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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已经是一周之后,我找了律师,拟好离婚协议。
给顾霆琛打了很多个电话,他一次也没接。
不得已只好去了他的公司。
女士,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摇了摇头。
你告诉顾霆琛,我叫温婉。
不好意思女士,我没有这个权限,您要是想见顾总的话,可以亲自联系他预约。
女孩笑着拒绝,目光中带着一丝鄙夷。
我和他结婚这么多年,知道人也就几个而已。
聚光灯下,他的女伴,从来都不是我。
我没再坚持,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一等就是几个小时。
婉婉姐,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林柔儿扭着腰肢,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我带你上去见顾总。
进了电梯,她不着痕迹地将领口开的更低了一点,露出胸前的点点红斑。
你来干什么?
见到我,顾霆琛的脸色迅速由晴转阴。
我将离婚协议书放在他的桌子上。
他只是看了眼封面,就愤怒地直接撕掉,然后将纸屑甩在我身上。
温婉,能耐了?
他捏着我的下巴,眼里尽是不屑。
当初费尽力气爬上我的床,怎么?好不容易当上顾太太,现在勾搭上别的男人就想走?
你的奸夫知道你当初有多浪荡吗?
尽管已经被羞辱了很多次,我还是忍不住扬起手,重重地扇了他一巴掌。
还没恢复好的手,现在又是钻心的疼。
他被我扇的头偏在一边,沉默了良久。
我说错了吗?
我盯着他的眼睛,努力把眼泪憋回去。
几年前,我被下了药,送到他的床上。
他拼命亲我,恨不得把我吃进肚子里的时候,我以为他也是爱我的。
一觉醒来,门外全是记者。
爸爸以坏了我的名声为由,逼着他娶我。
婚礼那天,来了很多人。
我站在他身边,等着他的一句我愿意。
可是一抬眼,那双平日里满是宠溺的眸子,此刻漆黑一片,没有半分爱意。
等了很久,台下的窃窃私语伴着嘲讽、看热闹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最后也没能来那三个字。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早就有了心仪的人。
我们结婚后,她嫁给了别人,只留下一句再也不见。
再后来,顾霆琛找了个跟她很像的人当秘书,也就是林柔儿,一当就是几年。
很多次,我提过离婚,他权当是我引他注意的卑劣手段。
一次也没信过。
顾霆琛,你就这么恨我吗?
他愣住了。
我会净身出户,协议我让律师再打印一份送过来,等你想好,就签了吧。
我捏紧口袋里怀孕3月的报告单,走得很快,生怕再从他嘴里听见那些羞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