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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将门,嫡女权倾天下富可敌国结局+番外

木岸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二婶这话说的倒是不对的。”梁婉卿装着傻慢悠悠的开口,“首先,我外祖他们只是了无音讯,并不是去世了,其次我也不可怜。”老太太听到这话,有些诧异的投来目光。梁婉卿直着腰站起来,“我外祖母极其疼爱我这个外孙女,锦衣玉食养了我五年,把她毕生的本领都教给我了。”“可是堂姐什么都没有,拿得出手的首饰都是从我这得来的,二叔游手好闲,二婶也不像我娘那样有丰厚的嫁妆,这么一说,倒是堂姐更可怜一点呢。”梁婉卿煞有介事的说了这么一番话,气的沈氏直接后仰。“果真是没教养,你外祖母就教了你这些吗?”老太太站起来往前直上,扬起手就要打她。可是梁婉卿一点都不害怕,直接扬起小脸,“祖母,星儿说的有什么不对吗?值得您要动手?”“堂姐为了抢我珠花,将我推入水中,这些...

主角:梁婉卿婉卿   更新:2024-11-22 16: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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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梁婉卿婉卿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将门,嫡女权倾天下富可敌国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木岸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婶这话说的倒是不对的。”梁婉卿装着傻慢悠悠的开口,“首先,我外祖他们只是了无音讯,并不是去世了,其次我也不可怜。”老太太听到这话,有些诧异的投来目光。梁婉卿直着腰站起来,“我外祖母极其疼爱我这个外孙女,锦衣玉食养了我五年,把她毕生的本领都教给我了。”“可是堂姐什么都没有,拿得出手的首饰都是从我这得来的,二叔游手好闲,二婶也不像我娘那样有丰厚的嫁妆,这么一说,倒是堂姐更可怜一点呢。”梁婉卿煞有介事的说了这么一番话,气的沈氏直接后仰。“果真是没教养,你外祖母就教了你这些吗?”老太太站起来往前直上,扬起手就要打她。可是梁婉卿一点都不害怕,直接扬起小脸,“祖母,星儿说的有什么不对吗?值得您要动手?”“堂姐为了抢我珠花,将我推入水中,这些...

《重生将门,嫡女权倾天下富可敌国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二婶这话说的倒是不对的。”

梁婉卿装着傻慢悠悠的开口,“首先,我外祖他们只是了无音讯,并不是去世了,其次我也不可怜。”

老太太听到这话,有些诧异的投来目光。

梁婉卿直着腰站起来,“我外祖母极其疼爱我这个外孙女,锦衣玉食养了我五年,把她毕生的本领都教给我了。”

“可是堂姐什么都没有,拿得出手的首饰都是从我这得来的,二叔游手好闲,二婶也不像我娘那样有丰厚的嫁妆,这么一说,倒是堂姐更可怜一点呢。”

梁婉卿煞有介事的说了这么一番话,气的沈氏直接后仰。

“果真是没教养,你外祖母就教了你这些吗?”

老太太站起来往前直上,扬起手就要打她。

可是梁婉卿一点都不害怕,直接扬起小脸,“祖母,星儿说的有什么不对吗?值得您要动手?”

“堂姐为了抢我珠花,将我推入水中,这些我都不计较了,只想拿回外祖母留给我的珠花,这也不应该吗?”

随后眨了眨眼,硬生生挤出几滴泪,“若是祖母觉得星儿错了,星儿就去将军府门口跟百姓说道说道,让大家评评理。”

这是上辈子老太太惯用的手段,只要父亲有一丝违背她的意愿,她就往府门口一坐,撒泼哭嚎,把乡下泼妇的模样拿捏的死死的。

“等下,不就一个珠花,闹成这样别人还以为我们将军府落魄了。”

老太太扭脸对着梁红说,“还不快把珠花还给这个死丫头,真是眼皮子浅!”

忽然被祖母斥责,梁红也是愣了一下,毕竟也只是个八岁的小姑娘,吓得二话不说,就从头上扯下珠花,往地上一扔。

“给你,回头我让父亲给我买更好看的,才瞧不上你的破烂玩意。”

梁婉卿嘴角冷冷的笑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给我捡起来!”

声音软软糯糯的,此时却冰冷如霜。

梁红一愣,期期艾艾的看着二婶沈氏,也不愿意再弯腰去捡,场面就这么僵持着。

“我再说一遍,给我捡起来!“

可能是梁婉卿眼中的凶狠着实吓到了她,“哇……娘……她好可怕!“

“梁婉卿,你堂姐已经把珠花还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听到这话的梁婉卿收敛了眼中的杀意,换成一副娇憨的模样,“二婶,刚刚祖母还说我没教养呢,现在看,堂姐比我年长,却似乎更加没教养。“

“我是将军府嫡女,她还东西给我,不说双手奉上,最起码也要交到我手上,如此做派,若是被外人看到,堂姐的跋扈的名声可就遍布京城了。“

沈氏气的牙痒痒。

就在这时,唐婆婆很有眼色的站了出来,蹲下身将珠花捡起来,“两位小姐息怒,老奴来捡。“

说着,便将珠花捧到了梁婉卿手中,“小姐,您快收着吧,以后保存仔细了,别坏了到时候赖到了二小姐身上。”

眼中不屑的神色都快要溢出来了。

梁雪茹一直站在一边没有说话,此时也很有眼色的走来帮着接过来,“星儿,堂妹也把珠花还你了,我们回院子吧?“

若是上辈子,今日这件事还没完,她定要争个高低,不过经过了陈府的十年,她明白了许多道理。

后宅大院,不亚于朝堂,若是想扳倒一个人,那就要抓住一击毙命的机会,否则下此再想对付,就要难上很多。

梁婉卿抬了抬下巴,“婆婆说的是,这珠花上每一朵珠花都是用五颗鲛人珠做成花瓣,中间的花蕊更是世间罕见的紫红宝石。”

“外祖母说了,一颗鲛人珠黑市上都要买上十两黄金,星儿今后会好好保管的。”

说着,对着老太太微微一屈膝,“那星儿就先行告辞了,不打扰祖母用午膳。”

然后便牵着梁雪茹的手,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门。

这番举动,气的老太太直接砸了一套崭新的茶具。

“这小蹄子何时如此伶牙俐齿了,要不是我老大不日就要回来,我定要狠狠的教训她一顿!”

杨氏眼珠子转了转,心中立马有了计较,立马扶着她坐下,“母亲不值当为了一个没娘的丫头生气,再说大哥军务在身,就算回家也待不了多久。”

“再说这丫头才六岁,出嫁前可是要一直在你手上讨生活的,更何况,她外家不知道给了多少宝贝,咱们想办法哄到手,到时候红儿日后出嫁的时候,也能多点嫁妆,您说是不是?”

她承认刚刚听到珠花的价值有些心动了。

一颗鲛人珠十两黄金,那珠花粗粗看过去,大约有五六朵,更别提中间的宝石,自己原先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价值,怎么也不会大方的让着三千多两银子从手头流走。

回到自己院子里的梁婉卿,直接将珠花随便扔到了桌子上。

这的确是外祖母给的,不过却不是她说的,意义重大,虽然价值连城是真的,不过这样的小玩意,外祖母不知道给了多少。

小时候不懂价值,梁红要她便给。

但是重活一世,她一件都不想给了,刚刚故意说出价值,就是要激发她们的贪欲,人只要有了贪欲,便有了破绽。

她定要为上辈子的兄姐报仇雪恨。

“星儿,这珠花如此珍贵,随意摆弄怕是要摔坏了,阿姐帮你收起来吧。”

梁雪茹看着倒是心疼的很。

这一幕,让梁婉卿内疚不已,上辈子阿姐出嫁是由老太太一手操办,按道理,她虽是大房庶女,嫁妆也有庶女的规制。

但是自己模糊的记忆,老太太好像只给了她两个箱子随便打发了。

所以,她出嫁后,日子过得很不好,嫁妆在这个时代,是女子的底气,可是阿姐却没有,甚至她都没见过好东西。

“阿姐,刚刚我是唬梁红的,外祖母给的东西太多了,我不在乎,就是不想便宜了她,而且被她戴过的,我嫌脏。”

说着,一脸不在意的随意将珠花塞到一个妆奁盒子里面,转头重新找了一枚玉簪塞到了她手中。

“阿姐气质清艳,配冷玉再合适不过,星儿还没有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这簪子,就当是谢礼了,还请阿姐不要嫌弃。“

梁雪茹连忙抬手推脱,“星儿,照顾你是应该的,这些东西都是外祖母给你的,阿姐不能要。“

她虽是没见过什么好东西,但是也知道,自己是姐姐,怎么能要妹妹的东西。

只是梁婉卿这辈子铁了心是要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她的,弥补上辈子的亏欠,于是扳着小脸佯装生气的说,“阿姐可是嫌弃这簪子不好?”

“不,不,不。”

“星儿,我没那个意思,只是太过于贵重,我不能收。”

梁婉卿辛苦的爬上矮凳,这才跟阿姐差不多高,费力的抬起小手,直接将簪子带到她头上,“阿姐,这才哪到哪?全天下,除了外祖母,只有阿姐对我最好。”

“今后,星儿会好好挣钱,等你出嫁,星儿还要给你准备嫁妆,让你风风光光的。”

她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惹得梁雪茹红了眼,哽咽了一会儿,笑着说,“星儿长大了,阿姐很高兴。”

“不过,你这么个小小人儿,要如何挣钱?”

梁雪茹小嘴一撅,“自然是有办法的。”

她没有说笑,母亲的嫁妆之巨,她是知道的,但是坐吃山空,总有一天会用干净,更别提二房像是蝗虫一般,趴在大房身上吸血。


四人互相搀扶着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梁婉卿注意到梁世庭的右手有些抬不起来,担心的问,“刚刚下人拦你的时候,是不是弄伤你了?”

梁世庭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星儿不用担心,哥哥不是面团捏的,许是压伤,睡一觉就好了。”

梁婉卿不信,扳着小脸非要扯开他的衣服看看,“哥哥若是想让星儿放心,就让解开衣服让我看看。”

梁世庭拗不过,只能在书姨娘的帮助下,松开了衣领,赫然一块青紫展示在她们面前。

书姨娘惊讶的捂嘴,痛心疾首的轻轻抚摸,“怎会这么严重?老太太真的好狠的心,怎么说,你也是她亲孙子啊。”

“很疼吧?”

梁世庭抿着嘴摇摇头,“姨娘,不疼的,骨头没事,养几天就好了。”

小小年纪,懂事的让人心疼。

梁婉卿二话不说,拉着他坐到了凳子上,自己费劲的搬来另一个凳子站了上去,“哥哥别动,我给你看看。”

说完,便有模有样的抱起他的胳膊,左右摇晃,“还好只是皮肉伤。”

梁世庭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妹妹,“星儿,你真的会医术?”

“当然啊,我还能骗你不成,外祖母教的,你这是筋骨挫伤,需要敷药,要不然今后会落下旧伤,影响以后。”

梁婉卿一本正经的掏出银针,在他脖颈处扎了几针,速度快到没人反应过来。

“阿姐,你让哥哥不要动,我去配点药。”

小短腿迅速从凳子上爬下来,交代了一声,便回到自己制香的房间。

这些日子,她一直让阿姐给自己往回买药材,除去制香所用,还剩下不少,活血化瘀的方子,她闭着眼都能配的出来。

爬上爬下总算是找齐了所有的药材,但是她太着急了,只能全部堆在地上,分次放入碾槽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药材磨成粉末。

兑上提取精油剩下的纯露,一碗黑乎乎的药材便做成了。

她马不停蹄的小跑回正厅,额头上的碎发早已被汗水打湿,梁婉卿此时真的希望自己能够快点长大。

这具六岁的身体实在是太不经用了。

梁雪茹看她一身脏污,心疼的接过她手上的药泥,“看你累的,兄长说你扎了针后已经不疼了,不用这么着急。”

可是梁婉卿却笑着说,“我早一刻将药制好,哥哥就少疼一刻,星儿不累。”

说着,便来到梁世庭身边,“哥哥把上衣脱下吧,星儿给你敷药。”

“不用了吧,刚刚针灸后,已经不疼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梁婉卿却不依,“那不行,星儿做这些药泥,很辛苦呢,你要是不用,星儿可是会难过呢。”

说着,便瘪着嘴,装作要哭的样子。

梁世庭一看,这可不得了,立马解开上衣,露出上半身,“星儿别哭,哥哥听你的便是。”

看他如此听话,梁婉卿狡黠的一笑,爬上凳子,将刚刚的银针取下,然后从梁雪茹手中接过药泥,小心翼翼的敷在伤处。

完事后,又找出一块布条,“姨娘,你帮着包扎一下,别让衣服蹭掉了药泥,三个时辰一换,差不多明日,淤青就会消失,胳膊也能活动自如了。”

书姨娘眼中有些不可置信,但还是听她的吩咐照办了。

老夫人的确医术惊人,但是星儿才六岁,别人家的孩子连字都认不全,她不仅会制香还会医术,实在是难以让人相信。

再说儿子肩上拳头大的淤青,最起码也要三五日,怎么会一日便好。

罢了,就当是哄孩子吧,她仔仔细细的将梁世庭的肩膀缠了好几圈,然后帮着把衣服穿好。

梁婉卿小手托着下巴,像个小大人一般皱着眉。

“星儿,姨娘做的不对吗?”

梁婉卿摇摇头,又掏出一块布条,“姨娘,把哥哥的右胳膊吊起来吧,布条挂在脖子上,这样好一点。”

“星儿,这就不用了吧,哥哥没有那么严重。”

梁世庭满面愁容,忽然感觉自己妹妹是想玩过家家了。

“不行,一定要吊着。”梁婉卿双手叉腰,语气不容置喙,一瞬间,几人似乎看到了她之前跋扈的影子,不由得有些犹豫。

梁婉卿眼珠子一转,笑着说,“哥哥,父亲是不是要回来了,你说他要是看到你受了这么重得伤,会怎么想?”

一瞬间,大家都明白了。

“还是星儿聪明。”

书姨娘不顾儿子反对,火速将布条缠到他脖子上,吊着胳膊。

梁昊阳是个愚孝的,明明知道老太太不喜欢他,却还是想着尽孝,把老太太跟二房接过来一起住。

自己常年带兵打仗,根本管不了后宅之事。

上辈子,只有看到梁婉卿的时候,才会露出笑容,然而那时候,梁婉卿被老太太教唆的跟自己的兄姐离心,所以他对于长子和长女,没有多少关心。

但是这一辈子,梁婉卿誓死也要护着兄姐,并且要趁着这一次父亲回来,彻底揭开老太太和二房伪善的面孔。

发卖了两个丫头,寿安堂那边并未对沈氏有什么惩罚,一切就像是没发生一般,梁婉卿知道后,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老人家的偏心,真是肆无忌惮。

第二日,梁婉卿正在自己书房里面摆弄着香料,刚刚蒸馏好一罐子蔷薇花精油,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

“请进。”

话音刚落,梁世庭便甩着两条胳膊兴冲冲的走进来,“星儿,你可真是神了,昨日我还以为你是玩闹,没想到,今日醒来,真的一点不疼了,淤青也消失了不少。”

梁婉卿淡淡的瞟了一眼,“哥哥果然以为星儿是胡闹,若是听我的,三个时辰敷一次,今日应该是一点淤青都看不到的。”

“哎,星儿好难过。”

被拆穿的梁世庭,一脸抱歉的趴到桌子上,跟梁婉卿面对面的求饶,“好星儿,哥哥知道错了,知道你聪慧,但是六岁行医,简直太匪夷所思了,你这小脑瓜怎么这么聪明啊。”

梁婉卿也不跟他计较,淡定的摆弄着手中的瓶瓶罐罐,“谁让我有个厉害的外祖母呢,不过哥哥,你虽然好了,但是出门也要挂好胳膊,父亲这两天就要回来了,还要指望着胳膊告状呢。”

“到时候,我给你用花汁画一点伤痕,父亲看到肯定要心疼。”

听到这话,梁世庭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妹妹,良久说不出话来,察觉到安静的梁婉卿抬起头,看到了探究的眼神。

糟糕,是不是心计表现得太明显了?哥哥肯定会怀疑。

局促不安的问,“怎么了?是星儿脸上沾到脏东西了吗?”

梁世庭回过神,咧嘴笑了,露出一嘴的大白牙,“没有脏东西,我只是觉得我妹妹太聪明了,我梁世庭能当你哥哥,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哥哥,婉卿能当你的妹妹,怎么不算是福分呢。

兄妹俩相视一笑,这样的时光,慢一点多好。

“哥哥,星儿给姨娘和姐姐都准备了香丸,你也有,等一下。”

说完,梁婉卿便转过头,从一堆瓶瓶罐罐中找来找去,一边找一边说,“哥哥是男子,不适合太柔的花香,所以星儿给你准备的是木质香,辅以提神的药材,气味清淡,关键是能让你读书的时候思绪敏捷……”

“找到了。”

梁婉卿献宝似的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放到他面前,“随身佩戴最好,但是星儿针线活不行,你去找阿姐要个荷包吧。”

梁世庭并未打开瓷瓶,对于他来说,就算是星儿给他一块土疙瘩,自己都会视如珍宝。

“多谢星儿,哥哥很高兴。”

梁婉卿看着他的笑容,在心里说,星儿也很高兴。


上辈子,自己嫁给陈楚风,自己这个偏心的祖母也并未给多少嫁妆,但是她天分极高,从外祖母那里继承了制香的手艺。

与传统的制香不同,外祖母的技术,是将花草放在一个大锅里面煮沸,在用铁罐冷凝,提炼出精油。

凭着这个技术,让陈家从一个普通的商户,一跃成为大晟最好的香料大户。

但是陈楚风贪心,不知从哪知道了除了制香的手艺,还有数不清的秘宝,更知道了她外祖母是个传奇的女人,一辈子奇思妙想数不胜数,所留下的东西,足以改变这个时代的命运,所以他便生了别的心思。

梁婉卿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除了一本百花香典和一箱子医书,其他的,老人家自己藏了起来,并未交代给任何人。

那时候,外祖母时常与她说匪夷所思的故事,每每说完都会神色淡然的看着她说,“星儿不需要懂太多的东西,教你医术,是为了让你自保,教你制香,是希望你以后能有一技之长。”

“我的外孙女,一定会平平安安做个普通小娘子。”

她上辈子也是如外祖母希望的那般,嫁人生子,按部就班,可是老天偏偏不让她如意,那么有机会重来一次,她便不再藏拙。

梁婉卿憨笑着说,“阿姐,星儿虽然还小,但是说的话是算话的,我还要让哥哥前程似锦,封侯拜相。”

梁雪茹看着态度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妹妹,心中很是感慨,不过对她说的话,也当是小孩子家家说的胡话。

“好,阿姐等着。”

“刚刚不是吵着要吃糖堆吗?我去厨房看看,给你用冰镇着,等用完午膳,正好可以吃了。”

梁雪茹刚刚出门,梁婉卿便独自坐在床边,准备规划接下来该怎么做的时候,就在这时,门外忽然走进来一个人。

“哎呀,大小姐,你可算是醒了,奴婢昨日看你落水昏迷,一夜未睡,一大早就去城南光华寺为您祈福。”

春桃弯腰站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梁婉卿,“好在菩萨保佑,您可算是安然无恙。”

“是吗?”

梁婉卿慢悠悠的抬起眼皮,眼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纯真懵懂,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恨意。

这个春桃,从自己回将军府就一直跟在身边,上辈子挑拨自己与兄姐的关系,后来跟着自己嫁到陈家,便联合杜紫茵,夺了自己的管家权。

十年辛苦,一朝尽毁。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梁婉卿闻之,悠然闭上了眼,这个背主的丫鬟说今日一早便去烧香祈福,可是身上淡淡的酒气还是逃不过她的鼻子。

“原来如此,今早醒来,见你不在,还以为你看我将死,要回寿安堂寻个新主子呢,看来是我错怪你了。”

话音刚落,春桃吓得立马跪地,“小姐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春桃虽是老夫人送过来的,但是既然跟了小姐,那就会一辈子跟着小姐,不敢有二心。”

她忙着表忠心,梁婉卿却想到了上辈子,杜青茵进了陈府后,春桃便跟在她身后出谋划策,偷自己的印鉴,卖私产。

自己被关到庄子上的时候,她来过一次,张狂的笑着说,“小姐,我觉得你从前说的话很对,没有人天生就是当奴才的命。”

“这不,咱们换过来后,我觉得你说的太对了……”

想到这里,梁婉卿微微一笑,此时她还不打算拆穿春桃的谎言,笑眯眯的说,“好了,这件事今日已经翻篇了。“

“堂姐将我推下水,抢了我珠花,好在我并无大碍,珠花祖母也作主还回来了,今后就不再提了。“

“对了,以后我的屋子里的首饰,记得帮我看管好。“

春桃听到这话,立马喜笑颜开的凑过来,“小姐您就放心好了,春桃定好好看管着你房里。”

眼角贪婪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这个小姐不知道从外家带来多少好东西,少一件两件,她根本不会在意,原本还护的很,现在竟然放权,自己今后的日子岂不是好过多了。

看着她贼眉鼠眼的样子,梁婉卿心中冷笑一番。

“对了,堂姐抢去的珠花,如今也在妆奁中,我是嫌脏,不肯再带了,要不是价值连城,我都恨不得扔出去。”

“你帮我仔细收着,我就是让它吃灰,也断不会便宜别人。”

梁婉卿这么一说,春桃脸上喜色更甚,“知道了,小姐,一会儿该用膳了吧,奴婢伺候您洗手。”

春桃走后,梁婉卿彻底冷了眸子。

她虽然有幸重来一次,但是上辈子的伤,却是刻骨铭心的,她一刻不敢忘记。

午膳的时候,梁婉卿特意让人请来了书姨娘,与兄姐四人坐在一个桌子上,等菜上齐了,梁婉卿皱着眉问,“春桃,府中是没有银钱了吗?为何桌上只有四个蔬菜,连一点油星子都不见?”

别说将军府了,就是京城普通百姓,日子也没这么苦。

春桃满脸疑惑的回答,“小姐,您忘了吗?老夫人说女子身量苗条才好,所以从小就要控制饮食。“

“当时你也是答应的……“

她不提,自己差点忘了,梁婉卿五岁回府,老太太说,茹素对身体好,她为了讨长辈欢心,便一直吃了十几年,直到自己出嫁。

同时也把自己养的像豆芽菜一般,嫁入陈家十年,肚子一直没有动静,想来也是这个原因,即使后来自己跟着医书学习医术,却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点。

她低头冷笑一番,抬头眯着眼笑,“书姨娘,星儿忽然想吃肘子了。”

突如其来的撒娇,让书姨娘一愣神,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星儿,你……”

“好,你想吃肉,我去小厨房给你炖。”

可是梁婉卿却小手摆了摆,“算了,都这个时候了,大家都饿了,我们出去吃吧,别麻烦了。”

真是倒反天罡,一大家子花着母亲的嫁妆,每日燕窝粥蟹粉酥的吃着,却让自己这个嫡亲的女儿吃菜叶子。

不能忍!

她看了看自己小短腿,有些无可奈何,现在自己还太弱小了,再等等。

书姨娘心疼梁婉卿,从自己荷包掏出一块银子交给梁世庭,“你是兄长,拿着钱带星儿去兰桂楼吃好吃的。”

“照顾好星儿。”

听到这话,梁婉卿心又开始疼了,连忙从凳子上站起来,“姨娘,我们一起去,你也去,阿姐也去,不用你花钱。”

将军府姨娘一个月的月钱是十两银子,可是老太太管家,时常克扣,这点银子也不知道存了多久。

书姨娘一脸不可知性的抬头,“星儿……“

“好了,就这么说了,我都快饿死了。“

说着,拉着梁雪茹就往外走,高高兴兴的像个小兔子,身后的春桃自然也想出去吃点好的,不声不响的就跟在后面。

梁婉卿像是故意的,停下脚步,回头说,“春桃,桌上的饭菜别浪费了,就赏你了,我们出门你也不必跟着,书姨娘会照看好我的。“

“小姐……“

春桃满眼吃惊,还想争取几句,却见人已经跑远了。

“星儿,你慢点,别摔倒了。“

梁雪茹跟在身后护着,一副祥和的景象。

走在后面的书姨娘一时有些难以接受,惊讶的看着儿子,“我怎么感觉星儿跟从前不一样了?“

梁世庭笑着说,“是啊,许是落了水,心思清明起来了,知道谁是真正对她好的人了,娘,这样不是很好吗?”

书姨娘看着小姑娘的身影,不自觉的红了眼,仿佛看到了十几年前的夫人,与她一起山野撒欢。


按照她的了解,崔氏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范,没有出门闹上一闹就乖乖同意,怎么想也不对劲。

于是她掀开被子,自己够着衣服准备穿上。

“你这是要干嘛?腿上的伤还没好呢。”

梁婉卿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姨娘,我总觉得不对劲,现在已经午时了,若是过户房契,按照爹爹的身份,办事官员不敢怠慢,早就应该回来了。”

这么一说,书姨娘也觉得奇怪,但还是出声劝慰,“许是因为什么别的事情耽误了吧?”

梁婉卿摇摇头,“不对,我休养这几天,爹爹连上朝都请了假,每日都陪我一起用饭,现在还没回来,不可能是因为私事。”

说话间,她已经把衣服穿好了,“姨娘,你带我去京兆府看看吧,我有点担心。”

书姨娘听她这么说,这才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出门看了看院子里的日晷,“是啊,都午时了,按道理也该回来了……”

虽然嘴上担心,但是也没有带着梁婉卿一起出门的打算,“星儿若是担心父亲,姨娘出门帮你去看看,你腿伤未好,出门若是磕着碰着了,大家都会担心的。”

“我让雪茹过来陪你可好?”

梁婉卿坚定的摇摇头,“姨娘,您就带星儿一起吧,我的腿已经好了,不仅能走路,还可以跑了。”

“这些日子,星儿都是自己配的药,您不也说,比大夫开的效果好多了嘛。”

一阵撒娇,书姨娘无可奈何,只能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那好吧,那你要听话,不许乱跑,咱们去京兆府看看就回来。”

得到允许,梁婉卿兴冲冲的从床上爬下来,“好,出门在外,都听姨娘的。”

两人套了车,带上小厮,便往东出发,约莫行驶了一炷香的时间,这才到了目的地。

此时的梁昊阳,正在内堂,与崔氏争论着,不过却不是为了铺子房契的问题,而是崔氏状告他忤逆不孝。

京兆尹四品官,面对着比自己高一级的归元将军,正满头冒冷汗。

崔氏跪在堂前,声泪俱下的控诉,梁昊阳所作的桩桩件件,“大人,求您给民妇作主……”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梁昊阳即使已经解释了千万遍,但是只要崔氏咬死了,儿子不认老娘,那么京兆尹就得管。

若是证实确有所事,御史台的折子就要满天飞。

这个崔氏,还真是一点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好过啊。

“李大人,我刚刚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本将军从未说过不赡养母亲,只是想将先夫人的嫁妆要回来还给嫡女。”

“刚刚文书已经将桑韵如的嫁妆单子找出来了,您也看到了,二十四间铺子,如今全部改成了我二弟的名字,婆母私吞长媳嫁妆,这又是哪里的道理。”

“更何况,我每年的俸禄,皆拿回府中,放入公中,由母亲支配,何来不供养一说?”

堂上的京兆尹忙了一上午,两人一部不肯退让,实在让他很头疼。

若是普通人,早就让人轰了出去,可偏偏被告的是自己的上官,前不久刚刚凯旋回来,万万不可得罪。

“梁将军,依下官拙见,当年梁夫人嫁到京城,所带嫁妆不计其数,铺子正是最少的私产,不如就让给老夫人,就当是梁夫人替您尽孝了。”

“关于剩下的嫁妆,理应由您嫡女继承,不知道各退一步,是否可行?”

“不行!”

“不行!”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都不愿意同意这个方案。

梁昊阳说,“自古以来,嫁妆都是女眷私产,去世了由其儿女继承,若是没有儿女,也应该由娘家人带回去。”


对了,过几日就是他们家香料铺子开业的时候了,自己忙着家里的事情,一时间倒是忘记了。

他们陈家的落香馆从南州发家,前些年来京城,家中有些人脉,现在这个铺子是京城的第二家铺子。

梁婉卿看的一时出神了。

“星儿,怎么了?”

梁昊阳看她忧恨痛苦的样子,好奇的询问。

一句话,便把她从上辈子的梦魇中拉回现实,她垂下长长的睫毛,深深吸了一口气,“无事,爹爹,我看那家铺子也是要开业,往后我们都是邻居了,便好奇的多看两眼。”

她有想过,这辈子,要不要就当作这个人不存在。

可是不行。

上辈子的血海深仇,不是自己想忘就能忘记了,就算自己躲开了,他们也会在四年后的宫宴相识。

与其被历史进程裹挟,她不如自己先行出手。

“爹爹,要不您去帮我问问,他们家是做什么生意的?街坊邻里,以后也有来往。“

听到女儿的话,梁昊阳觉得有道理,他虽是武将出身,但是从小也是苦日子过来的,对于这样的人情交际,并不觉得多余。

“好,那星儿在马车上等着,爹爹去问问,一会儿就回来。”

说着,便带着下人往陈家铺子去了,他今日一身便装,并未亮明身份,梁婉卿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总之,父亲不会吃亏的便是。

过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梁婉卿正和白芷品着自己刚刚做出来不久的香丸,忽然间梁昊阳气冲冲的掀帘子上车。

白芷识趣的退出车厢,坐在外面的车板上。

“回府。”

梁婉卿看情况不对,往前凑了凑,“爹爹,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的怒气?”

“这个落香馆真是好生无礼,我去打招呼,指明来意,那店主便询问我家做什么生意,我便说了是香料铺子。”

梁昊阳气的不轻,顿了顿继续说,“原本还态度和善,听我说完,立马就开始指责,说既都是卖香料的,为何特意开在他们落香阁对面?这不是故意恶心人吗?”

“我哪知道落香阁是卖什么的,都没开业,我还能有预知能力不成?气死我了。”

梁婉卿装着糊涂,疑惑的说,“原来是落香阁,他们西街门不是开了一家么,原来这是第二家。”

“不过爹爹也别生气,做生意嘛,都是讲究这个的,也怪星儿事先没打听清楚,让爹爹过去白白受了一肚子气。”

她小手帮着父亲拍背顺气,“归元将军不跟市井小民计较,气坏身子还不值得。”

梁昊阳说,“星儿原来知道这个店啊?那你可有信心生意超过他们?”

他粗人一个,不懂这些,但是自己女儿制的香自己也见识过,不是一般铺子能做出来的,这一点他还是有信心的。

就怕她小小年纪被人给欺负了,等自家铺子开业,回头还要从军营中调一些人过来保护星儿的安全。

这商场可比战场麻烦多了。

听完父亲的担忧,梁婉卿莞尔一笑,“爹爹是不是忘了,我有陛下亲手题字,天下第一香,有了这个,看谁还能比的过。”

不说,梁昊阳倒是忘记了,想到这个,便哈哈大笑起来,“还是我星儿聪明,爹爹倒是给气糊涂了。”

“有了那幅字,我看谁敢过来捣乱。”

“对了,刚刚我过去打招呼的时候,那个店主十分嚣张,但是他儿子却和善的很,笑眯眯的打圆场……”

听到关于陈楚风的话,梁婉卿血脉一瞬间凝固,但是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让父亲看出来,只是微微得带着笑意,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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