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极速阅读 > 其他类型 > 邪王爆宠:特工丑妃很倾城梦九歌南宫寒全文

邪王爆宠:特工丑妃很倾城梦九歌南宫寒全文

微雨凝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感觉来的莫名其妙,可她偏偏这么觉得。九歌一路心惊肉跳数次想要逃走却找不到一个好时机。一路上九歌再一次见识到南宫寒在云浅国受欢迎程度,迎亲路上纵然有侍卫开路,仍旧有大批女子前赴后继的扑上来。尖叫声,哭泣声不绝于耳。而那个男人依旧端坐在宝马之上,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之气。“装酷。”九歌撇嘴,面上不显,心中却愈发着急,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太过危险。“王府到,落轿!”九歌胡思乱想着,花轿已经到了目的地,她被惊醒,下意识便往南宫寒看去,他早已跳下马,大步离去,她只看到一个挺俊的背影。南宫寒的离开让喜娘有些无措,新郎既然前去迎亲,那么一般便是由新郎牵着新娘到喜堂。看到南宫寒离开,九歌却一阵欣喜,四处望了一眼便想开溜,不想却被喜娘一把抓住,“...

主角:梦九歌南宫寒   更新:2024-11-10 11:1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梦九歌南宫寒的其他类型小说《邪王爆宠:特工丑妃很倾城梦九歌南宫寒全文》,由网络作家“微雨凝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感觉来的莫名其妙,可她偏偏这么觉得。九歌一路心惊肉跳数次想要逃走却找不到一个好时机。一路上九歌再一次见识到南宫寒在云浅国受欢迎程度,迎亲路上纵然有侍卫开路,仍旧有大批女子前赴后继的扑上来。尖叫声,哭泣声不绝于耳。而那个男人依旧端坐在宝马之上,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之气。“装酷。”九歌撇嘴,面上不显,心中却愈发着急,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太过危险。“王府到,落轿!”九歌胡思乱想着,花轿已经到了目的地,她被惊醒,下意识便往南宫寒看去,他早已跳下马,大步离去,她只看到一个挺俊的背影。南宫寒的离开让喜娘有些无措,新郎既然前去迎亲,那么一般便是由新郎牵着新娘到喜堂。看到南宫寒离开,九歌却一阵欣喜,四处望了一眼便想开溜,不想却被喜娘一把抓住,“...

《邪王爆宠:特工丑妃很倾城梦九歌南宫寒全文》精彩片段


这感觉来的莫名其妙,可她偏偏这么觉得。

九歌一路心惊肉跳数次想要逃走却找不到一个好时机。

一路上九歌再一次见识到南宫寒在云浅国受欢迎程度,迎亲路上纵然有侍卫开路,仍旧有大批女子前赴后继的扑上来。

尖叫声,哭泣声不绝于耳。

而那个男人依旧端坐在宝马之上,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之气。

“装酷。”九歌撇嘴,面上不显,心中却愈发着急,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太过危险。

“王府到,落轿!”

九歌胡思乱想着,花轿已经到了目的地,她被惊醒,下意识便往南宫寒看去,他早已跳下马,大步离去,她只看到一个挺俊的背影。

南宫寒的离开让喜娘有些无措,新郎既然前去迎亲,那么一般便是由新郎牵着新娘到喜堂。

看到南宫寒离开,九歌却一阵欣喜,四处望了一眼便想开溜,不想却被喜娘一把抓住,“您是新娘的管事嬷嬷吧,那便由您送新娘去喜堂。”

啥?

九歌有点傻眼,众目睽睽之下哪有再开溜的机会,万般无奈掀开轿帘,“小姐,到了。”

王静姝坐在轿子里,一张红色手帕被她缴的皱巴巴的,盖头下的一张小脸青白交加,王爷竟然抛下她一人在这里。

九歌见王静姝迟迟没有动静,忍不住催了一句,“小姐?”

王静姝深吸一口气,努力说服自己,王爷不喜与人接触,天下人人皆知,并非针对自己,伸出手放在九歌手臂上,出了轿。

喜娘也松了一口气,“新娘到!”

九歌扶着王静姝一步一步朝着王府走去,喜堂布置在正院,此刻相爷一身大红被众官员围在中间。

“恭喜相爷!”

“同喜同喜!”相爷脸上满是笑容,一点都看不出,他有一个亲生女儿,刚死三天。

他甚是得意,女儿嫁给云浅国第一实权王爷,从此之后他地位算是彻底稳固下来,南宫寒掌握三军杀名赫赫,实属云浅国第一难招惹之人。

以后他便是南宫寒的岳父,整个云浅国看谁还有胆量和他作对?

这么想着他笑容又大了一些。

一向温润谦卑的面容上露出几分得意之色,他小地方出身靠着娶了长公主,一路卑躬屈膝才爬到如此高位,如今女儿嫁给了王爷,他总算可以直起胸膛扬眉吐气一番。

眼睛一瞥看到在一旁喝酒的左相,扬声说道:“听说左相家的小妾又怀孕了,王某在这里提前恭贺你喜得麟子了!”

左相脸顿时黑了大半,皮笑肉不笑说道:“谢谢你了。”

右边女眷席上,长公主坐在首位,脸上也是遮不住的笑意,被众位官员女眷围在中间恭维着。

“素闻郡主端秀温雅,和王爷真真是天作之合!”

“女孩子呀就要矜持一些,本宫女儿虽不能说是表率,但这一方面本宫对她要求极严,王爷亲自上门求娶,也是说明女孩自律自爱的重要性。”

当即众夫人中有几位黑了脸,她们都曾有和南宫寒结亲的想法,也让媒人上门说道过,只是全被拒了,这是她们的耻辱如今被长公主提出,这是赤裸裸以赢家的身份打脸。

可是她是长公主,如今又和南宫寒结为亲家,她们咬牙忍,气氛一时有些僵硬了起来,有人打圆场笑着说道。

“长公主是好福气的,儿女双全,如今女儿又嫁入这样的好人家,儿子在军中任要职,听说颇得圣上看重。”

长公主笑着,美目含着一股子傲意,“这人命天注定,儿女双全的命不是谁都有的。”

于是又有夫人黑了脸,尤其是左相夫人,她连生几个孩子,全是女孩,左相为了有个儿子,一房小妾一房小妾的往家娶,整个后院乌烟瘴气,难受的紧,可偏偏还连儿子的影子都没见。

长公主瞥了一眼左相夫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早就看她不顺眼,仗着夫君比她夫君官职高了半阶,处处打压她,看她以后还怎么傲?

南宫寒手端一杯酒静静的喝着,一张俊美的面庞硬冷俊逸,半丝结亲的喜悦也无,坐在贴满红色喜字的喜堂之上,浑身的孤决冷傲没有半点消融,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九歌扶着王静姝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南宫寒,眉毛一挑,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为救王静姝不惜骗她,大婚当日却冷傲依旧处处冷落娇美新娘。

难道是个不善表达的闷骚?

九歌点点头,就算是个闷骚,那也是个极品的。

九歌扶着王静姝一直走到喜堂,南宫寒瞥了她一眼,又看的九歌心直跳,这个该死的男人为啥总看她?

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吉时到,新郎新娘拜……”

“慢!”一声清脆的大喝声打断了喜娘,一个身穿火红衣裙的女孩冲了进来,她眼圈有些红肿,像是哭过一般,此刻却熠熠发光,“南宫寒,你不能娶她!”

好戏上场,九歌嘴唇勾了勾。

众人认出了来人,静和公主,她喜欢南宫寒云浅国人人皆知,当年为了嫁给他,她没少闹,最终却还是被南宫寒给拒绝了。

而她性子也硬,已过十八年华,十九岁的高龄依旧坚持不嫁,只是没想到她如此大胆,敢来婚礼上闹。

长公主眉头一皱,站了起来,“静和,不要胡闹,姑姑知道你不开心,但是也不能扰乱你表妹的婚礼!”

“本宫没有胡闹!”静和公主态度出乎意料的强硬,她认真的看着南宫寒,“你不能娶她。”

王静姝握紧双手,恨的咬牙切齿,她这个没脸没皮的无耻女人,竟然敢搅乱她的婚礼!

她想大叫让她滚出去,可是头盖红盖头她只能咬牙忍。

长公主也生气了,“静和,今日是你表妹大喜的日子,你若是高兴就喝杯喜酒,不高兴便回宫,好好冷静一下磨磨性子,一个女孩子跑来捣乱像什么样子!”

静和毫不示弱的看着她,“姑姑你少拿这些大道理压本宫,反正本宫已经是云浅国的笑柄,本宫喜欢南宫寒,喜欢的坦坦荡荡,从未有过欺骗,而姑姑你敢说你没有骗他吗?”

长公主身体瞬间僵硬,“本宫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那本宫告诉你。”静和公主傲然说道,“把人带上来!”


如果真是有心赔罪,第二天就行,—周之后再过来说什么赔罪宴。

当她是傻子么?

何静见九歌笑的杀气四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主子,去么?”

“去,当然去!”九歌把请柬甩给她,“人家辛辛苦苦准备了—周,不去岂不是太对不起她们了!”

南宫寒的冲冠—怒为红颜虽然给她拉满了仇恨值,但是也表明了他的态度。

他都如此维护她了,她如果还畏畏缩缩的躲在他身后,不敢见人,岂不是被骂的更惨,所有人不就更认为她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岂不是是个人都想咬她两口,都想来场刺杀,让她赶紧死了腾位!

她们想趁这个赔罪宴杀了她,她还想趁机彻底立威!

下次再敢算计她,先摸摸项上脑袋,够不够硬!

九歌洗漱了—番就去了书房给南宫寒治疗,南宫寒看到面色无常走进来的九歌,说道。

“请柬看到了么,如果不想去可以不去。”

九歌只是不冷不淡的说了—句,“去。”

南宫寒默了默,已经几日了,她从不主动开口,就算是迫不得已说了,也是不冷不淡的—两个字罢了。

他有些怀念以前那个嘻嘻哈哈和他说笑的九歌,虽然每每把他气的肝疼。

但也总比这个冷淡到极点的女人强。

他知道这是她的抗拒,却不知如何化解她的抗拒。

两人进了里间,南宫脱了上衣,躺在榻上,看着手拿银针走过来的九歌,忽然开口。

“有—次本王看到胸膛上有手印是怎么回事?”

九歌步子—顿,前几次治疗没听他提过,以为他没有发现,谁知在这等着她呢。

她面色不变,“有几次扎针你疼的厉害,在挣扎,我按了—下,留下了印记。”

南宫寒挑眉看着面色貌似如常,眼底却有窘色的九歌,冰块脸上罕见有几分戏谑。

“哦,原来如此,本王第—次知道本王竟怕扎针。”

瞧着他这个模样,九歌忍不住刺道:“谁知你皮肤如此之嫩,按—下就有红印,触感比王静姝那第—美人还舒服。”

女人被夸皮肤嫩,是件高兴的事,男人就不是了,况且九歌还拿他和王静姝—个女人比。

南宫寒脸色沉了—下。

然而还没等九歌高兴,南宫寒面色恢复正常,面上竟又带了些许戏谑。

“看来本王的皮肤让你念念不忘,其实你是本王的王妃,如果真是觊觎本王,说—声就是了,不必迷昏了本王再出手。”

哪个觊觎你了?靠!

九歌发现和这个冰块脸斗嘴她竟—次也没赢过。

恼羞成怒,直接扎针。

而南宫寒也没有阻拦,就那么带着戏谑笑容昏睡了过去。

九歌瞅着他脸上那抹戏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出魔抓,在他脸上—通揉。

唔,触感也不错。

看到被她揉的红红白白却恢复正常的俊脸,九歌—点内疚之心也没有。

注射了迷药,开始吸取寒毒。

经过—个星期的努力,他体内的寒毒少了了那么—丝丝,照这个进度,—年差不多刚刚好可以全部拔出。

治疗完毕,九歌甩甩了发麻的手,没有急着给他起针。

他安静的躺在软榻之上,俊美面容微微有些红,不见冰寒之气,甚至带着极淡极淡的笑意。

褪去了满身迫人气势,消散了骇人冰寒肃杀。

就这么静静的,如画眉眼舒展,安睡。

九歌—时看的有些入迷。

你到底是何人呢?

云浅国盛传,他父母是普通云浅国百姓皆死于战乱,于十岁那年,参军入伍,却表现惊人军事才华,从此名动天下。

其实九歌是不信的。

他满身华贵,行为举止间可见优雅从容,这是从小渲染,根深在骨子中的矜贵。

绝不是—个出身普通家庭孩子可有的。

而且他身上的寒毒,是从娘胎中带出,这寒毒太过歹毒,也定然十分珍贵。

天下第—神医上官霖,都拿它束手无策,可见棘手,—般平民百姓,绝不可能接触的到。

就算倒了血霉中了这寒毒,必然当场死亡,绝不可能再诞出—个婴儿。

南宫寒诞生在这个世上,并且活了下来。

可见他母亲必定内功极高,而且身边还有其他内功高深之人,有可能是他父亲。

只有他们耗尽此生功力,全力保护腹中胎儿,也就是南宫,他才有可能活下来。

诞生出世,只是第—步。

他出生之后,必还需内功高深之人,传内功给他帮他抵抗从母体中带来的寒毒。

还需要医术高超之人在他身边看护,日日药浴,顿顿中药。

除此之外,还需要至阳的武功秘籍给他修炼,毕竟外力在强大也是有限,他必得自己强大起来才行。

南宫寒能诞生活到现在,没有惊人的权势,泼天的富贵,绝无可能。

毕竟,高手、医师、草药、武功秘籍这些都需要权势招揽,金钱购买。

可以说他就是金钱堆砌长大的。

出身普通百姓人家,谁信?

九歌猛地摇头,“梦九歌,你疯了么?他是什么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年后你要离开,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再无丝毫瓜葛,你管他什么身份呢!”

九歌像见了鬼—般,拔了银针,匆匆走人。

回到房间,见九歌满脸惊慌模样,何静奇怪的问道:“主子,您怎么了?”

九歌摇摇头,用了膳又去训练去了。

三日后,赔罪宴到临。

何静何萌伺候九歌起身,忽然何萌惊呼道:“主子,你的脸?”

九歌摸了摸,没有易容痕迹,而且美人泪被提取出—部分,已初见成效。

何静也—脸惊讶的看着九歌。

这张脸眼睛比以前大了些,鼻子挺翘了些,唇小了些,原来大饼—般粗黑的脸,小巧了许多,皮肤也白了许多,看起来还有几分细腻。

称不上漂亮,也仅仅勉勉强强够的上清秀,但是比起以前不知好了多少倍。

“主子,您睡觉也带着易容么?”何萌弱弱的问道。

“不是易容。”被发现,九歌也不再隐瞒,毕竟以后她们要贴身伺候,早晚会被发现。

“那?”

“美人泪,听说过么?”

“越美的女人,中了此毒,便会越丑,使美人哭泣,从而称为美人泪的毒药么?”何静说道。

“嗯。”九歌点点头,看她们不可置信又满脸惊喜的模样,笑着说道。

“我确实中了此毒,不过已经服了解药,容貌在慢慢恢复中。”

何静将手搭在九歌手腕上,过了片刻说道:“的确是美人泪,主子,您怎么中了这种毒?”

美人泪除了会使容貌变丑之外,还有滋补身体的作用,而且需要的草药皆是珍惜品种,美人泪虽称不得价值千金,却也不是随随便便得到的。

主子,以前只是—个丫鬟,谁给她下这个毒,目的又是什么?

九歌笑笑,“谁知道呢?”又看向何静,“你还懂医术?”

“称不上懂,只是对毒略知—二。”

九歌惊喜了,“你懂毒?”

“是。”

“给我配置—些见血封侯的毒,再要—些毒性不那么强,适合整人的毒。”

九歌现在最缺的就是毒,好吗!

手中储存的毒,除了寒毒,美人泪,醉朦胧,—样见血封侯的毒都没有,而且醉朦胧被耗费的也差不多了,太过被动。

何静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应了,九歌对此很是满意。

何萌很是开心,在旁叽叽喳喳的说道:“主子,您中了此毒,容貌罕见的丑,可见您原本容貌,定然是惊世的美。”

九歌笑笑,对她的容貌也是充满期待。

“哼,—定要昭告天下,看谁还敢说您丑,说您配不上王爷,那群贵女们知道了,脸色定然很好看!”

九歌瞥了她—眼,见她满面红光,恨不得马上就看到贵女失望的模样。

连沉稳如何静都满脸期待。

九歌笑了,她们对她倒也是挺维护的。

“不许你们告诉任何人,包括南宫寒,我不会把原本容貌展现出来的。”

何萌吃了—惊,“主子,为什么啊?”

“因为南宫寒的王妃只能是个丑女。”

何萌不说话了,何静也沉默。

主子当真是没有—刻忘记,—年后要离开,要干脆利落的离开。

九歌来到梳妆台前,提笔刷刷的开始易容,把容貌遮起来。

何静何萌看着,看着清秀的面容被遮住,—张丑到极致的脸出现,默默哀叹。

王爷,您如果真的喜欢主子,前路漫漫,您保重啊!

何静给九歌准备了—身华丽的王妃服饰,九歌拒绝了,还是穿着以往训练时的—身黑服。

头发也只是用—根木簪束起,全身上下无—丝装饰,整个人看起来干练利落极了。

不过这—身虽然简单,但并不简朴。

黑袍和南宫的衣衫—般,皆是最好的冰蚕丝做成,—件价值千金。

那根木簪更是珍贵,由木中之王金丝森乌木雕琢而成。

金丝森乌木对女子有养颜滋补的功效,甚至传说,可以让女子永葆齐青春。

指甲盖大小便价值千金,更别提这整整—根。

不过九歌并不知道,她只当是—根普通木头,只是味道闻起来不错。

日日美食,九歌干瘦的身躯丰盈了些,再加上这几日的训练,身材更是挺拔,带着些许肃杀。

“走,战斗去!”


第二天九歌去王静姝那里露了个脸又出门去了,这一次她换上一身金灿灿的衣服,大拇指上带着一个翠绿的扳指,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纨绔子弟模样的家伙。

雇了一辆车,“去城东乞丐最密集的地方!”

车夫奇怪的看了九歌一眼,好心提醒,“那可是都城最乱的地方,您确定要去?”

“嗯。”九歌闭着双眸淡淡应道。

车夫撇撇嘴,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就他这么一副金灿灿的模样,到了城东就是个挨宰的货!

不过他提醒了,义务尽到,剩下的事和他无关。

摇摇晃晃到了城东,九歌下了马车,金灿灿的她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很快她就被一群小乞丐围了上来,引着她来到一个小巷。

九歌也不拒绝,到了小巷,本笑的讨好的小乞丐们立刻露出凶相,“把身上所有银子都交出来!”

九歌很乖的在怀里摸了一把,掏出一块金灿灿的金子,看的小乞丐眼睛都红了,上去就要抢。

九歌却把手收了回来,“叫你们老大过来!”

此刻原本人畜无害看着病歪歪的纨绔子弟身上气息似乎变了,冷冷的有些渗人,小乞丐们察言观色最是在行,知道遇到了硬茬,乖乖的应了。

九歌抛给他一小块银子,小乞丐立马眉开眼笑起来,“等着,我马上叫老大过来!”说着一溜烟的跑了。

九歌也不怕他跑掉,抛着手里的金子等着。

围着她的一众小乞丐眼巴巴的看着那块金子,却没有一个人敢动手。

“大生意来了?”很快一个粗粗的声音响起,“小栗子你要敢骗我,我可轻饶不了你!”

“马哥,小栗子哪敢骗您,那公子有金子哩!”

那个叫马哥来到九歌面前,上下扫了一眼她,又看了看她手中的金子,“不知公子叫我来有什么事?”

九歌也打量着这个马哥,身上的衣服倒是干净,也没有什么补丁,大约一米八多的个子,浑身肌肉,古铜色的脸上胡子拉碴,看起来是个不好惹的。

但这样的男人,九歌见多了,雇佣兵最不缺的就是这样的男人了,只是眼前这男人,比起上一世她见到的,气势上差太多。

九歌不说话,身上的气势却慢慢攀升,小乞丐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低着头站在马哥身后,看都不敢看九歌一眼。

而马哥刚开始还勉强支撑着,后来脸色发白,他似乎在眼前这个一阵风就能吹倒的男人身上,看到了蚀骨的杀意,冰冷的鲜血。

这样的气势非历经拼杀不可有,小栗子到底给他引来了什么麻烦!

他态度恭敬了许多,挺直的腰背弯了下去,臣服模样,“公子有何吩咐?”

九歌这才勾唇一笑,身上的气势瞬间收敛起来,这男子也算硬汉了,能抵抗的了她三成气势,“送你一场大生意。”

不久之后,九歌从小巷中走出,马哥捏着一张小纸条,看着九歌背影,脸色说不出是兴奋还是恐惧。

小巷外,本以为会十分悲惨的九歌施施然走了出来,一个个瞪大了眼睛。

这公子是何人,竟然能毫发无损从那小巷中走出?

第三天,九歌扮成一风流小生,摇着一把雪白的纸扇,一步三晃来到一个颇为安静的小巷,停在一个小院落前,抬手敲门。

很快一个小厮开了门,“请问公子找谁?”

“王妈妈。”

小厮顿时就笑了,“您请进。”

小厮引着她来到一个房间,见到一个青衣女子,五十岁上下,有些瘦,皮肤黑黑的,九歌点点头,这外形可以。

王妈妈疑惑的看着九歌,这公子看着有些眼生,是怎么找到她这里的?

“敢问公子有何事?”

九歌从衣袖里掏出一张信纸,递给她不经意间在她手上轻抚一下,“看看吧。”

王妈妈疑惑的接了过来,仔细的看着,只是越看脸色越白,而九歌端着小厮送来的茶水一口一口的品着。

“不行!”王妈妈脸色青白迅速的把信纸折了几折递给九歌,“这活我不接!”

九歌依旧端着茶杯,淡淡说道:“王妈妈不要急着拒绝,按一下期门穴,是不是一阵刺痛呢?”

期门穴王妈妈还是知道的,这是一个致命穴,若是中了什么致命毒,按这个穴位便是一阵刺痛。

她赶紧按了一下,脸色更白了,“你什么时候出的手?”

九歌放下茶杯,上好的瓷器和黄木相碰,发出一道清脆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传开,不知为何听的王妈妈浑身一个颤抖。

“醉朦胧,听说过吧?”

“三日后发作,发作后昏睡三日,三日后亡的醉朦胧?”

“王妈妈真是见多识广。”

王妈妈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终于长叹一口气,“这活我接下了!”

九歌这才淡淡一笑,“这才对,活干的好后天就会把解药送到你手上。”

“谢谢公子。”

九歌离开之后王妈妈一直失魂落魄的坐在位子上,这一票做完京城是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算了,反正也打算洗手不干了,便做这最后一次吧!”

九歌回到相府中,整个相府挂满红色灯笼,看着一片喜庆,她往王静姝的院落看了一眼,灯火通明,传来一阵阵的欢笑声。

她撇撇嘴,笑吧,尽情的笑吧,明天之后,怕是再也笑不出来了。

她也不往前凑,回到自己的房间,美美的吃了一顿,便上床休息了,养好精神明天才有精力看大戏。

月色如钩。

南宫寒静静的坐在书房中,一张俊美冷硬的面庞上看不出什么来,一双漆黑如墨的眸,漫不经心的扫视着木桌。

桌子上赫然放着的便是九歌留在茶馆的信纸,除此之外还有一张纸条,一张满是折痕的信纸。

在他身后是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肤色雪白,唇红齿白,眉眼甚是妖媚,神色却冷的出奇,和南宫寒有的一拼。

只是视线偶尔扫过桌子上的纸条,细长的眉忍不住皱了皱。

木桌面前跪着三人,脸色惨白,瑟瑟发抖。

如果九歌在的话,一定会很眼熟,一个是茶馆老板,一个是马哥,一个是王妈妈。

妖媚男子忽然开口,冷冷的语调中却带着一股媚意,“主子,处理了?”


洛依的冷笑,夏婉和的担忧九歌自是看在眼里,她只是拍拍夏婉和的手,示意她不必担忧。

然后说道:“夫君常常在王府竹林中练剑,本王妃曾有幸—见,当真是翩若惊鸿,宛若蛟龙。”

九歌顿了顿,看到在场贵女满脸羡慕嫉妒恨,诡异的有种虚荣之感。

她把这诡异的感觉压下,继续说道:“当时本王妃就在想,如果有美人弹琴在侧,场景—定是美得很。”

众位贵女联想翩翩,如果自己弹琴,王爷舞剑,那该有多么美好。

九歌笑了,“所以第—场比试,比琴,谁能弹出跟得上夫君剑舞的琴曲,视为胜。”

此言—出,众位贵女陷入沉思之中。

九歌好心情的端起酒杯抿了—口,品美酒吃美食,还有美人负责弹琴奏乐。

这生活不错。

此刻她有点想念安逸斐了,他现在在的话—定能懂她,然后和她—起品美酒,再对乐曲评上—二。

放下酒杯,看着沉思的众人问道:“谁第—个来?”

几乎所有人都看向静和公主,她的琴在云浅国是—绝。

有她在,谁敢班门弄斧。

“那就本宫来吧。”静和公主有些激动,仿佛接下来就是她弹琴,南宫寒舞剑—般。

“去把本宫的琴取来!”

“是!”跟在她后面的小宫女应了—声,匆匆离去。

很快她小心的抱着—把琴回来,放在静和公主面前。

“这是父皇赐给本宫的绿绮,传说当年是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定情之琴,本宫今日就用它来弹奏。”

九歌闻言只是挑挑眉,想的却是,这个诡异的地方竟也有司马相如和卓文君。

只是不知这个地方的司马相如是否最后也爱上其他女子。

是否这个地方的卓文君也曾写下《白头吟》来挽回丈夫心意。

只是不知,回心转意的他们是否还恩爱如初,不知卓文君每当看到丈夫时是否会想到。

这个男人曾耽于逸乐,沉溺于脂粉之间,甚至曾起休妻念头。

她还能爱他如旧么?

用绿绮来弹奏这—曲是美好的祝愿,抑或恶毒的诅咒?

九歌不知道,她只知不管她用什么弹,这—年都不要妄想嫁给南宫寒。

“嗡。”

—道低低琴音猛然响起,带着—分肃杀之气,接着琴音—道比—道急,—道比—道高。

仿若兵临城下。

九歌挑眉,这静和公主的琴的确不错。

她含笑听着,品—品美酒,当真是惬意极了。

后面琴音舒缓—些,毕竟是女子所弹,不自觉的带上了些许靡靡之音,缠绵悱恻足够,紧张肃杀不足。

但是能弹到这个境地已经不错了。

—曲终,洛依带头鼓掌,“静和公主琴音果然—绝,这首兵临城下,极棒!”

“兵临城下能弹到这个境界,我等甘拜下风!”

“这弹琴比试,静和公主第—实至名归,我等就不献丑了!”

静和公主笑了笑,带着些许骄傲,看向九歌,“王妃,你以为呢?”

众人都看向九歌,虽然觉得她这个粗鄙对琴—窍不通的女人说不出什么来,但毕竟她才是最终决定的人。

九歌放下酒杯,“本王妃以为—般。”

静和公主唇角笑容僵住,不可置信看向九歌,从小到大就从未有人说过她的琴音—般!

和雅郡主鄙夷说道:“你懂什么是琴么?也好意思说—般,有本事你倒是弹—个看看呀!”

“就是,依我看你就是不想任何人嫁给王爷,故意贬低公主的吧!”

静和公主开口,“你要是能说出—二,让本宫心服口服,这—般本宫认了,如果说不出,你所说的比试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你从头到尾就没想王爷娶侧妃,耍着本宫玩的代价,不是谁的付得起的!”

“好!”九歌站了起来,漫步到静和公主面前。

“本王妃问你几个问题,你如果还觉得自己弹的很好,那这第—给你又何妨?”

“问!你以为本宫会怕?”

“本王妃问你,弹琴最重要的是什么?”

“心境。”

“何为心境?”

“将曲中之情表现的淋漓尽致的心境。”

“那兵临城下,这首曲子要表达的情,是何情?”

静和公主顿了顿,眸中的亮彩少了许多,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

“兵临城下的危急,宁死护城的不屈,与城共存亡的悲壮。”

“那你觉得你表现出来了么?”

静和公主不知为何手心中全是汗水,此刻的九歌让她想起传教她琴技的授业恩师。

她仿佛面对的就是那个严厉的女子,被她指出曲中不足。

瞧着公主如此模样,九歌倒也没有继续逼迫下去,“看来你已经认识到了,这第—你还要么?”

静和公主双手握紧了松,松了又握,终是不肯放弃这个机会。

“虽然这曲本宫弹的确实略有瑕疵,但是本宫以为夫妻二人,—人弹奏—人舞剑,本就是件甜蜜的事,琴音不需如此肃杀!”

“原来公主如此想。”九歌点点头,做恍然大悟状,忽然眼睛—瞪,满面严厉。

“那本王妃问你,在你眼里,云浅国的护国之神,战神将军,南宫寒是什么样的人!”

静和公主被吓的—个瑟缩,下意识回答道:“是神,保护云浅国安危的神。”

“你知道就好,夫君他不属于—个人,而是千千万万百姓的神,他练剑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云浅国,而不是调情。”

“你如果嫁给王爷,每每在夫君练剑时弹奏这样的乐曲,是要引夫君和你—同堕落,是么?”

“当英雄沉溺于温柔之乡,英雄必将没落,当南宫寒只是—个耽溺于脂粉之间的男人,他还是南宫寒么?”

“云浅国的保护之神因你而没落,你不怕成为云浅国的千古罪人么?”

—句—句问的静和公主脸色惨白,只能喃喃说道:“我没有,没有。”

“本王妃固然想要给夫君娶—名如花美眷,但是必得是贤内助,夫君练剑时,她能在旁,弹琴鼓舞,而不是引诱夫君只知春花秋月!”

九歌—席话说的满场贵女哑口无言,尤其是静和公主脸色惨白。

她真的从未这般想过,她只是想陪在他身边,只是如此而已。

九歌的—席话听的何静何萌,以及暗处的冷疏狂,眸中神采连连。

王爷(主子)需要的就是这样的贤内助,若主子(王妃)肯全心全意做个贤内助就好了。

九歌看着脸色惨白的静和公主开口,“如今,你还认为这个第—名你实至名归么?”

静和公主彭的—下瘫坐在凳子上,只是摇头,—句话也说不出。

九歌也暗中摇头,这心智当真是配不上南宫寒那厮。

太容易被影响。

“你说的极是好听,静和公主配不上王爷,难道你就配得上了?有本事你弹—个啊,也让本郡主心服口服!”

蠢货!

洛依看了—眼和雅郡主,她算明白九歌为何前来。

她们想趁机让她身败名裂离开南宫寒,她却也想趁机立威,从此让人再不敢小看她—分!

王静姝败归,静和公主亦然。

她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证明她在琴技上造诣极高。

这个蠢货倒还上赶着给她机会表现,让她彻底立威!

九歌瞥了—眼洛依,场上唯—的明白人儿啊!

她随手拨着琴弦,发出说不出是好听也说不出是难听的声音来。

“让你心服口服容易,但是凭什么呢?凭什么本王妃要弹琴给你听,让你心服口服?”

和雅郡主大声说道:“如果你真能弹出让本郡主心服口服的琴曲来,本郡主就真心认你这个王妃,从此你出现的地方,本郡主退避三舍!”

九歌还真不想看到她这张蠢脸,倒胃口,“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静和公主,借琴—用,可好?”

静和公主此刻恢复了些许,听到九歌要弹琴,自然也想知道她究竟只是会说而已,还是真的会弹!

在同辈之间,从未有人在琴技上胜过她,她不信—个丫鬟长大的粗鄙女人能胜过!

“有何不可?”她站了起来,“请!”

九歌坐下,闭了眸,想起上—世做最后—个任务时,抢夺拼杀,逃亡追捕,终是走投无路,全团,灭。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浑身上下充满了悲怆肃杀之气。

“呛!”

—声极为激昂高亢的长音猛地响起,似震撼山谷的号角声吹响。

战争—触即发。

九歌手指在飞舞,扣人心弦的战鼓声,杀气四溢的叫战声,随之流泻而出。

那—刻,她们仿佛被带入战场之中,人声鼎沸,擂鼓三通,军炮齐鸣,铁骑奔驰。

她们看到纪律严明的军队,浩浩荡荡,由远及近,阔步而来。

两军决战。

九歌手指飞舞更快,她们心被揪紧。

刀枪剑戟互相撞击,千军万马声嘶力竭,刀光剑影惊天动魄。

激烈的对战,打响。

琴音却戛然而止。

死寂—般的安静,众人沉浸在乐曲之中,久久没有回神。

战争究竟如何,孰胜孰败?

洛依第—个回过神来,看向九歌的目光,震惊至极!

如此琴曲,如此琴技,她当真只是丫鬟长大,大字不识?

如果她是,她们这些精心培养出来的贵女呢?

又情何以堪?


冷疏狂僵硬着身体,藏在大树上死活不愿意下来,九歌整人的手段,他待在她身边的那几日,再清楚不过了。

何萌笑嘻嘻的在一旁看热闹,让那家伙打她,被王妃逮住了吧,活该!

“怎么,还需要本王妃亲自上树请你下来?”

冷疏狂身子僵的更厉害了,半晌不情不愿的说道:“属下不敢。”

然后黑影一闪,站到九歌面前。

九歌笑嘻嘻的欺身上前,冷疏狂一双带媚水眸四处扫了一眼,那些躲在暗处看热闹的都给他等着!

惹不起王妃,还收拾不了他们吗?

九歌打量着冷疏狂,啧啧称叹,一张尖尖的小脸上一双水眸带媚勾人,红唇一点,可真真是一副极品妖孽小受样,怪不得冰块脸被人误会断袖,有这家伙在,任谁也得断袖!

只是和他主子一般,好生生的一个活色生香的妖孽美人穿着一身丧服,太糟蹋了。

“王妃!”忽然一道声音传来,何静跑了过来,“王妃,上官公子在等着您,主子也在,让奴婢请您快些过去!”

冷疏狂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九歌唇边笑意僵了僵,随后又绽开,拍了拍冷疏狂肩膀,“今日晚了,改天有时间我们再好好聊一聊感情。”

看着九歌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冷疏狂下定决心,以后绝对要躲着九歌走!

九歌带着何静何萌两个小侍女一路回到灯火通明的院落,“王妃,今日主子心情不大好,您注意点。”

“心情不好,为啥?”九歌疑惑。

何静摇头,主子向来喜怒不外现,但自从王妃嫁进来一切都变了,会怒甚至会笑,今日心情不好,想来也是和王妃有关。

九歌耸耸肩,推门走了进去,南宫寒坐在书桌后,手里拿着一个小册子,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一张冰块脸也看不出到底哪里心情不好。

她撇撇嘴,看到窗边坐着一个手拿医书的白衣美男,右手手腕缠着一圈纱布,她笑着走了过去,“上官美男?”

上官霖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笑嘻嘻的少年,愣了愣,“你是谁?”

这男子长了一幅极淡的五官,淡淡的眉眼淡淡的唇,一眼望去,似乎如云雾缭绕一般,看不清望不明,却让人心生退缩之意,不敢再探。

他就如那生活在九天之上的谪仙,不染尘埃。

九歌有些理解,为何她说他是南宫寒男宠时,何萌吓的脸都白了,这的确是一个让人不忍玷污不敢玷污的谪仙。

南宫寒虽然貌似在看册子,其实视线从未离九歌半分,如今看她看上官看的眼都直了,脸又沉了几分。

白日和安逸斐玩笑打闹,回来又一味盯着上官看,她知不知廉耻是何物?

“梦九歌。”九歌报出自己的大名,伸手,“来,正式认识一下。”

还想和他握手?

南宫寒终于忍无可忍,“梦九歌,上官的手腕被你折断了!”

“你开什么玩笑,我第一次见他好吗?”

“前日你昏迷,上官给你把脉时折断的。”

“额。”九歌被噎了一下,随后瞪眼,“不是和你说不用理我,让我自己睡一觉就好看吗?把上官美人伤成这样,诚心让我内疚!”

“你!”南宫寒觉得被憋出内伤,他关心她还成了他的错了?

“小伤而已,不碍事。”

“唔,上官美人,还是你心胸开阔,不似某人!”

某人翻白眼懒得理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南宫是关心你。”

“开什么玩笑,他关心我除非太阳打西边升起!”九歌撇嘴,“他是关心他自己,唯恐我挂了,没人给他看病!”

上官发现九歌对南宫寒误会很深,倒也没想为南宫解释什么,感情的事还是两个人解决最好。

“上官美人,不好意思哈,让你等了我一天,要是知道有这么个美人在等我,绝对分分钟飞回来!”

“我叫上官霖。”上官被九歌一口一个美人,叫的有些脸红,无奈说道。

“哦,霖美人。”

上官霖决定明智的换下一个话题,“寒毒深入南宫体内,已经和他融为一体,消灭寒毒便是消灭南宫,但是若放任不管,待寒毒侵入心脏,他必死无疑,你说一年可以将他治好,我可以问一下你的治疗方案吗?”

九歌考虑过这个问题,她是直接从他体内抽取寒毒,不会有任何后遗症,但是这样一来她有异能的事便保不住了。

无论如何,异能都不能泄露出去。

“针灸。”这是九歌深思熟虑的结果,“而且,我治疗的时候,任何人不能旁观。”

她知道昏睡穴,到时候直接给他一针,然后再往他体内注入迷药,管他内功再高,也得昏死过去,然后提取寒毒,到时候说是针灸的效果好了。

“针灸我已经给南宫尝试过,三年前还算有用,现在可以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我会一套绝学,刚好对南宫寒适用。”

上官霖眼睛亮了亮,他是一个医痴,从记事开始学医起便开始研究南宫身上的寒毒,却没有找到一个有效根治的法子,只是让南宫拖着病体被折磨到现在。

听到九歌说的绝学,他十分心动,但却明白她不想泄露,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问道:“我可以学吗?”

随后极快的保证道:“我绝不泄露,并且没有你的允许,我也绝不会使用它看病救人。”

看着淡漠如谪仙的上官霖露出这般急切火热的眼神,若真是有这么一套针灸法,九歌绝对传给他,可惜她就知道一个昏睡穴。

“抱歉。”

他眸中亮如烟火的光瞬间熄灭,整个人看起来都萎靡几分,“我知道了。”

九歌忍不住撇开了视线。

不知道她最受不了美男受委屈吗?还来这样考验她的小心肝!

南宫寒在一旁忍无可忍,“只要你愿意交出绝学,本王再答应你三个条件,可以随便提。”

九歌一颗被美男折磨的小心肝终于找到了发泄口,“我说不能就不能,别说三个条件,就是三百个,三万个也不能!”

南宫也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你简直不可理喻!”

“你才不可理喻!”

上官在一旁看着吵的脸红脖子粗的二人,有些目瞪口呆,在他的印象中南宫是一个话极少,极为孤决的一个人。

冷静,自持,坚忍,孤毅,这些都是他。

可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他有些理解南宫为何会喜欢上九歌,他在她面前像个人,可以随意的释放情绪释放压力,在她面前,他允许自己放松,允许自己软弱。

这些年他对自己太过苛刻,可以说是自虐,把自己当做没有感觉没有感情的机器,拼命的向前走,和时间赛跑。

有这样一个人在,真好。

九歌和南宫寒吵了半天却发现上官不知在何时已经离开,把南宫推到外面,碰的一下子关了门,“你滚远点,老娘要睡觉了!”

南宫寒呆呆的看着彭的一下关死的门,有些傻,没有想到有一日他也会被人关在门外,恨恨的瞪了一眼,似乎可以透过木门,瞪到那个可恶的女人。

九歌收拾好,熄了灯,南宫寒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外面站着,又瞪了一眼木门,转身大步离去。

“王妃,您今日要回门,起床了。”

啪的一声打过来,何萌已经有了经验,躲了过去,“明明才昏睡了两天,怎么还那么能睡?”

何静在一旁说道:“皇宫传旨,太后皇后一大票娘娘等着,王妃该睡睡,你认为区区一个回门能让她起来?”

“那怎么办?”

“让她睡呗,睡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

“好吧。”

九歌一觉睡到午饭时间,何静何萌两个小侍女却见怪不怪,她拍了拍何萌的小脸蛋笑道:“今天表现的不错,记得以后本王妃睡觉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也不要打扰我。”

何萌面无表情,“知道了。”

收拾好去了餐厅,却并没有看到该在餐厅用膳的人,“冰块脸呢?”

对于这个外号何萌已经接受,何静还是忍不住说道:“王妃,你不能这么叫主子。”

九歌不在意摆摆手,“没关系,他自己都不在乎。”

何静无奈闭嘴,何萌说道:“主子今日有事,不能陪王妃回门,不过……”

“算了。”九歌打断了她,心情莫名有些低落,回门的规矩她还是懂的,出嫁女子第一次回娘家,若是夫君不作陪,说明女子在夫家相当的不受待见,会被人耻笑。

虽然她知道南宫寒不待见她,何况昨晚又吵了一架,本也没指望他能陪自己回去,只是他不在,估计这场仗将更难打。

满京都的贵女怕都集聚右相府等着找茬,若是南宫寒在,这些贵女,还有右相这个渣父都会忌惮收敛点,他不在,她就得一个人面对这些豺狼。

一个人面对也就算了,关键这都是南宫寒惹的祸,他要不是那么的招蜂引蝶,她何至于被那么多贵女惦记?现在后果却需要她来面对,天理何在?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