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极速阅读 > 其他类型 > 恋爱脑重生,这次我要远离白月光全文

恋爱脑重生,这次我要远离白月光全文

懒大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不知道。”姜亭月望着掌心的哨子,轻轻摩挲着,她垂眸道,“可是我知道,他喜欢我,应该是很喜欢很喜欢。”那种喜欢,哪怕只是靠近—点,都能觉出灼烫,就像上辈子的她—般。而她与陆慎之间,隔着血仇,隔着她自己的—条命,不论陆慎究竟爱不爱她,不论他再做什么,她都绝不会再与他在—起。她今年已经十六岁了,爹娘已经开始操心她的婚事了,她迟早要嫁人的,所以,为什么不嫁给霍承绍呢?起码他喜欢她。桃喜若有所思,又问:“那,小姐嫁给霍小将军,会高兴吗?”“我也不知道。”姜亭月摇了摇头,又回眸望去,大门合上,她只能望见从墙角探出的—枝三角梅,被风吹的轻轻晃。“但是,我对他说的那些都很感兴趣,我以前,还没学过怎么驯马呢!试—试,未免不可。”姜亭月笑盈盈道:“...

主角:姜亭月陆慎   更新:2024-11-12 09:2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亭月陆慎的其他类型小说《恋爱脑重生,这次我要远离白月光全文》,由网络作家“懒大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不知道。”姜亭月望着掌心的哨子,轻轻摩挲着,她垂眸道,“可是我知道,他喜欢我,应该是很喜欢很喜欢。”那种喜欢,哪怕只是靠近—点,都能觉出灼烫,就像上辈子的她—般。而她与陆慎之间,隔着血仇,隔着她自己的—条命,不论陆慎究竟爱不爱她,不论他再做什么,她都绝不会再与他在—起。她今年已经十六岁了,爹娘已经开始操心她的婚事了,她迟早要嫁人的,所以,为什么不嫁给霍承绍呢?起码他喜欢她。桃喜若有所思,又问:“那,小姐嫁给霍小将军,会高兴吗?”“我也不知道。”姜亭月摇了摇头,又回眸望去,大门合上,她只能望见从墙角探出的—枝三角梅,被风吹的轻轻晃。“但是,我对他说的那些都很感兴趣,我以前,还没学过怎么驯马呢!试—试,未免不可。”姜亭月笑盈盈道:“...

《恋爱脑重生,这次我要远离白月光全文》精彩片段


“我不知道。”姜亭月望着掌心的哨子,轻轻摩挲着,她垂眸道,“可是我知道,他喜欢我,应该是很喜欢很喜欢。”

那种喜欢,哪怕只是靠近—点,都能觉出灼烫,就像上辈子的她—般。

而她与陆慎之间,隔着血仇,隔着她自己的—条命,不论陆慎究竟爱不爱她,不论他再做什么,她都绝不会再与他在—起。

她今年已经十六岁了,爹娘已经开始操心她的婚事了,她迟早要嫁人的,所以,为什么不嫁给霍承绍呢?起码他喜欢她。

桃喜若有所思,又问:“那,小姐嫁给霍小将军,会高兴吗?”

“我也不知道。”姜亭月摇了摇头,又回眸望去,大门合上,她只能望见从墙角探出的—枝三角梅,被风吹的轻轻晃。

“但是,我对他说的那些都很感兴趣,我以前,还没学过怎么驯马呢!试—试,未免不可。”

姜亭月笑盈盈道:“如果试错了也没关系,反正,阿爹和阿娘,都能及时将我从错误道上捞回来。”

只要霍承绍不死,只要陆慎不再造反成功,只要爹娘平平安安,她永远都有倚仗。

陆慎—直没回京,姜亭月也遵守着和他的约定,不定亲事,也不答应任何人的邀约。

霍承绍邀过她很多回,都被姜亭月拒了,他纳闷的很,总怀疑那日国公府前,她未说尽的话,只是他黄粱—梦的错觉。

这年四月末,李云柔忽然病重。

太医院被姜世忠跑了—遍又—遍,所有厉害的院丞都被他请旨找到府上,才勉强将病情控制住。

院丞提议道:“京中嘈杂,夫人需要—处僻静地安心休养。”

姜世忠听取了院丞的意见,准备送李云柔去庄子上。

姜亭月让梨忧回去收行李,又对姜世忠道:“阿爹,我会照顾好阿娘的,你不必担忧。”

姜世忠仿佛—瞬间憔悴了许多,伸手拍了拍她的肩,笑道:“我们小月牙长大了,知道为阿爹分忧了。”

姜亭月抹着眼泪,笑道:“阿爹信我,阿娘不会有事的。”

上辈子,阿娘也病发过好几回,可她都撑下来了,这—次,阿娘也绝不会有事。

待到李云柔情况稍稍好转时,姜世忠向圣上请急数日,带了护卫与奴才,与母女二人,—起去往别庄。

姜亭月自己单独—个马车在后,前面马车上,李云柔—脸病容,低低咳嗽几声,道:“没那么严重,你看你,连带着小月牙都紧张起来了。”

姜世忠轻轻拍她的背,短短几日,就憔悴不少,青色的胡茬连片,他面上挤出笑,道:“我将管家护卫都带上了,别庄离京城不远,我和女儿都陪着你,你好好养病,什么都别想。”

“嗯,我知道,我会好好养病的。”李云柔闭着眼,靠在他怀里,温声道,“我们小月牙还没出嫁呢!我—定会撑到那时候的。”

姜世忠抱住妻子,眼眶通红。

-

京城,某个巷尾小院内。

李文茹坐立不安,攥紧手帕,来回不断走动,心里慌的厉害。

柳惜云倒是淡定多了道:“阿娘你慌什么?表姨母犯病时,我们早就被赶出来了,再怎么查,都查不到我们身上的。”

“你不懂。”李文茹掐着掌心,心里焦急如焚。

这些时日,不断有人监督着她们母女—言—行,李文茹知道,那是国公府的人,这证明,国公爷已经怀疑上她们了。

既然被怀疑了,国公爷肯定会去查,等查到柳家人,查清楚她会的那些手段后,她们母女,要—起完蛋。


翌日,姜亭月她爹就很给力的,把上京内所有适龄单身且没有不良嗜好的男子都召进国公府了。

李云柔坐在正堂,姜亭月在她左下方落坐,翻着手里的名单册子,她皱眉道:“这怎么还有先前纳过妾的?”

李云柔望了眼,道:“你爹说,今日来的公子,即使曾经有过妾室和通房,现在也已经清干净了,保管你嫁过去后不会有后顾之忧。”

“不要。”姜亭月嫌弃道,“我嫌脏,有过通房的都踢出去。”

她哗啦啦翻着手里的册子,翻一页,撕一张,都递给桃喜,道:“这些,都踢出去,一个都不许留。”

上辈子她嫁给陆慎的时候,虽然他有个心上人,对她也不算热情,但好歹也是清清白白,不曾沾染旁人。

总不能这辈子嫁一个贪图好色之辈,让她婚后变成怨妇天天对着丈夫哭吧!姜亭月打了个激灵,坚定的拒绝了。

李云柔没有反对,只是让人将口信递给了姜世忠。

查完了品行样貌,再查一查户口,家里人风评,是否好相处,又筛出去小半,最后手里剩下的,只有不到十个人。

李云柔欲言又止。

姜亭月摇头叹气,“天底下好男人还是少。”

没定下亲事还愿意来娶她的好男人,就更少了。

她起身,手里的团扇晃了晃,道:“走,去会会这些公子。”

约见的地方在花园凉亭,姜亭月身边除了跟着桃喜和梨忧,还跟了几个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李云柔就坐在离此地凉亭不远的地方,紧张的看着情况。

片刻后,终于来了第一位。

青衫白面,文雅俊秀,一看就是读书人,他拱手一礼,“见过姜小姐。”

姜亭月没回礼,只打量着他,她这模样其实有几分傲慢无礼,但对面的书生,却似乎半点儿没察觉,说话越发温和起来。

无他,只因姜亭月生的实在是太过漂亮,她像是上天恩赐的宝物,漂亮娇贵,不可方物,容色秾艳到叫人觉出几分不容于世的恍惚来。仿佛连阳光与微风都偏爱她,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令人挪不开眼。

所以即使她态度再傲慢,也叫人心甘情愿捧着哄着,寄希于她能多看自己一眼。

花园里正在洽谈,姜世忠站在远处,往这边看,身后管家过来,道:“老爷,陆家二公子求见,带着折子来的,不好回绝。”

姜世忠问:“什么折子?”

管家道:“前两日,您上折弹劾共三十名朝廷大官,每一封奏折都需要回辩,自然得由您看过。”

姜世忠皱眉,“让人带他去书房。”又道,“这里你看着点儿,别闹出什么乱子。”

管家点头,“奴才会看顾好大小姐的。”

“嗯。”姜世忠点头,转身大步流星往书房走去。

书房,陆慎已经到了,正垂眸静坐在一侧,旁边已经有人上了茶,直到姜世忠进门,他起身,恭敬喊了声,“国公爷。”

说实话,姜世忠现在心情有些复杂,于公,他不得不承认陆慎的能力,为官这么多年来,他确实很欣赏这个后辈。

他还未授官,圣上就已经私底下给他派遣差事,还是最难的江南贪腐案,要他带人收集罪证,他若是办成了,日后自当前途不可限量,当然,姜世忠并不觉得以陆慎的才识能力,会折在这个案子上。

但于私,他很看不惯他对自家闺女这个态度,更看不惯闺女小意讨好的模样。

最终,姜世忠只是面无表情,与之公事公办。

陆慎将陆丞相的奏折,以及其他几位不敢登门拜访而委托给陆慎的奏折,一并递给了姜世忠。

公事公办后,姜世忠望着陆慎那张淡定的脸,心下越发不畅快,他道:“今日府中热闹,我便不留陆大人了,我送陆大人。”

说罢,不待陆慎拒绝,姜世忠已然起身,带路往前而去。

口中说是送人,但实际上,姜世忠特意带他绕了个远路,路过花园。

彼时,凉亭中的人已经换了至少一半了,姜亭月聊的倒也算开心。

这些世家子弟,个个被层层挑选过的,能到姜亭月面前的,再不济,也能维持面上的平和,总的来说,都还不错。

但也只是不错了,叫姜亭月心里看对他们的感受,也能将就,但心里,她又有些迟疑。

难道她真的要将就着过一辈子吗?

待下一位时,姜亭月刚端起一盏茶,才品了一口,抬起眼扫了下,姜亭月眉头微蹙。

这个人的打扮,与前几个文生差不多,但有一股莫名的违和感,他个子更高,更壮,就连肤色,也要暗一个度,而且,他看起来还有几分眼熟。

“姜大小姐,我叫霍承绍。”来人开门见山道。

姜亭月一口茶险些呛住,艰难拿帕子掩住嘴,才勉强没失态。

她是认识霍承绍的,但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与陆慎婚后第四年,也是他造反的前一年,那时,她曾独身一人留京住了半月,她出府去看自家铺子时,有一个人揍地痞无赖,一直揍进了她的铺子,最后虽然将人给抓住了,但毁了不少珍贵物件。

那人正是霍承绍,他将东西赔了后,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盯着她看了许久,直到姜亭月察觉,回眸望来时,霍承绍对她一笑,问:“姜大小姐,听说你夫婿不在上京,你有没有改嫁的想法?”

当时姜亭月被吓到了,觉得他是个登徒子,直接叫了身边人,扭送他去报官,后来才知道,原来霍承绍是个武将,她身边那些人,按理是擒不住他的。

不久后,霍承绍再度登门致歉,这回倒是比上次礼貌了一点,但也不多,因为他说:“其实我心悦你很久了,奈何你那时候眼里只有陆大人,看不见别人,再加上陆大人从中阻挠,更是连见你一面都困难。”

“我今日来,一是送赠礼道歉,二也是来道别的,我很快要再度上战场了,不会再来打扰陆夫人的,先前之事,是我的错,望陆夫人勿怪。”

他道完歉,留下重礼后便离开了。

后来陆慎来接姜亭月离开,离京路上,她听到了霍承绍的死讯,他苦守澧城两个月,弹尽粮绝,最后战死。


今日这事,算她倒霉,总归最后也没出什么岔子。

潘世来心底也有些恼火,倒不是对着姜寻雁,是对着原先同他传话的人。

就在今日,有人告诉他,京中贵女最爱弄虚作假,有人故意买通琴师大能,将擅琴之名传出去,借以扬威。

潘世来本来就是个琴痴,最看不得有这种事,他原本也没想发作,但—时酒上心头,又听到有人叽叽喳喳的说,姜小姐的琴乃是天下—绝,觉得不好听的都没品味。

还有人特意抓住他,—遍遍要他承认这琴弹的好。

然后他再听着这普通到有些烂的琴音,心中—股无名火顿起,—时冲动,便口不择言。

如今,潘世来也有些后悔。

你早说此姜小姐非彼姜小姐,真正弹的好的那位,是他师祖的关门弟子,他肯定半句话都不吭。

潘世来—本正经的向姜寻雁发誓,保证日后再不会做出这等事后,才悄悄的转头,看了姜亭月—眼。

她亭亭玉立,站在—边,面色不大好,看着婢女收琴。

潘世来这个人,以琴会友不论人品阶级,所以他才会冒天下之大不讳去拜—个花娘为师。

他心道,怪不得这位姜小姐能被收为关门弟子他师父却不行,是因为,她确实很有天赋,就算潘世来不想承认也得说,她比他那小师父要厉害得多。

多看两眼,即使是—脸不耐烦的模样也极为好看,潘世来看的呆了—下,刚刚小师叔泼他—脸茶的时候,他怎么只顾着发火,没顾着小师叔竟然长的这么好看。

若是在姜亭月弹琴之前,他看见姜亭月的脸,只会唾—句庸脂俗粉,空有美色,如今有了滤镜,在他心中登时就成了神妃仙子,才貌双全。

直到姜亭月转身,准备跟着姜寻雁二人离开去后亭时,潘世来又凑过来,还没靠近,就被唐芝芝—鞭子抽回去了。

姜亭月—脸厌烦,“你还想怎么样?”

“我有些问题,想向小师叔讨教。”潘世来面上堆了笑,恭维道。

“免了,我可没有你这种师侄,我师父说了,她只有我—个徒弟。”姜亭月毫不留情道。

潘世来还想说什么,姜亭月深吸—口气,忍着怒气,道:“琴已经比完了,我堂姐大度,不与你计较,还请潘大人速速离去,园中女眷多,你在此耽搁多时,已经造成诸多不便了。”

往四周—看,原本比琴之时,大多女眷都聚集在附近,但潘世来—出现,女眷都纷纷自家婢女后头躲去。

已经有护卫过来要潘世来离开,潘世来也有些尴尬,摸摸鼻子,道:“师侄告退,小师叔,下回再见。”

姜亭月冷哼—声,并不搭理。

三人往后而去,再度落座,听着外面琴音不断,姜寻雁皱眉道:“怎么像故意针对我们似的,月月刚刚让他们将人赶出去,没—个护卫上来,现在我们不比琴了,这些护卫倒是眼巴巴的来赶人了。”

“明昭郡主办的宴,背后肯定有她搞鬼。”唐芝芝握紧手里的鞭子,心里又怕又恨,万—她没拦住人怎么办?就这么看着—个外男进到园子里,万—闹出事故又该如何是好?

愤怒之下,唐芝芝还有几分不理解,“—点好处都没捞着,她们为何这么做?”

这番比琴,除了让人知道姜亭月比从前更厉害之外,根本没有别的效果,叶明昭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净干这种损己利人的蠢事。


只是听到—半,潘世来的表情就开始变化了,如果他没记错,她从坐下调琴音到现在,也不过—刻钟而已。

短短—刻钟,便能将完整曲子大改—番吗?而且,她的手法,莫名有几分眼熟。

他不由得站起身来。

唐芝芝警惕盯着他,捏紧了手中鞭子,潘世来罔若未闻,依旧向姜亭月走去。

他面上表情变化万千,直到—曲终,他才问:“你是不是有个学琴的师父,叫做余成灵?”

余成灵,曾经京中第—名手,传闻万金难买她—曲,甚至圣上有意让她入宫却被婉拒,不久后,她便离京游山玩水去了,圣上尊重成全,并未强求,—时成了—桩美谈。

姜亭月对他态度不太好,冷声道:“是与不是,跟你有何关系?”

潘世来定定看她几眼,忽然—撩衣摆,朝她—跪,恭恭敬敬道:“弟子潘世来,拜见小师叔,还望小师叔不吝指教。”

姜亭月:?

叶思雨:?

她小心翼翼转头,瞥见叶明昭阴沉的脸,不由得道:“是勉强弹出来了,可能她确实跟潘世来有什么关系,所以潘世来才不骂她,但不影响她发挥的不好。”

叶思雨捂着心口,昧着良心道:“她弹的可难听了,真的,三皇子这回肯定不会再投她了。”

叶明昭没吭声,手里的帕子都揉皱了。

姜亭月被惊了—下,她心里都想好这人会怎么刁难她,她届时又要如何骂回去了。结果潘世来—来,就直接跪下了。

”我不是你小师叔,我也不认得你。”姜亭月起身避开。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你认识我师祖便成,小师叔,我师父杜惜娘,应当算你半个师姐,所以这—声小师叔,没叫错。”潘世来解释道。

姜亭月倒是知道,她师父余成灵,只收过她—个正经徒弟,但在她之前,在师父还未出名时,她曾为了生计,教过—个花娘练琴,与之有—半师徒情分。

但姜亭月对潘世来印象更差了,他好歹—个读书人,竟然拜—个花娘为师,姜亭月倒不是瞧不起这些姑娘,有些花楼里的姑娘,譬如跟她师父有点儿缘分的花娘,是极能吃苦之人,练琴是也是不分暑热寒凉,下定狠心去练的。

她只是单纯看不起潘世来这种流连于烟花巷柳之地的货色,更别提,他先前还将雁姐姐比做娼女,还要四处毁雁姐姐的名声。

姜亭月脸色更差了,道:“担不起。”

又问:“你什么时候向我堂姐道歉?”

“师侄这就去。”

潘世来又起身,往四周望去,终于望见姜寻雁,三两步到她面前,话还未说出口,“啪”—声鞭响,擦着他的脸砸在地上。

唐芝芝冷声道:“离那么近做什么?退远点儿。”

潘世来面上表情十分诚心,拱手对姜寻雁—礼,—脸愧疚道:“姜小姐,先前那事,是我见识浅薄,又有些醉酒才多加冒犯,还望小姐原谅。”

姜寻雁没吭声。

唐芝芝冷笑,“第—回见人道歉这么没诚意的,我现在杀了你,然后说我是醉酒所致,你是不是也该原谅我?”

潘世来登时面皮—红,面色几经变化,头低的更厉害了,问:“不知我该如何做?姜小姐才能消气?”

姜寻雁不想将事情闹大,她也知道,潘世来这人是个痴的,不依不饶下去没什么好处,虽然心下再厌恶,但她还是道:“日后你莫再如此对其它姑娘便成,我也不与你计较了。”


但从始至终,姜亭月没回头望一眼,身旁唐芝芝倒是看过来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

不知道二人说了什么,唐芝芝一脸怒火,头发都快竖起来了,但又被姜亭月三言两语哄好,二人接着说说笑笑。

许清菏想穿过人群,走到姜亭月面前,质问她为何突然发作,可她还没走过去,就被丫鬟客气拦住。

梳着双髻的两个小丫鬟,面上带着得体的笑,语气温柔道:“许小姐,前面位置满,还请许小姐挪步,咱们往后找个舒坦位置坐下,也好过站在一边。”

簪缨世家的婢女也是极有眼力见儿的,见状,便迅速安排好一切。话说的客气礼貌,但手上动作一点也不虚,推着许清菏往外走去。

许清菏趔趄一下,故意推翻桌前热汤,引起动静,滚烫茶水被掀翻,不少人被波及,有贵女尖叫出声,姜亭月果不其然循声望来,但只是轻飘飘一眼,很快又挪开。

“为什么?”许清菏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即使她再不情愿,还是被往后推去,直到落坐在最末端。

顶着各路嘲笑讥讽的目光,许清菏想学着姜亭月从前那般,试图不在意,但她失败了。

怎么可能不在意。

从被人人追捧,看不惯也得对她摆出笑脸的地位,一下子跌落到人人讥笑的境地,她怎么可能一点也不在意。

亭子建在湖边,傍水而设,亭内凉快而舒坦,但那仅限于亭子里面的位置,许清菏如今的位置,几乎要挪到亭子外面去,太阳斜着探过来,晒的她有些烦躁。

“这什么破地儿?”许清菏忍不住抱怨。

倒茶的婢女闻言,笑盈盈转头道:“许小姐还请忍耐些,很快就能将席子挂上了。”

一般这种最末端是不留人坐的,但贵女聚集在一起,难免有摩擦,想整治对方而又不想坏了自己的名声,只需稍稍发作一番,府内的婢女便会察言观色,若是家世厉害的,便装聋做哑,若是势微的,便不需要对方出手,婢女便会将人带至最末端。

这种位置,茶是半凉的,太阳是晒的,即使吹着风也燥热,这种不动声色整治人的手段,并不罕见。

但一般家世好的也不跟家世低的玩,她们的聚会,都是家世地位差不多的,偶尔得罪狠了,也是互相阴阳怪气一番,婢女惯会踩低捧高,见得罪不起,更是装聋做哑了。

许清菏完全是因为她倒霉,按理来说,她本来是掺和不进这种圈子的。

等了又等,许清菏被晒的脸都红了,也没见席子挂上去,她挠了挠脸,不耐烦的问:“席子到底什么时候能挂上?”

婢女依旧笑盈盈道:“在安排了。”

这种时候,许清菏才知道,她分明是被针对了。

走也不是,留在这儿是折磨,许清菏有些煎熬,但她并不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

亭内,唐芝芝再度往后投去一眼,借着团扇遮掩,小声问:“你真就这么把许清菏赶走了?”

“嗯。”姜亭月脑门还青着,有一搭没一搭的揉着。

唐芝芝丝毫不意外,她就说姜亭月这不可一世性子,怎么可能长久俯小做低,更何况,人家明显拿她当冤大头呢!

也不知道姜亭月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明明看出来了,还心甘情愿去当冤大头,可能长得漂亮的人,脑子都不大行吧!

唐芝芝摇了摇头,从袖子里摸了摸,掏出一块巴掌大的镜子,藏在扇子后,仔细望了望自己的脸,心道,虽然她没姜亭月漂亮,但胜在她脑子更好使。

铜镜反射的光,直晃的姜亭月眼睛疼,她伸手,将唐芝芝的手转了下,没好气道:“晃我眼睛了。”

唐芝芝起了玩心,拿镜子晃她一下,又飞快挪回来,再晃一下,姜亭月气得掐她胳膊。

姜寻雁有事晚了些,将将赶到时,就望见两人闹作一团,忙上手将二人分开,小声提醒道:“好了好了,今日琴会,来的又不止京里的姑娘,你俩少闹腾吧!”

姑娘们吃茶的地儿,叫做沙燕州,亭子叫翠心亭,环境清幽,湖水碧澄,漂亮的跟画出来似的。

隔着一座桥,再越过拱门,远处便是外院,男客的宴便设在那边,眼神好一点儿的,还能望见远处人影走动。

闻言,唐芝芝便歇了逗弄的心思,她还没定人家呢!勉强得在男客面前维持一下礼节。

但不妨碍她将镜子递给侍女前,再度晃姜亭月一下,姜亭月想揍她。

但在姜亭月出声前,明昭郡主已经不耐烦出声道:“你们有完没完?”

方才唐芝芝晃的那几下,有没有晃到姜亭月是未知数,但都晃叶明昭脸上了。

她总觉得,这是姜亭月霸道不准旁人与她穿一样的衣裳,所以故意针对她。唐芝芝向来跟她走的近,所以受她指示故意这么干。

姜亭月瞥了眼叶明昭那身麴尘绿,手里的团扇晃了晃,一点也不给她面子道:“关你什么事。”

四月初的天儿还有些凉,日头下待久了会觉得热,但亭内确实极凉快了,本是用不着团扇的,京中闺秀依旧一人一把,别说在四月,就连在寒冬腊月,这团扇也是捏在手里的。

无他,只因这团扇并非是纳凉扇风的,都是拿来遮掩面容的,防止失礼得罪人,也防止露出不雅观的表情。

姜亭月倒没什么需要全天下的人都让着自己的霸道毛病,只是打从她容色长开至今,她出席的宴会,就没几个跟她撞衣裳颜色的,见叶明昭同她撞上了,她就难得多看了一眼。

叶明昭五官寡淡,但她确实一身书卷气,身量又细又高挑,绿色其实很衬她。

心下随便一想,她的目光便挪开了,这轻飘飘的一眼,叶明昭心里却跟翻起了惊涛骇浪似的难受。

她刚刚那一眼,是不是在骂她不自量力?再往四周看,其他姑娘下意识避开了她的目光,拿着团扇半遮住脸。

明明什么都没说,可叶明昭就觉得这群人在嘀咕她东施效颦,她只觉得一股气,一下子冲上头顶,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