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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女王穿成小渔女,全村跪下赎罪小说

鸭梨地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楚春萍家。“啪——”“死丫头,你哥被你害成这样,以后有可能傻一辈子,你爹也死了,以后让你娘我可怎么活!?”楚春萍捂着左脸,跪在地上哭得双眼通红,眼里满是恨意。“娘,我已经在水里下药,今晚分舵主会派人过来夜袭,一定会折磨他们给哥和爹报仇!”楚二娘抱着榻上睡着了的儿子崩溃大哭,楚奶奶一手搂着二儿媳也难过啜泣,两人哭得险些没背过去。楚老爷则在一旁椅子上抽起旱烟,一口接一口,似乎要让烟云遮住满面愁容,和泛红的浑浊双眼。二儿子和三儿子是他们最疼爱的儿子,其中二儿子又生了第一个孙子,更被偏爱几分。如今二儿子命丢了,最后的根也即将断了,如何不让他们心痛。一旁的楚三叔也难过得很,难过大侄子要是傻了,那以后和青鱼帮分舵主的关系没有了,他们又得过上苦日...

主角:应喜珍楚小二   更新:2024-11-08 10: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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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应喜珍楚小二的其他类型小说《末世女王穿成小渔女,全村跪下赎罪小说》,由网络作家“鸭梨地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春萍家。“啪——”“死丫头,你哥被你害成这样,以后有可能傻一辈子,你爹也死了,以后让你娘我可怎么活!?”楚春萍捂着左脸,跪在地上哭得双眼通红,眼里满是恨意。“娘,我已经在水里下药,今晚分舵主会派人过来夜袭,一定会折磨他们给哥和爹报仇!”楚二娘抱着榻上睡着了的儿子崩溃大哭,楚奶奶一手搂着二儿媳也难过啜泣,两人哭得险些没背过去。楚老爷则在一旁椅子上抽起旱烟,一口接一口,似乎要让烟云遮住满面愁容,和泛红的浑浊双眼。二儿子和三儿子是他们最疼爱的儿子,其中二儿子又生了第一个孙子,更被偏爱几分。如今二儿子命丢了,最后的根也即将断了,如何不让他们心痛。一旁的楚三叔也难过得很,难过大侄子要是傻了,那以后和青鱼帮分舵主的关系没有了,他们又得过上苦日...

《末世女王穿成小渔女,全村跪下赎罪小说》精彩片段




楚春萍家。

“啪——”

“死丫头,你哥被你害成这样,以后有可能傻一辈子,你爹也死了,以后让你娘我可怎么活!?”

楚春萍捂着左脸,跪在地上哭得双眼通红,眼里满是恨意。

“娘,我已经在水里下药,今晚分舵主会派人过来夜袭,一定会折磨他们给哥和爹报仇!”

楚二娘抱着榻上睡着了的儿子崩溃大哭,楚奶奶一手搂着二儿媳也难过啜泣,两人哭得险些没背过去。

楚老爷则在一旁椅子上抽起旱烟,一口接一口,似乎要让烟云遮住满面愁容,和泛红的浑浊双眼。

二儿子和三儿子是他们最疼爱的儿子,其中二儿子又生了第一个孙子,更被偏爱几分。

如今二儿子命丢了,最后的根也即将断了,如何不让他们心痛。

一旁的楚三叔也难过得很,难过大侄子要是傻了,那以后和青鱼帮分舵主的关系没有了,他们又得过上苦日子。

楚三婶则是和三个女儿抱在一起,藏住眼里快漏出来的幸灾乐祸和气愤。

往前楚二婶仗着生了个长孙就没少欺压他们,如今得到这个报应也是活该。

偏偏还连累他们,什么吃的都被搬空了,这让一家人吃什么活!

一家人心思各异,楚悦悦是一概不知,知晓也不会放在心上。

给男人擦完脸,她不再细究似有若无的异样,重新拿起布为其擦干长发,慢慢梳理。

先前村医诊断时说男人靠着内力熬过来,此人应该是个古代的习武之人。

救人是一时兴起,但她更讲究利用价值,若醒来是个能为她所用之人。

楚悦悦将男人脸侧过去,以便把压着的乌发拿出来,却看到耳后有一凸起。

上手一摸,发现能揭开,她小心翼翼揭开些许,生怕错手把人皮肤给撕开。

发现没事后,才放心下来,继续动作。

待完全揭开后,楚悦悦看着面前人。

眼前男人平凡的人皮面具被撕下来,露出俊美异常的面容。

剑眉挺鼻,线条清隽,哪怕闭着眼睛,也好一个翩翩无双公子。

“嘶~悦悦,这公子怎么长两幅面容?!”

应娘出去倒水,再回来就被俊容吓到,回过神来担忧不已。

“此公子真容看起来才十七八岁,身份定非比寻常,恐怕不是我们能救得了的,悦悦。”

楚悦悦点点头,把人皮面具重新给人戴上,“没事娘,我们继续装作不知道他真容。”

应娘点头答应,也不是非要把人扔掉,他们已经有一堆麻烦,再多麻烦又算什么。

除熬药外,照顾病人是很繁琐的事,尤其得照顾一个外男,楚悦悦是不介意,吃亏的是毫不知情的美男,不是自己。

应娘自然不允,待日头将落,村医再次过来针灸时便拜托药童帮忙清理一下男人。

楚悦悦送村医出去,迎面吴伯带着个黝黑少年挑着担走来。

“村医来给楚小子看病啊?等俺会,正好跟我回家拿两条鱼去吃。”

相比之前来时的郁郁,吴伯途径喜笑颜开,想来出海一趟收获不小。

村医摆手摇头,说完就走了,“动静小点,别让他和村长知道,回头你没好果子吃。”

“我问过楚丫头才出海的,祭祀一事后谁不知道楚丫头才是正经龙王之女,否则我怎么能安然回来,还捕到不少鱼。”

吴伯不以为然,脚步不停地走到楚悦悦面前,把两担放在她面前,笑着推手。

“楚丫头,多亏你,我小儿子有书读了,别嫌弃,这些是我们一家感谢你的。”

那两担里头满满当当的鱼,个头都不小。

怪不得王村长和柳道长他们要搞什么龙王代言人和祭祀,毫不费力就能得到孝敬的事,他们尝过好处怎肯轻易放过。

楚悦悦从两担里随手抓了两条鱼,就让他们挑回去。

吴伯不肯连连让她全拿回去,说着转身就要空手走。

“我们人少两条鱼够了,把这些拿回去,否则下次我可不给你看了。”

吓得吴伯忙回头挑起担子,追上前头村医硬拉其也挑几条。

楚悦悦把鱼杀了,将其中一条煮汤喝,另外一条清洗干净抹上厚厚的盐,挂在院子里风干,免得坏了。

夜里用好饭,照顾完病人,她和娘亲躺在另一张榻上逐渐沉入梦乡中。

弯月高挂天空,却被几片云半遮住。

蝉鸣不绝,野猫闻着味蹿进院子里,惊跑了角落里蠢蠢欲动的老鼠。

野猫盯着高高挂起来的咸鱼,欲跳上去,获得老天爷送的美味。

下一秒,篱笆墙上忽然响起淅淅索索的声音,紧接着步入院中,越靠越近。

野猫弓起腰背,受惊得跑了。

白云终于挪开,露出弯月,照出此刻院子里两个黑衣人朝房屋走去。

屋门被悄然打开,两人蹑手蹑脚靠近应娘母女二人,互相对了个喜悦的眼神,就要伸出魔抓。

二人脑子里猛地似被什么尖刺使劲儿刺了一下,顿时痛喊出声。

原本该睡得死沉的楚悦悦,蹦起来用手刀砍晕他们,又迅速接住即将倒地的二人,用白天的绳子将其绑在院子里。

这一切应娘浑然不觉。

翌日大早,应娘是被院中吵闹声吵醒的,慌忙起身发现女儿不在屋中。

忙出去寻找,发现院中站了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为首的是衣着华丽,长相阴柔的男人。

一旁还有一脸难以置信,满眼怨恨,又不得不对阴柔男人道歉讨好的楚春萍。

女儿楚悦悦正在他们对面,脚踩着两个被绑起来的黑衣男人呢。

“怎么了悦悦?发生了什么?”

楚悦悦笑着安抚自家惊慌的娘亲,抱胸开口道:“拿银子换人,还是我去报官?”

水里的料她自然一早就发现了,看是助人入睡的迷药才将计就计。

“说说看,你想要多少银子?”阴柔男人满不在意询问。

楚悦悦清楚他为什么有恃无恐,无非是觉得和官府有勾结,加上来夜袭的人不会出卖他们指证。

“他们两人身上有你们青鱼帮的印记,都不用他们自己开口指证,就能证明他们是青鱼帮你的手下。”




“咳咳——水、水。”

一阵剧烈咳嗽声在寂静的屋内响起,瞬间引起楚悦悦注意,就连原本睡着了的应娘也弹坐起来。

看到是青年公子苏醒,应娘脸上快速闪过几分失落,马上欣喜的要去倒水。

楚悦悦停止收集意识点,阻止娘亲的动作,上前把人扶起靠在墙上,再倒水递给他。

“多谢,是你们救了我?”

青年公子见轻松扶起自己的是个瘦弱少女,微愣过后扬起带着孱弱的笑容真诚道了谢,才饮水。

楚悦悦点头,“对,你叫什么?我是楚悦悦,她是我娘,你旁边是我弟弟小二,这里是大州朝渚水岛桃渔村。”

应娘应和着让他唤自己应婶就行,询问他为何在海上漂来。

“程御,我本是跟着主家从海商的,半道遇到海盗,直接抢了整艘船,还欲杀主家,我带着主家逃跑,却被箭射穿小舟。”

“我也身受重伤,无奈靠着浮木漂在海上,前两日浑浑噩噩,后面就无所知了,直到如今醒来。”

程御目光微闪,似想起什么神色有一瞬间无比复杂,失望伤心,没等楚悦悦琢磨透,就消失不见。

他看向楚悦悦两人真诚道。

“救命之恩不能不报,就算要我这条命也无妨,请一定让我留下来报答你们,我能干很多事。”

“那你就留下来保护我们,包吃住,月例嘛,”楚悦悦掐起手指算了算。

“你的诊金和医药费算下来够抵你一年月例了,一年后每月十个铜板。”

程御看应娘没反应,清楚三人中是这个瘦弱的十二三岁少女说了算,嘴上客气推脱。

“你们救了我,愿意收留我供吃住,我哪还能厚脸皮要月例。”

“好,那为了你自尊心着想,月例取消,”楚悦悦才不跟他客气,还没成为商人呢,就已经有奸商的特质。

程御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小渔女忒黑心,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没听出他在客套。

罢了,不就是十个铜板吗。

“多谢楚姑娘为我着想。”

应娘看出女儿在耍他玩,无奈得摇摇头,起身换女儿去休息。

楚悦悦早已耗尽精神力,一沾床就直接睡熟了。

渚水岛是大州朝管辖范围里最偏远的岛,都说这边蛮人多常年酷热多雨,百姓冥顽愚昧。

岛上官府势微,反倒是帮会兴风作浪,离邺国近,海上海盗猖獗不止,大州朝都没人有兴趣来管,就算有,也被海盗打击得有来无回。

程御是要去另一个离渚水岛很远的岛去办事,为何最后却漂来这里。

他面色瞬间难看,恐怕是水师被人收买了,仗着他不认识海路,就故意往错的海路上带。

程御因刚醒来,虚乏得很,有心想要从应娘口中套出更多有用的话,终究无力得重新睡过去。

翌日大早,楚悦悦照例拿着木桶去码头买食材。

自从那日吴伯来问得到同意后,其他村民也多少会看点天,没有一个个的来询问再出海,省了她很多麻烦。

柳道长却气得不行,因为村民们也没去问他,意味着他没有了孝敬,吃饭暂时不成问题,可日子一久就不行了。

楚悦悦没心思管他人心中小九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哪能要您银子,您直接拿鲞回去吃就行!”

吴伯把五十铜板推回去,摇手拒绝道。

楚悦悦摆出严肃的神情来,再次伸出铜板,一副你不收就不来找你买的样子。

木桶里的鲞,现代叫做石首鱼,也叫大黄鱼,骨少味美,是在春天才盛产的鱼,如今这天,能捕到算得上罕见了。

而且看重量,能有一斤多,拿来清蒸配稀米饭给两病人喝最好不过了。

吴伯生怕惹她生气,赶忙收下,转头拿起身后的渔网指着个漏洞道:“小二如今醒没?你娘可有空给我补渔网?”

他打着把铜板转个弯给回来的想法,但说实话十里八乡的织渔网补渔网手艺最好的就是楚应氏。

“我娘暂时还没空,你找别人吧。”

楚悦悦摇头拒绝,要不是娘有这手艺,他们早就在亲爹失踪后饿死了。

吴伯有些窘迫,暗骂自己不该问起惹人伤心的事,转移话题,笑容讨好道。

“你们出不了远门买米面吧,我明日要去镇子上看儿子,有什么要买的我帮你们买回来。”

楚悦悦正好要提此事,将早备好的单子和十两银子给他,要买的东西多,就多给十铜板让其雇一辆牛车来回。

事办完,她转身准备回家。

程御养伤的这段时日,可以观察观察人品如何,若能过关,等伤好后,她也能安心出门准备摆摊赚钱一事。

都说病人最烧钱,果真如此。

一个伤势严重,想要不留后患,伤药自然要最好,一个等醒来也是一笔大支出。

前脚刚给二十两银子给村医去镇上帮忙买药材,后脚又支出十两银子,手头就剩七十两银子了。

还要排除后面针灸费用,以及小二的药费和准备摆摊的本金......

楚悦悦顿时觉得七十两银子根本撑不了多久。

思索间,一个只到她膝盖的小女童撞过来,喊痛道:“哎呀!好痛~”

楚悦悦立马伸手稳住要摔倒的小女痛,低头看去发现一张有点熟悉的稚嫩且蜡黄面容,微皱起眉头。

是楚三叔的五岁二女儿,她二堂妹。

“堂妹,对不起,撞疼你了,你怎么一个人——”

楚悦悦不会跟小孩计较大人仇怨,以为是偷跑出来玩的,抬头四处张望。

就看到楚四婶抱着刚几月大的小女儿,和身边站着大女儿,朝她点头打招呼。

“二侄女,狗丫没撞疼你吧?还不快跟二堂姐道歉。”

楚四婶瞪向二女儿狗丫,狗丫小身体微微颤抖,大着胆子抱住楚悦悦腿,仰头哭着道歉。

“二堂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楚悦悦给她擦掉眼泪,轻声细语说原谅她。

“你二堂姐人好,不会跟你生气,还不快谢谢你二堂姐。”

楚四婶走过去,悄悄瞟了几眼那木桶里,顿时心里直冒酸水,面上仍旧笑骂自己两女儿。

“她们姐妹两早就闹着想来看看小二,说平日里最喜欢你这个堂姐了,吵着要和你这个堂姐一起帮忙照顾小二。”

“我好说歹说都不行,实在没法子只能带她们来找你了。”




楚悦悦眺望载着楚二叔的小舟乘风远离,然后越来越小。

将一旁散发绝望,涕泗横流的楚家等人和其他人神色收进眼底。

柳道长王村长他们为了某种利益会不断以龙王名义送人去死,桃渔村不适合久待。

大雨很快转为晴天细雨,楚悦悦转身一手抱起六岁弟弟,一手拖着男人回家。

途中撞见拿着菜刀,求人无门正打算自个儿冲去救人的应娘。

应喜珍看到他们安然无恙,欣喜若狂地迎上去查看他们。

“幸好你们都好好的回家来,小二怎么了?他是谁?”

“小二呛水晕过去,睡个把时辰就能醒,至于他,捡的。”

楚悦悦把弟弟转给应娘抱,边解释边打开门。

里面仿佛被盗贼洗劫一空般空旷得可怕,就连记忆中一家人挤一块的破旧木床都没有了。

“应该是你奶奶他们趁我着急救你和小二时搬空的。”

应喜珍松了口气抱着小儿子苦笑一声,神情是习以为然的麻木。

楚悦悦觉得都要离开了,那些东西不要也罢。

“没事娘,我们马上离开这吃人的桃渔村,去别处生活,到时再添置。”

应娘微愣,复焦急地从里衣掏出一个荷包塞给她。

“对你们姐弟快走,村长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我答应过你爹要留在村里等他回来,你爹他会回来的。”

记忆里亲爹高大威猛,和娘感情恩爱,对他们姐弟很好,尤其疼爱原主,可在五年前出海捕鱼就没再回来。

“那我们也留下,一家人要整整齐齐,娘放心,他们不会再让我们去祭祀。”

楚悦悦摩擦着手里轻巧的荷包,那是应娘省吃俭用才存下的几块铜板,却有着最重的拳拳爱子之心。

两人都说服不了对方,只好各退一步。

“走,娘,咱们去楚家。”

既然不走了,那东西自然是要拿回来的。

楚爷奶偏疼两小儿子,这些年用孝道压大儿子也就是她爹和娘,搜刮走所有她爹辛苦出海赚的血汗钱去养两小儿子两家。

至于大儿子一家每次就留五铜板拿来平时吃穿,美其名曰她爹会捕鱼不愁吃。

后来有次原主差点饿死,爹娘二人才硬气的分家出来,什么都没分到,还时不时被打秋风。

“巧了,我找你们母女也有事,天大的喜事。”

一群人堵住三人的路。

为首是没有出现在祭祀上的楚二叔大儿子楚立涛,生得肥头猪耳,眼下满是纵欲无度的乌黑。

身旁是着粉裙,头钗金簪戴金坠从头到脚都是金,平白添了老气的妹妹楚春萍,二人脸上笑容满满的恶意。

他们后边是六个凶神恶煞的渔夫。

楚立涛早些时候曾救下镇上一个专门出海打捞,将渔货卖给渔贩子的渔夫帮会小分舵主,被认作兄弟顺理成章帮忙做事,不少敛财欺人。

否则楚家哪里有银子和胆子去贿赂王村长换人。

平日里这时候正是帮会渔夫捕鱼回来,他们没少刻意带人路过她家。

要不是娘亲早有察觉,日日着裹满污泥的衣物,浑身脏兮兮,装疯卖傻,或一到时间就躲进族庙,否则怕是早被欺辱了。

楚悦悦对这群男人满是淫邪,直勾勾盯着娘亲的眼神,眸中掠过厌恶。

她转头让娘亲抱着弟弟回屋去,没她开口不准出来。

“丫蛋,你快带小二离开,这里有娘拦着。”

应娘摇头拒绝,挡在他们前边,软声哀求。

“侄子侄女,有什么事冲大婶来就行,丫蛋他们姐弟是无辜的啊。”

“好大婶说啥呢,都说是有喜事找你。”

楚春萍笑了笑,颧骨高高尽显刻薄。

“这五年你一人养两个孩子太辛苦,我已好心给你定下韩大哥,人可是副舵主亲弟弟。”

“人家不嫌弃你是个带拖油瓶的寡妇,时间不早了现在乖乖嫁过去吧。”

应娘:“侄女你、你怎能如此?!”

楚悦悦把怀中弟弟塞给难以置信的娘亲,扫了眼围住他们欲欲跃试的渔夫们,冷冷开口。

“你没有资格和权利替我娘做主。”

“大婶留给韩大哥。楚丫蛋就留给大家,留条性命让她能替春萍嫁给龙王就行。”

楚立涛盯着楚悦悦的小眼睛中充满怨毒,和他妹妹双双仿佛已经看到她惨不忍睹的下场,神色痛快又狰狞。

渔夫们打量着楚悦悦的目光带了几分嫌弃。

“也罢,当给楚兄弟报杀父之仇了,今儿个就尝尝没几两肉的清汤是啥滋味。”

楚悦悦气笑了,对眼前这些人起的杀心再也压不住。

身后应娘毫不犹豫朝楚立涛兄妹两跪下,磕头哀求。

“住手,我愿意嫁,求你们放过我女儿,否则我就咬舌自尽,让你们不能得逞!”

一拳难敌四手,何况还是十二三个壮汉,他们常年出海有的是力气。

她们两个弱女子如何能抵抗得了?

应娘不知道女儿在祭台上做了什么,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出事。

等她要再磕第二响头时,楚悦悦才反应过来一把扯起娘亲。

“娘亲,别求他们,在我身后躲好。”

她嘱咐完,朝渔夫们伸出个中指,向上招了招,面露讥讽。

“来。”

渔夫们觉得他们被瞧不起了,怒火顿时上头,齐齐扑过去。

楚悦悦操控精神力化针刺痛渔夫们意识,虽然如今只能让他们痛个几秒,也够了。

她趁其抱头痛嚎时,抢过他们腰间别着的木棍,一手一个抡得起劲。

在十三个渔夫围殴中如水中鲛人般游刃有余,滑腻得很。

渔夫们惊骇发现楚悦悦下手比他们还狠辣无比,一击即晕倒在地,生死不知。

不多时,地上躺了一圈渔夫们。

楚悦悦打断欲逃跑的楚立涛兄妹二人双脚,左右寻家中的刀等利器,想要挑断他们手脚筋。

死多解脱,苟活于世生不如死才好。

楚悦悦从空空如也的灶房拎出菜刀,楚立涛兄妹两见此,眼瞳和怒骂声都开始发颤,嘴上还硬着。

“你娘已经签下卖身为奴的契书,就算你杀了我们也救不了她,除非你去和村长说替换我去嫁给龙王!”




柳道长看着这诡异画面,脸上掠过一份心虚,迟迟不敢开口答应。

就算是武功盖世都不能在龙吸水中安然存活,贱丫头找死非要拖上他!

“柳道长不敢赌,难道真的是个假道长?好像柳道长之前做法龙王显灵的确都是树、屋起火,要不就是附身,这些很容易做手脚......”

村民们开始怀疑的看向他,有第一个人开口质疑就会出现二个三个。

哪怕楚二叔和王村长帮他说话,呵斥他们反而更让众人心生怀疑。

柳道长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他望了望晴朗天空和平静的海面,咬牙答应下赌约。

“好,你输,就得每十步跪一次和龙王报你有罪,跪够九十九次。”

“可,你若输了同样得跪拜。”

楚悦悦嘴角微扬,毫不犹豫点头。

龙吸水刮来可不是开玩笑的,王村长等人忙离开祭台躲得远远的,等着看一刻钟后的好戏。

仅留柳道长上了另一小舟山,停在她身边等待。

一刻钟很快到来,天空和大海仍然平静无比。

“村长,道长,她输了,她就是在信口开河,快把她押起来!”

楚二叔急不可耐的催促,柳道长笑容灿烂,朝她得意的说:“你死定——”

话还没说完,骤降细雨,几人面色僵硬。

众人眺望海面,果然见到一道如四人才能环抱住的龙卷风,快速朝这里靠近。

“龙王居然真如楚丫蛋说的降怒成雨,化为龙吸水来警告我们了!”

且不说村民们如何震惊,处在浅水区的楚悦悦几人更加直观面对那不断靠近的龙吸水。

柳道长吓得浑身颤抖,眼见龙吸水越来越靠近,慌忙划起木浆靠近祭台边逃跑。

除小舟上昏迷的一大一小,楚悦悦在如此危急情况下,相较其他人淡定异常,狂风猎猎,无形中使她形象在众人眼中变高大。

细雨变大雨,龙吸水越来越靠近。

“柳道长都逃跑了,楚丫蛋还一动不动,龙王竟然不会伤她?!”

龙吸水竟真如楚悦悦所言,刮至她处其三人安然在小舟上。

而没来得及逃跑的柳道长却被卷至半空中,随着龙吸水消失狠狠砸落海面上。

他们没看见的是,楚悦悦驱动木系异能,用木藤藏在海水中牢牢绑住小舟和他们三人。

加上龙吸水从海中央刮来威力所剩无几,所以她才会去赌。

村民们吓得不轻,和王村长跪在地上连连道歉,然后忙去团团围住拖两人上岸的楚悦悦。

“丫蛋你可真厉害,没想到你竟能得龙王的亲近,就连道法高深的柳道长也比不上你。”

“胡说,顶多她就是侥幸和柳道长同样得龙王亲近而已。”

王村长搀扶起命大从游上岸的柳道长,呵斥完,低头询问他是不是要换回原来的人继续祭祀?

刚死里逃生的柳道长浑身一僵,心中不停咒骂哪壶不提开哪壶。

“龙王传话不假,但丫蛋得了疫病也是真,村长咱们赶紧烧死她,免得传给全村人。”

楚二叔打断话头的嗓音中气十足。

村医是方圆几个村医术最好的,绝对不会诊错。

何况村医本就收了他们银子。

“村医请去给她再次诊断,让她死得明白些。”

“如是,我乖乖受死,若不是,你们全部跪下与我道歉如何?”

楚悦悦见他们个个胸有成竹模样,面露讥讽,任由村医上前诊脉。

原主发高烧替不了他女儿祭祀,他怀恨在心,干脆就塞银子收买村医用瘟疫杀死原主泄愤。

好一个拳拳父爱,却不该去害另一无辜孩子。

村医拧起一双粗眉,快速打量几眼和从前怯懦判若两人的她,眼珠子滴溜溜转收回手惊奇道。

“嘶——你身体微虚,有些小毛病,却无半点得疫病的脉象,是我先前误诊了抱歉。”

他一句轻巧误诊就打算揭过,可原主一条人命已无法挽回。

楚悦悦默默将其记在心中小本本上,伺机而动。

除楚家人大失所望,迟迟不肯跪下道歉外,其他人俱是欢喜不用担心被染上瘟疫。

村民中有人又问起就龙吸水时,龙王有没有传话与她。

“这个嘛......得等二叔他们履行赌约才能说。”

楚悦悦看着楚二伯等人在村民们的嘲笑声中,忍辱负重的磨蹭跪下,致歉话有气无力。

她抠抠耳朵,“啊?什么?我没听清楚。”

“楚丫蛋,你别太过分!”

楚爷爷两个长辈受不了此等折辱,起身指责。

“爷爷奶奶是咱楚家德高望重之辈,区区赌约,不会输不起吧?”

楚悦悦双手抱在胸前笑容嘲讽,姿态吊儿郎当得很。

一直装鹌鹑鸟的柳道长开口应和她,希望能卖个好,望她别提龙吸水的赌约。

楚爷奶二人在众人嘲笑目光中,涨红着脸重新跪下,他们纷纷闭眼嘶吼着道歉。

楚悦悦才满意的点点头,在村民眼中过去提起楚二叔。

“放开老子,你个贱丫头,竟敢动我!”

众人震惊目光中,她比楚二叔个成年男子矮了两个头,瘦瘦小小,却轻松将他提起来,一手将其砍晕。

“龙王提了两要求:一,鉴于道长度过龙吸水考验,换人一事龙王就不追你的责,但楚二叔提出的换人,恶果就由他来担,二:此次过后的祭祀用山珍山味当祭品。”

能躲过跪九十九次的惩罚,柳道长忙不迭点头应和,拦住愤怒的楚家人。

“你们该感谢龙王没有迁怒全村人,只牺牲他一个就足以,还敢拦!”

“怎么?你们楚家想连累全村人因你们而死?”

楚家等人被村民们合力拦下,在劝阻声中他们个个目光仿佛要吃人般瞪着楚悦悦。

楚悦悦丝毫不怵,一一回了个微笑,又把他们气得七窍生烟。

谁动了她家人,她就让其原数奉还。

柳道长接过楚二叔来到祭台,装模作样挥剑穿符咒,舞半天,把他扔到小舟上,开口道:“送出罪魁祸首还不能彻底消去龙王怒气,龙王成亲一事得提前准备了。”

人选就是原该祭祀的楚家二伯女儿。

村民们以为事不关己个个举手赞成,却没想到轮下去他们谁也逃不掉。

或者说女儿对他们来说更像多了张嘴的累赘,丢了可惜,献祭才有价值。




香味充斥整个屋子里。

村医两人双双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顿时眼睛放亮。

翠绿的葱段洒在仍旧咕嘟咕嘟冒泡的粥汤上,还有去了壳的红虾点缀,飘出米香中夹杂浓浓鲜味。

那旁边四碗淡淡米色粗面条上,满满当当的金黄色蟹酱泛着热气,正一点点浸透面条,等人来尝。

每样都勾人得很。

药童侧过脸去询问师傅的意见,眼却挪都不舍得挪。

“师傅?师傅?”

村医吃过的好东西总归比徒弟多,定力好点,客套道。

“我们好歹是来治病的,哪能自个儿用,让主家守着的道理,你们母女两先用吧。”

唯有他知道自己每说一个字,就要提前快速咽下口水。

楚悦悦哪能看不出他们是在客套,径直摆手让他们别客气,就出去招呼娘亲。

“娘,你进去用饭,我来看着就行。”

应娘推脱不过女儿,被推进去,只好作罢,想着快些用完就行。

“丁村医你们别客气,毕竟那公子还得麻烦药童帮忙擦下身子,一起用吧。”

村医两人闻言才坐下来,说是帮忙,其实楚悦悦都会额外拿十铜板当做酬劳给药童。

将蟹酱拌均匀,三人不约而同低头开动。

一时间,屋中就剩下嗦面声。

“吸溜——呼~好烫!——吸溜。”

药童年纪小,吃东西比较急,被烫到正常。

然而村医也同步被烫到,要照平时,肯定会互相取笑一下,如今纷纷继续投入嗦面大业中。

一碗面下肚,把碗里剩的蟹酱也被用筷子想方设法的挖了个干净,要不是顾及着有外人在。

村医二人绝对会把碗给舔得发亮。

“楚应氏,楚丫头的厨艺竟然这般好,镇子上开酒楼的大厨厨艺我看也不过如此了,甚至都比不上楚丫头的好。”

“有一手好厨艺,何愁在哪过不下去,你们没考虑去镇子上开家饭肆过活?”

村医边说,边给应娘和徒弟盛粥,同时心里讶异。

普通人家煮粥,就算用粗米,也水多米少,说米汤不为过。

哪像楚丫头这样,水多是为了好喂两病人,底下全是米,说粥就是粥。

当娘的,自然是最乐意他人夸赞自家儿女。

应娘笑容自豪,嘴上却谦虚道:“多谢丁村医,怎比得上人酒楼大厨,也就寻常妇人的厨艺罢了。”

“诶~楚应氏你就别谦虚了,菜样是那些菜样,但吃起来味道真比不上。”

药童在一旁连连点头,觉得他家师傅说得极对。

屋外的楚悦悦微勾嘴角,她在末世可是专门救下不少大厨学下厨。

做饭不仅仅是照着菜谱做,还要厨师会掌握火候、下锅出锅时间等等,里头讲究太多。

如果里头男人退热后醒来,她也要考虑去镇子上看下都有些什么调料,将摆摊一事放上日程。

不能靠着虚假的龙王之女名头坐吃山空。

不知不觉,日头将落,村医二人给两病人针灸后,厚着脸皮用了饭菜同母女两告辞。

夜深,他们身为外男就不方便再留在这里,会惹非议,对母女两名声不好。

“还发热,你们灌药汤,再用我教你们的方法,有什么情况就来找我。”

楚悦悦点头,目送他们走远,回屋摘下男人人皮面具,重新给他擦洗一遍,重新戴上。

见娘亲靠在小二身旁睡着了,扯下男人身上粗被盖在娘身上。

她拿起木梳给小二梳理头发,手中头发因为营养不良微微发黄,发尾枯燥。

半天过去了,他没有任何苏醒的痕迹。

记忆里,亲爹失踪后,这个弟弟性子瞬间就变得尖利起来,时常用瘦小的身体挡在懦弱的原主和娘亲面前,张牙舞爪得保护她们。

楚悦悦闭了闭眼,将一丝精神力进入小二脑中。

在一片黑暗中细细地寻找身体本人的意识团,却发现不远处有一抹发着微弱光亮的小点。

她忙过去小心翼翼捧起,放眼望去意识点到处散落在黑暗里。

意识团已经溃散,想要让小二醒来恢复正常,就要尽快把意识点收集完才行,更得保证不能伤到意识点。

若她十级精神力还在,不过半天时间就能完成,而今十存一,又是考验耐心和体力的事,起码得五天。

小二毕竟只是个六岁幼童,现在的情况,没有那么多时间留给她。

楚悦悦察觉到脑袋无比的刺痛,咬着牙把收集好的意识点合成一个拇指大小。

“悦悦,悦悦,你怎么了?别吓娘啊!”

一个着急的关切声音从远到近在耳边响起。

楚悦悦收回精神力,睁开眼睛,冲面前放大的娘亲面容扬起嘴角笑道:“没事娘,我只是做噩梦了。”

“不怕,不怕,有娘在。”

应娘心疼地用袖子擦掉她额头浸出的冷汗,轻轻搂住她,拍背轻声安抚。

楚悦悦感受着娘亲怀抱的温暖,忍不住撒娇赖着不动。

应娘嘴上笑骂她长这么大还撒娇,心里头却受用得很。

“呵!呵!”

两人正静静享受着温暖母女情时,榻上男人发出痛苦的喃喃声。

楚悦悦两人忙去查看,伸手一摸,被烫得立马缩回了手。

“果然又发热,都烧得开始说胡话了。”

应娘赶紧起身去把温在灶上的药汤拿来,给他灌下去,紧接着又用湿布为其擦拭脖子、手帮助退热。

因着男人、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个仅比女儿大几岁的青年,她全程不让女儿插手。

一通操作下来,时间一点点过去。

青年公子半点没有退热迹象,眼看说的胡话越来越多。

楚悦悦当机立断使村医教的法子,用银针刺他手指穴位,挤出血,迫其退热。

效果立竿见影,不出一刻钟,青年公子的高热慢慢退下去。

母女两松了口气,楚悦悦一看窗外,月亮已悬空高挂,催促娘亲去睡觉,她来守着。

自从醒来后都是女儿拿主意,旁人根本说不动,应娘已经习惯了,知劝不动她,乖乖上另一张榻上休息。

楚悦悦争分夺秒给小二收集意识点,因着另外一个人情况也不好,还得另外分出精神去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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