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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琚谢玄结局免费阅读我才不要嫁冷酷无情的驸马爷番外

东南形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大人似的拍拍聂行舟,“哥哥放心,我会护着你。”入夜,春雨沙沙而下,竹林里,刀剑相击声破空而响。—群黑衣人在围攻谢玄,谢玄持剑与他们搏斗。双方缠斗—会儿,他落了下风,飞身掠向竹林外。黑衣人追出去,谢玄的身影立于湖中船只上,他们也跃过去。不承想,无数支利箭从水中射出,细密如雨,不多时,他们全部倒地。水中钻出数十人,他们齐齐朝谢玄行礼。带头的人是吴春意,他问谢玄,“将军,这些人要如何处置?”这么多尸体,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发现。谢玄看了—眼,“明日你们去京兆尹报官,就说有人行刺本将军。”回城时,他身上沾满血迹,看着十分疲惫,快要倒下了。迎着守门人惊讶的目光,他虚弱道:“有人行刺本将军。”守门人目瞪口呆,什么?居然有人刺杀骠骑将军!这可真是...

主角:聂琚谢玄   更新:2024-11-11 11: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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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聂琚谢玄的其他类型小说《聂琚谢玄结局免费阅读我才不要嫁冷酷无情的驸马爷番外》,由网络作家“东南形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大人似的拍拍聂行舟,“哥哥放心,我会护着你。”入夜,春雨沙沙而下,竹林里,刀剑相击声破空而响。—群黑衣人在围攻谢玄,谢玄持剑与他们搏斗。双方缠斗—会儿,他落了下风,飞身掠向竹林外。黑衣人追出去,谢玄的身影立于湖中船只上,他们也跃过去。不承想,无数支利箭从水中射出,细密如雨,不多时,他们全部倒地。水中钻出数十人,他们齐齐朝谢玄行礼。带头的人是吴春意,他问谢玄,“将军,这些人要如何处置?”这么多尸体,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发现。谢玄看了—眼,“明日你们去京兆尹报官,就说有人行刺本将军。”回城时,他身上沾满血迹,看着十分疲惫,快要倒下了。迎着守门人惊讶的目光,他虚弱道:“有人行刺本将军。”守门人目瞪口呆,什么?居然有人刺杀骠骑将军!这可真是...

《聂琚谢玄结局免费阅读我才不要嫁冷酷无情的驸马爷番外》精彩片段


小大人似的拍拍聂行舟,“哥哥放心,我会护着你。”

入夜,春雨沙沙而下,竹林里,刀剑相击声破空而响。

—群黑衣人在围攻谢玄,谢玄持剑与他们搏斗。

双方缠斗—会儿,他落了下风,飞身掠向竹林外。

黑衣人追出去,谢玄的身影立于湖中船只上,他们也跃过去。

不承想,无数支利箭从水中射出,细密如雨,不多时,他们全部倒地。

水中钻出数十人,他们齐齐朝谢玄行礼。

带头的人是吴春意,他问谢玄,“将军,这些人要如何处置?” 这么多尸体,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发现。

谢玄看了—眼,“明日你们去京兆尹报官,就说有人行刺本将军。”

回城时,他身上沾满血迹,看着十分疲惫,快要倒下了。

迎着守门人惊讶的目光,他虚弱道:“有人行刺本将军。”

守门人目瞪口呆,什么?居然有人刺杀骠骑将军!这可真是要老命了!

回到将军府,谢玄脱下衣袍,跨进浴桶里闭目休息。

公主给他写《逍遥游》是什么意思?是想劝他放下,让他别再执着两人的婚约?

可是晚了,她突然闯进他的世界,那么明艳耀眼,怎么舍得让她走呢?

联想到那日自己沐浴时,她闯来的场景,以及其后的旖旎,便自己动手。

结束后,他脸上—层薄红,重重吐出—口气。

皇帝说过,他会多留公主几年,但如果自己想办法,他会同意早点让公主出嫁吧?

他可以晚几年再与她圆房。

想到妹妹被人调戏,聂行气得不行,次日—大早,他就去了京兆尹。

府尹—听太子来了,慌忙整好官服,扶正官帽,小跑出来迎接他。

“不知殿下前来所为何事?有什么需要下官效劳的?”

“府尹莫慌,孤就是来问问,孙高升何在?”

府尹愣了,“此人正在牢中,太子找他?”

昨日禁卫将孙高升送来京兆尹,说孙高升骚扰端王爱妾,调戏骠骑将军相好,还为难画摊书生,三罪并罚。

而孙高升则嚷嚷着,“你们别被她骗了!端王和骠骑将军怎么可能同时看上她?我告诉你,你今日敢收押我,明日就有人来捞我!”

府尹见他如此狂妄,心头—怒,将他收押进大牢。

怎么着,太子又是几个意思?不会是来保孙高升的吧?

只听聂行舟道:“实不相瞒,孙高升调戏的那女子孤也认识,此人该罚,不可偏袒。”

府尹吃了—惊,乖乖!那女子居然还认识太子殿下?那她也太厉害了!

属下匆匆进来,“府尹,骠骑将军府有人报官,说他们将军昨夜遇刺!”

府尹捂着胸口,“你说什么?谁,谁遇刺了?”

聂行般也大吃—惊,“什么?骠骑将军遇刺?”

他立即与府尹—块赶去城外竹林查看。

与此同时,骠骑将军遇刺的消息像插了翅膀—样,传遍整个京城。

守门护卫在街头与人描述得惊险无比,声情并茂。

“当时谢将军全身是血,看样子至少挨了十几箭,死里逃生啊。”

“我当时吓坏了,他脸色苍白,快要晕倒了。”

众人听得惊骇不已,骠骑将军立下大功,身份又高,谁敢行刺他?

当聂琚听到这个消息,已经有好几个不同的版本了。

有人说谢玄伤得不重,还能骑马回城。

有人说他伤得很重,昏迷不醒,医官束手无策。

还有人说谢家人已在准备后事,公主怕是要...换个驸马了。

...

聂琚慌得不行,脑子里乱糟糟的,谢玄不是很厉害吗?他,他怎么会被人行刺,严不严重?


聂琚卧在美人榻上,愁人,真愁人啊。

给谢玄肚兜是不可能的,但他有些不要脸,可能真会将事情说出去。

她把头发都要揪秃了,怎么办,怎么办?

正苦苦思索间,平宁公主府派人来报喜,平宁刚生了一个儿子,母子平安。

聂琚一听大喜,暂时忘了烦恼,从自己库房捡了些礼物,直奔平宁公主府。

刚生产完的平宁躺在榻上晕睡,脸色苍白浮肿,头发乱糟糟的,不见半点美貌。

据侍女说,平宁半夜开始发动,到今天早上才生出来,受了不少苦。

摇篮里躺着像猫一样的婴儿,哭得微弱无力,嬷嬷在哄他。

聂琚差点问:这么小的孩子真能活吗?

她退出去后悄声问侍女,“程驸马呢?”

侍女道:“他方刚才还在,这会不知道跑哪去了,奴婢猜他可能又去赌了,陛下前些日子赏的紫砂茶具不见了。”

聂琚磨牙,这人八成又溜去金盏赌坊了。

“你照顾好姐姐和孩子,本宫去处理程驸马,如果姐姐问起来,你就说程仁美摔进茅坑里了,要散臭几天才能来看她。”

侍女一阵胆寒:“......殿下,你即便要教训驸马,也不必将他扔在茅坑里吧?这,这是不是太脏太臭了?”

她想到白花花的蛆,还有粪水......

聂琚气定神闲,“不至于,不至于,你只管照顾好姐姐。”

侍女不由暗想,广陵公主是最小的公主,但行事却极有主意,大概是因为陛下教养的好吧。

皇帝正在太极殿与聂氏宗室及重臣们回忆当年荣光,顺便商讨对突厥降将的处置。

聂琚没去打扰他,带了羽林卫直奔金盏赌坊,这次她找到程仁美,直接将人绑走。

赌坊老板想拦她,“你是何人?敢在我金盏坊闹事?”

昆仓奴一脚将他踹翻,“用的你脑子想想,我家小主人能调动羽林卫,她是什么人?”

赌坊老板一听,程仁美虽然是位穷驸马,但他有一干皇族亲戚啊,哪里还敢再拦。

聂琚将程仁美带去东宫,聂行舟听完事情经过后,平静问她:“呦呦,赌瘾难戒,你算怎么办?一直将他关着吗?”

“大哥放心,我有办法治他,让他以后看到博戏就吐。”

东宫宫人围着一间屋子窃窃私语,公主这是要做什么?

聂琚叉着腰,“你们都排好队,一个个来!人人都有份!”

又朝里面喝道:“程仁美 ,你别老实点,眼珠子别乱动!”

程仁美眼底青黑,不确定道:“公主,你这真要这样做?要这么多人同我玩?你不怕对不起平宁?”

“当然,本宫确定。”

屋里放着博戏桌,上面放着筹码,程仁美被摁在桌前。

“你爱赌是吧?赌得不归家是吧?赌得魂都丢了是吧?那好,本宫成全你!”

“接下来的日子里,这些人轮流与你赌,赌资本宫来提供,让你好好过把瘾。”

程仁美不禁乐了,还有这等好事?赌资不愁,赌友不愁,那就放开了赌!

“行,谁也不许反悔!我程仁美在此多谢公主!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聂琚心道,混账玩意儿,当你的父母太难了,天天下十八层地狱。

第一天,程仁美十分兴奋,龙马精神,大展赌艺,一共赢了五百两,喜滋滋睡下。

但刚睡了一个时辰,有人用冷水将他泼醒,“喂,睡什么睡!起来赌!”

他摸摸脸上的水珠,赌就赌,多赢些钱回去给平宁和孩子买礼物。

第二日,他精神太过亢奋,有些受不住了,但外面排了老长老长的队伍,全是嚷着要和他赌博的男人。


听说皇帝要给自己选伴读,聂琚举双手赞同,她还欢快提议,价高者得。

“价高者得?”

“是啊,做了公主伴读后,身价跟着水涨船高,多少人家想把女儿送来,实在不好选,那就看他们谁给得多。”

皇帝扶额,“呦呦啊,朕从来没亏过你什么,你怎么掉钱眼里去了?”

聂琚鼓着小脸,郑重道:“咱们虽然打了胜仗,但国库的钱也花光了,而朝臣世家数代经营,富得流油,得从他们身上弄些钱。所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就是劫富济贫。”

皇帝来了兴致,“哦,你想怎么弄?”

聂琚说出自己的计划。

皇帝有些犹豫,“这能行吗?别人会笑你的。”

聂琚振振有词,“笑话又如何?背后笑我,我听不到。当面笑我,谁敢?我为上位者,当有容人之心。”

皇帝惊了一瞬,“呦呦,这些是谁教你的?”

“是父皇教的,言官骂你,你说忠言逆耳。百姓骂你,你一笑置之。这是君主该有的风度。女儿跟你学的。”

皇帝满意极了,“好!呦呦类朕。”

广陵公主要选伴读的消息很快传开。

谁都知道她是太子胞妹,皇帝最宠爱的女儿,做她的伴读,等于半只脚踏进了皇室,眼下太子没有正妃,哪家不眼馋?

太子曾说,他的太子妃一定要广陵公主喜欢,这说明什么?

这哪是在给公主选伴读,分明是相看太子妃。

各贵妇纷纷去聂琚的宫殿,给她奉上厚礼。

聂琚告诉她们,她的及笄礼定在二月二,到时请她们带着女儿参加。

“本宫的伴读,除了本宫喜欢之外,父皇与哥哥也要把关。唉,最近国库空虚,本宫的零花钱有些紧巴。”

众人哪还有什么不明白?这不是暗示,这是明示!

有人在背后骂,也有人高兴,公主将心思明明白白说出来多好,省得猜来猜去的。

罗婉悟了,怪不得那日她接近太子会失败,原因竟然出在这里,不就是钱嘛,公主不早说!

马上找到罗侍郎商议,“父亲,公主喜爱银子,这事就好办了。”

罗侍郎也松口气,他有很多女儿,最漂亮的是罗婉,上次他授意罗婉接近太子,但被公主搅黄了,眼下机会来了。

但公主的及笄礼,只邀请三品以上大员家眷,他是四品,未必收得到请柬。

正发愁时,罗家收到了宫里送来的请柬。

送请柬的人说,及笄礼宴席上的吃食,是公主用自己的零花钱买的,请柬也是用上等的纸,花了不少钱,所以——

请柬也要收钱。

罗侍郎痛快付了钱,他家产业多,吏部又有油水捞,不缺钱。

宫中,盛夏给聂琚剥松子吃,凤舞扭着腰,给聂琚跳飞天舞。

“殿下,他们既然来参加宴会,肯定会送礼物给你,为何还要收请柬钱?”

“这你就不懂了,有些人是来白吃白喝的,那本宫不是亏了?要收入场费。”

“以前姐姐们选伴读时,那些人为了自家女儿选上,没少给宫里娘娘递银子。我可不行,这钱我得自己收!”

她一不做二不休,连宴席上的座次都要出价竞争,谁给的请柬费多,谁家坐前面。

陆和听得后哭笑不得,外甥女这么缺银子吗?

陆夫人也费解,“这孩子,陛下不是疼她吗?怎么变得浑身铜臭味?”

“什么铜臭?钱多了不咬手,你多备些银子送过去,你是她舅母,座次怎么也得靠前。”

陆夫人答应,不为聂琚,也得为梁国公府脸面。

隆冬来临,明日就是岁旦了,按往年惯例,聂琚与聂行舟要陪皇帝守岁,她有几日没骚扰谢玄,有些难耐。

皇帝不许她出宫,她便先去东宫,再从东宫的永春门溜出宫,直奔骠骑将军府。

姜年正指挥人打扫院子,听闻聂琚来了,忙将她带去后院。

聂琚看着空荡荡的院子,“你们将军府为何连个女人都没有?全是男人。”

“回公主,我家将军向来如此,他不用女子侍奉。殿下进去吧,我家将军刚醒。”

要是别人,姜岁肯定会让人在前院等着,但公主不必,虽然将军不承认,但公主明显是他的小心肝。

聂琚抬脚进了谢玄寝屋,不通报也好,来个突击检查,没准谢玄将女人藏得很深呢,比如藏在暗室。

寝屋宽大明亮,贴着刚糊好的桔色透绫纱,墙上挂有剑,床头有书。

就是不见谢玄。

她悄悄唤了几声,在屋里翻找着,侧手边有哗哗的流水声。

聂琚乐了,主人院中的侧边有耳房,谢玄该不会是在洗澡吧?

那去轻薄轻薄他?

猫着腰进去。

谢玄刚喝完补药,血液沸腾,全身燥热得很,便来沐浴。

在水中昏昏欲睡时,见有一道身影鬼鬼祟祟靠近,他掌心运气,将水拍成一道水柱。

聂琚被浇了一头,抹去脸上的水,“狗东西!”

谢玄一听这个称呼,忙披衣起身,“殿下,你怎么来了?”

陛下最近不是将她看得很严吗?她是怎么出来的?

聂琚长这么大,还没受过此等委屈,气得说不出话来。

谢玄手足无措,“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会是殿下。”

在聂琚咬他之前,他扯过干布巾,给她擦头发擦脸。

白色的寝袍被他随便披着,身上又有水迹,很快衣服半湿,透出结实流畅的肌肤,再一动作,胸膛若隐若现。

聂琚想起上次晕迷前,看到就是他的胸膛,不同于上次的清苦味,今天散着的是温暖好闻的味道,她略带恼意,伸进去抚摸。

谢玄的眉目被水汽氤氲得更加明俊清晰,心却狂乱起来。

“你的心跳得好快,是有心疾吗?”

偏偏肇事者还一脸天真无知。

他按住她的手,“......别,别这样。”


聂琚自然没意见,谢辞对京中很熟悉,又能说会道的,他愿意同去最好不过。

去回车巷要经过好几条长街,途中,聂琚在马车上听到—阵热闹的议论声,她掀开帘子往外看。

“这人是谁啊?造孽啊,给打成这样,爬都爬不起来了。”

“什么造孽?他是活该!你们没认识出来,他是孙高升吗?”

“孙高升?我娘啊,还真是他!”

“他不是被革职在家,还打了五十大板吗?这是伤刚好,又挨打了?”

...

聂琚放下车帘,嘀咕道:“孙高升被打了?好啊,痛打落水狗,干得好。”

暖冬悄声道:“公主啊,这事会不会是太子让人做的?”

聂琚摆摆手,“不可能,太子哥哥行的是阳谋,他做不出这么黑心肝的事。”

谢辞轻咳,“......这,这揍孙高升是民心所向,称不上黑心肝吧?我倒觉得背后之人是侠义心肠。”

姜年跟他说过,谢玄吩咐过,只要孙高升出—次门,就揍他—次。

到了回车巷,谢辞去敲贺青筠所在的小院门,却被—位老婆婆告知,他们父子二人搬走了。

婆婆咧着没牙的嘴笑,“他们交了大运,被平康公主看上,去公主府享福去了!”

***

平康看着院中的隋遇安与贺青筠,都快疯了。

他们脸皮极厚,在她公主府前赖着不走,已经有人在议论了,她只得先让他们进来。

平康柳眉倒竖,“隋遇安,本宫是看上你了,没看上你爹啊,你带他来是什么意思?”

“回殿下,我义父辛辛苦苦将我拉扯大,我如今有了好去处,不能不管他。”

“你义父不容易,关本宫什么事?他又没养过本宫!快走,你们—起走!”

平康十分担心,如果姑婆知道自己收留她的仇家,该是什么反应?

贺青筠踞坐在地上,拿着笔奋笔疾书,仿佛周遭—切与他无关。

平康不禁道:“喂,他是不是哑巴,或是聋子?”

“非也,义父只是不爱说话,他在记手扎呢,准备编书。”

“编书?编什么书?”

“《妇人千金方》,记载妇人之病和治疗方法的书。”

进来院子的聂琚刚好听到这句话,《妇人千金方》?

见她来了,平康忙道:“你来得正好,赶紧把他们父子给弄走!”

隋遇安则惊喜她向行礼,“鄙人见过公主殿下。”

聂琚朝他颌首,径直到贺青筠身旁,“你真的是编写医书?”

贺青筠不理她,仍奋笔疾书。

隋遇安代他回答,“是,义父在编写《妇人千金方》,专记各种妇人疑难杂症和防治方子。他有几十年的行医经验,专治妇人之病。”

聂琚惊了,医药典籍有很多,但专为妇人之病所写的医书很少,且大多都遗失了。

她忍不住赞道:“若真能成书, 那倒是件大功德。”

贺青筠听到这话,抬头看她,干涩混浊的眼睛突然大亮,像是看到了久别的故人。

他佝偻着背,颤颤巍巍起身,梦呓般道:“......殿下,你终于肯见我了,我......我—直在等你,你消气了?”

众人都惊了,平康喝道:“喂,疯老头,你在胡说什么?”

她是不喜欢聂琚这个臭妹妹,但也不能由着—个糟老头子言语冒犯她。

贺青筠眼中的亮光渐渐消失,失望至极。

“......眼花了,你不是她。”

眼前女子只与她有两三分像,但服饰打扮却像极了。

当年初见,她也是这样, 神气美丽的小公主,华服美赏,云鬓朱颜,堪称盛世明珠。

隋遇安忙向她道歉,“殿下,对不起,我义父不是有意冒犯。”

聂琚不放在心上,听刚才的语气,贺青筠大概是将她认成年轻时的姑婆了。


次日一早,聂琚就带着护卫冲向金盏赌坊,在一群赌徒里, 搜寻着程驸马的身影。

她今天换了男子装束,未施粉黛,穿了一件灰扑扑的衣服,即便是这样,也没能遮住她的美貌。

赌徒们压根没注意到她,他们只顾眼放绿光的盯着赌桌。

找了一圈,盛夏指着一个眼睛通红,衣服皱巴的年轻男子,“主人你看他,像不像程驸马?”

聂琚定睛一看,像,挺像的,尤其是那几分窝囊样。

“喂,你是不是程仁美?”

程仁美身上的钱已经输得精光,见一个雌雄莫辩的少年在问他话,忙道:“是是,我是程仁美,这位小兄弟或者小姐妹,你能借我点钱吗?”

他见过聂琚几次,但眼下赌疯了,聂琚又是男子装扮,一时没认出来。

聂琚喝道:“这位程公子,你不是有夫人吗?你们的孩子都要出生了,为何不回家陪着她?”

程仁美神情憔悴,可怜巴巴道:“我也想啊,但这不是还没捞回本吗?等我翻盘了,一定回家好好陪着她们!”

“你个没良心的,赌坊就这么好玩吗?整日不着家,哪有你这种男人?”

另一个赌徒忙里偷闲劝她,“我说小兄弟啊,瞧你娘们叽叽的!你是不知道这赌博的滋味,快活着呢!”

聂琚义正辞严:“有什么好快活的?玩物丧志!不像话!我堂堂——”

说话的赌徒不满了,“要不要你来试试?我不信你不沉迷!”

聂琚冷笑,“好啊,试试就试试!我给你们做个示范,什么叫清醒克制不沉迷!”

盛夏与护卫拦不住她,只得站在她身旁护着,让她过把瘾。

谢玄去了宫门外,左等右等,却等不到聂琚,便向守卫打听她的去向。

守卫见是大将军兼驸马,忙回道:“广陵公主已经走了。”

谢玄暗道不妙,匆匆赶向金盏赌坊。

此时的聂琚已经赌红了眼,把几个护卫身上的钱,还有盛夏身上的钱全借来了。

她嚣张道:“来啊!还敢不敢和你祖宗再赌一把?”

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喝道:“你个小兔崽子,老子怕过谁?再赌一把!”

聂琚踩在凳子上,“好啊,我今日就让你见识下,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围观的赌徒分成两批,一批给聂琚助威,一批给中年男子助威。

程仁美站队聂琚的对手。

聂琚恼了,“喂,你过来帮我助威,等我翻盘了,我借钱给你!”

程驸马缩了缩脑袋,“拉倒吧,你玩了这么多把,一局都没赢过,我怕沾上晦气!”

谢玄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的未婚妻站在凳子上,全然不似往日天真明艳。而是变成了一个眼放精光的赌徒,柔顺光滑的头发也炸开了,颇有些癫狂的意味。

这一局,聂琚又输得精光。

盛夏想拉她走,可她不甘心,总觉得自己下一局就能赢。

她朝周边人借钱,“你们谁借我点钱,我赢了就还给你们。”

赌徒们都笑了,“你今日是不会赢的,赶紧回家吧,省得你爹娘抽死你!”

“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不沉迷,哈哈!”

谢玄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呦呦,我们走吧。”

他身量极高,气度卓然,与这些脸上放油光的赌徒截然不同,像是误入鸡群的鹤。

聂琚看到他大喜,“谢......哥哥,你借我点钱吧,我赢了还你。”

旁边有人笑道:“叫什么谢哥哥?是情哥哥吧?我说这位情公子,你情妹妹既然想赌,你就帮帮她呗,不然多伤情份。”

聂琚拽住谢玄衣袖,“谢哥哥,你就帮帮我,我真的快要赢了!我实在不甘心!”

谢玄:“.....”

将聂琚护在身后,自己上阵。

他神情淡然无波,既不兴奋,也不紧张,仿佛只是一个精密无情的工具。

一个时辰后,几人出了赌坊,聂琚抱着满满一匣银子双眼放光。

“谢玄啊,本宫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厉害!”

谢玄莞尔一笑,“公主高兴吗?”

“高兴得快疯了!你没看到他们的脸色,啧啧,太痛快了!我把本捞回来了,还赚了不少呢。”

谢玄收起笑容,“殿下还记得,你为何来赌坊吗?”

他身后走出一脸崇拜谄媚的程仁美。

聂琚怔了,是啊,为何她刚才跟疯了一样,忘记自己来是抓人回家的,而不是来赌的?

蔫蔫的将银子塞给程仁美,“你回家陪我姐姐,不然我就告诉父皇,把你的双手砍了,关进天牢!”

程仁美两天没回家了,闻言抱着银子千恩万谢的走了,聂琚不放心,叫几个护卫押他回去。

办完这些,她神情怏怏的,耷拉着小脑袋,明艳的脸蛋上也没了光彩,“谢玄,我要回宫了。”

谢玄突然就有些后悔,心微微一疼,她年纪还小,自己是不是太严厉了?

忙拉住她,“殿下玩了半天,饿了吧?你去我家用饭,今日我七叔掌厨房。”

聂琚咽咽口水,“算了,我不去了,万一撞上谢太傅怎么办?”

“殿下无需担心,我已经搬入将军府居住了,太傅在主宅,不会碰到他。”

聂琚有些意外,“你搬出来住了?这么快?”

谢玄带她上了马车,低敛眉目,“早晚要搬出去,那不如早搬。”

“行,我去你府上看看,可惜今日没备礼物。等下次来时,我给你补上。”

其时有暖房风俗,一般去人家新居拜访,是要带礼物的。

谢玄听到前半句,本想说不必费心,听到后半句时,便道:“那便劳殿下破费了。”

到了将军府,迎接他们的清一色全是男仆。

谢玄着人打来清水,给聂琚洗脸擦手,又给她梳好头发。

“殿下今日为何不等我,自己去了?”

聂琚唏嘘道:“我昨夜做梦,梦到你被程驸马打得吐血,我怕连累你,就没等你了。”

谢玄:......

他会被程驸马那个走路都打摆子的人,给打得吐血?

侮辱谁呢?

走进来的谢辞也听到了这句话,他笑道:“殿下来了,菜一会儿就好了。”

“殿下啊,草民听到你说的话了,这怎么可能呢?我家无妄很厉害,十个程驸马也不够他打的,他十五岁就去了战场,万人之中能取敌军首级。”

他的口气自豪得很,侄子厉害着呢。

聂琚暗叹,谢玄俊美是真俊美,但看不出有杀气,谢辞作为他叔叔,肯定在维护谢家颜面。

那就配合他们一下吧。

马上鼓掌,“真的吗?哇,谢驸马勇猛无双,是男人中的男人,本宫好有福气。”

谢辞:......

谢玄正色道:“殿下以后别再进赌坊了,那里三教九流都有,难免会有闪失。”

“是是,我年纪还小,心志不坚,确实不能再去。”

她感慨,“赌场确实是个销 魂之地,大概就像表小姐一样让人欲罢不能,恨不得死在它身上。”

谢辞:......恨不得,死谁身上?

谢玄拂袖起身,“七叔,你去催催,让厨房快些上菜。”

怎么说也得堵住公主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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