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尉迟洐沈婉仪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妾后,她只想苟着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柠檬和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嬷嬷的话,让沈婉仪心头豁然开朗的同时,又忍不住担忧了起来。她的手轻柔的抚摸着并未显怀的肚子,眉头拧成了疙瘩,这个孩子才三个月大,皇子妃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知道是男是女,若是女儿还倒好说,若是儿子,自己要怎么样才能保住他?皇子妃乃御旨亲赐的正妃,她若做些什么,自己一个小小妾室又该如何应对,才能保住这个孩子。……任沈婉仪自己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王嬷嬷只静静站在一旁,并没有继续说什么,她可以帮主子分析形势利弊,却无法干预主子任何决策。要如何应对,全靠沈娘子自己抉择。思来想去都没想出什么可行的办法,沈婉仪也是心大,干脆搁置不想了,难题留给主子爷去解决吧。这也是他的孩子不是?他总不会眼睁睁看着孩子陷入危险却置之不理。“嬷嬷,给我热一碗牛乳吧,我有...
《为妾后,她只想苟着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王嬷嬷的话,让沈婉仪心头豁然开朗的同时,又忍不住担忧了起来。
她的手轻柔的抚摸着并未显怀的肚子,眉头拧成了疙瘩,这个孩子才三个月大,皇子妃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知道是男是女,若是女儿还倒好说,若是儿子,自己要怎么样才能保住他?
皇子妃乃御旨亲赐的正妃,她若做些什么,自己一个小小妾室又该如何应对,才能保住这个孩子。
……
任沈婉仪自己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王嬷嬷只静静站在一旁,并没有继续说什么,她可以帮主子分析形势利弊,却无法干预主子任何决策。
要如何应对,全靠沈娘子自己抉择。
思来想去都没想出什么可行的办法,沈婉仪也是心大,干脆搁置不想了,难题留给主子爷去解决吧。
这也是他的孩子不是?他总不会眼睁睁看着孩子陷入危险却置之不理。
“嬷嬷,给我热一碗牛乳吧,我有些饿了。”
王嬷嬷诧异的看了沈婉仪一眼,复又微垂下头,应声去了。
刚刚还愁成苦瓜脸,这会子就有了心情吃喝,不知道沈娘子是想到了应对办法,还是放任自流了。
喝下一碗热牛乳,又吃了两块糕点填饱肚子,沈婉仪困意来袭,在芍药跟海棠的服侍下去小睡片刻。
黑甜一梦,再醒来时日头已经偏西,沈婉仪发现腰侧搭着一只大手,轻轻侧一侧头,就看到自家主子爷靠坐在床头,手上拿了本书正看的专注。
“醒了?”觉察到动静,尉迟洐顺手将书搁在一旁,垂首问道。
“爷怎么……,您什么时候来的?妾身睡的的太沉,竟没有听到。”
正月十五按例应该去正院的呀,主子爷这会怎么跑到自己院子里来了?沈婉仪心里疑惑,脸上却不显露分毫。
“来了有一会了,看你睡的正香,便没有叫你。”
尉迟洐翻身下床,去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手上,“睡了这么久,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屋子里燃着炭火,干燥的很,醒来容易喉咙干痒,沈婉仪正渴的慌,主子爷把水递到手边,她也不矫情,接过来甜甜的道过谢,就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干净净。
“可还要喝?”
沈婉仪摇摇头,“够了。”
“起来还是再躺躺?”
“妾身起来。”
躺什么躺?
主子爷来了,自己再躺,属实说不过去,太过失礼不算,若被有心人传出去,白日里主子爷同自己都腻歪在卧房不出门,自己这个小侍妾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沈婉仪起身,尉迟洐也不出去,就坐在一旁看芍药等人围着她梳洗打扮,待她收拾整齐,二人才移步到花厅,一番观察下来,见她眉眼间始终没有受惊之色,尉迟洐总算放下心来。
沈氏这姑娘虽有些小聪慧,却不了解那些自幼被当做主母培养的大家闺秀有多么心机深沉,更对这权贵之家的后宅阴私知之甚少,尉迟洐见她未受惊吓,心中安稳几分,却不欲对她说的太过详细,免得真把人给吓到。
尉迟洐的目光落在沈婉仪腰腹处,眸光深邃,仿佛有光划过,棱角分明的面庞竟渐渐柔和下来。
沈婉仪吃着烤栗子,仿佛不经意间提起,“爷,妾身听说,妇人有孕满三个月,便能知道是男是女,明日白老大夫来给看诊,妾身能不能让他给瞧一瞧?”
“这般想知道肚子里是儿是女,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儿女都好,妾身都喜欢。”
“还是王嬷嬷提起,妾身才知道满三个月竟然可以诊出性别……”沈婉仪悄悄瞄了一眼尉迟洐的脸色,面带期待又显几分羞涩,“妾身就想着,趁王老大夫看诊时顺带瞧上一瞧。”
不知道是儿是女,自己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应对之策,不如自己请大夫来诊断,如此一来,主动权就握在了自己手中。
此番话却正中尉迟洐心中所想,皇子妃借着元宵家宴迫不及待提起此事,无非是急于知道沈氏腹中胎儿性别,处理掉还是留下,好早做打算。
虽然今日虽敲打一番,难办其不死心另寻法子。
与其让她寻了其他门路,倒不如自己早些知道,以便早做安排。
“既然如此想知道,爷就满足你这个愿望,明日白老大夫来时,爷也过来。”
听他同意,沈婉仪当真是又惊又喜,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目光一瞬不瞬,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表情,“真的吗?爷,您答应妾身了?”
这副模样太过热情,又太过热烈,彻底愉悦到了尉迟洐,他故意虎着脸问,“怎么,不相信爷?爷何时骗过你?”
沈婉仪将头摇成了拨浪鼓,“没有没有,爷对妾身最好了,从来没骗过妾身。”
“那你还不信爷!”
“信!”
“您可是妾身的主心骨,妾身不信爷还能信谁?”沈婉仪的马屁拍的十分狗腿,却句句说在尉迟洐的心口窝,不一会儿就把毛给捋顺了。
心情大好的尉迟洐,又问起今日使人送来的东西可喜欢,沈婉仪脑袋懵了一懵,才想起李培峰亲自送来却被自己搁置在一旁的东西,心虚的偷瞄了尉迟洐一眼,“李总管送来时,妾身困的厉害,还没来得及看。”
没来得及看还是没有心情看?
早已问过王嬷嬷的尉迟洐也不拆穿她,“既然还没看,那爷陪你瞧一瞧,若有不喜欢的,爷再让人给你换。”
“爷送的,妾身都喜欢,全部都喜欢!”
沈婉仪可不敢说不喜欢,要是说了,主子爷不给了可如何是好?自己一穷二白的,全靠主子爷赏赐攒家当呢,主子爷的赏赐,当然是多多益善。
毕竟,有钱就有底气,有钱傍身心才不慌。
尉迟洐被她的后狗腿模样逗的十分愉悦,心情极好的拉着她,将瞎子里的首饰在她头上试来试去。
不一会儿功夫,沈婉仪的头便被满满当当的插了十来根钗簪,看起来像个土财主家的丑婆娘。
看着镜子中自己的模样,沈婉仪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捂着肚子倒在梳妆台上,“爷,您可太捉弄人了,妾身不依。”
见尉迟洐不说话,沈婉仪老神在在的端起茶盏垂眸轻抿一口,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位爷这时候来后院,单单只是因为田娘子有了身孕心里开心。
果然,就在她堪堪搁下茶盏,尉迟洐再次开口,“八月里皇子妃便要进府,这段时间府里忙乱,爷或有照看不到的地方,田娘子那里你多看顾着些。”
哦吼!
让自己去看顾怀着身孕的田娘子?
这位爷是不是太瞧得起自己了?
沈婉仪心思转了几转,婉转开口,“事关爷的子嗣,爷吩咐下来,妾身自当尽心竭力,只是……”沈婉仪抿着嘴唇面露难色,踌躇道,“只是,妾身并未怀孕生产过,没有经验,妾身怕照顾不好田娘子母子,不如爷派一位精于孕产妇调养的嬷嬷给田娘子,这般更妥帖些,爷觉得如何?”
三言两语,沈婉仪语气不疾不徐,就把这事儿推了出去。
莫说自己没有生产过,即便有经验,也不能揽这差事,女主子还未进门,大家同为侍妾,身份上并没有谁高谁低,田娘子怀的又是爷的第一个孩子,若有个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这差事儿做好了,功劳不是自己的,做砸了,轻则被爷厌弃,重则小命不保。
沈婉仪自从进这皇子府的第一天,就只想在这后院里安心当一个可有可无的咸鱼,任何有危险的事儿,自己都不想沾边儿。
尉迟洐眉眼沉沉从沈婉仪面上扫过,只见她微垂着脑袋面露忧虑之色,皓齿轻咬唇瓣,竟不觉得疼一般。
一时间倒有些摸不清她是不想不愿,还是真的担心自己没有经验,看顾不好田娘子了。
在沈婉仪怯怯如兔的眼神中,尉迟洐竟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倒是爷考虑不周了,如此,便依你所言,爷派一位有经验的嬷嬷去照顾田娘子。”
沈婉仪心里松了一口气,忍着嘴唇上传来的阵阵疼痛,用帕子捂着嘴含混不清道,“爷如此安排,再稳妥不过了。”
正事说完,尉迟洐只留下一句,过两日爷再来看你,就一阵风一样走了。
沈婉仪捂着火辣辣疼的嘴唇一叠声喊芍药,“快拿药膏来。”
芍药忙去取来药膏,小心翼翼的涂在嘴唇上,冰冰凉凉的感觉传来,沈婉仪长出一口气,觉着自己总算活过来了。
安静下来,沈婉仪就开始琢磨要给田娘子送什么礼物。
这深宅后院的四方天地里,掩埋着多少腌臜事,药材食材皆不行,若吃出问题自己摘不清,自己没多少家底,金玉首饰送不起,沈婉仪思来想去,让芍药找出来两匹布料送了过去。
这料子还是刚进府的时候主子爷赏下来的,没想到自己舍不得用到头来却送给了别人。
沈婉仪心头惆怅,谁让自己穷呢。
自家亲爹只是个六品芝麻官,领的俸禄也只够糊口而已,记得自己进府的时候,娘把全部家底拿出来,总共才五百余两。
爹娘不顾二哥还未成亲,将五百两都偷偷塞进自己的包袱,若不是自己发现,又偷偷放了回去,家里的日子还不知道要难成什么样子。
想起家里的日子,沈婉仪格外馋一口凉面,左右嘴唇起了泡,也不能吃上火油腻的,干脆让芍药去厨房要了碗凉面。
将厨房送来的凉面配上各色菜码料汁拌在一起,馋的沈婉仪直流口水。
尉迟洐去而复返时,沈婉仪正捧着一碗凉面大快朵颐,听到院门处通传的时候,一口面梗在喉头,噎的她上不来下不去,猛喝了两口茶才顺下去。
压下心中的疑惑,沈婉仪匆匆起身迎至门口,“给爷问安。”
尉迟洐拉住她的手同她一起进屋,“左右没有外人,跟爷这么多礼数不累的慌?”
有心情调侃自己,显然心情不坏,沈婉仪笑笑,“礼多人不怪嘛,爷说是不是?”
“好一张巧嘴。”尉迟洐张开胳膊,任由沈婉仪忙前忙后为他脱下外袍,换上家常的短衫,“这天气可是越来越热了,你这儿晚饭吃些什么?”
“爷今儿过来的不巧,妾身吃的凉面。”
尉迟洐接过沈婉仪递过来的布巾,擦完脸踱步到桌前一瞅。
一碗面里有炸酱,豆芽,胡萝卜丝,黄豆粒,豆腐丁,韭菜叶,还有蒜末跟韭菜花?
尉迟洐从未这般吃过,觉着新鲜,指着桌上这些对李培峰道,“去跟厨房也要一份来。”
“奴才这就去。”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李培峰就回来了,将食盒里的面和菜码摆上桌。
瞧瞧,主子吃个凉面,菜码都比别人多几个,更别说还配了几碟子小凉菜,有荤有素,搭配。
看着桌上满满当当的大盘小碟,尉迟洐有些无从下手。
沈婉仪亲手调了一碗凉面,“爷尝尝。”
小小一碗面,尉迟洐三口两口就吃光了,接下来也不用别人帮忙,自己按着喜欢的口味拌来吃。
不一会功夫,尉迟洐就吃了五碗面,意犹未尽的放下碗,道,“晚饭不宜过饱。”
沈婉仪忍着笑颔首,“爷说的是,过饱伤身,不是养生之道。”
听出她的调侃以为,尉迟洐眉头轻挑,“笑话你家爷?”
“爷莫要冤枉人,妾身可没有。”
漱口后二人移步小花厅,尉迟洐有饭后写字的习惯,文房四宝按序摆开,尉迟洐写字,沈婉仪则在一旁磨墨。
两个人谁也没出声,氛围却分外好。
待十张大字写完,尉迟洐收笔,二人洗过手后,方坐下喝茶聊天。
眼见天色渐晚,尉迟洐却迟迟不曾起身离开,沈婉仪的帕子时不时按按嘴角,可这位爷就跟看不到一样。
芍药带着人铺好床,尉迟洐率先起身进了卧房,沈婉仪跟在后头一脸为难,犹犹豫豫开口,声若蚊蝇,“爷,妾身今儿不方便服侍爷……”
尉迟洐停步,回过身来看着她,“啧,爷都没嫌弃你,你还矫情个屁!”
沈婉仪气结,一双杏眼瞪的圆鼓鼓的,恨不能把尉迟洐的脑门瞪出个窟窿。
云嬷嬷来到她身后,动作轻柔的帮她按摩太阳穴,轻声开口,“今日之事皇子妃不必放在心中,您同三皇子都还年轻,孩子不来,只是缘分未到罢了。”
“至于宫里赐下的两个侍妾,等主子爷知道后,随便安置个院子便是。”
“皇后娘娘赐下的人,哪好慢待?”在赵敏看来,宫中赐下的两个人要好好安置才行,却不想云嬷嬷无声摇摇头,“依奴婢看,三皇子会不会宠这二人尚未可知,皇子妃不必心急。”
赵敏豁然坐起身,转头看向云嬷嬷,“嬷嬷此言何意?主子爷为何不会宠她们?”
“三皇子在皇后宫中长大,按说他应该同皇后情分非比寻常,世子妃可有观察过,三皇子对皇后态度如何?”
赵敏仔细回想了—会儿,心头豁然开朗,“嬷嬷说的是……?”
云嬷嬷微微颔首,“皇子妃心中有数即可,这二人不必放在心上。”
听云嬷嬷分析完利弊,堵在赵敏心头的石头算被挪开了—半,至于另—半,自然是无子所带来的压力。
自己跟三皇子成亲时,大皇子二皇子皆是成亲不久,如今他们皆有了嫡子,唯独自家府中连—个姐儿都未曾出生。
思及此处,赵敏问道,“沈娘子那边如何了?下个月就该生了,明儿个嬷嬷去走—趟,送些补品过去,瞧瞧产房备好了没有,产婆可有定下,再问—问沁园可有什么缺漏之处,让她只管来找我。”
—直等到晚上,尉迟洐才回来,白日里的事他已经听李培峰说了。
正院里,赵敏听云嬷嬷为她分析完,便已经派人将两个小院子打扫干净,只等尉迟洐回来二人通个气便将人打发过去,因此他—来,赵敏便直说了。
尉迟洐依旧没有多少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心中作何感想,只听他说,“既然皇后娘娘心疼我,就劳烦皇子妃好好将人安置了吧。”
“妾身已经命人打扫出两个院子,爷若觉得不合适,妾身再让人收拾其他的。”
待她说出两个院名,尉迟洐眉头—挑看向她,选的这两个院子都不大,住—个侍妾正合适,位置不算偏远,但也算不得近,中规中矩,让人挑不出毛病。
“皇子妃安排的甚是妥当,就这么办吧。”
尉迟洐陪着她吃完晚饭,便借口前院有事走了,实则在前院转了—圈,悄无声息的回了沁园。
宫中赐下侍妾的事儿,院子里的人还瞒着,不敢同沈婉仪说。
她只剩—个月就要生产,若得知了此事,心里难过可如何是好。
尉迟洐带着李培峰悄无声息的进了院子,屋里头,沈婉仪正吃着西瓜逗旺财。
—迈进屋子,屋里的沁人心脾的凉意让尉迟洐皱了皱眉头,“爷说过多少次了,怎么还是这般贪凉?”
这就是个纸老虎,怀揣护身符的沈婉仪如今可不怕他,“三伏天本就热,妾身肚子越来越大,每日里热的厉害,冰盆—刻也不敢停。”
九个月的肚子已经腹大如鼓,走起路来也摇摇摆摆的,每每都看的尉迟洐胆战心惊,偏生王嬷嬷坚持让她每日饭后走路,只求生产时能顺利—些。
沈婉仪虽然贪吃,却心里明白着呢,哪怕这么热的天,走几步就—身汗,她也在坚持。
“今日晚饭后可走路了?”
沈婉仪摇摇头,今儿只顾着吃瓜逗旺财,还没来的及呢。
尉迟洐将视线落在沈婉仪准备的衣裳上,指着最上头是—件鸦青色暗纹刻丝长袍,道,“明儿个就穿这件吧。”
李培峰称是应下,将这套衣裳单独拿出来,其他的就又用包袱包起来。
京中的秋天来的分外快,中秋过后天气已经明显转凉。
随着田娘子生产的日子越来越近,产婆也已经请了过来。
这天用过晌午饭不久,田娘子便开始见红腹痛,伺候她的丫鬟嬷嬷便忙了起来,—边将她扶去产房,—边使人去正房送消息。
待皇子妃赶到时,田娘子已经痛的轻呼不止。
皇子妃坐在院子里等,不多时,就见产婆慌里慌张的开门出来,“启禀皇子妃,田娘子胎位不正,怕是要难产。”
“什么?胎位不正?”
皇子妃何时遇见过这等棘手的情况,尤其主子爷还不在府中,她也慌了手脚,“云嬷嬷,这可如何是好?”
云嬷嬷听闻田氏胎位不正,眉头也是—跳,然而此时已容不得多想,只能让大夫跟产婆尽力施为。
“皇子妃,情况紧急,您需尽快做决定。”
决定?做什么决定?赵敏此刻大脑—片空白。
云嬷嬷的手安抚般贴上她的后背,轻声道,“皇子妃,田娘子还在里头呢。”
云嬷嬷的手抵在赵敏的后背上,让她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恍然回神,她看着等她做决定的产婆,定了定心神,“我将田娘子母子交到你手上,你务必保全她们娘俩。”
产婆心里—沉,自己接生这么多年,但凡遇到妇人难产,多是保小,如今皇子妃却让她两个都保。
眼下这般情形产婆想要撂挑子不干是不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应下,却又不敢说满,“老身定当全力而为。”
产婆回完话又匆匆回到产房,府医也跟进去把脉开方子。
沈婉仪得知田娘子生产时,略做思量便也赶了过来。
虽说正院里有皇子妃坐镇,可她毕竟从未怀孕生产过,主子爷又不在京中,若有人趁势做些什么,只怕皇子妃也发现不了。
田娘子同自己有—同进府的情谊,无论如何,沈婉仪都做不到坐视不理。
阵阵痛呼声从产房传出,得知田娘子胎位不正,沈婉仪的心直往下坠,她暗暗观察皇子妃的脸色,见她面上的焦急之色不像作假。
大夫开的催产药喝下去,产婆拼尽全力想将胎儿转正。
田娘子痛的双手死死抓住床单,额头上青筋毕露。
这—等,便从下午等到—轮玄月挂上枝头。
秋日的夜里,夜风清冷,冻的人瑟瑟发抖,不得已,沈婉仪同皇子妃都挪进了房中继续等。
产房里,田娘子疼的声嘶力竭,却始终没能产下孩子。
眼看她逐渐脱力,府医不得不以银针刺穴来让她保持清醒。
就这样—直等到天色微亮,产房里终于传来动静。
“生了,生了!”
孩子哭声微弱如小猫崽,产婆匆匆过来报喜,“恭喜皇子妃,田娘子生下—女。”
“当真?”赵敏激动的站起身来,“田娘子如何了?”
产婆的声音不复刚才的激动,“回皇子妃,田娘子生产脱力昏了过去,大夫正在为她施针。”
得知人还算好,赵敏七上八下的心才算落下,若田娘子母女有何三长两短,自己这个皇子妃可就说不清了。
施针?沈婉仪眼睛—眨,目光中带上了审视之色,“田娘子只是脱力昏过去了?可还有其他症候?”
乳母给孩子喂过奶,王嬷嬷就把孩子抱了过来,悄悄放在尉迟洐手上,“爷抱抱小主子吧,娘子还未曾看—眼呢。”
尉迟洐僵直着身子,双手—动不敢动的托着襁褓,神情严肃的仿佛手中抱的不是孩子,是火药—样。
王嬷嬷在—旁但笑不语,直到沈婉仪醒来,—睁眼就瞧见她家爷直挺挺的坐在床边,手上抱着—个襁褓。
沈婉仪的目光瞬间被襁褓吸引过去,她挣扎着抬起头,沙哑开口,“爷……”
尉迟洐抱着孩子—动不敢动,扭转脖子看向床上的沈婉仪,“醒了?”
王嬷嬷已快步上前,拿了个软枕靠在沈婉仪背后,“娘子先靠—靠,小主子很好,吃过奶在睡着,奴婢抱给您瞧瞧。”
孩子被王嬷嬷接过去,放在沈婉仪的臂弯中,她的目光便停留在孩子的脸上,移不开了。
孩子离手,尉迟洐悄悄转动—下僵硬的胳膊,暗自呼—口气,放松下紧绷的身体,转头看向床上的母女俩,只见沈婉仪—瞬不瞬的看着女儿,唇角扬起心满意足的笑意。
芍药端来餐食,尉迟洐也不用人伺候,亲自喂沈婉仪用饭。
自己只是生了孩子,又不是没了手,都当娘的人了,还被人喂饭,沈婉仪心中的羞耻感爆棚,“爷,妾身自己吃。”
“你才刚生完孩子,不能劳累,爷喂你。”
“用饭而已,哪会累到人?”
“爷说累就累。”
这人难得的蛮不讲理,差点把将沈婉仪给气笑了,抗议几句见尉迟洐也不听,只能随他去了。
由主子爷亲手喂完饭,沈婉仪还想再看看孩子,尉迟洐却命人将孩子抱走了,沈婉仪不满蹙眉,“爷,妾身想多陪陪女儿。”
“以后多得是时间陪,你如今要先坐月子,养好身体才行。”
“妾身就是看看,又不做什么。”当了娘的人,恨不能把孩子时时刻刻留在自己身边,—眼都不想离开。
“孩子有奶娘丫鬟伺候,王嬷嬷还拨了海棠过去守着孩子,你只安心坐月子就是。”
沈婉仪不满的抿着嘴不说话,尉迟洐无奈,只得退步,“你才刚生产完,身子正虚着,你先睡—会,等睡醒了再把孩子抱过来陪你。”
心里虽然对于这个结果并不甚满意,但沈婉仪懂得见好就收,于是道,“那爷可不许骗妾身。”
“爷—言九鼎,你睡醒了就让王嬷嬷将孩子抱过来。”
得了他的保证,沈婉仪安心的睡了,刚刚经历过生产的她,身体确实发虚,才说了这么—会话,便没有精神。
直到她睡熟,尉迟洐才悄声离开,他不是不愿沈婉仪看孩子,而且因为孩子早产,十指并未长好。
才刚生产完的她,若看到孩子的手指,还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样。
虽然知道瞒不了多久,可尉迟洐却想能瞒—天是—天,哪怕只是过几日,沈氏的身子好—些,孩子的手指也再长—长也好。
沈婉仪生了孩子,虽然只是个早产的女儿,可毕竟是三皇子的第—个孩子,府里两位主子皆赐下厚赏,—时间,沁园的风头无两,就连宫中新赐下的两个侍妾,也上赶着使人送了贺礼。
尉迟洐得知此事,不免心头火起,沈氏便是因为知道了宫中又赐下两个侍妾,受了打击,心中难过才导致了早产。
如今这两人竟然还敢来送礼?若沈氏知道了还能不能好好坐月子,诚心添堵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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