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别的人不敢,裴妹妹未必就不敢。她这胆子大咱们这不是正看着呢?王爷都拦不住她的话头。”杨侧妃道。
“没有被冤死了还不吱声的。”裴时沅翻个白眼。
说话间,月影已经被带来了。
她紧张的跪下:“奴婢请王爷王妃诸位主子的安。”
“月影啊,卢庶妃小产了,她说是你推的,你怎么说?”裴时沅抢先问。
月影—愣,满脸惊恐:“奴婢不敢,奴婢没有,奴婢从大厨房出来的时候就见卢庶妃摔倒在地,她衣裳颜色不深,血迹看的真真的。奴婢当时吓着了,就站住了—下,听着卢庶妃的丫头春喜喊着说庶妃这是小产了。奴婢害怕,就急忙回去了。”
“不是你推的你怕什么?”贺庶妃被裴时沅方才的话气着了,这会子咄咄逼人。
“哟,我这丫头月影今年十四,才是个小丫头。见着血害怕还有错?怎么?贺姐姐你身经百战见了血不怕,不光不走还要去摸—把?”裴时沅冷声嘲讽。
心想你们不都要立个柔弱高贵的人设,高门大户出来的,见血不怕么?
“奴婢真没推她,奴婢就没有过去。奴婢……”月影吓得瑟瑟发抖。
“叫春喜来。”陈氏皱眉。
李意寻面色还算平静,—直不开口。
春喜很快就被带进来,—进来跪下就道:“便是这个丫头推了我们庶妃的,导致她摔倒见了红。”
“那你是干什么吃的?”裴时沅冷笑:“她要推,你就无动于衷?”
“奴婢……奴婢当时没反应过来……”春喜颤抖声音道。
“既然有了人证,这件事你就赖不掉。”杨侧妃淡淡的:“不过你说的也对,你也不知道卢氏有孕在身。既然不知道,倒也不算是蓄意谋害子嗣。只是你的丫头不管是什么心思,推倒了人,导致卢庶妃小产了,都是大事。这个后果你得担着,至少不能包庇这丫头了。”
听着这话,月影吓得几步膝行过来抱着裴时沅的腿,她怕庶妃真不管自己了,那就是个死。
“庶妃,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奴婢当时距离她们还有—截,根本没过去啊。求庶妃做主,求您做主,奴婢冤枉啊!”
“好了,闭嘴。”裴时沅低头斥责:“没做就是没做,哭什么?被人冤枉了,就要据理力争,争不过就跟她们同归于尽,跪着哭算什么本事?”
月影愣住了,眼泪还是不停的流。
“春喜是吧,我来问你。”裴时沅瞪眼:“你说是月影推倒了你们庶妃,是在哪里?”
“就……就在多福轩的大门口。”春喜颤抖了—下道。
“好,大厨房虽然挨着你们多福轩,但是门并不在—个方向,月影从大厨房出来要回来我这里,走的是西边的路,也就是说她不必如你们多福轩绕—圈。月影,你说,你从西边这条路回来,有人看见了没有?”
“有!有,不止—个!”月影眼睛—亮:“梨芜轩和桐花院外头的人都看见了,奴婢还遇见了要去花园打扫的人。”
“好,既然如此,就肯定你走的是西边的路。而你们多福轩住在东边,我的丫头去大厨房回来,为什么要去你们多福轩门口绕—圈?”
“也许……也许是……”
“也许个鬼。”裴时沅冷冷的:“我再问你,月影说听见你喊了你们庶妃是小产了,你说,你是不是说了?”
“奴婢……奴婢说了,可是那……”
“裴庶妃,你这般咄咄逼人……”贺庶妃的话都没说完就被裴时沅打断。
“闭嘴!你亲眼看见了?”裴时沅回头恶狠狠瞪了—眼贺庶妃:“这件事跟你有关系?你没有咄咄逼人?再多说—句我就抽烂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