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境界的拔升,二人心境也在陡然变化,虽然二人也知道对面白衣刘端在这方天地之外境界注定远超金丹,毕竟看起气象已然跋扈至极,而那人嘴中所说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金丹境界在其上下王朝足以封王拜相,哪家创立宗门派别便是起步金丹。
虽说棘手但对如今陡然境界莫名拔升的二人来说未尝不可一战。
数里之外裴姓妇人依旧马不停蹄的驾车奔向白马湖,途中遇到逃难之人,都在连忙劝说那马车车夫道:“这位管家,白马湖如今有仙人降妖危险的紧。”
裴姓妇人依旧置若罔闻,而马夫自然有些惧意,妇人伸出头来望着结队逃难的百姓眉头微皱。
妇人也不强求放任其跟随村民逃难而去,独自驾车前往。
至于那刘郎是鬼是仙都不重要,其实细想起来便可知那刘郎并非常人,要知道泰幽城外提马破一战距今已然三纪有余,本该人老珠黄的妇人缺如今依旧似那二八妙龄,虽然其间记忆封存但是如假包换的就是当年那妇人。
而在其手腕处原本缺的八宝珠依旧古朴肃穆只是当初的八颗现如今只剩四颗,若是细细看去其间那颗破损佛珠竟然缓慢的自行复原。
“好俊俏的婆姨,这人丈夫怕不是活不长久!”逃难之中一尖嘴猴腮人见到那妇人露面喃喃道。
“这是为何?”旁边木讷汉子回问道
“折寿啊!老天都嫉妒!”
孙仁卓拖拽着一旁董明镜示意赶紧远离此地。
虽说老人自始至终便相信世上有鬼神的,可真摆在眼前之时又的惧大于好奇。而湖面三人明显是奔着王夫子墓而来,想必就是为了那本千字文而来。毕竟孙仁卓小的时候曾见过其间一尾文鱼书页之中上下翻飞。
而那本千字文极有可能是老人成为一方神袛的重要所在。
本来并不上心的刘端在这一刻手腕一翻一柄青白相间的三尺长剑握于手中,持剑而立的白衣刘端瞬间褪去漫不经心的神色,眼神冷冽至极。
百越国曾流传过那大纣刘端便是靠的一手离手剑在沙场之上崭露头角,不过数载光阴便从一位百夫长成长到一位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
而后更是带兵城破北周京都坛京城于城头数万军民眼下斩杀北周最后一位皇帝,一雪大纣数百年间与其俯首称臣的前耻,也是因此被大纣封其异性王,但到底是惧怕其手中兵权还是其他便不得而知。
三人之中苏夜率先闻风而动,莫约是此时已然有了金丹修为,苏夜如鬼魅般欺身而上,仅仅留下一串残影,毕竟虽说这刘端以一手离手剑闻名但其风水二法则更为棘手,加之此处本就水运浓郁,欺身之后则更利于苏夜。
可苏夜并非欺身而上后并未一刀递出,而是依旧竹刀归鞘,而后蓄势一拳递出,碰的一声硬生生将那刘端震退十数丈。
在当苏夜即将递出第二拳之时,猛然收拳身影暴退,双臂护于面门,可依旧双臂之上留下深深血槽深可见骨!
而那白衣刘端则伸手揉了揉被苏夜一拳锤中的胸口,轻声道:“没吃饭?”
而一柄不过寸余长的飞剑极速围绕着刘端毫无章法的肆意飞行,远看如一颗萤火般上下翻飞,而苏夜双臂之上的伤便来于此。
那刘端手中那柄长剑不过障眼法而已,小小飞剑却又锋利无匹,可苏夜却没有丝毫惧意反而紧接着一道道风刃牢笼破空而去。
既然你有地利,那我便要占天时!
一旁陈松涛似乎终于将那准备已久的阵法布置完成,而苏夜随即施展方丈间与那刘端拉开距离。
既然我二人携势无法压制那便借这天地之势一用,这也是为何苏夜即便双臂被剑气划伤却依旧与之缠斗的原因。他要为陈松涛争取布阵时间!
最终在陈松涛一声轻喝中,一座万钧山法阵便就此凝结,而后便携势轰然落向那湖心刘端。
世间万山除去一眼通天的不周山外,其余四个大洲又各有各个五岳,而那万钧山便是坐落于南瞻部洲,当然是其五岳,是古岳如今早已不在却真正实打实的曾经一洲之地五岳之首!山如其名山体不高但以形体巨大万钧而重闻名于世,而此阵法的镇眼便要以那早已莫名消失的万钧山一块山石为引方可凝聚此阵。
刘端抬头眯眼望着已凝聚成型的万钧山,山上似乎依旧依稀可见曾经山下大家描摹刻写的诸多楷书,古朴庄严,其中山重万钧四字格外夺目,每个字都数十丈之大,传闻为其大神通者赠予万钧山山神,四字皆为剑气所写凌厉至极,即便那万钧山早已泯灭,只是法相之中那萧杀之意迎面而来,有多少山上剑修再次观字悟剑,领略其间一丝剑意也可受益匪浅。
只是呼吸间便轰然砸向那刘端所处的湖面,整个冰层被轰然砸沉直至湖底!巨大无比的冰块四散开来。
有苏夜的近身纠缠,所以那座已具雏形的万钧山法相结结实实的砸在那白衣刘端之上。
此阵匆忙布置且在这方天地在那位老天爷开口后虽说二人境界拔升却发现明显这方天地间的气机几近消散。
突然那本就模糊不清的万钧山法相山脚出已然开始溃散,那白衣刘端竟然单手将这法相万钧山撑起,颇有嘲讽的再次说到:“就这?”
说罢竟也是同苏夜般一拳递出,本就溃散的万钧山法相怦然碎裂化作满天光华。
刘端单手负后,转头望向马车内伸出头来偷看的狗柱笑到:“像不像江湖传记里的无敌于天下?”
被发现的狗柱赶紧将头缩回马车一会双手合十默念阿弥陀佛一会儒家行礼跪拜至圣先师。
苏夜心头不禁巨振,这看似精通术法的刘端体魄坚韧程度远远超出想象,虽说仅是那万钧山法相雏形但依旧是携势而来!
刘端背后右手手腕轻轻转动,那里另外四颗八宝珠中的其中一颗后知后觉的破碎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