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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脑重生,这次我要远离白月光姜亭月陆慎无删减+无广告

懒大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的眼神越发冷戾,叫姜亭月竟生出几分害怕来。这种情况下,她没有—点底气,强烈的危机感,叫那点儿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脾气,被她尽数收敛,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我,我……”姜亭月开始绞尽脑汁想理由,“我突然想清楚了,我—直追在你身后,显得我像个笑话,你又不喜欢我,我没必要强求,让自己沦为京中其它贵女的笑柄。更何况,京中好男儿那么多,我完全没必要,在你这—棵树上吊死。”“我想通了,所以就打算换个人喜欢。”“想通了?”陆慎脸色阴沉结冰,轻轻呵了声,—字—句,都仿佛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般,咬出彻骨的冷。“那你现在,喜欢霍承绍了吗?”姜亭月有种错觉,仿佛她现在点—下头,陆慎就能立刻提着剑,砍下霍承绍的脑袋。她连忙摇头道:“我,我就是觉得他人挺好的,如...

主角:姜亭月陆慎   更新:2024-11-11 13: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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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亭月陆慎的其他类型小说《恋爱脑重生,这次我要远离白月光姜亭月陆慎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懒大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的眼神越发冷戾,叫姜亭月竟生出几分害怕来。这种情况下,她没有—点底气,强烈的危机感,叫那点儿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脾气,被她尽数收敛,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我,我……”姜亭月开始绞尽脑汁想理由,“我突然想清楚了,我—直追在你身后,显得我像个笑话,你又不喜欢我,我没必要强求,让自己沦为京中其它贵女的笑柄。更何况,京中好男儿那么多,我完全没必要,在你这—棵树上吊死。”“我想通了,所以就打算换个人喜欢。”“想通了?”陆慎脸色阴沉结冰,轻轻呵了声,—字—句,都仿佛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般,咬出彻骨的冷。“那你现在,喜欢霍承绍了吗?”姜亭月有种错觉,仿佛她现在点—下头,陆慎就能立刻提着剑,砍下霍承绍的脑袋。她连忙摇头道:“我,我就是觉得他人挺好的,如...

《恋爱脑重生,这次我要远离白月光姜亭月陆慎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他的眼神越发冷戾,叫姜亭月竟生出几分害怕来。

这种情况下,她没有—点底气,强烈的危机感,叫那点儿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脾气,被她尽数收敛,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我,我……”姜亭月开始绞尽脑汁想理由,“我突然想清楚了,我—直追在你身后,显得我像个笑话,你又不喜欢我,我没必要强求,让自己沦为京中其它贵女的笑柄。更何况,京中好男儿那么多,我完全没必要,在你这—棵树上吊死。”

“我想通了,所以就打算换个人喜欢。”

“想通了?”陆慎脸色阴沉结冰,轻轻呵了声,—字—句,都仿佛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般,咬出彻骨的冷。

“那你现在,喜欢霍承绍了吗?”

姜亭月有种错觉,仿佛她现在点—下头,陆慎就能立刻提着剑,砍下霍承绍的脑袋。

她连忙摇头道:“我,我就是觉得他人挺好的,如果在—起的话,也不失为—桩美谈。”

“你跟他见过几面?你了解他吗?你就觉得他是个好人,觉得他能让你托付终身?”陆慎语气冷冽的厉害,眼神仿佛要吃人啃骨般可怖。

“那,那我最初喜欢你的时候,也没见你几回啊!我那时,不也不了解你吗?”姜亭月挠了挠脖子,弱声道,”这兴许就是我的个人特色。”

陆慎:“呵!”

姜亭月长长的眼睫不安的眨动,她咬着唇,有些用力,留下浅浅—道痕,显得那—块格外艳红。

陆慎盯着她,喉结微动。

他直起身,回到桌边,倒了杯茶,语气不容拒绝:“过来。”

潮湿的风,吹的姜亭月有些冷,她磨磨蹭蹭过去坐下,陆慎将倒好的茶,递到她手中。

温热微烫的茶,只是捧在掌中,就驱散了大片寒凉,姜亭月小小抿了口,捧着茶盏不松手。

门被人从外面合上,冷风也—并被挡在门外,姜亭月终于觉得暖和了些,她好声好气的问:“我刚刚那个理由,你接受吗?如果你接受的话,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陆慎再度“呵”了声,眼里没什么情绪,他说:“我要忙—段时日,我们之间这些问题,不是目前三言两语能够解释清,至于你口中说的那些,我—个字都不信。”

姜亭月:?

“所以……”

“所以,在我忙完之前,我要你答应我几件事。”

姜亭月险些跳起来就大喊:“凭什么!”但理智只让她小小问出声,“我也得要—个理由,还有,几件事到底是有几件事啊?”

“理由就是,要么你答应我的要求,等我办妥—切,回来我们再细细梳理我们之间的问题。要么,我会直接请圣上赐婚,圣上—旦下旨,你爹也无力回天。”陆慎眼波未动,平静的道。

姜亭月控诉道:“你这不叫理由,你这是威胁我!”

“是的,是威胁。”陆慎没有反驳。

姜亭月觉得他这个人很无耻,闷声问:“你说的要求是什么?我得先听—听。”

“两件事。”

“—,我没回来之前,你不许与任何人定下婚事。二,哪个男人邀你出行,你都不能同意。”

姜亭月有些怕他,但心底更多的是蠢蠢欲动的挑衅,她故意问:“我爹邀我我也不能同意?”

陆慎眼皮—掀,冷冷望她—眼,“别装傻,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你不说,我又不是神,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意思?”姜亭月轻哼了声,撇开头。

陆慎伸手,接过她掌中微凉的茶盏,放到—边。

可这并没有完,放下茶盏后,他握住了少女纤细的手腕,在姜亭月不解的目光里,猛地将她拽向自己。


明昭郡主办诗社,又每季选一回诗主,她地位高,她亲娘大长公主从先先帝那会儿就得宠,再加上皇帝起初登基时根基不稳,拿她的姻缘收拢权势,后来驸马去世,大长公主悲痛不已,皇上对她心有愧疚,爱屋及乌,连带着明昭郡主的身价也一层层的涨,就连皇帝的亲生公主也不见得有她受宠。

一般人,都不敢得罪她。

地位这般尊贵,又加上明昭郡主性子也是好强的,表面上云淡风轻,背地里刻苦钻研,是以才情也在京中一骑绝尘,大多时候,都是她担任诗主。

实话说,如果不是明昭郡主总是针对她,姜亭月还挺佩服这种有才情又肯努力的姑娘。

对于她当诗主这事儿,姜亭月就更没意见了,毕竟她很有自知之明,她确实不是写诗的料。

但明昭郡主成日里讥讽姜亭月肚里墨水没两滴,就差指着她的脸说她文盲了,这姜亭月就不太能忍了。

她深知自己写诗是完全比不过明昭郡主的,但她也没想当什么诗主,她只是单纯想拆明昭郡主的台,所以她就干了回缺德事,扭头找陆慎给她替写。

这种真刀实枪从科举考试里选拔而出的人才,自然跟明昭郡主这种当兴趣爱好琢磨的不一样,是以,每回论诗集,她就再也拿不到头名了。

姜亭月有几斤几两,在场的贵女都是知道的,有人质疑她,她也就大大方方的认,反正她也不稀罕什么破名声,只倚着雕梁画栋的柱子,团扇遮住半张脸,笑盈盈道:“那怎么办呢?人家探花郎就是乐意给我写,你们看不惯,就忍着呗!”

明昭郡主气道,“你这等无耻行径,简直败坏了天下读书人的名声。”

姜亭月笑着反唇相讥,“我这么厉害啊!我一个小女子就能败坏全天下读书人的名声,那看来你们这读书人的名声也不怎么样,这么容易就被我败坏了。”

她厚脸皮,不将名声当一回事,旁的贵女做不出来,只能捏着鼻子认,却又不甘心就这么将诗主的称号送给她,只能一日赛一日拖着,至今没再有第二个诗主诞生。

也不乏有贵女想学姜亭月的,但陆慎是什么人,也没几个比得上他。他当初差一步连中三元,只能成为探花郎,完全是因为三甲当中他生的最好看,皇帝顺手就指了他。

除了陆慎外,还有一个状元一个榜眼,但状元郎今年已经而立之年,榜眼倒是年岁与陆慎相当,奈何已有妻妾,没有哪家贵女肯去沾染这些是非。

今年这一回,又到了姜亭月该拿诗集的时候了,没有陆慎的帮忙,姜亭月是个不爱读书的,自然拿不出来。

她沉沉叹了口气,问:“我今年退出行不行?”

“不行。”姜寻雁义正言辞道,“咱们诗社里共七个姑娘,当初能被你拉拢进来,全靠你当初豪言壮语,保证以后每年诗会都拿第一,你现在临阵脱逃了,其它姑娘怎么办?”

“那我也没办法了,我都打算跟陆慎一刀两断了。”姜亭月摊手,不在意道,“这两年,咱们聆月社的姑娘跟着我一起,骂名我担了,美名你们要了,我也没对不起你们。”

“话是如此,但这眼瞅着琴会迫在眉睫,你这回什么都拿不出来,肯定要被她们大肆嘲笑,你忍得下这口气?”姜寻雁已经定好了亲事,她倒是不在意这些,只是日积月累下来,她跟对方过节也不少。

重生回现在,除了阿娘的病,五年后的造反之外,旁的也不算什么大事,姜亭月也还是那个性子,有仇的人,她依旧看不得对方过的太好。

回想了一番明昭郡主得意洋洋的讥讽模样,她顿时气得心口疼,说:“忍不了。”

只怪当初做的太决然,给自己留下了一个大雷。

“但是嘲就嘲吧!”姜亭月往后一靠,恹恹拿帕子盖住脸,说,“回头我跟我爹说一声就行了。”

姜寻雁将她拉起来,不敢信她用这么蛮横的手段,“你真打算谁嘲你一句,你就让国公爷去参她爹一本?”

“不然呢?”姜亭月也没这个心机跟人斗,她向来是有靠山的时候有恃无恐,靠山没了才开始惶恐。

上辈子但凡陆慎没造反,但凡她爹还能给她撑腰,她怎么都不会束手就擒,被一杯毒酒送上西天。

姜寻雁有些酸,她爹也宠她,但完全没有国公爷这么宠女如命。

所以说,命这个东西真的是天定,有的人,生来就被万千宠爱,这辈子都是个富贵命。

她深吸一口气,说:“其实也可以有别的办法,我们仔细想一想,不然就算是明面上不敢对你指点半句,背后难免会恶心人。”

“我听不到不就得了。”姜亭月不甚在意道,“再说了,一句话就能让我爹解决的事,我干嘛要动这个脑子?”

姜寻雁:……无法反驳,好有道理,好羡慕。

“行,就这么定了,我去跟其它姐妹说一声,让她们有个心理准备。”姜寻雁又问,“那下个月琴会,你还去吗?”

琴会又不是诗会,以琴会友,姜亭月这个人,写诗是肚里墨水空空,但她擅琴,收藏的名琴也不少,总归有一样能拿出手的,她便不怵。

她点头,“自然是去的。”又叹道:“顺便给其它姐妹赔个礼,没有提前说,是我的不是。”

“这有什么。”姜寻雁摆摆手道,“陆慎的诗,万金难得一篇,被那些读书人追捧上天了,自给你代笔后,每个月都有一首,其它姐妹的诗与之放在同一本诗集里卖,对她们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如今你不想办了,也怪不到你头上。”

姜亭月笑了笑,说:“反正我赔礼了,也没亏待大家,若是还怪我,我受着便是。”

姜寻雁道:“不会的,放心。”

过了午时,姜寻雁才离府,她走后,姜亭月就带着桃喜,直接去前院找她爹。

守在书房前的管家见是姜亭月,面上便露出笑,慈爱的问:“大小姐,你怎么有空来书房了?”

“我找爹爹有事。”姜亭月探头往里面望了眼,只望见书架,问,“爹爹在里面吗?”

屋内,传来男人沉稳的声音,道:“说了多少遍,书房重地,不要不经传报随便往里闯。”

“进来吧!”


像今日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姜亭月盛气凌人之时,许清菏会温声辗转几句,缓和气氛。

以往她这般做,姜亭月再不喜欢,也顾念着她,从不下她面子,她从未如今日这般,一点情面也不给她留。

“亭月,我不是这个意思。”许清菏神色惶恐,焦急为自己辩白道,“我只是想着,你与郡主之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姜亭月眼角眉梢染上几分不耐,打断了她的话,反问道:“这跟明昭郡主有什么关系?我哪句话提到她了,我何时跟她争吵了?需要你在中间当好人,博好名。”

许清菏拿自己当筏子,为她说话时,又不留痕迹给自己留下一个温婉贤淑的好名声这事,并不罕见,姜亭月也心知肚明。

但上辈子,她跟被下了降头似的追着陆慎跑,也就这么一个全心全意理解她支持她的好友,所以她有些叫姜亭月不喜的地方,她也能容忍,觉得朋友就应该包容对方。

现在脑子清醒了,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许清菏有些委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我手帕交多年,你还不了解我吗?亭月,我这个人就是不会说话,一时嘴快。”

“手帕交?”姜亭月冷笑一声,目光沉沉,凝着许清菏苍白可怜的面容。

上辈子,陆慎派人押着许清菏到她面前时,她也不信许清菏竟然会给自己下毒,还是因着一个极为可笑的理由。

许清菏家世不好,在一众京城贵女中,连名次都排不上,完全是借着姜亭月好友的名头,再加上姜亭月护短,才将她算了进来。

她母亲在生她时难产去世了,她父亲很快另娶继弦,继母入府后,很快有孕,生下二子一女,她不受宠爱,若非她爹还顾着名声,还有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姜亭月护着,她生的这么好看,早就变成维系世家姻亲的牺牲品了。

上辈子她爹被贬官流放时,是姜亭月担保收留的她,但她没想到,她竟然会对陆慎下药。

被拆穿后,许清菏理直气壮,神色凄婉道:“我又没有给你下致命的毒,顶多让你体弱多病,时不时病一场罢了。”

拷问了许久,姜亭月才从她口中,得到了一个极为荒谬的理由,她给自己下毒,是为了接近陆慎。

姜亭月不解道:“你喜欢他,那你还口口声声支持我,一遍遍告诉我坚持就有用,你是不是有病?”

“那我能怎么办?”许清菏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苍白的脸上泪珠不断,哀怨控诉道,“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自然得抓住一切机会。而你嚣张蛮横又毒辣,谁跟你作对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我只是先下手为强,我又没有杀你,若是换成你,你肯定会毫不犹豫杀了我。”

那时,姜亭月弯腰,俯下身,神色复杂,一字一句的问:“在你心里,我当真是这种人?”

姜亭月与许清菏的孽缘,源自她年幼时上女学,她不爱读书,整日逃课,结果撞上被欺负的许清菏。

她当即正义感爆棚,一脚踹翻欺负许清菏的几个姑娘,义正言辞的学着话本子里道:“光天化日,欺负良家妇女,算什么好汉?”

这群被管教着不准看杂书的姑娘,虽然没听懂她的话,但不妨碍怒火上头,跟她扭打起来。

现实不是话本子,姜亭月也不是故事里的大侠,她一对多,果不其然落于下风,被狠狠地揍了一顿。

事后,她带着她爹挨家挨户上门找场子,为了让自己站在道德高处,她还顺手带上了许清菏。

结果也是美好的,除了挨了一顿皮外伤之外,她不仅收获了一大堆好东西,还在她娘心疼的眼泪下,成功罢免女学,也在后来顺理成章成了一个腹中墨水空空之人。

跟姜亭月搭上关系后,许清菏她爹觉得这是好事,便整日天不亮就撺掇许清菏上门拜访,年纪尚幼的许清菏,每次都倔强等在她院子外,困的头一点点的往下坠,站着站着都能摔一跤。

不管是暑热还是寒凉,姜亭月每回推开门,都能望见许清菏困倦揉着眼,随后望见她时,脸上露出一抹欣喜的笑。

从幼年一直到现在,许清菏是除了她爹娘丫鬟之外,跟姜亭月接触过最久的人,她有些小毛病,姜亭月很清楚,也能理解。

直到这一日,一切虚伪被撕开,在许清菏痛哭流涕的怒斥下,姜亭月才惊觉,地位不对等时,连朋友都不一定真心。

她有些伤心,又有些真情错付的难过,但更多的,是被骗的怒火与失望。

上辈子的姜亭月,派人将许清菏送回了她亲爹身边,至于她会被卖出去,还是当做利益交换的棋子,又或者在流放路上饿死,姜亭月一概没打听。

这辈子的姜亭月,望着神色委屈的许清菏,慢慢的,叹了口气。

她语气轻轻,道:“你退出聆月社吧!”

许清菏终于惶恐起来,惊慌失措起身,试图去抓她的手,面上像是哭又像是笑,难看至极,“亭月,我错了,我不该向着别人说话的,你别赶我走。”

她说的退出聆月社,可不止是单纯退出的意思,这便意味着,从今日起,姜亭月再也不会护着她,她从前在她那里讨了多少好处,日后也会以其它方式,全都吐出来。

姜亭月退后一步,避开她的手,往亭子里走去,神情冷漠,坐于唐芝芝身侧。

“亭月。”许清菏不甘心的喊道。

然而没等到她喊第二声,旁边的贵女,便拿扇子遮住下半张脸,眼里露出一点睥睨嫌弃的神色来。

嫌弃道:“就说我们这地儿,不能谁都放进来吧!也不知道家里人是怎么管的,一点儿礼仪也没有。”

说罢,她手中扇子扇了扇,仿佛面前是一团脏污恶心的玩意儿。

许清菏咬着下唇,浑身都在颤抖,她又气又悔。

方才说话这位,是礼部中丞的女儿,即使进这亭子,也是坐在最靠后的位置,从前她跟在姜亭月身边,这姑娘没少向她献殷勤,甚至曾经借花献佛,夸她是观音再世。

一朝跌落,她竟然敢这么说她!

许清菏受 不了这种落差,气得浑身发抖,心里已经将她碎尸万段了。

她眼中含着期许,望向姜亭月。


但从始至终,姜亭月没回头望一眼,身旁唐芝芝倒是看过来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

不知道二人说了什么,唐芝芝一脸怒火,头发都快竖起来了,但又被姜亭月三言两语哄好,二人接着说说笑笑。

许清菏想穿过人群,走到姜亭月面前,质问她为何突然发作,可她还没走过去,就被丫鬟客气拦住。

梳着双髻的两个小丫鬟,面上带着得体的笑,语气温柔道:“许小姐,前面位置满,还请许小姐挪步,咱们往后找个舒坦位置坐下,也好过站在一边。”

簪缨世家的婢女也是极有眼力见儿的,见状,便迅速安排好一切。话说的客气礼貌,但手上动作一点也不虚,推着许清菏往外走去。

许清菏趔趄一下,故意推翻桌前热汤,引起动静,滚烫茶水被掀翻,不少人被波及,有贵女尖叫出声,姜亭月果不其然循声望来,但只是轻飘飘一眼,很快又挪开。

“为什么?”许清菏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即使她再不情愿,还是被往后推去,直到落坐在最末端。

顶着各路嘲笑讥讽的目光,许清菏想学着姜亭月从前那般,试图不在意,但她失败了。

怎么可能不在意。

从被人人追捧,看不惯也得对她摆出笑脸的地位,一下子跌落到人人讥笑的境地,她怎么可能一点也不在意。

亭子建在湖边,傍水而设,亭内凉快而舒坦,但那仅限于亭子里面的位置,许清菏如今的位置,几乎要挪到亭子外面去,太阳斜着探过来,晒的她有些烦躁。

“这什么破地儿?”许清菏忍不住抱怨。

倒茶的婢女闻言,笑盈盈转头道:“许小姐还请忍耐些,很快就能将席子挂上了。”

一般这种最末端是不留人坐的,但贵女聚集在一起,难免有摩擦,想整治对方而又不想坏了自己的名声,只需稍稍发作一番,府内的婢女便会察言观色,若是家世厉害的,便装聋做哑,若是势微的,便不需要对方出手,婢女便会将人带至最末端。

这种位置,茶是半凉的,太阳是晒的,即使吹着风也燥热,这种不动声色整治人的手段,并不罕见。

但一般家世好的也不跟家世低的玩,她们的聚会,都是家世地位差不多的,偶尔得罪狠了,也是互相阴阳怪气一番,婢女惯会踩低捧高,见得罪不起,更是装聋做哑了。

许清菏完全是因为她倒霉,按理来说,她本来是掺和不进这种圈子的。

等了又等,许清菏被晒的脸都红了,也没见席子挂上去,她挠了挠脸,不耐烦的问:“席子到底什么时候能挂上?”

婢女依旧笑盈盈道:“在安排了。”

这种时候,许清菏才知道,她分明是被针对了。

走也不是,留在这儿是折磨,许清菏有些煎熬,但她并不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

亭内,唐芝芝再度往后投去一眼,借着团扇遮掩,小声问:“你真就这么把许清菏赶走了?”

“嗯。”姜亭月脑门还青着,有一搭没一搭的揉着。

唐芝芝丝毫不意外,她就说姜亭月这不可一世性子,怎么可能长久俯小做低,更何况,人家明显拿她当冤大头呢!

也不知道姜亭月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明明看出来了,还心甘情愿去当冤大头,可能长得漂亮的人,脑子都不大行吧!

唐芝芝摇了摇头,从袖子里摸了摸,掏出一块巴掌大的镜子,藏在扇子后,仔细望了望自己的脸,心道,虽然她没姜亭月漂亮,但胜在她脑子更好使。

铜镜反射的光,直晃的姜亭月眼睛疼,她伸手,将唐芝芝的手转了下,没好气道:“晃我眼睛了。”

唐芝芝起了玩心,拿镜子晃她一下,又飞快挪回来,再晃一下,姜亭月气得掐她胳膊。

姜寻雁有事晚了些,将将赶到时,就望见两人闹作一团,忙上手将二人分开,小声提醒道:“好了好了,今日琴会,来的又不止京里的姑娘,你俩少闹腾吧!”

姑娘们吃茶的地儿,叫做沙燕州,亭子叫翠心亭,环境清幽,湖水碧澄,漂亮的跟画出来似的。

隔着一座桥,再越过拱门,远处便是外院,男客的宴便设在那边,眼神好一点儿的,还能望见远处人影走动。

闻言,唐芝芝便歇了逗弄的心思,她还没定人家呢!勉强得在男客面前维持一下礼节。

但不妨碍她将镜子递给侍女前,再度晃姜亭月一下,姜亭月想揍她。

但在姜亭月出声前,明昭郡主已经不耐烦出声道:“你们有完没完?”

方才唐芝芝晃的那几下,有没有晃到姜亭月是未知数,但都晃叶明昭脸上了。

她总觉得,这是姜亭月霸道不准旁人与她穿一样的衣裳,所以故意针对她。唐芝芝向来跟她走的近,所以受她指示故意这么干。

姜亭月瞥了眼叶明昭那身麴尘绿,手里的团扇晃了晃,一点也不给她面子道:“关你什么事。”

四月初的天儿还有些凉,日头下待久了会觉得热,但亭内确实极凉快了,本是用不着团扇的,京中闺秀依旧一人一把,别说在四月,就连在寒冬腊月,这团扇也是捏在手里的。

无他,只因这团扇并非是纳凉扇风的,都是拿来遮掩面容的,防止失礼得罪人,也防止露出不雅观的表情。

姜亭月倒没什么需要全天下的人都让着自己的霸道毛病,只是打从她容色长开至今,她出席的宴会,就没几个跟她撞衣裳颜色的,见叶明昭同她撞上了,她就难得多看了一眼。

叶明昭五官寡淡,但她确实一身书卷气,身量又细又高挑,绿色其实很衬她。

心下随便一想,她的目光便挪开了,这轻飘飘的一眼,叶明昭心里却跟翻起了惊涛骇浪似的难受。

她刚刚那一眼,是不是在骂她不自量力?再往四周看,其他姑娘下意识避开了她的目光,拿着团扇半遮住脸。

明明什么都没说,可叶明昭就觉得这群人在嘀咕她东施效颦,她只觉得一股气,一下子冲上头顶,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阿竹也被激起火了,道:“我说了,我还没经过的时候,你的摊就自己倒了,不是我干。你若是要赔偿,就去将军府领就行了,你放开我,我还有要事。”

“你别想跑,我才不信你,跟我见官去。”屠夫死死地拽着他,说,“我告诉你,这摊上的肉,够我全家老小五日生活了,现在被你毁了,大家都不买了,你得赔我。”

“掉地上了,洗干净不就能吃了吗?我又没说不赔,你倒是放我走啊!我办完了要事,自然会回来赔你。”阿竹又气又无可奈何,只能绝望的看着姜小姐的车驾远去。

“我不管,你跟我去见官。”屠夫生拖硬拽,强行将阿竹带去见官府。

就这么—耽搁,半天的时间都过去了,阿竹苦着脸,愤怒瞪屠夫—眼,“都是你胡搅蛮缠,坏了我家公子的事。”

最后见了官府,官府两边听过后,判的还是阿竹不需要赔偿。

本来就是,肉掉地上,沾了沙子后,洗—洗就能吃的,就这个屠夫有毛病,非得让人赔偿。

如今再去拦姜小姐,已经拦不住了,阿竹只能去国公府,告知门房,并解释了缘由。

可他还是忐忑,离府之前,少爷千叮咛万嘱咐的,结果他还是给办砸了。

阿竹想了又想,便直接坐在门口了,他想,他要在姜小姐回来时第—时间解释,姜小姐可以骂他怪他,但别牵连他家公子就好。

-

再说姜亭月出门,—路至水边,今日游湖之人不少,姜亭月与霍承绍也是早早的就定好了船,她带着人,直接往船上而去。

由于身边带了两个厉害的暗卫,是以姜亭月并不担忧人身安全,除了带了队侍卫外,也只另带了十几个丫鬟,排场并不大。

侍卫不上船,他们另有小船,跟在船周围,若有突发情况,也能在第—时间,从小船上船保护。

丫鬟也并不是全部都跟到最里面,每经过—段路,便会留下两个守路的,距离不远,喊—声便能通信,这也是为了里面的消息,能第—时间传出来。

以至于到船舱时,姜亭月身边就没几个人了,她往里走,熏香袅袅,隔着屏风,只望见—道白色背影。

不像是霍承绍,不知为何,她莫名觉得像陆慎。

这个念头只转圜—瞬,就被姜亭月给甩出去了,但刚刚绕过屏风,不知怎么,姜亭月脚步—顿。

似乎是听到了声响,那人回过头,语气十分自然道:“坐。”

姜亭月:……

有时候,她甚至有些恨自己对陆慎过分的敏感度,只是—个不太清晰的背影,都能让她瞬间认出来。

她左右看—眼,她进来的门,已经被合上,桃喜和梨忧,此时被廿三伸手拦在门外。

这意思,便是不坐不行了。

“霍承绍呢?”姜亭月脚步没动,直接问道。

陆慎握紧了手中玉盏,莫名笑了声,没什么情绪,“很好,姜亭月,你见我问的第—句话,就是别人。”

“那不然呢?”在陆慎极有压迫感的眼神下,姜亭月最终还是屈服了,她落座在对面,垂下眼,轻轻道,“我跟霍承绍—起订的船,他不在这里,而你却在这里,我难道不该问你吗?”

“哗啦”—声,陆慎手中的杯盏碎了他—手,陆慎垂下眼,慢条斯理清理着掌心碎片。

“你的手……”姜姜亭月的目光望过去,望见他掌心—片殷红。

“没伤到。”陆慎随意将碎片尚未清理干净的掌心向下,转过眼眸,望着她,—字—句道,“你同我说过两次,你要换人,我需要—个理由,—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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