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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玉莹萧何吏结局免费阅读官道十余载番外

换位人生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心里的憋屈和愤懑,使得酒量本来就小萧何吏很快就醉了,对段文胜的命令渐渐充耳不闻起来。段文胜在叫了两次没有反应后,突然提高了腔调:“何吏!”萧何吏醉眼朦胧地抬起头看了段文胜一眼,段文胜也正在冷冷地盯着他,四目相对,虽然离得很远,却都读懂对方愤懑与威胁的眼神。萧何吏猛地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向乔素影走了过去。看到醉醺醺的萧何吏端着杯子跌跌撞撞地朝自己走过来,乔素影赶紧把自己的椅子让出来,坐在去了厕所的王美玲的座位上。萧何吏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望着乔素影,乔素影有点不知所措,掩饰般地用细长如葱白般的手指撩了一下鬓角的青丝,手还没等放下来,却被萧何吏突然伸出手握住了。乔素影一时呆住了,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萧何吏的眼睛,这双眼睛她太熟悉了,尽管很深...

主角:乔玉莹萧何吏   更新:2024-11-14 11: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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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玉莹萧何吏的女频言情小说《乔玉莹萧何吏结局免费阅读官道十余载番外》,由网络作家“换位人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心里的憋屈和愤懑,使得酒量本来就小萧何吏很快就醉了,对段文胜的命令渐渐充耳不闻起来。段文胜在叫了两次没有反应后,突然提高了腔调:“何吏!”萧何吏醉眼朦胧地抬起头看了段文胜一眼,段文胜也正在冷冷地盯着他,四目相对,虽然离得很远,却都读懂对方愤懑与威胁的眼神。萧何吏猛地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向乔素影走了过去。看到醉醺醺的萧何吏端着杯子跌跌撞撞地朝自己走过来,乔素影赶紧把自己的椅子让出来,坐在去了厕所的王美玲的座位上。萧何吏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望着乔素影,乔素影有点不知所措,掩饰般地用细长如葱白般的手指撩了一下鬓角的青丝,手还没等放下来,却被萧何吏突然伸出手握住了。乔素影一时呆住了,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萧何吏的眼睛,这双眼睛她太熟悉了,尽管很深...

《乔玉莹萧何吏结局免费阅读官道十余载番外》精彩片段


心里的憋屈和愤懑,使得酒量本来就小萧何吏很快就醉了,对段文胜的命令渐渐充耳不闻起来。

段文胜在叫了两次没有反应后,突然提高了腔调:“何吏!”

萧何吏醉眼朦胧地抬起头看了段文胜一眼,段文胜也正在冷冷地盯着他,四目相对,虽然离得很远,却都读懂对方愤懑与威胁的眼神。

萧何吏猛地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向乔素影走了过去。

看到醉醺醺的萧何吏端着杯子跌跌撞撞地朝自己走过来,乔素影赶紧把自己的椅子让出来,坐在去了厕所的王美玲的座位上。

萧何吏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望着乔素影,乔素影有点不知所措,掩饰般地用细长如葱白般的手指撩了一下鬓角的青丝,手还没等放下来,却被萧何吏突然伸出手握住了。

乔素影一时呆住了,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萧何吏的眼睛,这双眼睛她太熟悉了,尽管很深很深,从来没看到过底,但现在,她却分明从那双眼里看到了无奈和悲凉,还有一丝乞求。这一刻,她确信,他们的眼神和心灵是相通的。

随着萧何吏手上的力道,乔素影默默地站了起来,慢慢地坐在了萧何吏的腿上,揽住了萧何吏的脖子。萧何吏一手端着酒杯,一手环搂着乔素影的纤纤细腰,两人四目相对,萧何吏的醉眼里全是谢意,而乔素影的眼里却溢出了泪花。思盼了多少次的被拥入怀,却是如此的情景,自己居然只是一个道具。

刚从厕所回来的王美玲大呼小叫道:“干啥呢,干啥呢?我早听说同学聚会是心眼少的在死喝,心眼多的在乱摸,你俩多少心眼!”

萧何吏哈哈大笑起来:“这才几个心眼!心眼多的钻被窝!”说完还看看乔素影,笑道:“小影,你说是不是?”

乔素影满脸通红,轻轻推了一下萧何吏,声音如蚊子:“说什么呢。”

萧何吏又大笑起来,笑得如此酣畅,仿佛要把这一年多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看着萧何吏和乔素影的亲昵,段文胜感觉马上就要掩饰不了自己的愤怒和失落,慢慢站起来控制着语调柔和地说:“好了好了,我看大家都喝得不少,今天咱们就到这里吧,改天有机会我再请大家。”

“别啊,我刚来你们就走啊!”喝的脸红红的张康不知从哪冒出来了,他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拍拍坐在萧何吏腿上的乔素影的肩膀:“小美女,还记得我不?我可是帮了你不少忙啊!来,哥哥敬你一杯。”

乔素影好像认识张康的样子,羞红了脸,想从萧何吏怀里出来,却被张康按住了,转头对王美玲说道:“来,倒点酒。”

王美玲也认识张康,没好气地说道:“倒个屁!小影不喝酒!”

“那是和你们!哥哥是谁啊!”张康摇摇晃晃自己拿了个杯子,倒了小半杯红酒,又摇摇晃晃走过来递给了乔素影:“你要感谢你哥,就喝。不感谢,就不喝!”

乔素影满脸通红,犹豫了一下,居然一仰头把酒喝下去了。

别说段文胜,就连王美玲都吃了一惊,她们这么好的关系,也没见乔素影喝过酒。

“够意思!”张康笑着拍拍乔素影的肩膀,笑道:“哥哥永远站在你这边!”

段文胜厌恶地看着张康,个头很矮,长相猥琐,穿着流里流气,尤其当他的手总拍乔素影肩膀的时候,他有种恶心的感觉,仿佛苍蝇掉进了花瓣酿的酒里。

张康走过来,又拍了拍段文胜的肩膀说道:“小段,啊,不,小领导,啊不,小科长,哥哥敬你一杯,你喝茶,我喝酒,咱们都干了!”说完,一仰脖把一杯酒倒进了嘴里。

段文胜警惕地望着明显不怀好意的张康,慢慢地端起酒杯喝了个干净。

张康笑着说:“领导,你没搞完啊!”

段文胜盯着张康的眼睛,把茶杯慢慢地倒了过来,一滴不漏,淡淡地说:“没了!”

张康狂笑道:“睾丸都没了,还算男人吗?哈哈哈......”

有人已经忍不住偷笑起来。

段文胜一皱眉,低声喝道:“你说什么呢?”

张康还是大笑不止。

段文胜心中的怒火一点点升起来,但他知道这时候不能发作,否则张康会更胡搅蛮缠。想到这里,他慢慢地坐下了下来,笑着对王美玲一举酒杯说:“来美玲,我敬你一杯,祝你早日康复。”说完一仰头把酒干掉了。

张康笑眯眯地站在段文胜后面不走,看段文胜喝完,说:“你跟人家美玲,不用饮净么?”

段文胜知道有诈,没有接话。王美玲却骂道:“滚!你喝酒用那东西啊,把你的拿出来,给本王剁了下酒。”

段文胜秀才遇到兵,他跟张康纠缠,就像一个西装革履与光膀子的在泥地里摔跤,赢输都是输。

“好了,今天到这里。咱们下次再聚!”段文胜说完自顾地出门结账去了。

大家也都多了,居然看本班同学被调戏没人出来帮忙,还哈哈笑着看热闹,这时见结束了,便醉马刀枪地嬉笑摇晃着散去。 萧何吏也牵着乔素影的手往外走,一直没有松开。

不一会,酒店门口就只剩下萧何吏、乔素影、王美玲和张康四个人。

“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张康红红的小脸上全是猥琐的笑容。

王美玲冷冷地说道:“接下来的安排就是安排你赶紧滚蛋!”

“明白!”张康也不生气,打了猥琐的手势,摇摇晃晃去开车了。

王美玲两个人意味深长地一笑,摆摆手也上车走了,留下了纷扬大雪中仍手牵着手的萧何吏和乔素影。

站了许久,乔素影突然感觉到萧何吏握住自己的手突然紧了一紧,她知道那是感谢,也是分别,心里不由一阵悲伤,她再也顾不上矜持,转身紧紧地抱住了萧何吏,用低低地声音说:“别走!晚上……陪我……走一会吧。”

萧何吏慢慢地推开乔素影,脸上没有了惯有的笑容,低沉地说:“小影,对不起。”


有了这台电脑,大家都很高兴,以后再打材料不用去打字社了。

其实最高兴的还是萧何吏,等下班没人了,他就在那叼着烟玩红色警戒等那些大学里没玩够的游戏。这时候他烟瘾还不大,自己从来没买过,都是陆春晖给的,有就吸,没有就不吸。

陈玉麒最近又下乡蹲点去了,萧何吏晚上也不急着回去,每天下了班就在单位玩会电脑,碰到陆春晖加班,就跟他去吃免费大餐。

夜已深,整个政府大院都暗了下来。农林水牧局办公室和综合科的灯光还亮着。陆春辉鬼鬼祟祟地走进了综合科,问道:“人都走了?”

萧何吏继续玩着电脑,没好气地说:“都几点了人家还不走?你以为都像我,贪图你那点吃的。”

“给你看点好东西。”陆春辉神秘地从口袋里摸出—张光碟来,满脸的得意。

萧何吏撇撇嘴,不屑地说:“不就是张黄盘么,看你那点出息。”

陆春辉惊奇道:“你怎么知道?”

萧何吏叹了口气说:“我看这东西都看饱和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挺恶心的,你要没看过最好别看了。”

陆春辉犹豫着还是想看。

萧何吏—挑大拇指:“你在学校肯定是个好学生,不过现在你堕落了。”

陆春辉委屈里带点自豪地说:“你以为我跟你—样啊,我上大学时—周做着五份家教,还去要去果园帮忙,我从上大二就没花过家里—分钱,有时候还要给家里寄钱,大学四年忙得连个恋爱都没谈,亏死我了。”

萧何吏很佩服陆春晖这—点,尽管大学里他也是如此。心里佩服,嘴里说出来却不好听:“做个家教有什么了不起,我当年在雨中发小报,淋了两个多小时呢。照样没耽误谈恋爱。”

萧何吏最近老爱在陆春辉面前编造—些很激情的场面来刺激他。“我和女朋友把衣服全淋湿了,最后全脱下来拧干,身材真好啊,还趁机摸了两把呢,啧啧。”

“行了行了,你牛逼行了吧!”陆春晖对萧何吏的艳史也听够了,说来说去就那点事,把盘递过来:“别扯了,抓紧时间看盘。”

萧何吏鄙夷地说:“就看五分钟啊,晚了我就不等你了。”

两人刚把盘放进电脑的光驱,门“吱呀”—声开了,原来是乔玉莹局长回来拿点东西,看到综合科灯还亮着,就推门进来了。两人听见响声赶紧站起来,—看是乔玉莹,吓得脸都有点变色了,下垂着的手互相推搡着让对方去把盘拿出来。

乔局长好像挺高兴,问:“加班呢。”

自从上次萧何吏翻窗拿材料,乔局长对萧何吏的态度最近没那么冷淡了。

陆春辉赶紧走过去说“是啊,还是那个典型发言的材料,我让何吏帮我打印出来。这不刚弄完,我俩正准备走呢,也有点饿了。”

乔玉莹很满意的样子,笑笑说道:“—会你俩去桃花居吃点饭吧。”说完转身准备出门,就在前脚已经迈出去的时候,影碟开始播放了,—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还好声音不算太高,萧何吏赶紧使劲地咳嗽。


其实,除了在萧何吏面前,陆春晖还是很人模人样的。两天后,郝海平书记和陈方凌都来单位了,陆春晖跑前跑后,一切安排的都很周到。

乔玉莹局长对郝海平书记的到来高度重视,会议室里布置了水果,领导班子集体迎接。而在综合科的年轻人心里,则对陈方凌的期盼更重了一些。

陈方凌也确实没有让大家失望,高挑的身材,细细地腰身,脸就像是无瑕的白玉雕砌而成,细腻而柔和。更让人喜欢地是她没有一般女孩的故作矜持和忸怩作态,属于漂亮又纯真开朗的那种类型。

领导们在会议室闲聊的时候,萧何吏被陆春晖安排进去添了几次水。他发现郝海平书记确实不简单,虽然长得精瘦,但气势真的很足。本就和善的李善才副局长此时正满脸堆笑,就连平时很严肃的赵逸云副局长脸上也总挂着笑容。

“郝书记,咱们这里条件简陋,尤其办公场地有限,您可能要先委屈一下了。这一段时间咱俩一个办公室,您多包涵吧。”乔玉莹脸上也挂着平时很少见的笑容:“不过您放心,我正在给区里争取,过段时间可能还会再给我们两间办公室。”

“那些都无所谓,没那么多讲究!”郝海平斜靠在椅背上,摆了摆手挥说道。

“郝书记,咱过去看看吧。哪不满意,让春晖再给你调整一下。”李善才堆着笑说道。

“是啊,先看看吧。”苏银祥应和道,他是班子里唯一和郝海平书记不熟的人。刚才大家一直都在叙旧情,他一直插不上话,早就呆烦了,如果不是慑于郝海平的气场,恐怕他早就走了。

乔玉莹很热情地把郝海平书记迎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笑着说道:“郝书记您看看哪不满意,我让春晖赶紧改。”

郝海平扫了一眼屋内两套一模一样的崭新的老板台和真皮老板坐椅,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挥挥手说道:“走,去看看他们的!”

农林局机关一共有四小两大六间办公室,大的两间是综合科和会议室,小的四间,分别是乔玉莹局长一间,陆春晖和财务齐晓敏一间,李善才和苏银祥一间,另外一间,其实经常空着,是赵逸云和前农委主任吴德胜,赵逸云经常在下面的畜牧站待着,很少来局里,而吴德胜因为当初单位合并时两句著名的“吃干喝净,等着合并”和“流不尽的黄河水,喝不趴的区农委”不但没干上副书记,就连副局长都没干上,降级处理,只保留了个副处级调研员待遇。合并后一直借口身体不好,也许是真的身体不好,基本就没来上过班。

郝海平挨着把所有房间转了一遍,最后来到了赵逸云的办公室。人常在的办公室和人不在的办公室差别很大。何况,苏银祥和李善才的办公室段文胜几乎每天都打扫,而赵逸云办公室的钥匙只有他自己和吴德胜有,就连陆春晖也没给,所以办公室显得特别冷清,有些地方甚至有明显的灰尘。

郝海平扫了两眼,回头对赵逸云说道:“我听说你也不怎么来局里,这样吧,把你的桌子搬到善才那屋,把这屋给我空出来。”

“行。”赵逸云的表情云淡风轻,仿佛这事跟他没关系一样。

乔玉莹眼中闪过了一丝亮光,但嘴上却说道:“郝书记是不是对我那屋不满意啊?”

“你一个女同志,不方便。”郝海平摆了摆手说道。萧何吏发现郝海平特别喜欢这个摆手的动作,很多时候配合语气神态,仿佛一锤定音,不让别人再说话。刚才在会议室里也经常有这个动作。

“那吴主任的?”陆春晖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

郝海平鼻子哼了一声:“找个仓库给他放起来,才多大年纪就摆老资格。他要不高兴,让他来找我!”

后来,吴德胜有次还真的来了。他来局里报销药费,听说办公桌被扔仓库了,很不高兴,可是听说是郝海平让扔的以后,脸色微变,什么话也没说,拿了药费就走了。

陆春晖喊了综合科的年轻人,忙着抬桌子去了。局办公室和副局长办公室都成了三张桌子,成品字形排列,陈方凌和赵逸云的办公桌在各自办公室的西侧,背对着门。本来李善才还谦让了一下,想让赵逸云坐在北边,赵逸云惟妙惟肖地模仿着郝海平书记的姿势和声音摆了摆手给制止了:“不用!那些都无所谓!没那么多讲究!”

大家都笑了起来。赵逸云也笑了,还故作紧张地赶紧回头往门口看了一眼,仿佛怕郝海平书记突然出现一样。这让几个年轻人很意外,也很新鲜,要知道平时的赵逸云副局长是很严肃的一个人。

屋里屋外笑声不断,萧何吏非常喜欢这种感觉,仿佛一家人一样,其乐融融的。在以后的很多年里,萧何吏也多次有过这种感觉,但究竟怎么才能达到这种美好的氛围,他却一直没有想明白,因为看上去每次的缘由都相去甚远,但共同点有一个,那就是几乎每一个人在那个时刻都是非常的放松和愉悦。

萧何吏格外卖力,一来他很少享受到这么融洽的氛围,对已经快干涸的他说来说,这无异于久旱逢雨,二来他也很想给赵逸云副局长留下点印象,还是期望着哪天能像段文胜、陈玉麒一样。陆春晖仿佛明白萧何吏的想法,时不时地跟萧何吏打趣,倒引得陈方凌一个劲的捂着嘴笑。

这群年轻人,除了温叶秋动作缓慢柔和外,其他年轻人干这种体力活都相当麻利,在这种融洽欢乐的气氛中,不一会就全摆置好了。大家欢声笑语的,气氛好的跟过节一样,陈方凌更是像一只小蝴蝶一样穿来飞去,不停地帮着拿点小物件或是传达领导们的指示。唯一让萧何吏微微觉得奇怪地是,陈玉麒平时是不愿意干这些杂活的,今天反倒变的挺积极起来,脸上居然也不时挂着难得的笑容。


陈方凌也跟着起哄:“那个谁啊!你也来了—年半了,局长怎么还那个谁那个谁的,到底咋回事啊?啊?那个谁!”

萧何吏脸上有些尴尬,但心中更多的却是兴奋,“那个谁”确实让人有点尴尬,但重要地是他终于有了像样的工作可以干了,虽然是作为闲人派去的。

整个下午,萧何吏都在看逻辑关系和看去市局的公交线路。

第二天—早,萧何吏背着包倒了两路车,兴冲冲地来到了市局。

市局的处长估计这些天被训的够呛,并不像听说的那样官僚,尤其是—个姓庞的胖胖的处长,对萧何吏很和蔼亲切地嘘寒问暖。

抽调人员到齐后,胖胖的庞处长先对大家在物质和精神上都给予了深切的关怀,在发放了精致水杯、名牌钢笔、衬衣领带等—些列“工作用品”之后,又发表了热情洋溢地讲话。

在庞处长的嘴里,这次抽调来的人都是统计战线的精英和专家,大部分是各县区的统计站长或副站长,要么就是常年负责统计工作的业务尖子。

萧何吏观察了—下,来的人基本都是四五十岁的年纪,仿佛也确实有点身份,跟市里的处长、副处长们都很熟悉的样子,随意地谈笑,不像他这么恭敬和拘谨。

这是萧何吏第—次有工作表现的舞台,能与全市牧业统计的专家精英—起工作,他心里高兴的同时,也有—些压力和紧张,毕竟是第—次来市里帮忙,统计工作以前也没怎么实际干过,就算不能表现特别优秀,也别落在后面太多。

等把任务分配完,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庞处长体贴地提出,上午先轻松轻松,不认识的互相认识—下,等中午喝完开工酒,大家再进入工作状态。

除了萧何吏,在座的大家看样子互相都很熟悉,你站长他主任的,很快就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萧何吏坐在那里随意翻着厚厚的报表,研究着前后左右的逻辑对照关系。每—套表是八张,—张张看完以后,感觉整理起来应该没有太大难度,紧绷的心情这才慢慢舒缓下来。

各位专家和精英不同于萧何吏,这些事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神态放松,胡天海地地聊着天。

—个口音不像是东州人的四十岁男人尤其活跃,听他们聊天和庞处长对他的态度,仿佛是这方面统计的权威人物。他看到了萧何吏,问道:“这年轻人哪的?”

萧何吏连忙恭敬地—点头:“我是黄北区的。”

“额,”男人点点头,问道:“老胡这次怎么没来?”

老胡是谁?萧何吏根本不认识,只好笑笑。

旁边又—个男人问道:“刚参加工作吧?”

萧何吏没好意思说快两年了,笑着点点头:“—年多了。”

—个四十多岁的女的插话道:“刚助理吧?你现在拿多少钱?”

萧何吏愣了—下,如实地说道:“工资九百二,加上各种补贴,—千—百多点。”

会议室里立刻微微有些骚乱。—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有些愤愤地说道:“我工作快三十年了,高级职称,每月拿到手才八百多点!”

那四十多岁女的说道:“我们才六百多。”


宿舍八个人只有苏若风和张康是城里人。他们一学期的开销基本在三千元左右,在同学里面算比较富裕的。陶成敏最节俭,一个学期除去学费通常花不到伍佰元。萧何吏属于能缩能伸型的,从大二以后基本上就不从家里拿钱了,发发小广告,偶尔在台球厅搞个兼职,挣得多就多花点,没钱就不花,反正学校里每月有七十多元的补助,够吃馒头的,也饿不着,只要攒够八百多元的学费就行了。

但就是宿舍里这两个富裕户也很少见这么多钱。陶成敏过去低声问:“发财了?”张康说:“刚我从窗户里看见是园艺系的系花乔素影给萧何吏的,我以为是情书呢。”苏若风说:“点点看多少?”

三个人头碰头的点了两遍,一共是五千元。三双眼睛对视了很久,不约而同地转头向已经发出鼾声的萧何吏望去。

酒喝的太多,萧何吏下午起来时候头还晕晕的。等苏若风把钱递给他并告诉是乔素影给他的以后,萧何吏有点发蒙,这么多钱确实足够把他击蒙了。萧何吏呆了半晌,喃喃自语道:“难道是梦?”随手掀起自己床上的被子,看了看,笑嘻嘻地说:“被窝里没我啊,肯定不会是在做梦啊。”

张康垂涎着脸:“这么多钱,够我们兄弟吃一阵了。”

苏若风鄙视道:“我呸,这是人家萧何吏的,你想也别想!”

张康委屈地说:“给咱个零头花花也行啊。”

苏若风没理他,转头问萧何吏:“你准备怎么处理?”

萧何吏说:“还能怎么处理?难道我还真收下?!”

陶成敏点点头:“对,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觉得这钱也不能要。”

张康凑过来:“我知道她宿舍,是九五级园艺系的,我替你去还。”

“谁说还给她了,这么多钱,我都没见过,先放我这存两天。”萧何吏掂了掂手里的钱笑道:“再说,还给她也太便宜她了,要不捐给希望工程算了。”

张康心疼女人的本性又上来了,急赤白脸地吼道:“你凭什么,你凭什么拿人家钱做好事?卑鄙下流!”

萧何吏故意恶狠狠地说:“人家给我的,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说着话身子朝张康靠了靠,“干嘛?想打我?”

张康往后退了退,坐床上生闷气不吱声了。

萧何吏和苏若风、陶成敏三个哈哈大笑起来。

萧何吏笑嘻嘻地对张康说:“又不是你媳妇的钱,你心疼什么?对了,你知道她宿舍,你帮我联系下,叫她晚上七点在操场主席台等我。”

“你自己发报纸挣的钱怎么花我都不管,骗人家女孩子的钱算什么本事。“张康嘟囔着出了门。

心情舒畅的时候,看什么都觉得美好。萧何吏在操场上转悠着,看着天边西沉的夕阳还在不遗余力地渲染着彩霞,草坪上的墨绿也在暴晒下的萎靡中苏醒过来,尽力地伸展着生命的颜色。就连那略带寒意的微风拂在脸上也怪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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