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一山陈晓琪的女频言情小说《转身为官许一山陈晓琪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天下南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然知道。”董一兵轻描淡写地说道:“他黄龅牙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个一把手的爹吗?他以为茅山县都是他家的,老子就不信他的邪,拍他一酒瓶子又如何?”许一山想起自己被关在羁押室,不禁苦笑道:“是啊,他拿你没办法,拿我就容易了。”“放心吧,兄弟,你上面有陈晓琪的爸爸罩着,现在又有个廖老罩着,黄龅牙一家得投鼠忌器。你也不想想,如果黄龅牙能搞定你,你今天还能去洪山镇?”许一山想想也是,书记黄山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将他还没戴上来的帽子一脚踢飞。黄山显然知道了他与他儿子黄大岭的事,要不,在廖老接见他的时候,黄山的态度一直显得很冷淡。“我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天你家陈晓琪把黄龅牙打了。”“啥?”许一山大吃了一惊。“啥个屁,耳朵长毛了吗?听不清楚?”董一兵...
《转身为官许一山陈晓琪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当然知道。”董一兵轻描淡写地说道:“他黄龅牙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个一把手的爹吗?他以为茅山县都是他家的,老子就不信他的邪,拍他一酒瓶子又如何?”
许一山想起自己被关在羁押室,不禁苦笑道:“是啊,他拿你没办法,拿我就容易了。”
“放心吧,兄弟,你上面有陈晓琪的爸爸罩着,现在又有个廖老罩着,黄龅牙一家得投鼠忌器。你也不想想,如果黄龅牙能搞定你,你今天还能去洪山镇?”
许一山想想也是,书记黄山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将他还没戴上来的帽子一脚踢飞。
黄山显然知道了他与他儿子黄大岭的事,要不,在廖老接见他的时候,黄山的态度一直显得很冷淡。
“我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天你家陈晓琪把黄龅牙打了。”
“啥?”许一山大吃了一惊。
“啥个屁,耳朵长毛了吗?听不清楚?”董一兵没好气地说道:“再说一遍,你家陈晓琪将黄龅牙打了。”
许一山压住纷乱的心情问道:“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董一兵沉吟片刻道:“今天你们刚走不久,黄大岭就带着人去找你了。得知你去洪山镇报到,他带人一路追过去,要将你拦在半路上。”
“凭啥?”许一山心虚地问。
他心里很明白,如果黄大岭真将他拦在半路上,他确实无计可施。
黄大岭是什么人,茅山县无人不知。谁愿意与他发生正面冲突呢。
“你家陈晓琪听到消息后,开车将黄龅牙堵在半道上了,两个人言语不和,你家陈晓琪扇了黄龅牙两个耳光。”
许一山没吱声,他在想象陈晓琪拦住黄大岭,怒扇耳光的样子,不禁会心一笑。
笑过之后,不禁又开始担忧。
黄大岭的背景那么硬,他会咽下这口气?如果他咽不下这口气,要报复陈晓琪,他该怎么办?
毕竟,黄大岭的爹是黄山。陈晓琪的爹只是一个县委办主任,是黄山的手下。黄山儿子的事,陈勇敢为自己女儿说话?
董一兵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笑了笑说:“兄弟放心吧,黄龅牙奈何不了陈晓琪。在陈晓琪面前,他永远抬不起头,更何况报复。但是,有个事,我们兄弟俩得有一个统一口径。要不,祸就闯大了。”
许一山笑道:“老董你说,什么事。”
董一兵犹豫一会,小声道:“我想求你一件事,任何时候不能承认是我拿酒瓶子打了他黄龅牙。”
许一山嘿嘿笑道:“打都打了,你还不敢承认啊?老董,原来你是个胆小如鼠的人啊。”
董一兵叹道:“我也是没办法,他黄龅牙如今占着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我不是他对手。”
“怎么说?”许一山疑惑地问。
董一兵又沉吟起来,良久才低声说道:“要不,我们就说是陈燕或者欧阳玉她们动手打的,与你我无关。”
许一山摇着头道:“不行,人家三个都是女孩子,这事传出去对他们名声不好。”
“名声算个屁,当好汉要知道识时务。”董一兵的声音愈来愈低,似乎怕人听到一样,他几乎将手完全盖住了话筒说道:“我说出来你就明白后果了。”
董一兵说,据他得到的可靠消息,龅牙黄大岭经检查,脑袋有轻微脑震荡。
而造成他脑震荡的原因,就是一空酒瓶子砸的。
老董要将责任推到三个女人身上,让许一山很鄙视。
老董还在继续解释道:“老许,我这样做,是为你好。你想想看啊,你刚上任,如果被追究打架这件事,名声上不好听。关键是黄龅牙的爹是谁,你应该知道吧?如果我们承认是我们打的,后果非常严重。”
“你把责任推给她们三个女孩子,就没后果了?”
“她们不一样的,首先她们都是女的,黄龅牙不至于下死手。再说,她们三个与我俩比起来,她们承担责任会轻很多啊。”
许一山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
他想不到老董会是这样的人,遇到问题了,会将问题推到别人身上去。
“老许,老许,你在听吗?”董一兵在话筒里焦急地喊。
许一山冷冷回道:“你说呀。”
“老许,你听兄弟一句劝,对你对我都好。我实话跟你说吧,我公安局的朋友跟我说了,万一黄龅牙去做法医鉴定,结论构成轻伤,问题就大了。”
许一山嘿嘿一笑道:“大也是你造成的,与我没关系。”
老董一愣,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一会才咬牙切齿道:“老许,你要是不认我这个兄弟,我绝对拉你垫背。”
“随便。”许一山说完,不顾老董还在电话里叽叽哇哇地叫,果断挂了电话。
老董这人太不够哥们!许一山暗暗地想。作为男人,遇到这样的事,应该首先站出来承担责任,怎么还能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去呢?何况,对方还是三个女孩子。
刚才电话里老董说,陈晓琪追着黄龅牙,而且还甩了黄龅牙耳光。这让许一山又惊又喜。
陈晓琪打了黄大岭,黄大岭居然没敢还手,这里面肯定有原因。
陈晓琪不顾后果大打出手,不是为了他许一山又是为了谁啊。
他不禁得意起来,看来陈晓琪这个老婆没娶错。
他想给陈晓琪打电话,又不知道要说什么。犹豫了好一会,还是决定不打。
手机又响,这次不是老董打来的,而是他爹许赤脚。
电话一通,许赤脚的骂声便随之而来。
“一山,你个狗日的,你敢不听老子话了,翅膀硬了是吧?”
许一山哭笑不得,小声说道:“爹,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会死了。”许赤脚暴怒吼道:“你把我脸在古山全丢光了。”
许一山狐疑地问:“我怎么丢你脸了?”
“老子在人家老柳面前拍了脯子的,保证你小子会成为他女婿。现在好了,你小子跑了,一句话都没有。人家老柳在背后说我许赤脚在家做不了主。”
许一山笑了,道:“爹,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现在是有老婆的人了。你这样做,我没法配合你啊。”
“行了。”许赤脚拦住儿子说道:“你说的老婆,我不同意。”
“凭啥?”许一山不觉提高了声音。
“不凭啥。”许赤脚冷冷说道:“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你小子给我记住,我许家娶的儿媳妇,一定是干净的姑娘。”
“陈晓琪又哪里不干净了?”
许赤脚哼了一声道:“我没说她不干净。不过,我不喜欢有人在背后嚼舌头。还有,人家是大官家庭,你什么出身的?你不想想,你娶了她,今后还能挺直腰杆做人?”
许一山解释道:“爹,你别胡思乱想。她们家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管这些,你给老子听着,三天之内,必须回来。”
“回去干嘛?我有工作,没那么自由啊。”
“你要敢不回来,老子与你断绝父子关系。”许赤脚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许一山愣愣地看着手机,茫然无措起来。
他深知爹许赤脚的脾气,那是个固执的老头。
许赤脚虽然是个农民,却不懂种田。他全部的精力都放在研制各种各样的药丸上去了。
许家是世代郎中,从他太爷爷起,就是个给人看病抓药的草药郎中。
陈晓琪满脸不高兴,顾自往前走。
许一山犹豫了一下,紧走了几步追了上去,满脸歉意说道:“晓琪,这事不全怪我,他们欺辱人欺侮到脑门上了。我若是任他们欺侮,传出去说你陈晓琪老公是个软蛋,丢你面子啊。”
陈晓琪哼了一声道:“许一山,你成熟一点好不好?打架斗殴都是街头小混混干的事,你不说还好,既然说了,我问问你,你去KTV干嘛?”
“唱歌啊。”许一山愣了一下回答她道。
“是你歌唱得好,还是你心情不好?你要去唱歌。”
“都不是,是老董说去唱歌的。”许一山解释道:“老董你也认识,我们单位的。”
陈晓琪便不作声了,迈着细碎的步子往前走。
黎明前的大街,街灯有气无力。除了几个环卫工人,很难看到行人。
一辆洒水车过来,音乐随车而至。许一山拉了她一把,躲过洒水车的水,骂了一句:“没眼睛啊?看到人还不停车。”
陈晓琪瞪他一眼道:“许一山,你有毛病吧?人家停车不工作了?”
许一山嘿嘿地笑,低声说道:“晓琪,我是怕他们洒你一身的水。”
陈晓琪要回去,许一山跟着去不是,不去也不是。
正在犹豫,听到陈晓琪喊了他一声道:“许一山,你还傻站着着干嘛,回家啊。”
“回哪?”他故意问。
“跟我走就是了。”陈晓琪又瞪他一眼,蹬蹬回家。
许一山紧随其后,想说话,发现陈晓琪似乎没有与他说话的欲望,便觉得有些尴尬。
这是陈晓琪第二次来派出所保他。第一次也是与老董炸金花被抓,这次还是老董,大家被抓。
老董看来是个灾星,与他在一起,几乎没好事。
想起陈晓琪两次过来派出所给他说情,许一山内心除了感激,还荡漾着一丝得意。
“这个老婆没娶错。”他暗暗地想。
到了陈晓琪家,陈勇夫妇已经起床了。正在阳台上练气功。
陈勇十几年前遇到过一位气功大师,当即被气功大师的惊人绝技所折服。气功大师的意念移物在陈勇看来神乎其神,便诚心拜大师为师。
十几年来,一刻也没敢松懈,努力练功,期望有一天能像大师一样,运用意念能将塞进瓶子里的硬币转移到其他地方。
他们夫妻没其他爱好,爱护身体是他们唯一的追求。以至于陈勇快六十岁的人了,还如四十岁的壮年人一样。而曾臻跟着学气功后,外表似乎也变得越来越年轻。
五十多岁的妇人,却如三十岁的少妇一样,风姿绰约。
他们显然不知道陈晓琪什么时候出去了,看到陈晓琪和许一山一前一后回来,曾臻惊异地问:“你们去哪了?”
陈晓琪哼了一声道:“有人学流氓打架,被派出所抓了去。”
“一山啊?”曾臻看了他一眼,狐疑地问:“跟谁打架了?情况怎么样?”
许一山尴尬地笑,不知要怎么回答。面对着曾臻的问话,他只能微笑着去掩饰。
“龅牙黄。”陈晓琪代他说道:“就是的二儿子,黄大岭。”
曾臻狐疑地问:“大岭不是在省城吗?什么时候回来了?又怎么与一山发生争执了?”
陈晓琪没好气地说道:“你问他。”
许一山哪里知道龅牙姓什么,更不知道龅牙是茅山县一把手黄山的儿子。
黄山有两儿子,大儿子黄秋华在京城上班,是茅山县副主任。按理说,茅山县在京城是不能设办事处的,一个县级单位,最多只能在省城设办事处。
但茅山县有些独特。原因在于当年茅山有一支游击队,简称“茅山支队”。茅山支队为后来的解放事业作出过特别大的贡献。当年的负责人后来都随军南下,官至京都。
最爱吃茅山的猪血丸子。这种地方性的食物真有地方特色。猪血丸子很多地方都有,都没有喜欢的味道。于是,茅山县每年都会给送去不少猪血丸子。
觉得茅山县来往一趟太辛苦,干脆指示让茅山县在京城设一个办事处。
茅山如奉,果真在京城设了办事处。
黄山二儿子就是龅牙男黄大岭。
黄大岭原来在茅山时,就是个知名人物。某年,黄大岭涉嫌,本该接受法律制裁的。但不知什么原因,黄大岭从茅山县消失了。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传出黄大岭在省城做生意,而且生意做得很大。
黄大岭这些年很少回来,以至于茅山县的人都快要忘记他的存在了。
陈晓琪要回去自己房间休息,许一山迟疑着没敢跟着进去。
曾臻看一眼在阳台上正做着吐纳功夫的丈夫,低声对许一山说道:“一山,以后这样的人少惹,知道吗?”
许一山诚恳点头,如果不是在KTV偶遇,许一山这辈子可能都不会与黄大岭有交集。
黄大岭是在看到欧阳玉和王佩后,惊羡她们的美色,尾随来许一山包厢的。以他黄大岭的性格,茅山县的女人在他面前不能说一个“不”字。
偏偏欧阳玉不卖他的帐,又遇到一个喝醉了酒,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老董董一兵,于是双方发生了争执,以至于动手。
本来这件事与许一山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但许一山不愿意老董吃亏,便仗义出手。
许一山不会知道,他这一出手,从此就惹下了祸根。
“这种人我们惹不起,躲得起。”曾臻叮嘱他,道:“一山,一夜没睡了吧?”
许一山嗯了一声,小声说道:“我现在回去,天亮了得去洪山镇报到。”
曾臻迟疑一下,眼光去看女儿陈晓琪的房门,犹豫着说道:“要不,你去晓琪房间休息一下?”
许一山赶紧摇头道:“晓琪会不高兴,让她休息吧,我不去打扰她了。”
曾臻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他,压低声问道:“你们......你们还没......”
她欲言又止,一句话在嗓子眼里盘旋就是飞不出来。
许一山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红了脸说道:“还没。”
曾臻没再追问下去了,突然转了个弯问他道:“去过新房了吗?”
许一山摇摇头,讪讪笑道:“还没去。”
曾臻哦了一声,她让许一山等一下她,她去拿了一张银行卡出来,悄悄塞给许一山道:“拿着去添置一些家具。”
许一山想推脱,但被曾臻瞪了一眼后便不敢作声了。只好收起银行卡来,内心充满了无限的感激。
曾臻送房又送钱的,让许一山有种受宠若惊的惶恐。原以为他们夫妇不会接受自己,哪知道惊喜一天比一天多。
正要告辞回去水利局,陈勇练完功从阳台进来。
看见许一山在,意外地咦了一声道:“你来得正好,今天不要去洪山镇了,有人要见你。”
许一山要相亲的对象,是古山镇中学的音乐老师,叫柳媚。
柳媚老家也是古山镇的,父母与许赤脚都认识。算得上是个熟人。
眼看着儿子快三十岁了还没个家,许赤脚心里急得就像一锅烧沸的水。
有天他去学校给小儿子许小山送生活费,在校门口碰见了柳媚,他问柳媚许小山的班在哪,柳媚热情地带他去找了许小山,又将他送出校门,让他很感动。
许赤脚因为心里牵挂着大儿子许一山的婚事,因此碰到漂亮的女孩子,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想知道人家有没有婚配。
他喊住柳媚问:“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柳媚的眼笑得像一弯新月,羞涩不已地告诉他,“许大爷,我今年23了啊。”
“有男朋友没?”许赤脚唐突地问。
柳媚羞得满脸通红,低声道:“我还年轻,没有男朋友。”
许赤脚大喜过望,将柳媚从头到脚看了好几遍,点点头一言不发走了。
许赤脚从学校离开后,片刻也没停留,直奔柳媚家去了。
柳媚是谁家的女儿,许赤脚心里倍儿清楚。
柳媚爸妈都是老实人,在古山镇街上开了一家南杂店。
老柳过去找许赤脚看过病,两个人彼此算得上熟人。
爹给儿子说媒,让老柳哭笑不得。老柳尊重许赤脚,留他在家吃饭喝酒。许赤脚将儿子许一山的情况一点不落给老柳说了,希望两家能结亲家。
老柳不敢做主,表明态度说,这样的事,还得子女们自己拿主意。要不,先让他们相一次亲再说。
许赤脚表示赞同,便与老柳约了时间,趁着逢集这天,让他们见一次面,成与不成,以后再说。
许一山表态说,相亲这事就免了。他现在已经是登记过了的人,没资格再与别家姑娘相亲了。
许赤脚道:“别人又不知道你登记了。再说,我对你的这桩婚事心里没底。一山,你听爹的,天上没馅饼掉,你这门亲事不是什么好事。”
许一山急道:“哪怎么行?要说你去说,我不说。”
许赤脚爽快答道:“好,我去说。我们家是什么脚,该穿什么鞋,我心里清楚。你说的这个陈家,肯定是要利用你。”
“利用我啥?”许一山气乎乎说道:“我一没钱二没权,人家利用我啥了?”
许赤脚笑眯眯道:“你还是太年轻,社会上什么样的人都有。别看姓陈的这一家都是大干部,谁知道他们有哪些花花肠子?你也清楚,你一没钱二没权的,人家凭啥看上你?你还真以为我们家祖坟冒青烟了啊。”
父子俩争了起来,谁也不让谁。
许赤脚态度很明朗,不高攀陈家,去相亲柳媚。
许一山无奈说道:“爹,你想想看,我与人家陈晓琪已经登记结婚了,就是法律上的夫妻了。我现在以什么身份去与别人相亲?就算你瞒着这件事,你良心上能过得去?这不是侮辱了人家了吗?”
许赤脚怒道:“我不管。反正,去跟他们见面我是坚决不去的,要去,我就当面跟他们说清楚,我家儿子高攀不起。”
许一山气得晚饭也没吃,独自一个人去外面散心。
妹妹许秀悄悄跟了上来,看到哥哥烦躁不安,便安慰许一山道:“哥,你不要怕爹,他这个人就是死要面子。他亲自找到人家家里去说的,现在你不去,他觉得丢了脸。要不,你敷衍他一次,就说没看上,这事不就完了。”
许一山看着妹妹叹道:“秀,你不懂。这是原则问题啊。你想想看,我如果去了,对谁都对不起啊。毕竟你哥是有婚姻在身的人,我这样去相亲,不说法律上不允许,就是道德上也说不过去啊。”
许秀是许家唯一的姑娘,今年刚满18岁。
许秀人长得很乖巧,也很听话。本来她的学习成绩很好的,完全有希望像大哥一样考上大学。但是,许赤脚不让她读书了,逼着女儿跟自己学医。
许赤脚的打算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女儿终究是别人家的人,书读得越多,今后飞得越远。不如留在身边跟着他将中医这块继承下来,今后在周围找个好人家嫁了。
因为许秀读书的事,许一山还跟爹吵过一回。
许一山坚持要妹妹读书,而许赤脚打死也不肯。父子俩争得耳红面赤,最后许一山败下阵来,不仅仅是胳膊扭不过大腿,关键是许秀自己答应爹的要求了。
“哥,我听说,我嫂子家都是大官,你也要当官了?”许秀笑眯眯地问。
“也不算是大官。县里的干部,再大能有多大?只是比起古山镇的干部,他们的级别高一点而已。”
“哥,我嫂子是多大的官?”
许一山咧嘴一笑道:“她是妇联的干部,专门管你们这些妇女儿童工作的。应该与镇里书记差不多大吧。”
许秀惊喜地张大了嘴,不无羡慕道:“我嫂子真有本事,这么年轻就当了这么大的官。哥,你也有本事,要不,我嫂子怎么会看上你啊。”
兄妹俩聊了一会,听到娘在叫他们,许秀便对许一山说道:“哥,我们回去吧,有事明天再说呀。”
晚上,许一山几乎一夜未眠。
如果交通方便,许一山早就溜之大吉了。他一直在想一个两全之策,既不让爹生气,又能不去相亲。
他知道,相亲是万万不能去的。如果这件事传到了陈晓琪的耳朵里,他要怎么解释?这不是明摆着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吗?
可是不去,爹怎么会放过他?
以他对爹许赤脚的了解,许赤脚是个脾气非常倔的老头。别看他是个赤脚医生,认死理谁也比不上他。
比如有人建议,凭着他的一手中医技术,在古山镇街上开个诊所,既赚了钱,又能扩大名声,两全其美的好事,他许赤脚就是不肯。
许赤脚说,他家有古训,悬壶济世不为钱,山野之中埋名声。
他有些后悔不该回来了。
陈勇主任要求,在给他和陈晓琪举办婚礼之前。两家老人必须见个面。
许一山当时满口应承,结婚是大事,当然要让家里的父母知道。而且他快乐地想,爹和娘一直在担忧他的婚事,现在他要是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不知他们会有多高兴。
他也想过,爹娘是农民,陈晓琪爸妈是领导,两家人看起来不在一条道上,但只要陈晓琪成了他老婆,她家地位再高,又算得了什么?
直到天快亮了,他才决定好,一旦能看得清路,他就悄悄往镇上赶,坐第一班班车回城去。
只要他跑了,爹就拿他没办法。他总不能去县城绑了他回来。
谁料等他醒来时,天已大亮了。
爹许赤脚在门外催他,“一山,快起床,别误了时间。”
到了许赤脚这一代,许赤脚去县卫校参加过赤脚医生的培训。将过去祖辈相传的中医,揉进了西医的诊疗方法。但许赤脚热衷的还是中药。
许赤脚说,只要给他时间,他早晚会研制出来延年益寿丸。
许赤脚是个很重视教育的人,当年,他逼着许一山读书,坚决不肯让儿子继承他的事业。
许一山考上大学后,许赤脚说过,人不能一辈子守在山里。只有走得远,见识才能多。
人有本事,才能帮更多人。
许一山倒没他爹那么多的想法。他发愤读书考大学,仅仅是因为他想做一个城里人。
爹许赤脚打来电话,一定是他相亲的事。
他想,如果不是因为陈晓琪,他或许会与柳媚发展发展。
他努力回想柳媚的样子,印象模糊一片。他们见面时,他甚至没留意她。
他隐约记得柳媚的笑容很甜,仅此而已。
时间太早,他没法睡。
他便萌发了去洪河大堤上走走的念头。
夜晚的洪河大堤,灯光璀璨,流光溢彩。
风光带的小径上,许多人在散步。
河边广场上,一群老太太在跳广场舞。音响开得很大,似乎震碎了河面上倒映的灯光。
喧嚣了一天的小镇宁静了许多,人们饭后来洪河大堤散步,已经成了洪山镇人必不可少的生活习惯。
许一山慢慢地往前走,他想沿着洪河大堤走一遍。
洪河大堤很长,据说延绵有三四里路。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是许镇长吗?”
他回转头一看,便看到身后的白玉。
她手里牵着一个小女孩,惊喜地看着他说道:“还真是您啊,许镇长,你来散步呀?”
许一山微笑道:“是小白啊,你也来散步?”
“是啊。”白玉看一眼河面笑道:“我们洪山镇的人,都喜欢饭后来大堤上走一走,享受一下河风的清凉,感受一下生活的美丽。”
许一山笑道:“小白出口成章,口才真好。”
白玉抿嘴一笑道:“我哪敢与您比啊,您才是大才子,我就一小镇的一个普通女人,有什么口才哦。”
小女孩仰着头看着许一山,甜甜一笑道:“妈,他是我爸爸吗?”
白玉吓了一跳,赶紧去捂小女孩的嘴,在她头上轻轻拍了一下,嗔怪道:“傻姑娘,他不是,你叫他叔叔就对了。”
许一山本来尴尬,听她这么一说,于是蹲下去身子对小女孩说道:“宝贝,你不认识你爸爸吗?”
小女孩天真地说道:“我妈妈说,我爸爸是个很帅的男人,他去了很远的地方。叔叔,你长得好帅啊。”
白玉哭笑不得说道:“傻女儿,不是帅的男人就是你爸爸啊。”
她抱歉地对许一山笑笑,低声说道:“对不起啊,许镇长,孩子不懂事,冒犯你了。”
许一山笑道:“千万别这样说,我还真想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儿呢。不过,我想知道,孩子爸爸去哪了?”
白玉愣了一下,低声说道:“许镇长,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她牵着女儿,匆匆转身走了。
许一山看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白玉没说丈夫在哪,似乎有难言之隐啊。
早上,许一山去找书记段焱华要求分配工作,得知段书记一早去了县里开会。
汛期即将到来,全县主要工作都摆在防汛上。
书记不在,他的具体工作没人分配,他就无可事事。
整整一上午,他连办公室的门都没出,一直在网上浏览各式各样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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