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景行沈修的其他类型小说《救命,阁主他把竹马给钓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白石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知言含笑着点头,妇人眼眶顿时红了,她看了看一旁还不知道情况的丈夫,感激地跪下磕头道:“谢谢恩人!谢谢恩人!”见身边的小女孩还挂着眼泪一动不动地愣着,妇人赶紧拉着她也一同跪下来磕头。谢知言将两人扶起来,道:“快起来吧,幸亏他眼睛还没伤到本质,只是被人毒瞎了,不然治起来还有些麻烦。之前这头疾也是由眼疾引起的,现在眼疾好了,头疾也该差不多好了。”他的意思是……即使伤到了根本也还能治?妇人内心一时间复杂起来,他们这是踩了什么狗屎运?怕是神医谷主亲临也不过如此了吧?妇人不知,她面前的这位还真就是神医谷主本人!待众人情绪平静一些后,沈景行在一旁道:“现在可以同我们说说关于长生册的事了吗?”田老三道:“当然,两位恩人若是想要知道,小的一定知无不...
《救命,阁主他把竹马给钓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谢知言含笑着点头,妇人眼眶顿时红了,她看了看一旁还不知道情况的丈夫,感激地跪下磕头道:
“谢谢恩人!谢谢恩人!”
见身边的小女孩还挂着眼泪一动不动地愣着,妇人赶紧拉着她也一同跪下来磕头。
谢知言将两人扶起来,道:“快起来吧,幸亏他眼睛还没伤到本质,只是被人毒瞎了,不然治起来还有些麻烦。之前这头疾也是由眼疾引起的,现在眼疾好了,头疾也该差不多好了。”
他的意思是……即使伤到了根本也还能治?
妇人内心一时间复杂起来,他们这是踩了什么狗屎运?怕是神医谷主亲临也不过如此了吧?
妇人不知,她面前的这位还真就是神医谷主本人!
待众人情绪平静一些后,沈景行在一旁道:“现在可以同我们说说关于长生册的事了吗?”
田老三道:“当然,两位恩人若是想要知道,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拿起一旁的木杯,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开始了回忆。
那是还在泰山派时候的事情了,他当时是那里的一位仆役弟子。
“小田,再过不了多久,你就能转正了。”掌事长老笑眯眯地看着田老三道。
田老三是这一批仆役弟子中每天起的最早,干活最多的弟子,一直以来他都把这孩子的表现看在眼里。
“嗯!”
田老三满脸期待,要是以后转正成了泰山派的外门弟子,他就能把父母接过来了!
忽然一位张姓的仆役弟子有些紧张地跑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田老三,我有点想出恭,你能帮我把茶水给掌门送去不?”
田老三见不是什么大事,便接过茶水,爽快地答应了。
殊不知背后的张运露出了阴狠的笑容:田老三,既然你这么喜欢表现,那就好好到掌门面前表现去吧!
田老三稳稳地端着茶水,可刚一走近掌门和何长老议事的屋子,便听到里面传来了对话声,一时间不好打扰,他便准备等他们停下来后再敲门。
只听掌门怒气冲冲道:
“那长生册可是个好东西,等练成了它,什么长生不老、容颜永驻便不再话下了!可惜老谢那自私的东西宁愿私藏也不愿给我看看!还骗我说什么他根本不知道下落!”
“掌门,您别生气,我有一法,能将此物取到手——什么人?!”何长老忽然警觉地看向外面。
原来是门外田老三不小心踢到了一个石子,他被里面的喝声一惊,下意识准备逃走。
何长老和掌门一出来,便看见了被吓到准备溜走的田老三,何长老赶紧出手,一掌就将他击飞在地。
何长老喝道:“说!你在这干嘛?”
田老三战战兢兢道:“小的只是来送茶水。”
何长老和掌门这才注意到地上摔碎的茶壶及洒了一滩的茶叶茶水。
何长老看了眼掌门,似乎在问他如何处置,却见掌门做了个斩草除根的手势。
随后两人便给田老三扣上了偷窃背叛宗门的罪名,将他的眼睛毒瞎后,让人打了八十大板,而动手行刑之人正是掌事长老。
掌事长老自是知道以田老三的人品不会干出这种事来,定是其在无意间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
他有些于心不忍,便在田老三奄奄一息之际向掌门报告人已经死了。
掌门得知后便让掌事长老将其扔到了乱葬岗去,于是就这样瞒天过海,总算保住了田老三一条性命,然而眼睛却还是废了。
听完田老三的回忆,谢知言的脸色已经沉了下去。
看来神医谷被灭门一事,泰山派绝对有所参与!
就是不知是否还有其他势力的渗入?不过从这些年来看,知道长生册的人并不多,应该涉及的势力也不会太多。
看来他得找个合适的时间去泰山派看看了!
正这么想着,谢知言忽然感觉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侧头一看,原来是沈景行。
见沈景行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他心里的痛苦忽然减轻了几分,是啊,他这些年来并不是一个人!
谢知言想起被此事牵连的田老三,倒也是无辜,于是开口问道:
“田老三,你可愿意之后去南风酒楼里当个小二?吃穿全包,一月六百文,当然你也可以把你的妻子带去一起住。”
谢知言的一席话在田老三的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他这是遇见活菩萨了啊!先是治好了病不收一分钱,又是给他提供待遇这么好的工作!
他赶紧拉着妇人跪下,感激地朝谢知言磕头道谢。
田老三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哭出来了,混着哭腔道:“谢谢恩人!若恩人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田老三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谢知言道:“行了,把眼泪憋回去!这几个时辰眼部尽量不要沾水,明天你就可以摘下布条来南风酒楼报到了!”
话毕,男人与妇人又是好一番千恩万谢。
待二人重新走到大街,沈景行笑着调侃身旁的人:
“谢神医?活菩萨?”
谢知言无奈:
“阿景,我就是觉得......那馄饨店老板说的挺对!”
沈景行侧头见谢知言的耳垂已经红得快滴血了,决定还是给这位刚做了善事的好心人留点面子,不拆穿他。
他笑嘻嘻地吻了谢知言一下,忽然跳到谢知言的背上,道:“好,我们大神医大好人说的都对!”
“驾!快走快走!”
谢知言还没来得及感受脸颊上的湿热呢,就感觉背后一沉,吓得他赶紧搂稳,听他家阿景任性的指挥向前快步走去,在雪地里留下一串沉稳的脚印......
谢知言深深地望着沈景行,握住他的手,也跟着笑道:“好!”
两人回到原地,准备继续出发,却发现马车已经被箭扎得千疮百孔。沈景行皱眉道:“差点把这茬给忘了!看来得换一辆马车了——等等,我记得这里似乎有水路可以直达江陵?”
等候在旁边的车夫一听此言,抱拳爽朗地笑道:“大人,此方正是岭安与岐南的交界处,确实有一条河干直通江陵!”
还真是如此!
沈景行眼前一亮,他高兴道:“早听闻鼎湖山水天下一绝,看来今日我们可有机会去看看了!”
谢知言看着格外高兴的沈景行,也不禁笑道:“那我们便走水路吧!我这里有几只画舫,刚好派上用场!”
沈景行看了一眼莫名有种土豪气质的谢知言,调侃道:“我们大谷主还真是资产颇丰呢!看得我好生羡慕!”
谢知言拉着他的手道:“不用羡慕,我的便是你的!”
沈景行看了看自己的手,问道:“哦?那我的呢?”
谢知言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道:“你的还是你的!”
沈景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谢谷主,你好可爱!”
随后两人来到了泊岸口,此时正值午后,往来的人很多,一些做纤夫打扮的人正在将货物送上各个客船,船长在船头大声招呼着人们上船。
江面宽阔极了,放眼望去,看到的便是高远的浩浩长空与那三角对岸依稀可见的青山。
初春的风绵绵凉凉的,太阳软乎乎的不成样子,粼粼的江上倒映出好看的淡青色,与那长空交相辉映。
沈景行和谢知言登上画舫,在舫外坐下。船夫开始起船,江水从两方缓缓退散开来,过了山岸转角便彻底看不见泊岸口了,取而代之的是两岸连绵起伏的巍峨青山,时不时还传来几声婉转空灵的鸟鸣。
沈景行不禁闭上了眼睛,他唇角微勾,感受着清风拂过脸庞。
这么心旷神怡的地方倒是少有!
少顷,他睫毛轻颤,睁眼便见谢知言在看他,于是笑道:“你不看这风景,看我做甚?”
谢知言这才回神,却听沈景行又继续道:“想不想干点坏事?”
他一愣,坏事?什么坏事?
就见沈景行凑近,勾住他的脖子便笑着吻了上来。
谢知言心神一动,很快便反客为主,两人打打闹闹地进了舫内,直到快傍晚的时候才又出来吹吹晚风。
甲板上,沈景行斜靠在谢知言身上,郁闷道:“可恶,为什么这么困!我都没看到落日!”
谢知言饱食餍足地指了指天边的余晖,道:“还有一点,阿景你要看吗?”
沈景行:......
这人是睡傻了吗?
谢知言见沈景行一脸看傻子的表情,不禁有些心虚,他讪讪地笑了笑。
正要说些什么,却望见阿景身后的河岸上似乎有个人形的东西在动,他一惊,赶紧道:“阿景,后面岸上似是有个人!”
沈景行回头看去,果见那岸边有个人影,两人吩咐了一声让船夫将船停在岸边后,便飞身往岸边去了。
走近一看,果真是一个少年!
只见那少年浑身沾满了泥水,有些甚至起了褐色的壳硬梆梆地粘在他的衣服上,他尚有些意识,朦朦胧胧间看见俩人向他走来,于是微弱地喊道:“求......救我......”
谢知言看了沈景行一眼,见他点点头,于是蹲下身,伸手探了探少年的脉搏,随后眉眼一松,从怀里拿出个精致的小玉瓶,解开红绳倒了一粒药丸塞进少年的嘴里。
没过多久,少年的脸色便肉眼可见地红润了起来。
沈景行看着这少年,不禁感叹道:“最近怎么天天在河岸上捡到人!”
随后他又问道:“知言,这小孩伤得不重?”
谢知言点点头道:“基本上都是外伤,我方才在他身上发现了护心甲,估计是这护心甲的功劳!”
就在两人说话间,少年已经恢复了意识,他试图站起来,却又因腿上的勾伤而倒了下去。
“小心!”
沈景行瞥见了少年的举动,赶紧用内力将他扶了起来,不过至于为什么不亲自去扶......大概是怕脏吧!
少年原本已经做好了摔倒的准备了,可想象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他感到有一股力轻柔地托起了他。
于是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如谪仙般的青年正含笑着望他,朗朗兮恍若神明一般。
那神明般的人对他眨了眨眼睛,笑道:“没事吧?”
少年愣愣地摇摇头,他想,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好看之人?月光流淌在他的身后,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浅浅的光。
倏然,少年缓过神来,他不顾腿伤,向两人下跪磕头道:“陈衍多谢两位恩人的救命之恩!”
春节快要走到尾声的时候,白石阁接到了一封来自泰山派的邀请函,原来是五年一届的试炼大会将要在泰山派召开。
试炼大会是江湖各门派新生一代间的比试,由三大武学门派即清风剑派、泰山派、昆仑派轮流召开,主要分为三个阶段,采用层层晋级制度。
第一阶段为抽签比试,第二阶段为幻境试炼,第三阶段为前两个阶段选出来的精英弟子之间的比试。
比赛最终获胜者有三名,将得到众门派精选出来的宝物。
沈景行坐在白石分阁内,看着方桌上的邀请函冷笑,呵,试炼大会么?泰山派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待他回到清风剑派,便见谢知言正在内堂,手里转着个红色的帖子,沈景行上前抽过一看,果然也是试炼大会的邀请函,皱眉道:
“没想到这泰山派也有脸邀请你,当真是无人知不心虚哪!此行怕是没那么简单!”
随后他在一旁坐下,问道:“你打算几时动身?”
谢知言看着他道:“我三月初便出发。阿景,你可是要同清风剑派众人一起去?”
沈景行窥了他一眼,见他似乎有些紧张,忽的发笑:“谢郎莫不是忘了如今你我二人间的关系?我不同你去,同别人去作甚?”
谢知言闻言一愣,也跟着笑了。
过后他又忽然回味过来,等等,阿景刚才唤他谢郎?
他欢喜地问沈景行:“阿景,你刚才唤我什么?”
沈景行看着面前这只大狗狗充满期待的亮晶晶眼神,眉眼弯弯道:
“谢郎?谢相公?”
说罢便凑近搂住了谢知言的脖子,半跪着压在他的身上,放肆地吻了上去。
……
清风剑派这边也收到了同样的邀请,试炼大会是在三月下旬左右开始,沈父打算三月中旬出发,他准备让沈景行也跟着一同前往。
参加此次试炼大会不仅能与各大门派中的精英们切磋、在江湖上打响个名号,更重要的是熟悉和结交一些人脉。
行儿刚回来,可能对这江湖上的形势还不大熟悉,这次恰好是个难得的机会!
沈父将沈景行唤至院内,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心里不禁闪过一丝恍惚与惆怅。
他问道:“行儿,这段时间可还住得习惯?”
沈景行笑道:“一切都好,您和娘安排得如此用心,我又怎会住不惯呢?”
沈父放心道:“那就好,那就好!行儿,以后有什么需要的一定要和爹说,爹都给你安排上!我们行儿可不能比别人差!”
沈景行看着沈父,含笑地点点头:“以后一定跟您说!”
“对了爹,我想向您打听个事,您可曾听说过长生册?”
“长生册?”沈父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未曾,这是何物?”
听闻沈父不知,沈景行倒也并不失望,毕竟知道此事的人本就少之又少,今日也只是碰巧问问罢了。
沈景行答道:“长生册是一本功法,据说练成了它以后可以容颜永驻,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沈父听到这个词后,神情忽然严肃警惕起来,“行儿,你可不要去信了这些莫须有的传闻!这世上并无什么长生功法,与天地同寿更是人的痴想!修练最多也不过是延年益寿而已!”
沈景行看看眼前一脸严肃的沈父,又想起了泰山派掌门对此事截然不同的态度,忽的有些感慨起来:
同样是一派之主,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有的对长生趋之若鹜,有的却对它不屑一顾!
他轻笑着点点头道:“放心吧爹,我可不信那所谓的长生功法!只不过这长生册似乎与当年神医谷一事有关,所以这才来问问您。”
沈父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行儿不是想要去修炼那劳什子长生之术便好!
不过说起神医谷当年那事,一本与沈景行描述有些类似的功法赫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沈父缓缓道:“行儿,这长生册我并不知晓,但当年我却曾听人说起过一本名为神医册的功法。”
他顿了顿,继续道:“这是十多年前一些门派间出现的传闻了:
据说神医谷有一部记录着可解天下所有毒的神医册,上面还记录着一种功法,练成了它便可将容貌恢复停留至年轻时期。
不过这个传言并没有扩散开来,在出现后不久就消失了,我那时也只是在去参加剑宗大会的路上听其他门派的弟子提起过。”
神医册?
沈景行忽然将之前的线索关联在了一起,难怪他查了这么久也一无所获,莫非这才是最初的起源?
他看向沈父,眼里已经多了几分惊喜:“这两者必然有极大的联系!爹,那您可还记得提起此事的弟子是何门派?”
沈父摇摇头,时隔十二年了,这些小事的细节他早已记不清了。
这个回答倒也在沈景行的意料之中,不过今日能得到这么多消息本来就是意外之喜,他已经很满意了。
沈景行道:”今日多谢爹告知了!”
沈父笑着拍了拍沈景行的肩道:“傻孩子,谢什么!一家人哪用这么客气?你和知言那孩子是在查当年神医谷之事吧?”
沈父想起谢知言和当年神医谷被灭门一事,心中不由叹息,那孩子倒也是可怜,但也是真的争气,竟只用了短短十年时间,又重建起了神医谷,甚至比之前还要强大!
他看向已经比自己略高的儿子,开口道:“神医谷一事涉及的势力恐怕很深,想要彻底查出并不容易,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就和爹说,爹永远站在你们这一边!”
沈景行一怔,他自然是知道想要彻底查清神医谷一事并不容易,甚至还会成为当年参与者的眼中钉,敌暗我明,防不胜防。
可沈父在并不知道自己与谢知言关系的情况,仍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站在了自己这一边,与未知强敌作对......这就是父亲么?
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容貌依然英俊,却也不难看出时光的痕迹。
有那么一瞬间,沈景行感觉自己仿佛又看见了老头子,师傅他那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他的眼眶微微发热,点头道:“好。”
沈父看着自己的这个大儿子,也有些恍惚,他想,要是行儿从未和他们分离过那该多好!
忽然,他的余光瞥见了桌上的那封邀请函,这才猛然想起,自己的正事都还没说呢!
待沈景行回到飞鸿阁,便见谢知言正在亭下喝茶。
他走过去坐下,谢知言笑了笑,替他斟了一杯茶,道:“阿景,回来了?”
“嗯,”沈景行有些犹豫地看向谢知言,问道:“你……可曾听说过长生册一物?”
长生册?
谢知言的头忽然一阵发痛,他强行压下不适道:“没有,这是何物?”
沈景行见谢知言果然不知,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把此事告诉他了。
谢知言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忧,道:“没事阿景,你继续说。”
沈景行点点头道:“之前那个欲出钱买你性命之人又来找上了我,并同我说了神医谷当年那事的缘故。据说所有事情皆是为了抢夺一本名为长生册的功法而起。”
他看了看谢知言的神色,喝了口茶润润嗓继续道:“传闻练成了长生册,便可以容颜永驻,长生不老,且能把命悬一线之人救过来。当时那些人为了从你爹娘口中打听到......”
“神医谷被灭门一事大抵便是因此物而起,只是不知究竟有多少势力插手其中。”
沈景行将刚才从黑衣人口中得到的消息全部转述给了谢知言。
长生,长生……原来他们说的是长生册!谢知言终于将梦里的场景对上了,他沉默地盯着茶水,心里感到荒谬极了。
原来那些人就是为了这么个玩意儿将他爹娘和师傅杀害的?长生长生……天下哪来什么长生不老?不过是人的贪婪痴想罢!
神医谷历代谷主虽大多寿命超过常人,但总归有离开的一天,即使这长生册当真存在,他爹娘又怎会知道下落?
谢知言的神情或悲凉或荒谬,神医谷灭门竟是因为这么个荒谬的理由?可笑,太可笑了!
谢知言漠然抬头,便看见面前沈景行担忧的眼神,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阿景,我没事。我——我先走了。”
他刚起身,便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了,谢知言回头,见沈景行道:“知言,有什么需要的就说,我一直都在。”
谢知言感觉眼里似乎有些朦胧,但他并不想被沈景行察觉,于是道:“好。”
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
他出了清风剑派,便向南风酒楼走去。
“客官,请问您要点些什么?”一个小二笑容可掬地走来问道。
谢知言一言不发地看了他一眼,向他出示了神医谷的令牌。
“客官啊不大人,您这边请!”小二脸色一变,赶紧叫人去通知掌柜。
谢知言在三楼包厢内坐下,掌柜战战兢兢地地走了进来,道:“谷主,您怎么来了?”
谢知言道:“你可听说过长生册?”
掌柜:“属下并未听说过此物。”
谢知言拧眉:“你让谢二去查,务必要将它的来龙去脉查清楚!”
“是!”掌柜领命告退。
谢知言则愣愣地坐在软塌上,他盯着虚空,有些迷茫。
不过他想起阿景,又打起精神来,招了招手,谢一便走了过来:“你去查下泰山派,看看它与我神医谷之前是否有过直接或间接的渊源 。”
“是。”
……
沈景行感觉还是放心不下,于是决定出去寻谢知言,毕竟那傻谷主向来很在意神医谷当年之事,万一在某个地方借酒消愁可就不好了。
果然,沈景行找到谢知言时,发现他正在南风酒楼喝酒,这个高大的男人见到沈景行,便乐呵呵地笑了起来:“阿景?你怎的也来了?”说着就要把酒递给他。
沈景行皱了皱眉,有些无奈道:“知言,我们回去喝?”
谢知言似乎醉了,一副软乎乎很好说话的样子:“好。”
他听话地跟在沈景行的背后,不料在沈景行就要迈出酒楼时,却忽然扑上去从背后抱住了沈景行,喃喃道:“唔……阿景……”
惹得街上的行人频频回首,感觉耳边传来温暖湿润的气息,沈景行耳垂通红:“喂,谢知言!你给我放开!”
“不要~”
见谢知言这个黏黏糊糊的样子,沈景行没法,只得运起轻功,将人带了回去。
到了飞鸿阁,谢知言还是抱着他不放,就在沈景行把他送到房间,准备将其强行拉开扔到床上时,忽然脚下一个踉跄。
……谢知言他他他在干嘛?!
沈景行感到有什么温暖湿润的东西含住了他的耳垂,还轻轻咬了咬……就离谱!
他忽然身体发软,一个没站稳和谢知言一起倒在了榻上!
只听谢知言含含糊糊道:“阿景……我好喜欢你啊!”
知道了知道了,你喜欢我,沈景行准备坐起来。
等等,自己为啥这么淡定?
沈景行忽然有点怀疑人生,为什么他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接受了谢知言喜欢自己这件事?
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急忙把谢知言拉开,给他盖好被子就匆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没错,他竟起了反应!你以为是谢知言么?当然不可能!喝醉了酒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反应?这又不是在写话本子!
没办法,他只好去洗了个澡,泡完澡后,感觉整个人都冷静了许多。沈景行躺在床上,开始思考起刚才发生的事来。
其实他这人吧,虽说对另一半的性别并没有什么强制性的要求,但也很少会相信自己以后能喜欢谁。
不过......沈景行想到刚才谢知言黏糊糊的举动,心中却也没有多少排斥,反而还有点暗爽?
他唇角微微上扬,如果是他的话……唔,倒也不是不可以试试!毕竟他还只是个十八岁欲望正盛的少年呢!
……
新年的第一天,沈景行起了个大早。
见谢知言正坐在亭里煮茶赏雪,他笑嘻嘻地走过去,伸手道:“新年快乐!大谷主给点压岁钱呗!”
谢知言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什么压岁钱?好半天他才想起,是了,小时候和沈景行住在一起时,沈伯伯总会发压岁钱给他俩。
不过自他回到神医谷后,就已经好久没听到过它了,所以压根儿没想过还要准备这个,于是赶紧起身道:“我去拿。”
沈景行看着他那紧张样,低低地笑了,按住他的肩膀道:“你想要压岁钱不?”
谢知言摇摇头,他这么大了,早就没人给他压岁钱了。
沈景行见他还真老老实实地摇头,继续道:“我打算给你,你当真不要?”
阿景要给他?谢知言赶紧开口:“要!”
本以为沈景行会拿出一个红包,没想到他直接坐到了谢知言的腿上,仰起脖子碰了碰谢知言薄薄的嘴唇,接着吻了上去,含糊道:“喏,给你了。”
两人鼻尖撞着鼻尖,亲昵地吻了半天才停下。
沈景行眉眼弯弯,推了推谢知言,道:“好啦,我的压岁钱给你啦,你快去拿给我的压岁钱吧!”
谢知言没想到压岁钱还可以这样给,一吻结束,他兴奋极了,以至于沈景行一说,他就跑回房内拿压岁钱了,完全没想过还可以吻回来这事。
很快他就拿了一个大红包过来,郑重其事地递给沈景行道:“阿景,新年快乐!”
沈景行接过,看着这个大大的红包,他舔了舔嘴唇,莫名其妙地又笑了。
……
两人吃过早膳,便去沈父沈母院里拜年,刚走近院外,便听见院里传来一阵欢声笑语,原来是沈白风和沈南已经先到了,正在和沈母聊些趣事。
见沈景行和谢知言两人进来,沈母笑道:“景行,知言,你们来啦!”
两人给沈父沈母拜了个年,于是收到了来自沈父沈母的大红包。
沈景行笑道:”娘,你们之前在聊什么呢?”
沈母一愣,刚要笑着说出声,就见沈白风红着脸匆忙拦住,沈南则在一旁笑。
沈父似乎完全不懂给自家小儿子留点面子,道:“你娘他们在讲白风小时候穿裙子的事呢!”
沈白风气成河豚:”啊啊啊爹!你怎么就跟哥说了!”
原本好奇的沈景行:......抱歉打扰了,他和他弟一样惨,幸好除了谢知言以外没有人知道。
谢知言则在一旁被沈景行用威胁的眼光看着,不由失笑。
不过话说回来,阿景小时候穿裙子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呢!
一家人在院子里热热闹闹地说笑着,沈母忽然觉得自己眼睛有些湿润,真好啊!这是他们家第一次这么团团圆圆的聚在一起,等以后景行和白风把媳妇儿带来就该更热闹了!
……
白石城的灯会在这一带是出了名的好看,等天稍黑,沈景行便和谢知言一同去看了灯会。
灯会上各式各样的灯琳琅满目,桥边还有艺人在表演喷火,引得众人连连叫好。
戴面具的小孩拉着大人的手到处跑,东看看,西看看,感觉什么都很新奇。
沈景行牵着谢知言走在人群中,笑道:“这灯会倒是挺热闹!”
谢知言赞同地点点头,他低头看着自己被阿景牵住的手,不由得升起一种隐秘的欢喜。
“昂,你看!”沈景行拉着谢知言就往一家面具铺跑,他伸手拿起了一只小白狐狸面具,侧头问谢知言道:“这面具怎么样?”
谢知言想着沈景行平常逗他的样子,倒是挺像只小狐狸的,于是道:“很可爱的小狐狸。”
沈景行一听,便笑眯眯地把面具往谢知言头上比了比,给他戴了上去,道:“你也喜欢啊?倒的确挺适合你!”
谢知言:......
为什么是他戴?难道不应该是阿景戴吗?
谢知言无奈,只好戴着那可爱兮兮的傻白狐狸面具跟在沈景行身后。
沈景行则去另一个摊上选了只恶狠狠的大狼面具戴上,他回头,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脸道:“看到没,我戴的可比你威风多了!”
谢知言决定抗议一下:“……狐狸本来就不威风!”
沈景行看他这样,笑得更欢了:“但是狐狸可爱呀!”
行吧行吧,谢知言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阿景说的都对!阿景喜欢就好!
于是二人就这样走在街上,高大英俊的男人戴着傻乎乎的小白狐狸面具,稍微低一点的青年则戴着张凶巴巴的恶狼面具,单看似乎有些好笑,走在一起却莫名的相配。
谢知言感觉手空荡荡的,有些郁闷。
沈景行似乎注意到了他的闷闷不乐,便伸手拉住了他,笑道:“想牵就牵啊,我还会吃了你不成?”
谢知言一愣,心里的郁闷一下子就被冲散了,他看了看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心里很是满足。
两人正愉快的欣赏着灯会,忽然谢知言余光瞥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躲在冰雕后面看他们,他悄无声息地往四周一探,果然屋顶上都趴着人。
谁在跟踪他们?
周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如果等会儿打起来,怕是会伤及无辜。
他捅捅沈景行,侧头小声道:“有人跟踪,我们出城。”
沈景行也不疑有他,于是二人运起轻功就往城外无人处飞去,埋伏着的黑衣人一看,哪能不知道这两人已经发现了他们,只得快速追了上去。
沈谢二人在城外的一处荒野停下,身后是紧紧尾随的黑衣人。
谢知言冷笑一声,拿出几根银针往外一挥,几个黑衣人顿时被扎中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谁派你们来的?”谢知言问道。
黑衣人看了他一眼,直接齐齐服毒自尽。
谢知言:……其实他只是问问,大可不必这么认真。
他走过去揭开其中一人的面罩,露出那人的脸来。只见那人莫约三十左右,脸上有一处狰狞的烧伤,眼球凸出,牙齿外龅,好不难看恶心。
沈景行看不下去了,隔空用内力把面罩重新盖在那人脸上,嫌弃道:”你也是真会挑人!”
随后谢知言在黑衣人的身上翻翻找找,在腰间找出了一块令牌,上面赫然写着“泰山派”几个大字。
果然又是泰山派......
看来神医谷被灭门一事与泰山派绝对脱不了干系!不过还是没有什么切实的证据......
谢知言冷冷地想,或许他该提前去泰山派看看了,原本他是打算找个合适的理由再去的,可惜那些人实在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打扰他们!
想罢,他拿出个口琴样的东西放在嘴边,颇有节奏的吹了几声,不一会,便见几个人匆匆赶来,半跪道:“见过谷主!”
谢知言指了指一旁,道:“把尸体处理了。”
被这么一打岔,两人也没了逛灯会的心思,直接回了清风剑派。
……
江陵城,泰山派
“啪!”何长老砸碎了杯子。
又失败了!
他看着眼前跪着的黑衣人 ,厉声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你亲自带人去将谢知言抓回来!那老东西不肯说,就别怪我对他徒孙下狠手了!”
“是!”
黑衣人心里复杂极了,这谢知言哪是一般人能对付得了的啊,但还是应了一声领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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