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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我们全村都是反派结局+番外

忒雾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绵绵一觉醒来,嘴里还有甜丝丝的绿豆糕味。小家伙舔了舔唇,回味了一下梦中的绿豆糕,可真好吃。“绵绵,你醒了?”陈晏云看见绵绵醒来,高兴的眼泪都下来了。这一次绵绵掉沟里,接着发热,可把大家伙吓坏了。文静的小姑娘难得高兴的有些忘形,直接蹦起来,冲出门外大喊:“娘,娘……绵绵醒了,她醒了,没事了。小姑娘尖锐的叫声,破开雨雾冲出好远。随着陈晏云的喊声,村长媳妇和两个个妇人涌了进来。“绵绵,你没事了?”“绵绵,饿了没有,想吃什么?”“绵绵,你可吓死我们了,我摸摸,这是不热了。”三个妇人,拥在床前,这个去摸绵绵的手脚,那个去摸绵绵的头,吵得绵绵脑袋都疼了。绵绵想问漂亮的小哥哥呢,她看看四周,石墙茅草顶,屋顶还往地面滴雨,一看和小哥哥就不是一个地方...

主角:陈树根白虎   更新:2024-11-14 11: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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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树根白虎的其他类型小说《救命!我们全村都是反派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忒雾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绵绵一觉醒来,嘴里还有甜丝丝的绿豆糕味。小家伙舔了舔唇,回味了一下梦中的绿豆糕,可真好吃。“绵绵,你醒了?”陈晏云看见绵绵醒来,高兴的眼泪都下来了。这一次绵绵掉沟里,接着发热,可把大家伙吓坏了。文静的小姑娘难得高兴的有些忘形,直接蹦起来,冲出门外大喊:“娘,娘……绵绵醒了,她醒了,没事了。小姑娘尖锐的叫声,破开雨雾冲出好远。随着陈晏云的喊声,村长媳妇和两个个妇人涌了进来。“绵绵,你没事了?”“绵绵,饿了没有,想吃什么?”“绵绵,你可吓死我们了,我摸摸,这是不热了。”三个妇人,拥在床前,这个去摸绵绵的手脚,那个去摸绵绵的头,吵得绵绵脑袋都疼了。绵绵想问漂亮的小哥哥呢,她看看四周,石墙茅草顶,屋顶还往地面滴雨,一看和小哥哥就不是一个地方...

《救命!我们全村都是反派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绵绵一觉醒来,嘴里还有甜丝丝的绿豆糕味。

小家伙舔了舔唇,回味了一下梦中的绿豆糕,可真好吃。

“绵绵,你醒了?”

陈晏云看见绵绵醒来,高兴的眼泪都下来了。

这一次绵绵掉沟里,接着发热,可把大家伙吓坏了。

文静的小姑娘难得高兴的有些忘形,直接蹦起来,冲出门外大喊:“娘,娘……绵绵醒了,她醒了,没事了。

小姑娘尖锐的叫声,破开雨雾冲出好远。

随着陈晏云的喊声,村长媳妇和两个个妇人涌了进来。

“绵绵,你没事了?”

“绵绵,饿了没有,想吃什么?”

“绵绵,你可吓死我们了,我摸摸,这是不热了。”

三个妇人,拥在床前,这个去摸绵绵的手脚,那个去摸绵绵的头,吵得绵绵脑袋都疼了。

绵绵想问漂亮的小哥哥呢,她看看四周,石墙茅草顶,屋顶还往地面滴雨,一看和小哥哥就不是一个地方。

她知道,漂亮小哥哥肯定是梦里的,现在梦醒了,小哥哥就不见了。

绵绵摸摸小肚子,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把小哥哥点心匣子里的绿豆糕都吃完呢。

现在,她饿了。

她只能怯生生地去扯村长媳妇的衣角:“九伯娘,我饿了。”

“知道饿了就好,我去给你做面絮汤去。”

说话的是方大娘,她走了还顺手拽走了另一个人,说让她帮忙烧火。

柴火不干,引火生火太麻烦了。

留下的九伯娘,又打了热水,和陈晏云一起,帮着细细的给醒来的绵绵擦了一遍身子。

顿时,绵绵觉得,整个人都轻快了许多。

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絮汤面送了进来,最难得的是,碗里还窝着一个金黄的鸡蛋。

“九伯娘,哪里来的鸡蛋?”

村里估计有鸡也不多了,这一场大雨,又是走山,吓也吓跑了。

村长媳妇心疼地摸摸绵绵的小脑袋:“是王族长送来的,他家里人多,带出来的东西多,王族长的媳妇拎出来十几个鸡蛋,听说你发热,给送了四个来。”

其实不是,是村长去要的。

绵绵高烧不退,村长可急坏了,派人去山上药,又满村子里收罗好吃的。

种地人朴实,觉得不管多大的病,只要吃两顿好吃的,保管就好了,

普通的苞米面,杂粮面村长看不上,村长要的只有精米白面鸡蛋肉啥的,他家的绵绵嘴叼着呢。

陈家的不用说,有好的也不用村长喊,都忙着往外拿。

有那抠搜的妇人想留点,都要被自家的男人和公爹骂。

留什么留,绵绵要是病好了,比什么都强。

王家不一样,绵绵不是王家的孩子,也和王家的人没有感情。

这次走山,本来带出来的东西就不多,更不要说精米白面鸡蛋啥的。

那得是多重要的东西,自己家孩子都舍不得,能舍得给别人家的孩子吃。

村长才不管你舍得不舍得,谁要是舍不得,他就拿着牛眼睛瞪着人家:“你们全家命都是我救的,吃你点东西咋啦。”

要不是他不愿意给绵绵添麻烦,非满村子嚷嚷一遍,绵绵可是他们陈家庄的福星,不是绵绵,你们王家得死多少人。

吃你们点东西,还舍不得,脸咋那么大呢。

绵绵睡的是祠堂旁边的屋子,就是平日里堆放祭品和粮食的空闲屋子。

走山后,大家在荒地里等了半日,一直到下午,派了人上山跑了跑,确定没什么事了,才回到了村里。

这时,绵绵已经烧的迷糊了。

村长也不敢在野地里待着,这孩子要是烧傻了可怎么办。

整个村长,就属祠堂最结实,位置也最高。

得亏现在雨小了不少,不然外面哗哗下着大雨,屋里里滴答漏着小雨。

大家伙都没办法活!

床是临时从谁家卸下来的门板,床头也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一个平展展的大树根,放在床边,就成了临时的桌子。

村长媳妇抱着绵绵坐在木头墩子前面,本来想喂她,绵绵坐起身子自己伸了手:“自己吃。”

“好,那绵绵自己吃。”

九伯娘给她放在门板上坐着,又细心地给地给她穿了鞋。

“九伯娘,你吃。”

绵绵先将鸡蛋夹着送到村长媳妇嘴边,一双小短腿儿悬在门板边直晃悠。

晃悠的村长媳妇的心都化了:“哎呦,九伯娘不爱吃鸡蛋,绵绵吃吧,吃了就好了。”

看绵绵低头喝汤,她又叮嘱了闺女几句,无非就是照顾好妹妹,有事叫她。

她忙着呢,外面一堆的事情。

好不容易带出来的粮食要收拾烘干,那些男人们回村捡回来的东西也要想办法给擦洗收拾出来。

胆子大的都跟着回了村,趁着天亮,能捡点东西就捡点东西。

还有几个男人进了山里,想去看看,还会走山不会,住在外面不是个事,要是山里稳当了,大家伙都回村住着,好歹还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陈晏云见绵绵夹着鸡蛋看向她,忙摆手:“你快吃,姐不馋鸡蛋。”

“姐姐,那你馋面汤不?”

“也不馋,你快吃吧,一会凉了。”

“姐姐,我们一起吃吧,这么多,绵绵吃不完。”

老大一碗了,碗比绵绵的脑袋都大,看上去,很多很多。

陈晏云给她的头发往后捋了捋:“姐不吃,绵绵吃,姐不饿,快吃吧,一会凉了。”

绵绵听话地趴在木头墩子上面,呼噜呼噜喝了半碗面絮汤,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姐,我吃不下了。”

“放着吧,你再躺会。”

“姐姐吃。”绵绵巴巴地看着陈晏云。

其实她还能再吃一点,可她听见姐姐的肚子咕咕叫了。

陈晏云有些意动,她犹豫地问道:“你真不吃了?”

绵绵用力摇头:“不吃了,饱了。”

陈晏云看着乖巧的绵绵,忍不住伸手又揉了她一把。

绵绵太乖了,乖的让人心疼。

见她实在吃不下了,陈晏云也不嫌弃,端过剩下的面汤几口就给喝了。

她其实也饿,不过还能忍。

“姐姐,好吃吗?”

绵绵趴在木墩上巴巴地看着陈晏云,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

陈晏云点点头:“好吃,挺好吃的。”


东阳郡和香山镇不一样。

香山镇不大。

从东到西一条街,街道两边铺子挨着铺子,都是前店后宅的那种。

而东阳郡,青石板街道宽阔整洁,两边店铺都是两层小楼。

熙熙攘攘的人群,飘荡的店铺招牌很是惹眼。

大山边走边看,一只手攥着陈树根的衣襟,一只手牢牢捂住胸口,那里有他刚挣的一两银子。

陈树根也是不错眼地盯着大山,深怕这小子把一两银子给弄丢了。

这可是一两银子,两个孩子进山一趟就能挣一两,这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大山怀揣巨款,边走边打量街道两边的铺子,心中计算着一两银子能够买什么回去。

买肉,买糖,买点心,买头花……

看见什么都想买,我有些控制不住我自己。

东阳郡要比香山镇热闹很多,做生意做买卖的也多。

路边支起一个小摊,是收皮毛的。

陈树根上去攀谈了一会,摇摇头,嫌弃价格有些低了,领着陈松又去了专门收购皮毛的店铺。

这家专门收皮毛的店并不在主街道上,一条狭窄的巷子,巷子口第一家在墙上开了个窗子,就是用来收皮毛的。

大山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爹将家里攒了大半年的皮毛翻出来,一张一张和店主谈价钱。

他在旁边用心计算着,很快,陈树根十几张皮毛卖出去,大山也计算好了价钱。

陈树根带来的皮毛都是普通的山货,兔子皮最多,也最不值钱。

最贵的是一张狐狸皮,因为毛色有点杂,也不算是价格很高。

不过比起路边摊上收购的价格,十三张皮毛多卖了九十文钱。

兔子皮差价不是很大,越是贵的皮毛差价越大。

卖了皮毛,陈树根领着大山又去了另一家杂货店,买了盐,灯油一些生活必须用品。

眼看已经中午,父子俩摸了摸咕噜噜乱叫的肚子,蹲在角落一人抱着一个杂粮饼啃了个半饱,又问杂货店要了一碗水,一人半碗,差不多也就是一顿饭了。

大山跟着转了一圈,啥也没买,提溜着几块王大有送的点心又跟着陈树根回家。

他很穷,只有一两银子,对于一个守财奴来说,没有什么比银子更好的东西了。

还不如把这一两银子给小姑,说不定小姑和他一样喜欢银子呢。

陈树根一甩牛鞭问道:“你这一两银子准备攒了下崽啊?”

大山摸了摸揣着银子的胸口,又捏了捏,确定银子还在,心才稍微放下来一点。

他认真道:“我回去和小姑商量商量再说。”

一个十岁的孩子,回去问一个三岁孩子的意见。

这话听着怎么都不靠谱。

偏偏陈树根还点头:“嗯,问问你小姑也好,不然这一两银子被你白霍霍了。”

一进庄子,大山连家门都不进,捂住胸口就去找小爱绵。

他得意地掏出银子递给小爱绵:“小姑,山菇卖了一两银子,给你。”

小爱绵小手一竖,挡住银子:“不要。”

大山以为小爱绵不懂银子的珍贵,他左右看看,见无人在左右才压低声音道:“这是我们卖山菇的银子,银子可以买很多东西。你收着,等以后攒很多很多钱,我们就可以天天吃肉啦。”

“大山,你怎么没买肉?不是说好了买肉买面包饺子的吗?”

大山:“……”我很想买,但是钱不够啊!

气氛一时有些奇怪。

大山握着一两的小银块,思来想去,不知道怎么回答小姑的话。

他瞟了一眼小姑,心里有些埋怨自己的小气,这银子可是小姑带他赚的,他就应该买肉给小姑吃。

就算不够小陈庄人吃的,小姑吃还是够的。

为什么要想着银子带回来攒着呢?

大山用力攥了攥银子,感受掌心的硬实感,脑子一转,想起他爹说的那句攒了下崽,不由眼前一亮。

他用露出一只大脚趾的破草鞋踢了踢地上的石子,嘟囔道:“我们前天吃的肉,昨天吃的白面荠菜肉饺子嘛,我想着,能不能想个方法,让钱生崽。”

“咦。”

小爱绵瞬间感兴趣起来。

钱生崽,就像大白生小白一样吗,那不是就有好多好多钱。

“怎么钱才能生崽,给它找个媳妇吗?”

小爱绵的眼睛亮亮的,闪烁着一种让大山熟悉的光芒,那就是和他一样的,见钱眼睛亮的光芒啊。

他这是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了呀。

大山也是去过东阳郡的人,勉强算见多识广。

“我们可以去村子里收皮毛去东阳郡卖,还可以收山货,我看见很多商队在东阳郡收山货,我们可以把自己收来的山货卖给商队。”

“那要是没有商队呢?”

小爱绵有些担心,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我们的山货卖不出去,不就亏了吗?”

“不会亏的。”

大山索性一屁股在地上坐了下来,这样他和小爱绵说话就不那么累了。

“你看啊,我们山上人家吃的那些山菇啊,野菜啊,云耳(木耳)呀,只要晒干了,就能放置很长时间。我挑好的收,这样价格就能卖的高点。我十文钱收来的东西卖十二文钱是不是就赚了二文钱?”

越说大山越兴奋,这完全就是一条钱生崽的好办法啊!

山里人,最不缺的是山货。

山菇野味皮毛……

靠山土地少,山地还是有个几亩的。

除了盐和布料这些必需品,山里人很少需要到镇子上花钱的。

整个香山镇,地处东阳郡,永丰县,南阳县交界,是横跨东阳郡和大草原两地的重要路段,也是军事要塞。依靠的是南北过客带起的生意,最多的也是酒楼。

香山镇是出东阳郡,进草原之前唯一的落脚点,过了东阳郡,只有香山镇这一个镇子能补给。

过了香山镇,大山高低起伏绵延数十里,都是山道,两边村庄不多,野兽不少。

遮天蔽日的山林,还有陡峭的山崖。

大山是经常跑香山镇的,知道香山镇的皮毛价格和东阳郡的也有差别。

如果自己以香山镇收购的价格去各个村里收皮毛和山货,再拿到东阳郡去卖,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大部分深山里村子的人

他只要能吃苦,就一定能挣到钱。


村里的孩子都很喜欢小爱绵,纷纷邀请她去他们家吃饭。

大家都知道,只要小爱绵去他们家,家里就会做好吃的,哪怕是一个煮鸡蛋。

小爱绵不吃独食,如果家里只做一份,她都会和家里的孩子分享。

大家现在都知道她的性格,每次做吃的,也会给家里孩子带一份出来。

爱绵这样的性格,很受小伙伴的喜爱。

去哪里,都想着小爱绵。

“好哒呀,好哒呀。”

小爱绵一边胡乱地点头,一边又将手里的饺子递到陈晏旭嘴巴:“小哥吃。”

陈晏旭羞红了脸,低头看小爱绵手中攥的黏哒哒的饺子。

白面饺子谁都爱吃,可被小爱绵的小胖手攥着,已经失去了它当初诱人的香气,只留下一手浆糊和一个被浆糊包裹着的白面疙瘩般的东西。

如果换了任何一个家庭条件不错的孩子,都吃不下被小爱绵攥在手中的饺子。

陈晏旭却不嫌弃,别说他不嫌弃,在座的孩子没有一个嫌弃的。

那可是白面荠菜肉饺子,香着呢,他们有的人长这么大还没吃过呢。

陈晏旭一口将爱绵手里的饺子咬住,微凉的饺子咬开,里面是包裹着荠菜的肉丸,真香。

是那种吃了更想继续吃下去的香。

小爱绵立刻笑眯了眼:“小哥,荠菜肉饺子好吃吧,家里还有的。”

见陈晏旭点头,她又举着另一个饺子,欢欢喜喜去找陈晏云。

“姐姐,吃饺子。”

陈晏云和村里几个小姑娘坐在一起,并没有和男孩子们一起挤过来看热闹。

“姐姐不吃,绵绵吃吧。”

她掏出怀里的帕子给小爱绵擦手,旧帕子是做衣服剩下来的粗布,擦在小爱绵的手上有些粗糙般的微痛感。

“姐姐吃,好吃。”

小爱绵执意地举着手,要把手中的饺子往陈晏云的嘴里塞,旁边的几个小姑娘看着陈晏云都是一脸羡慕的样子。

她们也想吃白面荠菜肉饺子,虽然昨天家里都做了肉,可她们还是想吃。

陈晏云擦干净小爱绵的右手,接过她左手中的饺子,咬了一小口,将剩下的又塞回爱绵的嘴里。

“姐姐。”

小爱绵微张着嘴,含糊地喊着陈晏云,眼里有惊喜也有一丝害羞。

几口吃完嘴里的饺子,她由着陈晏云给她擦小手,另一只手扯着陈晏云的耳朵说悄悄话。

“家里还有呢,九伯娘说晚上吃,晚上绵绵给姐姐吃两个。”

她算的清楚的很,现在姐姐少吃一个,晚上的给她补上。

三头身的奶团子,穿着陈晏云的旧衣服,梳着一对小抓揪。她软乎乎的身子半趴在陈晏云的怀里,说着稚嫩的话,却异常地让人觉得暖心。

陈晏云笑着点头:“好。”

她抚了抚小爱绵的额前的碎发,轻拍她的后背:“先生要来了,快回去吧,慢点跑。”

小爱绵扭头看向正从门外往里走的先生,立刻乖巧地点头:“我听话哒,不跑。”

说完,小家伙一溜烟地从一群孩子们中间穿过,冲着进门的先生喊了一声“十三叔”。

哒哒哒跑到门外和大山汇合,向村后的后山跑去。

“小姑,你别跑那么快,小心摔着。”

大山十岁,是小陈庄唯一一个能和小爱绵一起玩耍的孩子。

五岁以上的孩子都进了私塾,五岁以下的孩子自己都照顾不好,更不要说照顾小爱绵。

大山书念得不好,陈树根索性让儿子回来照看着小爱绵。

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大山就带着小爱绵满庄子晃悠。

他们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后山,小爱绵很想进山,可大山是不许的。

这是村长和陈树根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一定不能让小爱绵进山。

山里的白虎走了,那些兵丁还带着村民在山里到处转悠。

已经十来天了,一点白虎的消息都没有。

“大山,我想呼呼了。”

小爱绵坐在当场呼呼送她下山的小山坡上,望着后山发呆。

她好想好想呼呼,想大白,想和她一起喝奶奶的小白。

可它们都走了,不要娃娃了。

大山安慰她:“它们走了是好事,不然要是被那些坏人抓到,就会用铁笼子关起来,送到京城去的。”

“我知道。”

小爱绵低垂下小脑袋,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它们。”

大山有些手足无措了,只能用一个孩子的方法安慰她。

“别哭,别哭,我给你摘花啊,你看后山好多花,很漂亮。我给你摘多多的花。”

后山的山坡上,漫山遍野都是野花,红橙黄绿开满了山坡和沟渠。

大山为了哄小爱绵高兴,决定多摘点好看的花朵,每一种颜色都摘一朵,凑齐各种颜色,也许小爱绵就不会哭了。

看着哥哥摘花,小爱绵果然不哭了,她又进自己的识海去捣鼓她的系统了。

“统统,统统,粗来。”

系统给了她药就沉睡了,到现在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小爱绵叫了几声,它都不鸟她,气得小爱绵索性伸出小手指去戳她。

在她的识海里,系统是有形象的,一只很小很软萌的毛茸茸。

大概只有小爱绵的巴掌大,白色的,如果不是一对乌溜溜的眼睛偶尔会睁开,很容易会让人误以为它是一团会漂浮的小毛球。

系统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谁是统统?”

“你呀,我给你起的名字好听吗?”

系统:“……”非常难听。

小爱绵感应到系统的不情愿,软声问道:“你不喜欢啊。”

“不喜欢。”

“那,叫你系系?”

系统无语,能不能换个花样!

“系系,细细,西西……”

“统统,桶桶,童童……”

小爱绵一口气想了十几个名字,见系统毫无反应索性不讲理起来:“就这些名字,你自己挑。”

一个名字还挑三拣四,系统的毛病就是多。

像呼呼它们多好,她叫它们什么都行,取名都是一次性成功的。

她自己也不挑,和呼呼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是娃娃,没有名字。现在她叫陈爱绵,这是村长爷爷给她取的名字。

陈东海失踪的那个孩子当时还没起大名呢,也不算小爱绵占了她的名字。

“行了,你就叫统统吧。”

小爱绵挑挑拣拣地给系统取好了名字,不管它愿不愿意,谁叫系统比她小呢。


陈河田一直觉得自己小姑小。

长得也怪好看的。

虽然吧,小姑很小,可他还是愿意把姑姑当妹妹一般养。

比如给小姑吃小鸡炖蘑菇。

比如努力挣钱给小姑买糖。

反正,以后,小姑就是他的亲妹妹,不对,是他亲小姑,他做牛做马也得孝敬小姑。

陈河田想得很美。

没料到他小姑不是个普通的小姑,这丫头是个傻大胆,在山里,天天跟着呼呼大白它们进进出出,十分的不知天高地厚。

小爱绵仰着小脑袋,看着周围人高马大的几个侄子。

“小姑姑请你们吃肉好不好?”

吃肉?

大家都愣住了,还有这好事。

不过,这话从一个三岁多孩子的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像她自己馋肉了呢?

陈北海呵呵一乐:“绵绵啊,你这个姑姑是不是想让你这些大侄子孝敬你点肉吃吃啊?”

“不是。”小爱绵竖起小肉手,软哒哒,糯唧唧地解释:“我给侄子见面礼,他们叫我姑,我给他们吃肉肉。”

抱着他的陈河田急了:“小姑,我们没钱啊。”

现在小姑可是他亲小姑,他都想好了,努力挣钱给小姑花。

小姑想请他这群兄弟吃肉可以,可他现在没钱啊?

“不要钱。”小爱绵露齿一笑:“山里的肉不要钱。”

山里的肉当然不要钱,可山里的野物也不好抓啊。

这几日,为了捉祥瑞,大山都差被大家踩平了,那些野鸡兔子要么被逮住便宜了那群兵痞,要么就吓跑了。

想抓野味还是挺难的。

“二侄子。”

怀里的亲小姑又开口啦,冲着陈河苗一伸手指头:“你给我扯那个,就是那个树叶。”

陈河田抱着绵绵看向她手指的方向,哦,那是杨树,小姑要杨树叶干啥?

陈河田是个很靠谱的侄子,小姑说要树叶,他就几步走过去,抬手薅了一把树叶。

“小姑,你要这个?”

“嗯。”绵绵低头看着面前大手掌摊开来,有些嫌弃。

薅的太利索,很多都不好了。

别看绵绵小,她可是个讲究人,这种薅的不好看的树叶她碰到不想碰。

“你们会吹树叶吗?”

“吹树叶?”陈河苗好奇地从小五手里捏起一片完好的树叶,放嘴里,呼哧,破音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又试了一次,还是不行。

“我会。”二木走过来,接过陈河田的树叶,放嘴里,别说,还吹得有模有样的。

不过,不是绵绵要的调调。

小爱绵皱眉:“你们能吹出呼呼的叫声吗?”

虎虎的声音?

树叶能吹出来?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没人会。

绵绵看大家都不说话,就知道没希望了,她这一群叔伯侄子还真笨,连呼呼的叫声都不会,还不如大山呢。

算了,她就勉为其难地吹一下吧。

“给我吧,我来吹。”

二木连忙将手中的树叶放进小爱绵的手掌中。

小爱绵他低头,露出嫌弃的表情,这树叶,她五侄子吹过,这个二木侄子也吹过,都是口水,让她吹,她不能忍。

还是陈河苗有眼力劲,立刻从一旁挑出一个完好的树叶摘下来递给小爱绵:“小姑,你吹这个,这个干净。”

大家都当着在逗小孩子,并没有想太多。

一片小小的杨树叶落在绵绵的手心,她拿起来放在唇边试了试,还行。

山对面,吓了人的野猪正哼哧哼哧拱树根,根本不知道有人惦记上了它的肉。

爱绵吹的曲子也不像虎啸,却让人不由的从心底升起寒气。

青天白日,林子里都好像阴戚戚地刮起了寒风。

陈河田抱着小爱绵,整个人都不好了:“小姑,你吹得这是个啥?”

我咋有点想尿了的感觉呢?

小爱绵头也不抬,鼓起腮帮子就是一阵吹,只吹得自己气喘吁吁才罢手。

她侧耳听了一会,才回答刚才陈河田的话:“叫猪猪,吃肉肉。”

不是吧?

众人一愣,野猪啊,哪是你叫就能叫来的?

虽然大家都知道小姑的传说,那也只是传说。眼前穿着小花夹袄的小姑娘,一看也和家里的小姑娘区别不大。

最多,好看一点,不是,是好看很多点。

一猪二熊三老虎,野猪为什么排在第一。

是它不好抓,皮厚肉粗有獠牙,力气大的惊人,速度还快。

别看他们有二十多个人,想抓住一头百十斤的野猪都很费力气。

陈河苗最先反应过来:“小猪,我们不行。”

他一激动,嘴巴都打哆嗦了,把小姑给喊成了小猪。

小爱绵也没在意,她不在意地摆摆手:“男人不能说不行。”

“不是。”陈河苗脸都红了,我的亲姑姑哎,这话不是这么说的。

“小姑,我不是说我不行,我是说野猪不行。”

呸,陈河苗真想抽自己一巴掌,这话叫他说的,稀碎。

“绵绵。”

陈北海见陈河苗说了半天没说出个123来,干脆开了口:“野猪不是别的东西,它凶得很,要是个成年野猪,最少也得三四百斤,你叫来了,我们这些人是打不过的。”

小爱绵赶紧点头:“我知道的,没事,不用你们打,你们只管等着吃肉就行。”

她可不是一岁两岁的小娃娃,哪里会不知道轻重呢!

陈河苗也拼命点头:“小姑,我们不吃肉,你还是别叫野猪来了。”

这个小姑来历不简单,她说叫来野猪,可能真的会叫来一只野猪。

“对呀,小姑,我们不馋肉,你不用……”

话没说完,陈三的舌头就好像被冻住了一样。

那头野猪竟然哼哼唧唧,龙腾虎步,横冲直撞地出现了。

它……它……它冲着这边飞跑过来了。

大概是跑的太快,一路都不知道撞到了几棵树,就听见咣咣咣的声音传来。

陈河田以为自己眼花了,抬手一把掐住身边陈河苗的胳膊,怎么不疼。

“小五,你干嘛?”

陈河苗一甩胳膊,好悬没把陈河田怀里的小爱绵给摔出去。

小五是不是疯了,给他胳膊都掐出血来了。

“野猪啊。”

陈河田一声大叫,就听见噗通一声,一头四五百多斤的野猪风一般的速度,狠狠撞在了他们不远处的一块山石上。

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小爱绵一拍陈河田的胳膊,小奶音喊得是字正腔圆:“五侄子,去杀猪,吃肉。”

杀猪?

吃肉?

站成一排的几个侄子傻眼了?

这猪死了?

自己撞死了?

小姑说让他们吃肉,是真的。

真的有肉!


爱绵探头看向前方,眼中满是好奇:“伯伯,谁呀?”

村长勒紧手中的缰绳,轻轻拍了拍毛驴的脊背,在路边停下了脚步。

“是你五伯伯,他们可能在山里遇见了凶兽,有人受了伤。”

“不可能,伯伯你乱说,山里没有凶兽,它们可乖可乖啦,不会伤人。”

小爱绵气呼呼地反驳,就是亲近如伯伯,也不能说她小伙伴们的坏话。

孩童软糯的小声音落在了村民们的耳里,绵软悦耳,让原本嘈杂的人群即刻安静下来。

抬头看过来,见到道边站着的毛驴和祖孙俩,眼中立刻冒出希望的光芒。

是村长和绵绵啊!

“村长,救命啊!”

“九叔,快救命啊,我们村子要完啊。”

“村长,你快看看,小五在山上摔伤了,我们正要带他去找你呢。”

“慌什么,出什么事情了。”

村长将手中的缰绳扔给一个最先迎上来的年轻,走过去看着血糊拉杂的陈河田。

一探头,村长不由的眉头紧锁。

看样子,伤得很重,这腿一看就是折了,骨头茬子都支棱出来了。

衣裳已经割烂,身上更是一道一道的血痕,都看不出还有哪里是块好地方。

东阳郡,为了抓到白虎进献祥瑞,每村每户按户分派,一户一丁上山抓白虎。

抓到白虎赏银十两,抓不到的不但耽搁时间,还要倒贴每日的口粮。

香山附近的村民怨声载道,却又无可奈何。

郡守派遣了几十多名官兵,每两人为一单位,十人人分成五小队,一小队带领二十人左右在山上查找白虎的踪迹。

才三四日的功夫,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前前后后有十几个官兵摔伤了胳膊腿。

弄得人心惶惶,都说是白虎报复,很多村民都萌生了退意。

偏偏官兵不许,竟然用了暴力,谁要是走路慢了就得挨鞭子。

哪怕你老老实实在山里找白虎,他们一个不顺眼,都要抽鞭子,或者直接用刀背打人。

今日一早,小陈庄的四十多人分成两队,各自跟着两名兵丁进了山。这一队人,走的是西山道。

在一处山崖边,跑过一头野猪,几只飞鸟被惊起。

其中的一名老兵痞惊慌失措下,竟然抬手将走在前面探路的陈河田推下了山崖。

村民要下山崖救柱子,兵丁竟然不许,说是找祥瑞要紧,掉下山崖没什么好救的了。

为了让他们听话,两名兵丁竟然拿了刀和鞭子逼着他们放弃陈河田,赶紧去山里找白虎要紧。

陈家庄的人在族长的带领下,手上都是有些功夫的,特别是这一代的年轻仔。

这队二十多人里,不说族人,还有陈河田的兄长和叔伯,谁也不能丢下柱子不管。

是死是活,总要救上来看看。

就这么,他们就和两名管事的兵丁给闹翻了。

脾气最暴躁的陈北海忍不住落了泪:“九弟,我们,我们实在没忍住,就,就把他们给捆了。这才把小五这孩子给救了上来。”

村长眯眼:“那两个兵丁呢?”

大家神情一慌,陈北海吱吱呜呜道:“被我们绑了,扔老鹰洞里了。”

躺着的陈河田怕族长发怒,也挣扎着想坐起身,连声喊村长:“九爷爷,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大家伙。”

村长冲着他一瞪眼:“你错哪里了?这帮畜生就没拿我们的命当命。”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围在陈河田身边的几个汉子:“要是你伯你叔你哥把你丢了,别人不动手,你九爷爷我非弄死他们不可。”

说是这么说,村长还是有些挠头。

那些兵丁派给哪个庄子上都是有记录的,别的庄子上都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唯独你大陈庄的两个兵爷不见了。

用问?

肯定是你大陈庄的人下了黑手,想谋反啊!

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村长来回踱步,脚上的一双新草鞋就差踩烂了,也没想个能解决的招。

没招啊!

村民打官兵,还将他们绑了,这是要造反啊。

绵绵也傻眼了,难道陈家庄村民落草为寇就是现在开始的吗?

几十个青壮围着村长,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车轱辘的话轮番说,将当时的情景仔细复述了一遍。

陈河田被领头的推下山崖,他们就想下去救人,结果两名兵丁不但不许他们救人,还拿着鞭子抽他们,说他们有反贼之心,要求他们立刻往前找寻白虎的踪迹。

“他们,他们说,如果这次白虎找不到,就会禀告郡守,说是白虎是我们陈家庄放走的。”

“是啊,九弟,我们是被逼的。小五这孩子还挂在半山崖,我们要是不救他,他非摔死不可。”

“九叔,我们就是想,反正白虎找不到了,不能连小五也不救。我们,我们就把那两个人给绑了,关在了山洞里。”

“九爷爷,他们太坏了,吃我们的喝我们的,还要我们给银钱。不然就指挥着我们在山里一天天转,不许休息不许吃饭。累了还要让我们绑个椅子换着抬,我们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村民七嘴八舌的声音中,村长眉头越皱越紧。

这件事算是捅破了天了。

虽然两个兵痞没有杀,可已经绑起来了,要是现在去放了他们,他们肯定不会放过小陈庄的汉子,甚至包括同村的王家人也一样不会放过。

不放他们,到时候追查起来,大家一样逃不脱嫌疑。

村长扭头看向骑在毛驴上的陈爱绵,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次,可能又要拖累这娃娃了。

“一木,二木,你们俩现在就带着爱绵去永丰县去找你东海爷爷,将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告诉东海。告诉他,不要管我们,一定要照顾好爱绵。”

两名长相相同,十七八岁的汉子连忙走过来,一个抬手去接村子手里的缰绳,一个走到另一边小心看护着驴背上的小爱绵。

小爱绵心中一惊,忙调出系统里的恶人榜,一木,大名陈河木,二木,大名陈河林赫然就在榜单,还是前一百名里的好汉!

她要是跟着这两个人去永丰县,然后村长伯伯他们会不会提着刀就落草为寇了?

“系统,系统,快粗来,药丸。”

不管爱绵怎么咋呼,睡得呼呼的系统理也不理她。

完蛋,关键时刻系统就掉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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