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一山陈晓琪的女频言情小说《转身为官许一山陈晓琪全文》,由网络作家“天下南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许一山不想走,陈勇夫妇也没催他走。大家心里都有数,都在等陈晓琪回来。晚上十点,许一山有些坐不住了。陈勇先去休息了,曾臻陪着他闲聊。说起他家的事,曾臻突然问:“一山,你们今后打算结婚住哪?”这一下问倒了许一山。他还真没想这个问题。茅山县县城的房价不算高,最好的小区房也只在三千多一平。但即便是这样的房价,许一山想买房,还是力不从心。他的工资本来就不高,加上常年在野外考察勘查,花费不菲。许一山又是个喜欢结交朋友的人,特别在乡下遇到一些奇人异士,他从不小气请人喝酒。家里爹娘也没什么钱,三个孩子抚养成人就是一笔巨大的开支。何况他是家里培养出来的大学生,弟弟许小山正在读书。靠赤脚医生的爹,能养活一家几口人就非常不错了。更...
《转身为官许一山陈晓琪全文》精彩片段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
许一山不想走,陈勇夫妇也没催他走。
大家心里都有数,都在等陈晓琪回来。
晚上十点,许一山有些坐不住了。
陈勇先去休息了,曾臻陪着他闲聊。说起他家的事,曾臻突然问:“一山,你们今后打算结婚住哪?”
这一下问倒了许一山。他还真没想这个问题。
茅山县县城的房价不算高,最好的小区房也只在三千多一平。但即便是这样的房价,许一山想买房,还是力不从心。
他的工资本来就不高,加上常年在野外考察勘查,花费不菲。许一山又是个喜欢结交朋友的人,特别在乡下遇到一些奇人异士,他从不小气请人喝酒。
家里爹娘也没什么钱,三个孩子抚养成人就是一笔巨大的开支。
何况他是家里培养出来的大学生,弟弟许小山正在读书。靠赤脚医生的爹,能养活一家几口人就非常不错了。
更何况,许一山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家里资助买房。
他犹豫着说道:“我想暂时苦一点,住我现在的水利局房子里。等我有了钱,就买好一点的房子给晓琪住。”
曾臻似笑非笑道:“你让晓琪去水利局借的房子住,不怕委屈了她?”
许一山讪讪道:“肯定是委屈了。可是我现在能力有限。不过我一定会努力,坚决让晓琪过上好日子。”
曾臻笑而不语,她起身去拿了一个信封过来,递给许一山道:“你拿着,不要告诉晓琪是我们给你的。”
许一山迟疑着打开信封,信封里掉下来一把钥匙,一看就是新的。
他犹豫着去看曾臻,曾臻含笑道:“这是我与晓琪爸商量好的,给你们准备的新房。但你必须记住,千万不要让晓琪知道是我们送给你的。晓琪人很好强,你在她面前一定要表现出男人的气势出来。”
许一山心里想,女人嘛,都一个脾性,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陈晓琪不同其他女人,不能用三天不打的手段来对付她,但只要抓住她的心,就不怕她调皮。
从陈晓琪闯进他办公室问他要不要老婆开始,许一山到现在还没彻底弄清楚,陈晓琪是不是心血来潮,又或者陈晓琪有什么其他目的,要不,她这朵鲜花怎么也不会轮到他来采摘。
陈晓琪也怪,与他登记过后,除了带他回来吃过一顿饭后,再没见她踪影。
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许一山一无所知。
但有一点他很欣慰,陈晓琪与他登记了,就是他法律上的老婆。这样的玩笑想必陈晓琪不会随便开,毕竟这会影响到许多人,包括陈勇夫妇。
“收好。”曾臻叮嘱他道:“找个机会带晓琪去新房看看。”
许一山心生愧意,娶了人家的女儿,还让人家送房子,这样的好事,怕是前辈子不知修了多少福。
他抬头去看墙上的钟,发现时针已经停在了十一点,心想不能耽误曾臻休息,便起身想要告辞。
曾臻也不挽留他,遗憾说道:“一山,晓琪可能还没忙完,要不,明天你来家里,我给晓琪说说,让她早点回家来。”
许一山嗯了一声,告辞出门。
下了楼,看见两道车灯过来,他连忙往路边站,准备让出路来给车通过。
谁料车在他身边停下来,陈晓琪将头探出车外惊异地问他:“许一山,你怎么这时候还在这里?”
许一山一看是陈晓琪,顿时满心高兴,说道:“是你啊,晓琪,我刚从你家出来。”
陈晓琪双眉微皱,问道:“你来我家干嘛?”
许一山讪讪道:“我来看望你爸妈。”
“他们好好的,有什么好看望的。”陈晓琪不屑地哼了一声道:“你快回去,我不送你了。”
许一山嘿嘿地笑,凑近过去低声道:“晓琪,我想多说几句话。”
“有什么好说的呀。”陈晓琪白他一眼道:“回去睡觉吧,养足精神好走马上任。许一山,以后没事不要老往我家跑,影响不好。”
许一山咦了一声道:“我是你老公,我去你们家不是理所当然吗?怎么还会影响不好了?”
陈晓琪哼道:“我不想与你争辩。总之,以后你少来。”
说完,她不顾许一山还贴着她的车门站着,松开刹车,径直往前开去。
许一山赶紧抽回脚,生怕她的车轮压了自己脚面。
陈晓琪下车后,头也没回就上楼去了,扔下许一山怅然地看着她的背影出神。
婚姻登记了,于情于理都是夫妻了。可是许一山到现在还没牵一下陈晓琪的手,更不用说其他更亲密的动作。
陈晓琪的美,是公认的美。她身材就像舞蹈演员一样柔韧,五官就像画上的人儿一样好看。
女人不是因为漂亮才有气质,而是因为气质而愈发漂亮。陈晓琪的气质,一直是很多女人想要模仿个人模仿不来的。
许一山第一次听说陈晓琪的名字时,是与他一道去野外勘察水利设施的本局兄弟说的,那晚两人因为没赶上回城的车,又不好去打搅老百姓,于是在路边扎下帐篷露营。
晚上两个人闲得实在无聊,就开始聊女人。
兄弟说,许一山,你知道陈晓琪吗?
许一山摇头道:“哪个陈晓琪?不认识啊。”
兄弟便啧啧叹道:“许一山,你真out了,在茅山县不认识陈晓琪,不是你眼瞎,就是你孤陋寡闻。我告诉你,陈晓琪是我们茅山县最漂亮的美女。哪胳膊哪腿,哪脸哪胸,你看一眼就得流口水。”
许一山笑道:“有那么神奇吗?这不比天上的仙女还要好看了。”
“仙女算个屁,你见过仙女吗?”兄弟不屑说道:“你要见了陈晓琪,你就知道仙女算根毛,陈晓琪才是世上最美的人。”
兄弟一直沉湎在回忆陈晓琪的世界里,感叹道:“谁要娶了她做老婆,这辈子可算是太幸福了。”
许一山逗他道:“既然你那么喜欢她,何不去追她?”
兄弟苦笑道:“你以为谁都有资格去追她啊?人家陈晓琪现在已经是妇联副主任,今后还不知能做多大的官。再说,人家会瞧得起你我这样的人吗?做梦去吧。”
许一山嘿嘿笑道:“是女人总要找个男人嫁,难不成她一辈子不结婚?”
“就算结婚,也轮不到你我。她那样的女人,就不会是你我这类人可以去想的。”
“你都晓得想是白想,你还想,无聊不无聊。”许一山那时候心里就种下了陈晓琪这个名字,直到他们在环抱宣传活动上见面,陈晓琪主动与他打招呼,让许一山受宠若惊,开了一个让陈晓琪厌烦的玩笑,后来一直后悔不止。
他突然喊了一声,“陈晓琪,你等等,我有话说。”
他心里很不爽快,段焱华连问都没问他,就将他排除在防汛指挥部之外,而且段焱华到现在都没提给他安排具体工作,这让许一山觉得自己在段焱华的眼里就好像空气一样的不存在。
洪山镇防汛指挥部是个临时机构,每年这个时候都要组成。汛期过后,指挥部解散。
原来的指挥长是县里一名副书记挂名,现在洪山镇已经是序列当中的一员,县里便不再安排人来挂帅,而由段焱华担任了。
许一山原来就在水利部门工作,防汛工作与他的工作说起来多少有点关联。
而且县里每年汛期时,都会将水利局的安排上一线。偏偏到了洪山镇,他这个出身水利部门的人在别人眼里视如无物了。
“段书记说,让你适应一下洪山镇的工作是对的。”白玉认真说道:“别看洪山镇只是一个镇,它在别人眼里可是一个小县委啊。”
许一山吃惊地问:“白主任这话什么意思?”
白玉嫣然一笑道:“这么说吧,县里有是局委办,洪山镇都有对应的专门机构和部门。你说,这么多机构和部门,单是你认识和熟悉都要一段时间。”
许一山嘀咕道:“熟悉人很简单,在工作中不就熟悉了吗?难道还需要我专门登门去认识和了解人?”
白玉没说话了,她浅浅看了许一山一眼道:“许镇长,要是没其他事,我先回去了,孩子还在家等着我。”
许一山抱歉道:“哎呀,真对不起,耽误你时间了。你快回去吧。”
白玉一走,他又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了。
洪山镇的干部他大多不熟悉,最多就是一面之缘。唯有水管站的小邝,与他见过几次面。
水管站是水利局下面的部门,每个乡镇都有。
洪山镇水管站在镇政府也有一间办公室。但段焱华要求,水管站的人不能守在办公室上班,他的岗位应该在洪河的水管站里。
水利局在洪河边建有一座小房子,里面有水文观测设施。
许一山去过站里,这是全县最好的一个水管站。里面除了各种设施齐全,就连生活设施也一应俱全。
小邝在工作日,必须全天候守在水管站。
现在汛期要来,小邝便必须24小时守在水管站。
水管站距离镇子大约有一里来路,在洪河上游。水管站边,便是洪山镇的自来水泵站。
他记得小邝平常喜欢喝两杯,便去寻了一家超市,买了花生米和一些零食,提了一瓶酒上了大堤去找小邝。
小邝抱着手机在玩游戏,看到许一山来了,惊喜不已地扔了手机,赶紧起身来迎接了他。
水文管理站其实就是一间小房子,原来并不安排人值夜的。
段焱华来了后,要求水管站的人轮流值夜。
起初,水管站的人没当真。有时去,有时不去。碰到天气不好的时候,更是绝足不前。
有天深夜,段焱华一个人跑去站里查岗,发现铁将军把门。当即一个电话将站长从被窝里叫了起来。
站长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赶到河边时,就听到段焱华说了一句话,“明天开始,你不要来上班了,给老子滚蛋。”
段焱华说话做事一向很霸道,他决定的事,很难有回旋的余地。
幸亏站长在县里还有人,好说歹说将工作保了下来,职务却被段焱华一撸到底。
公安局抓赌,将水利局的人都堵在酒店包厢里。现场清点现金,居然有一万多块。
参加许一山宴请喜酒的人全部被带去公安局问话,许一山作为东道主,是本次聚赌的召集人,要单独关押。
许一山对送他进羁押室的警察解释道:“兄弟,我们没有赌博,都是本单位的人,热闹热闹一下而已。”
警察双眼一瞪道:“赌资一万多,还说没赌博?老实一点,少说话,交代清楚问题才是唯一出路。”
许一山嘀咕道:“大家都是茅山县一家人,大水冲了龙王庙,误会嘛。”
警察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许一山,谁跟你是一家人啊?我们领导有指示,必须严厉打击聚众赌博。你这次有苦头吃了。”
许一山心里想哭,警察没吓他。县里三令五申过,国家公职人员必须严守纪律,谁胆敢触犯纪律法律,先丢饭碗再追究法律责任。
县里如果认真起来,他的饭碗可能就要丢了。丢了饭碗,他还怎么娶陈晓琪啊!
同时,他心里又在埋怨县公安局做人太没意思了。
过去县里要搞什么行动,都会提前与各单位通气,以便兄弟单位不至于撞到网里来。
可是这次他们闯进酒店抓他,事先没半点风声。
隔着铁栅栏,许一山可以看到同事被一个个叫去问话。他们走了后,再没一个回来。
老董是最后一个被叫走问话的人。老董走到他跟前,隔着铁栅栏说道:“老许,你不要急,这点事算不得事。会有人来救你的。”
老董一走,再没动静。
许一山心里有些焦急,几次敲着铁栅栏问看守,“什么时候找我问话啊?”
但无论他怎么催问,看守始终不搭理他。一夜过去,再没人过来问他。
直到第二天上午,才有人过来打开铁栅栏门,对他说道:“许一山,有人来接你了。”
许一山心里一喜,暗自佩服起老董来。看来老董料事如神。既然有人来接他,说明事情没闹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那么,是谁是来接他呢?不用多想,一定是局领导。
水利局这次被抓了几个人,局领导脸上会没面子。只有将影响降低到最低才是最好的选择。
许一山坚定地认为,一定是局领导亲自出面了,想息事宁人。
可是他被带到会见室时,却没看见局领导,只有陈晓琪一个人,面带寒霜盯着他看。
他心里发虚,低声叫了一声,“晓琪,我......”
陈晓琪柔声安慰他道:“你什么都不要说了,跟我回家吧。”
从公安局出来,许一山深深吸了几大口新鲜空气,心里想着一句话:“人走运了,门板都挡不住。”
陈晓琪让他跟着她回她家,许一山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我现在去,怕不太好吧?”
陈晓琪哼了一声道:“有什么不好的,你我都是拿了证的人,在法律上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许一山,你是不是怕见我爸妈?”
许一山老实点头承认。陈晓琪的爸妈在茅山县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县电视台的有线新闻上,经常能看见他们的身影。
“丑媳妇终究要见公婆是不?”陈晓琪笑嘻嘻地逗着他道:“许一山,你总不能一辈子躲着不见他们吧?”
许一山辩解道:“丑媳妇应该是你,我是丈夫。我见什么公婆啊,我最多就是见咱爸咱妈。”
陈晓琪淡淡一笑,没再说话,一个人顾自上了她的车。
许一山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上去了,心虚地问:“真去你家?”
陈晓琪嗯了一声道:“你要实在不愿意去,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你去了,肯定会有惊喜等着你。”
陈晓琪爸妈已经在家里备下了酒菜,等着新女婿上门。
茅山县一百多个局委办,全县大小干部三千多人。陈晓琪的爸妈不说全部认识,至少他们知道谁是谁。
身为茅山县县委办主任的陈勇,和身为茅山县副主任的曾臻,两个人珠联璧合,是茅山县为数不多的令人羡慕的一对。说不上是夫唱妇随,至少也是齐头并进。
他们唯一的掌上明珠陈晓琪突然打电话通知他们,晚上要带他们的女婿上门来,让他们又惊又喜。
陈晓琪师专毕业后,回到茅山县进入了妇联系统。几年过去,升到了副主任的位子。
当然这并非全是陈晓琪本人努力的结果,而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原因。
女儿26岁了还没结婚的意思,甚至连谈恋爱的迹象都没有,不由他们不忧心如焚。
有时候夫妻俩忍不住问起女儿,结果都是不欢而散。
陈晓琪似乎很不愿意讨论这方面的问题,问多了,她会莫名其妙地发脾气。
后来有人悄悄告诉他们夫妻,陈晓琪不是没谈恋爱,而是与县公安局的一个副局长叫魏浩的人走得很近。夫妻俩一了解,吓了一跳,魏浩是个有家室的人。只是他来茅山县属于空降,家属在市里没跟着下来。
魏浩是个很帅气的男人,据说办案手段非常高明。这些年茅山县的一些积案在他来了之后,逐渐清理干净了。而且社会治安也变得明显要比过去好很多。
县委办主任陈勇是接近权力核心的人物之一,全县干部身份背景了若指掌。
他掌握了一条非常重要的信息:魏浩下来茅山县是来镀金的,他的前程一片光明。
不管魏浩怎么样,毕竟他是有妇之夫。女儿与他牵扯在一起,这对他们夫妻来说是不可容忍的。带着担心,夫妻俩巧妙地问过女儿陈晓琪,是不是真有他们在谈恋爱这回事?但被女儿矢口否认了。
陈勇事后想,女儿那么漂亮,他的家境也不是一般的好,怎么样女儿也不该爱上一个有妇之夫啊。于是便没再追究下去,因为女儿的脾气他太清楚了,惹恼了她,又不知她会干出什么事来。
女儿否认了,他们夫妻也就没再追究下去。但心里却从此多了一份担忧,生怕女儿做出丢尽他们夫妻脸面的事出来。
许一山在羁押室呆了一夜,人变得憔悴又落魄。
这一夜他想了许多,万一事情闹大了,他丢了饭碗,他也就再没面子见陈晓琪。
他甚至想好了,若是事情不可挽回,他也没面子见任何人,不如悄悄去无修庙里拜无修老和尚为师,做一个礼佛的修行人。
然而陈晓琪来接他了,而且要带他回家。
说真心话,他这时候真不想去见陈晓琪的父母。先不说他们是县里领导,就他突然以女婿的身份去上门,多少也太唐突了一点。
陈晓琪嘴上说不勉强他,其实语气里满是不容推辞。
许一山担心陈晓琪不高兴,心想,反正都登记了,早晚要过这一关。尽管他到现在还在懵懂着陈晓琪为什么突然会找上门来嫁给自己,虽然生米还没煮成熟饭,至少木已成舟,只能顺着她的意思走下去。
而且,陈晓琪说,会有惊喜等着他。
到了县委家属大院,陈晓琪拿着钥匙开了门,喊了一声:“爸、妈。”。
老董追求过陈晓琪,不过铩羽而归。
陈燕爆出老董的秘密,让老董有些恼羞成怒。
老董轻蔑说道:“我这人,属于傻有傻福一类的。幸亏我们没在一起。要不,再冷的天,老子也不要戴帽子。”
陈燕拦住他道:“你胡说些什么?”说过后,赶紧对许一山笑道:“别听他的鬼话。他这人,一辈子都是这个鬼样,看不得别人活得比他好。”
许一山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起了嘀咕。
陈晓琪突然与他登记,目的到底是什么?
欧阳玉和王佩一起出去上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两个人。
他们跟着欧阳玉一起进来,看到房间里只有许一山和老董两个男人,便对欧阳玉说道:“妞,走,去我们包厢。”
欧阳玉冷冷说道:“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不认识没关系,去了就认识了啊。”男的嬉皮笑脸地说,一边动手来拖欧阳玉的手。
欧阳玉吓得直往许一山身后躲,嚷道:“你这人好没意思啊,从洗手间就跟着我们了。我又不认识你,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报,随便报。”男人大约三十来岁,油头粉面,嘴里冒着龅牙,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许一山眉头一皱道:“兄弟,你干嘛呀?人家都说不认识你了,你还纠缠干嘛?”
龅牙男瞪了许一山一眼道:“你滚一边去,想当英雄是吧?我成全你啊。”
说着,拿起茶几上的一个空啤酒瓶,猛地往许一山头上砸过来。
许一山眼疾手快,头一偏,躲过了啤酒瓶。正想说话,只觉眼前一花,呯的一声巨响,一个啤酒瓶已经砸在龅牙男头上。
老董握着破碎的玻璃瓶口,狠狠骂道:“什么鸟人,耍横耍到老子头上来了,找死啊你。”
跟随龅牙男一起来的小年轻,吓得一溜烟跑了。
龅牙男起初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头上的血流到脸颊上了,他伸手抹了一把,凑到眼前一看,嘀咕着说了一句:“草,流血了啊。”
他将脸凑到老董跟前,端详了一番,咧开嘴笑道:“我以为是谁,原来是董哥啊。你打了我,这事说不过去啊。”
老董一愣,问道:“你到底是谁,认识我吗?”
龅牙男笑了笑说:“茅山县就屁大的地方,你董哥威名在外,我哪敢不认识你。”
说完,摇晃着身体要往门外走。
许一山觉得情况不寻常。一般像这种情况,对方不会善罢甘休。他赶紧对陈燕她们三个女孩子说道:“你们快走,我陪老董后来。”
话音未落,门被踢开了。
龅牙男带着十几个人挤了进来,他扫了一眼老董和许一山道:“想跑?”
老董似乎突然酒醒了一样,猛地拍了一下自己额头,迎过去道:“哎呀,怪我没吃油,眼睛没看清。原来是兄弟你啊,你不在省里,什么时候回茅山来了。”
龅牙男冷笑道:“董哥,茅山又不是你家的,我回来还要向你汇报吗?”
说着,挥起手来,啪地扇了老董一个耳光。
老董居然没生气,还是笑嘻嘻地说道:“行,兄弟,我砸了你一酒瓶,你扇了我一耳光。这事扯平了。”
“什么?”龅牙男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说扯平就扯平了?董小兵,你灌几两猫尿,就天下第一了吗?兄弟们,给我往死里干。”
十几个人,一窝蜂地围住老董,拳头雨点般落下。
许一山看情势不对,赶紧冲上去拦。龅牙男一见,吼道:“一起打。”
十几个人打两个人,老董和许一山就只有挨打的份。
老董乖巧,抱着头蹲在地上,一声不吭。
许一山头上挨了几拳,有些头晕眼花。但他很快便镇定下来,心里想,再不反抗,后果不堪设想。
他大声喊道:“住手,大家有话不能说清楚吗?非得动手?”
龅牙男笑嘻嘻道:“说你娘,干他。”
老董不反抗,没人去管他了。十几个人开始围着许一山,似乎要将他撕碎一样。
许一山反而不慌了,他冷静地扫视紧紧围着他的一圈人,心头跳出来一个念头:“擒贼先擒王。”
这十几个人,龅牙男显然是头子,拿住了他,胜率已有一半。
陈燕她们三个人早已吓得花容失色,躲在角落里不敢出声。
包厢就那么一点大,突然涌进来十几个人,塞得满满当当。
龅牙男带来的人,个个都显得凶神恶煞,他们胳膊上基本都有纹身,几个头发剃得精光的男人,不怀好意地盯着陈燕她们在笑。
许一山心思快速转动。刚才老董说的话,让他心里起了疑问。
龅牙男老董认识,而且知道他在省城。从老董突然口气软了,挨了一耳光而不反抗就能看出来,龅牙男不是好惹的主。
息事宁人的可能性几乎没有,龅牙男显然不会放过他们。
心念一动,他抢先出了手。
许一山在大学时练过跆拳道,有点小成绩。
果然,他一出手,气势便不同。
他先一脚将靠得最近的一个人扫翻在地,声随影动,一个手肘啪地打在另一个人的脸上。
房间里顿时乱了起来,十几个人不要命往许一山身上扑过来。
许一山退到房间一个角落,这样后背就不怕有人偷袭了。他暗暗地想,今天不拿点颜色给他们看,怕是脱身不了。
他朝陈燕她们使眼色,让她们找机会离开。自己一手拿了一个啤酒瓶,守在角落不让人近身。
陈燕似乎懂了他的意思,带着欧阳玉和王佩,扶着老董悄悄退了出去。
龅牙男回过神来了,他将手里的啤酒瓶往地上猛地一砸道:“今天看来遇到对手了啊,兄弟们,尽管干,有事我负责。”
屋里响起乒乒乓乓地声音,空酒瓶接二连三地爆响。
许一山躲闪着朝他扔过来的空酒瓶,看准一个时机,猛地窜到龅牙男身边,手臂一锁,龅牙男差点回不过气来,一双眼睛开始翻白。
有龅牙男在手,其他人投鼠忌器,没敢往前冲了。
许一山贴着龅牙男的耳边轻声说道:“对不起,兄弟,委屈你一下。”
他松了松手臂,龅牙男才喘回来气,却不敢动弹,咬着牙说道:“快放开老子,你这是在找死。”
许一山自然不敢放开他。
他们十几个人,许一山本事再大,估计也敌不过他们。他只有拿他当人质,脱身再说。
可是门被他们堵住了,而且他们完全没有要放他走的意思。
许一山心里开始有点急了,他正寻思着要如何脱身,猛然听到一声喝,“警察,抱头,蹲下去。”
老董叫了三个姑娘,年纪都在二十来岁左右。
她们看到老董,都亲热地围上来,一口一个“董哥”叫着。
这家KTV是茅山县最高档的一家,装修的豪华程度不亚于市里任何一家KTV。最关键是这家的音响效果最好,据说,单是音响的造价就突破了三百万。
老板是老董朋友,找安排好了包厢,并送了一个果盘。
唱歌必须喝酒。不喝酒唱歌等于是炒菜不放盐。
许一山很少来这样的场所,并非他歌唱不好,而是他消费不起。
请了老董唱歌,自然不能小气。
许一山去KTV超市买酒,一个姑娘跟着他一起去。
姑娘自报家门,叫陈燕,是茅山县交通局的。她家与老董家过去在一座楼上住。后来新修了县委家属楼后,他们便不在一起住了。
陈燕小时候是老董的跟屁虫,老董也一直充当她的护花使者。陈燕比老董少五岁,正是青春飞扬的年龄。
她扎着一个马尾辫,用一块白底蓝花的手帕扎住。整个人显得特别有风情,又干净利落。
陈燕要了两支红酒,说啤酒涨肚子,难上洗手间。而且跟她一起来的两个姑娘也不喝啤酒,要喝红酒。
红酒有点贵,许一山看了一下,最低的价格都在199块。
“你叫许一山吧,董哥给我说起过你。”陈燕歪着头看着许一山,微微一笑道:“听说,你与陈晓琪登记了?”
许一山惊异地问:“你认识陈晓琪?”
陈燕莞尔一笑道:“茅山县多大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不认识谁呢。何况,陈晓琪那么出名,谁能不认识她。”
许一山嘿嘿笑道:“也是,晓琪她是妇联副主任,认识她的人肯定多。”
“妇联副主任好几个,她是特别出名的一个。”陈燕抿嘴笑道:“人家陈晓琪不但人美,做的事也与众不同。我们这些人,谁敢与她比啊。”
许一山听她话里有话,可是又不好直接开口问个明白,便装聋作哑,买了酒和一些零食回去了包厢。
老董早已扯开嗓子在吼了,他靠在沙发上,左拥右抱着两个姑娘,看到许一山和陈燕推门进来,扔了话筒说道:“嗓子冒烟了。你们买个酒去了半天,背着我们走私去了吧?”
陈燕笑道:“董哥,别人可不像你。我等下拍张照片发给嫂子看,你脸上又得开花。”
老董瞪了她一眼道:“你敢!你要敢做,我们就绝交,以后再不带你出来玩。”
说完,伸手搂过来一个姑娘,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大笑道:“今晚我兄弟请客,等下你们都问他要出台费。”
陈燕脸一红,笑骂道:“董哥,你把我们都当什么人了呀?”
说说笑笑一会,许一山得知,三个姑娘都不是风尘中的女人。她们都是有职业的,除陈燕外,一个叫欧阳玉的姑娘,是县机关幼儿园的老师。一个叫王佩的,是高速公路收费站的员工。
她们与陈燕都是同学,从小一起长大的。三个姑娘都未嫁,待字闺中。
许一山留心了一下,发现三个姑娘都长得很漂亮,陈燕尤甚。
老董像换了个人一样,不顾姑娘们的拒绝,搂搂这个,又去抱抱哪个,惹得姑娘们都躲着他。
陈燕问服务员要了醒酒器,将两支红酒都倒了进去,摇晃着醒酒器问:“你们谁喝红的?”
老董首先表示自己喝啤酒就行。红酒这玩意很小资,是女人喝的酒。男人们要么白的,要么啤的。喝红酒的男人,就像当年深宫里的公公一样,没底气。
许一山不在乎喝什么酒,什么酒对他来说,只当水一样。
酒过一巡,陈燕去点歌,点了一首《味道》,唱得声情并茂。唱完后,将话筒递给老董道:“董哥,你们唱什么歌,我去给你点。”
老董笑道:“妹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哥,鸭公嗓子,五音不全。要是我能唱歌,还会娶了吴美芬?”
许一山觉得奇怪,问道:“老董你要是会唱歌就不娶嫂子?好像里面有故事啊。”
老董嘿嘿地笑,眼光去瞟了一下陈燕。
许一山若有所悟,但没再追问,而且起身去点了一首《精忠报国》。
许一山唱歌不比他在运动场上要差。当年他们学校搞卡拉OK大竞赛,许一山拿过名次。在全校五十多名参赛歌手中夺得过第三的名头。
一曲唱罢,果真声惊四座。
老董拍着手笑道:“老许,原来你小子深藏不露啊,还有这一手。刚才哥听你唱歌,就像听原音重放一样的。你要是去参加什么超级男声,一定能夺得头魁。”
许一山谦虚笑道:“献丑献丑,别人唱歌要钱,我唱歌要命。”
老董将脸一板道:“兄弟你这是在讥讽我吧。我不会唱歌,但会跳舞啊。”
说着,非要拉着欧阳玉跳舞。欧阳玉推辞不肯跳,老董便将她压在沙发上,逼视着她的双眼道:“你跳不跳?不跳就是不给我老董面子。”
欧阳玉无奈,只好答应陪他跳一曲。
房间里灯光暗了下去,老董选了一首劲爆的音乐,就像一个人拿着一面破锣在使劲敲,音浪几乎要掀翻天花板。
老董使劲摇摆腰肢,头也拨浪鼓一样的猛烈摇晃。
许一山看他忘乎所以的样子,担心他站不稳会摔一跤。
舞毕,又坐下来喝酒。还是老董与许一山喝啤的,三个姑娘喝红的。
老董举着啤酒罐嚷道:“来,妹妹们,为我们老许从此不再是单身,大家干了这一杯。”
大家都举杯,还没碰杯,老董突然说道:“老许,我要是你,绝对不娶陈晓琪。茅山县那么多漂亮小妞,你面前就三个,为什么你偏偏选了她?说老实话,我们是兄弟,我为你抱屈啊。”
见许一山不吱声,老董又指着三个姑娘笑道:“你看中了她们谁,带回去就是你老婆。”
许一山哭笑不得道:“老董,你醉了吧?这玩笑会开死人的。”
老董双眼圆睁,怒道:“你以为我开玩笑?其实我没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许一山一表人才,肚子里又有货,选谁不好,为什么要选她?她配得上你吗?”
许一山刚想开口,被陈燕拦住,推了他一把道:“你肯定喝醉了。别胡说八道好吗?”
说完,转过脸对许一山抱歉一笑道:“许哥,他这人灌三两猫尿就不知道自己爷娘姓什么,你别见怪啊。”
许一山讪讪笑道:“放心,我们是同事兼朋友,怎么会介意他。”
“就是啊,陈晓琪是我们县妇联副主任,又是大美女,她看中你,是你的福分。”陈燕莞尔一笑道:“他这人啊,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的人。”
话音未落,听到老董不满哼道:“陈燕你晓得个毛线,老许这是以身犯险,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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