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琛时念的女频言情小说《确诊癌症后我摆烂了,全家后悔了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丁丁猫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联系了上学时候关系还算可以的朋友,请他们帮我作证,在学校遭遇孤立和霸凌的一直是我。可所有我能联系的上说得上话的人全部都三缄其口,默契的可怕。挂断电话我才意识到,能被我称得上朋友的人屈指可数,时年一定都提前联系过了时年是个缜密的人,她要利用舆论网暴我,就会封堵我一切的生路。越来越多自称“知情人士”的人出现在社交媒体上,他们丰满着那些我欺负过时年的细节,义愤填膺的样子,仿佛真的亲眼见过我伤害过时年。到了第二天我出门的时候,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竟然连路上的行人对我都目光异样。我从小就是个缺乏安全感又敏感的人,能察觉到对方很细微的情绪变动,这样审视的目光经历了一路,如芒在背,窒息的可怕。甚至到了公司之后,一路上遇到我的人也在小声议论,有看...
《确诊癌症后我摆烂了,全家后悔了完结文》精彩片段
我联系了上学时候关系还算可以的朋友,请他们帮我作证,在学校遭遇孤立和霸凌的一直是我。
可所有我能联系的上说得上话的人全部都三缄其口,默契的可怕。
挂断电话我才意识到,能被我称得上朋友的人屈指可数,时年一定都提前联系过了
时年是个缜密的人,她要利用舆论网暴我,就会封堵我一切的生路。
越来越多自称“知情人士”的人出现在社交媒体上,他们丰满着那些我欺负过时年的细节,
义愤填膺的样子,仿佛真的亲眼见过我伤害过时年。
到了第二天我出门的时候,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竟然连路上的行人对我都目光异样。
我从小就是个缺乏安全感又敏感的人,能察觉到对方很细微的情绪变动,
这样审视的目光经历了一路,如芒在背,窒息的可怕。
甚至到了公司之后,一路上遇到我的人也在小声议论,有看不惯的胆子大的,故意声音很大的要我听到:
“她怎么还好意思来上班?”
好像已经盖棺定论的认定了我是个恬不知耻的小偷。
我站定了脚回过头,竟然是我只见过一两面,几乎连话都没说过的同事。
我直直的盯着她,然后很坦然的开口:
“如果你也有证据证明我抄袭了,欢迎你跟官方提交举报邮件。”
她脸色变了一瞬,到底没有再开口。
周围的同事都顾及着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吃了瓜也没有明目张胆的开口,
她踟蹰着看着我,最后还是愤愤的转身走了。
我知道,并不是其他人没说话,就是站在我这边,就算很多人现在没有恶意,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可谎言传着传着信得人就多了,信的人多了就变成了事实。
我得在这些谣言变成事实之前,证明我的清白。
可我几乎算得上是孤军奋战,还有什么人能替我作证呢?
办公室里也是静悄悄的,就连平时和我关系最好的舟舟这次也没有跟我打招呼。
这样的事我经历了太多次,被父母抛弃,被宋琛抛弃,那些上学时候前一天还有说有笑的朋友第二天就对我冷眼以对。
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可好像还是没有。
爸妈是这样,宋琛是这样,舟舟也是这样。
坐到座位上的时候我突然想到,时年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吗?
还是因为我太忌惮她了,所以总觉得她会事事周全万事俱备。
就算她想买通所有人来污蔑我,那我就真的找不到一个能开口为我说话的人吗?
不可能的。
我突然想到一个人,如果要证明我没有抄袭,我想我大概能从她那里得到证据。
……
毕业之后我没有再回过母校,
大概是因为在学校也有太多不好的回忆,
人在熟悉的环境下通常会回忆起发生在这里的令人印象深刻的事。
就像熟悉的气味一样,一瞬间就跨越了时间和空间,让人置身处地的回到了当年。
那些窒息的风缠绕在我脖颈间收紧,好像我还是当年那个做什么都不敢的时念。
我没有珠宝设计课那位陈老师的联系方式,我想让她帮我作证,只能到学校来找她。
说好了早上一起看日出,五点的闹钟定了好几个,最后不知道是睡过去了还是昏过去了,
总之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然大亮。
我把这件事埋怨到沈纵头上,怪他这个人太自私,竟然没有把我叫醒。
他很鸵鸟的接受了我的指责,然后给我看他在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面拍到的日出。
照片里有好几对情侣裹得很厚坐在沙滩上,太阳从海平面升起。
天光乍亮。
我好酸,我没看到。
于是下午天快黑的时候我就一直催促,要沈纵动作再快一点出去看落日。
他挣扎了一下对我说:
“外面很冷,不然就在这里看吧。”他指了指大落地窗。
我于是表现得很失望,他只好给我拿了一件很夸张的羽绒服。
最后我穿的像只企鹅,终于坐在了海岸边的沙子上,看着落日的余晖一点一点变浅。
“……念念?”
身后有人在叫我,我下意识回过头,是舟舟,我在宋氏的同事。
应该是因为抄袭那件事,她现在对我的态度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
我笑着对她讲:“你也来旅游吗?”
她点点头很坦然:“嗯,我辞职了。”
我心脏很快被抓紧似的闷痛了一下,像是要证实我的猜想一样,她说:
“对不起啊,念念。”
对不起哪件事呢?
是对不起我被诬陷抄袭,她和我划清界限没有站在我这边,还是对不起我真的把她当朋友,她却把我的设计稿偷了给时年。
在我苦思冥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的那几天,被各种事情压垮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
我也曾经想过的,宋琛是蠢,但还没有那么坏,他不会光明正大的把我的稿子送给时年,还坦然自若的要我退出比赛。
那如果连他都是被蒙蔽的,那时年还能从哪里得到我的手稿是个很轻易就能得出结论的问题。
只有舟舟看过一次我的手稿。
所以那天我们聚餐,她送我回家那次红了眼,我以为是我们交心的灵魂同频。
其实是她觉得愧对我的眼泪。
她不敢在出了事之后看我也不是信了我是个卑劣的小偷,
而是因为只有她知道我是无辜的,
可让我变成那样的也是她。
舟舟对我说:“时年她说……可以帮我解决掉我爸。”
“念念,我真的……活的太累了,我想摆脱他。”
这个时候纠结谁更惨其实是没有意义的,就像她迟到的对不起一样。
晚了,就不算数了。
我知道她说这些也不是为了听我一句没关系,只是她也没有坏的很彻底,所以当着我的面说出这些心里能好受点,
我问她:“所以事情解决了吗?”
“什么?”
我又问了一遍:“你爸的事情解决了吗?”
“解决了……他进监狱了。”
我最后说:“那就好。”
我没把我快死了的事告诉她,可能因为我也没有那么的坏,我知道舟舟后来也在网上帮我讲话,有人匿名提交给大赛官方的证据也是她发的。
那就这样吧。
做不到互不亏欠,这样也挺好的。
其实只是癌症的后遗症,没什么需要额外检查的事项。
沈纵是我的主治医生,他很显然比我还清楚这一点。
我是在他的休息室里醒过来的。
人在不熟悉的环境醒来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更何况我现在记性不太好。
坐在他那张窄窄的床上让意识回笼了十多秒,沈纵推门而入。
于是我又盯着他的脸回忆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沈纵手里拿着一个碘伏瓶子,很从善如流的拖了一把凳子坐到我跟前。
“伸手。”他说。
我下意识的把手伸出去,右手的手腕不知道被哪里刮出一道不浅的伤痕。
他沉默着,动作很轻的涂了碘伏。
我慢吞吞的想,他为什么不好奇呢?大家都会好奇的。
我甚至能在脑海里为他预演出一个不那么失礼也足以拉进距离的问题,“你和你父母关系不好吗?”
于是我又在心里预演着回答:哦,当然不好,如你所见我们是见面就会吵架的关系,就连我快死了他们也不会关心我的这种,非常畸形的家庭关系。
哦,他们甚至不是我的亲生父母,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坎坷命运简直要追溯到二十多年前。
或许你看过电视剧里被抱错的真假千金吗?没错我就是那个可恨的假千金。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忍不住笑出声。
沈纵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又问我:“膝盖疼吗?”
我这才意识到他根本没问我,跟我想的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事实就是,他确实是对我这种畸形家庭关系的八卦一点都不好奇的那种人。
我活动了一下膝盖,很轻的“嘶”了一声。
可能是把膝盖撞青了,我想。
但是直到我把裤脚挽起来才看到,膝盖那里其实并没有伤。
只是有一道刚刚长成的,肉粉色的疤,难看的像一条丑陋的蜈蚣。
因为撞击充血现在变得更红,
红的让人恶心。
我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下意识的想到我是怎么跪在那片碎瓷片上的,
怎么任由它刺破我的膝盖扎进我的肉里。
我看到病床上带着呼吸机的时年。
我看到痛心疾首满脸担忧的爸爸,和扑过来恨不得杀了我的妈妈。
宋琛亲手压着我跪在时年的床前,我茫然无措的看着他们每一个人的脸,
每个人一张口都是不同的指责我的话,可每一句都在说:
“都怪你害了你姐姐!”
他们像地狱里来索命的恶鬼,把我当做是这个世界上最十恶不赦的人。
我甚至想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以命换命,他们一定毫不犹豫的选择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我。
那件我精心挑选的,专门在国外订做的婚纱后来还是被膝盖流出的血染成了红色。
我真讨厌红色啊,
像讨厌这道粉红色的伤疤一样。
扑面而来的痛苦和窒息穿越时空的同步给现在的我,几乎是立刻的,我就红了眼眶。
沈纵放轻了声音问我:
“很疼吗?”
我表情大概很难看,沉默了一会儿才哑着声音跟他说:
“不疼了,早就不疼了。”
是我总觉得还没过去,才下意识的怕痛,
这次我斩断了那根要拉着我沉到水底的海草,
我得活着啊,
我还有好多的事没做完,我得好好活着啊。
从警局录完口供再回到家,时间差不多已经来到了凌晨。
其实沈纵看起来并不像是个爱看热闹的人,这更像是他心血来潮的决定陪我去一趟警察局,
他这个人扑朔迷离的带着很多秘密,我总是猜不透。
只是我再不想承认好像也来不及,我好像已经开始慢慢觉得,沈纵是一个好人了。
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的情绪,有时候也不用想的太明白。
就像沈纵在回来的路上告诉我的那样,
“活在当下吧时念。”
不要回头看,也不要向前看。
生活不只有昨天和明天,所有人也只能做好当下的抉择。
想吃辣就可以吃一点点,不用因为怕麻烦就放弃捍卫自己的权利,他好像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我,报警也没关系。
反正生活已经是这个烂样子了,还会更烂吗?
谁知道呢?
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他踩了刹车停下,去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一罐热牛奶递给我。
我很坦然的接了过来跟他说谢谢,
但下车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我还是故意把那罐牛奶忘在了座位上。
我想要表现的像他说的那样洒脱的,但是很遗憾,好像从生下来开始,时念就是个瞻前顾后的人。
最后道别的时候我跟他讲:
“今天很谢谢你,沈医生,但是如果有下次的话,我自己也可以的。”
“麻烦你了。”
这次我说完,没等着看他是什么反应,就把他关在门外。
毕竟再怎么说,我也是个没有未来的人。
总不好自己在角落里舔了许久,最后安慰自己带着伤口死掉也没关系的这么一个人,
还要成为别人的负担,挂念。
沈纵是个有太多秘密的人。
他对我很好,所以我想我也应该投桃报李的报答他一点,
首先最起码要做的,
我应该离他远点。
……
之后的几天平静的可怕,我在家——公司——超市之间三点一线。
如果不是时不时的感到眩晕想吐,心悸手抖,现在的平静状态还真的是我梦寐以求的。
不用呆在那个牢笼一样的大房子里,不用看她们一家人亲亲密密,不用听爸妈对我的训斥。
晚上我瘫在沙发里看书的时候突然想到,我为什么一直不离开时家呢?
好像这个癌症把我割裂成了两个我。
一个站在过去,一个站在当下。
以至于我回头去看的时候,常常也会觉得,我怎么那么傻呢?明明只要踏出去一步,
也就不需要一个人承担那些痛苦不堪的回忆了。
难道我就天生是个蠢货?
非要在生命倒计时的时候才能觉悟生命的真谛。
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收拾了东西去上班的路上,我和沈纵坐了同一趟电梯。
他依旧是毫无芥蒂的对我笑了笑,客气疏离,坦然自若的样子。
就好像短暂的时间也把沈纵割裂成了两个他,一个温柔热情,一个客气疏离。
我在电光火石之间突然就想明白了那件事,关于我割裂的两段人生,
关于我迈不出去的那一步。
或许是因为,那样的环境里只能长出那样的时念。
很多人都梦想着有一天可以回到过去改变过去,可当时的选择已经是那时候的你面前唯一的路了。
海水没过头顶的时候,人是无法判断方向的,没有人会不想活着。
大家都会本能的选择看起来更平坦的那条路,遗憾的是前途未卜,没有人是先知。
可能那会儿的我也觉得,
我已经在尽力做的很好了。
别再为难自己了,我在心里说。
阳光正好,艳阳高照下,来去匆匆的路人都在忙自己的事。
也许他们到了要死的那天也会这样刻薄的觉得自己从前做的不够好。
可是谁在乎呢?
钟表不会倒着转,人也不会回到过去,记忆除了惩罚自己没有别的用途。
没有人会在乎。
时年的笑意瞬间凝固,但也只是短短的一秒。
她当然想不到我也有对她说话如此夹枪带棒的一天,
毕竟从我们十岁那年第一次见面开始,只要我们共存的场合,我永远都落于下风,
不为别的,单纯是因为“我欠她的”。
那时候不光家里人这么觉得,连我自己都这样觉得。
我们见的第一面,是她穿着一身不合身的新衣服来到时家,怀里抱着一个被水洗到几乎看不出颜色的洋娃娃。
她怯生生的看着所有人,最后用那种,很纯粹的羡慕的眼神看着我。
我那会儿真的是在爱里长大的小孩,即便不和她站在一起,也能很轻易的被人判断出我才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女。
她后来只是声音很轻的说了一句:
“妹妹,你的裙子可真漂亮。”
我就像是被人当头棒喝的砸晕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了,
因为妈妈很快就扑上去抱住她,嘴里哽咽着叫着“我的女儿我的念念”。
她心疼十月怀胎的亲生女儿在外面受了十年的苦,而她付出了全部心力去爱的竟然是别人的孩子。
怎么能不痛呢?我只是看着她哭的泣不成声,就觉得我也感同身受的痛了。
可是怎么办呢?已经有一个时念了,时间回不到十年前,也没办法把我拥有的一切复制一份给她。
所以后来我听到最多的话就是:
“念念,让让你姐姐。”
因为我替她享了十年的福,她替我受了十年的苦,所以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所有人都是这样觉得的。
就连我原本也是这样觉得。
可时年觉得这还不够,她挖空心思的让身边每一个人都讨厌我,
好像就是为了证明,没有了时家的女儿这层身份,我就不配被人喜欢。
她说:“小念,我起了湿疹需要晒太阳,所以睡了你的房间,你不会生气吧。”
她说:“小念,爸爸从国外带回来的孤品,他说你对这些不感兴趣。”
再后来是:“小念,宋琛哥哥给我也带了一份一模一样的,你看?”
“小念,爸爸说我比较适合进公司当珠宝设计师。”
一开始是我的房间,后来是父母的偏爱,再后来是宋琛的目光,她一点点,一点点把我蚕食到渣都不剩。
等我从浮浮沉沉的海里站起身的时候,水早就已经没过头顶了。
我想我的确曾经对她有亏欠,可还到现在,应该也早就还完了。
于是我十分坦然的对着她说:
“如果做不到,就不要装的那么大方。”
“挺恶心的,时年。”
她脸色忽然就变得很难看,那层故作大方温情的面具似乎也被我这些刻薄的话逼出几道裂口。
我想某种程度上她确实比我厉害。
因为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人来人往的公司门口,她竟然还可以维持住体面,露出个从善如流的笑容对我说:
“还是等你拿到珠宝设计大赏的奖杯,”
她偏着头,看起来是很真心的建议:
“那样才会比较名正言顺,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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