚饭给他吃?
康瑛一念及此,麻利地穿好衣服,用黑色的皮筋将一头齐肩的头发利落地绑了个短马尾,照着镜子里青春靓丽的脸,她顿觉赏心悦目。
她发觉,自己重活一世,除了没有钱,什么都有了:相貌身材,年轻的身体……一想到这些,康瑛就放下了对自己身份落差的遗憾。
她美滋滋地打开门,正好就听院子里的铁门“吱呀”一声也开了,康瑛吓了一跳,还好,那高大的身影落在眼帘,让她心顿时安了心:是时江远。
康瑛见他大步走进来,显然比她早起了床,便不好意思地道:“我睡过头了,都没能起来做晚饭,你吃过了没有?”
康瑛都没有意识到,什么时候做饭给时江远吃,成了自己份内的事似的。
时江远微微一怔,但很快摇摇头,一脸坦诚地道:
“我半个小时前才睡起来,看着天黑了,想做饭来着。但是我的手艺不好,又一想,做得太难吃不如不做,别把你弄得没食欲了。我就出去外面,买了些熟食,又打了两碗米饭,凑合着吃吧。”
康瑛没想到时江远这个看上去心无挂碍的大男人会挂念着她没吃晚饭,心里也是很舒坦,毕竟有人惦记和没人惦记还是不一样的。
康瑛没注意到,时江远看她的眼神愈发地灼热,就象她脸上有磁铁一样,掰都掰不下来。
康瑛没有描眉涂唇,她刚刚起床,头发估计也没用梳子梳过,只是用手拢了拢,随意的就扎了个马尾,头上纷乱的杂毛却让她多了几分青春的俏皮。
杏仁似的大眼睛,哪怕不说话看着他,也会让他心如鹿撞。她有一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成熟韵味,融合在她年轻的外表里,让她的气质格外诱人。
时江远把手里打包来的饭菜放在餐桌上,转过身,偷偷摸了一下自己心脏的部位,奇怪自己为什么心跳的那么厉害,还有些心慌气喘的感觉。
糟糕,难道他这一次被人一刀砍出了心脏病?
时江远蹙眉,他只听说过心脏病是遗传的,后天的则有可能是疲劳或者其他疾病引发,倒没听说过一刀砍在后背上,能砍出个心脏病来。
算了,有空去医院检查一下吧,看看身体有没有问题……从没为女人心跳加速过的直男时江远心里计划着。
康瑛见时江远晚饭都打包来了,便落落大方地接受了。反正现在时江远帮她的,她都会记在心里,将来总有一天要还给他。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康瑛做人的原则,也是她过去在生意场上,能纵横四方,克服困难,无往而不利的成功基础。
人们叫她“商界铁娘子”,并不是说她冷酷无情,不懂得做人,而是指她具有坚强的意志,能扛下强悍的工作强度。
她曾经连续工作36个小时没有休息,终于和手下技术人员攻克了一个技术瓶颈。这件事被同行们知道后,便给她冠了个商界铁娘子的头衔。
康瑛打开打包的泡沫盒子,见里面装着米饭,半只切好的白斩鸡,油焖豆腐,蒜蓉西兰花,汤是撒着葱花的木耳豆腐汤,看着都还挺清爽可口的。
康瑛感觉如今最令她满意的就是:她现在拥有了一个好胃口,不像以前,因为工作把胃弄坏了,再昂贵的红酒也不能喝,再美味的顶级食物也只能浅尝辄止。
现在可好了,面对这样普通的饭菜,她都觉得食指大动,颇有食欲。
康瑛拆开一次性筷子,把米饭分盛在两个瓷碗里,递了一碗给时江远道:
“快吃饭吧,你也饿了吧?”
时江远刚才骗了康瑛,其实他两个小时前就醒了,按道理醒了他就该拔腿就走,谁知他又鬼使神差地留下来了。
一直到6:00多,看康瑛都没醒,他便径自往县城觅食去了,只要他在吕县,二姨家始终会给他留一副碗筷,往常他回县城就直接往二姨家去吃饭了。
但是今天晚上他一想到康瑛醒过来之后,肯定天都黑了,没有饭吃,就算做饭也要耽搁好一会儿,便在半路上停了下来,打包了一些吃的回来。
没想到他回来康瑛正好醒过来,看到康瑛吃得津津有味,时江远挺开心的,美滋滋地问她:
“这几样菜你都喜欢吃吗?”
“我不挑食,吃什么都可以,只要胃口好,我觉得吃什么都香。”康瑛一脸愉悦地道。
时江远有点失落,他还以为自己猜对了她的口味,让她那么有食欲,结果人家是什么都觉得好吃。
不过又一想,如果是好吃的康瑛就喜欢吃,那以后他要是看到好吃的买给她,她岂不是都爱吃?那样似乎也挺好的。
时江远心情又好起来,嘴角微微上场,和康瑛一起吃了一餐愉快的晚饭。
时江远心里又是一暖,猪肝面线是吕县这边特有的做法,配料里的面线也是吕县这里的特产,软软糯糯的面线加上脆香的猪肝,撒上芫荽、香葱、香菜,味道不知道多好。
时江远的母亲就是吕县人,经常给时江远做这道菜,所以,时江远闻到这股熟悉的味道,顿时有一种在家里的感觉。
时江远不客气地接过搪瓷缸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吃完了,他把搪瓷缸子放到桌上了,又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抹了抹嘴,才问康瑛:
“你怎么住招待所?离婚离成了吧?”
康瑛一听不由吓了一跳,警惕地看着他,道:“我又不认识你,你怎么知道我离婚的事儿?”
看到康瑛镇定从容的脸上突然现出的警惕和一点点的害怕,时江远不由笑了,更想逗逗她:
“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的身份,就敢把我带回来,我对你可是了若指掌,知道你丈夫考上大学就抛弃了你,平时对你也不好,所以你跟他提出离婚是吧?”
时江远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康瑛真的吓坏了,现在又没有网络,也不可能有黑客,她离婚的资料也不会上网,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的?
她眼神惊惧不定,好像才意识到她和一个大男人深夜独处一室的可怕。
时江远看到她如小鹿一般受惊的向后躲藏,不由后悔自己真吓着她了,他赶紧解释道:
“和你开个玩笑。其实呢,下午你和你丈夫,还有婆婆,在新世纪咖啡馆的时候,我也在现场。
只不过你当时或许太投入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不好意思啊,我当时在等人,所以你们的事从头听到了尾,并不是有意要偷听你们谈话的。没想到今晚上这么巧,你还救了我。”
康瑛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原来如此,你真把我吓坏了。刚才我差点陷入阴谋论里:以为今天救你,是你计划之中的。
对了,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那些人要玩命追你,在本地是不是会有危险?你要不要去外地躲起来?”
时江远一听康瑛这些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道:“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关心吗?”
康瑛看他眼神一闪,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便毅然摇了摇头,说:
“倒也不是,既然我在那条小巷子里遇到你,还救了你,就要好人做到底,要不然,前面做的事岂不是白做了?”
时江远似乎有点不满意康瑛的回答,他觉得康瑛太“助人为乐”了,助的人是他当然没问题,可是如果是别的男人?他觉得康瑛挺大胆的,万一帮到坏人了呢?时江远都没意识到,他这心操得太婆婆妈妈了,完全不是他平素的风格。
他定睛细看,只见康瑛穿了一件简单的黑色的T恤,下面是一条蓝色的牛仔短裤,脚上搭配了一双红白回力运动鞋,这样的打扮,放在别人身上很普通,不过,落在康瑛身上,却显得青春利落,充满了勃勃的生机。
时江远一时都有些移不开眼睛了,他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在京城里,那些千金小姐哭着喊着要扑上来,都被他无情地推开了。
其中也有一些被人称为才色双绝的女子,别人主动追求而不得,时江远却把她们视为粉红骷髅,觉得她们老来纠缠他,是件很烦的事。
时江远曾经试过和那些女人在一起,培养家长们称的“感情”,可是那些女人们聊些家长里短,展现小意温柔,简直能把时江远憋屈死。
所以他今年26岁了,到现在都还没有谈过恋爱,没有处过对象,在京城里的朋友圈子里,他有个绰号,叫金刚男。
意思就是说他的脑子像金刚石一样不开窍,任何女人都不能够打动他。在农村这样的男人或许叫榆木疙瘩,不过,他的身份不同,较常人尊贵,大家便给他取了个金刚男的绰号。
话说今年26岁了,他自己不着急,他的父母家人可是为他担心死了,生怕他学了西方的那些潮流的东西,是不是对姑娘不感兴趣。但是,家长们嘴上又不敢说,只能提着小心。
康瑛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深谙察言观色之道,知道时江远应该不是个普通人,虽然他看上去胡子拉碴的,但是身上的衣服却是干干净净的,吃完了饭,还会用手帕来擦嘴,这么讲究细节的男人可不多见。
比如说付新琅吧,原主记忆中的付新琅虽然长相白净斯文,可是有个特点,不爱洗澡。夏天三天洗一次,冬天可以一礼拜不洗澡。谁也看不出来付新琅内里是那样不讲卫生的男人。
康瑛顿时对时江远也有了探究的兴趣,但是时江远不主动说,她也不会紧着去问。
两个人只是萍水相逢的人,匆匆一见,明天就会相忘于江湖,康瑛还得为自己租房子的事发愁,为自己今后的生计发愁,哪里顾得上研究陌生男人的身世来历。
倒是时江远,吃了补血的猪肝似乎还真有了体力,饶有兴味地问康瑛:
“你还没说离成婚了吗?我看你准备得挺充分的。”
“成功了,如果他不同意离婚,我真的会把他那些家暴的证据寄到他大学里,还会去报案,不管警方受不受理,至少也弄他个身败名裂。”
康瑛见时江远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便也没有在他面前隐瞒。再说离婚这件大喜事,她都还没机会和别人说,如今有个知情人在这里,她也可以宣泄一下内心的喜悦。
时江远看康瑛满脸笑容,一脸幸福的模样,好奇地问道:“离婚不是应该很痛苦吗?我看一般人都哭哭啼啼的?你怎么这么高兴?”
说真的,时江远身边的朋友也有人离婚的,夫妻双方都不好过的,男的至少酗酒三个月,女的则像祥林嫂那样逢人四处倾诉,甚至还找时江远倾诉过,吓得时江远看到那个女人就赶紧跑。
所以,他觉得离婚是非常惨烈的事,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离婚笑得这么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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