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景煜沈兮月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侯府夫人,被真病娇强制偏爱裴景煜沈兮月小说》,由网络作家“梁安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禹州城的早市实在太热闹了!沿街都是叫卖烧饼油条的商贩,早餐铺子门口更是排起了长龙。热气腾腾的蒸笼,谈笑风生的食客,勾勒出一幅幅喧闹不已的人间烟火图。马车停在了一间名为“谷味坊”的二层小楼前。“这是禹州最大的的早餐铺。”周晏山故意俯身凑到她耳畔介绍了一句,又很快摆正了身躯。余烟被他呼吸时喷出的热气给烫得一惊,转头看他,却又觉得他毫无表情的侧脸看上去十分疏离。方才会凑那么近跟她说话,应该……只是因为周围太嘈杂了吧……余烟默默跟在周晏山身后往二楼走,引路小二十分热情,一会功夫就把店里的各式早点介绍了个遍。店铺二楼的座位要比一楼稍微宽敞一些,但没有雅间。“夫人有什么忌口的吗?”周晏山寻了一处临窗的座位坐下,偏头询问余烟意见。余烟的视线却...
《穿成侯府夫人,被真病娇强制偏爱裴景煜沈兮月小说》精彩片段
因为禹州城的早市实在太热闹了!
沿街都是叫卖烧饼油条的商贩,早餐铺子门口更是排起了长龙。
热气腾腾的蒸笼,谈笑风生的食客,勾勒出一幅幅喧闹不已的人间烟火图。
马车停在了一间名为“谷味坊”的二层小楼前。
“这是禹州最大的的早餐铺。”周晏山故意俯身凑到她耳畔介绍了一句,又很快摆正了身躯。
余烟被他呼吸时喷出的热气给烫得一惊,转头看他,却又觉得他毫无表情的侧脸看上去十分疏离。
方才会凑那么近跟她说话,应该……只是因为周围太嘈杂了吧……
余烟默默跟在周晏山身后往二楼走,引路小二十分热情,一会功夫就把店里的各式早点介绍了个遍。
店铺二楼的座位要比一楼稍微宽敞一些,但没有雅间。
“夫人有什么忌口的吗?”周晏山寻了一处临窗的座位坐下,偏头询问余烟意见。
余烟的视线却跟座位斜对方的人撞上了。
她出门不多,这是除了颜如玉那些店员外,她在外头唯一认识的人。
她不禁冲对方友善一笑,挥手打了声招呼:“祁大人!”
祁萧一眼就看到了她,眼神在她对面的男人身上扫视一圈后,更是面露喜色,径直就走了过来。
“周兄。”
周晏山跟着余烟的视线转过身去,眼睑微垂,敛下几分不悦:“祁兄。”
“怎么这么巧?”祁萧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转换,“这位是……”
“这是拙荆。”周晏山介绍道,“两位应该有过一面之缘。”
祁萧越发觉得惊奇,朝余烟拱手一拜:“没想到夫人竟然是周兄的内人。”
“祁大人有礼了。”余烟主动邀请,“既然这么有缘碰上了,不如跟我们拼桌?”
祁萧自然愿意:“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周晏山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伸手示意余烟换坐到自己身侧。
祁萧见小二还等在桌前,便开口吩咐说:“把我方才点的那些都上到这桌来吧。”
余烟好奇地问:“祁大人点了什么?”
“我一个人,只点了一碗桂花馄饨和一笼水晶虾饺。”
余烟好奇不已:“桂花馄饨什么味道的?”
“会有一股桂花的味道……早起吃这个,一整天口齿生香。”
“这么神奇?那我也要来一碗。”余烟冲小二说了一句后又转头问周晏山,“夫君,你要吗?”
周晏山见她跟外男聊得火热,心里本就发堵,此刻更是赌气般反问了一句:“你觉得我会吃那种东西?”
余烟一听他说这话,立马尴尬地朝祁萧笑了笑:“祁大人别误会,他不是说桂花馄饨不好,是他自己身体不好,不能乱吃。”
说罢,她又对小二说:“你就给他上碗白粥吧。”
周晏山:“……”
祁萧见周晏山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阴沉,而余烟还浑然不觉,心里不免有些发毛。
“你见过有人来早餐铺只点一碗白粥的?”周晏山忍无可忍,“在家给我喝粥,出来还是给我喝粥,有你这样做夫人的吗?”
余烟眨眨眼:“嘴长在你身上,你不想喝粥直说就好了呀,我又不会勉强你。”
“你问我了吗?你不是直接就吩咐下去了吗?”
一旁候着的店小二也满头黑线。
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因为点餐吵起来的。
“敝店的玲珑素饺和牛乳绿豆糕都十分清淡,客官需不需要各来一份?”
周晏山原本的好兴致已经彻底被败光了,眼下只不耐烦地冲小二挥挥手:“你看着办吧,荤素搭配着上些。”
寄夏彻底没了主意,急忙叫来了麒麟:“你有办法找到二少爷吗?姑娘好像失了心智了!”
麒麟见状也急得不行,连忙飞身掠了出去。
在周晏山回来的这段时间里,余烟一会儿在院子里抓蜻蜓,一会儿跟小人人窃窃私语,一会儿又被吓得仓惶大叫,闹得不可开交。
寄夏吓得放声大哭:“姑娘,您这样可怎么办啊……”
余烟虽然眼前都是一幅幅五花八门的世界,但并不是听不到寄夏的哭声。
她觉得莫名其妙:“寄夏,你干嘛哭得这么伤心?你看不到那些彩色的小精灵在围着你跳舞吗?”
寄夏哭得更凶了。
余烟拿她没办法,冲着急急忙忙赶回来的周晏山直嚷:“夫君,你回来啦!快来跟我一起采蘑菇!你瞧,这地上全是五彩缤纷的蘑菇,太好看了!”
说罢,她就蹲在地上专心致志地采起了空气。
周晏山拧紧了眉头问寄夏:“她怎么了?”
“方才薛小姐来陪姑娘说话,奴婢只不过去膳房领了份点心,一回来姑娘就变成这般骇人模样了……”
周晏山面色一凛:“大夫什么时候来?”
“方才奴婢就派人去请了,应该快到了。”
余烟采蘑菇的间隙还不忘插嘴问一句:“请大夫来做什么?我采了这么多蘑菇,还不如请个膳夫过来做一锅小鸡炖蘑菇。”
周晏山走过去拉起她,低声唤她:“余烟,你清醒点!这哪来的蘑菇?”
余烟被他这么低声一喝给吓了一跳,呆愣半天才又恢复笑容,眼睛瞄向周晏山,脸色忽然剧变:“哎呀,夫君!你身上怎么都是蜘蛛网?你也太邋遢了!我来帮你把蜘蛛网拿掉!”
周晏山看着她契而不舍地在自己身上拿蜘蛛网,边拿还边扬起手问:“夫君,你瞧见没?这蜘蛛网怎么到处都是?怎么弄都弄不干净……”
周晏山生无可恋,闭起眼睛扭头问寄夏:“薛小姐还在侯府吗?”
寄夏摇摇头:“门房说薛小姐从咱们院子离开后,就回称病回薛府了。”
“她跑得倒快。”
“二少爷觉得是薛小姐把我家姑娘变成这样的?”
“不然还有谁?”周晏山眼底阴云密布。
“大夫来了!”伴随着院门口的通禀声,府医背着药箱小跑着走了过来。
见余烟正在对着空气采摘着什么,府医不禁好奇地问:“二少夫人,您在摘什么呢?”
“摘桃子啊。”余烟用衣裳下摆兜住自己摘的空气,莫名其妙地看他,“你看不见吗?这水蜜桃都快有我脸大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的桃子呢!”
说着,她又对着空气咬了一大口,暗自嘀咕道,“怎么回事,怎么咬不着呢?”
府医神色大变,连连后退:“这……这……二少夫人莫不是被猴精附身了吧?”
周晏山沉了脸色,伸手拽住他:“什么猴精?她方才还扯蜘蛛网呢,难道是蜘蛛精?你还不快帮她把把脉,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府医颤颤巍巍走上前,好容易在周晏山的帮助下,按住活蹦乱跳的余烟。
“二少夫人这……似乎是中毒的征兆……但脉相上并没有太大问题,恐怕是伤了大脑……”
“你的意思是,你不能治?”周晏山面色铁青,吐字如冰。
府医为难地点点头:“二少夫人这症状……是老夫从未见过的癔症……”
“滚!”
周晏山冷喝一声,转身就往外走:“麒麟,你好好守着院子,我去趟薛府!”
薛佳柔正一个人关在房里生闷气,没注意门被人哐地一下踢了开来。
余烟倒也不否认:“我倒是觉得,我把长嫂教好了。否则跟着大哥,除了整日独守空房,蹉跎岁月,还能实现什么人生价值?”
“好!我说不过你们两个人!”周晏礼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怒火,“和离便和离,你们别后悔就是了!”
沈兮月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方才跟周晏礼对峙的时候她只觉得气愤不已,丝毫不想哭,而此刻,却不知为何,鼻尖微微泛酸,瞬间红了眼眶。
余烟知道周晏礼诡计多端,并不敢掉以轻心:“大哥,光你同意和离也不行啊,还得父亲母亲首肯呢。”
周晏礼眼神一滞。
他确实是想借永安侯和夫人的手段将沈兮月留下,竟然被这女人看出来了。
“父亲和母亲的意愿,我如何去左右?”
“大哥说笑了不是。”余烟轻笑一声,“谁不知道整个侯府最受宠的就是大哥?先前大哥想要纳妾,母亲虽然颇有微词,不也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这回……只要大哥坚持说是你自己想要和离,相信父亲母亲最多责备几句,最终也会答应的。”
“你……?!”周晏礼气得面目狰狞,垂在双侧的手更是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大哥,”余烟凑近他,小声提醒,“我说话算话,只要大哥满足长嫂这个小小的心愿,我绝对会让大哥如愿以偿。长嫂拿到和离书之日,就是我向大哥献上藏宝图的那天。”
周晏礼眸色微动,终是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沈兮月喜极而泣,跟余烟抱做一团。
周晏礼看着两人乐不可支的模样,一颗心沉到了谷底,总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宝贵的东西。
但一想到藏宝图,他的心又不可遏制地疯狂跳动起来。
人一生所求不过女人,名誉,财富,地位……
只要有了传说中的宝藏,这一切红尘富贵,他还不是手到擒来?
—
世子和离的事,很快就在侯府掀起了轩然大波。
侯爷和夫人自然一万个不情愿。
但周晏礼铁了心要和离,沈兮月又推说自己与世子感情不合,无法为侯府诞下子嗣,恳求侯爷和夫人同意。
最后,几人商量的结果是,再勉强给彼此一个机会。
等周晏回完婚以后,若两人还是执意和离,侯爷和夫人便也不再阻拦了。
余烟原本以为周晏回的婚事不会太顺利。
毕竟薛佳柔铁了心要嫁给周晏山为妾。
但意料之外的是,薛家竟然很快便答应了周晏回的求亲。
寄夏见余烟为此事唉声叹气,不免有些好奇:“姑娘怎么还为薛小姐愁起来了?”
“我只是可怜她,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不了主罢了。就像我跟长嫂一样。”
这时,院外传来下人通禀的声音:“二少夫人,薛小姐来府上做客,邀您同聚呢。”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余烟站起身,“走吧,正好我闲着无聊,去会会她。”
薛佳柔虽说是来府上做客的,但整个侯府已然将她当成了三少夫人,不光是往来下人对她恭敬有加,就连永安侯夫人都对她笑脸相迎。
余烟到花厅时,侯府女眷们已经到齐了,话题都围绕着薛佳柔问个不停。
“薛家与永安侯府本就是世交,薛小姐也是咱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将来过了门,妾身和夫人自然会像女儿一般疼宠她。”庄姨娘越看薛佳柔越喜欢,连声对薛夫人保证道。
沈兮月将泡好的茶递到余烟面前:“我早已对他不抱任何希望,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
“长嫂这么想就对了。”余烟激动地抓住她的手,“嫁错人而已,大不了及时止损,千万别伤了自个儿的心。”
“可是……”沈兮月为难地说,“你上回说的……和离,我只怕还是做不到。我……家里不会同意的。”
“所以,咱们必须要有安身立命的本事。”余烟朝她眨眨眼,“这也就是我今日想要找长嫂谈的。”
沈兮月震惊不已:“什么叫咱们?弟妹……难道你也想与二叔和离?”
余烟毫不在意地点点头:“对啊,我跟他……也一直都分居着呢。”
沈兮月瞪大了眼睛:“可是,二叔看上去对你很好啊。”
余烟心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原著中,沈兮月跟周晏礼虽然前期虐恋情深,最后的结局还能勉强大团圆。
她跟着周晏山,可只有死路一条啊。
“不过夫妻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沈兮月叹息,“就好比我跟世子,外人看来还觉得我们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呢,实际上……”
“不说那些了。”余烟打断她的愁绪,切入正题,“说说咱们和离后该怎么为生吧。”
沈兮月点点头:“你来找我,定然已经有了主意,不妨说说看?”
“长嫂今日见我,可发现我有哪里不一样了?”余烟闪着一双亮晶晶的狐狸眼,满怀期待地看着她问。
沈兮月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自然是变美了!不光是我,今日家中所有人都发现了!”
“这都多亏了长嫂给我的药方。”余烟卷起衣袖对她笑说,“长嫂你看,我现在浑身的皮肤都变得越来越白皙透亮了,头发也变得乌黑柔顺……这么好的药方,咱们完全可以用来挣钱啊!”
“可是……把药方卖出去,就算卖得再贵,也就只能做一回生意……而且不瞒你说,这张方子得来不易,我也舍不得分享出去……”
“所以我的建议是……咱们可以将这药方里的药材,制成药丸售卖。”余烟压低声音,“不光售卖这个美白丸和乌发丸,还可以研发一些瘦身丸,安睡丸之类的……长嫂这张方子究竟从何而来,方便告诉我吗?”
余烟满怀期待,通常女主都有自己的金手指。
虽然她只是个反派女配,什么金手指都没有,但她会蹭啊。
她的原则就是:坚决抱紧沈兮月的大腿不动摇!
“实际上……我的药方都是我师兄裴景煜给的。”
裴景煜!
这不是原著里的温柔男二吗?
原来他是女主的神医金手指!
都怪她看书的时候不仔细,竟然连这么重要的角色都忽略了。
有神医相助,她们还愁什么?
“那长嫂可以联络到这位裴公子吗?”余烟激动不已,好像已经看到了无数金银财宝在向自己靠拢。
“我试试看吧……师兄他常年在外游历,居无定所……”
“那研发药丸的任务就交给长嫂了。”余烟当即就安排起来,“我就负责去把店铺开起来。”
沈兮月惊奇地看着她:“这么听着是不错,可是你哪来的店铺?”
余烟当初嫁妆寒酸的事闹得不可开交,全禹州城无人不知,沈兮月自然也略有耳闻。
“我打算明天回娘家去要一个。”
沈兮月:“……”
嫁妆都不舍得给你个铺子,你确定能要到?
余烟倒是满怀信心。
翌日一大早,她就穿戴整齐,编了个诸如兄长生辰之类的借口,拿到了出门的机会。
正兴高采烈地往马车上爬呢,周晏山从身后幽幽地喊住了她。
“夫人每次回娘家都不带为夫,余家人不会对我这个女婿有意见吗?”
余烟眨了眨眼,有些为难:“夫君身子虚弱,常年卧病在床,应该没人会跟你计较吧?”
“为夫只是体弱,还不至于下不来床。”
周晏山走过去,将她往马车上一推,自己也跟着爬了上去,全套动作行云流水,等余烟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跟他并排坐在马车里了。
余烟暗自神伤,怎么就惹上了这尊大佛?这叫她待会怎么去余家自由发挥?
“你哪个哥哥生辰?”
“呃?”
“不是说兄长生辰要回娘家吗?”周晏山似笑非笑地看她,“连个生辰礼也不带就回去?”
余烟知道自己的拙劣借口肯定瞒不过他,便索性老实交代:“其实……是我想家了,找借口回去看看。”
听她语气诚实,周晏山也不做他想,闭上眼睛靠在马车壁上:“你爹娘……欢迎你回去吗?”
余烟想起原主回门那日,余家大门紧闭,敲了半晌才有人来应门,下人为难地说,老爷夫人都不在家。
原主是个没什么脑子的,当即就在余府门口大闹了一通,再度成为了整个禹州城的笑柄。
当时的周晏山腿伤还未愈,只在一旁冷眼看她哭闹,最后还是余辰光好说歹说将她哄了进去。
原主当初发了毒誓,说永远都不会再回娘家。
谁成想……
这才两个月不到,她又来了。
余家的门房看到她,愣了半晌才问:“大姑娘怎么回来了?”
余烟冷笑一声:“怎么着,这不是我娘家?我不姓余?”
门房呆呆地看着她,心想,大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跋扈,但不知为何,今日却平添了几分气势。
再细看,发现她今日乌发红衣,举止端庄,跟从前竟全然不同了,到底还是侯府风水养人,山鸡都养成凤凰了。
“愣着干嘛?还不带路?”
门房家丁这才回过神,也没敢说要进府通报,赶忙敞开余府大门将人迎了进去。
余老爷和余夫人此刻正在书房算账呢,听见下人通禀说大姑娘和姑爷回来了,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不解。
“她来做什么?”
“回门那日我们故意避而不见,她竟还没意识到,余家早就不想再认她这个女儿了?”
“她素来蠢钝,不把话说清楚,看来是不会懂了。”
余烟大摇大摆地走进余家中堂,毫不客气地吩咐下人给她泡茶。
“我要今年清明前摘的西湖龙井,给你们姑爷泡个母亲常喝的普洱,他身子虚。”
一旁候着的丫鬟嘴角抽了抽,心想这大小姐今天怎么这么蹬鼻子上脸?她要的这两种茶都金贵得很,平时只有老爷和夫人在喝,连三个少爷都很少喝。
“愣着干嘛?我嫁出去就不姓余了?说的话不好使了?”
小丫鬟不敢惹她,低头领命退了出去。
周晏山一直没说话,探究的眼神却一直盘旋在她周身。
她还是跟从前一样霸道,但不知为何,说的每句话都似乎有理有节,叫人不容反驳。
余老爷和余夫人来得很快,脸色却不是很好看。
余烟注意到,难怪古人多半瞧不上商贾之家,跟永安侯夫妇比起来,余老爷和余夫人虽然也是绫罗绸缎养尊处优的派头,但整体气质却差了很多。
余烟和周晏山起身向二老行礼。
待看清楚余烟的脸时,夫妇俩都满脸惊诧:“烟儿……怎么好似变了许多?”
余烟摸了摸自己的脸,微微一笑:“有吗?可能是爹娘太久没见女儿了吧……”
“你这孩子,回来怎么也不提前差人通禀一声?”
“回门那日爹娘就不在,想来就算提前告知也没什么用……”余烟脸上还带着笑,嘴里说出口的话却并不客气,“今儿个天气好,心情佳,女儿想回便回了,爹娘不会不欢迎吧?”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余烟到底是余家嫁出去的女儿,又没犯过什么有辱门楣的大错,余老爷只好说:“当然不会了。你回门那次……正好赶上家里生意出了问题,我跟你娘急急忙忙赶去了外地,才没在家。”
试探到这里,余烟心里多少有了点底气。
余老爷和余夫人虽然不知为何不待见她这个女儿,但却顾念着余家和侯府的脸面并不想撕破脸。
其实她早就猜到了。
余家一介商户,能攀上侯府这门亲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们虽然并不在意女儿嫁的人是好是坏,但却很在意跟侯府的这层姻亲关系。
只要他们还有所顾忌,那她接下来想做的事,就简单多了。
“女儿自然明白,这世上做父母的,哪有故意在女儿回门当日避而不见的呢,定然是身不由己了……女儿从未有过半分埋怨。”
周晏山想起某人回门当日在家门口哭天抢地骂爹骂娘的惨烈场景,再看看她现在一副冠冕堂皇善解人意的孝顺模样,实在没办法把两人联系在一起。
余老爷和余夫人都是生意人,见余烟今日说话动听,对她的态度也和善了几分。
“烟儿今日既然跟周姑爷一同回来了,就当作是回门日,在家用过午膳再走吧,”余夫人对自己的丫鬟说,“你去叫膳房今日多备几个菜。”
“哥哥们都不回来吃午饭吗?”
“你大哥和二哥都不在禹州,三哥新开了两间酒楼,忙得不可开交,哪里有空回来吃饭?”
余烟闻言,立马摆出一副羡慕的样子:“还是哥哥们好,每个人名下都有那么多产业……若是我有一两间铺子傍身,也不至于在侯府受尽冷眼。”
余夫人脸色一僵,尴尬地看了周晏山一眼:“烟儿这孩子就是口无遮拦,叫周姑爷看笑话了。侯爷和夫人在禹州城是出了名的良善之人,哪里就会因为这点小事欺负她?”
没想到周晏山却并不给她面子,只漫不经心地瞥她一眼:“岳母也知道余烟嫁的是永安侯府,那岳母不妨想想,余烟商户出身,凭什么能嫁进侯府?”
余烟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顺着他继续往下演:“不瞒娘说,这两个月来,要不是夫君护着,女儿早就被侯府扫地出门了……”
说着余烟就掏出手帕,开始哭哭啼啼:“奈何夫君在侯府也是个不受宠的,迟早有一天护不住我……真要被休了,咱们家……在禹州城哪里还抬得起头来啊……”
余夫人闻言有些心慌。
其实当初这门亲事找上门来时她就觉得很奇怪,后来听说是侯府一个庶出的病秧子,她才稍微有点理解。
侯府定然是不想给这庶子定多好的亲事,又不想把门槛放得太低,这才找上了余家。
按理说,若是余家心疼女儿,自然舍不得把余烟嫁给这种走几步路就喘的废物男人,能不能人道都还另说。
但偏偏,余家根本不心疼这个女儿,还想用女儿跟侯府攀上一门姻亲。
自从跟侯府结亲,余家的生意越发好做了,连官府都要看在侯府的份上,卖余家几分薄面。
只是,如果余烟真被休了,少不得要牵连整个余家。
丢了面子都算是小事,关键是,还会影响生意。
余老爷也意识到了这点,沉吟片刻后说:“那烟儿意下如何?”
这是愿意跟自己谈判了!
余烟兴奋不已。
她在大学修的是采购管理,对于谈判颇有几分心得。
她知道,最应该注意的就是不能先亮底牌。
于是她假装怯生生地擦了擦眼角:“爹娘能给多少都是女儿的福气,女儿哪里还敢提什么要求呢?”
余老爷和余夫人对视一眼,然后缓缓开口说:“其实当初你成婚,我们没有给你铺子傍身,也是怕你年纪小不会经营,而且侯府到底是高门,只怕也不会允许你抛头露面去做生意……”
“父亲也是为女儿好,哪里想到女儿会因此差点成了下堂妇呢……”余烟说着又开始拭泪。
“这样吧,富柳巷那边有个铺子是做瓷器生意的,不怎么需要人操心打理,就记在你名下吧,如何?”余老爷终于开了金口。
余烟却并不满意,富柳巷在禹州城根本就是个人迹罕至的偏僻地方,那地方的铺子要了有何用?
她倒是知道原著中写过,城西边的乌角巷将来会被官府重新划分成居民区,沈兮月后来在那里误打误撞地开了间酒楼,挣得盆满钵满。
但她显然不能表现出太迫切的样子,以免引起余氏夫妇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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