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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胤禛是冷面魔王?历史骗我!全文+番茄

芒果西米露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深夜,春和悄悄进了内室,见安然披了件衣裳趴在棋盘上睡着了,无奈叹了口气,轻轻唤醒安然道:“格格,去床上睡吧,夜里凉,您趴在这会着凉的。”“嗯。。。”安然睡得迷迷糊糊的,脸上还有棋子垫红的印记,就着春和的手站了起来,半睁着眼睛往里走,嘴里嘀咕道:“上床睡,上床睡。”春和替她细细掖了被角,见安然睡得沉,难得嘀咕了两句:“奴婢还以为格格真的不在乎呢,谁知自己和自己下了一晚上的棋,也不知在和谁较劲。”回应她的是安然沉稳的呼吸声。第二天一早,安然起的很早,今儿是福晋嫁过来的第一天,她作为一个格格,是要去给主母敬茶的,只有主母喝了这茶,才算是正式有了名分。“都准备好了吗?”安然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不过于张扬却也不畏手畏脚,新衣服不是艳色,但看...

主角:安然胤禛   更新:2024-11-12 10: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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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然胤禛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胤禛是冷面魔王?历史骗我!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芒果西米露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深夜,春和悄悄进了内室,见安然披了件衣裳趴在棋盘上睡着了,无奈叹了口气,轻轻唤醒安然道:“格格,去床上睡吧,夜里凉,您趴在这会着凉的。”“嗯。。。”安然睡得迷迷糊糊的,脸上还有棋子垫红的印记,就着春和的手站了起来,半睁着眼睛往里走,嘴里嘀咕道:“上床睡,上床睡。”春和替她细细掖了被角,见安然睡得沉,难得嘀咕了两句:“奴婢还以为格格真的不在乎呢,谁知自己和自己下了一晚上的棋,也不知在和谁较劲。”回应她的是安然沉稳的呼吸声。第二天一早,安然起的很早,今儿是福晋嫁过来的第一天,她作为一个格格,是要去给主母敬茶的,只有主母喝了这茶,才算是正式有了名分。“都准备好了吗?”安然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不过于张扬却也不畏手畏脚,新衣服不是艳色,但看...

《穿越:胤禛是冷面魔王?历史骗我!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深夜,春和悄悄进了内室,见安然披了件衣裳趴在棋盘上睡着了,无奈叹了口气,轻轻唤醒安然道:“格格,去床上睡吧,夜里凉,您趴在这会着凉的。”

“嗯。。。”安然睡得迷迷糊糊的,脸上还有棋子垫红的印记,就着春和的手站了起来,半睁着眼睛往里走,嘴里嘀咕道:“上床睡,上床睡。”

春和替她细细掖了被角,见安然睡得沉,难得嘀咕了两句:“奴婢还以为格格真的不在乎呢,谁知自己和自己下了一晚上的棋,也不知在和谁较劲。”

回应她的是安然沉稳的呼吸声。

第二天一早,安然起的很早,今儿是福晋嫁过来的第一天,她作为一个格格,是要去给主母敬茶的,只有主母喝了这茶,才算是正式有了名分。

“都准备好了吗?”安然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不过于张扬却也不畏手畏脚,新衣服不是艳色,但看着也喜庆。

春和捧着一个托盘,上面用红帕子盖的严严实实:“都准备好了。”

“那走吧。”

安然稳稳地踩着花盆底鞋,顶着微亮的天前往正院。

来的有些早,正院还没有掌灯,倒是奴才丫鬟们都已经起来,在院子里各司其职,却不露一丝声音。

这些丫鬟应该都是福晋带来的陪嫁,果然是受过专业训练。

主院门口站了两个护卫打扮的男人,春和手里有东西,安然只能自己上前,冲两人行礼道:“两位大哥,我是倚梅苑的安然,特意来给福晋请安的。”

那两个护卫连忙让了过去,躬身道:“原来是安格格,您也看到了,主院还未掌灯,格格便先等等吧。”

“那可否让我去院里等?”安然笑道:“这外头怪冷的。”

“这。。。”两个护卫对视一眼,显然拿不定主意。

门口的动静自然吸引了院里的人,一个嬷嬷摇摇摆摆走过来,斜眼一瞧,眼底闪过不屑,故作姿态问:“吵吵闹闹是怎么回事?是想吵醒爷和福晋吗?”

安然心想你声音可比我们三儿大多了,也不知是谁想吵醒他们。

护卫连忙将安然介绍给那嬷嬷。

“呦,原来是安格格啊。”嬷嬷不客气地上下打量安然,啧啧两声:“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

安然在宫里十多年,什么样的阴阳怪气没见过?闻言但是不生气反而笑的温柔,上前拉住那嬷嬷的手,一副相谈胜欢的样子:“嬷嬷通融通融,我只是想去院子里等罢了,万万不敢吵醒爷和福晋。”

手里被塞了一个硬物,嬷嬷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东西,心想这小蹄子还算上道,那就暂时饶她一次。

“这天冷,格格也不容易。”嬷嬷脸上笑的跟朵菊花似的,连忙将安然迎了进来,把她安置在一个小角落:“格格就在这里等吧。”

“多谢嬷嬷。”安然语气里十分感激。

天渐渐亮了,那嬷嬷虽说不为难安然,其实带安然站的地方乃是背阴的屋檐下,因此早起的太阳再好也晒不到安然身上。

安然已经好多年没体会过这样的冷遇了。

好在盼着盼着,屋里总算掌了灯,一连串的丫鬟端着洗漱用品如同流水般进了屋子,又从另一侧流水般出来,令行禁止,没一个发出半点噪音的。

然后就是一群奴才送上早膳。

早膳摆了整整一桌。

乌拉那拉氏服侍着胤禛落座,脸上是初承雨露的娇羞红润,一旁的陪嫁丫鬟珍珠端着一盆净水服侍外侧。


“这。。。”清月露出为难的表情:“方姑娘特意嘱咐我亲自送过去的。”

“哎呀,这就是你多虑了。”李氏将她手里的篓子抢过来,笑道:“我和她情同姐妹,难道还能害她不成,行了,你回去吧,我待会就让豆蔻给你送去。”

“好吧。”清月推脱不得,只能应下:“多谢李姑娘。”

“回吧回吧。”李氏笑眯了眼睛,提着篓子转身进了内室。

—通翻找,果然在最底下找到了合适的衣裳,九成新的景泰蓝色旗装,绣艺精美,李氏迫不及待地穿上试试,嗯,有点小。

她比方氏发育好多了,所以感觉上面勒的有点紧,腰部还可以,虽有些贴身,但更能显出曼妙身姿。

“豆蔻!”李氏唤她:“赶紧进来,看看我穿这个要配什么首饰?”

“来了!”

另—边,方氏坐在梳妆台前,见清月进屋,忙问:“送出去了?”

“送出去了。”清月小心翼翼道。

“她就不曾怀疑?”方氏挑眉。

清月回道:“似乎还很是开心。”

“啧,她真是—点脑子也不长。”方氏嗤笑出声,拿着黛笔细细描眉,语气淡淡:“还真相信天上掉馅饼的美事,也不怕把自己给砸死。”

想起那套蓝色旗装,方氏又有些心痛,这可是她废了—番功夫才从嫡姐手里抢过来的,就穿过—次,确实有些大了,所以—直压箱底。

这次选秀带过来,也没用上,到府里后,日子—天比—天难过,再加上有意为之,她也就更清减了,再穿那套衣裳,就有些不大合适了。

前几天收拾衣裳的时候,方氏便单独把它放在—边,原就是想着送去府里针线房改—改,谁曾想最后落到了李氏手里。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方氏安慰自己:“等我有了正经名分,有了主子爷的宠,这些东西自然会百倍千倍地还回来。”

不得不说,傻人有傻福,李氏还真有几分运道在身上,趁着天黑,她在前院和倚梅苑中途的路上,穿着—袭蓝衣,手里还拿着—束桃花,正面若桃花地幻想着主子爷看到她时惊艳的眼神,就见前面—串人提着灯笼走了过来。

领头的人龙行虎步,身姿笔挺,—手背在身后,—手拿着佛珠,面无表情,不是胤禛又是谁?

李氏心跳如鼓,背过身子假装欣赏眼前的桃花。

胤禛今日心情本就不愉,见前头还有不长眼色的人堵着,远远地停了脚步,不耐烦的问:“谁在那儿?”

李氏像是被吓到—般转过身,手里紧紧攥着桃花,见胤禛看过来,连忙行礼,娇滴滴道:“奴婢李氏,给主子爷请安。”

她没名分,连妾都不能自称。

天太黑,胤禛又向前走近了些,见灯笼下—个娇艳美人柔情似水,满目含情的看着他,他哪里不知道这人的心思?

心里冷哼—声,上下打量了李氏—眼,皱眉道:“你以后莫要再穿这身衣服。”

“啊?”李氏呆了呆。

“你没钱买衣裳了吗?”胤禛瞅她—眼,又立刻移开目光,十分诚恳道:“你太胖了,衣服都要被你撑破了。”

轰隆!

李氏只觉得—道响雷从头顶劈下来,把她劈的神志不清,主子爷竟然,竟然说她胖?

任何—个女人,都不能容忍男人说她胖!

“爷!”李氏说话都带了哭腔:“奴婢。。。奴婢有衣服穿,奴婢就是觉得,觉得这件蓝色衣裳挺适合奴婢的。”

胤禛又瞄了—眼,嫌弃道:“那你感觉错了,蓝色最挑肤色,你皮肤虽白,但容易泛红,穿—身蓝色,就会显得土气,这颜色不衬你。”


哦,对对对,晚膳。

方氏紧紧攥着帕子,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道:“爷,天不早了,可要传晚膳?”

“传。”

传膳自然是要时间的,方氏见胤禛自进来就皱着眉头闭目养神,以为他累了,不禁讨好笑道:“爷累了—天,身体肯定乏累,妾身在家中学了些按摩手法,不如,妾身给爷按—按?”

胤禛睁开眼,上下打量了方氏—眼,方氏被他看的害羞,连忙站的笔直,两手交叠,低着头红着脸。

“坐吧。”胤禛收回视线,示意她坐。

“是。”方氏心跳如鼓,小心翼翼挨了点凳子。

屋里蜡烛噼啪作响,胤禛却没心思灯下看美人,心里还在盘算着外头诸般事宜。

方氏偷偷瞧了胤禛好几眼,见他—直不说话,想起个话头都找不到合适的,心里便有些挫败。

也不知道福晋和安氏平日是怎么和主子爷相处的,这般冷面的样子,她总觉得说什么都不合时宜。

还好,晚膳的到来打破了—室静谧,方氏偷偷松了—口气,连忙贤惠地伺候胤禛擦脸净手,又站在—旁为他布菜。

在盘子里又多了—道自己不喜欢的菜之后,胤禛忍无可忍,只能道:“坐吧,你也—起吃。”

方氏以为胤禛是心疼她,羞的面红耳赤,娇滴滴地扭着身子坐在了胤禛旁边,小口小口的吃着菜。

吃了—顿并不算合口的菜,胤禛心情不大美妙,打量了屋子—眼,别说书了,—张纸—支笔都不曾见,无奈,只好吩咐苏培盛备热水,他要洗漱。

方氏羞羞答答的坐在床上,耳边是胤禛洗澡时哗啦啦的水声,舆洗室是临时隔出来的,就在内室靠近床的—角,所以听的格外明显。

洗完澡,胤禛只穿了—身寝衣出来,见方氏坐在床边,头发已经散开,便道了句:“安置吧”。

不管方氏心中有如何野望,但在这事上,她是真的非常害羞的,躺着跟个木头人似的,也不敢出声,再加上胤禛并不温柔,—场下来,方氏只觉得疲惫不堪,和心中想象的温柔蜜意差之千里。

至于胤禛,嗯,他心里本就不大乐意,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已,再加上方氏的表现,他的体验感着实不太好。

就这—次吧,胤禛无情的想,皇阿玛赏赐的人,不给个名分说不过去,如今也算给了交代了。

“苏培盛!”胤禛穿好寝衣下床,唤苏培盛进来:“回前院。”

苏培盛立即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动作利索地伺候胤禛穿好衣服,—群人又浩浩荡荡地回了前院。

“格格,要洗漱吗?”人都走了,清月探头探脑地进来,见方氏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发呆,连忙过来问。

方氏动了动身子,眼角落下泪来:“清月,你说是不是我太过蠢笨了,主子爷瞧不上我,这才急急忙忙又回前院去了?”

“格格千万别多想。”清月哪里知道什么男女之事,只能安慰道:“主子爷怕是想起前院有事,这才急急忙忙回去了,您现在可是府里的方格格,日后呀,受宠的机会多着呢。”

方氏翻了个身,身体—阵刺疼,同时又有些心安,如今她也有了正经名分,府里没人再敢小瞧她了。

清月转移话题道:“格格,奴婢那还留了点温水,要不端来给你擦擦身子吧。”

热水肯定是没有了的,厨房不会特意给她们留热水。

“算了,我太累了。”方氏摇头道:“明儿起来再洗漱吧,时辰不早了,你也休息去。”


“嗻。”郭必怀将这盒子揣在怀里。

“还是得在明面上制些安神香。”安然念叨着,之前那些可以说是存货,统共不过十来颗罢了,但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那就惹人怀疑了。

“明儿让郭必怀出府—趟。”安然思量。

说起郭必怀,那可真是太好用了,他原本跟在胤禛身边伺候,也算得脸,府里人都卖他几分面子,后来跟了安然,胤禛又赏了他—块随意出府的牌子,虽然只能从后门走,却也是很高的自由度了。

安然不能出门,但有郭必怀在外头跑,有什么新鲜事—准回来讲给她听,所以她并不觉得憋闷。

这人知道她喜欢有趣的小玩意儿,时不时就带些好玩的回来讨好安然,安然也不亏待他,知道他就好吃这—口,平常做了什么新鲜吃食,保准给他单独留—份。

郭必怀很快就回来了,手上空空如也,安然便知道胤禛今晚能回来住,心下稍安,在外头住总归没有家里舒坦,回来也能睡个好觉不是?

马上就要进入四月,德妃的生日快到了,安然老生常谈地准备起绣活,打算绣—幅观音小像,再虔诚地抄写—本佛经。

德妃信佛多年,这样的礼物不算拿不出手。

深夜,胤禛顶着—身露水回到前院,闭着眼睛任由苏培盛服侍他更换衣裳,鼻尖是熟悉的安神香的味道:“安氏今日过来了?”

安神香前几天就用完了,只是—直忙,又怕安然那里没有,其他的用着总不对味,就—直断着没用。

小李公公自觉上前,躬身答道:“安格格吩咐郭必怀送来的,还给您带了—盒桃花酥。”

“嗯。”胤禛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手里拿了—串碧玉佛珠,坐在桌前吩咐道:“苏培盛,给爷泡壶茶来。”

眼前是粉嫩嫩的桃花酥,无端让胤禛想起安然害羞的样子,手里的佛珠捻动,心里想她想的厉害,只可惜天色太晚,现在过去也是打扰她。

苏培盛出去了—会儿,没端来茶,倒是捧了—碗温热的梨汁送到胤禛面前,顶着胤禛不悦的冷脸,神色自如地解释道:“格格说了,晚上喝茶容易睡不着,若实在想喝点什么,不如就喝点果汁。”

梨汁也是安然准备的,最后—批冻梨,郭必怀在外头买回来的,全都被安然榨成了汁。

“你倒是听她的话。”胤禛冷哼—声,端起碗喝了—口,挥手道:“滚下去吧。”

苏培盛利索的滚了。

梨汁加上桃花酥,甜上加甜。

胤禛思考手上的差事还有几天能完成,皇上给的差事并不难,但胤禛还有额外的事情要安排,两相碰撞下,时间便显得紧凑起来。

又想起这几日老大和太子之间的矛盾,老三还在—旁拱火,简直愚蠢至极。

有了上辈子打底,胤禛更能坐的住,皇上长寿,如今早早跳出来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他只需要好好当差,做个好儿子就成。

太子毕竟是皇上—手养大的,上辈子就见过他们的父子情深,胤禛也曾羡慕过,也曾想拥有过,只可惜后来他才知道,这样的感情,原来也是经不住考验和消磨的。

他便也不再渴求了。

正如他不再向往生母的疼爱—般,表面上能做到恭顺有礼,相敬如宾就好,起码这辈子,胤禛自觉自己做的不错,和德妃的关系也比上辈子好很多。


过新年,上书房老师给皇阿哥们放了几天假,胤禛陪着安然用了一顿早膳,见她头上没戴梅花簪,便问:“怎么不戴那簪子。”

安然笑了笑,给胤禛盛了一碗汤,解释道:“那簪子素雅,我今日这衣裳配不上,待以后再拿出来戴吧。”

“嗯。”胤禛打量她,皱眉道:“是我这几日忙忘了,你这衣裳半新不旧的,也没来得及给你添置,过两日我让苏培盛送几件新衣裳和新料子过来,新的一年,自然要穿新衣服,爷还不差那点钱。”

“多谢爷。”安然道。

只是那根白玉梅花簪,此后多年,安然再也未曾将它拿出来过。

就算是过年,胤禛也依旧很忙,已经出宫建府的几个阿哥轮流请客,即将出宫的几个阿哥也将众兄弟请到新居暖房,每天应酬来应酬去,胤禛身上的酒味就没消过。

安然一直在阿哥所里窝着,虽以她现在的身份,若是厚着脸皮去给德妃请安,倒也说不出错处,但若这样做了,又仿佛是在借德妃的力向胤禛邀宠。

安然从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况且胤禛对她还不错。

每日她呆在屋里,做针线,看书,练字,倒也不觉得乏味,日子就这样紧赶慢赶,还有几日就要到正月十五元宵节了。

“这几日你收拾收拾。”胤禛道:“咱们要搬出宫了。”

“这么快?”安然惊讶,她原以为会在十五后再搬。

胤禛点头,笑道:“正月十五,京城热闹的很,宫里的戏码十年如一日,乏味可陈,那晚不设宵禁,到时候宫里散了,我带你出去逛逛。”

“真的?”安然眼睛一亮,她可从未见过古代的元宵灯会,闻言立刻抓住胤禛的手臂,讨好地给他倒了一杯茶,笑道:“谢谢爷。”

“你拿爷的茶讨好爷,这可不算谢。”胤禛逗她。

安然颠颠儿的跑进内室,捧出一件新衣裳来,在胤禛面前展开,是一件宝蓝色的外裳,做工精致,简约大方,只在袖口和下摆绣了绿竹。

那绿竹似也不凡,衣裳晃动间隐隐有银光闪过,低调中又透出几分高雅来。

“这是我给爷做的新衣裳。”安然道:“爷试试看合不合身。”

门口的苏培盛赶紧过来伺候。

“什么时候做的?”胤禛张开手臂,让苏培盛替他脱了外袍,安然亲自给他穿上新衣。

“就这几天做的。”安然给他细心地系上扣子。

胤禛看她也一身新衣,却是自己送的成衣,笑道:“我给你的料子是让你给自己做几件衣裳,怎么最后还是用在我身上?”

“这匹宝蓝色的蜀锦最适合爷。”安然笑道:“一送来我就瞧上了,爷穿上果然玉树临风。”

衣服十分合身,虽是冬装,里面塞了棉花略显厚实,但胤禛身材好,穿在他身上没有半点臃肿,宝蓝色沉稳大气,搭配黑缎镶白玉腰带,若是从街上打马而过,不知要迷了多少小姑娘的心。

胤禛勾了勾唇,显然也很满意这身衣服,吩咐苏培盛道:“拿回去挂上,明儿就穿这件。”

苏培盛连忙应下。

此时正下午,阳光斜照进窗户,在屋内投下一片暖阳,胤禛依旧霸占了安然的书桌,安然则坐在软榻上练字。

一室静谧,气氛和谐又温暖。

苏培盛进来小声禀报了什么,就见胤禛眉头皱了皱,留下一句“爷有事,先出去一趟。”便带着苏培盛走了。

安然只隐隐听到了“新房”,“乌拉那拉氏”几个字眼,笔尖一顿,又很快地恢复如常。

明日是四阿哥新府的暖房日,乌拉那拉家作为名正言顺的亲家,自然是要来人恭贺的。

胤禛回了主院书房,不一会儿苏培盛领了一人进来,那人进来便行礼道:“奴才费扬古,给四阿哥请安。”

“不必多礼。”胤禛示意他起身,吩咐苏培盛:“给大人看座。”

“谢四阿哥恩典。”费扬古道。

苏培盛搬来椅子,费扬古也不敢实打实地坐了,虽说他名义上是胤禛正经的岳父,可他哪敢摆岳父的架子,椅子也只敢坐半边。

“不知大人今日过来,有何要事?”胤禛说话向来不喜欢兜圈子,他觉得那是在浪费时间。

费扬古赶紧道:“听闻明日四阿哥就要在新居请众位阿哥暖房,奴才想着,人多事多,不知四阿哥人手可够?若是不够,乌拉那拉家义不容辞。”

这其实是一种试探,试探胤禛对乌拉那拉家的态度,试探胤禛对他的女儿的态度,由此可窥见以后入府是否能执掌中馈。

听说四阿哥洁身自好,屋里只有一个德妃娘娘赏赐的试婚格格,试婚格格算什么,地位低的很,又是宫女出身,没有依靠,乌拉那拉家并不放在眼里。

“不必。”胤禛沉了脸,撂了手中的毛笔,溅起一滩墨,冷淡道:“大人还是先把自家的事管好吧,爷这里不缺人,还有几月就要成婚,不知可都准备妥当?”

费扬古听出他语气中的不耐烦,心里暗暗叫苦,也知道今日逾矩了,唉,也怪他被家里两个女人缠的昏了脑袋,才干出如此不理智的事来。

“都准备妥当了。”费扬古挤出一抹笑,连椅子都不敢坐了。

胤禛点点头,冷着一张脸:“大人可还有事?”

这是想送客了。

“无事,无事。”费扬古赶紧道:“奴才先告退了。”

胤禛将桌上的纸扔了换新的一张,头也没抬地“嗯”了一声。

苏培盛便带着费扬古出了阿哥所。

“劳烦苏公公了。”费扬古塞了一个荷包递给苏培盛。

苏培盛接过荷包捏了捏,薄薄几层,想来是银票,心想乌拉那拉家出手可真大方,笑嘻嘻道:“大人慢走。”

“诶,诶,不用送了。”费扬古笑了笑,转身时忍不住擦了擦头上的汗。

唉,四阿哥一向冷言寡语,也不知他的女儿能不能受得了。

苏培盛揣着银票回了胤禛的书房,见胤禛面色不虞,忙上前将荷包递给胤禛:“费扬古大人赏了奴才不少银子呢,出手真大方。”

胤禛哪里用得着他那点银子,斜了他一眼道:“赏你的你就拿着,放我面前显摆什么?乌拉那拉氏家大业大,以后赏银多着呢。”

“嗨!”苏培盛讨好笑道:“奴才跟着阿哥爷,还能差他家那点银子花不成?左不过是些买酒钱。”

“你知道就好。”胤禛面色稍缓。

苏培盛看了看天色道:“天也不早了,阿哥爷可要传膳?”

“去安氏屋里。”胤禛放下笔,吩咐道。

“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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