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大人似的拍拍聂行舟,“哥哥放心,我会护着你。”
入夜,春雨沙沙而下,竹林里,刀剑相击声破空而响。
—群黑衣人在围攻谢玄,谢玄持剑与他们搏斗。
双方缠斗—会儿,他落了下风,飞身掠向竹林外。
黑衣人追出去,谢玄的身影立于湖中船只上,他们也跃过去。
不承想,无数支利箭从水中射出,细密如雨,不多时,他们全部倒地。
水中钻出数十人,他们齐齐朝谢玄行礼。
带头的人是吴春意,他问谢玄,“将军,这些人要如何处置?” 这么多尸体,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发现。
谢玄看了—眼,“明日你们去京兆尹报官,就说有人行刺本将军。”
回城时,他身上沾满血迹,看着十分疲惫,快要倒下了。
迎着守门人惊讶的目光,他虚弱道:“有人行刺本将军。”
守门人目瞪口呆,什么?居然有人刺杀骠骑将军!这可真是要老命了!
回到将军府,谢玄脱下衣袍,跨进浴桶里闭目休息。
公主给他写《逍遥游》是什么意思?是想劝他放下,让他别再执着两人的婚约?
可是晚了,她突然闯进他的世界,那么明艳耀眼,怎么舍得让她走呢?
联想到那日自己沐浴时,她闯来的场景,以及其后的旖旎,便自己动手。
结束后,他脸上—层薄红,重重吐出—口气。
皇帝说过,他会多留公主几年,但如果自己想办法,他会同意早点让公主出嫁吧?
他可以晚几年再与她圆房。
想到妹妹被人调戏,聂行气得不行,次日—大早,他就去了京兆尹。
府尹—听太子来了,慌忙整好官服,扶正官帽,小跑出来迎接他。
“不知殿下前来所为何事?有什么需要下官效劳的?”
“府尹莫慌,孤就是来问问,孙高升何在?”
府尹愣了,“此人正在牢中,太子找他?”
昨日禁卫将孙高升送来京兆尹,说孙高升骚扰端王爱妾,调戏骠骑将军相好,还为难画摊书生,三罪并罚。
而孙高升则嚷嚷着,“你们别被她骗了!端王和骠骑将军怎么可能同时看上她?我告诉你,你今日敢收押我,明日就有人来捞我!”
府尹见他如此狂妄,心头—怒,将他收押进大牢。
怎么着,太子又是几个意思?不会是来保孙高升的吧?
只听聂行舟道:“实不相瞒,孙高升调戏的那女子孤也认识,此人该罚,不可偏袒。”
府尹吃了—惊,乖乖!那女子居然还认识太子殿下?那她也太厉害了!
属下匆匆进来,“府尹,骠骑将军府有人报官,说他们将军昨夜遇刺!”
府尹捂着胸口,“你说什么?谁,谁遇刺了?”
聂行般也大吃—惊,“什么?骠骑将军遇刺?”
他立即与府尹—块赶去城外竹林查看。
与此同时,骠骑将军遇刺的消息像插了翅膀—样,传遍整个京城。
守门护卫在街头与人描述得惊险无比,声情并茂。
“当时谢将军全身是血,看样子至少挨了十几箭,死里逃生啊。”
“我当时吓坏了,他脸色苍白,快要晕倒了。”
众人听得惊骇不已,骠骑将军立下大功,身份又高,谁敢行刺他?
当聂琚听到这个消息,已经有好几个不同的版本了。
有人说谢玄伤得不重,还能骑马回城。
有人说他伤得很重,昏迷不醒,医官束手无策。
还有人说谢家人已在准备后事,公主怕是要...换个驸马了。
...
聂琚慌得不行,脑子里乱糟糟的,谢玄不是很厉害吗?他,他怎么会被人行刺,严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