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励城盛夏的其他类型小说《刎颈之爱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莎乐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盛夏又惊又惧。想开口唾骂,却知道这样的亡命之徒,骂什么都没用。她绝不能让司韵丧命于此。按捺着心中的愤怒与恐惧,她咬牙扯住胖子的衣袖。嘶声道:“你若害死他,我绝不会救你的同伙。”闻言胖子转身便要打她,她被吓地微微侧了侧头。却仍倔强道:“你的同伙伤了腹部动脉,司韵伤了腿部静脉,你尽管和我置气,看他们谁先流血而死。”“你……”胖子抬脚就要踹她,却被精明瘦子拉住,转而暴怒地踢翻了身侧的垃圾堆。瘦子低声道:“先救人要紧,如果他死了,老大很难对佩鲁贾交代,到时两方再起冲突,你我都得遭殃。”顿了顿又道:“把这个小子放了,留两个小娘们更好掌控。”胖子闻言不甘地瞪了盛夏一眼,到底收了脚,骂骂咧咧地拎起角落的褚思韵便向门外拖去。看到司韵被他扔...
《刎颈之爱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你……”盛夏又惊又惧。
想开口唾骂,却知道这样的亡命之徒,骂什么都没用。
她绝不能让司韵丧命于此。
按捺着心中的愤怒与恐惧,她咬牙扯住胖子的衣袖。
嘶声道:“你若害死他,我绝不会救你的同伙。”
闻言胖子转身便要打她,她被吓地微微侧了侧头。
却仍倔强道:“你的同伙伤了腹部动脉,司韵伤了腿部静脉,你尽管和我置气,看他们谁先流血而死。”
“你……”胖子抬脚就要踹她,却被精明瘦子拉住,转而暴怒地踢翻了身侧的垃圾堆。
瘦子低声道:“先救人要紧,如果他死了,老大很难对佩鲁贾交代,到时两方再起冲突,你我都得遭殃。”
顿了顿又道:“把这个小子放了,留两个小娘们更好掌控。”
胖子闻言不甘地瞪了盛夏一眼,到底收了脚,骂骂咧咧地拎起角落的褚思韵便向门外拖去。
看到司韵被他扔到了门外,盛夏才微微放心。
这时再去看室内,才发现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昏倒在地。
只是女孩刚刚被司韵护在身后,她竟全然没有发现。
关上门,胖子又回头对盛夏喝道:“快给他治伤口!不然,小心我一仓把你蹦了!”
盛夏看了眼脚下受伤的面罩男子,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心外专业的师兄就等在外面,他应该会救司韵。
按捺着惊魂未定的心,去查看面罩男子的伤口。
伤口虽深,所幸没有伤到重要脏器,子弹的位置也比较好找。
只是在这样满是蛛网和垃圾的环境下手术取子弹,恐怕很容易感染。
不论警匪,面对患者她都要负责。
她真心建议道:“这里的环境污染严重,应该带你的伙伴去医院手术,而不是在这里。”
胖子暴起将身侧凳子踢碎,低喝道:“臭娘们,少骗我们去医院,不然我也给你的身上开一个洞。”
“你最好不要学你的小情人,我们是不会上当的!”瘦子也握紧仓指着她,不耐烦道。
司韵竟是因为这样的建议而被他们打伤。
盛夏紧紧捏着手术刀,恨不得扎这两个自作聪明的蠢货两刀。
但她身纤体弱,如今也不过待宰羔羊。
而且随着时间推迟,依面罩男现在血流的速度,也许在移动的路上便会失血过多死亡。
盛夏定了定神,无奈叹气道:“我会取出他腹中的子弹,这样脏污的环境下手术,术后很可能会感染,希望你们可以后期去医院抗菌治疗。”
胖子和瘦子哪懂这些,只用仓再三威胁如果人死了定让她陪葬。
在医疗的领域,盛夏有着不容侵犯的权威。
身后的胖瘦二人还在略带暴躁的争执,而她以已经开始熟练地为伤者消毒、局麻。
瘦子阴森道:“他妈,这次是谁泄露的风声?被老子逮到,老子要踢爆他的卵蛋!”
胖子暴怒道:“猴子,你这么看我什么意思?你难道怀疑我?!”
瘦子:“这批古物交易的时间地点,只有你我和他三人知道,这个地点如此隐蔽,如果不是有人故意走漏风声,怎会引来条.子……”
胖子:“操!猴子,你我兄弟多年,过命的交情,你竟然怀疑我!我操!他妈应该怀疑那个外人!!!”
瘦子:“如果不是他为我们先出去探路,如今躺在这里的就是你我了!难道我要怀疑他?!”
……
消息的走漏让胖瘦二人相互忌惮怀疑。
但他们的对话仅让盛夏心中有片刻的惊讶,便继续充耳不闻。
手术开始后,她的眼中便只有病人和伤口。
镇定自若地操作着手术器械,麻利地将子弹取出,清创后,迅速地一层层缝合,包扎。
整个过程顺利无比。
直到她额头微汗,放下手术钳,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环视室内几名歹徒,想到她进来之前,和廖局的秘密商议,不免心中有些犹疑。
倘若任由这些盗卖文物的不法之徒挟持,她很可能会在争斗中失去性命。
但若依照和廖局的商议,计划一旦揭露,她也可能会因为惹怒他们而丧命。
炎热的夏日,老旧的厂房室内窗帘紧闭,空气明明沉闷极了。
犹疑的片刻,她却出了一身冷汗。
或许是手术的顺利让胖瘦二人少了些暴躁,有了丝放松的神情,或许她习惯了在自己领域里的自信、勇敢、一往无前。
她最后咬牙决定接下来按照计划行事。
扫了一眼胖瘦二人,缓缓起身端起手术盘的器械佯装要装进医务箱。
却似腿脚发麻、身姿不稳,将手术盘合着一堆器械洒在地上。
钢制的器械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窗外传来两声高昂的喇叭声,盛夏知道他们懂了她的信号。
瘦子瞪了她一眼,但看地上男人伤口缝合好,气息也平稳下来。
便对胖子道:“这臭娘们是没力气了,把她绑起来!”
糟了!
盛夏大骇。
若此时被绑,别说帮廖局制住这些歹徒,便是自己也性命难保。
盛夏强自按捺恐惧。
她必须想办法。
掐了掐掌心,转而面带忧色对瘦子道:“这次来的仓促,带的麻醉药都是短效的,你的同伙伤口这么深,如果不合理止痛,一会他就痛得满地打滚。”
胖子用仓搔了搔头顶,烦躁道:“疼就疼,刀口舔血的人,还特么怕疼?老子只要他活着,管他奶奶的疼不疼。”
盛夏心中微紧。
这文物盗卖犯三人似乎是即相互帮助,又相互猜忌的关系。
这样的关系下,她后续的计划更为艰难。
幸而此时,瘦子不赞同地扫了胖子一眼道:“他是佩鲁贾的儿子,连老大都要忌惮三分,我们最好小心点。”
胖子骂了一声娘,瘦子问盛夏怎么办。
盛夏忙弯身,将盛满无色冰块的第二层医疗箱取出来.
极力隐去声音的紧张干涩:“将冰块和水混合,用冰水装袋,冷敷止痛。”
她纯粹在胡扯骗他们,但显然二人并不懂。
趁二人商量之际,盛夏将装着冰块的医疗箱抱到老旧的自来水管下。
内心暗自祈求一定要有水。
事关成败。
打开自来水管,果然有清澈的水“哗哗”流下。
不过片刻便包裹了箱子中的干冰,也包裹了盛夏的焦躁不安。
胖子和瘦子盯着她怀中冒着雾气的冰块发愣,“这冰块怎么还冒气?”
盛夏心中一紧。
忙解释道:“冰块在极度寒冷的情况下突然放到这么高的室温里,当然会有些雾气。”
二人神情狐疑。
盛夏不觉咬住下唇,用盖子半掩了医疗箱。
唯恐他们看破自己的计谋,又强行佯怒呵斥道:“还愣着做什么,这么重,快点接着。”
见二人如此多疑,还在犹豫,她越加心急,手指忍不住发颤。
刚刚二人的争执,突然掠过心头。
他们不在乎伤者的性命,却害怕“佩鲁贾”的报复!
便忙加重砝码道:“他如果挣扎,崩开伤口,一定会流血而亡,神仙难救!不知道那个“佩鲁贾”知道儿子因你们而死,会怎样对你们。”
胖瘦二人心中一紧。
只有极少数的人才知道“佩鲁贾”是莫西亚国的地下之王,手段毒辣。
若儿子死在这场交易中,他们二人恐怕只能陪葬。
被踩中七寸,加上盛夏看起来又十分笃定,二人反被她掷地有声的呵斥唬住,慌忙接过冰盒。
盛夏则抱着另外半层医疗箱走到昏迷的小女孩身边。
将女孩身后的窗户悄悄打开一个缝隙,假装弯腰借着光翻找装冰水的袋子。
手指却紧紧扣着医疗箱,默默算着时间。
耳边似乎能听到自己狂跳的心声。
时间流逝缓慢。
直到胖子突然软倒在地上,瘦子也无力地摔了冒着微微雾气的箱子,指着盛夏嘶声道:“你、你这歹毒的娘们……竟然下毒。”
其实并不是毒。
只是箱子中的干冰,从固体变成气体,室内二氧化碳浓度增加,氧气不足而导致昏迷罢了。
盛夏此时才长舒口气,一身冷汗,感觉自己从地狱活了过来。
起身猛然将窗帘拉开,迎着炽热的阳光,狂喜地对着窗外的褚司蕴和警察们挥手。
接着便小心翼翼地半抱半拖着小女孩,绕过昏倒在地的胖瘦二人缓缓向门口走去。
室内的蛛网。
堆满的垃圾。
倒了一地的凶徒。
她一刻也无法再忍受。
只要她走出这扇门就获救了。
到时她一定要好好骂司韵,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安全,还可以让他签许多不平等条约。
想到他一脸苦恼又对她无可奈何的样子,她便微忍不住微笑起来。
大门近在咫尺。
下一秒,颈边动脉却乍然抵上了一个冰凉的物件。
是本属于她的手术刀。
“别动,”低沉冷冽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不知我一刀下去,你还能活几分钟?!”
……
反而伸手将她刚挂好的耳坠也去取下来,随手丢弃。
冷声道:“不必带了。”
盛夏不知道他为何突然生气,非要她戴耳环的是他,如今将耳环随手扔掉的也是他。
却不知,连他自己也不明白。
为什么见到她不过流了点血,便心中气闷。
陆励城从怀中取了干净的手帕压住她耳边的伤口,借口道:“今晚还要见别人,我不希望我的未婚妻身上有伤。”
等到盛夏被他带到宴会门口,才知道他今日为何。
望着厅内大屏幕上的亚斯公司六周年庆的字样,她心中微微发紧。
公司周年庆,必然所有人都在,包括小秋。
“挽着我。”陆励城伸出胳膊冷声道。
盛夏微微迟疑,他强行将她的手挎在他的臂弯。
厅中众人看到了他们,人群便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她望着宴会中的横幅,微微发愣。
亚斯公司。
一念闪过,她方要去抓,却被激昂的探戈舞曲打断。
“欢迎陆总和她的女朋友跳开场舞。”主持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
厅里的男男女主视线纷纷向他们看来,议论声也此起彼伏。
盛夏反射性的推开身侧的男人,却被他 猿臂一伸揽了腰肢困在怀里。
“你疯了,小秋还……”
他只微微用力勒紧她的腰,另一手持了她的手,令她不得不靠在他胸前,随着舞曲激昂的节拍跳跃、旋转。
他就是要让这里所有的都看到她是他的人。
她总是推拒着他温热的胸膛,却不过一步的旋转,便又被他强行困在臂弯。
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当着小秋的面承认自己勾引陆励城。
但不是现在,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可此刻,他如此霸道,她只能在他掌心挣扎,慌乱地仿佛是折了翅膀的天鹅。
而在小秋的眼中,两人的舞步却是欲进还退、快慢错落间有一种特殊的张力。
纠葛而缠绵。
他身体的温热令盛夏更为不安。
人群中,小秋的视线格外刺目。
仿若尖锐地利箭飞驰而来。
“放开我,”盛夏又痛又怒,终于忍不住抬腿踢他,他却依旧不放手,只随着她的举动向后滑行。
和着一步之遥激荡的舞曲,一手揽了她的膝间,迫她不得不折腰而下,“怎么,难道你后悔了和我的约定?”
盛夏起身旋转离去,却又被他一个暗力扯回身前。
众人的议论纷纷。
“陆总不是小秋的男朋友吗?”
“是啊,一周前盛秋还和组里同事炫耀。”
“才一周就被陆总甩了?啧啧,真可怜。”
盛夏微微侧头闪躲着他灼人的气息,暗自咬牙,“至少不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小秋难堪,你难道一点也不在意她是否受伤?”
她越抗拒他独有的气息,他却偏偏将她反手困在身前。
探戈舞曲的节奏越来越快,仿若密集的鼓点砸在心间。
扫了一眼人群中疾步而来的盛秋,他扯了扯唇,有力的大掌按在盛夏的腰腹间,迫她不得不随他摆动腰肢。
恶劣道:“是你这个做姐姐的抢了他的未婚夫,也是你让她受伤,我为什么在意?”
盛夏刚要反驳,便觉耳边一痛,他竟是狠狠的咬了下来。
她反射性推拒他的手臂,却闻他低低笑了一声,小巧的下巴便被他捏在掌心。
灼热的吻覆了下来,盛夏闷哼一声。
心中慌乱又愤恨,极力去捶他的胸膛,他却任由她捶打绝不肯松手。
直到一声尖叫传来,他才放开她。
盛夏反射性回头,却是小秋已然到了面前。
只见她涨红了脸,尖声道:“姐,励城,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盛夏还未开口,陆励城却先道:“我们在做什么,难道你看不清楚?”
小秋伸出手指着盛夏厉声道:“姐,告诉我,你们什么关系?”
盛夏见她身体气得发抖,心中大痛。
小秋一向要强,如今被心爱的男人和姐姐双双背叛,怕痛彻心扉。
小秋又指着陆励城道:“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陆励城道:“三天前。”
便是当日在机场,他当着小秋的面取出黑丝绒盒子那一日。
小秋闻言顿时红了眼,质问盛夏,“你早就看上励城了是吧?所以才劝我离开他,所以才阻止他对我求婚?!”
“小秋,”盛夏看她痛心又愤恨的表情,心中万分煎熬。
她生性倔强,只怕再不会原谅自己。
反射性想去牵她的手。
却被她狠狠挥来迎面一巴掌。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令众人大惊。
盛夏只觉头部嗡的一声,整个人都懵了。
“不要再叫我的名字,你不配做我的姐姐!”小秋撂下绝情的话,含泪奔出大厅。
“看着女人长的一副端庄典雅的样子,行事可真是够下贱。”
“原来是姐姐抢了妹妹的男朋友,真不要脸。”
“典型的绿茶婊,大家要防火防盗防姐妹啊。”
“不要!”
盛夏大叫一声,打翻了床头的水晶杯。
左肩的旧伤也隐隐作痛,人便清醒了起来。
广藿香的味道。
腹部的伤疤。
是那个男人。
六年前古文物盗卖案中逃脱的蒙面男子。
当年的胖瘦二人因拒捕而被警方击毙,只有他因跳海下落不明。
旧日的恐惧再次如潮水一般袭来,她右手微抖,打开床头的台灯,哆嗦着去拿手机。
他为什么来盛江?
他认出她了吗?
或者他就是为了找她才来?
不过片刻便转了无数个念头。
盛夏急迫地想给昆城廖局长打电话,却手抖着按了三遍才将手机密码输对。
对方刚刚接听,盛夏便焦急地喊了声,“廖局长”。
廖局想是被她的电话惊醒,强忍着哈欠耐心道:“是盛夏?发生什么事了?”
盛夏声音发涩:“您有当年失踪的那个文物盗卖犯的资料吗?”
廖局的声音里突然充满了担忧:“盛夏,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又有可疑的人跟踪你?”
她微微咬唇按住疼痛的左肩,理智渐渐回笼。
六年前文物盗卖案件结束,回到老家不出三个月,她便在路上被人袭击,捅伤了左肩。
廖局出于愧疚,派人跨地区对她贴身保护,长达三个月之久,事后被有心人弹劾,引来争议纷纷。
盛夏掐了掐自己发抖的胳膊,克制自己不要对廖局哭诉。
“没有,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如今证据不足,她怎么能仅凭一个熟悉的伤疤就让廖局为难?
电话中廖局迟疑道:“没有他任何身份相关的材料,只有案发现场留下的血迹。而“佩鲁贾”也只有一个代号流传。”
他声音沉稳令盛夏恐惧稍减,细细思考当年旧事。
石桥下,那人背着月光凌.虐着她,她根本无法看清他的脸。
仅凭一个伤疤,怎么能证明陆励城就是当年逃脱的蒙面男子?
廖局长有些焦急道:“盛夏?你是不是又遇到了可疑的人?不要担心,我会想办法保证你的安全。”
盛夏勉强扯出一个微笑道:“没有,您知道那件事后,我总是做噩梦。”
廖局舒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事情已经过去六年了,盛夏,你要忘掉一切,好好过现在的生活。”
盛夏强忍着不安和廖局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沉吟半晌,翻开手机中的电话簿,给刘律师打了过去,
拜托他帮忙私下调查陆励城的身份背景。
挂了电话的她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眠。
拉开窗帘,看了下窗外的夜空。
没有星光。
一片漆黑中影影憧憧,仿若一头巨兽在张着血盆大口,凝视着她。
抱着微冷的双肩,起身到客厅。
习惯性地打开智能电视选了一段储存的视频。
播放开始的瞬间却又咬牙关掉。
犹豫片刻,终是忍不住再次打开播放。
并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轻扬舒缓的小提琴声如同夏日溪流,涌动在室内。
司韵的琴声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魔力。
所以他十八岁便获得了国际小提琴大赛冠军。
她捧了鲜花祝贺他。
他便请她爱吃的芒果慕斯,她开心地时不时挖一勺去喂他。
他含笑吃了。
直到起了满脸小红疙瘩,才知道他竟然芒果过敏。
一边抱怨他不早说,一边心疼地为他涂药。
他则一个劲念叨毁容了,要赖她一辈子。
将准备许久的铂金手链带在她的手腕。
曾经,他们那样相爱,以为一生相守是那么理所当然的事。
最终,却被冲散在时间的长河里。
没有他的日子,最初她习惯将工作安排到晚上十二点。
早上六点就又起来去医院查房。
休息日也泡在实验室里做科研。
一天到晚不让自己有片刻的空闲,就怕一闲下来就发疯一样想他,软弱流泪。
每天都和自己讨价还价,这是最后一次听他的曲子。
可是。
在这样恐惧难眠的夜晚,也只有他可以让她不在惊惧绝望里疯掉。
躺在柔软地沙发里,她闭上双眸。
恍惚间,仿佛又闻到了他身上独有的雪松的味道,丝毫未觉危险比她想象的更近。
……
在这个静默的暗夜,这栋楼里另一个人也没有睡。
书房没有开灯,有松木雪茄的味道缭绕其中。
陆励城坐在檀木椅子里看着电脑里监视器的画面。
画面中电视柔和的光线洒在身着绣花睡衣的女人身上,鸦羽般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沙发抱枕上。
女人微微皱眉,翻了个身,睡衣领口便微微敞开,露出一丝光洁白皙的弧度。
陆励城喉头微动,微微移开视线。
有敲门声传来,他便关了显示器。
是跟随他多年的寺山。
“城哥,怎么不开灯?”寺山说笑着便打开了灯。
陆励城皱了皱眉,沉声道:“寺山,今天在医院持刀伤人的疯子是你安排的?”
寺山见他不快,忙道:“当然不是,城哥。”
陆励城点头,冷冽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狠厉:“找机会打断那疯子的双手。。”
寺山点头,此时才看到他手上的纱布,焦急道:“城哥,你受伤了?”
“为了救那个女人?医生之前叮嘱你不能受伤……”
陆励城淡声打断道:“行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寺山却仍不放心,“行哥,药按时吃了吧?”
陆励城点点头,从抽屉中取出了一个老旧的华为女性手机,在手中把玩。
寺山想了想,又试探道:“那女人真是晦气,要不我让兄弟们收拾了她。”
陆励城忽而抬眸看他,视线凌厉:“我说过,除了我,谁也不许动她。”
“城哥……”寺山还想说什么,可是视线扫到手机屏幕,便不甘心的闭了嘴。
“我自己的债我自己讨,出去吧。”
寺山闻言只能离去。
陆励城用缠绕着纱布的手轻轻敲击着手机屏幕。
屏幕中金黄灿烂的依兰树下,盛夏一身白裙笑颜如花。
半晌,陆励城冷哼一声,将手机重新丢入抽屉,也关灯离去。
他从来不是圣人。
如果有人伤他一分,他定要十倍讨回来。
而漆黑的抽屉中,尚未熄灭的屏幕上,跳出一段浅浅的字幕。
我相信自己。
生来如同璀璨的夏日之花。
不凋不败,妖冶如火。
……
次日,盛夏顶着黑黑的熊猫眼,灌了两大杯咖啡才去了医院。
今日的心脏移植手术又格外漫长,整个医疗组的人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饶是全力以赴,也无法阻止术中的意外。
用了体外循环辅助装置,等到手术结束也已经过了六个小时。
盛夏脱了溅上血的手术服换上隔离衣,胡乱吃了颗巧克力后,便去重症病房交代术后注意事项。
安静的病房中,盛夏看了戴着氧气罩的老人。
压低声音含笑对家属道:“手术还算顺利,后期需要24小时心电监护,会有医生定时查血压、体温……”
正对百感交集的病人儿女,交代病人情况,病房大门却突然被踢开。
盛夏皱眉回头,便看到有一个披头散发,满身尘灰的中年妇女向她扑来。
“盛主任,求求你饶了我弟弟……”中年妇女边哭边嚎。
盛夏一脸困惑,那妇女噗通一声跪在地板上,满是脏污的手紧紧攥住她抱着病历的手。
“盛主任,昨天我弟弟一时醉酒发疯,才来医院闹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他一马吧。”
身后动完手术还在昏迷中的病人发出一声疼痛的呻吟。
盛夏心中微恼,但仍耐心开口对那妇女道:“您先起来,我们出去慢慢说。”
那妇女丝毫不顾及重症的病患,仍大声嚎哭:“盛主任您行行好,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父母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啊。”
盛夏闻此心中更怒,难道只有她家的父母是父母。
……
顾不得周围的讽刺,也顾不得脸部疼痛,盛夏只担心妹妹此刻如此激愤跑出去,出什么意外。
抬腿便要追,却被陆励城伸手拦住。
“你要做什么?追她回来,告诉她你和我只是做戏,她还是可以做我的女朋友?我倒是不介意她的青涩……”
“啪!”
又一声响亮的巴掌声让厅中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陆总可是出了名的冷面阎王,公司里众人在他面前都小心翼翼,这女人竟然敢掴陆总。
怕是离死不远。
不在乎众人的反应,盛夏双目灼灼盯着他:“你敢,你敢碰她一根头发……”
陆励城本因为挨了一巴掌而大怒,但看她一副被踩了尾巴的样子。
不知为何心中又有些发痒。
不顾她的挣扎打横将她抱起,又对人群中的寺山使了个眼色。
寺山明白他的意思,便接着尾随盛秋而去。
陆励城将她扔进VIP休息室的沙发上,还未开口。
却听盛夏冷声道:“看我们姐妹反目成仇,你满意了吗,陆总?”
过去小秋对她甚至比对母亲更依赖,如今因为这个男人,她们二十年的姐妹之情全部毁于一旦。
望着她愤怒又隐忍的神情,陆励城微微讥讽地翘了翘唇,“满意?”
“盛夏,这不过刚刚开始而已。你不会以为我们之间这么轻易便能了结吧?”
六年的蚀骨之恨,他要她用一生偿还。
盛夏指甲掐入沙发,深吸口气,“只要你不碰小秋。”
陆励城坐到她身边盯着她,“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有什么趣味?就是成百上千个女人又怎么比得过你一个?”
是。
他只要她的痛苦,她的后悔,要她为六年前的行为悔不当初。
可是她绝不。
“戏演完了,我也该走了。”盛夏抿着唇,就要起身。
“等等”,他却伸手去碰她的脸颊。
盛夏忍不住吸气,想来是脸已经肿了。
她白皙脸颊的红肿让陆励城觉得刺目,便问服务生要了药膏。
拧开盖子挖了软膏往她脸上涂。
他动作已经极尽温柔,她还是疼得直皱眉。
他没好气道:“现在这么娇气?之前不还光着脚追小偷,追了三条街?”
盛夏却浑身发冷,他怎么知道?
“你跟踪我?”
这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变态!
陆励城不回答,只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别动,除非你想明天顶着一脸青紫上班。”
盛夏按捺住跳起逃之夭夭的心思,审视着面前这个男人。
“怎么,难道你就没有调查我?你的办公桌里不是还放着我的背景资料?”
他的话令盛夏身姿微僵。
他知道了,却一路不动声色。
如今说出的话,却是敲打警告她,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不过片刻,她心中便翻过了许多念头。
狭路相逢,本就退无可退。
如今,要斗便斗,他也不是毫无破绽。
想通后的盛夏,微微垂眸笑道:“陆总的智谋真是无人可及,难怪不到六年就一手建立了亚斯制药,成为盛江医药行业的龙头。”
今日的病人家属说,亚斯制药是大公司,药保真……
呵……
六年前的案子扑朔迷离,取证困难,但她若取得他制造假药的证据,同样能将他送进监狱。
盛夏抬眸微笑着看他,却不知她此刻满目焰火的样子有多诱人。
陆励城喉头微微滚动。
明明药已经涂完了,手却仿佛受了蛊般摩挲着她微红的脸颊。
……
他只贴近她的鼻尖沙哑道,“杀了你,实在太便宜你。”
六年。
他在愤怒和仇恨的地狱里。
每日每夜的煎熬,一时一刻也不能逃脱。
他轻轻蹭着她的脸低声道:“我要你失去心爱的一切。”
盛夏气极,奋力侧头狠狠咬住他的大掌.
他冷峻的脸上却神情不变。
门外有粗暴的敲门声传来,像是有谁要强行闯入。
他也仿若未闻。
只捏紧她的脸,将她的头死死按在镜面上:“我要你亲眼看着,我怎么将你在意的东西一一毁灭,你的亲人,你的爱人,你的信仰。”
“我要你也困在地狱里,尝一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盛夏双目燃烧着熊熊怒火,贝齿死死咬着他的掌心不松口.
他却丝毫不在意,反而放开钳制她的另一只手,神情讥讽地欣赏着她脸上疯狂的恨意。
直到敲门声已经换成了“哐哐”的撞击音,盛夏才不甘地松开了手,吐了口腥咸的唾液。
她衣衫凌乱,滑倒在洗手台下微微喘着气,嘶声道:“陆励城,我会亲手把你送进监狱!一定!”
陆励城却只理了理微皱的上衣,弯腰捡起手帕,单手包扎了下伤口,留下一个轻蔑的眼神,便打开洗手间的门大步离去。
半晌。
盛夏双手微抖着理了理略凌乱的衣服,深深吸口气后,挺起胸膛在门外几人探究的目光中穿过走廊。
在人头攒动的宴会大厅中,搜寻到妹妹的身影,见她正接着电话往大厅门口走去。
盛夏忙小跑近前,拽住她的手道:“别走。”
小秋暂且放下手机惊讶道:“姐,什么事?”
盛夏气息微喘:“和陆励城分手!他就是个禽兽!”
小秋微愣,看了手中尚在通话的手机一眼,不满道:“姐,你在说什么,励城还在门口等我呢。”
盛夏干脆夺过她的手机挂掉,“他对你不是真心的,他之所以接近你是为了我。”
小秋不满撇嘴道:“姐,难道你是说他因为喜欢你,所以接近我,就是为了曲线救国?姐你太自恋了吧?”
盛夏看了看周围人投来地各色眼光,拖了小秋从大厅侧门而出,上了三楼。
重新和服务员要了个小包房,她刚要解释。
小秋已是不耐,半真半假不满道,“姐,你该不是嫉妒我有一个高富帅的男朋友才这样说吧?”
盛夏叹口气:“当然不是,他根本就不是好人,和你在一起不过是玩弄你,占你便宜。”
小秋却翻了个白眼,将手机放进手包里道:“姐姐,励城很尊重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动过我一根手指头。”
盛夏的心微沉。
这样的男人心思更可怕,为了骗的妹妹的心,谦和贵公子的皮相装的天衣无缝。
“小秋,他对你不是真心的。”
“姐,一个人是不是真心,要看他在不在乎我的家人,他不止连我的事都记得清清楚楚,连我无意间说起你和妈的喜好,他都记在心中。”
盛夏闻言心中咯噔一下。
他分明就是为了向小秋打听她的消息。
或许他对她已经了若指掌,而她却对他一无所知。
看着小秋提起他的样子一脸,怕是陷的很深,可是事实却远比她想象的残酷。
咬了咬唇,盛夏到底开口:“小秋,还记得六年前我在昆城遇到的绑架犯吗?”
小秋皱眉:“记得,但是这和陆励行有什么关系?”
“他就是六年前挟持我的男人。”
小秋失手打翻了面前的茶杯,大惊失色:“不可能,绝不可能!”
“六年前你遇到的是一个亡命之徒,而励城虽然外表冷漠高傲,内心却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盛夏叹口气,抓住她的肩膀:“小秋,你瞪大眼睛看清楚,这一切都是他的伪装。”
小秋:“姐姐,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就是六年前的逃犯?”
盛夏一时语塞。
陆励城行事如此缜密,胎记都被他去除,连DNA检测都不符合,她有什么证据?!
她用力握住小秋擦拭裙摆的手:“虽然现在还没有证据,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是他!小秋,相信我。”
小秋却缓缓从她掌心抽出,:“姐姐,我是他的助理,跟在他身边已经有一年。
明亮的双眸盯着盛夏,倔强道:“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
“或许他对人疏离,却并不绝情,或许他行事雷厉,却恩怨分明。姐,你的直觉可能会欺骗你,但在我眼前的他却真实无比。”
盛夏摇了摇头,深深吸口气道:“小秋,你还小,不知道人心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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