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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玄门独苗,重生掀了王爷棺材板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春山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楚楚满脸苍白、浑身病态,宋梧一眼就看出她敷了粉,身上还有沐浴后淡淡的依兰香。“郑大人......”宋楚楚提着手绢,通红的眼眶滚下泪珠,“您想问什么话便问吧,只要能让姐姐心里舒服一点,您想要什么答案,楚楚都可以按照姐姐的意思回答。”那小脸委屈巴巴的,就连衙门里来的几个差衙都看得悬起了心。宋梧上一世就受够了她这装柔弱的样子,冷冷道:“别说什么是我想要的答案,今日之事与我无关。你一早就去府衙大牢,不就是为了杀海月?不就是害怕她说出,是你让她叫李大贵对我不轨然后杀害我的事实吗?!”“姐姐说是......”她哽咽着,泪水擦都擦不干,“那就是吧!只要能让姐姐心里好受一些,楚楚都没关系的......只是海月,可怜的海月......”她靠在李氏肩...

主角:宋梧瑾王   更新:2024-11-19 07: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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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梧瑾王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玄门独苗,重生掀了王爷棺材板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春山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楚楚满脸苍白、浑身病态,宋梧一眼就看出她敷了粉,身上还有沐浴后淡淡的依兰香。“郑大人......”宋楚楚提着手绢,通红的眼眶滚下泪珠,“您想问什么话便问吧,只要能让姐姐心里舒服一点,您想要什么答案,楚楚都可以按照姐姐的意思回答。”那小脸委屈巴巴的,就连衙门里来的几个差衙都看得悬起了心。宋梧上一世就受够了她这装柔弱的样子,冷冷道:“别说什么是我想要的答案,今日之事与我无关。你一早就去府衙大牢,不就是为了杀海月?不就是害怕她说出,是你让她叫李大贵对我不轨然后杀害我的事实吗?!”“姐姐说是......”她哽咽着,泪水擦都擦不干,“那就是吧!只要能让姐姐心里好受一些,楚楚都没关系的......只是海月,可怜的海月......”她靠在李氏肩...

《王妃玄门独苗,重生掀了王爷棺材板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宋楚楚满脸苍白、浑身病态,宋梧一眼就看出她敷了粉,身上还有沐浴后淡淡的依兰香。

“郑大人......”宋楚楚提着手绢,通红的眼眶滚下泪珠,“您想问什么话便问吧,只要能让姐姐心里舒服一点,您想要什么答案,楚楚都可以按照姐姐的意思回答。”

那小脸委屈巴巴的,就连衙门里来的几个差衙都看得悬起了心。

宋梧上一世就受够了她这装柔弱的样子,冷冷道:“别说什么是我想要的答案,今日之事与我无关。你一早就去府衙大牢,不就是为了杀海月?不就是害怕她说出,是你让她叫李大贵对我不轨然后杀害我的事实吗?!”

“姐姐说是......”她哽咽着,泪水擦都擦不干,“那就是吧!只要能让姐姐心里好受一些,楚楚都没关系的......只是海月,可怜的海月......”

她靠在李氏肩头,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别说了!”郑雷恼怒,“案子不是装可怜就能免除嫌疑的!”

宋楚楚收了哭声,咬着唇看向郑雷。

郑雷严肃道:“今日,宋二小姐是巳正时到的大牢,巳正两刻离开的对吧?”

宋楚楚点点头。

他探究地看着她:“但不到巳正三刻,狱卒就发现海月死了,而宋二姑娘对海月说的话......”

宋楚楚的心瞬间提了起来,难不成自己胁迫海月的话被其他人听见了?

还是......

她整个人都摇摇欲坠:“难不成我对海月说,她在牢里的时候,我会好好照顾她家人,这样也有错吗?她尽心待我,我不忍她蒙冤家人无人照料,这都不行吗?”

郑雷做了七八年的狱丞,在牢里早就将这句话听了不知多少遍,怎么可能不明白这句话真正的威胁用意。

他本是一诈,没想到宋二小姐就这样毫无顾忌地说了出来,他反倒把不准了。

而且听闻这宋家二小姐是今年才找回来的,之前一直是在农家长大......看这样子,确实又不像懂这京城门道的样子。

郑雷眉头一皱,神情严厉:“那二小姐又如何解释海月在见你之前还在不停喊冤,求生意志颇强,而见你之后却一下就自裁了呢?这不符合常理。”

听见郑雷问出这话,宋楚楚心里反而踏实了,看来上一个问题她糊弄对了!

这个郑大人并不知道她威胁海月,只是诈她而已。

“大人,海月之死,我真的无比痛心......”她用眼睛瞟了一眼大门口处的那一片衣角:“就请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她为了不让我陷入舆论漩涡,而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了,好么......”

门口站着的人,她从雪香居过来前院时就瞧见了。

只要他一出现肯说几句话,别说这位郑雷,就是京城府尹都得乖乖听话。

宋梧当然知道宋楚楚扮弱的伎俩,她冷笑道:“看来二小姐还是不肯承认呢!那就只有请郑大人带人查一遍,将事实查个清楚明白了!”

郑雷叉腰点头,同意宋梧的话:“自然是要查的,此案还有颇多疑点......”

见门口那人一直也不进来,宋楚楚急了,她泫然欲泣,显得更加无助:“大人,就请大人让死者安息吧......我和姐姐都还要嫁人,何苦要让我们的名声,都遭到这事的拖累呢......”

这话一出,宋梧和郑雷看宋楚楚的眼神都有了几分深意。

“别!”宋梧连忙摆手,“我名声好得很,是你名声不好......”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

“郑大人!”门口站着的人终于提着锦袍走了进来,“此事都还没查个明白,就来伯府质问二小姐,恐有所不妥吧?”

宋梧心里想骂人,她就说方才宋楚楚最后怎么会那么好心提她的名声,原来是季泊舟这个负心人在外面!

“季二哥!”宋初肆眼睛一亮。

郑雷赶紧给季泊舟行礼,宋铭和李氏也分别和他打了招呼。

“世子!”宋楚楚朝着季泊舟虚弱地福了一福。

季泊舟在门口早就将这一切收进耳中,他斜睨了宋梧一眼,对郑雷道:“既然凶手已经自裁,说明认识到了自己杀人的错误,郑大人又何必还要揪着不放呢?”

永平侯府位高权重,眼前这位是皇后的亲弟弟,当今国舅爷。

郑雷一见季泊舟,心里就叹了声不好!他一个九品司狱司的小官,怎么可能犟得过他?

他连连点头,问了侯爷安,很快就带着几位差衙走了。

毕竟要是得罪了这人,怕是几个上峰都不会饶他!

宋梧冷漠地盯着季泊舟,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

季泊舟正欲走向宋梧,宋楚楚上前牵住了他的衣角。

“世子。”她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仿佛刚刚受了天大的委屈,“楚楚谢过世子的关切和照拂。”

她纤弱地福了福身,然而刚一起来,整个人就天旋地转,忽然眼前一黑。

就这样,她如愿倒在了季泊舟怀里。

宋梧戏谑地站在原地,嗤笑了一声,与桑落二人扶着郁嬷嬷就回了梧桐苑。

看着宋梧的背影,季泊舟心里也烦。

本来他今日来就是听了城里关于宋梧与宋楚楚的那些风言风语,想叫宋梧像个办法把那些流言给破了。

毕竟被人设计先奸后杀又不是什么风光的事,到时候如果她真进了侯府的门,那其他勋贵人家都得因为这个在背后对侯府指指点点。

但宋梧这反应,一看就是还在生前日,她推了宋楚楚而自己没有帮她的气。

真是有些狭隘了!

季泊舟抱着宋楚楚往雪香居去,他一抬手,竟发现宋楚楚脑袋上的纱布还在渗血,方才只是被头发挡住了,所以才没露出来。

宋初肆跟在身边,着急道:“大姐那日推二姐你也是在场呢,没想到她竟因此怀恨在心,今日又把二姐气病了不说,方才还......”

季泊舟脸上带了愠怒:“不必再说,我都知道!”

到了雪香居,季泊舟将宋楚楚抱进了闺房,他起身欲走,手却被宋楚楚死死拉住。

她闭着眼,嘴里一直呢喃:“不要丢下我......我把世子让给姐姐,不要丢下我......”

听见这句话,季泊舟也不好再离开,只能和宋初肆一起在旁边陪着。

季泊舟这才发现宋初肆脸上的掌印,“你的脸......”

宋初肆立马伸手捂住,有些难为情,“宋梧打的......要不是看她是我姐姐,早就还手了!”

季泊舟叹了口气,“难为你们都还这么惯着她!”

“季二哥!”宋初肆见季泊舟这会儿对宋梧的态度有了转变,于是小心翼翼地问:“你是真的喜欢大姐吗?还是......因为那个婚约?”

他顿了顿,“照理来说,二姐才是我们宋家的血脉,与你有婚约的人......应该是二姐才对!你也看到了,自打二姐回来后,大姐都是怎么对她的,你觉得大姐如今的秉性,真的能做好世子夫人吗?”




宋梧半跪在她身旁用力地点头,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泪水大颗大颗地落下:“郁嬷嬷,是我!”

郁嬷嬷担心自己布满尘埃的双手弄脏了宋梧,急切地要抽出来,却被宋梧紧紧拽着,死活也不肯放开。

“嬷嬷为了寻我,这十几年,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这句话如巨石陨落,重重砸向郁嬷嬷心里,砸成一个巨大的深渊,在里面快速蓄满这十几年的悲伤与期盼。

一股热泪从眼角滚落,郁嬷嬷再也收不住,扶着宋梧的手低声啜泣,哭得气都喘不过来。

“对不起,嬷嬷!”宋梧声音哽咽,双肩抑制不住的颤抖,“我来了,我来带你走了......”

桑落想要帮宋梧将郁嬷嬷扶起来,但郁嬷嬷却将眼泪和悲伤一收,突然急迫起来。

“小姐......小姐你别待在这府上了,楚楚她要害你,你快走!”

被褥已经被桑落打开,郁嬷嬷膝盖疼的不能打直,里面还散发出一股脓臭。

宋梧关切道:“嬷嬷如今的身体,能走吗?”

“别!”嬷嬷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别管我,你一个人走!楚楚说你要半个月后才回来,如今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她一定还会再想办法害你的!之前还专门跟我确认过你和她的生辰八字是不是真的一模一样......”

宋梧的大脑轰的一声炸开,她急忙问:“她为什么说我半个月后才回来?!”

“她派了人去玷污杀害小姐,我跟她起了争执,她吼着说你半个月后会平安无事的回来的,到时候过了生辰让我带着你滚!”

宋梧脑子里炸了个响雷,炸得经纬纵横连接,炸得原本模糊混沌的地方突然清晰起来。

她就说方才在门口,为何宋楚楚竟那般盛气凌人。

原来她也重生了!!

但她很快就放松下来,如此不就更有趣了吗?

她倒要看看,重来一世,没了她的命运,宋楚楚还能不能凭借自己登上凤后之位!

“没关系,嬷嬷。”宋梧温柔笑道:“我堂堂神机门门主,不怕她!”

郁嬷嬷再次不敢置信地死死盯着宋梧,一张脸惊讶得都有些恐惧,“小姐,你,你怎么知道?!”

宋梧轻轻抚背安抚她:“祖师们给我托梦了,母亲也在里面,她告诉我的。”

好一会儿,郁嬷嬷才反应过来。

是啊!她差点因为自己失了功力就忘了这档子事了!

那根紧绷了十几年的神经再也坚持不住,她忽然嚎啕大哭,哭着哭着又笑了起来。

随后她用力辗转起身,不断跪在地上磕头。

“多谢祖师,多谢门主!弟子多谢祖师,多谢门主......”

此时,桑落敏锐地觉察到有人朝这边来了。

宋初肆脚步急切,气冲冲地进了杂院:“我道是去哪儿了,原来是贱种找贱婢,都在这杂院儿呢!”

“你说谁是贱婢?”宋梧脸上风雨欲来。

宋初肆轻蔑地抱臂打量:“自然是你......身边的那位死老太婆了!”

“桑落!”宋梧大声唤道,“给我抓住他!”

桑落一把将其扣住,宋梧走上前去,“啪啪”就是两个耳光。

“小姐,这事儿你叫我做呀!”桑落极有眼力见,“何必亲自来,打疼了您的手!”

“亲自打,才能出气!”宋梧转身回去搀扶郁嬷嬷。

“宋梧!”宋初肆震惊了,没料到没有昨晚的王府侍卫在场,宋梧也敢打他。

“真是反了天了!你竟敢打我!”

要是往日,宋梧看见他受伤心疼都来不及,怎还会舍得打他?

但见她如今完全性情大变,还是决定暂且忍耐观察一下,因为二姐也说,宋梧往日都是装出来的!

“为什么不敢?”宋梧扶起郁嬷嬷打算走,“出了宋家这伯府,你真还当自己是头蒜呢?蠢货!”

宋初肆用力挣脱了桑落,不知死活的又挡在了她面前。

“你不能带走她!”

“为何不能?!”宋梧刚消下去一点的怒气,又被他提了起来。

“这贱婆子虐待二姐,来了府上一心想着要钱不说,还偷伯府的东西!二姐都替她求情多少次了?可这老婆子死性不改,所以二姐这次才大义灭亲!”

“不可能!”宋梧斩钉截铁,脚步停了下来。

郁嬷嬷也不断摇头,悲愤交加:“老身没有偷东西!养楚楚十几年,老身从未想过要她家的银钱,但你们不能这样一次次的污蔑人!”

“跟我装什么清高?”宋初肆轻蔑笑道,将郁嬷嬷一把抓了过来:“还说没想过要什么,这不又拿养了二姐十几年说事了吗?”

他姿态昂扬,“你那庄户母亲就打得一手好算盘!想攀高枝,故意把你和二姐换了。”又指着郁嬷嬷,“如今,你家这老嬷嬷又故意赖在伯府不走,还一次又一次拿二姐房里的东西装进包袱,你还为了她打我!今天伯府有吃有穿给你们住,休要得寸进尺!”

二姐被这老妇磋磨十几年,时常给他提起过往都还要做噩梦。而宋梧和这老妪竟丝毫不觉得有什么,真的太不要脸了!

宋梧侧过身来。

宋初肆以为宋梧又要打他,一把将郁嬷嬷挡在身前,弄得郁嬷嬷一个趔趄。

就从宋初肆的动作,宋梧就大概能猜到宋楚楚平日里对郁嬷嬷的态度。

说郁嬷嬷偷东西这事,上一世也发生过。

是宋楚楚嫌弃郁嬷嬷身份,觉得她是小地方跟着来的,失了她的体面,所以故意说郁嬷嬷偷东西,好把她打发走。

可郁嬷嬷的任务是必须要带宋梧一起走,没法子的情况下,就只有死活赖在伯府。

宋梧眉头微蹙,桑落秒懂她的意思,扶住郁嬷嬷后,一脚就踢在了宋初肆后膝窝。

宋初肆不由自主地往地上一跪,他还没反应过来,宋梧就一脚踹他胸口,将他踹翻在地。

“宋初肆!”宋梧居高临下,声音寒凉得瘆人:“你最好不要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我的底线!之前我要走,是你们不让,没人稀罕这伯府!”

“宋梧!!!”宋初肆大吼一声,被女人踹翻在地,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决定不忍了,目光锁定在附近立着的一根扁担上,快速起身就要去拿,桑落立马跟着扑了过去。

“啪!”

一个耳光重重落在了宋梧脸上。

桑落扳住宋初肆的肩膀,二人一起回过头来。

“贱人!”李氏打了宋梧一巴掌,怒火中烧,“你就是伯府养的一条狗,下贱血脉,还敢在伯府作威作福!过去十几年抬举你,真让你分不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李氏身后跟着伯爷宋铭,他急忙从桑落手里把宋初肆拉过来护着。

本来他从李氏口中得知了宋梧已成为国公府义女的身份,是好意带着李氏向她求和的。

听见后院有初肆的声音,只是顺路过来看看。

可哪里想到,一下就看到宋梧和她的侍女一起欺负初肆,不但让人跪下,还把人踹倒在地上!

男儿膝下有黄金,初肆是他倾注心血最多的一个孩子,他也受不了宋梧这跋扈的样子了!

“宋梧!”他怒吼道,“你如今眼里可还有家规!!”

“家规?”宋梧嗤笑一声,“方才夫人不还说我下贱血脉吗?我可不配与伯府称之为一家。”

郁嬷嬷见宋梧如此刚烈,担心她在伯爷和夫人这里受委屈,于是向李氏和宋铭躬身道:“今日都是老身的不是,是因老身,所以大小姐才和少爷起了争执......”

“闭嘴!”李氏厉喝一声,“这里还没你这老贱婢说话的份儿!”

宋梧压抑着内心咆哮翻滚的情绪,厉声诘问:“你一口一个贱种贱婢,那我究竟为何会出现在伯府?郁嬷嬷又为何会在伯府,夫人敢将真相说出来吗?!”




天色暗了下来,宋梧和飞星等人到了忠义伯府门口。

灯火憧憧,却连门人都没一个。

宋梧嘴角牵起一模嘲讽。

看来这是连门人都找她去了啊。

她从庄子上离开时,官府的人已经去了,知县定会通知伯府丫鬟海月杀人的消息。

京城里她散播出去的消息应也沸沸扬扬——二小姐宋楚楚设计杀害大小姐,结果事情败露,二小姐的丫鬟便将那恶人给杀了。

他们为了挽回面子,便会让下人大张旗鼓的找她,营造伯府重视她的假象!

她带人往里走,一过正堂便听见了弟弟宋初肆厌恶的声音。

“母亲,宋梧那贱人竟敢在外面这样编排伯府,等找到她的人,一定要将她饿个三天三夜再吊起来好好打一顿,好让她记住是谁养她这些年!”

宋初肆和宋楚楚一母同胞,是伯府正室李氏生的孩子,在家里排行老幺,是一家人宝贝得紧的嫡幼子。

因为打小就比长子机灵,觉得他承载了伯府未来的希望。

伯夫人李氏急得来回踱步,有些不高兴:“你不赶紧跟你父亲兄长一起去找你长姐,还有心情在这里嚼是非!”

宋初肆嗤之以鼻,不屑得扯了扯嘴角:“她算哪门子的长姐?一个庄户人家生的下贱血脉,做伯府的狗都够不上门槛!”

宋梧原是忠义伯府嫡出的千金大小姐,从小锦衣玉食、备受宠爱,是京城才貌双全的名门闺秀。

半年前,真千金宋楚楚上京寻亲,伯府调查真相,发现竟是伯夫人和一个庄户女同时生产,给抱错了!

宋初肆气得牙痒,自打二姐宋楚楚回来后,他是愈发察觉了宋梧的歹毒。

“您还记得她昨日干了些什么吧?二姐的头被她撞得鲜血淋漓,现在还疼得起不来床呢!二姐才是您亲生的闺女,您可不能心软!”

听见宋楚楚的名字,宋梧恨得血都烧了起来。

宋楚楚回来后,她本想离开,但伯府却不放她走。

宋楚楚嫉妒她,想抢了她与侯府世子季泊舟的婚约。于是便有了今日庄子上,安排李大贵将她先奸后杀的这一出。

上一世,尽管她死里逃生,但名门闺秀的名声成了笑话,青梅竹马的季泊舟竟以妾室之礼迎娶她,婚后更是对她百般嫌弃。

而宋楚楚却有了更好的选择,果断放弃季泊舟,嫁给了太后和先皇最为宠爱的瑾王。

即便如此,季泊舟、三皇子,都还为她倾倒。

再后来三皇子登基,宋楚楚凭借与她换命后的美貌成为了一代妖后。

而宋梧却在侯府先被休妻,然后她和腹中孩儿被人一剑刺穿。

她带伤在乱葬岗产下死婴,却因纯阴之体沾染阴气怨念,从此日日忍受百鬼纠缠。

后来她沦为乞丐,精神恍惚,被欺辱折磨致死。

宋梧几乎要将牙齿咬碎,才忍下那股心里的剧痛。

见宋初肆此时只一心想着折磨宋梧,李氏气得头痛:“混账!她好歹也是你相处了十几年的姐姐,这些话休得再说!”

宋初肆的脸色陡然冷淡:“她才不是!我的姐姐只有宋楚楚一人!一个下贱胚子,还想嫁给季二哥那样风光的人,她算是个什么东西?!给侯府做妾都脏了门楣!也就母亲还拿她当回事!”

这番话说得已经非常恶劣,可李氏却只是不痛不痒地瞪了宋初肆一眼:“行了!再不济,她也是与侯府泊舟公子一起长大的!只要她对季泊舟有情意在,就还是得依靠伯府,等找到人,关起来好好教教就是了。”

宋初肆翻了个白眼:“娘,您怕是糊涂了!你们一开始就不该把她留下来。就因为她与季二哥一起长大的,所以才更应该赶走,把那婚约还给二姐!”

李氏自己心里也特别烦躁。

得知自己当初换掉的孩子亲自上门寻亲来了,她本来是极度恐惧的。

但看见楚楚那张比之宋梧也不遑多让的脸,她的心终究软了下来。

虽说当初她将二人调换,抱走宋梧就是见她漂亮,但不是自己生的始终隔着一层。

楚楚那美貌是她在胎里就精心费了汤药的,眉眼像极了自己和相公,还尽是挑着他们的优点长,半分没有她与伯爷的普通之相。

想到流落在外的女儿替宋梧吃了那么多的苦头,李氏的心都揪了起来。

她的亲生骨肉啊!哪是宋梧这等庄户之女能比的!

李氏也来气了:“楚楚是正经的伯府血脉,伯府的一切自然都先紧着她的!可她哪里有个嫡小姐的样子?想要季泊舟,来跟我说便是,我们自会想办法斡旋,她又去与那贱种争什么?这还不是自降身份!”

宋梧听见里头二人的争吵,觉得很是可笑。

她下贱血脉?那她之前要走,伯府为何不让?

还不是见季泊舟常找她,担心临了将亲事换成乡下寻亲回来的宋楚楚,惹恼权势滔天的安平侯府!

说她亲生父母都已经死了,早已无家可归,又拿出养育之恩这样的话来绑架于她。

上一世她对伯府极度心寒,就是因为她最宠爱的弟弟、她用尽心力帮助的大哥、还有她向来孝顺的养父母,全都只向着宋楚楚!

但如今倒都看开了。

他们的养育之恩,她上一世早已拿命偿还过了!

如今她还愿意回这伯府,本来也不是为了他们这些人。

李氏身边的孙嬷嬷端着个茶点空碟子从正堂出来,见宋梧站在门口,面色当即垮了下来。

她抬着嗓子,阴阳怪气:“大小姐,您这金尊玉贵的可回来了!害着府里这一通好找呢!”

听见此话,正堂的李氏立马从太师椅上起来,拎着手绢急匆匆地往外赶。

宋初肆更是敏锐,先她一步,一阵风似的冲到了宋梧面前。

“好你个鸠占鹊巢的贱种,你还有脸回来!霸占着二姐的位置、伤了二姐不说,还在外面坏她名声,看我不打死你!”

他顺手抢过孙嬷嬷手上的碟子,冲上前照着宋梧的头就劈了下去。




“老夫心中所念之事有二。”安国公有些悲愤,“其一,便是老夫认为我女儿,先太子妃之死有诈!”

这话出来,姜行心头一紧。

“虽然三司联合断案,刑部、大理寺、都察院都说太子妃死于自戕,但老夫不信!我的思俞......”

他哽咽起来,“我的思俞在太子纳侧妃大婚前一日才让人给我送了信。说自己一切都为皇孙考虑,不会过于伤神!”

“她还说太子为国事劳心,所以忘性极大,为了江山忘记誓言,她也不想再计较了。而且可能对她心中有愧,所以不愿见她。但她想了很久,决定接受太子纳侧妃,也不会为难于他!”

安国公的话,让姜行眉头越蹙越深。

国公爷口中的太子妃,便是敬仪皇后,当今皇帝的原配,也是他的皇嫂陆思俞。

十五年前皇帝还是太子时,与太子妃情投意合,约定好了要像国公夫妇一般,一生一世一双人。

但太子妃嫁进东宫第五年,当今太子四岁,原本答应不纳侧妃的皇上却变了卦。

他表面上拒绝了永平侯府的大小姐,背地里却与之苟合,让侯府大小姐,也就是如今的皇后季嘉茹有了身孕。

陆思俞为此与太子冷战了足足半个月。

后来太子如期娶了季嘉茹,但她却在纳侧妃当日,撞柱自戕而亡。

当时这件事满朝震惊,许多人被问了责。其中就包括了忠义伯,宋梧的养祖父。

敬仪皇后的死让皇上心痛不已,下令风光大葬,任何人不得闲言碎语。但皇嫂那善妒的名声还是传扬了出去,死后都不得安宁。

也是因着对先皇后的愧疚,皇上对安国公一家直到现在也多有照拂。

安国公气得眼底一片猩红,虚无的身子泛黑,看起来森然可怖。

“老夫在世时没有查出来真相,但我思俞不是那般善妒的人!满朝文武不能连她的身后名都不放过!”

谢氏不断地摇头流泪,心痛得无以复加。

这些话国公爷在十几年前就跟她说过了,可是有什么用呢?

没有人会信的,何苦还要如此自伤......

安国公又接着道:“其二,便是放不下夫人......”

他注视着谢氏,眼里淌出血泪,“夫人一生柔弱,在我保护之下,心思纯良、娇善天真,我怕我走了后,你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无人帮你......”

此时,任之前没有多少伤心的陆逍和陆月禾也都流泪了。

这是他们的父亲,死后都放心不下这个家的父亲啊!

宋梧却仿佛司空见惯,“所以这便是你哪怕忍受着国公府风水的压制、夫人八字的压制,冒着魂飞魄散再不能转世的风险,也要留在这里的原因?”

谢氏颤声又哭了起来:“老爷,你何苦要这么傻啊......”

安国公忍痛摇头:“夫人......是我害了你......”

这时,宋梧拿出那块玉佩,陆安年的魂魄很快便放了出来。

饶是陆安年一个厉鬼,甫一出来,这风水震煞也让他有些不适。

宋梧泰然道:“这最后一面,你们一家人还有什么念想,都赶紧说了吧!”

看见安国公的魂魄,陆安年瞬间浮上血泪。

“爹!爹你怎么也......”

愣怔了一瞬,他随即低下头,垂头丧气:“对不起......爹,我没能找到大哥的尸身......”

谢氏看着儿子如此,更是痛入骨髓,不断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见此情形,姜行左右不是,心里犹豫不决。

“安年!”突然,他大喊一声,终是说了出来,“陆大哥没死!”

昨日他就想告诉陆安年的,但那时他对宋梧并不放心。

等后来知道了她的身份,安年的魂魄已经被收进去了。

所以他急切想要知道她哪天来国公府,派人在侯府守了一夜。

屋内落针可闻。

陆安年被这句话冲击得差点魂飞魄散,良久才怔怔朝他看来:“殿下,你......你可是当真?!”

别说他,现场的所有人的心此时都像是要从胸膛蹦出来。

“云策!”谢氏含泪抬头,“希望崩塌是很残忍的,你不能这么唬我!”

姜行指着宋梧手上的玉佩:“不是陆大哥本人,我又怎能有他随身所带的玉佩!”

国公府几人像是生根似的扎在原地,好半天才露出惊喜的神情。

这是今日知道姜行平安后的第二个好消息了!

姜行:“但这事太大,万不可声张!我也是今年才见到他!”

谢氏眼泪就没断过,但总算带了些喜色。

“好!好!”安国公笑着笑着就流下泪来:“苍天不负!我陆家总算又有顶梁柱了!”

说完这句,他的身形开始变得透明。

宋梧赶紧道:“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她已经拿出了另外几道符,这是将他们平安送去往生之路的。

“不!”谢氏突然从榻上起身,大步踉跄奔到宋梧面前:“宋姑娘!宋姑娘你别带走他们!我改!我改风水,你帮我改八字,你想要什么,我全都满足你!帮我将老爷留下来,留下来咱们一家人团聚!!”

她声嘶力竭,乞求着紧紧抓住宋梧的胳膊,让她疼得禁不住哼了一声。

“姨母!”姜行立马上前拉开了谢氏:“你不能这般糊涂!你不为自己和国公爷想,也要为表弟表妹们想一想,他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陆逍和陆月禾也上前拉住了谢氏。

陆安年不舍地看着谢氏,朝着她重重地磕了三个头:“母亲,安年不孝,不能让您安享天伦,不能侍奉左右,请母亲以后务必保重身体!”

随后他又欣慰地看向陆家兄妹:“三弟、四妹,你们长得比我都大了。二哥谢谢你们替我陪着母亲,望你们此生喜乐,顺遂无虞!”

见告别已经差不多,宋梧祭出了三道往生符。

安国公最后哀求姜行:“殿下,如今玄儿还活着,老夫别无所求,只求你一定要替思俞查清真相,还她一个清白!当年之事,你是最清楚不过的......”

姜行杵在那,看着安国公期待的眼神,一脸的失魂落魄。

想起思俞表姐,他心中也是有愧的。

大婚那日,她似是不满皇上,亲自找到自己,让他带着当时还小的太子回安国公府。

母后说女人都这样,表姐可能是这一时接受不了,说的负气话。

所以他没有那么做。

就隔了一个时辰,他便见到了皇嫂的尸体。

随后陆玄将军不满闹事,恰逢边关安南进犯,他便被派出征。朝中很快收到了边关捷报,却说他壮烈牺牲。

同年,缠绵病榻的父皇病危,见其他皇兄早已接连死于夺位之争,一道圣旨将他放逐陇川,直到两个月前,母后派人让他赶紧回京。

他看了看谢氏和陆逍等人,但如今,皇帝对陆家极好,甚至哪怕如今季皇后在位,太子也还是皇嫂的儿子,并未易储。

若真去翻这旧账,恐怕会连国公府目前的恩泽都受到影响......

安国公和陆安年的魂魄消失后,花了一刻钟,宋梧才终于将他们送入往生。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喝了好几盏茶水才缓过来。

“叮咚......”耳边传来了三道功德增加的声音。




“这位老夫人还是个明事理有规矩的,肯说句公道话。”

离开后院,郁嬷嬷情绪缓和下来,怎么也看不够一般,一个劲盯着宋梧瞧。

宋梧扶着她苦笑,“是啊,可惜也只有事理了。”

其实宋梧是被老夫人教养长大的,照理来说,她们应该是祖孙情深才对。但偏偏没有,她与老夫人之间,甚至完全没有祖孙之间应有的亲近。

一方面是老夫人过于要强,一生都活在家族名声与利益的斗兽场中;另一方面,是宋梧从小在她那处,得到的都是没有一点人情味的礼教学习。

宋楚楚没找来的这些年来,老夫人和她身边的婆子都对她极为严苛,严苛到吃行坐卧,每日都有严格的定量。

尤其是老伯爷被杀,伯府被降爵后,更是将整个伯府的前程重担都压在了她一个人身上。她被老夫人一点点打造成一个待价而沽的工艺品,这个物件的名字,就叫名门闺秀。

说老夫人公道,有世家教养,确实是的,她的教养向来严苛,在伯府她人也向来公道。

但是说她有规矩,宋梧却不这么想。

就因多年前玄元观道长的一句话,说宋家有凤来仪,将来是大富大贵之家。老夫人在明知她与季泊舟有婚约的情况下,还是让她尽量想办法与太子、三皇子等人打上照面。

老夫人眼里有什么呢?

有价值、利益、前程、荣耀,但偏偏,没有人。

或者说,没有她。

看着宋梧的落寞和沉默,郁嬷嬷瞬间明白了。

她的手紧紧握住宋梧,心里头发闷发堵。

“你母亲是个最爱玩闹的性子,若你随她一起长大,定是快快乐乐的......”

“我知道。”宋梧眼角攀上湿红,“我知道她的。”

郁嬷嬷膝盖不好,身体也亏,宋梧正在思考需要多久才能让她彻底康复,突然一阵叫喊打断了思绪。

“不好了!老爷,不好了!”

宋铭身边的小厮顺子一溜烟地从她身边跑过。

跟在宋梧和桑落不远处的李氏还有宋铭本来都烦透了,好些事情还没理出个头绪来,听见这两嗓子更是没个好气。

宋铭:“嚷嚷什么!又不是死人了!”

顺子躬在跟前擦了把汗,“老爷!就是死人了!府衙来人了!”

府衙、死人!

李氏猛地抬头看向宋铭,心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莫名涌动着一股子不安。

宋铭回来后并未过问宋楚楚被气得生病的根源,只想着宋梧成了国公府义女这事的真假,自然不知道还有这一档子事。

但他与李氏夫妻相处二十多年,一眼就明白她这会儿这个神情的含义,整个人都被看得浑身发毛。

他三两步迈向门口,就见府衙司狱司的领头郑雷带着几名差衙进来了。

“伯爷!久违了!”郑雷朝着宋铭拱手一礼,“今日前来,是向伯爷告知日前庄子上,贵府的海月姑娘杀害李大贵一案。”

宋铭眉头一皱:“可是有了什么进展?还请郑大人直言!”

李氏直勾勾地盯着郑雷那嘴,就等着看那里会不会说出什么让她心惊肉跳的话来。

郑雷扫视了一圈在场众人,“贵府的丫鬟,也是本案嫌犯海月姑娘,在狱中撞壁身亡!”

李氏忽然双腿一软,心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捏住,突突跳个不停。

她转过头死死地盯着宋梧,宋梧回之意味深长的一笑。

“想必是那丫鬟自觉行为欠妥,故而畏罪自尽了吧?”宋铭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他想了半天,不明白一个丫鬟死了就死了,派人通传一声就行,刚好也了一桩案子,何必郑雷为此还大费周章地专门跑一趟呢?

宋初肆跟了过来,他捂着还有宋梧指印的脸,装作牙疼的样子:“这个丫鬟是被人冤枉的,心中不甘,所以以死明志,都又闹出一条人命了,郑大人可要好好查!”

宋梧走向郑雷,李氏立刻往她跟前一挡:“郁嬷嬷还病着,你赶紧回去吧!”

宋梧拐弯一避,好像没听见一般:“郑大人来此,恐怕就是觉得那丫鬟并非自尽吧?不然又何必亲自跑一趟?”

郑雷朝宋梧看了一眼:“今日去狱中的小姐,不是你。叫那位小姐出来!”

宋初肆得意地朝宋梧哼了一声,拱手道:“郑大人,今日前去狱中探望的是我二姐,感谢大人体谅二姐的伤怀,还专门跑这一趟。

只是她今日回来就病得下不来床,恐不便出来,不过仍是感谢郑大人,我们会劝慰二姐的。”

宋铭也附和宋初肆,心中感慨这小子果然在书院学了些道理,瞧瞧这待人接物的模样,确实比老大强多了!

郑雷觉得伯府的人是故意听不出好赖话,有些恼了:“但今日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见这位二小姐一面!这两日海月只见过二小姐,二小姐一走人就死了。我们怀疑海月在狱中并非自尽,而是受人胁迫,被害身亡!”

宋铭脸色大变,他就说怎么郑雷看他的表情不对,竟是如此!

宋梧噗嗤一声笑了,那声音分外惹眼。

李氏赶紧抢在她前面开口,“大人,海月自来向着楚楚,担心因为这事儿害楚楚名声,自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而且,杀害李大贵其实确实并非海月所为!而是......”

她十分痛苦又不忍地捂面,朝着宋梧的方向看了一眼,好半天才挤出后面的话:“而是我的大女儿......宋梧......

因为她是家里的大小姐,我们先前确实想要保护她,所以才没说出实情,而海月......她确实是被人冤枉的!”

郁嬷嬷和桑落被这话吓得大惊失色,宋梧向她二人看去,摇了摇头,给了一个安抚的眼神。

“夫人!”宋梧带着漠然,“先前二小姐派人,打算将我先奸后杀,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这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事实。

而且当日,还是瑾王身边的侍卫救了我,我也是有人证的!”

她绕着李氏闲庭信步,“就是因为杀害我的人失手,所以海月直接将李大贵杀了,想来个死无对证。如今害怕海月又将事情抖出来,所以二小姐前去杀了海月。

这么明白的事情,为何夫人一张口就张冠李戴,要将二小姐杀人的事嫁祸到我一个受害者头上呢?”

“伶牙俐齿!”宋铭没忍住,不耐地吼向宋梧,“人家郑大人还没说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

楚楚的名声,你是真打算给她败得干干净净了吗?!”

此时,另一道颀长的身影站在了伯府门外,听见此话,停住了迈进的步子。

宋梧眼里噙着耐人寻味的笑:“伯爷急什么?人家郑大人只是说让宋楚楚出来问个话,我也只是将事实说出来,怎么就成了我要败她名声了?”

“大人!”一道清丽娇柔的声音传来,宋楚楚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弱柳扶风地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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