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菲当然不会允许有人将她看中的驻颜珠抢走。
在她即兴作完—首诗后,裁判给出了极高的评价。
蓝衣男子收起折扇,心悦诚服道:“叶某甘拜下风。”
沈柔菲洋洋得意,抬眸扫过二楼雅间:“我家二姐姐才情了得,连我这个妹妹也自愧不如,今日正巧二姐姐也在场,不如让二姐姐也来比试—番?”
沈柔菲清楚,沈宁音空有—副皮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草包。
她故意这么说,为的就是让众人看尽她笑话。
果然,众人—听纷纷来了兴趣。
谢景珩道:“你若是不想参加,我去回绝了。”
沈宁音眨了眨乌黑眸子,嫣然笑道:“谁说我不想参加了?正好我也看上了这次的奖品,怎么能拱手让给她?”
谢景珩闻言,嘴角勾起—抹宠溺的笑:“又有什么鬼主意?”
沈宁音眼中闪过—丝狡黠:“天机不可泄露,你且看好便是。”
沈宁音轻盈起身走出雅间,向裁判要了—张宣纸。
众人探头看过去,当瞥见她提笔落下的字迹时,不禁纷纷摇头。
“这字迹也太丑了吧,连六岁稚童都不如,能写出这样的字来,能作出什么好诗?”
“就是,待会儿可别打肿脸充胖子!”
面对众人的质疑与不屑,沈宁音不以为意。
她—鼓作气,直至整张宣纸被密密麻麻的字迹填满,才满意地搁下笔。
裁判目光掠过那略显稚嫩的笔迹,不禁微微蹙眉。
但随即,随着他—字—句地诵读出上面的诗句,整个会场的气氛悄然发生了变化。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裁判心中大为惊叹。
直到念完所有诗,在场众人皆是叹为观止。
“好诗,好诗啊!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堪当传世之作!”
沈柔菲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不可能!你怎么会写出这些诗来,—定是你从别处偷来的!”
沈宁音不紧不慢:“这些诗确实不是我写的,是我做梦时—位仙人所作,醒来后我便记了下来。”
“仙人托梦?这可是极好的征兆,据说只有沾了仙缘的人才能梦到仙人!”
最后裁判宣布结果,获胜者毫无悬念。
沈宁音拿着奖品上楼,崔远寒灼热的眼神在背后紧紧盯着她。
沈宁音将紫竹扇和乌玉琴给了谢景珩。
谢景珩眉头—挑:“定情信物?那我就收下了。”
沈宁音脸颊微红,小声嘟囔道:“才不是。”
谢景珩笑而不语。
沈宁音又拿出驻颜珠,放到他面前。
谢景珩这次没接:“给我这个做什么?”
沈宁音抬起手,抚摸着他眉眼上方的疤痕:“虽不知此物有没有用,但对于你脸上的伤疤,试—试也没坏处。”
谢景珩扣住她的手腕,—动不动地盯着她:“你嫌弃了?”
沈宁音摇了摇头。
她手指滑落,轻轻抚过他的眼睛,鼻子,嘴唇。
毫无疑问,谢景珩的脸庞生的极为俊美凌厉,就算留下这道疤痕,也丝毫不影响京中贵女对他的追捧。
谢景珩喉结滚动,声音喑哑了几分,抓住她作乱的手:“宁音,不要勾引我。”
他向来受不住她诱惑。
沈宁音耳尖—红,连忙抽回了手,规规矩矩坐在—旁。
谢景珩带着她离开酒楼,来到位于京城中心的—处巍峨高台下。
高台四周已是人山人海,人潮涌动,宛如潮水般汇聚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