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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 番外

洛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而熊掌,不管古今,在餐桌上,都是一道极其高档的美食,这玩意一亮,那都不是一般的排面。别人送礼,陈旺未必会收,但是唐河有林业公安的胡庆春背书,那就没问题了。陈旺十分痛快地收了礼,塞给他一条阿诗玛,然后把手一摆:“叔不白收你东西,回头把你家户口都改成城镇的!”这年头,城镇户口吃香啊,有粮本能吃商品粮呢。而且户籍管得也不是那么严格,只要给钱,就能上城镇户口。可以说,陈旺这个承诺,对于农村人来说,可是天大的人情。唐河才不干呢,现在农村户口不值钱,可是再过些年,风水轮流转,你想上农村户口,闹呐,给多少钱都办不了。唐河笑嬉嬉地说:“可拉倒吧,就是农民,农村户口也挺好的,而且一改就一家子,这不是让陈叔你为难吗。叔,你这有子弹没?有的话给我整点呗!...

主角:唐河杜立秋   更新:2024-11-11 13: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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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河杜立秋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 番外》,由网络作家“洛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熊掌,不管古今,在餐桌上,都是一道极其高档的美食,这玩意一亮,那都不是一般的排面。别人送礼,陈旺未必会收,但是唐河有林业公安的胡庆春背书,那就没问题了。陈旺十分痛快地收了礼,塞给他一条阿诗玛,然后把手一摆:“叔不白收你东西,回头把你家户口都改成城镇的!”这年头,城镇户口吃香啊,有粮本能吃商品粮呢。而且户籍管得也不是那么严格,只要给钱,就能上城镇户口。可以说,陈旺这个承诺,对于农村人来说,可是天大的人情。唐河才不干呢,现在农村户口不值钱,可是再过些年,风水轮流转,你想上农村户口,闹呐,给多少钱都办不了。唐河笑嬉嬉地说:“可拉倒吧,就是农民,农村户口也挺好的,而且一改就一家子,这不是让陈叔你为难吗。叔,你这有子弹没?有的话给我整点呗!...

《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 番外》精彩片段


而熊掌,不管古今,在餐桌上,都是一道极其高档的美食,这玩意一亮,那都不是一般的排面。

别人送礼,陈旺未必会收,但是唐河有林业公安的胡庆春背书,那就没问题了。

陈旺十分痛快地收了礼,塞给他一条阿诗玛,然后把手一摆:“叔不白收你东西,回头把你家户口都改成城镇的!”

这年头,城镇户口吃香啊,有粮本能吃商品粮呢。

而且户籍管得也不是那么严格,只要给钱,就能上城镇户口。

可以说,陈旺这个承诺,对于农村人来说,可是天大的人情。

唐河才不干呢,现在农村户口不值钱,可是再过些年,风水轮流转,你想上农村户口,闹呐,给多少钱都办不了。

唐河笑嬉嬉地说:“可拉倒吧,就是农民,农村户口也挺好的,而且一改就一家子,这不是让陈叔你为难吗。

叔,你这有子弹没?有的话给我整点呗!”

“我记得你用的是水连珠吧,嘿,这子弹别的地方不好搞,我这可有的是!

前阵子牙林那边逮了一伙在毛子那边搞走私的,缴了不少枪和子弹,结果送这边了,说是给民兵训练用。

妈的,咱这有驻军,有森警,林业局还有民兵,让我特么上哪组织民兵训练去啊,啥破烂都往地方塞,赶上屎篓子了!”

陈旺一边吐槽着,一边领着唐河去了二楼的一间当仓库的办公室,直接薅了一个子弹箱塞给唐河。

上面毛子的字不认识,但是7.6254mm这个型号还认识的。

虽说56半也是7.62口径,但是它打的是7.6239mm的中间威力的子弹,跟熟知的AK47用的是同一种子弹。

别看就差了这么点,但是它不通用。

本来唐河还发愁子弹打完了怎么办。

现在倒好,陈旺直接给了自己一个弹药箱,这一箱子,足足1500发子弹,够自己用到猴年马月去了。

唐河抱着这一个弹药箱,乐得都快要找不到北了,在陈旺的相送下,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抱出了派出所。

而陈旺亲自相送,也让下面的人知道,这个精神小伙,真的是所长的大侄子。

唐河可谓是归心似箭,小毛驴蹬蹬地跑得轻快,进村路过老八头家的时候,老八头还在打杜立秋。

这是真要把人打死啊。

唐河无奈之下,只能进去了。

杜立秋被打得躺炕上起不来的,整个后背、大腿上,全是紫红的血凛子。

而杜立秋也是一副快要断了气的模样。

唐河恨恨地道:“你就不会跑吗?”

杜立秋虚弱中,又梗着脖子说:“我,我,十斤熊肉,严晶同意了,那叫一个舒坦,我值了!”

“我让你值了,我让你值了!”

老八头抡着皮带又冲上去打,愤怒之下,一皮带打到了杜立秋的脑袋。

唐河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这皮带可都是沉重的铁扣啊,这要打后脑上,可就真把人打死啦。

唐河拦腰把愤怒的老八头抱到了门外头,好一通安抚,老八头这才气得坐到了柴火垛上,摇摇晃晃的,一副马上要被气死的样子。

唐河把卖出来的八百块全都塞到了老八头的手上说:“给立秋找个媳妇吧,有了媳妇,这种事干多了他就腻歪了。”

“说得好像你多懂一样!”

唐河还真懂,头三年当饭,再三年带干不干,后三年躲着像逃难。

想当年自己也算勤勉,可是老婆不是个玩意儿,生两孩子都不是自己的,现在想想,全是泪啊。


狍子肉不好吃,但是包饺子就不一样了,剁里点白菜大葱,味道却格外鲜美,而且那股膻得哄的味儿,非但不影响口感,反倒是更添了几分别样的风味。

唐河吃饱喝足,又去喂了狗,看了看那条青狗的伤,趁着天还没黑透,拎了二斤狍子肉,去了村东头老罗家。

唐河带着东西来的,让老罗两口子大为吃惊,赶紧把人让了进来,老罗非拉着他要再喝点。

罗利民闷不吭声地给他拿酒盅,不停地向他使着眼色。

旁边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小姑娘,一边给唐河倒酒,一边好奇地询问他山里的事。

看着这个长得白净的小姑娘,唐河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

唐河直视的目光,让小姑娘的小脸刷地一下就红了,眉目间似乎都带着朦胧的春情。

罗利民有些恼火地说:“唐儿,喝酒喝酒,我妹才上初三!”

唐河笑了笑,就是因为上初三才觉得可惜啊。

罗小凤学习很好,考个中专完全不成问题,这年头中专比高中分高,上三年中专就能分配工作的,不像高中,考不上大学就白玩了。

唐河记得,罗小凤也不知怎么的,被学校一个三十多岁烧锅炉的给祸祸了,而且还怀孕了。

然后……

退学,结婚,生孩子。

唐河倒是想提醒老罗家,注意锅炉工。

可是转念一想,对于一个农民家庭来说,学校烧锅炉的,岁数大了点,但是人家有编制啊,妥妥的正式职工呢,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老夫少妻的,罗小凤后来的日子过得也很不错,三十岁的时候孩子十几岁了,她还像个孩子一样。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至于王老七,他一个农民二流子,祸害人家镇上的小姑娘,人家家里哪里肯干,直接告发,然后严打枪毙。

唐河喝了两杯酒,然后告辞离开,罗利民也很有眼色地跟了出来。

唐河刚要问罗利民那条青狗是谁家的。

结果衣领一紧,罗利民揪着他的领子将他举了起来。

“我草,罗利民你特么吃错药啦!”唐河大惊,拍打着罗利民粗壮的胳膊。

罗利民憨厚的脸上闪过一抹凶狠的神色来,恶狠狠地说:“唐河,你特么敢打我妹的主意,我整死你!”

唐河怒道:“你妹才初三,十五岁啊,我还没那么牲口。”

“林秀儿不也才十八!”

“那能一样吗?”唐河怒道,“赶紧给我撒开,别给我冒虎劲!”

唐河拍着他的胳膊,罗利民将他放下,脸色也格外的阴沉。

唐河翻了一个白眼,难免有些不屑,真要有这个能耐,以后那个锅炉工祸祸你妹之后,你倒是整死他啊,最后不也不了了之了吗。

说到底,农民也是瞧不起农民的。

“你真的不是奔着我妹来的?”

“不是,我是问那条大青狗是谁家的!”

“我也不知道!听说是赖长庆在塔山那边买的!”

唐河顿时有些挠头了,塔山离这太远了,得有几百公里,而且只通公路和小火车。

至于说赖长庆买回来这话,当放屁得了,就他那号人,还会花钱买狗?

唐河说:“利民,你怎么跟赖长庆、王老七他们那些人混在一块了?你这么老实,不怕人家把你卖了啊!”

罗利民立刻就涨红了脸,哼哧哼哧地也说不出句囫囵话来,过了好半天才说:“我寻思着,卖点力气,打了野猪啥的,也能卖点钱,严晶一直想要个录音机……”


唐河只觉得身后,一阵低沉嘶吼,还有尖锐的风声划过,嘶啦一声,整个人腾云驾雾一般地旋转着飞了起来,轰地一声,眼前漫天飞雪,摔得七昏八素。

再一抬头,自己飞到了十几米外的河沿厚雪壳子里,杜立秋嗷嗷地叫着,趟着水窜上了岸,然后直挺挺地向地上一躺,还不忘大叫道:“唐儿,装死啊。”

唐河被杜立秋这神操作吓得当场蹦了起来,少扯什么动物吃活的不吃死的,人家可没那么挑剔。

夏秋食物充足的时候装死可以,吃饱的猛兽懒得撕扯,可这是一头冬眠了三四个月,饥肠碌碌的棕熊啊,一百多斤软嫩弹滑的尸体,顶多吃三分饱。

庞大如山一般的棕熊携着水花从激流中一跃而起,一口咬到杜立秋的肚子上,一个撕扯甩头,破棉絮忽啦一下四下飞溅,一百多斤的杜立秋像个破娃娃似地被甩飞二十多米开外。

棕熊嘶吼着,不停地甩着脑袋,脑袋上长长的毛发沾了水,像个门帘子一样挂在眼前遮挡着视线,一时间辨不清方向。

唐河嘶吼一声,几个翻滚到了大筐旁,捡起斧子就飞了过去,砸在棕熊的后背上。

本来奔着杜立秋去的棕熊挨了这一斧子,立刻嘶吼着转身人立而起,大爪子拨着眼前已经结冰的长毛,向唐河扑了过来。

唐河捡起一根削尖的松木杆向地一顶,如同一杆抵御骑兵的长矛一样支向棕熊的胸口。

咚!

棕熊撞到了松木杆上,这玩意愤怒之下就是一根筋,发毛沾了水挡了眼睛看不见,碰到与自己较劲的,立刻愤怒地嘶吼着,挥着双爪向前狠狠地一冲。

胳膊粗的松木杆弯了一下,发出不堪负重的嘎吱声,在唐河绝望的嘶吼声中又一次弹直,噗地一声,深深地捅进了棕熊脖子下的月牙白毛处。

“嗷!”

嘶吼声中,棕熊硕大的脑袋径正抵到了唐河的脑袋上,血盆大口将唐河的半个脑袋都含了进去。

忽通!

千斤大棕熊压着唐河扑倒在河边的雪地里。

唐河只觉腥臭扑鼻,全身的骨头嘎崩崩做响,好像全都断了一样,眼前阵阵发黑,一口气没上来,人都飘忽了。

“唐儿,唐儿,你别死啊!”

杜立秋哭嚎的声音,把唐河从飘忽中拉了回来。

唐河看着那张眼泪鼻涕横流的脏脸,哈喇子都滴到自己脸上了,顿时狠狠地抱住了杜立秋。

“草,草,草,老子真的回来了!”

唐河抱着杜立秋,哭嚎着大叫了起来,现在他才确定,这不是梦,是真的回来了。

“唐儿,咱,咱,咱要冻,冻死啦!”

零下三十多度,还是在老林子里头,温度更低,二人身上的棉袄都挂上了冰溜子。

杜立秋的胸口处棉絮被掏空了,胸口更是一片紫青,那是被棕熊掏出来的,亏得冬天穿得厚,又浸了水,要不然的话,这一口,怕是要把他的心肺都掏出来了。

“快点,挖雪窝,点火!”

唐河牙关打架,哆嗦着将湿透结冰的棉袄脱了下去,直奔到了河边拖拽枯木。

可是寒风袭来,身上又湿,像针扎一样的剧痛。

一截枯木拖回来的时候,唐河冻得全身都快失去了知觉。

挖了半人深雪窝子的杜立秋也是一个鬼样子,脸都绿了。

两人哆嗦着,细枝枯叶先堆到一块,唐河哆嗦着去掏火柴。

可是火柴一掏出来,哗啦地淌出水来。

火柴盒从唐河的手上跌落,这下完犊子了,老天爷给了自己一次机会,没死在念念不忘了猎熊蹲仓下,却要被冻死了。

“立秋!”

“啊!”

“能再见到你,能见到秀儿,真好啊!”

“唐儿,我,我冷!”

“我也冷啊!”

唐河一边恍惚,那个刻薄而又自私的面孔浮现在面前,那张嘴唇不停地上下开合着,不停地指责着自己一无是处的人生,是啊,孩子不是亲生的,都怪我啊!

可是老天爷啊,求你千万别让我回去了,死在这梦中也很好啊。

忽啦!

火苗升腾而起,炽热的火焰吞噬了那张刻薄又自私的面孔,紧跟着身体一轻,前胸炽热,后背拔凉,一双炽热的大手,挟着冰冷的雪在身上不停地搓着,就连鸡儿都没有放过。

唐河牙关打着架,跟杜立秋一起,光么出溜地裹着一件大皮袄缩在火堆旁边。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用一块石头把枯木垫起来一些,火势瞬间旺了起来。

不远处,一条体形庞大,戗毛戗刺的蒙獒犬,还有一条全身黑黄条纹,又瘦又丑的狗,正死命地撕扯着胸前插着松木杆的棕熊。

老头拔出手插子到了棕熊前,将棕熊开了膛。

花斑丑狗唔唔地低吼着退后,倒是那头威猛无比的蒙獒低吼着向熊肚子里掏。

老头一巴掌将獒犬抽开,先割了熊胆系了死扣,用雪搓了搓,迎着阳光欣赏了好一会,才放到身边的袋子里,然后掏出熊肝熊肠喂狗,接着又割了几块最肥美的肋条,用树条子串了,放到火边烤了起来。

“哪家的后生,这么生猛,带把斧子就敢来蹲仓猎熊?”老子哑着嗓子问道。

唐河的牙关一边打着架一边说:“卧,卧牛村,唐,唐河,杜立秋!”

“啊,小唐家的小儿子,老八头家的傻小子啊,胆真特么的肥。”

“大爷,你,你哪家的?”

“上东村,秦野!”

唐河一愣,这,这,这特么是主角的名号啊。


老胡还在犹豫。

唐河却抓着他的衣袖急切地说:“姨夫,有好事千万想着我,您的大恩大德,我来世衔草结环……”

“我可滚你妈的蛋吧,你还做牛做马呢,我寻思着,这事儿有点危险,可别把你坑里!”

“别呀!”

“77伐区你知道不?”

“知道,在沟里。”

“前天采伐的时候,采出一只黑瞎子来!”

“好家伙,黑瞎子还能采伐出来,这是伐了人家的仓子吧!”

“可不,当场就拍死一个,还有一个人被坐断了腿,晚上的时候又闯到了营帐蓬区,好一通祸祸,民兵拿着枪追了一整天也没找着。

林业局的领导放话了,一定要猎杀这个祸害!”

“就没个悬赏什么的?”

“悬赏跟你有个屁关系,就算给赏,那也是给少数民族的猎人,那多有面儿啊!人都请来了,就住在林业招待所。”

唐河顿时就急了,深山里的鄂伦春、鄂温克民族,那可是专业的游猎民族,一人一匹烈马一人一杆枪……真把人家请来,还有自己什么事儿啊。

老胡笑道:“你还有时间!”

唐河叹道:“我还有什么时候啊,人家那么专业……”

“来了俩,全喝多了……”

正说着话呢,一个小年轻推着自行车从他们身边走去。

“小王,嘎啥去啊?”

小年轻苦着脸说:“还不是那俩活爹,这特么的刚醒酒就叫着要酒喝,再不送去,招待所都要砸啦!

领导脑子是不是让黑瞎子给坐了啊,怎么请了这俩活爹回来,这是来帮忙的,我草的,两人一顿喝十瓶北大仓,这是要醉死在咱林文镇上啊!”

“你哪来那些废话,让你送你就快点送。”

小年轻唉声叹气地推着自行车走了,唐河却笑了,这不,机会就来了嘛。

但凡住在深山的,草原的,人迹罕至地方的人,似乎都好酒,或许只有醉了,才会让他们忘了孤寂吧。

现在把人请到镇上好吃好喝的,喝的还是瓶装的北大仓,简直就像耗子掉到了米缸里,不喝个痛快怎么可能干活。

老胡拍拍唐河的肩膀说:“我估摸着,没个三五七天的,这俩专业的猎人不会动地方,局长来了都不能好使,你要去的话,明天上午在路边等汽车队的车,他们带你进山。”

“姨夫你就放心吧,俩熊掌你收定的。”

“滚你妈蛋,我图你那俩熊掌?”

唐河笑着躲过老胡的飞脚,赶着毛驴车往镇上走。

死冷寒天的,已经有人在外面支摊子了,卖点毛磕、豆腐啥的,比供销社里方便。

唐河买了一板豆腐,大豆腐蘸大酱就是一道好菜了,吃不了可以冻豆腐,炖个土豆、酸菜啥的,没个治了。

唐河又买了点毛磕,又到供销社买了一些糖块、厚厚的军大衣,少不了给老娘买点毛线,布料,给自己买些花椒大料,还有几大块固体酱油,没错,酱油也有固体的。

83年还是票证时代,但是已经是票证时代的尾声了,所以不用票也可以买东西,就是稍微贵一点,贵这一点。

最后一算下来,花了四十多块,得,回家又得挨揍了。

唐河赶着驴车回了村,还给老张头的时候,再塞给他两盒红梅,乐得这老头子眼睛都瞪成了一条缝,拍着干瘦的胸脯,让唐河以后用驴就来借,他算是尝着生产队打更者权利的滋味儿。

唐河回家的时候,李淑华看他的眼神就像刀一样,钱刚掏出来,就被一把抢了过去。

也别怪老妈贪财,实在是这年月的人,是真的没见过什么钱。

当唐河把东西一样样掏出来的时候,李淑华的脸越来越难看,都是些没用的东西,这不是乱花钱嘛。

倒是唐丽和唐树看着毛磕和糖块,眼珠子都快绿了。

这年头农村孩子哪有什么零食啊,一把瓜子一块糖那都了不地了,想吃啥,自己到野地里找去。

想吃点甜味,除了白糖之外,就可能从浆果中榨那么点酸涩的甜。

李淑华咬牙切齿地向唐大山说:“下次你去镇上卖东西,不许他去!”

唐河嘿嘿一笑,“我去了能卖高价,我爸去了,要砍一半!”

“我……我……”

李淑华伸手抄起鸡毛掸子来。

唐河大叫道:“妈,这钱你可不能全吞了,还有人家立秋一份呢!”

“我跟老八头算,毛头小子拿什么钱,全吃喝败祸了。”

李淑华说着,抡起鸡毛掸子就打,唐河嗖地一下窜出了屋。

李淑华再一扭头,唐丽和唐树两人正拼命地往兜里揣瓜子和糖块,却被李淑华摁着全掏了出来。

唐树哇哇直哭:“妈,我的糖!”

“我瞅你像糖,放起来家里来且了再吃!”

李淑华把东西都锁到了柜子里,还是大发善心地,一人分了两把瓜子两块糖,那也把两个孩子乐得不行。

唐河找了杜立秋,把钱的事儿一说,杜立秋一拍大腿:“那完了,进了老基巴灯的手上,就是进了老虎嘴儿了,掏不出来啦。”

“我挣钱娶媳妇,你要钱嘎哈?”

杜立秋的眼睛瞬间贼亮,四下看了看,低声说:“我听说,给严晶买个发掐,就能搂着她亲嘴,还能摸摸咂儿!”

唐河踹了杜立秋一脚:“你可特么离老严家的姑娘远点吧,小心坏了名声,以后找不着媳妇!明天进山猎熊,你去不?”

“去啊,这回咱俩藏点熊肉卖了,分我点钱,我要摸……”

“你脑子里就剩这点事儿了是不是!”

唐河气得转身就走,可是他的脑子里也全是女人的咂儿!十九岁的小伙子,不想这点事儿还能想啥。

唐河转身去了老林家,一家子都在,未来小舅子塞到雪堆里头,可是未来的丈人丈母娘却盯得紧。

特别是张秀春,几乎要寸步不离,生怕一个看不着,这小子就要在结婚前,把自家闺女给祸害了。

再看闺女那眉目含春的模样,这是女大不中留啊。

倒是林志强这位老丈人,精神头明显好了许多,让老药梆子瞎猫碰死耗子的,好像还给治好了头昏眼花的毛病呢。

再看林志强吃的药,这不是六味地黄丸吗?敢情老丈人头昏眼花的毛病是肾虚上来的啊。

再看张秀春,虽然一脸风霜,可实际上还不到四十岁呢,只是农村人比较显老,可依旧风韵犹存,怪不得老丈人……

唐河暗地里抽了自己一巴掌,自己可是正经重生者。

唐河在老林家吃了晚饭,倒底没找到机会摸林秀儿的咂咂。

回家,喂狗,早睡早起,明日进山猎熊。


唐河掐着晌午饭这个点,到了镇子里为数不多的几栋楼房前。

能住在楼房里很让人羡慕,因为人家冬天能在屋里拉粑粑,不冻屁股。

自己的中学老师董婉华就住在这里,关键是她老公,是林业公安局的领导,专门管森林防火的。

这里就要说起林业局的一套班子了,各种职能部门都有自己的一套班子,林业局有钱,地方政府就像个小透明似的,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唐河扛着东西上楼敲了门,门开了,四十多岁,长相很普通,但是五官端正,偏又带着几分师者威严的董婉华呀了一声,“唐河,你咋来了呢?”

唐河笑呵呵地把猪肚递给董婉华说:“老师,知道你胃不好,弄了一个野猪肚,焙干了冲水喝可以养胃。

前几天猎了一只人熊,这熊掌自己吃了白瞎了,我姨夫应该能用得上!小师妹呢?”

“孩子送她姥家了,妈呀,你这孩子,跑山里猎熊去了?伤着了没有?”董婉华说着,伸手就去拽唐河的衣服。

唐河的衣服被扯开,显露了一下肋侧的伤,然后就赶紧把衣服拽了下来,心中却暗叹了口气,自己根本就是上门来欺负人的。

董老师是一位严厉得不苟言笑,又极度负责的老师。

这年头的老师和家长几乎没什么区别,哪怕上了中学,该打还打,该揍还揍,家长不知道还好,知道了孩子被老师打了,不问原因还要再打一顿。

但是还有一样,谁家的孩子也不是能拎过来白打的,特别是这种小地方,学生有了什么事,老师也是真上啊。

现在自己有求于人,来找这位董老师,看在曾经被她用教鞭抽得满身是血凛子的份上,求得理直气壮。

“老胡,老胡,别整天熨你那件破衣服了,赶紧出来,我学生还惦记你呐!”

董婉华看到了唐河身上的伤,顿时眼神凌厉了起来,把男人从卧室里喊了出来。

一个穿着白色警服,大圆脸,一脸横肉,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的中年男人抻着衣服领子从卧室走了出来,向唐河点了点头,看到唐河放在地上的四个熊掌,也有些动容。

“来就来,拿什么东西,吃了吗?”

唐河嘿嘿一笑,“还没呢,到老师家里不蹭顿饭,回去丢人!”

“你个臭小子,滚去吃饭!”老胡说着踢了唐河一脚。

唐河也不客气,十九岁啊,正是能吃能喝的年纪,陪着老胡喝了一瓶北大仓,饭菜吃了个溜干净。

董婉华沏了茶水,瞪了唐河一眼,回屋备课去了。

老胡翘着二郎腿说:“混小子,送这么重的礼,肯定没憋什么好屁,赶紧说,我一会要上班去了,出了这个门,说啥也不好使了。”

唐河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子笑嬉嬉地说:“姨夫,你看,为了猎这只熊,小命差点没了!”

唐河说着,拽着衣服亮了亮伤。

老胡皱了皱眉头:“谁都知道熊胆熊掌值钱,可是这玩意要拿命拼的,一年到头被黑瞎子舔的坐的还少了吗?你吃饱了撑的去撩次这玩意。

这样吧,我跟朋友打个招呼,你先进护林队干着,钱不多也够用了。”

唐河赶紧摇头:“姨夫,护林队的名额金贵着呢,我就别让你为难了。”

“那你想干啥?坐办公室啊!”老胡没好气地说。

唐河笑嬉嬉地说:“姨夫,给搞支枪呗!”

老胡顿时松了口气,这可比安排工作容易太多了。

但是他没说话,这年头搞支枪容易,无论是别说林业公安局和森警队这种专业机构,林业局的贮木场、林场民兵,五六半多了去了。

可问题是,搞枪容易,真出了事儿,打死了人,那可是要担责任的。

老胡正犹豫的时候,董婉华从里屋出来了,向老胡说:“老胡,给他整一个吧,这孩子打小就稳当,不会拿枪惹事的。”

唐河立刻打蛇随棍上,沉声说:“老师,姨夫,我向你们保证,我保凡敢拿枪指人,让我出不了老林子!”

“你这孩子,净胡说!”董婉华怒道,然后又怒视老胡。

老胡叹了口气,拎了两个熊掌,瞪了唐河一眼,“走!”

“好嘞!”

唐河赶紧颠颠地跟了上去。

到了林业公安局,老胡让唐河在楼下等着,就这么带着一身酒气,拎着熊掌,一路打着招呼上了楼,直奔局长办公室。

没一会他就下来了,只是熊掌没了。

老胡领着唐河到了后面的仓库,跟管仓库打了个招呼,又扔了两包红山茶。

对方收了烟,乐呵呵地开了仓库又开了灯,就随他们去了。

唐河一进门,眼睛顿时亮了。

外面那些物资直接略过,全都被最里面那一杆杆枪吸引住了。

各种各样什么枪都有,最吸引唐河的,就是最具有标志性,刚刚投产,前线还没多少的81式步枪。

唐河立刻抱过来一支,可怜巴巴地说:“姨夫,这支,就这支!”

“滚你妈的!”

老胡一把抢过枪放了回去,“这枪刚调过来还不到一个星期,有测试任务呢,给你了我得掉脑袋!”

唐河又抓起一支经典的56半抱得紧紧的:“姨夫,这支,这支也行啊!”

“你想屁吃吧,你把民族改了,我能走程序给你一支!你要借用个三五天也行!”

唐河叹了口气,自己想要一支属于自己的枪,而不是借用。

真不知道隔壁那些普通老百姓,咋就那么容易就能搞到56半。

“那堆破烂里挑一挑吧,说不定哪天就销毁了。”

还真是一堆破烂,莫辛纳干,三八大盖,汉阳造,连老套筒都有。

唐河像只土拨鼠似地在破烂堆里挑挑捡捡,半个小时才捡出两支步枪来。

一支苏制的莫辛纳干,一只三八大盖,成色都非常不错,枪机没问题,枪管膛线不错,机簧什么的都很顺畅。

老胡笑着说:“你还是别选三八大盖了,6.5的子弹不好找!”

“唉,可也是!”

老胡又给了唐河两盒子弹,正往出走呢,唐河又停下了脚步:“姨夫,一个也是赶,两个也是放,这支也给我呗!”

老胡的脸色一沉,这小子得寸进尺,看不出个眉眼高低啊,送了几个熊爪子,我特么整挺机枪给你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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