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明姝谢临渊的其他类型小说《程明姝谢临渊结局免费阅读女主害女配家破人亡?我穿来你试试番外》,由网络作家“袖里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啧,程明姝读到这里时,还感叹谢临渊无愧是千古一帝,打生下来就深谙弄权之道。她甚至还短暂地为晏依玉感到悲哀,某种程度上,晏依玉成为了他的盾,为他经受门不当户不对的非议,婆母看不起的刁难。但谢临渊也不是彻彻底底的无情无义之人,只是娶晏依玉为王妃,既能报答恩情,又能遮掩锋芒,一箭双雕为何不做?后来,谢临渊为父亲报仇,斩杀暴君,取而代之登基为帝。时间点正好是在后年,如若她能加快事件进程,让谢临渊早日登基,她便不用把孩子送给晏依玉了。届时,她便能被封为妃嫔,孩子也可留在身边教养,无需再受妻妾之别的委屈。程明姝眼底划过精光,跃跃欲试。说做就做,今晚谢临渊宿在军营不回来,但程明姝可以去找他。王府的马车停驻在天狼营三丈之外,那是军事重地,闲杂人等不...
《程明姝谢临渊结局免费阅读女主害女配家破人亡?我穿来你试试番外》精彩片段
啧,程明姝读到这里时,还感叹谢临渊无愧是千古一帝,打生下来就深谙弄权之道。
她甚至还短暂地为晏依玉感到悲哀,某种程度上,晏依玉成为了他的盾,为他经受门不当户不对的非议,婆母看不起的刁难。
但谢临渊也不是彻彻底底的无情无义之人,只是娶晏依玉为王妃,既能报答恩情,又能遮掩锋芒,一箭双雕为何不做?
后来,谢临渊为父亲报仇,斩杀暴君,取而代之登基为帝。
时间点正好是在后年,如若她能加快事件进程,让谢临渊早日登基,她便不用把孩子送给晏依玉了。
届时,她便能被封为妃嫔,孩子也可留在身边教养,无需再受妻妾之别的委屈。
程明姝眼底划过精光,跃跃欲试。
说做就做,今晚谢临渊宿在军营不回来,但程明姝可以去找他。
王府的马车停驻在天狼营三丈之外,那是军事重地,闲杂人等不可靠近。
程明姝携着两个丫鬟,步行到天狼营门口。
守卫铁甲寒衣,手持锋锐大槊,气氛严肃。
碧萝机灵说道:“我们主子是晋王府的,劳烦通传车骑大将军一声。”
车骑大将军是谢临渊的将军封号。
那守卫见程明姝云髻峨峨,身穿杨妃色并蒂莲流仙裙,手臂搭着柿色披帛,整个人娇艳明丽,让人见之忘神。
这般容貌惊艳,气质不俗的女子,居然是来找晋王的,她应当就是晋王妃吧?
程明姝并不知晓,她已经被守卫错认成王妃。
“请贵人在此等候。”守卫一刻也不敢耽搁,奔入中军大帐。
未几,那名守卫回来,“车骑将军请夫人过去。”
莲杏和碧萝也想跟进去,被守卫拦下,“军营重地,其他人不能随意入内。”
程明姝接过莲杏提着的漆木食盒,“你们在此等候吧。”
说罢,程明姝跟着守卫,脚步轻盈踏入军营。
大梁倒没有女子不得入军营的规矩,只是行军打仗,条件艰难,而女子的体力没有男子充沛,容易跟不上队伍,才立了战时女子不得入内的军规。
如今天狼营驻扎在京城郊外,日日操练演兵,不是战时,程明姝得了谢临渊首肯,畅通无阻。
营帐之中,谢临渊正坐在扶手椅沉思,他面前的乌木案牍空无一物,原先的规划图和布防图都被妥善安置。
程明姝轻轻走进营帐,将漆木食盒放在桌面。
谢临渊抬起头,方才守卫来报王妃前来要见他,没想到来的其实是明姝。
看来是那守卫误会了,将明姝错认成他的王妃。
谢临渊在见到明姝时,罕见地浮现温柔眸光,“你来了。”
程明姝点头,唇边噙着醉人的笑意,柔声说道:“妾听闻王爷今晚不回府,便做了些糕点送过来,以免王爷肚饿。”
军营里有膳食,但都是和士兵们吃大锅饭,哪里有王府的可口?
谢临渊站起身,引导她坐在自己的位置,“明姝有心了。”
程明姝有些局促,“妾坐在这里恐怕不合适……”
这儿是中军大帐的主位,只有将帅才能坐。
“无妨,如今帐中只有你我,况且你怀有身孕,坐在这里会舒适些。”自她怀孕后,谢临渊便对她很是包容。
程明姝羞涩一笑,红霞漫上双颊,就像七月枝头诱人的蜜桃,“妾多谢王爷的关怀。”
谢临渊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若非时机与地点不对,他定然……
程明姝正被伟岸挺拔的男人紧紧搂抱在怀里。
她尝试推搡他坚实的胸膛,“王爷,奴不是王妃……”
她口中的王爷正是晋王府的主君谢临渊。
而王妃则是大梁的皇商晏家的嫡女,晏依玉。
此时,谢临渊醉得不轻,浓重的酒气随着呼吸吐洒在程明姝面上,光嗅着她都快要醉了。
“依玉……”谢临渊呢喃王妃闺名。
他醉玉颓山般的挺拔身姿重重压下来,程明姝毫无抵抗之力。
“王爷……”程明姝凄望地喊了一声。
耳边响起衣料摩擦脱落的窸窣声,程明姝姣好的面容忽然一扫绝望之色,无声地笑了起来。
她想要推开身上的人,但实则根本没使多大力,欲拒还迎一般。
程明姝根本不是要推开谢临渊,相反她要牢牢攀附住他。
这件事还得从三日前说起。
程明姝本是现代社畜,从底层一线员工做起,勤勤恳恳爬到公司的管理层,凭的便是一股不服输、勇夺第一的劲儿。
三日前,她入睡前看了一本小说打发时间,小说名早就记不得了,像她这样一天追十几本的老书虫,能不把男女主名字搞混就不错。
但是那本小说的女配名字她记住了。
她们同名同姓,都叫程明姝。
书中的程明姝是女主身边的一条狗,做的好事名头归女主,女主做的坏事都推在她头上,她还感激不已。
因为女主救过她。
女配本是三品官员的嫡女,大家闺秀,端庄淑仪。
一夕之间家中遭了难,男子流放蛮荒,女子没入贱籍。
堂堂高门闺秀居然沦落成为供人取乐的贱籍女子,女配怎么受得了?
便在此时,女主如神兵天降,救她于水火。
女配从此感恩戴德,用尽自己不俗的才华、灵活的头脑,帮女主获得男主宠爱,拴住男主的心,谱写一段帝后佳话。
后面女主当上皇后,母仪天下,作为她身边的有功之臣,女配合该赏赐黄金万两,颐养天年吧?
相同的名字给程明姝强烈的代入感,就在她以为女配能脱去贱籍,受到奖赏时,女主却赐死了女配。
原来,害得女配家破人亡的便是女主一家,她救女配也不过是馋她的头脑才华。
如今,女主稳坐凤位,自然要鸟尽弓藏、斩草除根。
可怜女配至死都不知道她日日夜夜,恭敬伺候的人才是她的仇人。
还被女主关起来,借腹生子,生下的孩子叫女配为娘。
看到结局的程明姝,把手机一关丢在床边,泄气了。
和她同名同姓,怎么就这般不争气呢?
倘若她是女配,她绝对不会容许女主把自己当做狗一样使唤。
程明姝沉沉睡去,再一睁眼便穿进了书中。
往常看小说,评论区都会说同名同姓穿书警告,她本是不信的,但事情已经发生,她不得不信。
起初,她不太适应古代动不动就下跪磕头的封建礼仪。
但她很快想通,来都来了,何不顺其自然,就当是一场游戏?
如若是游戏,那必然会有终极目标。她的终极目标便是不择手段,扭转女配凄惨的人生,坐上凤位!
毕竟她是事事都要争第一的程明姝啊。
三日前,她穿来时,原主感染风寒缠绵病榻。
明日她病好,定然是要去照顾女主的。
但就在今晚,发生了一件改变女配命运轨迹的大事。
男主和女主吵了一架,同时男主得知父亲死因的真相,便去酒楼买醉。
回来时走错房间,错把女配当女主,滚作一团。
倘若女配能把握好机会,她便有翻身做主人的可能。
可原书中的程明姝没有把握好机会。
那现代的程明姝便替她牢牢抓住吧。
良久后,晃动如春风吹拂桃花枝头的床帏渐渐停歇。
夏夜炎热,支摘窗牖敞开,皎洁月光静静洒落,透过床帏投下斑驳影子。
谢临渊又是酒醉,又是经过一番激烈战况,在她身上睡了过去。
程明姝费了颇大力气,才把他从自己身上掀下去。
被强行掀翻,谢临渊长眉凝起,然触到柔软床褥,又松开了眉头。
程明姝这才有时辰好好打量他。
清冷月辉勾勒出他削金断玉般的五官线条,长眉入鬓,薄唇挺鼻,纤长眼睫在脸上投出影子,整个人英武非凡,冷峻沉稳。
他静静躺在床榻,宛如静待出鞘的青锋,气势凌厉逼人。
不得不说,抛去卓绝地位和彪炳战功,他的容貌也实属上乘。
程明姝可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她交往过的对象,不是模特便是运动员,身材样貌颇为出众。
如果书中男主相貌平平,她还不一定能吃得下去……
幸好,刚才被他搂住事出突然,但光凭双手触到的结实胸肌,便知他有一副好身材。
后来程明姝也结结实实领会了一把将军王爷的气血方刚。
程明姝没有入睡,虽然疲乏感汹涌席卷,但她还不能睡,待会还有戏得唱呢。
女主速度怎么这么慢?怎么还不来?
她的床榻是下人规格,本就不宽敞,旁边还躺着八尺高的男儿,都快把她挤下去了。
“王妃!您慢点走,仔细脚下!”
终于屋外传来多人的脚步声,门扉被大力推开,撞在墙壁,发出巨大的响声。
明晃晃的灯火驱散房间内的黑暗,也让床榻上的情形展露在众人面前。
短暂休息后被打搅,谢临渊缓缓苏醒,眼眸不适应强烈的亮光,深眸半眯。
王妃身边的丫鬟孟秋惊愕不已,“夫君、明姝,你、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阳穴阵阵胀痛,谢临渊努力回忆之前的记忆,他记得他喝醉回府,想与依玉和好。
如今看来,与他行云雨之事的根本不是依玉,而是依玉的丫鬟明姝。
明姝是依玉的贴身丫鬟,房间被安置在主屋旁的耳房,便于随时伺候,谁曾想他竟走错房了!
谢临渊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他是无意做出的事情,况且他身为王府主君,睡一个丫鬟又算得了什么?
他只是对过门不到一年的王妃有些歉意。
但这不能代表他能在下人面前掉面子。
谢临渊沉声喝道:“出去!依玉留下。”
王妃晏依玉紧握掌心,克制住被背叛的屈辱,尽可能平静说道:“你们都下去。”
一众奴仆退出屋子,屋内只剩下王妃、谢临渊和明姝。
明姝小鸟依人似的躲在谢临渊高大的身躯之后,瑟瑟发抖。
王妃美眸横向明姝,“明姝,你来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换作往常,处处维护她的明姝早就屁滚尿流地滚下床,磕头求她饶恕。
这次,明姝好像有什么地方变得不同了。
众人别无他法,束手无策。
程明姝欠身,神色从容地说:“太妃,舒娘子这是被鬼上身了,妾有驱鬼之法,可安抚好舒娘子。”
此言—出,众人皆露出惊讶之色。
谢太妃看向程明姝,眼中盛满希望,忙问道:“你当真有办法?”
程明姝颔首,淡雅的身影在乱作—团的院子里显得格外镇定,不禁让人信服。
“妾从前在家里,便遇到过类似的事情,所以知道该怎么驱鬼。”
谢太妃:“那你快说来。”
程明姝朱唇轻启,声音清脆,“劳烦有人去拿狼毫笔、黄纸、朱砂和浆糊。”
众人面面相觑,谢太妃心中虽充满疑惑,但见程明姝那决然模样,让人按照她说的去准备。
不—会儿,狼毫笔、黄纸、朱砂和浆糊都呈放在桌上。
程明姝款步走到桌前,将朱砂倒入水中研磨,朱砂入水泅染出红色。
接着,程明姝提笔,狼毫笔尖饱蘸朱砂,手腕用力,她全神贯注地在黄纸上画画。
那笔触灵动,时而如游龙走笔,气势磅礴。
时而如飞鸟振翅,轻盈灵动,仿佛真有神秘之力在纸上流淌。
别看她有模有样,实际上她是在随心随意地乱涂乱画,堪比鬼画符。
舒银柳谎称闹鬼?看她怎么拆穿她的谎话。
不过现在,她倒有兴致陪舒银柳好好玩—玩。
片刻之后,程明姝搁落笔,拿起符箓,依次走向屋子东南西北四个方位。
她—边在四个方位都贴上符箓,—边念念有词。
声音低沉絮絮,仿佛在施展着某种古老的秘术。
竖耳倾听,能听出她念的是:“ABCDEFG,H—JKLMN,OPQRST,UVWXYZ……”
众人从未听过此种语言,只当那是驱鬼做法的祝词。
程明姝贴了四张符箓,她的手里还有最后—张。
她手持朱砂黄纸的符箓来到舒银柳床前,脚步沉稳,面色凝重。
舒银柳瞪大眼,满脸惊惧,颤抖的嗓音充满了不安与抗拒,“你、你要做什么?”
程明姝却丝毫不予理会,她眼神专注坚定,仿佛没有听到舒银柳的质问。
“啪——”
她直接将符箓贴在舒银柳的额头之上。
符箓上面还有浆糊,那黏糊糊的质地触碰到舒银柳的额头,甚至有的还缓缓了下来。
舒银柳瞬间感到—阵恶心,满脸的愤怒与抓狂。
她伸手就要去撕那符箓,口中怒喊:“拿开这脏东西!”
程明姝见状,高声道:“快来人把她摁住!邪祟上了她的神,受不住符箓的力量想要挣扎!”
话音方落,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立刻冲上前。
她们动作迅速,如同猛虎扑食—般死死地摁住舒银柳。
舒银柳如被打捞起的鱼奋力挣扎,娇弱的身躯在婆子们的压制下却显得徒劳无力。
“我没有被邪祟上身,你们快放开我!”舒银柳绝望又愤怒地大喊。
程明姝严肃说道:“别信,这是邪祟在借舒娘子的身体狡辩。”
顿了顿,她继续说:“此邪祟力量强劲,普通符箓怕是不起效用,需得黑狗血方可压制。”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露出为难之色。
此时天色已晚,正值宵禁,哪里去找黑狗血?王府里平日也未曾准备过这物什啊。
谢太妃绞着丝帕,忧心忡忡:“明姝,没有黑狗血可如何是好?”
程明姝略—思索,“让厨房拿鸡血加入墨汁或可—试。”
众人急忙行动起来,有人匆匆忙忙奔向厨房,杀了三只老母鸡放血。
程明姝惊愕得呆愣在原地,眼睛都不眨一下。
虽然一切尽在她的预料之中,但她该维持的单纯人设可不能崩坏。
“奴、奴婢谢过太妃。”她起身朝谢太妃福身行礼。
谢太妃示意云影将她搀扶起来,“虚礼便罢了,你好好安胎,诞下子嗣,便是对本太妃最好的报答。”
程明姝含笑点头,可忽然她的笑容淡了下去,心有戚戚。
谢太妃阅历丰厚,觉察出她的不对劲,“你还有何事?抬你为妾,你觉得不够好吗?”
云影也横插一嘴,往日比不过她的丫鬟,现在都能被抬为姨娘,位分比她还高,她自是有些不服气。
“是啊,贪心不足蛇吞象,你还想要什么?”
程明姝解释道:“不是的,奴自知身份低微,不敢奢求太多。只是王妃对奴一直照顾有加,奴不想让王妃因此事而伤心。”
她声音轻缓和浅,带着恳切。
谢太妃微皱的眉头松开,更是对她青睐有加。
“你倒是个忠心的丫头,不过,王妃没有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以至于小产。她没有尽到微王府开枝散叶的长媳职责,还有时辰为妾室怀孕而伤心?”
幸好晏依玉不在场,否则听见谢太妃不加掩饰的嫌恶,怕是会激动得闹出事情来。
程明姝低头,知道此时自己不该说话。
谢太妃见她恭顺模样,心中对她的喜爱更是多了几分。
“你既已成为妾室,就要好好伺候王爷,为王府添丁进口,至于其他的事,有本太妃为你撑腰,你不必忧虑。”
程明姝柔柔弱弱道:“奴谨遵太妃教诲,定不让太妃失望。”
从春景堂出来,程明姝不用回端方院,而是迫不及待去照月庭,拾掇拾掇自己的院子。
有谢太妃撑腰,她再也不用看晏依玉的脸色行事了。
照水院离端方院不远,位于王府的东南角。
踏入照月庭,映入程明姝眼帘的是一座小巧玲珑的假山,怪石嶙峋,形态各异。
假山流淌着清澈泉水,潺潺之声不绝于耳,泉水如瀑汇聚成一湾池塘。
池中娇艳的荷花盛开,几尾红锦鲤在碧绿似伞的荷叶下空皆若空游无所依。
主屋的布设更是用心,窗明几净,舒适讲究,尽显王府煊赫。
程明姝依次看过照月庭的一桌一椅,一窗一门,心中无比欢欣。
她再也不用住在窄小逼仄的耳房,终于有了自己的院子。
前世,她拼搏半生才攒下积蓄,全款买了套三室一厅的房子,还没享受够,就穿到书里。
如今她看着锦绣华美的庭院与闺房,心境与买房安家后踏实感的十分相似。
晏依玉小产后,谢太妃对程明姝这一胎十分看重,不仅让她住在风水、布设都完美无缺的照月庭,还送来无数赏赐。
那赏赐如流水般源源不断,淌进照月庭。
先是一箱箱璀璨夺目的珠宝。
比南海珍珠还要硕大的东海珍珠,圆润饱满,散发着柔和光泽。
无一丝棉絮杂质的翡翠碧绿欲滴,犹如一汪清澈湖水。
玛瑙也有数枚,色彩斑斓各不相同,红的似火,黄的如金。
每一件珠宝都精雕细琢,镶嵌在华美首饰,让人眼花缭乱。
除了珠宝,还有数不清的绫罗绸缎。轻薄堪比鲛绡纱的蝉翼纱。
西域进贡,明艳如流水的鱼牙绸。
岭南特产,千金一尺的香云纱……
谢太妃还拨了一批训练有素的丫鬟任由程明姝挑选,照顾怀有身孕的她。
六个丫鬟一字排开,程明姝挑其中两个出来。
王府不比普通富贵人家,不是有多少钱就能选择多少丫鬟。银钱不是问题,但王府有官阶,重礼仪,对于府内各位主子的起居规制都有严格的规定。
程明姝怀了孕,才能挑选两个丫鬟,不然普通妾室,一个丫鬟足矣。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程明姝的目光一一扫过六名丫鬟。
丫鬟们有条不紊地报上名字,其中有两个名字让程明姝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那两个丫鬟不正是原书中谢临渊登基为帝,身为通房丫鬟的明姝也被册封为美人,在明姝身边伺候的婢子吗?
一个叫碧萝,另一个叫莲杏。
她还记得原书的剧情,女配明姝虽然被封为美人,但在女主晏依玉跟前还是放低姿态,甘愿为奴。
其中一个婢子碧萝,为人伶俐聪明,很是受女配看重,但也正是女配过于相信她,碧萝被女主收买,下手害了女配。
女配被囚禁在地牢,碧萝便是最大的帮手。
而另一个婢子莲杏,反应慢,老实温吞,沉默少言,但是她第一时刻发现女配被囚,想要去告诉谢临渊,不幸露出破绽被女主灭口。
程明姝抬眼看向她俩,“碧萝、莲杏,你们都有什么拿手的?”
碧萝声音高亢清脆,十分积极地回答:“回主子,奴擅长梳妆打扮,能为主子梳出各种发髻。”
女为悦己者容,尤其是妾室更要在自身的身材样貌与穿着打扮上下功夫,好争得夫君的宠爱。
碧萝说的无异于正中普通妾室的下怀,但程明姝是谁?她可不满足于做一个普通妾室,她要的是母仪天下的凤位。
莲杏声音细弱,怯怯道:“奴的爹爹是厨子,奴善于烹饪,东南西北各个地方的菜都能做上几道。”
女子注重身材,怎能放开肚皮纵情吃喝?
碧萝觉得自己稳操胜券,高高挺起胸脯。
程明姝确认过技能,知晓两人便是书中女配的婢子。
原书里,女配在春风一度后喝了避子汤药,没有怀孕,但她怀孕了,剧情受到影响发生改变,让两名婢子提前出场。
看来剧情会受到她的影响而发生蝴蝶效应,程明姝决定细枝末节就按照原书来,不至于被小细节影响,她只要把握大方向有利于自己便好。
“就碧萝和莲杏留下吧。”
把有异心的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比起拒绝后新来的未知数,反而更令人省心不是吗?
何况,敌人安放在枕边的刀,只要她用得好,未尝不会成为敌人自食恶果的尖刀。
庭院有碧萝和莲杏打理,两人手脚麻利地把赏赐往屋内抬。
布置庭院的喜庆氛围处处洋溢,然而这份喜庆未持续多久,晏依玉气势汹汹地来了。
兰儿是沈念烟的贴身丫鬟,绝对不会对自己生出异心,刻意谋害。
沈念烟美眸凌厉地射向程明姝,“是你动了手脚?”、
程明姝低下头,惶恐害怕道:“奴、奴婢不敢,况且奴婢是在大庭广众下斟茶,那么多眼睛看着,奴婢怎么可能动手脚?”
兰儿驳斥:“不可能,你没动手脚,那么烫的茶杯你是怎么拿稳的?”
程明姝:“奴婢冤枉啊,奴婢皮糙肉厚,耐烫有什么错啊?”
她伸出双手,手指纤长白嫩,绝对称不上皮糙肉厚,但确实也没有任何可以阻隔温度的东西。
“怎么可能……”兰儿不可置信。
实则程明姝在厨房的时候便用冷水泡手,而后又凿了一小块冰放进掌心。
王府钟鸣鼎食,夏日都有冰块供应。
等到了花园,掌心的冰块也融化得了无痕迹。
手的温度很低,足够程明姝安然无恙地端起滚烫的茶水。
而接过茶水的兰儿手部是正常温度,自然承受不住。
“好了,明姝手上的确没什么东西,没拿稳茶的也不是她,再怎么责怪都责怪不到明姝身上。”晏依玉出声。
她不单单是为了主持公道,彰显王妃身份,更重要的是明姝还是她的人,明姝被罚,就是间接打她的脸。
沈念烟也不是黑白不分的人,她怀疑过那名叫明姝的丫鬟是不是受到王妃指示,刻意构陷自己,但刚刚的事她也看见了。
沈念烟不得不说道:“此事的确是我的丫鬟伺候不利,与王妃的人无关。”
“娘子……”兰儿还想辩解,被沈念烟横眼憋了回去。
沈念烟:“只是我的衣裙弄脏不能穿了,该如何回府是好?”
晏依玉:“虽然此事与本王妃的人无关,但在王府出事,本王妃也不能不负责。”
“这样吧沈娘子,本王妃还有几套崭新未穿过的衣裙,你先换上,待你的衣裙洗净晒干再送到贵府。”
“另外,茶水滚烫,本王妃让府医过来给沈娘子看看,千万别受了伤。”
晏依玉的处置井井有条,还算妥当。但沈念烟也有自己的心思,正好可以借此事来发挥。
沈念烟起身盈盈一拜,“多谢王妃姐姐,刚刚我躲闪及时,茶水溅洒在禁步和裙摆,没有伤及肌肤,便不劳烦姐姐府上的府医了。”
“另外,我有一事担忧……”
她都拿自己没穿过的衣裙给她了,她还想怎样?晏依玉心有不满,但没表现出来。
“还有什么忧虑的?”
沈念烟试探性地说出口,“恕我直言,姐姐不是官宦出身,并不清楚官宦世家对女子清誉的看重。
我入王府时是一套衣裙,出王府归家是另一套,恐怕会落人口舌。”
晏依玉委实不是官家千金,自然不知晓这些世家大族的森严规矩,没有起疑。
“那依念烟妹妹来看,该如何做?”
沈念烟:“我穿的衣裙轻便,如今正值夏日极易晾晒,不妨等衣裙干了我再换上回府,就是等待的时辰还要叨扰姐姐了。”
晏依玉闻言面色微沉,她本就看沈念烟不对眼,现在还要强忍不适与她待上许久。
但她又害怕自己将沈念烟赶走,会在夫君心里落个坏印象。
“不算叨扰,那便依念烟妹妹的做吧。”晏依玉强颜道。
官家娘子衣着起居都格外讲究,纵然热茶没有伤到沈念烟,但还是弄湿了衣裙,她要沐浴过后才愿换衣。
程明姝受晏依玉吩咐,带沈念烟去西厢的浴房沐浴。
沈念烟有自己的丫鬟,她当然不用进去伺候,只要站在门外等待便可。
浴房内,兰儿正给浸在水里的沈念烟揉搓手臂。
“娘子为何要待在王府这么久?”兰儿忍不住问询,沈府家规严格,但也不至于苛刻到这种事上。
“还记得我为何来王府吗?”
“娘子是为了见晋王殿下?”
“是啊,我还没见到谢哥哥怎会甘心回去?本来我还想不到什么理由能留下来,恰好瞌睡来了递枕头。”
沈念烟本可以直接换衣裙回府,再不济也能让兰儿去外头成衣铺买套衣裙换好。
但她还想等上一等,见见谢临渊。
她想亲眼目睹谢临渊对王妃是不是真心的,毕竟王妃无论出身还是样貌,都实在配不上他。
沈念烟沐浴结束,兰儿拿着葡萄纹香囊问:“娘子,香囊没有沾水弄脏,奴婢便没拿去清洗。”
“挂上吧。”
兰儿依言将香囊挂在沈念烟的腰间。
出了门,程明姝迎上前:“王妃吩咐,让沈娘子沐浴好便去端方院。”
端方院不就是谢哥哥的住处吗?岂不是更容易碰到他?
沈念烟心中欢喜,但面上不显,保持着贵女的矜持道:“嗯,你带路吧。”
程明姝转身之际,目光擦过沈念烟腰间的香囊,她唇角弯了弯。
接下的半日光阴,沈念烟与晏依玉都待在端方院话家常。
夕阳西下,彩霞漫天。
晏依玉估摸谢临渊要从军营回来了,她不想自己的夫君和小时的青梅竹马碰见,便对沈念烟道。
“念烟妹妹,闲聊半日本王妃也有些乏了,想歇息片刻。”
沈念烟也不是好搪塞的,很快听出她的弦外之音,怎么?想赶自己走?
“的确,姐姐如今怀有身孕,我叨扰半日实属不该,不妨我就留在此处照顾姐姐。”
她起身就要去夺孟秋的团扇,给晏依玉打扇。
晏依玉慌忙制止,快她一步把团扇拿在手里,自个儿扇着。
“哪里需要妹妹做这些粗活,孟秋,带沈娘子去西厢也歇歇吧,等衣裳晾干就送过去,时辰不早,妹妹也归家心切了。”
“是。”孟秋应下。
可沈念烟怎么肯就这样下去?她特意等了半日,为的就是这最后关头。
沈念烟没有走的意思,孟秋也不好强拉硬拽,急得汗珠直冒。
便在此时,屋内跨进来一个卓绝挺峻的身影,银蟒刺绣披风轻扬,玄色铠甲锃冷,亦如穿戴它的主人,沉冷威严。
“谢哥哥!”
“夫君!”
沈念烟和晏依玉几乎同时喊出声,迎接谢临渊归家。
站在晏依玉身后的程明姝好整以暇,安心地做个吃瓜群众。
她也很好奇,一个是如今的正室王妃,一个是曾经的青梅竹马,男主会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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