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曹朝阳高玉芬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七零,我不做大哥家牛马曹朝阳高玉芬全文》,由网络作家“喵二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次日,天刚蒙蒙亮,曹朝阳早早的就起来了。挑着两个空木桶,他去村口的井里,担了些水回来,准备浇一下院里的黄瓜和辣椒苗。幸亏昨儿他出来的及时,没让徐二几人拔了苗,不然他这俩月可就没青菜吃了。“朝阳哥?朝阳哥?俺听别人说,你要去西边的高原上打猎了?”曹朝阳拿着瓜瓢正浇着水。听到这纯朴青春靓丽的声音,他不用去看,就知道是贾云秀来了。“嗯,我想去打点猎物,攒些钱。”“你不会也是也想来劝我的吧?”曹朝阳回过头,只见小妮子满脸兴奋,像是遇到什么好玩的事一样,根本没有阻拦的意思。得,他纯属想多了。“朝阳哥,要不,你带着俺一块去呗?”贾云秀摸着自己的小麻花辫,满是期待的凑在他身边。“我是去打猎,又不是去过家家,那儿是高山草原,有狼、有熊、有雪豹……”...
《重生七零,我不做大哥家牛马曹朝阳高玉芬全文》精彩片段
次日,天刚蒙蒙亮,曹朝阳早早的就起来了。
挑着两个空木桶,他去村口的井里,担了些水回来,准备浇一下院里的黄瓜和辣椒苗。
幸亏昨儿他出来的及时,没让徐二几人拔了苗,不然他这俩月可就没青菜吃了。
“朝阳哥?朝阳哥?俺听别人说,你要去西边的高原上打猎了?”
曹朝阳拿着瓜瓢正浇着水。
听到这纯朴青春靓丽的声音,他不用去看,就知道是贾云秀来了。
“嗯,我想去打点猎物,攒些钱。”
“你不会也是也想来劝我的吧?”
曹朝阳回过头,只见小妮子满脸兴奋,像是遇到什么好玩的事一样,根本没有阻拦的意思。
得,他纯属想多了。
“朝阳哥,要不,你带着俺一块去呗?”
贾云秀摸着自己的小麻花辫,满是期待的凑在他身边。
“我是去打猎,又不是去过家家,那儿是高山草原,有狼、有熊、有雪豹……”
“俺不怕,俺知道不是去过家家。”
贾云秀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攥着小拳头,拱起自己的胳膊。
她用上力气,白嫩的胳膊上鼓起了一点肌肉,显摆道:“朝阳哥,你就带着俺吧,俺能帮你的忙呢,俺有的是力气。”
曹朝阳被她逗乐了。
这小丫头整天干农活,力气确实不少,不过去高原就算了。
“好了,你别闹了,我要是带你走了,你娘非得气疯了不可,说不定还得报公社让人抓我,你可别害我了。”
贾云秀立马垮下了脸。
嘴里小声嘟囔着,见曹朝阳忙着浇水,也不搭理自己,她只能怏怏走了。
过了一会,村里响起了“铛铛”的敲钟声,这是上工时间到了。
曹朝阳摘了一根黄瓜,一边啃着一边往大队部去了。
……
“一队的去村东,把那几块地里的荒草除了,地头的草也不能有。”
“二队的去村西担水,浇一遍地里的庄稼,这好几天不下雨,再旱下去就影响产量了。”
大队部前的空地上,此时已经聚满了人。
大队长张虎山站在台子上,一边抽着旱烟,一边安排着今天的活计。
他瞧着五十多岁,身材精瘦,很是干练。
旁边,还站着几个人,是队里的会计和两个小生产队长。
曹家洼生产队有一百多口子人,下边又分了三个小生产队,张虎山自己个带着一队,有五十多口人,剩下的二队、三队,每队有三十多口。
其中曹朝阳就是三队的人。
“这马上就快秋收了,我瞧着山上的老草也长好了,你们三队的今儿也别干别的了,就去割老草,跟之前一样,二十斤老草一个工分。”
张虎山又咂摸了一口旱烟,接着回头道:“宝亮,你可得把工分记清楚了,别搞错了。”
“等人把老草割回来,你就组织人放塘里沤肥,上边别忘了盖好淤泥,可马虎不得。”
三队长张宝亮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对了,我听说咱队里有人要搞什么个人副业,要去西边打猎。”
大队长话音刚落,下边的社员们齐齐看向了一旁的曹朝阳。
他要去西边打猎的消息,一早上的工夫就都传开了。
这个年代没有电视,村里除了几个干部家,那更是连收音机都没有,这个年代人们解闷的方式,就是议论东家长西家短。
这个习惯,还一直保持到了后世。
……
见众人都盯着自己,曹朝阳心中却早有所预料。
昨儿他欺负了张宝成,今儿他老子来找茬,倒也不意外。
“哼,真是胡闹!”
“我可告诉你们,队里马上就要秋收了,谁要是影响了地里的活,影响了收成,我就扣谁的工分!”
台上,张虎山举着烟杆,满脸严肃。
又抽了一口,他眼神瞥向曹朝阳,嘴里也更加阴阳怪气了。
“咱队里的副业都没搞起来,他还想自己搞副业,真当干副业那么简单?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台下,曹朝阳有些听不下去了,这老头子也真好意思说。
他们曹家洼大队守着这么好的环境,却还这么穷,队里还这么多娶不起媳妇的光棍,全怪张虎山!
前几年,李桥公社兴起过一股副业热,全公社的各个生产队都比着干副业。
有编篮子、编草席搞编织的,有养鸡、养鸭、养鹅搞养殖的,还有种西瓜搞经济作物的。
曹家洼隔壁的一个大生产队更是有魄力,直接盖了一个砖窑烧砖。
不到一年的工夫,人家整个生产队就富裕起来了,听说去年结算,十个工分划八毛钱。
去年他们曹家洼大队,十个工分才划两毛五分钱,比人家足足少了五毛五。
都是挣的一样的工分,人家生产队的就值钱,这能怪谁?肯定得怪大队长。
之前人家生产队搞的热火朝天,这张虎山还不屑一顾,死守着种地。
等人家搞起来了,他倒是急了,也领着队里的人搞副业,可忙了一通,全是一地鸡毛,不光没成,还耽误了种庄稼,年底一算,工分更不值钱了。
今儿的张虎山倒好意思在台上阴阳怪气!
“你们这些小年轻的,就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要真是有能力,就来当副业队的队长,别整天想有的没的……”
台下,曹朝阳精神一震。
副业队长,这有搞头啊。
他见过后世的发展,知道后世的道路,他比谁都有信心带着曹家洼的人干副业。
而且被这守旧的老头子阴阳怪气了这么久,他心中也升起了火气,反正他跟张家也不可能和平相处,还不如争一争!
等当上了副业队长,他在生产队里才有话语权,这比什么都重要,至少以后他再想出去,没人敢为难他了。
想到这里,他立马举起了手,“大队长,你说的话是真的?!”
“什么话?”
台上,张虎山一怔。
“谁有能力,谁就干副业队的队长,您说这话算数吗?”
曹朝阳看着张虎山,脸上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哗~”
周围的社员们一静,随即满是哗然。
曹朝阳要干副业队长,这可是天大的新闻,众人当即就兴奋了起来。
人群里,高玉芬满是诧异的看着他,像是有些不认识曹朝阳了。
之前的曹朝阳老实本分,性子软一些,现在的曹朝阳却让他有一种锋芒毕露的感觉。
真是……真是更让人喜欢了。
脸上一红,她连忙低下了脑袋,不敢再看了。
“哎?”
曹朝阳见状,心中挺疑惑。
不过他也没多想,穿上湿漉漉的汗衫,转身朝玉芬嫂子家去了。
此时,天上的雨大了一些,曹朝阳拧了拧汗衫上的雨水,加快了速度。
“嫂子?玉芬嫂子?我借用一下你家的大铁锅。”
屋里,高玉芬正在处理着牛下水,周围还摆着一盆牛肉。
大丫、二丫围在高玉芬两侧,吃着手指头,目不转睛的盯着盆里的肉,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就连还没断奶的三丫,都像是知道牛肉是好东西,她躺在大丫怀里,紧紧的盯着不放。
旁边,徐大愣子常年愁苦的脸上,此时难得露出了笑容。
见曹朝阳来了,他皱了皱眉头,随即拿过拐杖,吃力的站了起来。
“那什么,他朝阳兄弟来了。”
“徐大哥,我和徐二要了队里的牛骨架,想要借用一下你家的大铁锅煮一下。”
曹朝阳脸上带着虚假的微笑。
自从上次的事后,他还是第一次再见徐大愣子。
“咳咳,听说了,听说了,那铁锅在里屋闲着呢,我不方便,你自己个去里屋拿吧。”
徐二愣子指了指里屋,面上还有些尴尬。
见曹朝阳没追究自己上次散播谣言的事,他这略微才松了口气。
“那成,我就进里屋拿了。”
曹朝阳掀开破旧的布帘子,走进了徐家的里屋。
徐家的屋子,比他家里要讲究,土黄色的墙面上,贴满了发黄的旧报纸,正中央还贴着两幅有年头的年画。
“唔……”
看着屋里的南北两坑,他神情逐渐恍惚起来。
上辈子他进了徐家就是睡在北炕,徐大愣子和几个孩子,都睡在南炕。
至于玉芬嫂子,为了照顾徐大愣子的情绪,她从不当着徐大的面上北炕,一般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南炕……
人家一家人睡在一边,他自己个睡在北炕上。
这么心酸的事情,也真不知道当初傻傻的他,是如何熬下来的。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搬起角落里的大黑锅,曹朝阳快步离开了令自己难受的里屋。
“朝阳兄弟,你快瞧瞧这盆里的牛肉,足足有四斤多重,还有这牛肝、牛肺,也有四斤多,我和你嫂子跟几个孩子,能吃好几天呢。”
徐大愣子站在肉盆前,颇为炫耀。
回头看着曹朝阳,他提起拐杖重重的落下,有些恨铁不成钢道:
“朝阳,你说你,怎么还要了没用的牛骨架呢?”
“你可真是亏大了,我都听人说了,那牛骨架上一点肉都没有,你要来有什么用?”
“你就不能别跟小张队长置气?要不然也不会被逼着选了牛骨架,你啊太年轻气盛了,也太要面子……”
“不气盛,那还是年轻人吗?”
曹朝阳微笑的看着徐大愣子,一点都没动怒。
当着高玉芬的面,徐大愣子说这么多,证明他急了!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急了,可曹朝阳知道,徐大愣子肯定是心态失衡了。
上辈子相处了二十多年,被坑了好几次,曹朝阳现在可太了解这人了。
“不气盛……那还是年轻人嘛……”
徐大愣子愣在原地,念叨着曹朝阳说的话,脸上很是精彩。
旁边,高玉芬也忍不住抬头看向曹朝阳,像是有所触动。
她家男人的性格,正好跟曹朝阳相反,对家里人厉害,对外人整天露着笑脸,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徐大哥,我说笑呢,你别在意,我就先回去了。”
“嫂子,大哥在家,我就先走了。”
曹朝阳抱着大铁锅,微笑着转身朝外走去。
曹朝阳一连割了四天的老草。
不过自从第一天后,玉芬嫂子便没再和他一块干活,让他有些意外,不过也没多想。
没了玉芬嫂子在,他干活速度还更快了些,每天都能挣十一二个工分。
这些天山坡上割的山杆子,也已经晒干了,他抽空捆起来背回家,准备有时间编几个草帘子。
……
周一。
曹大器一起来就发现阴着天,像是要下雨。
院里院外还摆着之前脱的土坯,他顿时就急了。
撸起袖子,他快步走过去,准备将土坯收起来摞在一块,好用东西遮盖住,挡一下雨水。
晒了四五天,这些土坯已经干透了,死沉死沉的。
他忙了一阵,隔壁张宝亮也起来了,见状出来一块帮起了忙。
“三哥,我明后天准备去趟西边,得跟你请个假。”
曹朝阳一边搬着土坯,一边说起了请假的事。
眼瞧着家里吃的越来越少,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土铳、黑火药、铅弹他也已经准备好了,为了保险,他还找人磨了一把砍柴刀。
这几天,他打猎的事被张宝成传的沸沸扬扬,可没少被这人嘲笑,他也不想再等了。
“朝阳,请假的事我同意,不过你可得小心点,高原上不像咱这里一样,千万照顾好自己。。”
“三哥,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曹朝阳抱起土坯,扭头看了看院里,又拜托张宝亮帮忙照看一下。
他准备走的时候,带上家里十块多的存钱,剩下的东西,也没个值钱的,暂时不怕丢了。
两人正一边干活,一边聊着天呢,就见西边街口,徐二流子风风火火的往这边奔。
他一边跑着,嘴里还喊着什么。
“牛死了,牛死了。”
徐二流子脸上的笑意掩盖不住。
到了两人近前,他急忙道:“队长,牛死了,牛死了,你快去队部吧,我估摸着要分牛肉了。”
“什么牛死了?”
张宝亮放下手里的土坯,满心奇怪。
曹朝阳也好奇地看了过去。
“大队里的老黄牛死了。”
徐二流子喘了口气,接着说起了自己听到的消息。
“哎呦,都怪一队的人,听说昨儿一队去公社粪站拉粪,他们没看住老黄牛,让它跟罗张大队的公牛顶架受了伤。”
“好不容易拉回大队里,听说半夜就不行了,刚才彻底咽了气。”
“什么?!”
张宝亮一惊,脸上很是难看。
旁边,曹朝阳也是很震惊。
这个年代的牛可是很重要的生产资料,每年春种秋收全指着它干活,队里死了一头可是损失重大。
更关键还是顶架死的,这可太憋屈了。
“朝阳,我去队里看看怎么回事。”
“三哥,你快去吧。”
曹朝阳见徐二流子也要走,连忙伸手拽住了它。
眼瞧着天上越阴越厉害,马上就下雨了,得赶紧将土坯收起来。
“曹朝阳,你干什么?”
“徐二,队里牛才刚死,你着什么急啊?现在去也分不着,你帮我收一下土坯,到时候分了牛肉,我请你吃一顿。”
曹朝阳知道这徐二的为人,立马用还没到手的牛肉当酬劳。
“你当我什么人啊?我才不干呢……”
徐二流子嘴里嘟囔着,有些不情愿,他还记着前几天嫂子伤他的事呢。
在嫂子嘴里,他比曹朝阳可是差远了。
不过……
这可是一顿肉啊。
徐二流子犹犹豫豫,最终还是舍不得走。
上一次尝到肉味,还是过年分猪肉的时候,他挣的工分不多,就分了半斤猪肉,一顿就吃完了,这都是大半年前的事了。
想着白吃一顿肉的诱惑,他顿时没了骨气,撸起袖子帮起了忙。
两人一顿忙活,最终在下雨前收起了土坯。
院里还堆着些晒干的山杆子,曹朝阳抱起盖在土坯上,接着又去屋里找了些挡雨的东西,全都遮盖了上去。
他刚忙活完,天上也下起了小雨。
“曹朝阳,你别忘了你欠我的一顿牛肉。”
徐二流子急不可耐,双手挡在脑袋上,跑向大队部。
“哎?你等等我,着什么急啊。”
曹朝阳戴着斗笠,快步追去。
今儿下雨了,没法上工,正好看个热闹,好好休息一下。
每天从五六里地外往回背“草山”,这可是个累活,特别是在这个还吃不饱的年代,他都快顶不住了。
……
大队部。
曹朝阳和徐二流子到的时候,现场已经围满了社员。
众人也不嫌弃天上落下的小雨,三三两两的谈论着老黄牛的事。
周围的穿着开裆裤的娃娃们,像是知道马上就要有肉吃了,激动的跑来跑去,招惹到了爹娘的骂声。
大队部的老黄牛死了,这可是大事,没瞧着大队长张虎山一脸阴霾嘛?现在可不能笑。
“队长,咱这老黄牛是罗张大队的牛顶死的,不能就这么死了,得让他们赔偿!”
“就是,就是,他们罗张大队有砖窑,可有钱了,得让他们赔偿咱的牛。”
几个一队年轻的后生,纷纷叫嚷着去罗张大队讨个说法。
其余二队、三队的社员,没有他们那么激动,有种看热闹的意思。
平常一队仗着人多,带他们干活的人又是大队长,便常常瞧不起二队、三队。
这头老黄牛又是一直被一队的人用,其余人便也不着急,只等着待会分肉。
后边,曹朝阳伸长脖子好奇的瞧了瞧,发现张宝成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在张虎山身后。
伸手扯了扯徐二流子,他朝前边拱了拱嘴。
徐二流子心领神会,小声嘀咕道:“听说昨儿就是张宝成带的队,老黄牛死了,他有责任……”
“啧~”
曹朝阳明白了,怪不得这父子俩脸色这么难看呢。
扭头瞧了眼徐二流子,他发现这碎嘴子也挺有优点,以后十里八村的事,问这人就成。
……
“爹,我带队去趟罗张大队,找他们要说法!”
当着社员们的面,张宝成脸上挂不住,也担不起牛死的责任。
他怒气冲冲,对着社员们喊道:“曹家洼大队的民兵,都跟我来,咱们去罗张大队讨个说法,非让他们赔偿不可!”
人群里,徐二流子一缩脑袋,躲在了曹朝阳身后。
“徐二,你不也是民兵吗?”
曹朝阳好笑地看着他。
“别……别说话……”
徐二流子连忙扯了扯他的衣服。
马上就要分牛肉了,他才不去呢。
周围其余的民兵,可不像他似的,纷纷站了出来。
“对,必须要个说法。”
“别以为我们曹家洼的人好欺负!”
众人闹闹哄哄,奔着罗张大队就去了。
张虎山站在台上看着,也没有拦下的想法,目视着他们远去。
“张宝成能听你的话?”
曹朝阳好笑的看着她。
这小丫头跟她嫌贫爱富的娘不一样,人挺好,嗯……就是性格有点大大咧咧,像马大哈一样。
额……
贾云秀想想也没了信心,“朝阳哥,那咋办?”
“要不俺分了肉,偷偷给朝阳哥你拿些吧,不过可不能让俺娘瞅见,不然俺娘又要闹了。”
曹朝阳听着,心中很是欣慰。
他的付出也没白费,总算换来了个有良心的贾家人。
“不用,我要那副牛骨架有用着呢,你就甭担心我吃亏了。”
曹朝阳伸出手,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扫视了一圈大队部,村里大部分人都在这了,不过还是没有贾云芳的身影。
“哎呦,朝阳哥,你别摸俺的脑袋了,俺都是大人了。”
贾云秀脸上一红,立马打掉了他的手。
有些不好意思,她转过身蹦蹦跳跳的走了。
棚子下的牛肉摊前,张宝成很是妒恨的看着这一幕。
说不定云芳就跟她妹一样,还记挂着曹朝阳。
想想,他心中更加难受了。
……
“曹二满家,分牛肉四斤。”
“来了,来了。”
曹二满欢天喜地的跑到肉摊前。
马老三咂摸了一口旱烟,接着拿起宰牛刀,利索的割下一块牛肉。
拎起杆秤一称,不多不少,正好四斤。
他拿着草绳一拴,递给了曹二满。
“马叔,您手艺可真是这个!”
曹二满伸出大拇指,高高兴兴的接过牛肉。
旁边,曹会计拿着笔,在本子上划了一道,接着又对下边的人喊道:“高玉芬,五口人,分牛肉六斤。”
人群里,高玉芬难掩喜意,她快步走上前,仔细看了看。
半晌,她咽了口唾沫道:“曹会计,能不能把我两斤的肉,换成牛下水啊,我家里过的困难,换成下水,也好吃久一点。”
一斤牛肉换两斤下水,算起来挺划算,队里想换的人还挺多。
高玉芬的话音刚落,围着的社员们便纷纷开口,也想要用牛肉换一下。
曹会计见状,干脆让想要换的人抓起阄。
顿时,草棚下又喧闹了起来,抓到换下水的人高兴不已,没抓到的难掩失望。
外边,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
曹朝阳看了一会热闹,便跟徐二流子一块,抬起硕大的牛骨架准备回家。
周围的社员们,好奇的瞧着。
也不知道曹朝阳到底要干什么。
“哼,就是一个傻子,狗都啃不动的玩意,等着哭去吧。”
张宝成站在摊子前,看着他们远去,冷笑不已。
“你才傻呢,俺朝阳哥说了,他要牛骨架有用,肯定比选肉强!”
“有个屁用,你说他要牛骨架能干什么?难不成这东西比肉还香?!”
贾云秀一时语塞。
半晌,她怒道:“反正就是有用,俺信朝阳哥。”
张宝成狠狠瞪了她一眼,也懒得跟这个吃里扒外的小姨子计较。
“曹朝阳,这些牛骨架要是做不到和你说的那样,我非跟你拼了不可。”
“行了,行了,你吃不了亏。”
一路上,徐二流子嘴里嘟哝个不停,就怕被曹朝阳骗了。
到了家里,他一放下牛骨架就要回去。
曹朝阳快步拦在屋门口,接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曹朝阳,你让开,我得回家一趟。”
“整一副牛骨架都在我这里,你走了能放心?”
“这牛骨架剃的比狗啃得都干净,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徐二流子翻了一个白眼。
往左边走了几步,徐二想绕开曹朝阳,可没想到他也往左走,又挡在了自己身前。
“曹朝阳,你干嘛呀?还不让人走了?”
“大家伙给我做个见证,今儿张宝成带人砸了我的房,他补偿了我一支破旧钢笔,我就大度些不再追究他了。”
曹朝阳举起手里的土枪,朝天摁下了扳机。
“砰!”
一阵黑烟飘起,旁边的张宝成瞬间吓白了脸,他双腿一软,身子不受控制的坐在了地上。
土枪这动静,还真是不小。
曹朝阳瞧着挺满意,就是可惜准头差了些,离得远了能不能命中,全得看运气。
装填也麻烦了些,这要是真的遇到危险,顶多也就有个开一两枪的机会。
看来等以后去西边的高原上打猎,他还得多注意些。
“曹……曹朝阳,你……你行,你行,我张宝成跟你没完!”
旁边,张宝成坐在地上又羞又怒,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他好歹也是一个民兵队长,今儿的面子算是彻底丢尽了。
对面,曹朝阳也不说话,只是又默默地装起了火药、铅弹。
“曹……曹朝阳,你给我等着!”
张宝成心中一跳。
他急忙爬起来,说了一句狠话,接着转头就走。
“张宝成,别忘了让你爹写介绍信,下午之前就给我送过来,你一个民兵队长,可别说话不算数。”
张宝成回头恨恨地看了他一眼,推开人群大步走了。
“队长?队长……”
院子里,张大牛、徐二流子几人见状,立马就想追出去。
“慢着!你们把我的房子弄成了这样,连个说法都不留就想走?”
曹朝阳拿着土枪,又对准了几人。
他的土枪就是一个喷子,一枪下去几人都好不了。
“朝……朝阳兄弟,俺们队长,不是赔偿你了吗?”
“曹朝阳,你别太过分,我可没钱。”
“就是,就是,你别欺负人。”
曹朝阳乐了,他扫了众人一眼,道:“嘿,现在倒成我欺负人了,合着刚才我那房子,不是你们仨砸的?”
“刚才张宝成给了属于他那份的赔偿,我这才让他走了,你们几个可不成!”
瞧着几个壮劳力,曹大器也舍不得放走,他心里已经有了别的想法。
“我也不要你们的钱,你们把我的房子,砸成了这样,赶紧给我修补好,再脱一天土坯,算是赔偿,你们看怎么样?”
“什么?脱一天土坡?不干,不干,我不干。”
徐二流子急忙摇着头。
这大热天的,脱一天土坯还不得累死啊?
曹朝阳脸上一冷,枪口立马对准了他的肚子,“好你个徐二,刚才就你砸的最欢,现在倒不乐意了,到底行不行?”
“我……我……”
“大嫂……”
徐二流子没了办法,只能求救似的看向了高玉芬。
“徐二,咱都分家了,你的事我可不管。”
高玉芬对他没个好脸色,更没想着帮他求情。
扭头看向曹朝阳,她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如何诉说歉意。
今儿的事,归根结底还是怨她家的男人。
“朝阳,嫂子……嫂子对不起你。”
高玉芬说完,也没脸再待下去了,她转身也快步走了。
旁边,贾云秀轻哼一声,对她很是不屑。
“朝阳哥,你听她扒瞎,俺看啊,她什么都知道,说不定就是她的主意呢。”
“好了,云秀,玉芬嫂子不是那样的人。”
曹朝阳回头看了一眼,心里也挺不得劲。
徐大愣子这个不要脸的,真是白瞎了玉芬嫂子这个人。
摇了摇头,他又看向了张大牛、徐二流子几人,
“好了,你们几个想好了没有,到底愿不愿意给我脱土坡?”
“要是不乐意,我就去公社找革委会的人,说你们破坏贫农家庭,我墙上可都是证据!”
张大牛、徐二流子几人互相看了看,全都哭丧起了脸。
张宝成这个王八蛋,自己跑了,倒是把他们留下了。
心中没了办法,几人只能郁闷道:“脱,我们给你脱还不成吗?不过朝阳,你可得管我们午饭。”
“成,咱们一言为定!”
曹朝阳这才笑着收起了手里的土枪。
用一顿饭,换来几个壮劳力,他今儿可真是不亏。
几人手里正好有工具,曹朝阳叫着他们,立马就去村南的荒土坡掘黄土去了。
他打算让几人多脱些土坯,等晒干后垒土墙用。
以后盖起院子来了,他心中也能多些安全感,省着像今天似的,什么人都能进来。
院外,村民们瞧着没热闹看了,也纷纷走了。
马上就要上工了,他们还得赶紧回去吃饭。
隔壁院里,杨玉凤举着饭碗,眼里异彩连连,只觉得曹朝阳整个人都变了,跟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
“他当家的,我怎么觉得朝阳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呢?可比之前硬气了。”
旁边,杨玉凤的男人张宝亮点着头,也觉得曹朝阳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光硬气了,人也变得有手段了,跟他一比,张宝成可就差多了。
“朝阳要是一直能这样下去,肯定能娶个好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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