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极速阅读 > 女频言情 > 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薛凝薛严结局+番外

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薛凝薛严结局+番外

鹿画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只说了一个字,“好。”薛凝眼里的光暗了下去,中毒的事,不必再提。薛凝离开温氏的怀抱,对着她行了礼。“母亲心愿已成,女儿就先行告退了。”温氏捏着绢帕的手顿住,脸色灿灿,唇瓣嗫嚅了一下,想要喊住她,但是又不知道再与她说什么,甚至有点怕看见她眼里的失落,终究是没有拦住薛凝。薛凝走出房门,脚步声明明很轻,可脚却如同被灌了铅,她脸色苍白,麻木的站在窗棂边上,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夜色中,柳嬷嬷进屋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薛凝还未离开。她们的声音,隐隐约约透过窗棂,传入薛凝的耳中。温氏对柳嬷嬷抱怨道,“薛凝那孩子,就是不如明珠讨喜,她若是不愿,直接跟我说便罢了,我对她嘘寒问暖,她也不知道给我一个笑脸,我瞧着就是个冷心的......”柳嬷嬷劝道...

主角:薛凝薛严   更新:2024-11-11 12:3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薛凝薛严的女频言情小说《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薛凝薛严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鹿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说了一个字,“好。”薛凝眼里的光暗了下去,中毒的事,不必再提。薛凝离开温氏的怀抱,对着她行了礼。“母亲心愿已成,女儿就先行告退了。”温氏捏着绢帕的手顿住,脸色灿灿,唇瓣嗫嚅了一下,想要喊住她,但是又不知道再与她说什么,甚至有点怕看见她眼里的失落,终究是没有拦住薛凝。薛凝走出房门,脚步声明明很轻,可脚却如同被灌了铅,她脸色苍白,麻木的站在窗棂边上,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夜色中,柳嬷嬷进屋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薛凝还未离开。她们的声音,隐隐约约透过窗棂,传入薛凝的耳中。温氏对柳嬷嬷抱怨道,“薛凝那孩子,就是不如明珠讨喜,她若是不愿,直接跟我说便罢了,我对她嘘寒问暖,她也不知道给我一个笑脸,我瞧着就是个冷心的......”柳嬷嬷劝道...

《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薛凝薛严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只说了一个字,“好。”

薛凝眼里的光暗了下去,中毒的事,不必再提。

薛凝离开温氏的怀抱,对着她行了礼。

“母亲心愿已成,女儿就先行告退了。”

温氏捏着绢帕的手顿住,脸色灿灿,唇瓣嗫嚅了一下,想要喊住她,但是又不知道再与她说什么,甚至有点怕看见她眼里的失落,终究是没有拦住薛凝。

薛凝走出房门,脚步声明明很轻,可脚却如同被灌了铅,她脸色苍白,麻木的站在窗棂边上,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夜色中,柳嬷嬷进屋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薛凝还未离开。

她们的声音,隐隐约约透过窗棂,传入薛凝的耳中。

温氏对柳嬷嬷抱怨道,“薛凝那孩子,就是不如明珠讨喜,她若是不愿,直接跟我说便罢了,我对她嘘寒问暖,她也不知道给我一个笑脸,我瞧着就是个冷心的......”

柳嬷嬷劝道,“但五姑娘就算不愿意,也还是在意夫人的,很听话。”

温氏语气遗憾复杂,“若是三哥儿还在,他才是这家里,最孝顺听话的。”

......

薛凝听见的每一个字,都觉得字字扎心。

是不是无论她怎么做,也永远都无法得到家人的认可?因为她是罪人,‘害死’了最好的三哥。

薛凝眼眶酸涩,看着月色,她试图笑一下,却发现唇角麻木僵硬的,根本无法上扬。

原来,她昨天第一次毒发,最先失去的是喜乐,她不会笑了。

所以,她注定无法当一个,让母亲满意的孩子了,往后也不用再奢求母亲的喜欢了。

以后对母亲,她只尽到责任,不再奢望感情,还清生恩,来世再不拖欠,她不想再做她的女儿了。

薛凝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夕颜院的。

忍冬看见她的时候,关切的问道,“姑娘,夫人给你做主了吗?”

薛凝声音很轻,微哑淡然,看向屋里,“忍冬,收拾一下东西,我们现在就搬去佛堂,院子让给薛明珠了。”

忍冬顿了一下,眸子瞬间就红了,“姑娘,我这就收拾,你在旁边坐一会儿,别累着了。”

薛凝看见忍冬偷偷抹泪,她走过去,锦帕擦了擦她的泪珠,叹声说。

“别哭了,都是我这个主子不好,连累你跟着我大半夜搬院子。”

忍冬心疼的抱住薛凝,“我只是心疼姑娘,明明姑娘什么都没做错,他们怎么就这样偏心呢?”

“傻丫头,没事的,我不在意了。”

薛凝想要对忍冬笑一下,安慰她,却忽然想起,她不会笑了啊。

薛凝环顾夕颜院,只剩下了旧屋家具,她打开掌心中的那盒胭脂,淡淡的牡丹花香味扑面而来......

薛凝心中讽刺麻木,她将盖子拧了回去,直接将这盒胭脂,也留在了梳妆台上。

这盒胭脂,和这个夕颜院,她都不要了。

翌日一早。

温氏跟柳嬷嬷说,“你去夕颜院看一眼,找几个人帮忙,省得这孩子觉得,我这个当娘的,不够关心她。”

柳嬷嬷应道,“是,夫人。”

可等柳嬷嬷来到夕颜院的时候,却发现院子跟屋里,早就收拾好了,甚至柜子里,属于薛凝的东西,也全都拿走了。

光秃秃的梳妆台上,那盒精致的胭脂,格外明显。

柳嬷嬷一眼认了出来,了然五姑娘已经搬去了佛堂。

她将胭脂拿起来,转身回温氏的院子,却抬头撞见了大少爷,连忙笑着打了招呼。

薛严俊颜微沉,“母亲真的责罚薛凝,让她去佛堂罚跪了?”

他刚刚听见下人说,薛凝大半夜带着丫鬟搬去了佛堂。

柳嬷嬷连忙说道,“大少爷误会了,夫人没有罚五姑娘,是因为明珠小姐要练琴,夕颜院幽静,所以五小姐就暂时去佛堂小住,腾个地方。”

薛严没再说什么,看着柳嬷嬷离开的背影,心中说不出的怪异感。

以前他并不觉得,家里多偏向薛明珠,但是这次,就连他都无法理直气壮的说出,全家对薛凝不差。

薛严蹙着眉心去上朝,头一次因为薛凝心绪不宁。

晚膳时。

薛玉朗的目光,一直盯着门口,看着菜都端了上来,有些心绪不宁。

薛玉朗‘抱怨’道,“薛凝怎么还没来,用个晚膳,还要全家都等着她开席不成?”

他等了一天,也没等来薛凝跟她道歉服软,将玲珑灸针还给他,他心中憋闷,甚至找人出去打听,当初制作玲珑灸针的大师住在哪儿,大不了自己重新定制,却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所以一到晚膳,薛玉朗迫不及待的,就来这里堵薛凝了。

薛严沉声开口,“不用等了,她应该不会来用膳了,毕竟佛堂离这边太远。”

果然,马上就有丫鬟走进来,跟温氏附耳说道。

“夫人,五姑娘说,她在佛堂那边吃,以后不来正院用膳了。”

温氏愣了一下,心中却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习惯。

因为以前,薛凝不是没有被罚在佛堂小住,但家里并没有禁足她,她从来都不会嫌远,一直都很珍惜跟家人一起用膳见面的机会。

尤其是,在意她这个母亲。

可这次,薛凝却不来了,为什么?

温氏眉心蹙了蹙,只是一个院子而已,薛凝是在跟她这个母亲闹吗?

薛玉朗声音下意识拔高,“什么?薛凝住佛堂了?这是怎么回事?”

薛严几句话将事情说了清楚,薛玉朗张了张嘴,似是有些震惊。

“可家里这么大,又不是没有其他院子住......”


而现在,薛凝的出现,让他多日来的焦躁心慌,终于平静了下来。

“薛凝,你怎么来了?”

薛玉朗挑眉看了她一眼,语调戏谑,“不是不认我这个二哥吗?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来我院子作何?”

他嘴上这样说,但是心里却舒坦,一直等着薛凝跟自己服软,终于等到了。

昨日他归家,薛明珠还有母亲围着他转,往日他会高兴,但是他却一直在等薛凝。

薛凝五指紧了紧,随后从袖中拿出了装着玲珑灸针的锦袋。

薛玉朗看见玲珑灸针的瞬间,唇角的上扬止不住,他就知道,薛凝不可能不认他这个二哥!

“薛凝,你知道错了?这么长时间,才来跟我道歉,也亏的我宽宏大量,要是大哥,可不会轻易原谅你。”

薛凝接下来说的话,却让薛玉朗顿住。

“此次前来,有个交易想要跟你谈。”

薛玉朗蹙眉,“交易?薛凝,你什么意思?你不是来跟我道歉的?”

薛凝面色冷淡,薛玉朗这才察觉,她进门这么久,怎么对自己一个笑脸都没有?

薛凝说,“你明日可否跟我出府,去卢远将军府给谢安县主诊病,只要你治好她,这玲珑灸针我就作为诊金,给你报酬。”

薛玉朗听完之后,眉心更是紧蹙了,气急指着她,音调拔高。

“这玲珑灸针,本就是你送给我的,如今你倒是又拿过来跟我谈条件?薛凝,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二哥当回事?

你如今不跟我道歉也就罢了,还用这灸针威胁我,给那么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看病!你是想让全京城都笑话我吗?难道你不知道,如今跟谢安传奸情的,就是之前的府医!”

薛玉朗就快气笑了,“这样的人,你有什么可结交的,倒是还真掏心掏肺。薛凝,你对自家人,怎么不见这般真诚!”

薛凝不想辩驳浪费时间,只看着他说。

“薛玉朗,这玲珑灸针的珍贵,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这比交易,你绝对不亏。你若是还想要这灸针,明日就跟我去将军府。

你若是不去,我现在就用这灸针,去太医院找别的太医,跟我做这笔交易。我想,总归是有人愿意的!”

薛凝话落,转身离开。

薛玉朗见薛凝已经走到了门口,他咬牙喊住她,“薛凝,你站住!”

薛凝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平静冷淡的看向他。

薛玉朗怒极反笑,“好,交易!那就交易!明日我帮你看诊,然后你就将灸针给我,日后也不必再用灸针来威胁我,让我记得你的恩情!

薛凝,你不是要谈交易吗?那以后我与你之间,也不必再谈亲情,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你没有我这个二哥了。”

薛玉朗以为这样说,会看见薛凝脸色发白,解释一二。

薛凝不但没有,反而赞同,“如此甚好。”

薛凝离开,薛玉朗盯着她的背影,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直接气笑了,真的想敲她的脑袋问问她,到底怎么想的,放着他这个二哥不要,反而去帮一个外人!


可没等他们对薛凝说些什么,门口就传来了一阵声响。

门房看见薛明珠,顿时擦汗说道,“四姑娘,谢安县主的妹妹谢莹,在大门口呆着不走,说要见您。”

薛明珠一听谢莹的名字,顿时眉心蹙了蹙,但很快收起了眸底的不耐烦。

薛凝听说谢莹来了,脚步更是快了几步,心道一定是谢姐姐出事了,不然谢莹不会匆忙来薛府!

薛明珠刚出现在门口,就看见谢莹双眼哭的跟核桃似的,在看见她的瞬间,薛明珠心中一阵嫌弃。

这谢莹真是没有自知之明,在这个节骨眼,来薛府找她,若是被别人瞧见了,还以为她跟谢家关系多好!

薛明珠可不想自己的名声有损,哪怕是一丁点的可能性,都会被她扼杀在摇篮里。

“明珠姐姐,你总算出来了!刚刚我跟门房的人说,是你的闺中好友,他偏生不让我进,还问我有没有拜帖。”

谢莹看见薛明珠,像是看见了主心骨似的,习惯的对她伸着手,想要得到一丝安稳。

但是薛明珠却在她靠近的那一刻,瞬间向后退了一步,脸上的笑意,也有些生硬。

“谢莹,往日我们不怎么联系,今日你怎么忽然来府中找我了?”

薛明珠是故意这样说的,就是想让有心人听见了,也不会觉得她跟谢莹关系有多近。

谢莹哭着的脸上,有些错愕,“明珠姐姐......”

她们往日里关系最好了,怎么就不常联系了?

但谢莹还是没往坏处想,她听见身后大街上路过的百姓,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看向她们。

谢莹到底是脸皮薄,“我们还是进府里再说吧,我有事相求。”

薛明珠却不乐意了,故意看了门房一眼,让门房关上了半扇门。

“谢莹,你有什么话,我们就在这里说吧,府中来了贵客,不方便让外人进来打扰,父亲会怪我的。”

谢莹信了她说的话,然后凑到她面前,忽然抓住薛明珠的手,哭着轻颤说。

“明珠姐姐,之前你答应我的,会让薛二哥替我姐姐诊病,能不能现在就让他跟我入府啊?我姐姐不好了,真的不能等了......”

薛明珠眸光敛了敛,声音越发温柔,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半点没有宽慰谢莹。

“不是我不帮你,只是我二哥,如今在京郊呢,你知道的,我上次与你说过,凝凝跟二哥发生了矛盾,抢走了玲珑灸针。

我二哥这阵子,一直在京郊那边,走访大师傅,想要重新做一副。”

薛明珠叹口气,“所以,我也是爱莫能助......要不,等我二哥回来,我再帮你问问?眼下你先回去吧。”

薛明珠说完,转身就往回走,示意门房将门关上,不要放谢莹进来。

而薛玉朗则是听见了她们说话的动静,自然也在一门之隔的位置,没有露面。

可薛凝却一把推开了宅门,“谢莹,我去找大夫,你带我去见谢姐姐。”

谢莹刚刚在看见薛宅大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心中充满绝望。


“这......薛掌坛,人证物证在,可动机还不明,少了动机,是说不通的。卢将军也为我大周立下汗马功劳,又得先帝赐婚,他一向忠君,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区区外室,就残害高门显贵的妻子呢?”

左大人磕磕绊绊的说完,在场的其他大臣,有的人却点头开口说道。

“是啊,宠妻灭妻本就让人嘲笑,况且卢将军前程大好,总不能因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子,而舍弃前程吧?”

卢远磕头说道,“陛下,臣冤枉,臣真的没有谋杀的动机......”

宸王在这时候开了口,透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父皇,儿臣觉得,卢将军在此事,就算有过,但也罪不至死,就当是功过相抵罢了。

再者,食物相克这件事,当朝也没听说,谁因为这个真的吃死了,那谢安跟他成婚这么久,要是死早就死了,还能熬过这些年?

不过都是危言耸听罢了,按照儿臣说,就应该像刚刚左大人说的那般,罚卢将军十年的俸禄,可好?”

永顺帝眉心蹙了蹙,并不满意宸王的话,但眸底却透着一股无奈纵容,语气看似训斥,实则还是向着他。

“审案岂能儿戏!朕看你还真是闲得慌,什么闲事都想管一管!这案子,是大理寺卿审理,决策还是得看左大人怎么说。”

左大人心下一沉,看来陛下这是舍了他的名声,护住宸王了。陛下看来,并不想让宸王失去卢将军这个助力。

左大人咬了咬牙,“陛下,依臣来看......”

没等左大人的话说完,朝堂的一侧,忽然响起一道冷肆而又漫不经心的声音。

“父皇,儿臣前日审了一个犯人,这个人在酷刑之下,招供了。张阁老的死因,就是他导致的,他不过是一个小厮,我当时还好奇,他武功都不会,往日里也恭敬,到底是如何行凶的呢?”

封羡穿着一身玄色锦袍,走了上去,明明是笑着,却让人心底生寒。

他看了一眼卢远,“结果审问之下,倒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此人名叫张间,跟卢将军那个外室,是亲兄妹,他说祖上有本奇书,写满了相克的菜谱。

这菜谱吃上个三五年,身子就弱了下来,不出五年必死,若是中间受了伤,那死的就更快了......”

卢远的脸色一变,彻底惨白,而在场的其他人,一个个也都心明镜了,这样来看,直接证据确凿了!

封羡玩味的说道,“父皇,不若将卢将军那个外室送来,孤亲自给她轮上一遍酷刑,想必她也嘴硬不到哪儿去,立刻就能招了,也算是儿臣为你分忧了。

毕竟,这登闻鼓的冤案若是处理不好,御史记录下来,可是遗臭万年啊。”

永顺帝刚刚还面对宸王的好脸色,此刻瞬间冷了下来,肉眼可见的阴沉充满厌烦。

“封羡,你可有把握,而不是屈打成招?”

朝堂大臣,都能听出他对废太子的不喜。

可偏偏封羡本人,却仿若没有察觉,不甚在意,嗤笑了一声,“父皇,这大理寺里,屈打成招的人还少吗?也不差儿臣屈死的一两个臭虫吧?


否则走向阎王殿,跟这些人还有牵扯的因果,来世又纠缠到一起,她都觉得晦气隔应!

薛凝转身离开了院子,没有回头,走的干脆。

薛玉朗眉心紧蹙,久久没有开口,心口发闷,至今都难以相信,薛凝竟然真的不在乎他了!

薛凝拿走了玲珑灸针,让薛玉朗无法自欺欺人,薛凝这次的生气,跟以往全然不同。

薛玉朗走神间,把受伤的薛明珠都给忘了。

薛明珠顿时升起了一股危机感!

不行!她可不能让薛凝,有一丁点让家人改观的苗头!

薛明珠故意缠着醒目的纱布,带着哭肿的眼睛,去了母亲温氏的院子......

薛凝回到自己的夕颜院,迫不及待的将那本奇毒医录打开,上面的字被她一一扫过。

直到她的目光停留在‘情丝蛊’上面,神情凝重严肃,认真读起来。

情丝蛊,顾名思义,中毒的人会被抽离情丝一般,变得冷漠无情,再不会爱任何人。

每当受到激烈的刺激,绝望心痛的时候,就会引得蛊虫毒发一次。

每毒发一次,都会头疼欲裂,再醒过来会失去喜乐哀怒中的某个情绪。

等一年后七情六欲全部失去,人也行将枯木,走向死亡。

......

薛凝的手指紧紧的捏着医书,眼眶酸涩。

所以,她昨天已经第一次毒发了!但凡他们相信她一次,及时救她,她都还有活命的机会!

薛凝不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七情中的哪一个,满脑子都是她快死了的慌乱绝望。

她不能再受到刺激伤心了,否则还会下一次毒发。

薛凝深呼吸一口气,尽量平复情绪。

如果生命只剩下一年,她还有很多事要做,替已死去的三哥孝顺父母,用来赎清自己的罪孽,还清因果。

还要安顿好忍冬还有嬷嬷,跟自己在意的人告别,选一块风水宝地,交代后事......

暮色渐浓,晚膳时分。

薛凝还是如同往常那样,来到了母亲的芳华苑。

薛凝看见母亲温氏站在揽翠亭中,一身不菲的墨绿通袖罗袍,正拉着薛明珠的手,笑着的目光里,满是慈爱怜惜,母女亲密。

薛凝听不清薛明珠说了什么,只看见母亲溺爱的点头,答应的毫不犹豫。

“好好好,都依娘的囡囡......”

薛凝五指紧了紧,在这一刻,说不羡慕是假的,薛明珠虽然是被收养的,可母亲与她毫无嫌隙,胜过亲生,是薛凝这十几年来,渴望不可求的。

薛明珠听见动静,余光看见薛凝来了,她唇角翘起一抹弧度,扑进温氏的怀里,炫耀一般看向薛凝,热情开口。

“母亲,凝凝来了,我们快让她进来呀。”

温氏脸上的笑容没变,可眼神却让薛凝感觉到一股距离感。

温氏语气和缓,“既然来了,那便先进来,等你父兄到齐,一起用膳吧。”

“是,母亲。”

薛凝从不忤逆,听话走了进去。

温氏与薛明珠坐在一起,两个人中间是金丝楠木雕花的如意炕几,并没有薛凝的位置。

薛凝坐在她们对面,母亲最看中的柳嬷嬷亲自端了茶。

薛凝面前的茶盏,是平日里普通客人上门时,用的统一釉下彩,她眸光随着柳嬷嬷的动作,落在了炕几上。

只见薛明珠拿起她专属的流金飞花盏,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凝凝,尝尝看,这是我特意孝敬给母亲的牡丹花茶,她喜欢的紧呢。”

薛凝心中觉得讽刺,从母亲的笑容还有茶盏,都让她觉得有些局促,像是一个外人。

薛凝沉默抗拒,一口没喝。

喜欢牡丹的是薛明珠,而她最讨厌牡丹了,因为误折过薛明珠的一珠牡丹,她曾被罚跪在佛堂三日。

“母亲,凝凝不喝,是不是还在因为二哥院里的那些事,跟我生气?”

薛明珠一脸无错,缠着纱布受伤的手,抓着绣帕,委屈的看着温氏。

温氏心疼的拍了拍她,随后看向薛凝,薛凝抿了抿唇,正想要开口跟母亲解释,却见母亲只是无奈摇了摇头,温声开口道。

“你妹妹许是不习惯喝花茶,柳嬷嬷,给她换一杯吧。”

“是,夫人。”

薛凝心中一暖,母亲没有问责偏心,是不是说明,母亲心里其实还是有她的?哪怕,没有薛明珠多,但还是在意她这个女儿的!

没等一会儿,父亲薛有道带着两个兄长一起回来了。

薛凝连忙起身,恭敬孺慕的看向父亲薛有道。

薛有道步态从容,透着清流文官的威严风骨,虽然已经人到中年,但依旧眉宇轩昂,平添了一股儒雅风流。

温氏浅笑着,“夫君,今日怎回的这般晚?”

薛有道却眉心一蹙,严厉的目光扫向薛凝,沉声训斥道。

“还不是因为,他们兄弟二人,刚刚与我说了这两日,薛凝干的‘好事’!我自诩端方君子,家教严苛,怎就教出一个这样品行低劣的女儿!”

薛凝脸色一白,五指紧了紧,她开口解释,“父亲可是对我有误解,总不能只听他人的一面之词,我并无过错,明明是他们......”

没等薛凝的话说完,薛有道的手就拍的桌案一沉,让晚膳的气氛瞬间变得紧绷。

“说谎成性!昨日之事,那些官家子弟都看着,瞧着就是你得罪了华阳公主,险些害了我薛家名声,明明是你的错,还故意害你堂姐受累,事后不知悔改!”

薛有道冷声开口,“那杯酒你喝下便罢,你可倒好,反而装中毒,骗你兄长愧疚怜惜!

你二哥可是神医,如今进了太医院,他还能诊脉错了不成?他们不与你追责,你反倒耍性子,夺了你二哥的玲珑灸针,还推了你堂姐受伤!”

薛有道看着薛凝一脸失望,“你如此卑劣不堪,再不认错,就让你继续去佛堂罚跪,直到你知错,与你堂姐道歉,将灸针还给你二哥为止!”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