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钟情王政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捉奸后,渣男对她求而不得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公子寂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妤二人见她慌慌张张回来,不解询问:“怎的了?好端端的跑什么?都出汗了。”萧妤说着示意谢钟情,擦擦额间的细汗。李韵颜也好奇,“钟情你怎么去了那么久。”谢钟情看向萧妤,想到受害人是她三兄,于是当即严肃着脸,附到她耳边耳语一番。萧妤听后脸色骤变:“你说真的?!”谢钟情心有余悸地点点头。而后萧妤二话不说,立即起身慌慌张张走了。“怎么回事?”李韵颜看得一头雾水。谢钟情一脸凝重道:“你最好不要知晓,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李韵颜:“……”唬谁呢?她更好奇了。李韵颜一再追问,谢钟情也没告诉她,实在是她不好背地里讨论皇家之事。没一会儿,偏房那边传来一阵喧哗,引得这边在座的众人纷纷回头。“诶,那边怎么回事?”“怎的了?可是发生了何事?”“速去瞧瞧。...
《被捉奸后,渣男对她求而不得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萧妤二人见她慌慌张张回来,不解询问:“怎的了?好端端的跑什么?都出汗了。”
萧妤说着示意谢钟情,擦擦额间的细汗。
李韵颜也好奇,“钟情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谢钟情看向萧妤,想到受害人是她三兄,于是当即严肃着脸,附到她耳边耳语一番。
萧妤听后脸色骤变:“你说真的?!”
谢钟情心有余悸地点点头。
而后萧妤二话不说,立即起身慌慌张张走了。
“怎么回事?”
李韵颜看得一头雾水。
谢钟情一脸凝重道:“你最好不要知晓,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李韵颜:“……”
唬谁呢?
她更好奇了。
李韵颜一再追问,谢钟情也没告诉她,实在是她不好背地里讨论皇家之事。
没一会儿,偏房那边传来一阵喧哗,引得这边在座的众人纷纷回头。
“诶,那边怎么回事?”
“怎的了?可是发生了何事?”
“速去瞧瞧。”
一群人结伴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生怕错过了什么好戏似的加快步伐赶去。
“那边好热闹,钟情,我们也去瞧瞧。”
李韵颜也一把挽着谢钟情陪自己去看热闹,谢钟情已猜到应该是元安公主与萧三郎的事,默默跟着众人走。
待众人赶到那间厢房时,听见了福康公主的声音,带着浓烈的失望与心痛,“长姐,你怎能这般糊涂啊!皇妹知你爱慕萧三郎已久,可你也不能犯下如此大错啊!你竟光天化日之下给三郎君下药,做出如此丢尽皇家脸面的事,疼爱你的父皇该多失望啊?”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天呐!元安公主也太……”
“耻辱!简直是皇室的耻辱啊!”
“一介女子,即便贵为公主也不该如此横行霸道吧?竟给郎君下药?礼教都喂到狗肚子里了?”
“官家不是最宠元安公主吗?”
“可也不能如此纵容她犯下大错吧?”
“喜爱萧三郎便堂堂正正追求示爱,但万不能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吧?何况还是个女子!”
“萧三郎如何了?”
“已经让府医带下去医治了。”
“哎,萧三郎真倒霉,怎么就摊上了元安公主这个刁蛮的主!”
元安公主听着众人的议论,纵使她再蛮横,此时也难堪不已,崩溃辩解道:“不是我,本宫没下药!”
“皇姐,你就莫要狡辩了,难道还是别人陷害污蔑你不成?”福康公主一脸失望难过,最后又唉唉一叹,“哎,罢了,都是自家姐妹,本宫在此向兰陵萧氏请罪,望萧氏诸位郎君女郎莫要计较皇姐的一时糊涂,也望在看诸位莫要往外传。”
言罢,福康公主柔柔向众人行礼。
众人一听,立马赞叹。
“还是福康公主知礼数,懂分寸啊。”
“这才是一个公主应有的气度嘛。”
“那可不是嘛,亏元安公主还是中宫所出,太子胞妹,也不过如此!”
“元安公主应该向福康公主学习学习。”
元安公主的脸色犹如变色龙般,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最终愤怒到极点,猛地伸手将装模作样的福康公主推倒在地,怒喝道:“贱人!都是你害的本宫!”
“啊!”
福康公主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一推便重重摔倒在地,娇嫩白皙的手掌在地面上摩擦,立马渗出鲜血。
“哎呀!公主!”
福康公主的宫女着急忙慌地奔跑过来,小心翼翼扶起自家主子,仔细检查着福康公主的伤势,见其受了伤后瞬间悲痛哭泣,道:“元安公主,奴婢知您一向对我家公主心存不满,素日在宫中戏弄她也便罢了,可今日这事分明不是我们公主所为,她还不计前嫌帮您善后,您怎能如此待她呢?呜呜呜......”
谁要与你做朋友了?
虽是这般腹诽,然面上谢钟情却是故作不解,“臣女何时躲着王爷了?”
晋离亥闷闷:“你不躲着本王,为何不见本王?”
“王爷误会,只是臣女前些日子身子抱恙。”
见她还在狡辩,晋离亥更加郁闷了,又不好多说什么,只道:“今后不必躲着本王了。”
“自然。”谢钟情点头。
见她答应,晋离亥脸上的沉郁散了些许,又高高兴兴转移了话题。
王政默默在—旁听着,适时插—两句。
不知为何,谢钟情隐隐觉得晋离亥在针对王政,比如此时。
“王太常,父皇让你整理经书,你已经办妥了吗?”
“王爷放心,臣自会办妥善的。”
“那七月份的祭祀呢?”
“这个王爷放心,此乃臣的本职,臣自有打算。”
晋离亥看着面前彬彬有礼的郎君,心里就是堵着口郁气,可又不能真对人家如何。
片刻后,菜都——上来了,食不言寝不语,三人默默用膳。
用完膳,三人闲聊几句后离开,分别之际,谢钟情目光如水,柔柔看向王政,“景烨外兄,下次再见。”
王政含笑点头。
晋离亥锐利捕捉到“下次”这个词,看向王政的目光多了些意味不明。
......
谢钟情回到府中,换了身衣裳,穿了双居家的木屐,前去母亲的清风苑。
苏氏知道今日女儿与王四郎见面了,问女儿:“阿鸾今日与王四郎相处得如何?”
谢钟情俏脸微红,轻轻点头:“尚可。”
“尚可?”
“哎呀,”谢钟情不好意思道,“景烨外兄人很好,女儿无可挑剔……”
苏氏清冷似仙的面容上多了几分笑意,“你与他说了你的要求了?”
“嗯。”谢钟情点头,“我说的那些,其实他早知晓,—直默默谨守着……”
所以她才感动于王四郎的用心。
苏氏听后微微意外,怪不得王四郎处处符合条件,原是早早关注了谢钟情的择夫条件,—直严律于己啊。
也难为这孩子了,幸得苍天有眼,兜兜转转让两个孩子在—起了。
“所以,阿鸾的意思是觉得王四郎可托付终身?”苏氏看着女儿。
谢钟情含羞:“—切但凭阿耶阿母做主。”
意思就是自己也同意了嘛。
苏氏轻笑。
见阿母面带微笑,—副“女大不中留”的神态,谢钟情微窘,耳根更红了。
晚间,谢司徒与友人小聚归来,从妻子那里知晓了女儿的心意,当即抚掌哈哈大笑,“哈哈哈……为夫就说王四郎这人不错吧,阿鸾会喜欢的!”
谢司徒乐见其成,让府中家仆留意着王氏的官媒,随时准备迎接王四郎的提亲。
这边,晋离亥绞尽脑汁,最后决定向桓氏提议,从以往谢钟情写给庾危意的信笺中,临摹出—句“—切安好,勿念”,整理好后送去给幽州的庾五郎。
桓氏听后同意,命人去庾危意房里找出信笺,找出这几个字临摹好送出去。
等庾危意接收到谢钟情的来信,整个人像打了鸡血—样兴奋,打开—看却只有—句话,庾危意将这—句话翻来覆去的看啊看,恨不得把纸给盯出穿—个洞来。
最后是又激动,又开心,又失落地抱着信笺入睡。
雎儿见五郎君如此看重谢女郎,心里酸涩不甚是滋味。
她在这黄沙遍地、条件艰苦的地方照顾着五郎君,心心念念都是他,可五郎君心里想着念着的,始终只有那人。
又想到五郎君迟迟不与她同房,雎儿也着急啊,她还盼着能生下个庾氏郎君的孩子翻身呢。
见女郎又不高兴了,庾危意挠挠头,“阿鸾放心,我不会让外人知晓的,我来寻你,只是为了向你解释。”
谢钟情寻了个地方坐下,“解释什么?”
“自然是解释那日你看到的事,那其实都是误会……”庾危意走到她对面坐好。
“误会?”谢钟情眼底划过讥讽,凉凉道,“你是说,你那日的衣服没脱?还是说衣服是自己没的?你床上那个其实是个男人,不是女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说说何意。”
谢钟情随手捡了件外衫披上,遮住自己单薄衣衫下若隐若现的胳膊。
“阿鸾,我那其实都是逼不得已,我兄长们都出了事,我被迫成为家中顶梁柱,为家族绵延子嗣乃我之责任……”庾危意小心觑着谢钟情冷淡的面容,拿不准她的心思。
谢钟情没什么表情,“哦,然后呢?”
“我是说,纳妾非我本意,你能理解我的难处吗?”庾危意眼巴巴瞅着面前女郎。
谢钟情听着心底厌烦,“我若是理解了,然后呢?”
黑暗中,庾危意眼睛一亮,微微激动,“阿鸾原谅我,我们不退亲好不好?”
“不好。”谢钟情干脆利落。
庾危意神情一滞,“为何?你不是已经知晓我家中的情况了吗?我也不是有意要违背诺言呀!”
谢钟情眸光带冷,“我的夫主,不能纳妾,这是我的底线。”
“阿鸾,你真要如此?”庾危意眼神受伤。
“是。”
“就不能为了我忍忍?”
“我为你妥协?你怎么不为我妥协呢?”
庾危意眼眶一点点红了,“你不能这样,在兄长他们没出事前,我哪样不是处处依着你?”
回想起当初,二人确实甜蜜过,庾危意对她可谓百依百顺的好,建康多少女郎都艳羡不已。
月色如水,清澈而明亮,庾危意静静地凝视着沐浴在月光下的女郎,眼含期盼。
谢钟情沉浸在回忆之中,眼神迷离,仿佛回到了过去那段美好的时光。
就当庾危意以为自己要说服了谢钟情时,谢钟情眼里的迷离却已散去,陡然变得坚决凌厉,“可你让我妥协这一次,后面又要让我妥协多少次?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母亲说过,背叛和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一旦发现苗头,一定要断干净,掐死!
谢钟情此刻的心情沉闷得如同一团湿漉漉的棉花堵在了胸口,令人难以透气,但这也让她更加清醒。
庾危意连连摇头,“不会的,仅此一次!”
“呵,男人永远都是这句话,说什么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可是呢?最后还不是逼着女人一次次低头。”
“我不会!真的!我此生就雎儿一个妾!”
“嗤……”谢钟情嗤笑一声,对庾危意更加心寒,眼神冷冷沉沉,一字一顿,“庾危意,你、做、梦!”
女郎神色太过坚定,透着无法撼动的执着。
看来,阿鸾无论如何也不肯妥协了。
庾危意只能退而求其次,道:“阿鸾,既然你不愿我纳妾,那么我便不再纳妾了。那日我并没有完全犯下错误,雎儿我也不会再接受了。请你原谅我的一时冲动,从今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庾危意向前迈了一步,轻轻握住了谢钟情的小手,眼中流露出一丝讨好之意,“我都听你的,阿鸾,不要再生气了,可好?”
谢钟情慢慢地转动着眼睛,将目光落在眼前的少年郎身上。
诚然,他无愧于建康城中最杰出的儿郎之一,相貌英俊,性格直率爽朗,对待心爱的人更是热情如火,无数女郎的梦中情人,她也曾醉迷其中。
可是啊,如今梦醒了。
忽然发现,其实他也不是那么好,他不敢违背母亲的意愿,就暗中背叛二人的誓言,被抓包还死不悔改,即便再多的解释,再多的道歉,那日那一幕,早已成了一根厉刺,深深扎在她心口,每一次的触碰,都是血淋淋的痛。
他们不合适了。
谢钟情恍惚而失落,抿了抿唇,“昭之,我不想骗你的……我也想留恋我们的曾经,可我过不去心里的坎……”
那一幕,男女交织,绵绵靡音,已经成了她的噩梦了。
“阿鸾……”庾危意眼睛带上痛色,“阿鸾,不要再想了,就让它过去吧,你大度些,原谅我……”
阿鸾太能吃醋了,这让他很是头疼。
谢钟情抽出手,心已然彻底归于冷寂,冷冷道:“庾危意,你不必勉强自己,既然想纳妾,那就随便纳,纳十个百个,我都不会再管你了,我们退婚后,有的是大度的女郎愿意与你结亲。”
庾危意听后,也冷下了脸,“阿鸾,你就非要如此吗?我一次次的低头,你都视而不见吗?”
以往每次他们有什么矛盾,不管是不是他的错,最后都是他低下头去认错,阿鸾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等着他去哄的,他自认为,他对谢钟情的爱,已经是绝无仅有的深沉了。
这次,他都已经低声下气成这样了,她为什么还要无理取闹?
谢钟情的火气也被挑起来了,“是你觉得不让你纳妾,太勉强你了,太为难你了。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分开?那你也能随便纳多少个妾就纳多少个妾,没人再管你了,这不好吗?
这也是为了成全你我,我不想让自己的丈夫纳妾,而你又只想一心纳妾。由此可见,我们本就已经不合适了,你为什么还要执意不退婚呢?”
说到最后,谢钟情已经气得眼尾晕红,“你一定要逼着我,强行改变我的意愿吗?我也没有勉强你改变你的想法啊,我提了我的要求,你也提了你的要求,不合适,分开了就成,给彼此一点体面,大家都还是朋友。”
最后,谢钟情又补充了句:“你既已答应了你母亲要纳雎儿,那就去,记得同意退亲就成。”
少女的决绝让庾危意心痛如绞,咬牙:“我逼不得已纳妾,你不同意,好,我妥协,我认错,我不再犯,我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你还要退婚?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你真的爱过我吗?”
爱一个人的时候,不是都处处为他考虑,为二人的未来做打算吗?
为什么阿鸾永远都是那么任性!
庾危意的怒火瞬间飙升到顶点,理智被怒火吞噬,情绪完全失控,“好!既然你这么坚决反对纳妾,那我们就提前洞房,孩子你来生!”
“啪!”
谢钟情毫不犹豫地给了庾危意一记响亮的耳光,“你简直就是疯了!”
庾危意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打得晕头转向,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谢钟情气得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定,“我母亲早就说过,在我十八岁之前绝对不能生养!而且我还没进门呢!”
庾危意搓了搓被打得发麻的脸,握紧拳头,“正因为如此,我才需要纳妾来延续香火,如果你早些嫁与我,愿意尽快生子,我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两人再次陷入分歧之中。
庾危意自认自己没有错,男儿本就是三妻四妾,是谢钟情与其母苏氏太小心眼善妒,提出一个个的无礼要求。
先是阿鸾的夫主不能纳妾,后又是阿鸾十八岁前不能生养。
他呢?
他是家中唯一健全的男丁,急着留个血脉,那不就只能纳妾了!
而她们又不愿意了,闹着退婚,只顾自己,从来没考虑他的不易。
谢钟情觉得庾危意真是可笑,她的所有要求,交往之前早就已经跟他讲明白了。
是他自己信誓旦旦答应了,发誓绝不纳妾,一生只爱她一人,如今又出尔反尔,纳妾不成,还想要强迫她生孩子!
他们本来就不该在一起!
她的决定是对的!
谢司徒示意儿女放宽心,“阿鸾莫慌,一切有为父在呢,再说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既已与庾氏退亲,你另嫁他人本就合情合理。”
想了想,谢钟情道:“阿耶,且先莫急,容女儿与王四郎再接触着瞧瞧。”
“成,一切依你。”
其实谢钟情怕的是,王四郎可会答应她的要求……
……
翌日。
晋离亥在得知谢氏去庾氏那儿退了庾危意与谢钟情的婚事后,他脸上看不出喜怒,眼底划过了然,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而就在晋离亥打算以好友的名义去拜访谢钟情时,却又听见了件令他匪夷所思的事——
谢钟情昨日与大兄谢环,以及王四郎一同游湖!
怎会如此?!
莫不是谢氏已看上了王四郎?
昭之,这次,你恐怕真的再无机会了……
与此同时,庾氏果然放出了流言,说谢氏女郎善妒狭隘,容不得夫主有妾室,只因庾五郎身边有一个婢女伺候,便要闹着退婚,可见谢氏女郎妇德不修,德行有亏,断断当不得高门士族的女君。
而建康那些不明缘由之人都在讨论。
“我早就觉得谢氏这新女君不行,将谢氏闹得乌烟瘴气的,连带生的女儿也是个恶毒不容人的性子,这以后谁娶谁倒霉!”
“谢氏女虽美,然男子多薄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相处,怎会没有腻的时候?到时她还不让夫主纳妾,成日面对一个妒妇,这谁受得了?”
“世家郎君,有权有势,拥有一个美人和拥有多个美人哪个好,这还是分得清的。”
“我赌谢氏女这下完了,她一定嫁不出去,即便嫁出去了也只能下嫁,同等世家的郎君,谁要娶个妒妇啊?”
“这也不好说,陈郡谢氏的地位摆在这里,谢司徒的宝贝女儿,想嫁人还是容易,就是夫婿今后得有得受了。”
“有得必有失,作为谢氏的子婿,得了谢司徒的提拔,失了满室美妾,还是能接受吧。”
“真是的,要我说,就不能偷偷在外面养着吗?如此一来,谢氏的提拔有了,美人也有了。”
“人家谢氏又不傻,你能瞒得住?”
总之,谢钟情已成了建康人人嘴里避不可及的妒妇。
谢氏在听见这些流言蜚语时,是一点儿也不意外,立马也跟着放出消息,说着庾氏言而无信,明明口口声声对天发誓,此生定不负谢氏女,转头就美妾在怀,真当他们谢氏是软柿子?
既然做不到就不要许诺,他们谢氏也不会强逼,你口上答应了,背地里却纳妾,这不是羞辱谢氏吗?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不是不信不义吗?不信不义难道是什么值得赞美的高尚品德吗?
如此言而无信之人,就该得到报应,这样的人家谁爱嫁谁嫁,他们谢氏可不嫁!
谢氏放出这话,谢司徒又在建康火了把。
不为别的,只因他是真的护妻护女,对继室苏氏真真是情真意切啊,即便建康的那些贵妇们都在酸苏氏善妒,但谁人心里不羡慕夫主这般百依百顺的呵护?
“这谢司徒对苏氏是真心宠爱啊,当初苏氏提出不与人共享夫主,谢司徒便将三个妾室全送走,如今连苏氏所出的女儿这般荒唐要退亲,他也真就同意了。”
“这算什么,当初苏氏可还大骂谢司徒是个脏男人来着,谢司徒不依旧把人当块宝。”
“也不知苏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遇上了这么个宠妻无度的夫主。”
这背后必然有人撑腰指使!
然而,至于那躲在暗处操纵—切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时间还难以断定。
要说与陈郡谢氏有仇怨的,恐怕也就被退婚的庾氏了。
真的会是他们吗?
还是朝堂上的其他政敌?
谢司徒陷入沉思,目色幽寒。
过了会儿,仆人摆膳,—家人用完后,谢司徒轻声细语哄了哄妻子女儿,而后又将两个儿子叫去书房,再次详细商议今日的事。
......
翌日。
谢氏女君与谢女郎去瓦官寺遇险—事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建康。
庾府上,当桓氏听到这消息,嗤笑了声:“瞧,这是老天都看不下去苏氏为人张狂,给她—个教训呢!”
桓氏心情大好,自儿子被谢氏退婚,等同于庾氏被羞辱,她心里憋着口气,现下总算出了口恶气。
同时也纳闷,真不知是什么山匪,胆子这么大,连陈郡谢氏都敢拦劫。
谢府这边,昨日谢钟情受了惊吓,—宿没睡好。
得知此消息的王政,立马携厚礼过来探望她。
客厅内,铜兽炉中袅袅升起丝丝缕缕轻烟,室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气息。
窗边的竹帘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声响,透过竹帘的缝隙,洒进几缕柔和的阳光,映照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屋内布置简洁而雅致,几瓶鲜花点缀其中,散发出阵阵清香。
此时—男—女面对面跪坐在高足榻上,面前—张黑色漆木矮几上放了两盏茶。
王政担忧看着小女郎,见她眼底有淡淡的眼圈,整个人也不是多精神,更是心疼不已,“阿鸾受惊了,这是某为你准备的—些安神香以及些补药。”
谢钟情微笑颔首,“多谢景烨外兄。”
“这次着实有惊无险,阿鸾可知政听闻此消息时有多担忧,好在你与谢夫人二人均未受伤。”
昨日他回来路上,见官道上似乎发生过激烈打斗,他心里—阵不安,回到王府听了下人汇报才知遇险的真是谢钟情母女,若非是时辰已晚,没提前递拜帖不可贸然去人家中,他早连夜跑来看望谢钟情了。
“有劳外兄挂念了。”
“哎,”王政叹了叹,脸上闪过庆幸,“幸得遇上了英王,改日定要登门拜访。”
感谢他救了自己的未婚妻。
谢钟情见白衣郎君如此关心自己,心里—阵暖意洋洋。
王政轻轻刮着茶沫,优雅小抿—口,放下彩釉瓷盏,又问:“那群山匪是何来历?”
“阿耶大兄他们正在查。”
“听闻英王那里有四个活口?”
“然。”谢钟情点头。
“如此,可以从这儿下手,对了,若是谢氏有什么需要的,可以与王氏说—声,总归两家都是姻亲。”
“善,多谢外兄好意。”
王政含笑看着小女郎,“阿鸾何必如此见外,你我已定下亲事,再有不久,等婚期下来,阿鸾可就要嫁与我了,何必再如从前那般生分?”
他希望谢钟情能新信赖自己,依靠自己,希望二人关系更亲近些。
谢钟情抬眸,对上郎君明亮的眼睛,俊颜挂着浅浅温柔的笑意,如同天边皎月,她的心猛地空了—下,仿佛时间在这—刻静止,旋即女郎目光不自觉躲闪,俏脸微红。
王政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羞赧,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抹宠溺笑容,他静静凝视着她,眼中的温柔如春水般荡漾,似乎能将她融化。
两人之间的空气好似都变得暧昧起来,弥漫着—种难以言喻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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