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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岚程锐结局免费阅读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番外

风声晚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林星岚哪里知道,程锐和她坐同一班车,本来就是为了保护她。没有人知道程锐喜欢林星岚,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新学期的第一次升旗仪式,林星岚作为新生代表在国旗下致辞,那时候她不过十二岁,穿白纱裙,剪童花头,一点也不怯场,讲话还带着点童音,普通话听起来很软糯,是标准的好学生模样。程锐看见她,就仿佛身在泥沼中的昆虫看见了天上的星星,他是那样低贱卑微的人,满身污浊,而她,她是他可望不可及的美好的梦。因为穷,程锐三岁那年父母就南下打工,留他和爷爷一起生活,最初每年春节他们还会回来,后来嫌票难买,车难坐,有时候两三年都不回来一次。没人管的程锐很小就学会了打架,早早就跟在那些混社会的小流氓屁股后面胡混,他没上过幼儿园,到了学龄也没去上学,还是居委会的人...

主角:林星岚程锐   更新:2024-11-09 19: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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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星岚程锐的女频言情小说《林星岚程锐结局免费阅读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番外》,由网络作家“风声晚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星岚哪里知道,程锐和她坐同一班车,本来就是为了保护她。没有人知道程锐喜欢林星岚,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新学期的第一次升旗仪式,林星岚作为新生代表在国旗下致辞,那时候她不过十二岁,穿白纱裙,剪童花头,一点也不怯场,讲话还带着点童音,普通话听起来很软糯,是标准的好学生模样。程锐看见她,就仿佛身在泥沼中的昆虫看见了天上的星星,他是那样低贱卑微的人,满身污浊,而她,她是他可望不可及的美好的梦。因为穷,程锐三岁那年父母就南下打工,留他和爷爷一起生活,最初每年春节他们还会回来,后来嫌票难买,车难坐,有时候两三年都不回来一次。没人管的程锐很小就学会了打架,早早就跟在那些混社会的小流氓屁股后面胡混,他没上过幼儿园,到了学龄也没去上学,还是居委会的人...

《林星岚程锐结局免费阅读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番外》精彩片段

林星岚哪里知道,程锐和她坐同一班车,本来就是为了保护她。

没有人知道程锐喜欢林星岚,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

新学期的第一次升旗仪式,林星岚作为新生代表在国旗下致辞,那时候她不过十二岁,穿白纱裙,剪童花头,一点也不怯场,讲话还带着点童音,普通话听起来很软糯,是标准的好学生模样。

程锐看见她,就仿佛身在泥沼中的昆虫看见了天上的星星,他是那样低贱卑微的人,满身污浊,而她,她是他可望不可及的美好的梦。

因为穷,程锐三岁那年父母就南下打工,留他和爷爷一起生活,最初每年春节他们还会回来,后来嫌票难买,车难坐,有时候两三年都不回来一次。

没人管的程锐很小就学会了打架,早早就跟在那些混社会的小流氓屁股后面胡混,他没上过幼儿园,到了学龄也没去上学,还是居委会的人三番五次来家里做工作,他才开始上小学。

但从上学第一天开始,他就觉得自己跟学校格格不入。

所以从小学到初中,他一直是班里最不受老师欢迎的那个学生。

也只有在林星岚镇守纪律的时候,他才会老老实实待着,不给她添一点麻烦。

那唯一的一次意外,是因为同桌告诉他,他爸妈今年不回来过年了。

同桌家就在他家附近,两人打小就认识,关系还不错,同桌听自己爸妈聊天时聊到这个,突然想起来,就跟他说了。

可他不信。

爸妈已经三年没回来了,今年他们早早的就打来电话,说会回来过年,言之凿凿,怎么会变卦?

要不是林星岚及时走下来,他应该已经跟同桌打起来了。

林星岚那个耳光扇过来的时候,他完全懵了。

他虽然是个所谓的差生,但也是一般学生都不敢惹的人,被人当众打耳光,这种丢脸之极的事还是第一次发生。

要是换了别人,他一定立马反手一个耳光甩回去。

可偏偏那个人是她。

他知道他的鼻血一定把她吓坏了,偏偏他又不能跟她解释,自己的鼻子是传说中的沙鼻子,很容易就会流鼻血。

他看着她被吓傻了的样子很不忍,完全忘记了丢脸,只想安慰她,却又开不了口。

陪他去厕所的小跟班气得要死,说:“锐哥,班长居然敢打你,我们一定帮你报仇!”

“算啦。”

他摆摆手,“懒得跟她一个小女生计较。”

没想到周末放学时,他才听说小跟班约了几个人要在路上伏击林星岚。

他疯了一般赶过去拦住他们,还觉得不放心,索性买了同一班车的车票,一路送她到站,才又买了回程的票离开。

第二个星期,他还是不放心,又跟她坐了同一班车送她。

其实他一直很穷,买一次往返车票对他来说是巨大的浪费,但不知怎地,他仿佛着了魔,停不下来了。

也许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他每周跟她坐同一班车,只是因为这是他唯一可以放心大胆地好好打量她的时刻。

一开始她很紧张,后来似乎习惯了,也便忽略了他的存在,开始如往常一般在车上听歌,玩手机,跟姐姐聊天。

有时候聊着聊着她会笑起来,有时候约莫是挨了训,也会不高兴地嘟起嘴。

那一次有小流氓试图纠缠她的姐姐,他气得要命,不假思索冲上去,若是小流氓没听过秦五哥的名头,他会毫不犹豫跟他打一架。

他本来就是为了保护她才坐车的,不是吗?

能为她做点什么,他很开心。

可惜整个车程不过半个小时,对他来说总是太短,每一次他还没看够她的侧颜,车就已经到站了。

而整整三年,除了车上那句谢谢,他和她的对话,竟然只有那一次,她生气地问他,程锐,你说什么呢?

他则不耐烦地回答她,关你屁事。

他可以和任何人调笑,却鼓不起勇气跟她闲聊一句。

他想告诉她,不要怕,我不怪你,不会伤害你,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却不知该怎样开口。

而她,她大概从未想过要和他说话吧。

毕竟他们能有什么话题可聊呢?

毕业那天,她似乎欣喜不已,他却黯然神伤。

他知道她要去更好的地方了,她会拥有美好光明的未来,那本来就是她这样的天之骄女应该拥有的人生,而他,大概这一生也无法与她产生交集了。

他喜欢她,会成为一个永远的秘密吧。

这样也好。

有些感情,不必说出口,只要自己珍惜过,知道它存在过,被它温暖过,因它而产生过一点点希望,见到过一丝丝光明,那对当事人来说,就已经足够了吧。

真的够了。

他不能,也从不曾奢望还能得到更多。


没有人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生活瞬息万变,无论多么笃定的东西,也可能在下一秒颠覆。

林星岚的幸福生活,在她考上重点高中之后不到半年,就变得支离破碎。

原来爸爸早就出轨了,眼看如今大女儿考上大学,小女儿考上高中,大概是觉得时机到了,再也不想拖了,坚持要离婚,而且耍手段转移财产,两个女儿倒是留给了妻子,但钱,所剩无几。

为了不让两个女儿的心理状况受到太大影响,妈妈没有跟爸爸纠缠,她选择了斩断过去,重新开始。

那年春节,母女三人在家抱头痛哭一场,随后互相安慰,妈妈说她会努力赚钱,让她们安心念书不要担心,姐姐说她一定会挣到奖学金,也会打工挣生活费,让妈妈不要那么辛苦,而林星岚则下定决心,她一定要拼命念书,拿最漂亮的分数,考最好的大学,将来找到高薪的工作,让妈妈和姐姐再也不要受苦。

只是一开始日子确实很艰难。

因为省钱,林星岚几个月之内就瘦了快十斤,她甚至不再交朋友,因为她觉得任何社交都是对金钱的浪费。

后来姐姐开始寄钱给她,她便不再问妈妈要生活费。

遇见程锐那天,她的生活费已经花光,但姐姐还没寄来下一笔钱。

那天是星期六,林星岚背着书包,毫无生气地往学校外走,她很饿,饿得难受,想快点回家吃东西,但又没钱坐车,只能走路。

一辆自行车擦着她过去,有人拉了她一把,她往里躲了一些,刚好避过自行车。

“谢谢。”

她道谢,抬头时才发现拉她的人是程锐。

很久没见过他了,此时突然见到他,竟然有浓浓的亲切感。

“小心点,车子差点就撞到你了。”

他说。

“嗯。”

她点点头,不知该说什么,脑子也晕乎乎的,只好继续往前走。

他不再说话,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

路过一个卖炸土豆的小摊时,她停下,看了很久,转头发现他还在,便突然开口说:“你有钱吗?”

他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但还是点点头:“有。”

“能借我一些吗?

我很饿。”

她说。

后来她想,为什么自己独独会拉下脸向他借钱呢?

也许潜意识里,她就觉得他是会对她好,会帮助她的人吧。

他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掏出兜里所有的钱,拿出其中唯一一张五十块的递给了她。

她买了一份大份的炸土豆,吃得渣都不剩。

她不知道,他站在她身后,几乎就要流泪了。

她竟然受着这样的苦,而他却不曾帮助她丝毫,她从前是那样闪亮而美好,如今却沦落到这样狼狈的地步,一想到她在挨饿,他又怎能吃得下睡得好?

他不是没听说她家的变故,因为不放心,也因为思念,每周他都会去她的学校外偷偷看看她,他只觉得她越来越孤僻,越来越瘦,却没想到她竟然吃了这样多的苦。

他只念了半年的职中就退学了,开始在外打工,虽然过得不算好,但好歹能养活自己,还能给爷爷一点生活费。

那之后,每个星期六他都买一大袋吃的去校门口等她,一开始她很诧异,后来渐渐也就习惯了。

家庭的变故使她早熟而敏感,她能感觉到他对她的善意和好感。

她很孤独,他的陪伴对她来说弥足珍贵,当然,那些美食也算是雪中送炭。

后来她忍不住问他,当初为什么没有报复她的那个耳光?

他笑了,说:“报复什么?

本来就是我不对,不该惹你生气,其实你当时吓坏了吧?”

她的脸红了一大片,赶紧转移话题,不好意思再继续聊下去。

有个周日下午,程锐正在仓库点货,突然接到林星岚的电话,她只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就开始哭,他吓坏了,忙不迭向老板请了假,问清她在哪里之后便飞速赶了过去。

“怎么了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一见面他就焦急地问。

见他来了,她哭得更伤心了,他只好陪着她让她哭,直到哭够了,她才道出事情的原委。

原来她今天在路上撞见父亲和那个女人了,还有那个女人的孩子。

他们三人有说有笑,父亲对那个女人的孩子又亲昵又宠溺,比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好多了。

她受不了了,冲上去质问父亲,却被他斥责为不懂事,反倒训了她一顿。

她又气又怒又伤心又委屈,却不敢跟妈妈和姐姐说,怕她们伤心,但她如今也没什么朋友,只有程锐能让她说说心事,让她放肆地哭一哭。

程锐嘴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急得抓耳挠腮,她破涕为笑:“不用安慰我,我发泄发泄就好了。”

他脸上有黑印,手也脏脏的,外套也没穿,显然是赶过来的时候急得什么都顾不上。

正值傍晚,夕阳的余晖照过来,林星岚心里暖暖的,刚才的悲伤好像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果爱分成很多种的话,习惯,算不算爱的一种?

林星岚习惯了每个星期六见到程锐,习惯了有什么心事都跟他说,也习惯了把他当成除了妈妈和姐姐以外最重要的人。

他会给她送零食,她偶尔也会做了便当送给他,她知道他从小和爷爷一起生活,没享受过什么家庭的温暖,她希望那些家常菜能带给他一丝丝温情。

每次他都很开心,必定把饭盒洗得干干净净还给她,还叮嘱她:“你学业重,别为我浪费时间。”

他似乎总是这样,把她放在第一位,把她的任何事都看得无比重要,所以也觉得她的时间比他的时间更珍贵。

进入高三,她开始考虑将来要报考的大学,当她在设想将来时都把程锐想进去,她才意识到,原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已经爱上他了。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她很开心,程锐家庭条件不好,程锐早就辍学了,程锐是别人眼里的小混混……但那又怎样呢?

她爱他,而他也爱她,他对她好,不就够了吗?

那个周六他们见面时,她主动说:“程锐,你说我报北京的大学好不好?”

“好啊。”

程锐不假思索地点头,“你成绩那么好,还不是想报哪里的大学就报哪里的啊。”

“那你呢?

会跟我去北京吗?”

这是她第一次提及他们的将来,他明显愣住了,有些意外,反应过来之后又很惊喜。

“会,当然会。

只要你叫我去,我就去。”

他看着她,很认真地说。

不知为什么,她一想到那样的未来,就有点想掉眼泪。

真美好啊,真值得憧憬啊,不是吗?


林星岚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程锐了。

程锐消失了三年半。

林星岚给他打过电话,通过各种社交软件联系过他,但他的电话号码成了空号,社交软件从未回复,没人知道他的下落。

再见他是三年半以后,林星岚大三,假期里室友约她一起逃离北方的雾霾,去大理一家客栈当义工,说是包吃包住。

从未外出旅行过的林星岚跟室友踏上火车,转车,到达客栈时已是满身风尘,疲惫不堪。

“老板你好,我是小何,之前在微博上跟你联系过的那个大学生。”

室友旅行经验丰富,率先走进客栈跟老板打招呼。

“你们好你们好,累坏了吧,先坐会儿。”

正在算账的女老板扬起热情的笑容,然后冲着后院喊,“锐哥,出来一下!”

“来啦!”

一个声音边回答边走近,林星岚拖着箱子还没落座,来人走过来,刚好站在她面前,“大学生们到了吗?

快坐快坐。”

林星岚抬起头客套地笑,来人也笑,二人目光相接,笑容瞬间凝固。

竟然是程锐。

三年半不见,他变了很多,黑了,壮了,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

“坐。”

程锐显然也认出她了,脸色大变,先前洪亮的嗓音不自觉地低下去,神色也不自然了。

林星岚默默走过去坐在室友身边,程锐慢慢走到她们对面坐下来,清了清嗓子,开始交代一些义工需要知道的注意事项。

他讲话的过程中,女老板偶尔打断他补充两句,听得出来,他们是一对情侣。

林星岚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她用尽所有力气在强迫自己不要失控,不要问他为什么,尽管她是那么想哭,想狠狠摇着他的肩膀问他,程锐,我们算什么?

我又算什么?

那年,林星岚只有十三岁,上初二,是班里年纪最小但是也最聪明的学生。

班主任老师对她的偏爱溢于言表,选她当班长,把所有能给的荣誉都给她,最常表扬的学生就是她。

程锐十五岁,是班里年纪最大的一个学生,也是个混世魔王,旷课,打架,交白卷,跟老师顶嘴,谁都知道他是最让老师头疼的一个学生。

大概是为了保护林星岚,老师专门叮嘱她,程锐违纪的时候不要跟他硬碰硬。

老师了解他的这个得意门生,年纪小,天真而冲动。

但老师不知道的是,每每轮到林星岚执勤,程锐总是老老实实趴在课桌上睡觉或发呆,从来不给她找麻烦。

只除了那一次。

那天轮到林星岚执勤,下午的自习课,老师们开教职工大会去了,林星岚坐在讲桌上镇守纪律。

坐在最后一排角落的程锐一反常态,跟同桌吵吵嚷嚷,闹得鸡犬不宁,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

林星岚用老师的教鞭敲讲桌,故作威严地说:“安静!”

全班安静了几秒钟,程锐突然瞪着同桌骂了一句:“操!”

在一室寂静里,他的声音格外刺耳。

林星岚顿时下不来台,气得满脸通红,几步走到程锐面前,问他:“程锐,你说什么呢!”

程锐不耐烦地回答:“关你屁事。”

“啪”!

林星岚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哪来那么大的气,气血上涌,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

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打人耳光,也是最后一次。

所有人都惊呆了,程锐也惊呆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紧接着更可怕的事发生了,他流鼻血了。

鲜红的血不断流出来,程锐胡乱扯过几张纸塞住鼻孔,有人过来拉他:“走,去厕所用凉水拍拍后颈就好了。”

他一边起身走路一边还不忘回头瞪她。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她已经被吓傻了。

她只是气极了下意识打了他,打完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但很显然,一切已经不可挽回了。

程锐出去了很久才回来,她忐忑不安地坐在讲桌上假装看书,其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满脑子只有一句话: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果然,下午放学时,平时常跟在程锐身后的一个小跟班吊儿郎当地走到她面前,冷冷地说:“班长,你惨了。

告诉你,我们知道你家在哪,知道你姐姐在哪个班,也知道周末你们坐哪趟车回家。

你就等着吧。”

才十三岁的林星岚哪里受过这样的威胁啊,吓得不行,却还要强装镇定,瞪了一眼那个小跟班就故作骄傲地转身走了。

可那周剩下的几天她完全没法听课,吃不下,睡不好,脑子里只有这一件事。

姐姐就在对面的高中部,要不要告诉她呢?

告诉她也不行吧,会挨骂,再说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这周末她们该怎么办,程锐会不会真的带人揍她,甚至连姐姐一起揍?

周五那天下午,林星岚一改平常的聒噪,愁容满面地跟在姐姐身后去坐车,一路上她不断环顾四周,生怕有人出来将她们拦住,还好,她们安然无恙地到了车站,上车之后她又不放心地看了看车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也许……程锐已经不生气了,已经忘记这件事了?

快开车时,突然有人两步跑上来,林星岚顿时吓得心脏骤停。

程锐果然来了!

她不由自主挽住姐姐的胳膊,紧紧攥住她的衣服,惶恐地看着程锐一步步走过来,却没想到,他仿佛没看见她一样,径直去了后排坐下。

一直到车子到站,他都仿佛不存在一般安安静静地坐在最后一排。

车门打开,林星岚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逃也似地下了车。

而她没想到的是,下一个周末,程锐又和她坐了同一班车。

她和姐姐坐这班车回家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以前从未见过他,那之后,每次都能遇见他,不过他当没看见她,她便也装作没看见他。

她没想到他竟然会出手帮她。

那个周末,车开到一半,上来一个满身烟酒气的年轻人,车上没座位了,他环顾四周,选择了站在林星岚的姐姐座位旁的过道上。

车子转弯的时候,他靠在了林星岚姐姐的身上,姐姐不太自在地推了推他,往林星岚那边挪了挪。

车子在等红绿灯时刹车停下来,他借着刹车的惯性,双手扶住了姐姐的肩膀。

“你干什么?”

姐姐终于忍无可忍了。

“没什么,想跟你交个朋友。”

年轻人嬉皮笑脸地把脸凑过来。

林星岚紧紧攥着姐姐的胳膊,紧张得大脑一片空白,她能感觉到姐姐也怕得浑身发抖,怎么办?

打0吗?

“喂,离她们远点。”

一个人一把拉开了那个流氓。

“毛都没长齐就想英雄救美?”

小流氓看着程锐,很不屑。

“你听过秦五哥吗?

我跟他混的。”

程锐冷冷地看着他。

小流氓似乎被这个名字震慑住,犹豫片刻,说:“切,没劲。”

说完就走到车子前面发动机的部位坐下来,全程再没发出过声音。

“谢谢。”

林星岚小声说。

程锐点点头,算是回应,就又回到了后排座位。

林星岚没好意思回头看他,但天知道她对他有多感激,从前只觉得他小混混的样子很讨厌,打了耳光之后害怕他报复,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觉得他也蛮帅气的。

再后来,每次坐车她都隐隐期待他的出现,等到他真的上车了,她才会安下心来,似乎他的存在对她再也不是威胁,反而是安全感的来源。

初中毕业,比林星岚大三岁的姐姐考上了大学,她也考上了市里的重点高中,以后再也不需要坐这班车,大概也不会再见到将要去念职高的程锐了。

不知为什么,最后一次坐那班车时,林星岚心底竟然生出隐约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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