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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锢:疯批少爷的笼中雀又矫又魅杜又彤陈漾全局

鱼不语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以吴胜楠为首的各部门主管,皆是低下头,怕眼底的敢怒不敢言泄露出来,陈漾这话不是摆明说了跟没说一样嘛。杜又彤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兵荒马乱,陈漾就是一条恶犬,现在说不定还是疯了的恶犬,找他来解释,到底是她过于信任,还是走投无路,杜又彤自己都分不清楚。陈漾就是仗势欺人,见没人反驳,他又话锋一转:“虽然说成年人脑子里动不动就出现带颜色的东西是人之常情,更何况还是孤男寡女,酒店房间。”“但视频里我从进去到出来,总共是二十八分零几秒,不到三十分钟,还得去掉脱衣服穿衣服,寒暄,前戏,调z情,洗澡…掐头去尾,跟质疑我不到三分钟有什么区别?”此话一出,男人们皆是面露尴尬,有人甚至用笑意去掩饰内心的动荡不安,怎么着,这年头三十分钟都跟三分钟一样了?几个女...

主角:杜又彤陈漾   更新:2024-11-11 12: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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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杜又彤陈漾的女频言情小说《禁锢:疯批少爷的笼中雀又矫又魅杜又彤陈漾全局》,由网络作家“鱼不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吴胜楠为首的各部门主管,皆是低下头,怕眼底的敢怒不敢言泄露出来,陈漾这话不是摆明说了跟没说一样嘛。杜又彤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兵荒马乱,陈漾就是一条恶犬,现在说不定还是疯了的恶犬,找他来解释,到底是她过于信任,还是走投无路,杜又彤自己都分不清楚。陈漾就是仗势欺人,见没人反驳,他又话锋一转:“虽然说成年人脑子里动不动就出现带颜色的东西是人之常情,更何况还是孤男寡女,酒店房间。”“但视频里我从进去到出来,总共是二十八分零几秒,不到三十分钟,还得去掉脱衣服穿衣服,寒暄,前戏,调z情,洗澡…掐头去尾,跟质疑我不到三分钟有什么区别?”此话一出,男人们皆是面露尴尬,有人甚至用笑意去掩饰内心的动荡不安,怎么着,这年头三十分钟都跟三分钟一样了?几个女...

《禁锢:疯批少爷的笼中雀又矫又魅杜又彤陈漾全局》精彩片段


以吴胜楠为首的各部门主管,皆是低下头,怕眼底的敢怒不敢言泄露出来,陈漾这话不是摆明说了跟没说一样嘛。

杜又彤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兵荒马乱,陈漾就是一条恶犬,现在说不定还是疯了的恶犬,找他来解释,到底是她过于信任,还是走投无路,杜又彤自己都分不清楚。

陈漾就是仗势欺人,见没人反驳,他又话锋一转:“虽然说成年人脑子里动不动就出现带颜色的东西是人之常情,更何况还是孤男寡女,酒店房间。”

“但视频里我从进去到出来,总共是二十八分零几秒,不到三十分钟,还得去掉脱衣服穿衣服,寒暄,前戏,调z情,洗澡…掐头去尾,跟质疑我不到三分钟有什么区别?”

此话一出,男人们皆是面露尴尬,有人甚至用笑意去掩饰内心的动荡不安,怎么着,这年头三十分钟都跟三分钟一样了?

几个女主管也都低下头,屁股下有钉子。

杜又彤掌心发汗,陈漾这个混蛋。

陈漾看袁浩,笑的人后脊梁发寒:“袁总,贵公司的服务宗旨是让客户有最极致的体验,我现在算是体验到了,合着我拿钱让你们全公司上下嘲笑我不行?”

袁浩赶忙否认,连他这么八面玲珑的人,今天都是手忙脚乱。

“误会,绝对没有的事,事出突然,我还不在公司,本想等我回来处理,然后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没想到小杜提前联系您了。”

陈漾不轻不重:“那是怪杜又彤了?”

袁浩继续否认,继续道歉,局势完全被陈漾牵着鼻子走。

冯宇恒道:“陈总,希望您不要误会,因为这次的事情关乎您和岚杉女职员的名誉,大家都希望尽早把误会解除,我们的目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不能让双方的合作刚刚开始,就被一些刻意的误导带偏。”

陈漾看向冯宇恒,当众道:“都说冯总对下属很照顾,如果我对你下面的女职员图谋不轨,冯总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果断把我推远?”

冯宇恒一哽,感觉被陈漾隔空扇了耳光。

杜又彤终是抬起头,看向陈漾:“二哥,差不多得了。”

一句二哥,惊掉所有人的下巴。

陈漾看向杜又彤,她在为冯宇恒解围,为此不惜点破两人的关系。

两人四目相对,杜又彤脸上看不出情绪,好在也符合当下的情景。

陈漾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笑了,别开视线道:“大家看完视频,是不是猜我跟杜又彤有一腿,所以才把合约签给冯总的?”

只有袁浩在认真否认,其他人连客套话都不说,没错,就是这么想的。

陈漾望向杜又彤,笑得和蔼可亲:“这是我妹,我俩从小玩儿到大,她怕被人说带资进公司,不让我在外面跟她打招呼。”

袁浩赶忙道:“那真是天大的误会,说清楚就好…”

陈漾说的是真的,但具体又有几人信呢?或者在场的每个人都不信,又不是亲兄妹。

可这是杜又彤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她想不到其他的了。

陈漾前一秒还在冲杜又彤笑,下一秒,他侧头看向袁浩,深邃眉眼尽是淡漠:“袁总觉得这事儿到此为止了?”

袁浩:“…我马上查整件事的经过,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陈漾:“我一男的,名不名誉无所谓,但现在有人故意整我妹,我给你三天时间,你查不出来我就报警加终止合约。”


杜又彤以为打发了钱莱就没事儿,结果全公司都在议论申岚和陈漾,还有人想巴结杜又彤,跑到她面前来打听的。

杜又彤一律回:“我不知道。”

“哎呦,口风别这么紧嘛,我又不会出去乱说,我就想知道董事长给你当嫂子是什么感觉?”

杜又彤:心塞的感觉。

她不是什么要强的人,也不好胜,从小身边都是各种哥哥姐姐,她得谁依靠谁,可莫名其妙多了个‘嫂子’。

这个人还是顶头大老板,无痛升咖,杜又彤不但没觉得爽,反而…

十分不爽。

仔细捋一捋,杜又彤很快明白她不爽在哪儿,她连陈漾的便宜都不想占,更何况陈漾身边人了。

三天后的下午,杜又彤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接通,里面传来有些熟悉的女声:“Hello妹妹。”

杜又彤:“你是?”

“我是申岚,没打扰你工作吧?”

杜又彤正坐在工位上,突然接道董事长的电话,她本能起身走到没人处。

“申董,您找我有事儿吗?”

申岚笑着说:“这周六我生日,我想请你一起来参加生日宴,本来想让陈漾或者袁浩告诉你,想想还是我亲自邀请你更好,你愿意来吗?”

原本杜又彤听前面已经准备好拒绝的话,可申岚非常真诚,问的也是‘你愿意吗?’

杜又彤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小气,跟陈漾生气,没必要连累申岚,申岚又没做错什么。

略一迟疑,已经错过最佳的拒绝时机,只能应声:“谢谢申董,具体什么时间,在哪儿,我会按时赴约。”

……

周六晚七点,杜又彤从出租车上下来。

从市中来近郊花了快一个小时,这边都是私人别墅区,申岚说的位置很好找,因为离着很远就看到整栋别墅外墙被粉红色玫瑰包裹,院内也是灯火通明。

杜又彤踩着细跟绑带高跟鞋,穿着低调的黑色小礼服裙,头发没做造型,就是自然披散。

迈步往大门口走,走着走着,身后突然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hey~”

杜又彤转头,身后是个年轻男人,很高,很白,穿着一身扎眼的粉色西装,脸上带着活灵活现的笑。

然而,是张陌生面孔。

看清杜又彤的脸,男人立马抬起双手:“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杜又彤:“没关系。”

她转身欲走,男人跟在她身旁:“你也是来参加申岚生日宴的?”

杜又彤:“嗯。”

男人笑问:“你是她哪边的朋友?”

杜又彤实话实说:“我在岚杉工作。”

男人挑眉:“你是她公司里的人,怪不得我们没见过。”

说着,男人掏出名片递给杜又彤:“你好,我叫安阳磊。”

杜又彤没看名片上的title,下意识道:“你好安先生。”

男人勾起唇角:“我是复姓安阳,单名一个磊。”

复姓日常很少见,杜又彤没想到上来就闹了个笑话:“不好意思…”

安阳磊笑说:“没事,我每天被喊安先生无数次,多到我现在只想差别对待,想解释才解释。”

杜又彤但笑不语,安阳磊跟她一起走到门口签到处,刷了电子邀请函,然后进入。

因为两人并肩走入,院子里一些男人跟安阳磊打招呼,顺带着看向杜又彤,“呦,新女朋友?”

安阳磊佯怒:“别闹,新朋友,杜又彤,彤彤。”

杜又彤的名字,是安阳磊刚刚在签到时看见的,其他人闻言,一个个笑得自来熟,都喊彤彤。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拉着杜又彤讲话,她走不开,安阳磊拿了杯酒递给她,杜又彤下意识接过:“谢谢。”


可他收拾的很快,在冯宇恒转头看他的时候,他已然笑容更甚:“果然是全海城最好的营销公司,拿没拿住用户不知道,客户是被你给拿捏了。”

有些话越笑着说越瘆人,更何况杜又彤的反应明显不对。

就在冯宇恒内心忐忑之际,陈漾已经越过几人,迈开长腿往里走。

今天除了陈漾是主,其他不是下属就是乙方,若大圆桌,连老外都看出情况不对。

杜又彤用英文介绍岚杉的实力和成功案例,明知谁是老大,还是对着老外说:“梦莲做高端餐饮和私密度假酒店,落户国内,无论首选海城还是首选岚杉,都是您最佳的选择。”

“我们的专业程度不是对标国内,而是国际,客户完全可以信赖我们,我们也完全有信心可以给到您最满意的服务。”

老外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听着就完了。

陈漾用中文接了句:“杜小姐,海口还是不要夸大了,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就拍胸脯说能让我满意?”

杜又彤想起五年前闹得陈杜两家鸡飞狗跳的画面,她声嘶力竭喊着,唯一的要求就是再也不要见到陈漾。

再也不见,说得容易。

杜又彤强迫自己看向陈漾,露出职业微笑:“只要陈总说出梦莲的具体要求,岚杉就做得到。”

陈漾也笑了,用看狗都深情的深邃目光回视杜又彤:“那你今晚陪我。”

话落,老外别开视线,显然这句听懂了。

冯宇恒脸色一变,虽然这个职业这种场合少不了逢场作戏,可好歹大家也会看人下菜碟,哪怕装个酒后失言呢。

可陈漾就这么清醒清晰的说出口,旁若无人。

“陈总…”冯宇恒刚要开口。

杜又彤不慌不忙地打断:“陈总久居国外,刚到海城,我私下订了几张渡轮的票,等下吃完饭,我跟冯总一起陪二位看外滩夜景。”

陈漾笑笑,没说话。

……

从盛天酒店出来,四人分别上了两辆车。

车里,冯宇恒犹豫再三,试探性地说:“等下我陪他们上船,我先送你回家。”

杜又彤目视前方,面色无异:“工作还没结束,我感冒好了,能站稳最后一班岗。”

冯宇恒:“方便问吗?”

杜又彤直截了当:“早些年结过梁子,很多年没见了,放心,一切以公司利益为重,我不会把私人恩怨带到工作上。”

冯宇恒:“大不了这单不接了,用不着委屈自己。”

杜又彤瞥了眼左边:“说什么胡话,拿到梦莲这单,你晋升就更稳,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是咱们全组人,我们不要提成和奖金了?”

冯宇恒:“我不想…”

杜又彤打断:“你什么都不用想,要是因为我个人原因影响大局,我自己主动辞职。”

冯宇恒不敢再多说什么,因为杜又彤确实说到做到。

……

外滩游轮,杜又彤订的最贵的位置,坐下没多久老外就叫冯宇恒出去。

冯宇恒明显提防剩下的两人独处一室,但又没有办法。

房门开了又关,陈漾率先开口:“你男朋友?”

没外人在,杜又彤绷着一张本就清冷的脸,侧头看玻璃外,拿陈漾的话当狗放屁。

陈漾也不恼,自顾道:“杜叔叔断你零花钱了?让你出来受这种窝囊气。”

杜又彤还是不说话。

陈漾盯着不拿正眼看他的女人,沉默数秒,淡淡道:“我哥还不知道我回来,你想聚聚吗,我叫他来海城。”

话落,杜又彤缓缓侧头,直视陈漾。

之前有多风轻云淡,现在就有多一触即发。

陈漾的脸也变了,深邃眉眼几乎凝到一起,咬着牙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死心?”

杜又彤手里拿着茶杯,她想的是泼陈漾一脸茶,可是气急了,她看到一个茶杯飞到陈漾脸上。

陈漾也是始料未及,被砸的闭眼偏头。

两人不过相隔一张桌子,杜又彤使了很大的劲儿,她知道这一下一定很重,以陈漾的脾气,怕不是要掀桌子。

陈漾侧身坐着,抬手捂着鼻子和一只眼,杜又彤看到他蹙起的眉毛,很快,血从他掌心下流出。

她害怕,但是不后悔。

足足十秒钟,陈漾才挺过那股突如其来的剧痛和绵延不退的酸涩。

把手拿开,他去抽桌上纸,血是从鼻子里流出来的,陈漾的高挺鼻梁只是泛红。

杜又彤留意他的每个细小动作,提防他随时翻脸。

舱内静到让人发毛,半分钟后,陈漾看都不看杜又彤一眼,直接掏出手机,没有拨号,在通讯录上面点了下,而后贴在耳边。

杜又彤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陈漾叫了声:“哥。”

她像被砍到尾巴的兔子一样,腾一下从椅子上窜起,隔桌要抢手机。

陈漾身子往后一躲,冷眼盯着杜又彤。

杜又彤恍惚听到手机里的男声,她绕过桌边去夺陈漾的手机,陈漾怒极,一把将杜又彤扯到自己腿上,箍着她的身体,单手就让她动弹不得。

陈漾把接电话的那边耳朵贴在杜又彤脸颊,她挣不开也不敢出声,听到手机里传来跟陈漾极其相似却又语气完全不同的声音:“你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没睡觉吗?”

陈漾搂着杜又彤,声音平稳:“嗯。”

陈继:“怎么了?”

陈漾:“没怎么。”

陈继:“你不对劲儿,出什么事儿了?”

陈漾看着怀里僵成石头的杜又彤,把手机贴在她耳边,眼神示意她,可以说话的。

杜又彤看不见自己的表情,陈漾看到了,她脸色白到吓人,眼里没有眼泪,只有说不出的惊恐。

像极了五年前的那天,她宿醉醒来,发现正在她身上挥汗如雨的,不是陈继,而是他,陈漾。


两人一个房间,下午自由活动,晚上集体聚餐。

袁浩跟大家说的是周末放松,杜又彤跟钱莱穿着T恤运动鞋就来了,结果进场一看,男同事们还好,都是休闲,女同事们,各个盛装打扮,下午坐车里还说懒得洗头,这会儿各个黑长直大z波浪。

钱莱愣住:“走错场了?”

杜又彤顺着大家偷偷摸摸的视线,看到某人高大的背影时,瞬间明白了,钱莱只是打嘴炮,有些人,想打真炮。

陈漾身边不仅有袁浩陪,岚杉的主管们全都众星拱月,反倒另一个主角冯宇恒离得不近,这显然不太对劲儿。

吴胜楠知道是什么原因,中午在酒店大堂,她第一次见陈漾,可有人不是,她下属戴露。

戴露偷着跟吴胜楠说:“吴总,我终于知道冯宇恒是怎么拿下梦莲的了。”

吴胜楠意外,戴露道:“我前几天看到杜又彤上了陈漾的车。”

吴胜楠瞬间蹙起眉头:“你在哪看到的?确定没认错人?”

戴露想想还气不打一处来:“我跟杜又彤住一个小区,上周五回家的时候,看到陈漾开着918停在小区门口,杜又彤从里面出来,上了他的车。”

吴胜楠没有瞬间解惑,反而更加疑惑,冯宇恒不是喜欢杜又彤嘛,怎么着,为了上位连喜欢的人都能往别的男人怀里推?

要说戴露无的放矢,她不敢,而且冯宇恒拿下梦莲,按理说他跟陈漾应该走得很近才是,可无论中午在酒店大堂,还是这会儿在宴会厅,冯宇恒都明显不想跟陈漾亲近。

吴胜楠拿着酒杯应酬,余光瞥见杜又彤出现在门口,脸上笑容不减,给戴露使了个眼色。

戴露马上撺掇组里人,一起向杜又彤走去。

杜又彤看到花枝招展又有备而来的一群人,戴露满脸笑容,递过一杯酒:“恭喜啊。”

杜又彤没有马上接:“恭喜什么?”

戴露:“恭喜你们签下梦莲,刚刚我们还在说,大家今天过来都是沾了你们的光。”

杜又彤没接戴露手里的酒杯,从旁单拿一杯,“谢谢。”

本以为喝一杯了事,没想到戴露又拿一杯:“这杯我敬你本人。”

杜又彤没喝,在等理由。

戴露弯起眼睛,笑得意味深长:“没有原因,单纯崇拜,我们想有福还得大难不死,听说你前几天生病不舒服,你发个烧整个岚杉都旺起来了。”

这么阴阳怪气的话,跟吴胜楠一样。

钱莱不爽,同样笑道:“要不说运气和做人一样,都得靠修呢,光靠崇拜,我都崇了好几年了,后来想想,还是做人做得不够。”

戴露不怒反笑:“跟我想的一样,我要是能像又彤一样坚持带病工作,说不定今天就是你们来祝贺我了。”

说着,戴露看向杜又彤:“上周五我在小区门口看见你了,最近天气忽冷忽热,你就穿件T恤,我当时想跟你打招呼来着,看你约了人。”

杜又彤浑身一麻,有那么两三秒,她觉得自己的脸应该是生硬的。

戴露看到她上了陈漾的车,不然不会这么明目张胆。

那还有谁知道?

戴露身边那群人都知道吗?

公司其他人知道吗?

戴露笑着提起酒杯,杜又彤拿过一杯酒,叮的一声碰撞,喝了。

陈漾和冯宇恒都发现杜又彤被一群人围着,打着恭喜的名义灌酒,区别是陈漾被捧在中心,只能视线扫过。

冯宇恒直接走过去,有些酒没办法不喝,但可以替喝。

戴露笑道:“我们都是帮老大挡酒,从来没见过老大帮我们挡酒的。”

“就是,冯总准备什么时候再跟我们爆个好消息啊?”

“要不择日不如撞日,今天说还能押个双喜临门。”

公司里都知道冯宇恒喜欢杜又彤,公开的秘密,撺掇的人不怕冯宇恒生气,毕竟他现在人逢喜事精神爽。

起哄起好了有功,起不好也是法不责众。

吴胜楠隔岸观火,就是想恶心冯宇恒和杜又彤,顺带着,也看看陈漾的态度。

一帮人闹冯宇恒和杜又彤闹得欢,陈漾远远看去,摘了墨镜的眼睛深邃玩味,只说了六个字:“我挺欣赏冯总。”

袁浩闻言,也跟着道:“冯宇恒确实不错。”

两人发了话,连带其他部门的主管,全都跑去恭喜冯宇恒,冯宇恒刚开始替杜又彤挡酒,后来自顾不暇。

杜又彤不敢往陈漾的方向看,一眼都不敢,但她又有强烈的感觉,那个方向有人在注视她,盯得她浑身不适。

最后的结果,就是杜又彤全组都被围攻,无一幸免,都喝高了。

互相搀扶着回到房间,杜又彤去洗手间,钱莱倒在床上,手机响,她接通,里面传来男人声音,说的是英文。

钱莱费力睁眼,翻身坐起,半分钟后敲了下洗手间房门,“彤彤,我出去一趟。”

浴室里传来水声,杜又彤在洗澡,没听到。

杜又彤喝的太多,想速战速决,奈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才进去没几分钟就拔不上气。

她蹲下想缓缓,闭上眼,天旋地转。

挺了一会儿,杜又彤伸手拍隔断玻璃,费尽力气也没人进来帮她,杜又彤不把希望寄托在钱莱身上,自己扒开隔断门,赤脚出来。

房间里就她和钱莱两个,杜又彤连裹浴巾的劲儿都没有,挽着长发,浑身滴水打开浴室房门。

扶墙走了几步,杜又彤拐过死角,看到两张床,一张床铺的很平整,另一张明显有人躺过,但人又没在。

钱莱呢?

杜又彤纳闷儿几秒,接着转身,房间很大,浴室在中间,前面是床,后面还有个小厅,此时小厅沙发上正坐着个人,男人,衬衫西裤,发丝不乱,跟杜又彤四目相对,目不转睛。

杜又彤看着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眉眼,陈漾淡定的时候,很像陈继,她一时恍惚,眼底透露出清晰的错愕和希冀。

陈漾知道,杜又彤又把他认成了陈继,因为她看见他,眼里可能会有错愕,但绝不会有希冀。

陈漾脸一沉,目光也变得冰冷浑浊,杜又彤刹那清醒,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儿?”

陈漾一眨不眨:“不然呢,你以为会是谁?”

杜又彤觉得他疯了,强撑着道:“出去!”

陈漾视线从杜又彤脸上缓缓向下,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一遍,低声道:“你这样我怎么走?”

杜又彤垂目,白花花一览无遗的皮肤,炸得她眼花耳鸣,她想原地消失,但只能做到原地下蹲,双臂抱住自己,别开视线道:“你滚出去!”

陈漾起身,迈开长腿走到杜又彤面前,杜又彤缩成一小个,陈漾俯身要抱她,她条件反射伸手欲挡,陈漾抓着她的手腕,顺势将人提起压在墙上。

不给杜又彤说一个字的机会,他已经低头吻上她的唇。

有些东西想了太久,会疯,尤其是曾经尝过,体验过,就像鸦片复吸,不是不知道会死,而是能死在她手里,就是他一直渴望的。

杜又彤被夹在两面‘墙’中间,背后的冰凉,身前的滚烫,相同的,都很硬,无法逃离分毫。

陈漾的吻带着目空一切的张狂,夹着毫不掩饰的欲z望,杜又彤被他攥着下巴,睁眼看着他闭紧的黑色睫毛。

她动不了也说不了,陈漾也不想听她说,她不会说他想听的话。

但很快,他尝到了咸,从杜又彤脸上流到两人唇上。

陈漾知道她在哭,他想装不知道,强迫自己不知道,可在用力吮过她的下唇后,某一刻,他还是睁开眼睛。

杜又彤正瞪着泛红的眼睛,充满愤恨的看着他。

意料之中。

又止不住心如刀绞。

稍稍抬起唇,陈漾明知故问:“恨我?”

杜又彤不说话,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坠。

陈漾松开她手腕,抬手想帮她擦眼泪,杜又彤扬手就是一巴掌,她没力气,这一巴掌看起来毫无杀伤力。

陈漾脸都没侧一下,拇指抹掉杜又彤脸上的眼泪,出声道:“实在不行,你就把眼睛一闭,当我是陈继。”


十四岁的杜又彤,正在长身体中,长得太好,一不小心少年发福了。

加上刚参加完一个暑期户外班,现在黑胖。

整个大院儿,无论男女老少,只有陈漾敢明目张胆地喊她胖,小时候无所谓,近一年杜又彤烦得很。

她已经警告过陈漾,不要再喊她胖,好么,他不仅不长记性,还故意当着一帮瘦子的面喊。

杜又彤瞬间拉下脸,从这一刻起,她已经不是单纯的为宗洋出头了。

站在原地没上去,杜又彤绷着脸说:“你出来一趟。”

陈漾笑说:“你上来。”

杜又彤瞥见那些露着细腰的女生,坚决不上楼,“你下来。”

陈漾对着杜又彤招招手:“来,我这儿有好吃的。”

她是猪吗?!

吃吃吃就知道吃!

杜又彤隐隐觉得脸上有火,脸色更差:“我找你有事儿,想听就下楼。”

说完,她扭身蹬蹬蹬下楼。

陈漾见状,放下球杆迈着长腿往楼梯口走,待他下楼,才有女生好奇问:“刚刚那个小胖子是谁啊?”

旁边马上有男生道:“欸,漾哥能这么喊,不代表谁都能这么喊。”

另一人接话:“那是漾哥妹妹。”

女生:“长得不像啊。”

男生:“本来就不是亲妹妹。”

女生:“男人认妹妹,必定有准备。”

男生笑道:“那得看妹妹是什么硬件设备。”

一旁有人搭腔:“下次看见彤彤客气点儿,漾哥拿她就当亲妹妹。”

台球厅外,陈漾跟杜又彤站在阴凉一角。

陈漾看着杜又彤不善的黑脸:“怎么了?”

杜又彤开门见山:“你打宗洋了?”

陈漾深邃眉眼一蹙:“谁?”

杜又彤:“宗洋。”

陈漾刚想说不认识,话到嘴边,恍然:“老跟你在一起玩儿的那个短发女生她哥?”

杜又彤:“嗯。”

陈漾:“你怎么知道我打他了?”

杜又彤蹙眉:“你真打他了?”

陈漾从裤袋里掏出一盒烟,但是找不到打火机,他顺势拍了下右边的玻璃,里面人立马朝他看来。

陈漾晃了晃烟盒,里面人马上往外跑。

短短几秒,陈漾手里多了个打火机。

杜又彤看他点烟,拧着眉:“你还没成年抽什么烟啊?”

陈漾逗她:“你又不是我女朋友,干嘛管我?”

杜又彤:“你信不信我告诉魏阿姨?”

陈漾一本正经:“传话精和狗腿子是我最烦的两种人。”

杜又彤不爽:“哪种人你不烦?宗洋哪儿惹着你了,你打他干什么?”

陈漾抽了口烟,侧头往旁边吐,“大人的事儿你少管。”

杜又彤:“你也就比我大两岁,装什么大人?”

陈漾看向杜又彤,忽然大步一跨,两人本就隔得不远,他身高腿长,这一步直接贴到杜又彤面前。

杜又彤吓一跳,脸往后,腿没动。

两人贴着,陈漾抬手比了比杜又彤刚到自己下巴的头顶,垂目道:“你怎么光长肉不长个儿啊?”

杜又彤气得一把推开陈漾,陈漾后撤,对着脸红脖子粗的杜又彤笑。

杜又彤抓心挠肺:“我问你为什么打宗洋?”

见她锲而不舍,陈漾抽口烟,“你真想知道?”

杜又彤剜了眼,这不废话嘛。

陈漾:“他狗仗人势。”

年纪轻轻听到这种形容,杜又彤心里还是很惊的,不由得明知故问:“你说谁?”

陈漾:“你朋友她哥。”

杜又彤下意识反驳:“洋哥不是那种人。”

陈漾眼底露出浓浓地讽刺:“别到处认人当哥,有我给你当哥还不够吗?”

杜又彤心说,宗洋就是比她大,又不是她跑去认的。

开口,杜又彤道:“有大哥给我当哥就够了,你是够够的。”

陈漾一瞬气笑:“嫌弃我?”

杜又彤不言而喻。

陈漾把烟碾了,边笑边道:“行,嫌弃就别来找我。”

说完他掉头就走,杜又彤下意识:“欸…”

陈漾充耳不闻,杜又彤只能快步上前拦住他袖子,陈漾停下,看她:“干嘛?”

杜又彤抬眼:“宗洋到底做了什么事儿?”

陈漾:“你喜欢他?”

杜又彤一恼:“你才喜欢他呢!”

陈漾噗嗤一笑:“看来是真不喜欢。”

杜又彤:“我是冲着宗宝才来找你的,我跟她哥又不熟,宗宝听说她哥挨揍,都吓哭了。”

陈漾:“你也说了你跟宗洋不熟,这小子在外面打着给你当哥的旗号,又瞎编乱造说跟我走得近,欺负一个刚上高一的,还管人讹了五千块钱。”

“啊?”杜又彤瞠目结舌。

陈漾:“现在事儿捅到我这里,我才知道我有个‘拜把子’兄弟,你说我该不该揍他?”

杜又彤想说真的假的,但她知道陈漾嚣张是嚣张,但从不无缘无故欺负人。

陈漾抬手推了把杜又彤的脑门,道:“回去跟你朋友直说,她哥就是这么个东西,她不敢告诉她爸妈,我替她爸妈教育教育他。”

杜又彤懵懵的:“宗宝跟她哥关系很好…”

陈漾:“怕她承受不z了?”

杜又彤没说话。

陈漾不以为意:“怕她伤心,你就说她哥吃了熊心豹子胆,跟我抢女朋友,让我给揍了。”

杜又彤下意识抬眼:“那你不是背黑锅了?”

陈漾笑笑:“你哥我还怕背黑锅吗?”

……

杜又彤离开台球厅,拎着陈漾硬塞给她的一大袋零食和饮料,回家找宗宝。

当天晚上,杜又彤接到陈漾打来的电话。

“喂?”

“好你个小胖儿,告状是吧?”

杜又彤一听陈漾口气不善,神色一变:“我告什么状了?”

陈漾:“你是不是跟宗家人说我打宗洋了?”

杜又彤一噎,她没跟宗家大人说,她只是跟宗宝实话实说,因为宗宝总觉得陈漾是恶霸,宗洋是老实人。

但她不知道宗宝塌房之后,一转头把话跟家里人说了,宗家大人闻信,连夜审讯宗洋,得知事情真相后,赶紧登陈家大门,给陈漾道歉。

陈家当面儿还给宗家道了歉,等到宗家一走,陈漾被陈永征劈头盖脸的狠骂了一顿,要不是魏冰拦着,免不了皮鞭子蘸凉水。

杜又彤觉得自己做了坏人,因为她传话,宗宝不开心,宗家鸡犬不宁,陈家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不就是传话精和狗腿子嘛。

陈漾等了半晌,没听到杜又彤回应,试探叫道:“胖儿?”

杜又彤在这边视线模糊,泪涌眼眶。

陈漾明显有些慌:“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杜又彤捂住嘴。

陈漾终于确定:“你哭了?”

杜又彤哽咽到嗓子生疼,说了句‘对不起’后连忙挂断。

四分钟后,卧室外有人敲门,杜又彤把被子从脸上拉开,强装镇定:“我先不吃东西,在学习。”

说完,她继续把脸蒙上哭。

不多时,杜又彤脸上的被子忽然消失,她正惊讶,家里人从来不会不请自入,红眼一瞧,熟悉的面孔,逆光坐在她床边,是陈漾。

不对……

杜又彤忽然翻身而起,慌里慌张地理着头发,叫了声:“哥。”

陈继拿起桌边纸抽,抽了两张递给杜又彤,声音温和:“陈漾说你哭了,我爸在家,他出不来,让我来看看你。”

“怎么哭成这样?”

杜又彤拿纸擦鼻涕,不好意思直视陈继的脸。

说来奇怪,陈继和陈漾是同卵双胞胎,两人共用一张脸,她看陈漾不是波澜不惊就是气血翻涌,但是看陈继…完全不能直视。

垂下头,杜又彤说不上委屈还是没脸见人,“我没想告二哥的状,我不是故意传话的…”

陈继温声说:“我知道,陈漾也知道,他逗你玩儿的,没想到给你吓哭了。”

杜又彤心里更酸:“你别安慰我了,他最烦传话精,肯定以为我故意要让他挨骂。”

陈继:“他要是生气能让我来找你吗?晚上宗家来家里都说了,你只告诉宗宝,是宗宝胆子小,心里也过意不去,又跟家里大人说了,跟你没关系。”

杜又彤红着眼,闷声道:“陈叔叔又打二哥了吗?”

陈继:“我妈给拦住了。”

杜又彤吸了吸鼻子,门外有人敲门,林温婷进来送水果。

见杜又彤坐在床上,眼睛还是红的,不免惊惑:“怎么了?”

陈继出声打圆场:“彤彤说有几道数学题不会做,急哭了,让我过来教教她。”

林温婷疑惑更浓,杜又彤成绩平平,真不像这么有出息的样。

可陈继既然敷衍了,林温婷肯定不能马上刨根问底儿,放下果盘就出去了。

杜又彤也不能放过单独跟陈继相处的好机会,顺水推舟:“我还真有几道题不会。”

陈继:“拿出来我帮你看看。”

晚上八点多,杜又彤和陈继并排坐在书桌前学习,一百米外,陈家,陈漾得知肉包子打狗后,锁起门来一个人打游戏。

他隐约察觉到,杜又彤好像喜欢陈继,一年前他当着杜又彤的面说过一次,结果小胖儿翻脸发了好大的脾气。

小胖儿不高兴,他只能送点儿能让她开心的东西去,陈继人好,万一长大后杜又彤真成他嫂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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