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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官升迁记后续+完结

金铉山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将家伙事儿挑到鱼塘一一摆好后,聂飞又将守鱼塘的小屋给打开,里面存放着几张小凳子,还有几根用斑竹做的鱼竿也被聂飞给拿了出来,将鱼线给绑好,拉好钩,还把自己挖的蚯蚓也分成了四个铁盒子放好,一切准备停当,聂飞才开始下了钩子,静静地坐在鱼塘边等起来。约莫过了一个小时,聂飞就远远地看到田坎上有三个人走着,在最前面的就是那熟悉的身影,还是一袭白色连衣裙,那双红色的水晶凉鞋也特别的显眼,清夏的微风时而吹动,拨弄着苏黎的秀发。跟在后面的则是一个穿着天蓝色制服的人,聂飞知道那是警服,看来邵波还是过来了。走在最后的就是张宝林那个猥琐的货了,肩膀上扛着一个纸箱子。“飞哥,赶紧接接,我都累得受不了了!”刚见到聂飞,张宝林便嚷嚷了起来,跑了几步就把那纸箱子给...

主角:聂飞舒景华   更新:2024-11-19 1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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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聂飞舒景华的女频言情小说《小官升迁记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金铉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将家伙事儿挑到鱼塘一一摆好后,聂飞又将守鱼塘的小屋给打开,里面存放着几张小凳子,还有几根用斑竹做的鱼竿也被聂飞给拿了出来,将鱼线给绑好,拉好钩,还把自己挖的蚯蚓也分成了四个铁盒子放好,一切准备停当,聂飞才开始下了钩子,静静地坐在鱼塘边等起来。约莫过了一个小时,聂飞就远远地看到田坎上有三个人走着,在最前面的就是那熟悉的身影,还是一袭白色连衣裙,那双红色的水晶凉鞋也特别的显眼,清夏的微风时而吹动,拨弄着苏黎的秀发。跟在后面的则是一个穿着天蓝色制服的人,聂飞知道那是警服,看来邵波还是过来了。走在最后的就是张宝林那个猥琐的货了,肩膀上扛着一个纸箱子。“飞哥,赶紧接接,我都累得受不了了!”刚见到聂飞,张宝林便嚷嚷了起来,跑了几步就把那纸箱子给...

《小官升迁记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将家伙事儿挑到鱼塘一一摆好后,聂飞又将守鱼塘的小屋给打开,里面存放着几张小凳子,还有几根用斑竹做的鱼竿也被聂飞给拿了出来,将鱼线给绑好,拉好钩,还把自己挖的蚯蚓也分成了四个铁盒子放好,一切准备停当,聂飞才开始下了钩子,静静地坐在鱼塘边等起来。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聂飞就远远地看到田坎上有三个人走着,在最前面的就是那熟悉的身影,还是一袭白色连衣裙,那双红色的水晶凉鞋也特别的显眼,清夏的微风时而吹动,拨弄着苏黎的秀发。

跟在后面的则是一个穿着天蓝色制服的人,聂飞知道那是警服,看来邵波还是过来了。

走在最后的就是张宝林那个猥琐的货了,肩膀上扛着一个纸箱子。

“飞哥,赶紧接接,我都累得受不了了!”刚见到聂飞,张宝林便嚷嚷了起来,跑了几步就把那纸箱子给放在了聂飞的肩膀上,是一箱子啤酒。

“你瞧我!”聂飞一拍脑袋,“光忙着布置那些东西了,把最重要的给忘记了,在邵哥面前失礼了!”

“不会不会!”邵波呵呵笑着摆手道,“我什么都没带,正好宿舍里有一箱子酒,就让宝林给扛过来了。”几人又走到了鱼塘边,聂飞将啤酒给放到了地上。

“聂飞,现在才十点多,你不会这么早就给咱们烤鱼吧?”苏黎背着小手走到聂飞身边问道,微风一吹,秀发荡起,就飘到了聂飞的脸上和鼻子边,一阵清幽的芬芳钻进聂飞的脑袋,惹得这家伙贪婪地吸了好几口。

“喏!”聂飞笑着一指,四根鱼竿已经排列整齐地插在了鱼塘边上,“四根鱼竿,四盒鱼饵还有四张小板凳!全都备着呢,咱们比赛钓鱼如何?”

“好啊好啊!”见聂飞已经布置好了,苏黎开心地轻轻地掂了掂脚,拍拍手叫道,不过立马又蔫了下去,“我都不会钓鱼!”

“你笨啊!让聂飞教你啊!”邵波笑呵呵地说道,然后就走到了一边。“宝林,咱们俩一组,他们俩一组,哪组输了,那箱子啤酒就归谁,中午必须喝完!敢不敢?”

“东风吹,战鼓擂,钓鱼我还真没怕过谁!”张宝林立刻嚷道,挽起袖子就走到鱼塘边上,随便拿了一根鱼竿,抄着鱼饵和小板凳就自己去选地方去了,邵波也乐呵呵地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钓起鱼来。

“咱们也来吧,否则那一箱子啤酒我可干不了。”聂飞苦笑道,得了,张宝林钓鱼是个高手聂飞知道,这家伙来聂飞家的鱼塘钓过几次,而看邵波的姿势,也是钓鱼的行家,刚才自己说钓鱼比赛来着,这下子自己算是被推到风口浪尖了。

“啊!”聂飞正准备给苏黎的鱼钩串上蚯蚓呢,就听见苏黎一声惊呼,紧接着就是普隆一声,一个小东西就被苏黎给扔进了鱼塘里。“虫!虫子!”

“我天,姑奶奶!”聂飞无语地道,“那是蚯蚓,鱼最爱吃的就是那个了,这下好了,你就把咱俩的鱼饵给扔掉一半。”

“啊?那个是鱼饵啊?”苏黎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又看见不远处张宝林和邵波都在捂着嘴笑,就知道自己出洋相了。“我刚一打开就有一条蚯蚓往外爬,吓死我了。”

“算啦,你用这个吧,我已经给你弄好了。”聂飞将已经串好蚯蚓的鱼竿递给苏黎,又蹲下去串另外一个鱼钩的蚯蚓,一下子,他就觉得屁股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勾住了,紧接着就是一阵刺痛传来。

“嗷!”聂飞条件反射一般地就从地上跳起来,捂着屁股跳得老高,苏黎手里的鱼竿还做着往外甩钩子的姿势,但那条鱼线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亮光,另一头在韩钝的屁股上,鱼线绷得直直的。

“噗哈哈哈!”邵波和张宝林再也忍不住了,哪怕笑声容易惊走鱼也必须得笑出来了,苏黎一甩杆,鱼钩直接钩住了聂飞的屁股。

“聂飞,你没事吧!”苏黎急忙将手里的杆往地上一扔,就赶紧跑了过去,聂飞刚将鱼钩从屁股上取下来,苏黎就冲了过来,一把就抓过聂飞的胳膊,脑袋凑到他的身后,那只小手就在聂飞的屁股上轻轻地捏着。“钩子呢?钩子去哪儿啦?”

“这儿呢!”聂飞苦笑着将一个闪着银光的鱼钩在苏黎的眼前晃了晃,苏黎这才发现自己一时情急居然直接就摸上了聂飞的屁股,还不停地捏啊捏的,脸色一红,就急忙站直了把身子给扭过去了。“看来下次再钓鱼,得离你远点,来,我教你怎么甩杆。”

“哦!”苏黎不好意思地背着小手扭过身子,跟着聂飞走到了鱼塘边。

“一只手拿着,这只手抓着鱼线。”聂飞一只手握着苏黎的手,就站在她的身后,另一只手则是捏着苏黎的了,另外一只手,抓着已经串好蚯蚓的鱼线,一下子,两个人的身体就这么贴在了一起。

聂飞感受到了苏黎的柔软,也许是天气,也许是苏黎也不好意思吧,聂飞就感觉到一阵火热传导到了自己的身上,

苏黎也感受到了聂飞身体的异样,站在他的前面满脸通红,但苏黎并没有出声,也没有躲闪,而聂飞见苏黎并没有反对,也就逐渐放开了。

“你看,把鱼线绷直一点,然后鱼竿这么顺势一甩!”经过聂飞的力量引导,鱼线划出一条线,滴答一声就没入了远处的水面。

“成功了耶!”苏黎高兴地扭头道,结果连带一下子就撞到了聂飞的嘴巴上,啵儿的一声响,苏黎一下子就懵了。

“那个???对不起!”聂飞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他没有想到,当初在乡政府大院里自己朝思暮想的女神,连说话都不敢出大气的女神,却是以这种方式被自己给亲了。

“咱们……咱们赶紧钓鱼吧,你看张宝林跟邵哥都钓了好多条了呢!”苏黎结结巴巴地说道,握着鱼竿不知道该干了,聂飞这才跑到自己的位置上,专心致志地钓鱼。

期间,苏黎也不时地瞟了聂飞几眼,发现这家伙眼睛一直都盯着水面。

“其实他专注起来,还是挺帅的。”苏黎心中想道。

钓鱼比赛的胜负从聂飞跟苏黎一组开始就已经定了,一个小时后,除了聂飞钓了几条之外,苏黎连一条都没钓起来,而张宝林和邵波都斩获颇丰。


因为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做什么,聂飞索性在家里钓了几天的鱼,期间范春花还特意从聂家的鱼塘前经过,故意朝着聂飞抓了抓自己胸前的两坨肉。

但聂飞就跟看不见似的,还笑着问范春花是不是几天没洗澡了,怎么总往身上抓,把范春花给弄了个没趣。

聂飞也见过江果几次,不过这丫头一见了聂飞不是鼻孔朝天冷哼一声就走了,要不就挖苦聂飞几声。

特别是在村东头那大槐树下挖苦了两次,聂飞简直就成了整个村的笑柄,现在不管是谁看到聂飞都要多看两眼,好像从眼神里都能把这家伙给看穿似的。

新的一天早上,聂飞照惯例就拿着鱼竿准备去鱼塘,结果被刘惠给叫住了,聂长根从偏房里担出来一挑箩筐,又从屋里拿出两张大薄膜往箩筐里一铺。

“今天别去钓鱼啦,反正你在家闲着没事,去乡里菜市场卖鱼去!”聂长根道,乡里每逢一三五号就是赶集的日子,聂长根昨晚就在鱼塘里用大网子网了好几十条鱼。

“你不去?”聂飞不想去乡里,要是碰到以前的同事那就尴尬了,以前好歹也是个临时工,要是让那些家伙们看到自己担着箩筐蹲在菜市场卖鱼,还不给笑话死。

“废话!”聂长根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儿子回来了这些事情难道还要老子做?老子天天下地干活的就不兴休息休息?把我累死了,我看你啃谁的老去!”

“得,今天玩不了了。”聂飞被老爹的这几声老子老子的给弄得没了脾气,担着箩筐去了鱼塘。

箩筐是竹篾编的,不能直接装鱼,那样关不住水,用两张大薄膜这么一铺,连鱼带水放进去就妥妥的了,弄到乡里一天都不会死。

父子俩动作倒也迅速,聂长根给聂飞装好鱼后就走了,这厮苦哈哈地把箩筐给担到了乡里。

说是菜市场,实际上是在乡里街道的尽头给划了一片空地出来,连个柜台都没有,那些从农村挑菜过来卖的人把挑子就地往地上一摆,就开始吆喝了。

聂飞担着挑子左看右看,找了个地势稍微宽的,就把挑子给放在了地上。

“新鲜的乌鱼!鲢鱼嘞!不新鲜不要钱!”聂飞没麦过着玩意,学着从电视剧上看来的架势,双手捧成个喇叭状大声地喊起来,惹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这一笑反倒把聂飞给弄得怪不好意思的。

不过聂飞也不在意,刚想又捧着手继续喊,脑袋一扭,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苹姐吗?”聂飞心中想到,江苹是江果的姐姐,比聂飞大五岁。

相比起江果那小辣椒的性格,江苹在聂飞的心中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性子,说话轻声细语的,还是娃娃的时候,聂飞就被江果欺负,江苹就总是给聂飞解围,还说自己妹妹的不是。

从那时候起,聂飞就特喜欢跟江苹待在一起玩,江苹很勤快,家里养着猪,每天一放学就背着背篓去山坡上割猪草。

聂飞就跟在她屁股后面,遇到爬不上去的坡江苹就拉着他的手,拉他一把,遇到过不去的田坎,江苹甚至还把背篓给放下,背着聂飞过去,然后又自己去背背篓。

小的时候,两家人也经常在一起谈天说地,在聂飞十岁那年,江达明逗聂飞说以后给聂飞说个婆娘,问聂飞有没有喜欢的女娃,聂飞看了一眼已经上初中正在做作业的江苹,直接就说以后要娶苹姐做老婆。

这话把做作业的江苹给说得面红耳赤,而江达明和聂长根则是被逗得哈哈大笑,谁也不会把一个十岁小孩子的话当真的。

不过江苹的命运就没有江果好了,十五岁那年江苹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县一中,结果正好也是那年,江达明在给桑树剪枝桠的时候摔下来给摔断了腿。

眼看家里积蓄不多,江达明要在家里躺好几个月,江果又马上要上初中,江苹就果断放弃了念书机会,去县里一家卫生纸厂当小工,后来又认识了厂里的一个会计,刚到了二十岁的法定年龄就结婚了。

江苹结婚的那年聂飞十五岁,这家伙着实伤心了好一阵子,连在江家吃酒席都全程闷着一块脸,新郎是一个精瘦精瘦的小个子,还有点龅牙,聂飞觉得非常恶心,觉得江苹嫁给他简直是一种亵渎。

东合村没通公路,新郎来接新娘子的时候是雇的一顶滑竿,就是竹子制作的一把椅子,扶手两旁用两根粗壮的竹子窜起来,前后有人挑着,像一顶没有轿厢的轿子一样。

江苹戴着红盖头从家里被接出来,媒婆搀扶着上了滑竿走了,聂飞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直接追着滑竿就去了,一边追一边叫着苹姐。

江苹听到了聂飞的呼喊,一下子就把盖头给撩了起来,扭过身子朝聂飞招手告别,为了这事,新郎家里还极度不满意,说哪有新娘子自己揭盖头的,而且还是揭盖头看其他的男的,两家人还为此争辩了好几次。

嫁了人的江苹就去了另外一个镇上的婆家,除了逢年过节回家之外都不回来,聂飞十五岁就去县里上高中了,现在算算,这些年他和江苹见面的次数,没超过十次。

见到江苹的身影,童年的故事一下子就在聂飞的脑海里浮现出来,刚想出声叫住她,结果就看到江苹四下张望了一下,显得很急促似的,在一个卖猪肉的摊子上提了一块猪肉就转身走了。

“这忙天忙地的干啥呢?”聂飞奇怪地想到,在他旁边是一个卖菜的老人家,聂飞便让老人家帮着自己看着鱼摊,顺着江苹离开的方向就追了过去。

一路狂奔,早已经没有看到江苹的身影,聂飞又在人群中四下望了望,遇到赶集的时候港桥乡整条主干道上都是人和小地摊,聂飞找了好久也没看到江苹的影子。

“算了,估计苹姐也要回家的,赶紧把鱼卖了回家找苹姐聊天去!”聂飞心中想道。

结果刚路过两栋房子中间的小巷子,聂飞就听到巷子里传来一阵声音,一个女人在叫着“放开我,你放开之类的话语。”

“苹姐?”聂飞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一下子便认出了江苹的声音,他担心江苹是不是碰到了乡里的小流氓,便欲冲进小巷子。


想着家里老妈还要用酱油,聂飞又加快了脚步,走到家的时候天刚擦黑,聂长根也回了家,放了一把竹椅在院子里悠然自得地抽着烟,聂飞心里想了想,就将身上那包烟给摸了出来,走上前去给聂长根敬烟。

聂飞刚才走了一路也想了一路,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不是一个明智之举,舒景华的后台很强大,万一马晓燕跟他斗法失败,那自己还得去找个事儿做,要不然哪来的钱花?

聂飞学的是建筑专业,不过现在没人没关系,想找一家像样的建筑公司也难,这家伙又想起了靠山村那片无人看管的果树坡。

“硬中华?”聂长根见到那红色的壳子便是眉头一挑,这种烟连乡里都卖得很少,好几十块一包呢,没什么人买,“你个兔崽子,你一个月才挣多少?比老子的档次还高啊!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求老子。”

“这是我在乡里用来敬领导的,就剩下这么几根了,老头子,我跟你打听个事儿,咱家的存款,到底有多少啊?”聂飞看了看灶房里忙活的刘惠,这话可不能让老妈给听到,否则又要絮絮叨叨地说一阵子了。

“你想干啥?”聂长根刚才还挺悠闲的葛优躺一下子就坐直了,想了想又道,“你也大了,这些家底也该让你知道,算上这些年我跟你妈挖两斤半,卖粮食还有承包鱼塘赚的钱,储蓄所里大概有五万多的样子。”

“这么多年你就存那么少一点啊?”聂飞有些失望,他心里盘算了一下,靠山村的果树林大概有三个山坡头,哪怕没人看管,没有三万块是拿不下来的。

拿下了果树林,还得自己跑销路,在学校的时候聂飞就老是听人们在说网上销售,聂飞也想买点资料学学,那就得置办一台电脑。

上学的时候宿舍里有个城里同学曾经买了一台,配置一般也都要四五千块,线上的推广要做,那线下的也要做。

自己去跑业务,就得算上车马费、请客吃饭的花销,必要的时候还得送礼,这样一算下来,五万块压根就成不了什么事。

“这么点?”聂长根没好气地瞪了自己这儿子一眼,“你算算你,高中三年学费,住校的生活费你是不是要花销?当初你考上县城那个破职高,我跟你妈都建议你不要念,你非要去,一学期三千的学费,再加上你住校的生活费,衣食住行你自己算算!”

“得得得!当我没问!”聂飞受不了老头子这样的唠叨,“在乡政府上班的时候我去过靠山村那边,那漫山遍野的果树现在都没人打理,果子也卖不出去,我琢磨着我是不是去给承包过来,自己去跑销售,或许还能挣一笔呢!”

“你啊,就别做白日梦啦!”刘惠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你要是靠那个能挣钱,人家靠山村的人早就干啦!他爹,我看要不这样,村里老冯这几年在县里干泥水匠,听说一天能赚一百多呢,我看哪天等老冯回来,咱家鱼塘里的大鲤鱼给他弄上两条,家里还有几只养了四年的老鸭子给老冯提过去,跟他商量商量,收聂飞当徒弟,咱们再摆上一顿拜师酒……”

“学泥水匠啊?”聂飞一听就没劲了,那玩意相比起在农村干农活收入是要高多了,但是累啊,大太阳的撅着背,整个人被晒得乌漆抹黑的。

“泥水匠咋了?”刘惠拍了一把聂飞,“一天一百块,一个月下来,除去下雨不能干活,能赚小三千呢!”

“打死我都不去!”聂飞拿着酱油瓶就往灶房走,刘惠下的面条已经煮好了,聂飞麻利地将大锅里的面条挑进自己碗里,倒上点酱油和辣椒就走到堂屋吃起来。

“这不去那不去,我看你干啥?一个大男人就在家啃老啊?”刘惠叉着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着堂屋道。

“嘿嘿!妈,你还知道啃老这个时髦的词儿啊?”聂飞乐了,如果是要找个老老实实挣钱的活计,干泥水匠的确是个很不错的路子,不过聂飞可不想这么干,在乡政府的时候就因为自己是农村的就受到歧视。

今天在江果家被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们给弄得自尊全没了,聂飞想着一定要干出个什么事业来,把自己今天受的气全部都赚回来,再者说了,恐怕自己被江果泼了一脸饮料的事儿就会传得村里人尽皆知了吧。

刘惠白了聂飞一眼也不再答话,去灶房挑了面条端出来就跟聂长根在院子里坐着吃了,等一切收拾完毕的时候,老两口就回了自己卧室。

“媳妇,要不咱还是把存款拿出来给那小子折腾吧?”聂长根上了床,思索了一下道。“我估摸着那小子是今天受了训,现在心里憋着一股火想要找回点面子呢!”

“他今天受谁训了?”刘惠冲完澡进来,穿着一件汗衫,虽然年逾四十多了,但胸前那两坨肉还依旧饱满。

聂长根一看就咧着嘴,刘惠有些心猿意马,,“别闹,我问你话呢!”

“还不是去果子那妮子家吃酒的事……”聂长根下午在地里,就听到几个江家的亲戚一路谈论聂飞被他那同学说什么德行,被江果泼了一脸饮料的事情。

“哎,这小子啥都好,就是心眼小。”刘惠听着心里也挺难受,不管谁家孩子被别人这么损心里都不是滋味。

“不过那也不行,现在挣钱多难!毛都没长齐呢,你是不知道,我可是听说过的,靠山村那些果树是扶贫的下来弄的,连乡镇府都出去帮忙找过销路,还不是一个都卖不掉,这小子再能耐,还能能耐过政府?钱被他败光了,咱们可就一夜回到解放前了,我可警告你,不许乱来!”刘惠低声警告道。

“我也就是那么一说,你看你这着急的样子!”聂长根咧嘴笑道,眼睛就瞅了瞅刘惠身前的肉,嘿嘿一笑,一只手就伸过去抓了,另一只手就自然而然地把刘惠那条短裤给褪了下去。

“你轻点……孩子在家呢……”刘惠低声道。

“怕个啥!”聂长根喘着气,“那玛咖酒我都喝了三个月了,我试试看


周五的早上,聂飞吃完早饭就来到了公司。

走到宿舍楼梯口,看到一个曼妙的身影。

一袭白色连衣裙,那手臂犹如婴儿肌肤般雪白,长发披肩,一双红色水晶凉鞋包着一双穿着白色短丝袜的小脚,不是自己仰慕的女神苏黎是谁,脚边还放着一个大大的密码箱。

“苏黎,你来啦?”聂飞一边打着招呼迎了上去。

“聂飞!”苏黎欣喜地叫了一声,冲着聂飞招了招手。

“太重了吧?我帮你搬上去!”这可是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聂飞自然要献献殷勤,说罢,就要伸手去提那箱子。

“你说你也是,家就在县城,每天回家住多好,还要住宿舍!”

“幸好你来了。”苏黎高兴地笑道,“既然来这工作,那就应该和大家打成一片嘛!我打算以后就周末才回家了!”

“呵呵,真有觉悟!”聂飞笑着夸赞了一句,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马屁。

“还是不如你啊,我发现你每天都到的非常早,积极性真高啊!我得向你学习!”苏黎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两个人边走边聊,相谈甚欢很是融洽。和苏黎走在一起的,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看着她那一头飘逸的秀发,聂飞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苏黎,你看你,我停车的这会功夫你就自己过来了。就在这时候,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聂飞扭头一看,是人事处的组长舒景华,这家伙还兼任了财务处的组长,舒景华看到聂飞,一副不屑的表情立刻就浮现在了脸上,伸手便将钥匙扣往自己的腰带上别,还若有若无地朝聂飞露了露他那辆福特车的电子锁钥匙。

“舒组长早!”聂飞见到舒景华,急忙堆起笑脸打了声招呼。

舒景华比聂飞大两岁,来到这也两年了,据说在公司里的关系挺扎实,所以虽然才工作两年,所以已经是组长了。

“我这帮苏黎提一提。”聂飞笑着道,以免让舒景华有所误会。

全公司都知道舒景华喜欢苏黎,不过苏黎似乎对舒景华并不太感冒,虽然两人的办公室相距不远,但苏黎跟同在一个办公室办公的聂飞反倒还更加亲近一些。

“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走吧!”舒景华脸上挂着一丝掩饰不住的轻蔑。“都快上班了,你不比我们,你还是临时工,要是因为迟到了工作丢了,那就不值当了。”

“那成!我先忙去了。”聂飞尴尬地看了苏黎一眼,临时工几个字犹如一把尖刀狠狠地刺了聂飞一把,走到了转角的地方,聂飞又回头看了一眼,舒景华正一脸笑意地将苏黎的箱子扛起来。

“苏黎,以后这些事情别让聂飞来干。”聂飞还能听到舒景华的声音。“这货傻力气大,没见过什么世面,轻一下重一下的,把你东西磕坏了,他又赔不起。”

“还好啊,我觉着聂飞人挺好的。”苏黎婉儿一笑,虽然有些尴尬,但也没多说什么,跟着舒景华的脚步上了宿舍二楼。

******

“呸!”聂飞愤愤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什么玩意!要不是你家里有几个钱,你能这么嘚瑟?等老子以后混好了,一定要把你踩在脚底!”

想罢,聂飞又叹了口气,马匹的,起跑线都不一样,还是先老老实实地去做事吧。

刚拐个弯到了办公楼前面,迎面便走来一个女人,聂飞就暗道运气不好,来的正是资料组组长马晓燕,算是聂飞的顶头上司。

在聂飞的印象里,这女人是长着风骚的媚骨但又是慈禧太后的德行,因为聂飞是临时工,所以不管什么脏活累活,还是黑锅白锅,全都放在聂飞的头上。

她的位子就在聂飞的正对面,每次一坐下去,聂飞就情不自禁地多看两眼。

不过公司里也有人在传,马晓燕跟总经理彭正盛有那么点意思。

“聂飞!昨天交代给你的材料弄好了没有?”马晓燕端着架子,抱着双臂,站在大楼前嚷道。

“坐好了!”聂飞急忙堆着笑脸跑过去点点头道,同时心中把马晓燕给鄙视了一番,“我昨天下午就已经弄好了呢!”

“下次要是再敢掐着点来,扣工资!”马晓燕原本还想抖抖自己的威风,见聂飞已经把材料搞好了,也没了什么借口,只能是拿这件不痛不痒的事情来说道一下。

“你!马上再去弄一份发言稿,下午的会议,我要发言!”

“现在?”聂飞就有些不爽了,妈的,你昨天下午派给老子的关于公司清风建设的材料说周一还要呢,你这么一弄,老子岂不是又有的忙了?

“不是现在是什么时候?”马晓燕眼神一瞪。

“赶紧去,耽误了我发言,这个责任你负得起吗?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你只不过是一个临时工,你要不干,我立刻能找其他人来干,什么德行,土包子!”

“贱人就是矫情!”聂飞看着噔噔噔踩着小皮鞋离去的马晓燕骂道,但她交代的事情又不得不去做。

结果这么一忙,办公室里其他人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来了,聂飞这个临时工就好像是大宅院的老奴才,谁都能使唤他做事,一直到下午下班,聂飞才算是交了差。

因为明天是周六放假,所以聂飞平时住宿舍,周五下班后就回家,这个周末他挺忙的,家里亲戚结婚要过去帮忙吃喜酒,在家吃晚饭后,聂飞便打开电视看新闻。

不过刚播的第一则消息,就让聂飞暗叫一声不好,急忙在家里翻了手电筒就往外跑。

“这黑灯瞎火的你干什么去啊?”老爹聂长根追出来问道。

“我材料忘记做了!”聂飞的身影已经没入黑暗之中,只有声音传来,要是周一交不出材料,马晓燕那婆娘又得拿自己开刀了。

“他妈的,连看门的老马都回去睡大觉了,临时工真没人权!”来到大门前,聂飞骂了一声。

门卫老马都回家了,大门紧闭,聂飞就只能噔噔噔地从大门上翻了进去,办公楼里一片漆黑,聂飞拿出他那部老式的翻盖手机照着路,小心翼翼地到了三楼。

刚走到二楼和三楼楼梯转角处,聂飞便放轻了脚步,他听到三楼传来异响,好像是女人的声音。


不过聂飞刚走到巷子口,就看到了那个男人,精瘦精瘦的,个子不高,龅牙,这不是江苹的老公是谁,聂飞一辈子都记得这家伙,就是这丑八怪把自己小时候的女神给娶走了。

这反倒让聂飞为了难,估计是两口子闹矛盾呢,自己这么走进去倒是不上不下的,于是聂飞又悄悄地站在巷子口边上,看看里面的事态发展,如果江苹吃亏,聂飞就第一时间冲进去。

巷子里面完全就成了拔河比赛,小龅牙死命地拽着江苹叫着让他回家,但江苹就是一个劲地挣扎不干。

“他妈的,我还不信了,老子娶个老婆还不跟我回家过。”小龅牙拖了一会儿,江苹从小就干农活,他一时半会儿反倒还不能拿江苹怎么样,索性放开了双手,呸呸地朝手上吐了两口唾沫搓了搓,“老子取个娘们还不能碰,还要再家里当和尚了不成,走,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江苹红着脸道,又开始死命地挣扎起来,“郭振华,你在外面玩女人惹了病,你还想回家来传染给我吗?反正咱们几年也没孩子,我要跟你离婚!”

“我勒个去!”聂飞像听到了一个大新闻似的,这个郭振华也太不是个东西了,有这么个漂亮的媳妇还要在外面乱搞,惹了一身病不收敛一点居然还要回家睡自己老婆,这不是害人是什么?

“离婚?”郭振华一听江苹说要离婚,也停止了拉扯,露出一脸狞相,四下看了看,聂飞急忙躲闪到一边,郭振华发现周围没人,“好啊,离婚老子也要把你睡了!既然你不跟我回家睡,老子就在这里睡你!”说罢,郭振华就直接两只手伸过去要拉扯江苹的那件短袖。

不过这衣服可不是那么好脱的,郭振华见衣服无法弄掉,索性一放手,抓住一个机会,就把江苹穿的那条松紧带的运动短裤一把就给拽了下来。

聂飞一眼就看到了江苹那条白花花的大腿还有那包着精致的小屁股的紫色内裤,郭振华已经弯下腰不顾江苹的挣扎和捶打要脱江苹的内裤了。

“妈的!这不是东西的玩意!”聂飞心里一急,这哪成啊,四下看了一眼,地上也不知道是哪家修了房子还剩下了一摞青砖,聂飞便随手抓起一块,在手里掂了掂,蹑手蹑脚地就朝着郭振华的背后走去。

“啊!聂飞!快救我!”正在挣扎的江苹看见有人走过来,一抬头居然是聂飞,脸上一阵惊喜。

“谁?”正在弯腰脱江苹内裤的郭振华心里一惊,想要松开江苹起来看看情况,突然就觉得左肩膀一疼,一下子就扑到了地上。

“苹姐快跑!”聂飞一拉江苹的手就要逃跑,不过跑了几步却发现江苹的速度跟不上,低头一看,原来他的短裤还挂在半腿上呢,一着急忘了扯上来了,不过韩钝却看到了那个三角地方,鼓鼓的,看起来肉肉的中间还明显有一条沟壑的痕迹。

“我们快跑!”江苹脸色一红,将裤子往上一提,便拉着聂飞的手跑了出去,郭振华这才踉踉跄跄地爬起来,本来聂飞想给他开瓢的,但又担心给敲出个什么来,所以就砸的他的肩膀,这样总砸不死人吧。

两人刚跑出巷子没多久,郭振华也跟着追了出来,一路追还一路叫嚣不要跑。

“聂飞,怎么办?咱们往哪里跑?”江苹拉着聂飞的手跑在前面,此时也慌了神色,望着街道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去派出所!”聂飞指了指不远处那涂着蓝色粉饰的墙壁,“我还不信郭振华敢追到派出所来抢人!”

“好!我就听你的!”江苹拉着聂飞直接就奔向了不远处的派出所大院,刚一跑进院里,聂飞就扯着嗓子开始喊,“抢人啦!抢人啦!”

“嚷什么嚷呐?”从屋里出来两个一老一少的民警,看见就聂飞和江苹两人,就猜到可能是闲着没事过来闹着玩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当是旧社会的地主啊?哪里抢人?”

“后面!”聂飞伸手一指,郭振华刚好就冲进了派出所大院。

“妈的,走,跟老子回去!”郭振华压根就不理会有两个警察站着呢,冲着江苹就喊道。

聂飞见郭振华要上来抢人,一个横挡便挡在了江苹的前面,江苹顺势把身子一缩,就躲到了聂飞的身后。

“哟呵?难怪你不肯跟老子上床,这是你新找的相好吧?”郭振华看了一眼聂飞,的确是比自己要长得帅,而且还年轻。

“难怪,是不是这年轻的床上功夫比老子强,把你日得爽了,你就不跟老子过日子了?”郭振华冲着江苹就是一阵青筋暴露的咆哮。

“郭振华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江苹也被郭振华这些话给气到了,不管是哪个正经女人,被别人说在外面偷人,那肯定都是要发火的。

“吵什么呐?”一个民警发话了,“当我们不存在是吧?一个一个说,把事情说清楚了,究竟怎么回事?”

“警官!我老婆偷人!”郭振华立刻指着江苹和聂飞道,“被我给撞见了,结果他们两人合起伙来打我!你看,这就是证据!”

不得不说,郭振华倒打一耙的本事的确不错,将自己的衬衣扣子一解开,刚才被韩钝砸了一砖头的地方就露了出来,乌青乌青的。

“你们说说,是怎么回事?”警察自然不可能听郭振华的片面之词,又看向了韩钝,最后韩钝只得将在巷子里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事情让两个警察也犯了难,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没有第三方证人,乡下地方连个监控都没有,这种事情该怎么决断的好?

“警察同志,来抽根烟!”聂飞从包里掏出烟散给两个警察,对于装格调,聂飞还是舍得的,虽然临时工工资不高,但他依旧要买好烟,哪怕自己忍着不抽,给别人面子上也要过得去。

“还是玉溪呢!”年轻警察笑道,在港桥乡,能抽个十五六块的烟都算是上档次了,这种二十三的软玉溪那就是有钱人才抽的。

“警官,我就是乡政府党委办上班的,这事儿我可不会骗你!况且,我都是有女朋友的人,我真是看见我这乡党被他给欺负了,我才上去帮忙的!”聂飞轻声解释道。

“放屁!”郭振华立刻嚷道,“警官,可别让这小子给骗了啊,一看这小子贼眉鼠眼的就不是什么好人!他说他是乡政府的,我还说我是县政府的呢!他有什么证据没有?”

看到警察看自己,聂飞一下子就犯了难,自己以前在乡政府当临时工连个工作证都没有,现在还怎么能拿出证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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