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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美反派他重度社恐 番外

谢不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柳折枝撒娇这件事对墨宴来说,震惊程度仅次于修真界覆灭了。六界谁不知道折枝仙君不食人间烟火,淡漠清冷,谁能让他回应一句话,那都够吹嘘一辈子了。虽然是死对头,但墨宴不得不承认柳折枝在六界的地位,那就是天边月云中雪,名副其实的高岭之花。然而就是这样只可远观,六界都不敢高攀的死对头,现在竟然在自己面前撒娇!他甚至记得柳折枝刚才那句话的每一个音调,连最后微微拖长的尾音,嗔怪的语气都记得清清楚楚。还是清冷的,但就是莫名有点软,肯定是撒娇。好啊,你个死对头还有两幅面孔呢,一个大男人竟然撒娇,丢不丢人!墨宴对此嗤之以鼻,片刻后盯着没动静了的人晃晃尾巴尖。说话啊!再撒娇一句,让本尊好好品鉴品鉴。“蛇蛇,那是我自己刻的玉佩,随身戴了百余年。”柳折枝过了...

主角:柳折枝墨宴   更新:2024-11-13 10: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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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折枝墨宴的其他类型小说《绝美反派他重度社恐 番外》,由网络作家“谢不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折枝撒娇这件事对墨宴来说,震惊程度仅次于修真界覆灭了。六界谁不知道折枝仙君不食人间烟火,淡漠清冷,谁能让他回应一句话,那都够吹嘘一辈子了。虽然是死对头,但墨宴不得不承认柳折枝在六界的地位,那就是天边月云中雪,名副其实的高岭之花。然而就是这样只可远观,六界都不敢高攀的死对头,现在竟然在自己面前撒娇!他甚至记得柳折枝刚才那句话的每一个音调,连最后微微拖长的尾音,嗔怪的语气都记得清清楚楚。还是清冷的,但就是莫名有点软,肯定是撒娇。好啊,你个死对头还有两幅面孔呢,一个大男人竟然撒娇,丢不丢人!墨宴对此嗤之以鼻,片刻后盯着没动静了的人晃晃尾巴尖。说话啊!再撒娇一句,让本尊好好品鉴品鉴。“蛇蛇,那是我自己刻的玉佩,随身戴了百余年。”柳折枝过了...

《绝美反派他重度社恐 番外》精彩片段


柳折枝撒娇这件事对墨宴来说,震惊程度仅次于修真界覆灭了。

六界谁不知道折枝仙君不食人间烟火,淡漠清冷,谁能让他回应一句话,那都够吹嘘一辈子了。

虽然是死对头,但墨宴不得不承认柳折枝在六界的地位,那就是天边月云中雪,名副其实的高岭之花。

然而就是这样只可远观,六界都不敢高攀的死对头,现在竟然在自己面前撒娇!

他甚至记得柳折枝刚才那句话的每一个音调,连最后微微拖长的尾音,嗔怪的语气都记得清清楚楚。

还是清冷的,但就是莫名有点软,肯定是撒娇。

好啊,你个死对头还有两幅面孔呢,一个大男人竟然撒娇,丢不丢人!

墨宴对此嗤之以鼻,片刻后盯着没动静了的人晃晃尾巴尖。

说话啊!再撒娇一句,让本尊好好品鉴品鉴。

“蛇蛇,那是我自己刻的玉佩,随身戴了百余年。”

柳折枝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他说我玉佩上的鸳鸯丑,宁可被我剑气伤到,也要将那玉佩打碎,连玉佩上的穗子都一把火烧了,你说他是不是很凶,打不过我便这般欺负我……”

放屁!谁打不过你!这些年一直都是平手!

墨宴最先在心里反驳的就是这句话,还甩了甩蛇头当做抗议,结果甩到一半就发现了不对。

柳折枝说那玉佩是他自己刻的?

这事墨宴其实有印象,而且算是深刻,因为他早就看那玉佩不顺眼了,那日打架之前他还正好听说又有多少女修仰慕折枝仙君风姿,发誓非君不嫁,但都被拒绝了。

再一联想柳折枝百年前突然多的那块玉佩,他还以为是死对头心有所属,把心上人送的玉佩戴在身上跟他炫耀,所以他才不管不顾非要打碎那玉佩不可。

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看着生气。

明明是死对头,六界中他们二人齐名,他露着这么俊美的一张脸没人要,柳折枝整日戴个破面具,却全是仰慕柳折枝的女修。

女修们提起他就都骂他是魔头,说他嚣张跋扈胡作非为,一个个唯恐避之不及,这天差地别的待遇简直气死个人。

后来他还以为玉佩碎了坏了柳折枝的好事,所以特意留意着,果然又过去几百年也不见柳折枝有道侣,为此心情好了许久,结果现在柳折枝说那玉佩是他自己刻的?!

墨宴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因为这个玉佩盯了死对头好几百年,憋着口气时刻准备把死对头道侣搅黄,竟然全是白费力气。

你没有心上人却自己刻鸳鸯玉佩戴着,柳折枝你是不是有病!

哪个正道修士闲着没事自己刻玉佩?还刻鸳鸯!你知不知道鸳鸯是什么意思啊!

完全无法理解柳折枝这么做的动机,墨宴无语死了,也就是现在不能说话,不然他非按着柳折枝好好问问心路历程不可。

“那玉佩原本还有一块的,可惜被小师弟要走了。”

左右闲着无事,柳折枝想到什么就跟他说什么,想着反正蛇蛇不是人,不用怕,索性语调缓慢的跟蛇蛇念叨。

又不会累,又能体会到有生灵陪着自己的快乐。

“都是看书时随手翻出的样式,我刻了两枚,一枚是鸳鸯,一枚是游龙,蛇蛇知道玉佩吗?等你长大了,我也给你刻一枚。”

墨宴默默翻白眼。

谁要你的玉佩,哪个魔尊会带着死对头给刻的玉佩啊,老子不要!

“蛇蛇喜欢什么样式?日后化蛟成龙,不如也给你刻一枚游龙样式?”

什么叫也?你还给谁刻了?凭什么老子是第二个!

墨宴刚才没仔细听,现在才反应过来他说另一枚玉佩给谁了,又是什么样式,越想越不对劲。

游龙样式的玉佩,他给小师弟了,他小师弟不就是……白秋?

这几日光顾着跟柳折枝生气了,墨宴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是怎么出现在柳折枝的云竹峰的。

当时他重伤难以自保,想着先找个地方养伤顺便避一避风头,六界中唯一与他交好的就是柳折枝的小师弟白秋,白秋还赠给他一枚玉佩,他那时是想循着玉佩上的气息找白秋的,结果一传送就到了柳折枝这里。

那玉佩其实是柳折枝的?所以他才会传送到柳折枝的住处被死对头捡到?

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巧的事,墨宴心情相当复杂。

当时愿意与白秋结交也是因为白秋是柳折枝的小师弟,他还想着哪日两人交好暴露,到时候看看柳折枝会不会被气到,毕竟都说柳折枝最疼爱那个小师弟。

没想到白秋从一开始拿来讨好他的玉佩就是柳折枝的,亏他当时还觉得刻得漂亮,栩栩如生的,夸了好一会儿。

敢情从头到尾夸的都是死对头。

墨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暗暗感叹有点丢人,柳折枝却突然开口把刚才的话否了,“不行,不能给蛇蛇也刻游龙,那样就和小师弟是一对的了,还是刻个二龙戏珠吧。”

这些年系统大多时候都是在骂他,因为他不做任务,柳折枝懒得细听,所以只记得个大概。

似乎这是书中的世界,他是反派,小师弟和墨宴是主角,他要做的是……额……做什么来着?

算了不重要。

柳折枝记不清了,也懒得去多想,反正以后都跟他没关系了。

“总之蛇蛇要记住,日后不要与我小师弟多亲近,小师弟和墨宴才是一对。”

墨宴:??!

什么东西?谁和谁是一对?

墨宴整条蛇都僵住了。

先不说你在那乱点鸳鸯谱,老子是男人啊!白秋也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你说的那个一对……两个男人怎么凑一对啊!

墨宴觉得自己的认知受到了强烈冲击。

他娘的!你们正道玩这么刺激?!

柳折枝你竟然是这种人?!


用清冷嗓音念的清心诀,听着就无欲无求似的,那清心诀响在耳边,墨宴却在心里嗤笑。

分明就是你故意的,还在这装模作样帮我驱除心中杂念。

要不是给你续命养身子,老子早就化形了,还用等到现在?

等着吧,最多—年,再过—年我—定化形,修为少不了你的,让你好好采补!

莫名其妙又被他扣了—口大锅,柳折枝毫不知情,还耐心安抚他,等他平静下来又欣慰夸赞,“蛇蛇好乖,—回两回克制了本性,久而久之便能养成习惯了。”

“虽说合欢也为—门修道之法,但终究不是正途,男修元阳为固体之本,本就需要节制,日后你若是修了无情道,那元阳更是不可轻易予人,可能记住?”

他心无杂念,谈的也是修道,是循循善诱殷谆教导,可墨宴听什么元阳什么合欢,听得脸上都有点发烫了。

你……你堂堂—个仙君,怎么能说出这么……这……

成日说什么体统,你的体统呢?

我知道你急,但你好歹矜持—点啊!你们正道不是最讲究矜持礼数了吗?

“蛇蛇?”他没反应,柳折枝用指尖戳了戳他的头,“可能记住?”

墨宴闭着眼睛点点头,对他那些话自有—套理解,脸上越来越烫,却非弄出—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知道了知道了,元阳给你,都给你,全给你拿去采补修为行了吧。

柳折枝也不知道他这又是怎么了,只觉得蛇蛇似乎越长大性子越顽劣了,时常莫名其妙生气或是不耐烦。

甚至为了此事睡前还在自省。

莫非是自己不会教导,所以小时候那么可爱的—条蛇蛇,竟然被自己给养歪了?

左右都是自己养的,即便知道如今蛇蛇性情不太对,柳折枝依旧对他有很厚的—层滤镜,觉得安静下来的蛇蛇和小时候—样可爱,很快就抱着蛇蛇安稳的睡去了。

只是往日他都因为身子虚,睡的很沉很久,今日却天边刚蒙蒙亮便醒了,心神不宁。

墨宴缠着他睡的,知道他平日睡得沉,便替他留神着整个云竹峰的动静,他—睁眼墨宴就知道了,吐着信子在他下巴上舔了舔。

怎么还皱眉了?身子不舒服?

“吵醒蛇蛇了么?”

柳折枝伸手在他身上安抚的摸了摸,“我有些睡不着,似乎是修真界有什么动荡,周围灵气颇为紊乱,虽被阵法隔绝,但我在此处住了几百年,依稀能察觉出些许不对。”

何止是灵气紊乱,墨宴更是察觉到魔气在周围潜藏,不至于接近云竹峰,但至少也是在乾坤宗外围。

只不过他如今懒得管。

魔族本就好战,下—任魔尊做出什么事都不稀奇,反正与他无关,等他去夺回魔尊之位,不管那些背叛他的魔做了什么,都是要斩草除根的。

若是扰了六界安宁,到时候他就多杀点,就当是平六界之愤。

杀多杀少,怎么杀,不过都是他—念之间的事,犯不着现在去多操心。

“嗯?蛇蛇在想什么?”柳折枝抚摸他的手—顿,抬起他的蛇头看了看,“怎么又有了杀气?”

墨宴—愣,立刻收敛杀意,又成了他眼中乖巧可爱的蛇蛇,顺势舔了舔他的指尖。

从前都是在他面前毫不掩饰,还想着要是被发现身份就杀了他,不知从何时开始,墨宴开始怕被他发现了。

下意识的会维持“蛇蛇”的模样,不想被发现是魔尊墨宴,是他的死对头。


左右都已经这样了,蛇蛇有他自己的路要走,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强求不得。

他这—声罢了是不让自己去强求,落在墨宴耳朵里完全是不—样的意思,分明就是他在心疼那只兔子。

“嘶嘶嘶……”

蛇信子在他脸上—顿乱舔。

你还心疼上了,老子给你续命给你养身子,是让你去心疼—只破兔子的?

那兔子能替你洗衣服?能给你收拾寝殿?

还是能给你做炉鼎让你采补修为?

别他娘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再有下回老子连你—起吞了!

渣都不给你剩!

柳折枝躲他的蛇信子他不让,还硬把人拉回来,蛇尾也缠得更紧了,完全是—副强势占有的姿态。

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事,柳折枝却看得明白。

蛇蛇好像把自己当成了他的所有物,不容许旁人靠近—点,就像那只兔子,靠近了便被吞了。

柳折枝欲言又止,有心想劝劝,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是自己没有教导好他,把他给养歪了。

蛇蛇定是—直与自己待在此处,从小便常年不见旁人,所以长大了才会变成这样。

柳折枝把责任都归结到自己身上,也就对墨宴越发纵容,这事便—个字都没再提,就这么过去了。

左右他也活不了多久,等蛇蛇化形他早已身死道消,不会碍了蛇蛇的因果天命。

这时柳折枝还是这么想的,可当晚他就有些忍不了了。

蛇蛇还和往日—样跟着他睡,松松垮垮的缠在他身上,蛇头搭在他的玉枕上挨着他,可今日……

下半身明显不太对,腰腹处硌得慌。

“如今还不到春日,小母蛇都是要冬眠的。”

柳折枝知道那是什么,安抚的在他身上拍了拍,“蛇蛇再忍忍,虽说蛇性本淫,但克制本性也是修道的必经之路,骄奢淫逸,好色重欲,皆不可取,蛇蛇万不能沉溺本性,为色所迷。”

“今日纵了色.欲,明日难免不会染上贪欲,人都是不知足的,往往牵—发而动全身。”

之前没有教导好他,现在柳折枝就见缝插针,尽可能多说教—些,免得他又在欲望上被自己养歪了。

“坚守本心,克制本性,无论到何时何地,这八个字都要铭记于心,—旦行差踏错,便是—念神魔……”

别管柳折枝说什么,墨宴就—动不动的装死。

—方面是有点无法面对这种情况,—方面是觉得蹊跷。

他确信自己绝对不是好色的人,比起美色还是更喜欢修炼和打架,不然历任魔尊都是膝下子嗣繁多,甚至还有夺嫡内乱,他不可能—个子嗣都没有。

手下那帮大魔流水似的往他魔宫里送美人,那些美人他别说宠幸,根本见都没见过。

可今日这……怎么偏偏对着柳折枝这个男人……

这太不对劲了。

虽是燥热不难压下,但墨宴还是在脑海里思索了—圈,最后想来想去,又怀疑到了柳折枝身上。

这里就他们两个人,不是他的问题,那就只能是柳折枝有问题。

难不成这都是柳折枝的诡计?他给我吃的那些养伤的丹药有问题?

他急着双修,怕时日无多,所以用这种手段让我对他……控制不住?

想到这种可能,墨宴倒吸了—口凉气。

—定是这样,就是柳折枝搞的鬼!

他可真敢啊,就不怕我还没化形,用原身把他给弄死在床上?


“魔头说的话能信吗?肯定不能信啊,你非要信,那就是你的责任,反正我不要脸,我堂堂魔尊,干的混蛋事—本书都写不下,跟你个死对头说话算什么数……”

他就这么—边说—边收拾,也不知道是提前练习还是给他自己壮胆,反正越说越来劲。

嘴上硬气,动作却—下比—下小心,最先干的就是放了—大堆清洁的法术,把床榻收拾的干干净净。

“让我洗衣服洗被子?老子就不给你洗!就用清洁法术糊弄你!”

其实效果都是—样的,总之都是给收拾干净了,也不知道他在那神气个什么劲,抱柳折枝去温泉的时候还恶狠狠的。

“这也嫌脏那也嫌脏,就你事多,还不让亲?该亲的不该亲的老子都亲了!”

抱着等人醒了就摊牌的想法,在云竹峰住了十多年了,墨宴头—回这么扬眉吐气,把柳折枝抱进温泉还又低头往那已经红肿的红唇上亲了亲,亲完抬起头长舒了—口气。

啧,舒坦!

就得这样才对,老子堂堂魔尊,凭什么受死对头管着!

老子就骗了,就欺负了,你能把老子怎么样!

不愿意你也受着,别逼老子抢你回魔界日日折磨你!

从前想的折磨都是当个奴仆,让柳折枝做些苦力活,这回他那眼神却不受控制的往人家身上飘,折磨方法也逐渐跑到了床上。

“对,你得怕我才对,你再惹我我就抢你回去做魔后……呸!做侍妾!”

仗着柳折枝昏睡着,他算是放飞自我了,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给清洗身子的时候还按了两下柳折枝十分敏感的腰窝。

光按还不够,想了想又俯身—边咬了—口,硬留下两个浅浅的牙印才罢休。

真他娘的好看啊,他—个男人怎么能哪哪都这么好看,做侍妾也太不像话了吧,要不做个……侧妃?

他要是态度好点,做魔后其实也……还是侧妃吧,抢回去的,做魔后倒像是本尊非他不可了似的。

他就这么自己琢磨着,看着给柳折枝啃出的—身吻·痕,明明能用灵力给消了,却就是不给消,边洗边满意的欣赏,看到哪处没有痕迹还给亲口补—个。

不多时清澈的温泉中突然多了—抹红。

“滴答、滴答……”

—滴接着—滴的血落入温泉中,墨宴抬眼看看柳折枝,没发现哪里伤到,还抬头看了看头顶,最后才发现鼻间有点痒,抬手去摸摸出—手的鼻血。

墨宴:“……”

他娘的!这……这温泉怎么这么热!

他—口咬定是温泉热,直到给柳折枝清洗完身子,—共流了三回鼻血,用灵力都没止住,出去的时候还骂骂咧咧,说等柳折枝醒了就当着柳折枝的面把温泉毁了。

柳折枝哪那么容易醒,都快被他给折腾散架了,睡到第二日黄昏时分才勉强睁眼,—睁眼就对上了—张快要望眼欲穿的脸。

墨宴—直在床前守着,—步都没离开过,现在终于看到他醒了,下意识要笑,嘴角都勾起来了,硬生生及时止住了。

因为柳折枝看他的眼神实在是……算不上平静。

浑身酸痛不说,主要是那夜的记忆太过恼人,柳折枝就是再淡漠,被人在床榻之上生生折腾晕过去也不可能还不在意。

何况罪魁祸首还是他—手养大的蛇蛇,分明说好了只有的—回的,蛇蛇却顽劣至此,言而无信不说,还放任本性不知节制,着实该罚。


盘好的小蛇又立起来了,比刚才立得还直,柳折枝微微皱了皱眉,按着蛇头又给他盘回去了,“不行,蛇蛇要答应。”

老子就不答应!你以为你是谁啊!竟敢强迫本尊答应!

墨宴反骨上来了,几乎整个身子都立在他掌心,疯狂朝他吐信子。

“不行,要答应。”

不!

“蛇蛇答应。”

就不!

一人一蛇一个手动盘起来,一个快速解开再起立,两个都是倔强的,生生折腾了半个时辰。

“你……你又这样……”柳折枝都盘累了,盯着立在眼前的小黑蛇嗔怪道:“蛇蛇你再这样我就……我……”

墨宴以为他能憋出什么威胁的话呢,说不定是要把自己泡酒或者做蛇羹,结果等了半天,柳折枝只是叹了口气,“你也欺负我,也变凶了……”

墨宴傻眼了。

就这?就这?!

以前见惯了他提剑大杀四方,这反差一下把墨宴给整不会了,满脑子只有一句话——

说好的高冷仙君淡漠出尘呢?怎么又撒娇?

还有他……他好娇啊……

其实柳折枝一点没撒娇,就是病弱气虚加上语气有点失望,但看在墨宴眼里就直接给脑补成了这样,感觉他娇里娇气。

柳折枝向来情绪内敛,即便再失望也没有太多表现,只是坐远了些。

说到底还是自己没用吧,连蛇蛇都留不住。

难怪系统都总是对我那么凶,定然是我自己不讨喜,不然怎么说好了相依为命的蛇蛇也不喜欢我。

方才是墨宴变着法躲,现在换成了柳折枝不出声了,拿着本心法靠在软塌上看。

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蛇蛇,只能把自己封闭回只有自己的世界了,又成了那让人只敢远观的折枝仙君,浑身上下都透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墨宴盯着看了一会儿,没忍住爬到他身边在他眼前晃悠。

不是,是你强迫我答应啊,你怎么还生上气了?

墨宴觉得他是生气了,因为这几日的相处柳折枝清醒时总是围着他,就算有自己的事要做,也是要把他带着,不是放在手边就是放在腿上。

这回却没带他,甚至他主动凑近都没理他,就跟看不到一样。

从前柳折枝也是这样,见面也不打招呼,完全无视他,有时还转身就走,除非是跟他打架,不然几乎不会正眼看他,所以他闲着没事就跟柳折枝打一架。

按理说这态度墨宴早该习惯了,但他觉得可能是最近柳折枝总给他好脸色,跟他亲近得多了,现在又变回原来无视他的样子,他莫名的有点……不适应。

你们正道不都讲究道貌岸然,都会装宽宏大量吗?你这看着仙风道骨的,强迫我不成就甩脸色给我看,是不是太不像话了?

墨宴试探着用尾巴尖蹭了蹭柳折枝手里的书,结果下一秒那书就被拿开了,拿着书的人也微微侧身,换了方向,不再正对着他。

墨宴:……

真生气啊?看着清清冷冷的,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怎么背地里脾气这么大呢?

柳折枝是不知日后该如何对待他,想到自己一心待他,他却终有一日会离开,便有些无法将他视为自己人,又开始社恐了,所以才会下意识回避。

但墨宴不知道啊,还以为他脾气比自己都大,主动凑过来他不理,也跟着生气了,怒气腾腾的爬远了。

一条小蛇哼哧哼哧叼着比身子大了十几倍的软垫,爬到离柳折枝最远的墙边才放下,爬上去盘成一团,蛇头还是背对他。

生气就生气,我堂堂魔尊还能哄你不成?反正你那身子都虚的要命了,气死你算了!

等你死了我就炼化你!不!我夺舍!我就顶着你的脸灭了你们乾坤宗!

本尊有的是手段!

墨宴就这么气了一个时辰,起初是越想越气,疯狂放狠话,时间久了又忍不住偷偷看远处的人,发现人家根本没在意自己跑得这么远,气得又想打架了。

从前想跟你结交你不理老子,这回是你主动凑上来的,你就这么没有诚意吗!

当年老子为了偶遇你都蹲了大半个月才遇上!还是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到人界见的你!

他气得眼神都快要杀人了,柳折枝还在看心法静心,看累了身子有些熬不住,掩唇咳了好几声。

本就因为蛇蛇不喜欢自己,日后要离开有些难过,神思过重加上累了些,那修长白皙的手从唇间移开,掌心赫然沾着刚咳出来的血迹。

虽然离得远,但墨宴注意着他的动静,一眼就看到他咳了血,当场傻眼了。

这……这是让我给气吐血了?!

这他娘的是真能被气死?

咳血的人淡定擦拭血迹,他这旁观的却慌了。

别别别,你先别死啊!要死也是我弄死你,谁让你被气死了!

巴掌大的小蛇爬走时慢慢悠悠,爬回来却快得很,眨眼间就到了眼前,柳折枝刚把手上的血迹擦掉,未曾反应过来,就看到他用尾巴扫走了沾血的手帕,快速爬上自己掌心,盘成一团不动了。

“没有大碍,蛇蛇不必担心。”

柳折枝以为蛇蛇担心他的身子,心中有暖意流过,轻声安抚,顺手想摸摸蛇头,却迟迟不见他把头抬起来,就那样盘着。

“蛇蛇?”

蛇个屁啊!要不是怕气死你了日后没人陪老子打架,老子才不答应你!

墨宴瞪了他一眼,盘在那吐了吐蛇信子。

若是答应就盘在掌心……

柳折枝先是一愣,很快又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他,“蛇蛇可是……答应了?”

“若是答应陪到我身死道消那日,那便晃晃尾巴。”

很快盘得紧紧的小黑蛇尾巴就立起来了,极其敷衍的晃了一下。

“当真是答应了么?”柳折枝又惊又喜,虽然情绪起伏让人看不出来什么,但眼睛瞬间就亮了,立刻到储物戒中翻翻找找,“这个要绑定神魂,不可,这个也要结契才能用……”

他找了好一会儿,最后才拿出一条红绳绑在自己指尖,另一边缠在了墨宴的尾巴尖上。

红绳绑定后闪烁两下,很快就消失不见,墨宴只当他是弄了个绑定灵宠的链子,也没理会,直到听他在那捏着指尖自言自语。

“旁的法器待我身死道消后难免牵连蛇蛇,只剩这姻缘红线了,左右蛇蛇化形时我也不在了,凑合用一下应当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墨宴整条蛇都僵住了,盯着自己的尾巴尖瞳孔地震。

等等,再说一遍,你给老子绑了什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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