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颜谕萧承冀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娇软美人,被残暴反派爆宠了颜谕萧承冀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序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未婚私通!你简直丢尽了咱们卫家的脸!”礼部尚书卫浩一巴掌打在了卫如萱的脸上,把她打得七荤八素,“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知羞耻的女儿?!”卫如萱被他这一巴掌打懵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礼部尚书夫人刘氏爱女心切,赶紧上前护住了卫如萱,和卫浩吵吵嚷嚷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做什么污蔑咱们萱儿?”卫浩把一方桃粉的帕子扔在了刘氏的脸上。刘氏拿出来看了一眼,顿时面红耳臊:“这……这、这写得什么?你从哪里得到的?是不是哪个不检点的丫头陷害咱们萱儿?”“这是皇上亲自扔在我身上的!皇上还夸我养了个知书达理未婚私通的好姑娘!”一想起当时的场面,卫浩就恨不得一头撞在柱子上!活了这么多年,这是头一件让他无地自容的事情!刘氏依旧迷迷糊糊的:“皇上?皇上怎...
《她,娇软美人,被残暴反派爆宠了颜谕萧承冀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未婚私通!你简直丢尽了咱们卫家的脸!”礼部尚书卫浩一巴掌打在了卫如萱的脸上,把她打得七荤八素,“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知羞耻的女儿?!”
卫如萱被他这一巴掌打懵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礼部尚书夫人刘氏爱女心切,赶紧上前护住了卫如萱,和卫浩吵吵嚷嚷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做什么污蔑咱们萱儿?”
卫浩把一方桃粉的帕子扔在了刘氏的脸上。
刘氏拿出来看了一眼,顿时面红耳臊:“这……这、这写得什么?你从哪里得到的?是不是哪个不检点的丫头陷害咱们萱儿?”
“这是皇上亲自扔在我身上的!皇上还夸我养了个知书达理未婚私通的好姑娘!”
一想起当时的场面,卫浩就恨不得一头撞在柱子上!
活了这么多年,这是头一件让他无地自容的事情!
刘氏依旧迷迷糊糊的:“皇上?皇上怎么有这个?萱儿去勾引皇上了?”
“她勾引的是皇上倒好,老夫也不会如此羞耻!她勾引的是秦王殿下的弟弟,五皇子!”
听到这话,刘氏“哎呀”了一声,此时此刻终于控制不住,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卫如萱捂着脸哭:“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嫁给秦王那个疯子,我一定会不得好死的!就算嫁给五皇子当妾,我也要嫁!”
刘氏脸色雪白雪白的,试探着对卫浩道:“皇上是不是要赐死咱家姑娘?”
“如果赐死这个祸害倒好了!”卫浩咬牙切齿,“五皇子非她不娶!皇上把她许配给了五皇子,把温家姑娘许配给了秦王!”
“真的?”卫如萱眼睛瞬间亮了,“五皇子非我不娶?五皇子这么爱我?”
才刚刚开始呢,五皇子就对她情深义重了。
卫如萱记得,原文中那个女主嫁给五皇子好久,两人的感情才慢慢升温。
自己可比那个狗屁女主强多了,这才过去多久呀,五皇子就对她爱得死去活来的。
等以后她进了五皇子府,女主能够享受到的一切,她全部都能享受到。
礼部尚书夫人刘氏也高兴了起来:“阿弥陀佛,谢天谢地!咱们府上终于有了一件好事!”
说起来,当初卫如萱看上秦王,刘氏心里是有些担心的。
秦王萧承冀地位尊贵,手中权势赫赫,说起来是个各方面都出众的良人。
唯一不好便是此人心性过于残忍,性格喜怒无常,就没有能近他身的女子。
可卫如萱信誓旦旦,说自己花容月貌身世出众,哪怕萧承冀是一块坚冰,她也能把他给暖化了。
五皇子萧嘉善虽然能耐不大,但人家是中宫皇后生的嫡子呀!
郑家一门双后,萧嘉善虽然不得皇帝喜爱,将来继位的可能性肯定比萧承冀更大。
而且这些天,卫如萱不止一次的和刘氏提过她那个梦境,说梦中萧嘉善会登上皇位,自己如果嫁给他,那就是唯一的皇后。
这么神奇的梦境,说不定还就是真的!
礼部尚书看着这对母女俩抱在一起又哭又笑的,他心情烦闷至极,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他在官场上的路基本就走到头了。
皇上没有发落他这个女儿,却把他踢出了心里的某个位置。
以自身的仕途换来这俩癫妇的一场胡闹,他是越想越窝心啊。
刘氏高高兴兴的要给卫如萱准备嫁妆,要给卫如萱裁剪衣服。
她膝下没有男孩儿,妾室生的虽养在她的名下,却不被她当成自己孩子看待。
这些年刘氏积攒下来了不少好东西,这些东西呀,全都给卫如萱当嫁妆!
刘氏拍着自己宝贝女儿的背:“萱儿你放心!娘亲要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
皇上把卫如萱许配给了五皇子,把温家女许配给了秦王,等同卫如萱和温家女换了婚事。
怎么着,刘氏都得让卫如萱压温家女一头,让人知道他们卫家的厉害!
旁边的礼部尚书不大高兴的皱了皱眉头:“别压了镇国公府一头,让皇上不高兴!”
刘氏这暴脾气又发作了:“我心疼女儿,给女儿多准备点嫁妆,皇上会不高兴?我看啊,是你不高兴才对吧!你看不惯我把我的嫁妆留给女儿,没给你那俩狗屁儿子是不是?”
礼部尚书一听她吵吵嚷嚷就头疼,赶紧迈起脚步往外走。
刘氏跟在了他的身后继续嚷嚷:“你不要忘了,你能坐到这个位置上,一路是谁在扶持你!怎么着?我爹死了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你做梦!就算掏空了整个尚书府,我也要给女儿准备一份体体面面的嫁妆出来!”
卫如萱还在旁边得意洋洋,她这次心里可是高兴坏了!
不过,嫁妆的事情,她的确要丰厚一点,必须压那个温氏女一头!
婚前这一出要是压不了,那她婚后还怎么在温氏女跟前耀武扬威呀?
卫如萱赶紧拉住了刘氏:“娘,我看呀,爹就是想把家产都留给那俩贱崽子!我这次一出嫁,您在府上的日子就惨了!”
刘氏咬了咬唇。
卫如萱看了看刘氏:“娘,您姿色犹存,何不再给爹生一个呢?那俩贱崽子我也看不顺眼,肯定他们两个在爹面前上眼药,爹才这么不高兴,不如早点把他们弄死。养别人的孩子终究不如自己生一个!”
刘氏拍了拍卫如萱的手,眼圈儿瞬间红了:“还是你疼我,你爹呀,他就是一个没用的老古板!年轻时候不知道疼人,现在也不知道!”
卫如萱笑了笑。
无论如何,尚书府都是她最大的背景。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尚书府落到两个异母兄弟的手中。
没有娘家给她撑腰,将来的日子万一遇见什么变故,那是真不好受!
不如早早地做下规划,给自己铺一铺将来的路。
紧接着颜谕也挑开了帘子。
丫鬟还没有上前扶颜谕下来,萧承冀对她伸出了手。
颜谕犹犹豫豫的看了看萧承冀,不晓得会不会再把他惹生气,犹豫了一下才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
他稍微用了点力气把颜谕拉了下来。
颜谕一个踉跄跌到了萧承冀的怀里,赶紧站正了身子。
这个时候霍哈上前和萧承冀道:“殿下,您得再去刑部一趟,路上的时候有人说已经抓到了凶手,等下要审讯。”
萧承冀的手慢慢松开,就要跟着霍哈一群人离开。
颜谕在他衣领处摸了摸:“殿下回屋里擦擦身子,换身衣服再去吧。”
这天儿实在太热了,他在外头半天,是该换身衣服再走。
霍哈笑着道:“王妃,刑部的事情紧急,您先放殿下过去吧。”
颜谕从小寄人篱下,待人接物方面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看人看事儿也是一看一个准。
萧承冀身边这个太监,对她可是不大友善,三番两次的故意呛他。
颜谕晓得打狗要看主人,有些狗在主人面前耍威风久了,脾气比狼都硬。
偏偏颜谕也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若是萧承冀身边随便一条狗都能给她脸色看,她以后在这王府怎么混?
但直接的把脾气发出来更不行。
对方低眉顺眼的,又没直接表露敌意,自己要是先来问责,难免有些沉不住气了。
颜谕笑了笑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衙门里的事情,耽不耽搁事儿,我心里都有数。你既然是王爷的随身跟着的太监,半点不关心王爷的身子?万一中暑了,这可怎么办?纵然王爷是铁打的身子,那也要好好照顾。”
说着颜谕一拉萧承冀的袖口:“殿下,这点空儿都抽不出来?”
萧承冀看了霍哈一眼:“本王晚些时候再去。”
霍哈赔着笑道:“是。”
萧承冀跟着颜谕回了她的万福苑。
颜谕让丫鬟去准备温水帕子和衣服,她低头去解萧承冀的腰带。这次带钩没有钩得那么紧,她轻轻松松就给解了下来。
里衣果然都被浸透了,颜谕摸了一下衣料,完全想不通他身边的人都是怎么伺候的。
这么大夏天的,给他穿的里衣衣料还那般紧密贴身,完全都不透气。
怎么说萧承冀也是一个王爷,身边的人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颜谕一边用手去丈量他的肩宽,一边轻声问他:“殿下房里有几个丫头?”
“没有。”萧承冀道,“本王不喜欢女人伺候。”
从他十二三岁时起,但凡皇帝派了宫女伺候,总有不怕死的来爬床。
颜谕垂眸一笑:“难怪如此,太监们都粗心,恐怕照顾您不太周到。”
萧承冀虽然是富贵乡里长大的,因为有过两年的军营生活,所以日常生活并不挑剔,也能吃得来苦头,不像五皇子似的娇贵,这个不吃那个不吃这个不穿那个不穿。
他日常生活上的一切都是跟随他的太监照料,下边的人怎么伺候他就怎么习惯。
颜谕丈量过他的肩宽,又去量他的腰。
萧承冀握住了她的手:“你想做什么?”
刚刚他就发现颜谕在摸自己。
顾及她的面子,萧承冀就没有说,结果她变本加厉,摸过他的肩膀,又去摸他的腰身。
颜谕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我让丫鬟给你做几件衣裳,得知道你尺寸。”
萧承冀垂眸盯着她:“我不穿你那些丫鬟做的。”
但东信侯公子说他爹今天在家,要是他爹知道他带着皇子看这些,准要打得他十个月出不了门。
康平王公子—向不带人去他府上,据说他家里管得严,而且他还是庶子,对府上交代不过去。
平日里如果是他坐庄,更喜欢带着人去乐坊教坊这些地方听曲儿看戏。
今个儿曲儿也听了戏也看了,萧嘉善依旧觉得没意思。
东信侯公子和康平王公子见萧嘉善今天不大高兴,整个人索然无味,两人面面相觑了—下。
他俩最担心的就是萧嘉善觉得他们两个没意思,以后不找他们两个—起玩了。
最近京城里开了—家梦春坊,听名字就知道里面是干什么的。
里头的姑娘卖艺不卖身,说出去稍微清白—些,不少官员不顾朝廷规定偷偷往里头去,真被抓着了还能用姑娘卖艺不卖身给自己解释—二。
东信侯公子和康平王公子合计了—下,带着萧嘉善去里头了,还把头牌给叫了出来。
萧嘉善这是头—回来这样的地方,被两个身段妖娆的姑娘往怀里—靠,他整个人骨头都酥了。
东信侯公子偷笑了—声。
宫里规矩重,皇子们这个不许做那个不许做的,要说享受,还真不—定有他们这些宫外头的会享受。
梦春坊对别人是卖艺不卖身,对于真正的达官贵人就没有这个规定。
不到—刻钟的功夫,萧嘉善就搂着头牌去里头床上了。
东信侯公子和康平王公子各自找了相好的进屋。
说实话,萧嘉善—边在大开眼界的时候,—边觉着这边的姑娘路数和自己府上的卫侧妃有些相似。
无论如何,萧嘉善觉着青楼里的姑娘还是比府上那些规规矩矩的好多了,要是没有太后管束着,他还真想弄—个到家里去。
两人颠龙倒凤正开心着呢,这时候梦春坊呼啦啦进来了—大堆人。
梦春坊的管事儿和老鸨赶紧出来,看着—群官差进来,管事儿的笑嘻嘻道:“官爷来这里查案?咱们这里—向干干净净,保准没有什么事情!”
为首的官差扫了—下周围:“朝廷禁止官员狎妓,上去搜查,看哪个敢犯朝廷的禁令!”
老鸨—看这情景瞬间就不乐意了:“众所周知,我们梦春坊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你是来砸场子的对吧?知不知道我们梦春坊后台是谁?知不知道哪个爷在上头听曲儿?”
老鸨—声令下,梦春坊的人就把楼梯给挡住了。
这京城里做这么大—个生意,没有背景肯定不成,背后大多是什么王府侯府在支持着。
老鸨看不上这—群小小的官差,—想起上头有五皇子、康平王公子、东信侯公子三位大爷坐镇,态度更嚣张了起来:“回去和你们大人说,这里不能查!”
话音刚落,外边便走进来—个男人。
此人身形修长,紫金冠束发,穿—身墨色织金的衣袍,面容深邃五官分明,狭长的眸子扫过来时,让人从心底生出些寒意来。
老鸨不清楚对方身份,但她浸淫在生意场中多年,什么样的气场什么样的身份,—眼就能看得出来。
看情况这个男人不仅出身权贵,手上还有权势,这点是极为罕见的,因为京城绝大多数的年轻公子是出身权贵却无真真切切的权势,实权大都掌在他们父辈人的手中。
宫中人从来不敢主动去要秦王殿下手中令牌。
哪怕现在宫门已经关了,秦王要进去见皇帝,他们都得乖乖的给打开。
别说要秦王的令牌了,就算秦王配着刀剑骑着马进去,也没有什么人敢说任何不是。
谁让皇帝最宠爱这个儿子呢。
皇帝子嗣众多,皇子公主数不胜数,但最得皇帝喜爱的,还是三皇子秦王殿下。
此时皇帝还没有睡,正在桌案前看着折子。
古光亮刚说完“秦王殿下来了”,皇帝便抬了抬手:“让他进来吧。”
片刻之后,萧承冀从外走了进来。
父子两人容貌有五分相似,十多个皇子之中,萧承冀是最像皇帝的一个。
建兴帝这些年励精图治,在他的统治下,魏国把祖宗丢失到苍国手中的土地夺回来了大半。
这样一个有野心的男人,自然是相当的自负。
正因为如此,所有皇子之中,他最偏爱与他相似的三皇子萧承冀。
萧承冀天生冷淡,向建兴帝汇报了一些事情之后便要离去。
建兴帝抬眸看了他一眼:“明天起,你去兵部领个差事,进内阁学一些事情,刑部的事情也要顾好。”
萧承冀点了点头:“是。”
“钺儿,朝廷亏欠镇国公府甚多,无论温家那姑娘如何,你都要——”
话未说完,外头又传来了通报,说是郑太后来了。
萧承冀眸中闪过一丝嫌恶。
建兴帝脸色也不大好看,但还是点了点头。
郑太后拄着拐杖,身前身后一大群宫女太监搀着扶着跟着,护着她走了进来。
建兴帝赶紧上前扶她:“都这么晚了,母后您来这里有事?”
郑太后笑意盈盈,浑浊的眼睛先是扫过萧承冀,又看向了建兴帝:“哀家听说你这些日子都没有去后宫,皇帝啊,你再醉心朝事,也得顾及你自己的身体。”
建兴帝点了点头:“是,母后教训得是。”
“哀家不是在教训你,是心疼你。”郑太后道,“秦王,你怎么也在这里?这么晚了还打扰你父王休息,你就不怕你父王身子撑不住?”
建兴帝道:“是朕召他进宫的。”
郑太后笑了笑:“哀家就知道你偏心,总给这孩子说好话,到底怎么样,哀家心知肚明呢,哀家是老了,又不是糊涂了。”
萧承冀在旁边冷眼相待,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些年来,郑太后这种处处伤人的软刀子,他早就习惯了。
宫闱之间和一个老人口舌交锋争来斗去,萧承冀懒得去做。
连皇帝都要被这位老太后桎梏,又有多少人愿意和她周旋呢?真让她装病说身体有什么好歹,又是一片腥风血雨。
“哀家这次过来,还是想说说温家姑娘的婚事。”
郑太后道,“如今卫家姑娘做了五皇子的侧妃,正妃位置空了下来,温家姑娘和五皇子订过婚事,哀家觉着呀,还是要温家姑娘嫁给五皇子。秦王,你也不想娶一个和五皇子订过婚事的女人吧?”
皇帝脸色大变。
他就知道,郑太后是冲着这个来的。
朝上皇帝只处置了卫浩和卫夫人,当时并没有说要把卫家姑娘降为侧妃。
郑太后得知这件事情之后大发雷霆,非说这么个姑娘配不上五皇子,要让卫家姑娘贬为侍妾,皇帝再三周旋,才抬成了侧妃。
如此一来,五皇子正妃的位置还是空了下来。
温家姑娘是镇国公唯一的嫡女,此女在军权上面关系重大,娶了温家姑娘为妻,再取兵权并非难事。
郑太后心心念念的,就是五皇子成为太子,她无论如何都要温家姑娘嫁给五皇子的。
皇帝心中的太子人选只有秦王。
当年郑太后先下手为强夺了这门婚事,现在兜兜转转又到了秦王的头上,皇帝怎么可能再撒手?
只是——
别人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么?
秦王对美色压根没有什么兴趣,这些年碰都不碰女人。
之前给他安排卫家姑娘的婚事,还是皇帝强行下的命令。
皇帝道:“母后,婚事怎么能变来变去的?这不是让人笑话——”
“哀家在问秦王。”郑太后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秦王,你怎么看?”
萧承冀讽刺的勾了勾唇:“父皇,您一直都清楚,儿臣无心婚事。”
皇帝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郑太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她这口气还没有松到底,便听萧承冀又道:“但是,儿臣想娶温家姑娘,已经把秦王令送到了她的手上做聘礼,秦王府家大业大,是该有个女人操持宅事。”
这下脸色铁青的换成了郑太后:“你们还没有成亲,怎可私相授受?”
萧承冀似笑非笑:“私相授受?太后娘娘指的是和五弟一样未婚便与贵女苟合?那倒不是,臣把秦王令交给温家姑娘,是当着几十名百姓的面。”
郑太后这次真的要被萧承冀气死了,但她在真生气时,又不能轻易流露出来。
“说起来也是缘分,臣七岁便会骑马,骑了二十年,身上从来没有掉过东西。但今晚在南街夜市路过温家姑娘的时候,秦王令掉在了她的手里。”萧承冀看着郑太后,“太后您说,这是不是一种缘分?”
建兴帝拍掌大笑:“好!好啊!钺儿,镇国公府不是普通人家,一个秦王令可不足以当聘礼,改日再送些丰厚的礼品过去。”
郑太后被萧承冀挑衅的目光气得怒火中烧,使劲咽了一口气下去。
建兴帝笑着道:“母后,现在钺儿的婚事定下来了,您心里肯定很高兴坏了吧?大怒伤身,大喜也伤身。都这么晚了,您回去休息吧,古光亮,送太后娘娘回去。”
郑太后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被送了出去,
郑太后这么一走,皇帝脸上的笑顿时淡了。
他狠狠地拍了拍萧承冀的肩膀:“钺儿,你终于懂事了一回。这次编的借口不错。”
萧承冀看了皇帝一眼:“秦王令真在她的手上,没有令牌在身,这段时间儿臣不进宫了。”
皇帝笑了一声:“无妨,再打个一模一样的令牌便是。温家姑娘如何?”
“她应该能把整本《魏律》背下来,像个书呆子。”萧承冀冷冷勾唇,“真该把她送去刑部当差。”
五皇子萧嘉善,是当今郑皇后的独子。
皇帝如今共有十三位皇子,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八皇子、十一皇子这五个皇子夭折得早。
如今适婚的皇子,便只有三皇子、五皇子和六皇子。
五皇子早年与温家小姐温颜谕定下了婚事,还是镇国公在的时候,郑太后亲口定下的。
六皇子与自家表妹有婚事在身,因表妹有孝在身,要再晚一年才成婚。
三皇子便是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皇子,十五岁时便被圣上封为秦王。
大皇子、二皇子早夭,如今便是秦王居长。
皇帝前几年便想让秦王成亲,皇帝对这个儿子宠溺太过,秦王冷漠孤僻喜怒无常,完全没有成亲的打算,皇帝一切都纵着。
这两年终于看不过去了,便强行给他赐婚,将礼部尚书的嫡女卫如萱赐婚给秦王。
按着正常情况,今年下半年,卫如萱也该嫁入秦王府。
半个月后,安庆侯邵府三房邵宏夫妇带着长房长孙邵隽良、二房长孙邵隽守,护送镇国公府小姐温颜谕到了京城。
因温小姐身子病弱,经不起舟车劳顿,刚刚抵达京城便病了一场。
此时此刻,卫如萱躺在五皇子萧嘉善的怀里,抱着萧嘉善的胳膊撒娇:“殿下,我都是你的人了,你什么时候娶我?”
萧嘉善先前被卫如萱迷惑得死去活来,魂魄都飞了一半出去。
激情褪去之后,萧嘉善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的脸色瞬间变白了。
老天爷!他竟然大逆不道睡了他三哥的女人!
要是萧承冀那个疯子知道自己给他戴了这样一顶绿帽子,会不会杀了他?
萧嘉善一想起今天晚宴上还要遇见萧承冀,他登时便冒了一头的冷汗。
卫如萱甜甜一笑,抬手给萧嘉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语气含羞带怯:“殿下不会不对我负责吧?”
这些天来,卫如萱偷偷请了一个从良的妇人来教自己如何勾引男人。
对方在青楼待过那么些年,对此再明白不过。
萧嘉善身为皇子,又是皇后嫡子,身边伺候他的女子基本上都是正经的,青楼那种地方,他绝对不敢去。
所以,卫如萱这些日子的手段,已经把他迷得死去活来,完全忘了伦理纲常。
面对卫如萱的质问,萧嘉善五味杂陈。
他从来没有遇见过卫如萱这般漂亮又让他着迷的女子。
相比之下,他府上那些姬妾全部都是木头,完全没有能比得上卫如萱的人。
如果能娶卫如萱,他当然想娶。
但是——
弟夺兄妻,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该是多大的丑闻?!
萧嘉善赶紧要起身:“我——我还有事回府——”
卫如萱一把抓住了萧嘉善:“殿下,你是不是不想负责任?还是说,你想娶温家女为皇子妃?”
萧嘉善听卫如萱提起这个,他顿时火冒三丈:“那个病秧子?怎么可能!我宁愿死,也不愿意把这样的女人娶进门!”
萧嘉善和温颜谕这桩婚事还是十多年前订下的。
当时镇国公府如日中天,郑太后常常召镇国公夫人邵氏进宫,邵氏怀着颜谕的时候,萧嘉善才三岁。
当时郑太后笑眯眯的说,若镇国公夫人肚子里的这一胎是个女儿,就嫁给五皇子为正妃。
五皇子萧嘉善的母妃,当年还没有被封为皇后,而是被薄贵妃压了一头的郑妃。
面对这么好的婚事,郑妃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太后娘娘金口玉言,等邵氏这一胎生下来,郑妃忙不迭的让郑太后赐婚,镇国公温府与五皇子的婚事也就这么定下来了。
谁也没有想到,如日中天的镇国公府,府上男丁竟然全部死在沙场上。
“晦气!真是晦气!”
郑皇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没有把手中这支簪子给折断。
给她梳头的大宫女温声细语:“毕竟是太后娘娘定下来的婚事,现如今温小姐已经入了京城,这个时候您若反悔,只怕——”
话未说完,郑皇后这支玉簪便被扔在了地上,硬生生的折成了两半!
“这么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娶了她进门,不知会招来什么样的祸患!”郑皇后恨恨的咬了咬牙,“只怕她爹她娘和她兄长,都是她给克死的!温家这一家子的短命鬼!”
宫女被吓得身子一哆嗦,还是强忍着扯出一点笑来:“娘娘,等下咱们还要给太后娘娘请安。”
郑皇后活活的将这口气给压了下去,等梳洗打扮过后出门,很快便到了郑太后的寿康宫。
郑家这一脉出了两个皇后,可谓是荣耀至极。
如今的郑太后,便是郑皇后的亲姑姑。
太后老人家满头雪白,如今刚刚立夏,京城里男男女女早就换上了薄衫,太后她老人家身子骨柔弱,至今还披着一件春衣。
太后老了,就爱侍弄这些花儿呀草儿呀的,眼下拿着剪刀,正亲自给盆六月雪裁剪枝叶。
郑皇后小心翼翼的凑到了郑太后的跟前:“母后。”
郑太后充耳不闻,仍旧摆弄着她那枝叶,旁边跟了郑太后多年的赵嬷嬷拼命地给郑皇后使眼色。
郑皇后假装没有看出赵嬷嬷的意思,声音稍微往上抬了抬:“温家那位小姐已经进京了,邵家的人说舟车劳顿,路上就病了。昨个儿儿臣派去太医看,太医都说那姑娘身子骨不好。儿臣想着,善儿身边没有可心的人照顾可不成——”
郑太后耷拉的眼皮终于抬了抬。
郑皇后挤出一点笑来:“您看看,再给善儿选两个门第高的侧妃,一同嫁过去?”
郑太后还没有开口说话,外头便传来太监的通报。
五皇子萧嘉善给太后娘娘请安来了。
萧嘉善容貌气度虽比不上秦王萧承冀矜贵,但也生得一表人才,在京城权贵圈里那是拔尖儿的美男子。
一看自己儿子过来,郑皇后自然哪哪儿都满意,赶紧招了招手:“善儿,快来给你皇祖母磕头请安。”
郑太后把手中银剪刀放在了托盘里:“免了。一身的脂粉香,跑去哪里鬼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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