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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天师全局

匪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所谓夜眼,算是一门瞳术。顾名思义,开了夜眼之后,可以在黑夜中视物。要知道不管是道士还是风水师,都是要经常接触邪祟鬼魅的,不仅凶险异常,而且经常都会碰到一些暗无天日的环境。比如没有月光的深夜,比如深山古墓,又比如荒野村落。在这些地方,光线昏暗,甚至干脆漆黑一团,对于普通人来说,就直接成了瞎子,影响极大。所以但凡是玄门中人,都必要先开夜眼。历代以来,留下的开夜眼法门有很多,而且各有优劣。只不过随着岁月变迁,到了近现代,玄门衰落,各种秘术大量失传。像开夜眼这种法门,如今也就是在一些像天师、茅山、青城之类的大门派,或者底蕴深厚的术门世家中,还有保存。徐峰的炼眼法,就是他三爷爷学自龙虎山天师道。那洞穴越走越深,空气也越发潮湿阴冷。再走了大约小...

主角:黄冰冰唐悦儿   更新:2024-11-25 2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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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黄冰冰唐悦儿的其他类型小说《豪门天师全局》,由网络作家“匪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所谓夜眼,算是一门瞳术。顾名思义,开了夜眼之后,可以在黑夜中视物。要知道不管是道士还是风水师,都是要经常接触邪祟鬼魅的,不仅凶险异常,而且经常都会碰到一些暗无天日的环境。比如没有月光的深夜,比如深山古墓,又比如荒野村落。在这些地方,光线昏暗,甚至干脆漆黑一团,对于普通人来说,就直接成了瞎子,影响极大。所以但凡是玄门中人,都必要先开夜眼。历代以来,留下的开夜眼法门有很多,而且各有优劣。只不过随着岁月变迁,到了近现代,玄门衰落,各种秘术大量失传。像开夜眼这种法门,如今也就是在一些像天师、茅山、青城之类的大门派,或者底蕴深厚的术门世家中,还有保存。徐峰的炼眼法,就是他三爷爷学自龙虎山天师道。那洞穴越走越深,空气也越发潮湿阴冷。再走了大约小...

《豪门天师全局》精彩片段


所谓夜眼,算是一门瞳术。

顾名思义,开了夜眼之后,可以在黑夜中视物。

要知道不管是道士还是风水师,都是要经常接触邪祟鬼魅的,不仅凶险异常,而且经常都会碰到一些暗无天日的环境。

比如没有月光的深夜,比如深山古墓,又比如荒野村落。

在这些地方,光线昏暗,甚至干脆漆黑一团,对于普通人来说,就直接成了瞎子,影响极大。

所以但凡是玄门中人,都必要先开夜眼。

历代以来,留下的开夜眼法门有很多,而且各有优劣。

只不过随着岁月变迁,到了近现代,玄门衰落,各种秘术大量失传。

像开夜眼这种法门,如今也就是在一些像天师、茅山、青城之类的大门派,或者底蕴深厚的术门世家中,还有保存。

徐峰的炼眼法,就是他三爷爷学自龙虎山天师道。

那洞穴越走越深,空气也越发潮湿阴冷。

再走了大约小半刻钟,就听到前方传来“啪”的一声响。

徐峰当即停下脚步,侧耳听了一会儿,当即起了个“清心咒”,并且封了口鼻二窍,摒绝呼吸。

往前走去,那“啪”的声响越来越清晰。

再走几步,就见前面视野一开,地穴空间陡然变大。

距离他二十来步远,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跌坐在地,衣衫褴褛,浑身上下血迹斑斑,双目紧闭。

在他四周,围着密密麻麻的一圈黄皮子。

一只只眼冒红光,阴森嗜血。

有两只黄皮子忍耐不住,伺机就朝着那男人扑了过去。

那男人双目紧闭,脑袋微微偏了偏,一巴掌就拍了下去。

不过却是拍了个空,一巴掌拍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又有三只黄皮子凶狠地扑上,那男人又是挥手拍出,这回拍个正着,直接把那一只黄皮子拍得筋骨碎裂。

不过另外两只却趁此机会扑到了他身上,张嘴就咬。

锋利的牙齿瞬间就从肩膀上撕下一块血肉!

但几乎与此同时,那男人身子一震,就把两只黄皮子给震飞了出去。

徐峰看得清楚,对方应该也是个术门中人,身上贴了护体符,这才能勉强护住要害,把扑击而来的黄皮子震飞。

听师娘说,当日那王子房出门游玩,身边是带了三个人。

除了两个身手不错的保镖外,还有个叫陈大海的风水师。

这陈大海,从年轻时就跟着王寇勋老爷子,听说水平挺高,后来就一直负责照看王子房。

想必就是他。

“陈大海!”徐峰叫了一声。

但那男人却是毫无所觉,就跟没听到似的。

反倒是那些黄皮子,陡然转过头来,目光凶戾地盯着他,却仍然死死地围着陈大海。

徐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站在原地没动,并没有贸然上前。

洞中这群黄皮子显然是吃过人的,嗜血成性,凶戾异常,普通人要是进去,立马就得尸骨无存。

不过以陈大海这样一个风水师,想要脱困应该不难。

除非是这洞里另有猫腻。

民间向来都说,黄皮子的屁又臭又毒,但是成精后的黄皮子,放出来的屁反而有一股奇香。

而最可怕的是,这股香气可以致幻。

黄皮子极擅长制造幻境,所以徐峰进来时就事先起了定心护神的“清心咒”,再摒绝呼吸。

但这陈大海进来时,估计并不知道是黄皮子作祟,一下子就着了道,深陷幻境不可自拔。

那只成精的黄皮子,之所以没有当场弄死他,大概是想留着一个活物,给它的一群子孙享用。

只是那东西可能也没料到,这陈大海虽然已经被迷了五识,但居然能凭着一道护体符和多年积累的经验,坚持到现在。

不过从事发到现在,差不多已经三天三夜,就是铁打的人也要被榨干了,也不知他究竟是凭着一股什么样的意念,才支撑下来的。

“陈大海!”徐峰再次出声。

不过这次,他默诵法咒,却是用上了咒音。

被围在黄皮子中间的陈大海,顿时有了反应,朝着徐峰的方向侧了侧头。

又有更多的黄皮子扑了上来,被他拍死两只,其余的从他身上咬下几块皮肉,然后被护体符震开。

“谁?”他张了张嘴,声音沙哑之极,“千万别过来,有迷阵!”

他这一出声,顿时一圈黄皮子疯狂地冲他扑了过去。

徐峰知道对方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当即不再等待。

一道符箓出现在食中二指指间,手指一抖,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符箓瞬间绷得笔直。

徐峰合于掌中,往前轻轻拍出。

万家嫡传秘术,崩山符!

筋骨碎裂之声不绝于耳,密密麻麻的黄皮子几乎在瞬间被一扫而空!

如果万芊芊看到了这一幕的威力,只怕是会张大了嘴巴,半天没法合拢。

徐峰移步上前,从左手中指上除下一枚银色指环。

一拉一抖,指环就成了一枚三寸来长的银针。

在他手中绷得笔直,飞快地在陈大海的眉心刺了几刺。

同时起了一道阳火符,符箓无风自燃,悬在头顶散发出温热的光芒。

陈大海“啊”的一声,从幻境中脱离出来,睁开眼睛,借着火光看到满地黄皮子的尸体,又看看眼前陌生的年轻人,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子房!”他突然记起,猛地从地上站起。

但因为身体实在太过虚弱,又用力过猛,差点一跟头摔了下去,且幸被徐峰扶了一把。

“子房,子房你在哪!”陈大海大叫着,跌跌撞撞往洞内深处奔去。

徐峰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没有开过夜眼的,开了手机照明,上前拉了一把,二人一路往前寻觅。

只见沿途散落着一些骨头,有人的也有其他动物的,触目惊心。

这大概是那只黄皮子的老巢。

再往前走一阵,就见前面一堆白森森的骸骨,骨堆中似乎埋着一个人,只隐约露出一只手掌。

陈大海发疯似地扑过去,把人挖了出来。

“子房,子房你醒醒啊,我是你陈叔叔啊!”陈大海涕泪横流。

徐峰微微叹了口气,见这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长得挺斯文秀气,不过此时脸色白中泛青,嘴唇乌黑。

伸手按了按他脖颈的脉搏,触手冰凉僵硬,已经是死了多时。

这也是预料中事吧,毕竟已经失踪三天三夜。

但很快,他就觉得有点不对!


这大楼不愧是黑虎的老巢,层层有人把守,若有谁陷入里面,无疑是如同羊入虎口。

徐峰跟着那络腮胡穿过层层关卡,来到一处宽敞的厅堂之中。

堂中吊着一盏巨大的水晶灯,灯火通明,几个打扮妖娆的女人在吊灯下扭着屁股,一群人围坐在旁,饮酒取乐,颇为喧闹。

当中一个皮肤黝黑的大胖子,被众人簇拥在中间,坐在那里跟座大山似的。

想必应该就是城南一霸,号称虎爷的黑虎。

“虎爷,人抓回来了!”那络腮胡快走几步,把那女人往地上一扔。

那女人摔了一跤,却是很快爬了起来,指着当中的黑虎就破口大骂,“你们这些狗东西,敢惹本小姐,是不是活腻了!还不快把我放了!”

结果可想而知,又重重挨了那络腮胡一巴掌,估计是被抽得有些发蒙,愣在地上没有再出声。

那虎爷抬了抬头,脸上的横肉跟着滚了滚,把手里的酒杯往桌上一搁,“先把这娘们吊个一天。”

络腮胡赶紧拿了绳子过来,往天花板上一个圆环上一勾,捆住那女人的双腿,倒吊着挂在了半空。

“虎爷,这小子说要找你。”到了自己的地盘,那络腮胡腰杆子一挺,已经浑然不把徐峰放在眼里。

那虎爷连看都没看一眼,嗤的笑了一声。

他这一笑,其他人也跟着哄堂大笑。

“这小菜瓜什么玩意,也来找虎爷,虎爷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当中一个光头大汉,猛地拍桌大喝道。

那络腮胡听得一哆嗦,也立即指着徐峰骂道,“就是,你这小子……”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徐峰在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然后就咕咚栽倒在地,头一歪,已经是晕死了过去。

然后他不紧不慢地走到那个光头面前,一伸手就拽住了他脖子。

那光头毫无反手之力,被他直接从椅子上拽得腾空而起,轰的一声砸在地上,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不省人事了。

那几个扭屁股的女人,被吓得尖叫一声,四处逃散。

徐峰到那光头的位置坐下,往椅背上一靠,“怎么招待客人的,连个酒也不上?”

黑虎手底下那些人纷纷惊怒交加地站起。

倒是那黑虎拍了拍手,让其他人坐会原位。

“身手不错啊。”黑虎吩咐了一声。

边上站着的一个小弟,立即小跑过去,给徐峰换了新的餐具杯子,又给他倒上了一杯酒,然后退到一边。

徐峰拿起酒喝了一小口,不着痕迹地从盘子地下拿出一张小纸条。

上面潦草地写着一行字,“赶快走,这黑虎不是人!”

徐峰不动声色地把纸条揣进了兜里。

“兄弟,你胆子不小啊,敢闯到我的地盘伤人!”黑虎阴沉沉地说道。

徐峰笑了笑道:“那也只能怪你几个小弟教的不好。”

“你到底什么人,哪条道上的?”黑虎眯着眼道。

徐峰道,“开店做小生意的。”

黑虎一群人都有些迷糊,他们本以为这人应该是某个势力的好手,过来踩盘子的。

可这开店做小生意的,又是个什么路子?

他们行内也没有这种黑话啊。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黑虎阴着声音问。

徐峰道,“大概五天前,我有个朋友被你们请了过去,我想知道这中间出了什么事。”

黑虎翻了翻眼,“你是说那个做白事的?”

“明兰坊王老板,王先福。”徐峰道。

黑虎仰头喝了一口酒,“你想打听什么?”

徐峰却没接话,扫了一眼四周,“你们这黑虎堂死气沉沉,乌云压顶,最近应该怪事不断,甚至死了不少人吧。”

此言一出,堂内众人纷纷变了脸色。

黑虎盯着他冷笑道:“打听得倒听清楚!”

徐峰淡然道:“这还用打听,不出意外的话,我那朋友就是被你们找来给那些亡魂做白事的。”

黑虎眯缝着眼睛,脸上横肉乱颤,犹如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

正在这时,外面急匆匆进来一个人,冲着黑虎躬了躬身,然后做了一个手势。

那黑虎顺便变了脸色,腾地起身,“你们好好招待客人!”

说着就快步出门。

他吨位极重,震得桌上的酒杯碗碟叮叮发颤。

那些个黑虎堂的头目,也尾随着黑虎出去,片刻功夫,堂内就剩了徐峰,以及一些个黑虎堂的小弟,严严实实地守在门口。

这时,之前那个给徐峰倒酒的小弟,又过来给他蓄酒。

“您……是不是徐哥?”那小弟背对着门口,压低了声音问。

徐峰看了他一眼,这人三十多岁,唇上蓄须,五官冷硬,一脸的精悍,不过看着陌生的很,应该从未见过。

见徐峰没有说话,那人赶紧又道,“我叫张辽,您还就不记得蓝山福利院……”

提到这个,徐峰就想起来了,原来是那个周院长的靠山,也算是一号人物,道上人称张哥的。

“不不不,是小张,徐哥叫我小张就行!”张辽赶紧道。

原来,这张辽本是江城一带小有势力的头目,为人精明强干,手底下也有几十号兄弟。

蓝山福利院那个周院长,算是他有过几腿。

仗着他的关系,那周院长在福利院里一手遮天。

结果孔家老宅那件事,招惹到了徐峰,结果不仅那周院长下场凄惨,连带着她背后的张辽都给撸了。

一夜之间,他手底下的势力分崩离析,而且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无奈之下,只能来投奔了以前有过几面之缘的黑虎。

谁知这黑虎完全不给面子,把他当个端茶递水的小弟使唤。

张辽虽然恼恨,但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只能忍气吞声。

而从看到徐峰第一眼开始,张辽顿时就激动了,他知道自己翻身的机会来了!

当初他被那个周院长牵累,一夜之间垮掉,对那个女人自然是怨恨之极,找到她狠狠收拾了一顿。

又逼问她到底是惹上了谁,才把他害成这样!

那女人糊里糊涂,根本就说不上来。

张辽就让她把出事前的发生的,一五一十地说来给他听。

这张辽在道上混了这么许多年,那可是人精一个,听那女人一说,就立即敏锐地觉出,问题应该是出在那个叫徐峰的人身上。

他让那女人仔仔细细描述了徐峰的形貌举止,谨记在心。

“就是嚣张,特别嚣张!”这是姓周的那女人对徐峰最直白的描述。

于是今天他一见到徐峰,就立即上了心。

这人能够让他张辽一夜之间一无所有,那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

“徐哥,我是跟那姓周的女人有一腿,不过您也知道的,就是玩玩而已,我可真不知道她在福利院里干的那些事啊!”张辽对天赌咒发誓。

当初在处理蓝山福利院的时候,徐峰手底下的人也查过这个张辽的底细,这人虽然颇有劣迹,但还算有些底线,福利院的事也跟他没什么关系。

要不然的话,这张辽哪还能好胳膊好腿的站在这里?

“先不说这个,那纸条怎么回事?”徐峰问。

张辽见他没有追究之前的事,顿时大喜过望,赶紧压着声音道,“徐哥,别看那黑虎脸上笑嘻嘻的,其实歹毒的很,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这楼里,至少有上百号人!”

见徐峰不为所动,张辽不由得着急,“徐哥,我知道您身手不凡,可……可要是普通地盘的话,我也不担心,只是那黑虎……”

“黑虎怎么了?”徐峰问。

“那黑虎……”张脸脸上泛起一层恐惧之色,“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这人就是个厉鬼,根本不像是人!”


徐峰让桃子收拾一下,跟他去一趟孔家。

刘老汉有些不知所措,“现……现在就去吗?会不会不太合适。”

看看时间,现在都已经过了半夜了,估计人家早就睡觉了。

“你闺女才重要,有什么不合适。”徐峰摆手道。

“好好好。”刘老汉连连点头。

他夜夜梦到闺女来跟他哭诉,当然巴不得尽快找去孔家。

桃子手脚麻利,很快就拎了一个黑色皮箱子出来,跟在徐峰身后。

她虽然已经快二十了,但身材娇小瘦弱,看着就跟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差不多,往徐峰旁边一站,还真像个小跟班。

“挺沉的吧?”徐峰准备去接过箱子。

桃子赶紧闪开,嘻嘻笑道,“我只要吃饱饭,力气还是很大的。”

徐峰见她果然拎得稳稳的,没有吃力的迹象,也就不管他。

“老板,我姑爷家挺远的,打车那个有点……有点太浪费钱,我老乡开了车过来,要不咱们就坐他车去……不知道中不中?”刘老汉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说。

“中。”徐峰笑道。

刘老汉大喜,赶紧往路边上跑去。

过了一会儿,就见一辆破旧的小面包车从巷子那边开了过来。

刘老汉把徐峰二人迎上了车。

里面堆了大半车的白菜,三个人坐进去,就显得颇为拥挤。

开车的就是刘老汉的同乡,四十来岁,看着挺憨厚,冲徐峰他们笑道,“对不住啊,有点挤。”

徐峰笑道,“正合适。”

车子开动,一路上叮叮咣咣的。

那开车的老乡,一直从后视镜看徐峰,憋了半天,忍不住说:“这位先生,看起来挺年轻啊。”

这边一般管看风水的或者算命的,叫先生。

“对了,先生知不知道孔家?”那师傅又问。

徐峰说知道一些。

那老乡哦了一声,笑道,“这孔家呀,可不简单,有钱有势的,是咱们本地的一个大户,可不好惹。之前老刘也找过几位先生,结果一听是孔家,全都给吓得不敢接了。”

徐峰哪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这是见他年纪轻,怕他是个没本事的混子,就是来骗钱的。

不由笑道,“就孔家这点家底,也这么横?”

那老乡一听,顿时就更觉得这小伙子不靠谱。

孔家那都是些什么人呀,高高在上,对于他们来说都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居然被他说成什么“就这点家底”?

这牛皮可吹得太大了!

他有心想提醒刘老汉,但在车里又不好说。

只能闷着头一路往前开。

孔家在江城的产业不少,不过据刘老汉说,如今孔家人都聚集在城西临近郊区的孔家老宅。

等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快过了一点钟。

只见前面诺大一个宅院,门口立着两个石狮子,看着颇为凶猛。

宅院有些年代了,不过又经过翻新装修,添了不少东西,看着有些不伦不类。

虽然已经是很晚了,但孔家老宅却是灯火通明,门外停满了车,一眼看过去,全是高档好车。

徐峰他们的小破面包,咣当咣当开过去,没到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

“你们干什么的?”几个体型彪悍的男人上前喝问。

看样子似乎是孔家的门卫,但看样子,可比一般小区的保安凶悍多了。

老乡吓得赶紧停车,刘老汉忙过去,跟他们说自己是孔家的亲家公,来看姑爷和闺女的。

“滚蛋,什么乌七八糟的人也敢上门来蒙骗!”几个门卫一打量,顿时厌恶地把老汉推了个踉跄。

幸亏被后来的徐峰扶了一把。

“干什么吃的,没听到老泰山来了,还不滚进去叫孔兴文出来!”

那几个门卫刚要赶人,就被徐峰劈头盖脸训了一顿。

一群人被骂得有点懵。

徐峰那是什么人啊,上京顶级世家的豪门大少!

虽说他随随便便穿了个T恤、长裤就出来了,但居移体,养移气。

衣服能换,豪车能买,但这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却是想装也装不出来的。

这几人常日守在门口,迎来送往的,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一时间就有点看不透徐峰的来路,不敢随意阻拦。

当时就有个机灵,急匆匆跑去了后面。

刘老汉和他那老乡,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哪见过这种架势,紧张得连冷汗都出来,缩在一边瑟瑟发抖。

桃子虽然人矮腿短,看着那帮人如狼似虎的,也有点害怕,却还是拎着箱子,挺了挺胸,紧紧跟在徐峰后面。

过不多时,就见原先进去的门卫,领着一个人出来。

穿着身剪裁合体的西服,人长得白白净净,头发梳得油光滑亮,一脸傲气。

“姑爷,是俺,是俺来了!”刘老汉赶紧冲来人挥手。

这人,就是孔家大少爷,孔兴文了。

“你怎么又来了?”孔兴文一看到刘老汉,就皱了眉头。

“少爷,这真是您泰山啊?”几个门卫有点不知所措。

孔兴文摆摆手,“没事,下去做你们的事。”

几人点头,退了下去。

“你跑来干什么?”孔兴文厌恶地盯着刘老汉问。

“我……我来看看闺女……”刘老汉赔笑说。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孔兴文怒气冲冲地打断,“我不是跟你说了,淑贞不在家,等她回来了,我让她打电话给你!”

“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还是听不懂人话?”

“看看现在都什么时间了,别人还睡不睡觉了?”

劈头盖脸,把刘老汉给训得唇青脸白,他那老乡更是哆哆嗦嗦,连头也不敢抬。

“孔家的人就这教养?”一个声音突然道。

孔兴文这才注意到徐峰,打量了他一眼,“你谁啊?”

“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是人家老泰山,一点规矩都不懂,孔家就教出来你这么个东西?”徐峰双手负在身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你……说谁是东西!”孔兴文顿时气炸了。

他堂堂孔家大少爷,还从没有人敢当着他面,说他是东西的!

刘老汉和他老乡,则是被徐峰给吓了一哆嗦。

“罗里吧嗦废什么话,还不把你家老泰山迎进去!”徐峰训斥道。

卧槽!

孔兴文简直气疯了。


议事堂中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徐峰这句话给惊呆了,目光怪异地看向林雪宜。

万芊芊头一个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乐不可支。

她觉得自家这位师兄,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你别欺人太甚!”林雪宜气得浑身发抖,从小到大,她从没受过这种屈辱。

看着周围一双双闪烁的目光,她甚至想扒开道地缝,直接钻了进去。

“怎么就欺负你了,认个错很难么?”徐峰声音冷淡。

林雪宜气得差点把牙齿给咬碎了,如果可能,她真想把眼前这人千刀万剐!

向沈双眉低头认错,这事虽然难堪,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自己说话是放屁,让她一个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如何能开得了口?

这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哎哟,看来有人要耍赖咯!”万芊芊眉花眼笑,乐不可支。

沈双眉此时已经给王子房行完一遍针,微微松了口气,见徐峰和林雪宜闹得如此之僵,赶紧打圆场,“峰儿别开玩笑!林小姐你别介意啊,这事就这么算了。”

她可不想徐峰因此跟对方结下死仇,毕竟林雪宜是林会长的千金,得罪了她,就等于得罪了整个风水协会。

以后在风水界,怕是没有立锥之地。

魏长庚等风水协会的头头脑脑,也赶紧上来和稀泥。

“师娘说算了,那就算了。”徐峰无所谓。

“我……我……”林雪宜死死地攥着手心,双眼一闭,“我昨天说的话都是放屁!”

说完,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议事堂。

魏东流狠狠地瞪了徐峰一眼,跟着追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

徐峰带着万芊芊和杨宽二人,先坐车回了参芝堂。

沈双眉因为王子房的情况还未稳定,被王寇勋老爷子请去了医院,从旁照看。

一路上万芊芊眉飞色舞,开心得不行,杨宽也跟着傻乐。

“你们看到那姓林的脸色没?跟个猴屁股似的,哈哈,笑死我了!”

“师兄,你可真爷们!不过你为啥不娶了她呀,实话实说,这脸蛋还是挺勾引男人的!”

“对了,你是怎么找到王子房的啊?赶紧说来听听!”

……

叽叽喳喳,一大堆问题。

徐峰靠在椅背上打着哈欠,一晚上没睡的确有点困。

原来,昨晚在废弃工厂下面的地穴中,王子房被埋在一堆骨头里,浑身冰冷僵硬,早已没了脉搏和气息,就跟死人无异。

但徐峰很快就发现不对。

王子房虽然生机全无,但身上并没有出现尸斑,也没有任何腐烂的迹象。

翻开他的眼皮,瞳孔缩成了米粒大小,却并没有出现涣散。

他心里一动,想到了一件事,赶紧把已经哭成泪人的陈大海拉起来,取出那枚白玉眉鱼。

问他知不知道,当年齐老会长送这枚玉牌过来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陈大海大吃了一惊,问他这玉牌是哪来的。

徐峰没接他这茬,让他赶紧说,要是运气好,说不定人还有救。

陈大海一听,赶紧抹了眼泪,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当年齐老会长说的也很简单,他说王子房天生命格有缺,先天不足,容易早夭,而这枚白玉眉鱼,有聚气纳神,以养精血的效用。

给王子房贴身佩戴在胸口,就能补足王子房的缺失。

徐峰一听,顿时恍然。

难怪当初那黄皮子,会把这枚玉牌吞入腹中,原来如此!

这就有了一线生机!

徐峰当即把玉牌塞入王子房口中,然后用了一个很冷门的秘术,叫做“借气还阳”。

齐老会长送出的这枚白玉眉鱼,说起来也算是一件宝贝,可以聚拢王子房身上的精神气血,弥补先天不足。

那黄皮子捉了王子房后,本应该钻进他腹中,像两个保镖一样把他吃空,只不过他无意中发现了这枚白玉眉鱼,就就改变了主意。

他将白玉眉鱼吞入腹中,这样就能慢慢吸收王子房的精血。

这样可比直接吃空要好得多。

也正因为如此,此时的王子房只是陷入了假死状态,并没有完全丧命。

徐峰用“借气还阳”,就是把白玉眉鱼中的精气血转还给王子房,而且这眉鱼中还聚拢了那只黄皮子的一部分精血。

等王子房完全恢复后,身体恐怕要比之前还要好上几分。

万芊芊和杨宽听得都是啧啧称奇。

回到参芝堂后,万芊芊给他收拾了个房间出来。

三人都是一夜没合眼,困得不行,于是就关门睡了整整一天。

晚上沈双眉回来,说是王子房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下来,王老爷子高兴得不行。

“峰儿,你这回算是王家的大恩人,有王老爷子帮衬你,以后的路就会顺不少。”沈双眉笑道。

说着,又叹了口气,“就是你把林小姐给得罪死了,只怕会麻烦不断。”

“师娘你就放心吧,我好歹也是师父教出来的大徒弟,还能怕一个小丫头?”徐峰边扒饭边笑说。

“师兄说得好,那姓林的被人吹得有跟神仙似的,说到底也不就是个丫头片子么,有什么好怕的!”万芊芊立即表示支持。

“你们这两个孩子!”沈双眉没好气地瞪了二人一眼,颇为无奈。

不过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多说无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一趟从风水协会回来,注册登记的事情算是搞定。

接下来徐峰就开始着手找地方,开风水铺。

不过一连找了好几个地方,都不是特别合适。

这天中午,他正蹲在家里吃泡面,接到师娘沈双眉的电话,说她给物色了一个好地方,让他过来看看。

徐峰二话不说,打了个车就直奔参芝堂。

参芝堂,坐落在江城一条老街上。

这条街两侧的房舍店铺,都相当有年代感,聚集了一批像古玩店、风水铺、中药堂、纸扎店等等外面比较少见的生意。

沈双眉替徐峰物色的那个店面,就在老街西侧,距离参芝堂大概七八百米。

这个铺面分楼上楼下两层,原本是个算命馆。

这家店的主人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在这里算了一辈子命,跟沈双眉也算熟识。

因为年纪大了,决定回乡下养老,就打算把这个店面给转手出去,价钱也相当公道。

徐峰看了,也十分满意。

“峰儿,钱不用担心,师娘这里有。”沈双眉笑道。

徐峰忙说不用,买铺子的钱早就准备好了。

沈双眉听他这么说,以为是万青山已经给徒弟安排好了,也就不再多说。

过程很顺利,当天就完成了所有手续。

万芊芊和杨宽帮着洗洗刷刷,收拾屋子。

两天后,天师馆正式挂牌。

只是没想到,店还没开张,就遭到了风水协会的全力封杀!


夜色深沉,已然是入了子时。

孔家老宅后院,四个方向都摆了烛台,每个烛台各点十二根白烛。

在院子中央,停放着一口黑色棺材,在飘摇的烛火中,显得阴森异常。

法坛之上,供奉着一个红木盘子,盘中摆放一排黑色长钉,共九根。

孔家人大部分都聚集在此,围观魏公子施法钉死邪祟。

随着魏东流一声号令,刘淑贞被裹着白布抬了上来。

“闺女,俺闺女!”刘老汉想要冲过去,还没靠近就被拦了下来。

他赶紧去求魏东流和吴大师等人,冲着他们连连作揖,“俺闺女不是邪祟啊,俺闺女从小心善,不会害人的!”

老泪纵横,就差跪了下来。

孔老夫人阴沉着一张脸,命人把刘老汉和他同乡赶出去。

“干什么呢?”正好徐峰带着桃子进来。

那几个负责赶人的孔家保镖,吃过徐峰的苦头,见他进来,不由吓得一哆嗦。

刘老汉和他老乡趁机就挣脱了出来。

“徐先生你快救救俺闺女啊!”刘老汉紧紧抓着徐峰胳膊央求。

徐峰宽慰了他几句,带着他们回到院中。

“姓徐的,你就在边上好好看着,看本少爷是怎么镇杀邪祟的!”魏东流站在法坛边上,看着徐峰傲然说道。

徐峰没理他,径直走到那孔家母子面前,冷声道,“听说你们要封棺钉魂?你们知道封棺钉魂后会怎么样么?”

孔兴文白了白脸,“魏公子说会把怨魂钉死在棺中,永世不得超生……”

徐峰冷笑,“你就是这么对你媳妇的?”

孔兴文嘴唇颤了颤,孔老夫人双眼一瞪,厉声呵斥道,“什么媳妇!这贱人害死我女儿女婿,搅得我孔家不得安宁,我恨不得剥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

“你……你不许这样说俺闺女……”刘老汉顿时也急了。

“就你家这贱种!早知道我就不该把这祸水娶进门,贱种就是贱种,到哪都害人!”孔老夫人破口大骂。

“俺闺女好好嫁进你们孔家,怎么说没就没了,你们到底怎么对她了,俺苦命的闺女啊!”刘老汉泣不成声。

孔老夫人脸色铁青,“谁知道你家这贱种怎么就跑到池子里去,说不定就是勾引了哪个野男人,被……”

她话还没说完,刘老汉猛地怒叫一声,奔着她就扑了过来,挥起拳头就打。

那老太太脸上挨了一拳头,愣了好半天,才陡然发出一声尖叫。

孔兴文赶紧上去拉扯,结果刘老汉是怒极了,虽然年纪大,但平时干惯了农活,力气大得很,他们母子二人联手也架不住他一个人。

旁边的孔家保镖赶紧冲了上来,结果还没挨近,就被徐峰给撂倒了。

然后就眼睁睁看着悲愤欲绝的刘老汉,把孔家母子二人给揍得鬼哭狼嚎。

最后还是魏东流赶过来,叫人把刘老汉给拉了开来。

孔家那老太太披头散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狼狈不堪,指着刘老汉直发抖,“我……我要你们姓刘的全家不得好死!”

刘老汉被他老乡拉到了边上,神色有些迷糊,嘴里喃喃着,“俺闺女,俺可怜的闺女……”

魏东流皱着眉头,高声道,“都给消停点!”

随即又转向徐峰,“姓徐的,愿赌服输,你别在这里瞎搅和!”

那吴大师也是凑趣地道,“魏公子,我们都是见证人,这姓徐的就是想赖也赖不掉!”

说着,目光怨毒地瞥了一眼徐峰,“如果真要抵赖的话,只怕在风水圈子里面的名声,怕是要一臭到底了!”

他被徐峰当众打了两个耳光,早对他恨之入骨,此时自然巴不得借着魏东流的手把对方给除了。

正得意间,就见徐峰指了指被白布包裹的刘淑贞道,“谁告诉你们,孔家闹邪,是跟她有关了?”

魏东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姓徐的,都这时候了,你还想死撑?好,既然你嘴硬,那我就让本少爷来好好教教你!”

“这刘淑贞,不知什么原因,被沉了鱼池!当然了,这绝不是她自己想要下去的!”

“至于原因么,人既然死在孔家,那自然是跟孔家脱不了干系。”

听到这话,孔家母子二人脸色发青,其他孔家人则是议论纷纷。

“你看这刘淑贞,被人害死,本就已经十分可怜了,然后尸骨还要被浸在冰冷的池水里,永无出头之日,她死后这怨气之大,也就可想而知了!”

“再加上,孔家好些人都说有看到夫人,那并不是他们看错了,而是刘淑贞的怨魂!”

“呵呵,说了这么多,应该很清楚了吧,姓徐的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魏东流意气风发。

谁知徐峰却是不为所动,过去揭开刘淑贞身上的白布,冲桃子招了招手,让她把刘老汉扶过来。

一见到自己闺女凄惨的死状,刘老汉就是悲从中来。

“老爷子,您再仔细看看,这是您闺女吗?”徐峰温言道。

他这话说得并不太响,但好些人都听到了,人群顿时一片哗然。

魏东流寒声道:“姓徐的,你什么意思?”

徐峰没搭理他,问刘老汉她闺女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刘老汉愣了好一会儿,哆嗦索索地道,“俺……俺闺女后背上有个胎记……这怎么说……”

徐峰道:“我能不能看看?”

刘老汉连连点头。

徐峰将刘淑贞翻过,拉开她后背的衣服,就见这女人后背虽然被池水泡得变样,但并没有任何胎记的样子。

“这……这不对啊!”刘老汉突然激动了起来,“俺闺女有胎记的啊,这怎么没有啊……”

徐峰已经了然,起身道,“所以说,这个女人并不是您闺女。”

人群再次哗然。

魏东流目瞪口呆,腾腾腾冲了过来,抓着刘老汉质问,“你是不是跟这姓徐的串通了,连自己闺女都不认了?”

刘老汉连连摇头,“这真的不是俺闺女,俺闺女有胎记,不过长得真像……”

徐峰转头看向孔家那对母子,笑道,“这事情可真新鲜了。”

那孔老夫人脸色阴沉,怒斥道,“你们胡说八道什么,这明明就是刘淑贞那个贱女人,怎么可能不是!”

孔兴文白着个脸,呐呐说不出话来。

但是让孔家那些下人过来认,一个个却都一口咬定,这肯定就是夫人没错。

“哈,姓徐的,我差点上了你的当!”魏东流转怒为喜。

徐峰看也没看他一眼,却是来到孔兴文面前,“有个问题我挺好奇,当年你是怎么看上刘老爷子家闺女的,而且还那么急,刚认识就把人娶进了家门?”

孔兴文咬了咬牙,“自由恋爱,你管得着么?”

徐峰嗤的乐了,“还自由恋爱,怎么从你嘴里讲出来这么恶心?”

说到这里,笑容一敛。

“我听老爷子说,她闺女性从来性格活泼开朗,怎么一嫁进你们孔家,就开始深居简出,跟所有同学朋友断了联系?”

“几年来,老爷子几次三番来江城,结果却连闺女一面都没见着。”

“就是难得通个电话,也是含糊几句,很快就挂!”

“说了半天,我就想问一句,这几年在你们家当少奶奶的,到底是谁?”

院中鸦雀无声,随即一片哗然。

徐峰这说法,也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按他话里的意思,难不成这些年在孔家做媳妇儿的,并不是刘淑贞,而是另有其人?

这也过离奇,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听起来,简直让人毛骨悚然,背后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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