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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流相师结局+番外

许旺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谁的味道?”我顺口问道。“去殡仪馆,我要重新看一看尸体!”胡七七面容一冷,根本没有回答。“行,你是老大,你说的算!”我讨了个没趣,出门叫车。半个小时后,殡仪馆。“陈大师,你可来了!”还在路上,王总就又是打电话,又是发语音的,一下车,他赶忙迎上来,嘴也没闲着,“卢华死了,梁霄也死了!”“等会,卢华是谁?梁霄又是谁?”我打断王总。“卢华是晴晴前夫,梁霄是我死对头!”王总连忙解释起来。卢华,刘晴前夫,三十五岁,经营着一家小超市。梁霄,万隆地产总经理,四十五岁,王德发死对头。“陈大师,和晴晴有关系的人,已经死了两个,算上晴晴就是三个,我会不会有危险?”解释完,王总焦急的看着我。他不说我还没注意到,仔细想想确实如此,不过我马上反应过来,问道...

主角:刘月半仙   更新:2024-11-26 18: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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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月半仙的其他类型小说《九流相师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许旺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谁的味道?”我顺口问道。“去殡仪馆,我要重新看一看尸体!”胡七七面容一冷,根本没有回答。“行,你是老大,你说的算!”我讨了个没趣,出门叫车。半个小时后,殡仪馆。“陈大师,你可来了!”还在路上,王总就又是打电话,又是发语音的,一下车,他赶忙迎上来,嘴也没闲着,“卢华死了,梁霄也死了!”“等会,卢华是谁?梁霄又是谁?”我打断王总。“卢华是晴晴前夫,梁霄是我死对头!”王总连忙解释起来。卢华,刘晴前夫,三十五岁,经营着一家小超市。梁霄,万隆地产总经理,四十五岁,王德发死对头。“陈大师,和晴晴有关系的人,已经死了两个,算上晴晴就是三个,我会不会有危险?”解释完,王总焦急的看着我。他不说我还没注意到,仔细想想确实如此,不过我马上反应过来,问道...

《九流相师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谁的味道?”我顺口问道。

“去殡仪馆,我要重新看一看尸体!”胡七七面容一冷,根本没有回答。

“行,你是老大,你说的算!”

我讨了个没趣,出门叫车。

半个小时后,殡仪馆。

“陈大师,你可来了!”

还在路上,王总就又是打电话,又是发语音的,一下车,他赶忙迎上来,嘴也没闲着,“卢华死了,梁霄也死了!”

“等会,卢华是谁?梁霄又是谁?”我打断王总。

“卢华是晴晴前夫,梁霄是我死对头!”王总连忙解释起来。

卢华,刘晴前夫,三十五岁,经营着一家小超市。

梁霄,万隆地产总经理,四十五岁,王德发死对头。

“陈大师,和晴晴有关系的人,已经死了两个,算上晴晴就是三个,我会不会有危险?”

解释完,王总焦急的看着我。

他不说我还没注意到,仔细想想确实如此,不过我马上反应过来,问道:“梁霄和刘晴有关系吗?”

“这犊子一直在追求晴晴!”

提起这个,王总咬牙切齿的,旋即又哭丧着脸说道;“陈大师,我和你们家打交道不是一年两年了,我什么人,你是清楚的。”

“我这人表面看着儒雅,金丝眼镜一戴,装个教授都有人信,可我自己几斤几两我清楚,我肚子里没货,能发展到现在,运气占了绝大部分!”

“我能追上晴晴,一是金钱攻势,二靠皮相,三是钻了她们夫妻感情不和的空子,追上以后,短时间我还能装,时间一长就露馅了,为了留住晴晴,我只能不断给钱!”

我没打断王总,人就是这样,不见棺材不落泪,王总这是感到危险了,才和我说实话,他这几年花在刘晴身上的钱,绝对不止一千万。

“陈大师,我不骗你,为了晴晴,我甚至考虑过离婚!”王总越说越激动,脸上泛起一股红潮,“可梁霄这王八蛋出现了,自打他开始追晴晴,我和晴晴的关系就越来越差。

梁霄学历高,有文化,老婆又死了,长得又不差,我知道后就急了!”

说到这,王总缓了一下,说道:“就为这,我和梁霄成了死对头,晴晴和我表过态,说不会和梁霄在一起,可我知道,他俩有暧昧!”

“这一年多我为了和梁霄较劲没少花钱,南郊那块地梁霄本来想要,是我许诺治理兰江河,虎口夺牙,把这块地拿下的!”

听到这,我不得不服,别管王总拿下那块地的初心是什么,可治理兰江河确确实实是积德的事。

就凭这个,他最少也有十年鸿运,有一点不得不服,王德发这个人,运气是真的好,争风吃醋争出十年鸿运。

“让他放心,说你保他平安无事!”胡七七冰冷的声音在这时响起。

不用胡七七说,我也得保王总,我故意压着声线,让自己显得成熟一些,拍了拍王总的肩膀道:“有我在,保你无忧!”

“陈大师,我老王也不多说什么了,你看我以后怎么做就行了!”王总听了眼圈一红。

我没说什么,示意王德发前面带路。

不只胡七七想要看尸体,我也想看一下,我要确认,卢华是不是中蛊死的那个人。

“晴晴是冻死的,法医已经确定了,卢华的死有点奇怪,据说内脏没了一多半,剩下的那点有虫子啃噬过的痕迹,梁霄是烧死的,死法更奇怪,据说是自燃!”王德发带着我往停尸间走,一边走一边说。

“木刑,水刑,火刑,还差金刑和土刑!”

胡七七的声音又一次在我耳边响起。

我皱皱眉,之前死了两个人,胡七七就非常肯定的说他们死于五行杀祭,她是怎么确认的?

有王总在,我没法问。

其实我心里有一个疙瘩,别看我表面上配合胡七七,其实对她的戒心非常大。

原因很简单,刘月父祖四口可是献祭给她了,这一点,是没法洗的,这叫人祭。

刘半仙献祭,不可能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肯定是和胡七七达成了某种交易。

可结果是什么,刘月父祖四口身死,刘半仙也死了,反倒是胡七七从石塔下逃了出来。

胡七七这种做法,是吃了原告吃被告,一点信义不讲。

这种仙家和我结了婚,说实话,我有九成以上的可能被坑死。

不搞清楚她和刘半仙之间的情况,我难以安心。

还有这次的五行杀祭,我在太爷爷上的笔记上见过,这同样是一门邪术。

以金木水火土这五种手法杀人,作为献祭,最终求的,不是长生,而是复生,求人死而复生。

这就不得不说王总的运气好了,如果吊客千斤坠这门邪术不破,王总的命运就是吊死在那扇屏风上。

这种死法,叫做木刑。

吊客千斤坠被我破了,王总活了下来。

朽木生虫,蛊为木属性,卢华死于蛊,也就是说,他代替王总,死于木刑。

这么算的话,卢华属于备胎,一旦有哪一环节出了意外,他便可为替补。

这一点,从时间上也解释的通,吊客千斤坠是下午破的,晚上卢华就死了。

几分钟后,停尸间,看到被王总称为卢华的那具尸体,一切都对上了。

“喂,什么?”

就在这时,王总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听了两句,声调陡然拔高,撂下手机,阴着脸对我道:“陈大师,华猛死了!”

“华猛又是谁?”我皱眉问道。

“华猛是我手下拆迁队的队长,也是晴晴认的干弟弟!”王总干涩的说道。

“怎么死的?”我问道。

“在墙根下尿尿,墙倒了,他被砸在底下,砸死了!”王总哭丧着脸看着我,说道:“第四个了!”

“土刑!”

胡七七的声音再次响起。

“还他妈干弟弟!”

我嘀咕一句,这个刘晴的关系怎么这么复杂,王总头上绿的估计都可以跑马了。

“说吧,刘晴还和哪个男人关系亲密?”我想了想问道,目前只能从这方面下手了。

“没有第五个死者了!”胡七七突然来了一句。


一句不好弄,让我的心提了起来。

在我看来,鬼的等级,可以根据颜色来分,分别是白、黄、黑、红、青。

白色的通常是一些新魂,就是刚刚死了不久的人所化成,一般不会对人有伤害性,怨气也不高。一些阳气比较低的人,或者近期运气不好的人容易碰见。

有人经常说,看到一道白影从眼前闪过,说的就是这种鬼。

怨气指数一颗星。

黄色的大多是非正常死亡,一般都是跟金钱物质有关,例如被人劫财杀害、工作破产跳楼等等,被金钱或物质生活问题困扰的人,会特别容易见到。

怨气指数两颗星。

黑色的通常都是枉死而怨气重的鬼,又叫怨鬼,这种鬼,又被称作地缚灵,被困在死亡地点,不得脱身,大多会找替死鬼,比如水鬼,吊死鬼。

怨气指数三颗星。

红色的是厉鬼,鬼片里面的boss几乎都是厉鬼,穿着长长的红色衣服,两眼直冒血,见人就杀,这样的鬼怨气是十分大的,枉死或因感情问题自杀而死的人非常容易变厉鬼,当然,并不是穿着红色衣服死就是厉鬼,是根据怨气决定的。

怨气指数四颗星。

青色的就是最不易出现的摄青鬼,这样的鬼已经超出了鬼的范围,能吸人阳气、令人短寿,还可化成人身,穿墙过壁,又可以日间现身。

怨气指数五颗星。

当然,我说的并不一定都对,上面几种,是我根据太爷爷的笔记还有爷爷教授的知识总结出来的。

怎么处理鬼?

大多时候,都是选择谈判,只要将他们的执念解了,鬼在很多时候会自然消散,转世投胎。

比如死于凶杀案的枉死者,只要抓到凶手,让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怨念消除,问题自然解决。

比如水鬼,水鬼属于地缚灵,最大的怨念便是解困,转世投胎,解决的办法是扎一个纸人替身,以纸人代替真人去死,换取水鬼的脱困。

方法大同小异,目的相同,那就是消除鬼的怨念。

而不论哪一种鬼,有一种是公认的最难处理的,那就是为情而死而变鬼的。

这种鬼,怨念极深,死后立成厉鬼,对情的执念几乎是刻在了骨子里,情有多深,恨便有多深。

靠常规手段,根本处理不了。

常规手段有两种,一是打,二是谈。

打,你够呛能打过,即便能打过,也得丢半条命。

谈,你怎么谈,这种鬼的要求往往很简单,和所爱的人双宿双飞,这你怎么答应?

以我的能力,加上胡七七的手段,能让她说出不好搞的,最差也是一个怨鬼。

我想了想,对孙老九道:“你在门口等我!”

“嗯!”孙老九侧头看了看我,点了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迈步往里走,边走边回想爷爷以前是怎么处理这类事情的。

想了半天,我暗叹一口气,爷爷处理这类事情,向来是先讲理,理讲不通再动手。

可动手的那些次,每次都是砍瓜切菜般轻松,没什么可以借鉴的经验。

进入女卫生间的一刹那,一股压抑感扑面而来。

首先传入耳朵的是一阵滴答声,靠边的洗手池上,水龙头没有关紧,水滴答滴答的打在盆底。

四个隔间,门全部关着,但隐隐的能听到一阵呢喃声。

仔细听,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为什么骗我?”

“为什么骗我?”

得,几乎可以确定,是为情自杀,事情麻烦了!

呢喃声由小变大,渐渐清晰。

我抽出三炷香,点燃后插在洗手盆里,开始颂念往生咒: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有头者超,无头者升,枪殊刀杀,跳水悬绳。”

“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

“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

“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

“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

一遍念完,呢喃声消失,卫生间内霎时一静。

下一刻,三炷香上的火头猛地闪烁一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下燃烧,发出一阵呼吸声。

四个隔间的门也在同时打开,怦然作响。

水龙头也在这时自动旋转,流出如血般殷红的水。

我站在原地保持不动,警惕的看着四周,胡七七更是钻入了我的身体中。

东北出马仙出马看事,讲究的就是仙人一体,也就是仙家的灵体附在人的身上,胡七七现在就是这么干的。

上次在徐姨家,他们开了我的鬼门,让胡七七可以随意进出我的身体。

何谓鬼门,说白了就是夹脊穴,这道穴位位于第三和第五节脊椎骨的中间。

就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中,一个长发过腰,吊着脖子的女人倒着从最里面的隔间内走出,背对着我站在窗前。

能听我念完往生咒,并且吃了我点燃的三炷香,就说明还有的谈。

我神色一凝,说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这里毕竟是人间,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我尽量满足你!”

“哎!”

回答我的是一声悠长的叹息,还有一个问题,“你爱我吗?”


“你在哪?”

我不动声色的问道。

“我躲在卫生间里,他来找我了!”刘静的声音很小,但很平静,起码从她的声音中,我听不出一丝害怕的意思。

“我马上回去!”

没法判断刘静的话是真是假,我回了一句后对文辛月说道:“去二院,东阳市第二人民医院!”

“好!”

文辛月没问为什么,点了点头,开车出发。

十五分钟后,二院到了。

在这期间,手机一直没有挂断,刘静几乎没开口,这种情况很奇怪,无法判断刘静是否真的遇到了什么!

“我们到了,你现在在哪?”

下车后,我轻声问道。

“我还在病房内的卫生间!”刘静回道。

“挂了,我们马上到了!”

听她这么说,我皱皱眉,觉得刘静是故意的。

三分钟后,当我从电梯里走出,一眼看到一个四五岁大小,脸色青白的小孩趴在病房门口,好像在说着什么!

看到小孩,我嘀咕一句:“日,还真有问题!”

“啊!”

目光刚投过去,小孩便感觉到了,回头看了我们几个一眼,拔腿便跑,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小鬼一个!”

文辛月轻笑一声,脸上没有多少波澜。

等我们进入病房,刘静已经在护工的搀扶在回到了病床上。

“张姐,这有我们,你不用在这守着,有事我们叫你!”我把护工打发走,目光在刘静身上逡巡片刻,问道:“怎么回事?”

“他把我当成同类了,想要我和他玩!”刘静一脸平静的说道。

“同类?”我不解的看着她。

刘静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波动,只是用一种平静到了极点的声音说道:“我和你们说过,我是刘洁,不是刘静,刚刚控制这具身体,还有些不适,总是能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我让你们保护我,不是因为那个人要来找我,而是因为很多东西会把我当成同类!”

面对“刘静”的解释,我只有一个感觉,我想笑。

她之前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布置八煞黄泉局的人要找她麻烦,这会她又换了一个说法。

没一句真话。

“小妹妹,双生并蒂一颗莲,有点怨气很正常,但做人做事不能太过分哟!”文辛月眉眼一动,轻笑着说道。

“过分?”

刘静平静的脸上罕见的有了一丝波动,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说道:“十七年不见天日,不能说,不能看,只能听,你们知道是什么感觉吗?”

“你们不知道!”

刘静波动的情绪很快平复下来,淡淡的说道:“更何况,不是我过分,是她自己承受不住压力!”

文辛月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不妙啊!”

看着刘静,我突然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这个女生太危险了。

如果一个人被关在小黑屋中,见不到阳光,移动不了身体,只能听到声音,而且一关就是十七年,他会怎么样?

如果是我,我会疯!

别说十七年,哪怕是半个月我也受不了。

刘洁呢?

她被拘禁在身体之中足足十七年,她变成了什么样,没人知道。

我有些头疼,后悔答应老刘夫妇管她了。

孙老九看看我,又看看刘静,安慰道:“哥,不用想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

“呵呵!”

对于老九这货,我无话可说。

“能给我买一个手机吗?要智能机,我这个只能接打电话!”刘静举起手机,在我们面前晃了晃。

“可以!”

刘静的手机是老年机,我看了一眼便答应下来,一个手机才多少钱。

看刘静的样子,因该是老刘夫妇怕她玩手机耽误学习,所以给配了一个老年机。

“谢谢!”刘静淡淡的道谢。

面对这样的刘静,我总觉得怪怪的,待了一会,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上面介绍,葛存东也在二院住院,我想见一见这个葛存东。

葛存东是精神病院的医生,对于精神病院的情况,他应该是除了院长陈东之外,了解的最多的。

而且他和陈东在一起工作十年,对于陈伟翔一定也有了解。

想到便做,我给文辛月使了一个眼色,把她叫出来后,我问道:“你知道葛存东在哪个病房吗?”

“葛存东的情况有些特殊!”

文辛月蹩眉,想了想说道;“不过你要是想见,也不是不能见,不过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特殊?”我有些不解。

“这样吧,你和我来就知道了!”文辛月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接通后说道:“梁主任吗?是我是我!是这样,我想见一见葛存东,您能给安排一下吗?谢谢!”

看着一个电话就解决问题的文辛月,我对她的身份我更加好奇了。

她既是倒卖凶宅的老板,又有路子折腾各类稀缺材料,更能和辉煌水业那种公司搭上关系,现在一个电话搞定了二院的主任,她到底是谁?


“不对,不是医院,医院是消毒水味道,你去哪了?”

没等胡七七回答,我自己先否定了猜测。

“不用你管!”胡七七侧过身,蜷缩成一团,这模样就好似一个毛线团,看着更让人想撸了。

“医专,你去东阳医专了!”我马上反应过来。

要论什么地方福尔马林用的多,除了医院就是医专,而且医专那地方三阴汇聚,再加上最近的灵异传闻,胡七七肯定是去那里找线索了。

看她脑门上的伤,不像是人干的。

“喂,以后能不能别逞能,不行可以叫我,咱俩按了手印,签了婚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死了,我也好不了!”我趁机撸了一下,手感确实好。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胡七七转过身,瞪着碧绿的眼珠呲牙道:“再吵我对你不客气了!”

这模样奶凶奶凶的,不但没多少威慑力,反而透着一股喜感,不过我能看出来,胡七七是真生气了,而且声音透着一股疲惫。

“行,我不说了!”

我揉揉鼻子,不再打扰她,从另外一侧上床。

躺下刚睡着没多大一会,手机又响了。

“谁啊?”

眯着眼睛接起手机,我没啥好气。

“哥,我回东阳了,你店在哪,给我发个定位!”手机里传来了孙老九略显疲惫的声音。

“卧槽,你回来了?”

我一个激灵坐起来。

“回来了!”

“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发定位!”

挂断后,我马上发了一个定位过去,现在才四点,天刚冒亮,这货是连夜赶回来的。

不用想,这孙子肯定是昨晚找女人被挫了,别说三分钟,搞不好连一分钟都没坚持下去,否则他不会这么急。

穿好衣服下楼,在门口等了不到三分钟,就见一辆挂着省牌的帕萨特停在门口,孙老九迈着大长腿从车上下来,对司机摆摆手:“师傅,回见!”

转过身,这货脸一跨,哭丧着对我说:“哥,你得救我啊!”

“多少秒?”我绷着脸问道。

“这个就别说了吧?”孙老九期期艾艾的。

“不超过三十秒吧?”我盯着孙老九看了半响,伸出三根手指比了比。

“哥,你得救我啊!”

下一刻,孙老九如同狗皮膏药一般,抱着我不撒手。

“滚远点!”

我按着他的脸,把他推开,扫了他两眼,说道:“走,先吃早饭!”

“哎!”

一提到吃,这孙子眼睛放光,忘了自己不到三十秒的事。

一碗豆腐脑,两个肉包子,填饱肚子,孙老九长出一口气,道:“要说豆腐脑,还是咱们东阳的正宗!”

“就知道吃!”

我摇摇头,这货的心是真大,也亏得他这个性格,不然早憋屈死了。

回到店里,我拿出三炷香,点燃后递给孙老九,除除秽气。

“哥,你不知道,我这几个月,过得那是老精彩了!”

手里拿着香,孙老九嘴上没闲着。

我没打断他,这货是个话痨,不让他说话能憋死他,也就吃饭的时候,他能消停一会。

更何况,我也想听听,他这几个月都干啥了。

“我和老板认识是巧合,我那会当中介,手上有一个房源,正好是凶楼,我老板是买家!”

“哥,你也知道,弟弟长得帅,一百八八的大个,腿长脸好,我们老板当时就相中我了,问我想不想和她干!”

孙老九说的唾沫横飞的,还不忘自夸两句,我却听出了不对的地方,我一口打断他,说道;“等会,你老板是女的?”

“嗯,女的!”孙老九点点头。

“草!”

我说这货昨天咋说要考虑考虑呢,原来根子在这,我冷笑着问道:“长得挺漂亮吧?”

“漂亮,就是性格有点冷!”

孙老九一副猪哥样,咂咂嘴道:“哥,我和你说,我老板这人,能让人升起一股征服欲!”

“不到三十秒怎么征服?”我再次扎他心。

孙老九蔫了,说道:“哥,能不能不提这茬?”

“不能!”我拔高音调,又道:“你往下说!”

孙老九又兴奋起来,道:“哥,跟了我老板以后,我一共接了三单,老刺激了!”

“第一单,是一个学区房,七十多平,租户不知道换了多少,无论谁住进去,都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还搞出两起自杀事件,不过人没死。”

“我住进去不到三天就给解决了,哥,你猜我怎么办到的?”

孙老九得意的看着我。

“怎么办到的?”我配合着问道。

“我住进去以后,和那些租户的感觉差不多,感觉被人偷窥,这我能惯着他吗?我满屋的找,最后用锤子把床对面的墙凿开了,你猜我发现了什么?”孙老九呵呵看着我。

“眼睛!”我吐出两个字。

“哥,你牛逼,不愧是干这个的!”孙老九拍了一个马屁,眉飞色舞的说道:“那眼睛挖出来的时候还很新鲜,还敢看我,这我能惯着他,我记着你和爷都说过,舌尖血破邪,我当时忍着痛咬破舌尖,一口血喷上去,那眼睛当时就萎了!”

“卧槽!”

我听了只觉得脑仁疼,这货没长脑子吗?

用这种方法破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舌尖血是精血,一口舌尖血吐出去,一个月都补不回来。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那颗眼睛是新鲜的,这是活术,代表着施术人还盯着这房子。

这货虽然破了术,但也得罪了背后的施术人,梁子结下了,对方能就这么算了?

“哥,这房子我们花二十万买的,最后卖了一百二十万,净赚一百万,我提成提了三十万!”这货还在这得意,和我显摆。

“第二单呢?”

我懒得骂他,继续问。

“第二单是个高层,凡是住进去的都有鬼压床的情况,原价一百一十万,我们三十万拿下,转手赚了七十万!”

孙老九意识到不对,声音小了点,也没解释怎么处理的。

“第三单呢?”

看他这样就知道,肯定又是舌尖血。

“第三单也是高层,有女人在浴缸里自杀,那房子无论谁住进去,一到半夜卫生间里就有声音!”

孙老九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干脆不说了。

我已经没力气说他了,后两单还好,闹鬼吗,解决了就没事了,可第一单,没那么简单!

关键是,这货连得罪的是谁都不知道。


我把情况一说,刘月立即抓着我的手,说只要能救她,让她干什么都行,说她这些天快被折磨疯了,晚上一闭眼就能看到她爸她妈冲她招手,说要接她过去。

看刘月这样子,我真要提点啥过分的要求,她多半不会拒绝。

不过哥不是那样的人,我不着痕迹的抽出手,干我们这一行,也是有行规的,叫五不:不妄言,不妄作,不自用,不点真龙乾坤穴,不泄天机。

我真要对刘月做点啥,可就犯了第二条不妄作了!

所谓医不叩门,卦不空出,这是玄门助人法则,风水师看事,明码标价,不得提其他无理要求。

我也没废话,告诉她断头煞好破,棺材局易解,难破的是人心。

为什么这么说?

风水看起来神秘,说穿了和数学定理一样,都是有某种规律的,找到规律,自然无往而不利。

比如断头煞,指的是住户大门或窗前有被砍掉尖顶的树,破解起来其实很简单,把树整根砍掉就完事了!

局外人不理解,以为多难,其实就是一层窗户纸,捅破了一看就懂。

可煞局破了,存着坏心的人还在!

刘家的事,关键在于幕后布局的人。

破了断头煞,解了棺材局,就要得罪人,这是一个大因果,我也没客气,问刘月现在有多少钱!

刘月愣了一下,说才上班一年,爸妈死后留下的钱也不多,卡里一共有四万块钱!

我伸出三根手指,说我要三万,封红给我,你的事我管了!

刘月瞪圆了眼睛看我,之前的信任一点一点褪去,半响才说,要找人商量一下。

我摆摆手,让她去。

我明白刘月咋想的,她把我当成了骗子。

如今市面上算卦的,大多是一百五一卦,有名有号的贵一点,五百左右,我这一开口就是三万,要了她四分之三的身家,换做谁,都不可能一口答应。

过了能有五分钟,刘月捏着手机回来,看我的眼神里依旧带着怀疑,扔下一句话:“钱一会就送过来!”然后就没音了。

得,她要么把我当成了骗子,要么把我当成坐地起价的黑心商家,反正不是好人就是了!

我没解释,专心打量起门前的这颗老杨树,树身一人肯定是围不上的,树龄应该在二十年左右。

砍树是最简单的方法,但不太现实,万一有人举报,砍树的人绝对进去,那就只能封煞了,用这招逼格还能高点!

确定之后,我让刘月去村里找三根钉房梁的老钉子,钉子长度要超过三寸,找好钉子后,再买一只公鸡。

“事真多!”

刘月嘀咕了一句走了,我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抽着,绕着刘家房前房后转了一圈,盯上了那座石塔。

这一手棺材局,以活人镇死人,那根石塔下,肯定有东西。

我合计了一下,石塔村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清朝末年,距今得有一百五十年了,就算是有东西,这么多年过去,也成了骨头渣子。

二十分钟后,我正在杀鸡,一辆奥迪停在刘家门前,下来一个剃着寸头,穿黑色皮夹克的中年男人。

这人我认识,叫王鹏,是王总的远房亲戚,兼职司机和保镖,以前王总来我家,总带着他。

“鹏哥,你怎么来了?”我上前打了一声招呼,刘月也跟着上前,叫了一声鹏哥。

王鹏打量我两眼,笑道:“陈行,你小子这一身行头不错,有大师范!”边说边拿出一个大红包递过来,说:“我送钱来了,顺便帮着搭把手!”

我一看就明白了,王总这是不放心,派人来监督了,不过更好奇的是刘月和王总的关系。

一个电话过去,立即送来三万块钱,这里面有说法啊!

我笑了笑,没深究,说:“行,我这正好有活!”

我把断头煞的缘由说了一遍,然后指挥王鹏,把三根涂了公鸡血的钉子,分别钉入杨树北,东,西三个方向,这叫封煞,是风水里常用的手法。

还有一种方法,叫挡煞,用的是石敢当,常用于开在剪刀路口的门市店。

处理好断头煞,便是棺材局。

刘家四口人,全部死在农历九月初九,这个日子很特殊吗?

别说,还真特殊!

农历九月初九,既是仙门的登高日,也是仙门的求寿节,弟马香童可以向堂上老仙求寿,求运,攘星等。

求人得送礼,求仙得上供,我怀疑,刘家这四口人,被人当做祭品献祭了!

当然,一切都是怀疑,是与不是,得靠证据。

这种事,不能轻易开口,万一不是,我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我告诉他俩,破解棺材局的关键在石塔上,便拿着铁锹,带着他俩去石塔。

石塔高十米左右,内部有盘旋而上的石阶。

到了之后我绕着石塔转了两圈,来到石塔正面,以石塔为基准线,拿出罗盘定位,确定正南方位,丈量出三尺距离,然后开挖。

向下挖了一尺,一口黑皮棺材露了出来。

棺材不大,就是装骨灰的那种小棺材,打开后,里面躺着一个木头小人,小人身上裹着一层红布,红布上写着一个人名还有生辰八字。

看到红布上的名字,刘月脸刷的一下白了,叫了一声妈!

我心里一下子有底了,示意王鹏继续挖。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内,又接连挖出三口同样制式的棺材,每一口棺材内,都有一个木头小人,小人身上同样裹着红布,写着姓名和生辰八字,正是刘月的父亲,奶奶和爷爷。

第四口棺材挖出的那一刻,王鹏看我的眼神变了,有点当初看我爷爷的意味,我当即把高人的架子一端,对刘月说,下一个献祭的就是你!

刘月傻了一样看手里的几块红布,半响才回过神,喊道:“是她,怎么可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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