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清葙姐姐已经分到你的院儿里了?”
段知意惊讶不已,原不知道在大太太那儿段祁已经见过清葙,更想不到这二哥哥竟如此迅速。
可转念一想,两人又不认识也未有过交集,怎会自己主动去吩咐这事。
“那日我去太太屋里请安,正好碰见了来送衣物的清葙,还记得你同我提起过她,我便记得了,见她入府时间尚浅,就能让李姑姑放心让她自己去做事,想必是个伶俐的,那日见了,确实不错,规矩礼数都学的不错。”
“正好我屋里当差的丫头少,平日都是荆扬和几个小厮在身边,难免有些事儿,他们也想不到,叫人打听了一番,发现这丫头确实还尚未指派,便叫荆扬将她的名记到了我院儿里。”
没想到这人做事这般快。
无奈,既然段祁早已相中了人家,自己总不能半路截胡强要了人去吧,不过令段知意高兴的是,了却了清葙近日的心事,虽说在二哥哥院儿里,但是平日自己走的近,也不错。
临走时还不忘跟段祁推荐她那几个礼物。
“这些礼物大都是我搜罗来的玩意儿。”又找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盒子“这个是上次清葙姐姐同我插花,她亲自做的,我割爱,便将它送给二哥哥吧,等清葙姐姐来了,你收了人家的礼物,可不能欺负她。”
说着便将盒子递给段祁。
待段知意走后,段祁看着手里的盒子,将封条打开,里面正立着一只用藤条编织的小兔子。
不免又想起清葙那日的样子,倒是极为像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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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葙最近挺纳闷,最近李姑姑那边像是有意为之,将平日自己已经接手的活又分回给了阿叶、阿竹她们,本来清葙已经打算着以后就跟着李姑姑,可看现在情况,仿佛没打算将自己留下。
实在无事吩咐,清葙只好帮她们打打下手。
正好在同阿叶、阿竹一块将衣料烫熨整齐,外头响起了一阵热闹声音。
大家一块出去,才知道来人是青芜轩二世子身边的荆扬,后边儿还跟了两个小厮。
李姑姑走在荆扬一旁,面带笑容。
来到院子中便看见从屋里出来的清葙,李姑姑赶紧叫清葙过来。
清葙迷茫的听到呼喊连忙小跑了过去。
那荆扬也是头一遭见到清葙的真容,见这小丫头年纪不大可偏生了一副极好的容貌,怪到今日经常听自己那位主子挂念,叫自己去打听这丫头是否已经分去别处了,回的消息竟还未分配,便叫自己赶紧去挂了名字,差人到自己院儿里。
“二世子知晓清葙姑娘差事做的妥帖,也伶俐,便吩咐下去,将姑娘的名字记档去了二世子院儿里,只是最近事多,这才拖到了今日来禀告。”
“这两个是二世子怕姑娘东西多,一人拿不了,便吩咐了他们俩来帮忙,请姑娘即刻收拾了行李搬去青芜轩。”
瞧那荆扬一身玄色束口锦衣,高梳马尾十分利落,倒是与段祁不同的是多了一丝稳重。
清葙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只是听到荆扬的话,不受控制般的去屋里将自己的东西收拾打包好,自己一个小丫头,也没什么太多东西,可还是被那两个小厮接了过去。
待清葙清醒时,自己已经跟着荆扬进了二世子院子。
“二世子现下正在侯爷处,晚些才回来,这位是段嬷嬷,是府里的老人,若是有什么事同段嬷嬷说一声便是。”
打量了那位四十岁左右的妇人,衣着打扮倒不像是一般干活的嬷嬷打扮,言谈举止间也极为端正。
“咱们二世子不喜院儿里人太多,所以院儿里当差的丫鬟们大都在旁处做事,只几个手脚伶俐些的负责主子日常起居,姑娘是二世子亲自要来的以后负责起居洗漱的事便就交由姑娘了。”
段嬷嬷虽然一直带着和睦的笑容,可清葙还是有些纳闷。
怎得莫名其妙被分来二世子这儿了。
自己自从听过这位二世子的品行就格外深刻,那日碰上也是凑巧罢了,只拿短短一会儿工夫,就对这位二世子发怵,生怕说了什么话就惹人生气。
这会儿告诉自己以后自己每日都要在二世子跟前晃悠,岂非不是羊入虎口。
这般想着,清葙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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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的衣物都整理好,四周打量起屋子。
虽说来二世子这儿让自己十分忐忑,可是给自己分配的寝屋倒是极为不错。
之前住的地方虽说整洁,通铺、长桌的可也就只有整洁简陋可以形容了。
而给自己的屋子,摆设整洁是主要,睡得竟是一张木制帐床,虽没有那种十分精致繁琐的花纹,却也是细细打磨过的,更何况这里只有自己一人住,平日起居洗漱倒是免了不少麻烦。
段祁一早便叫荆扬去叫清葙,谁知又被叫去侯爷屋里,两人本来脾气就不对付,只是今日段祁心情不错,只想早些回去,对一旁吹鼻子瞪眼的永安侯,并没去理会。
见今日的段祁竟忍了半天都没同自己发生争执,也不忍再说,平复了一会儿后便将人打发走了。
等段祁回到院子里时,已到了用膳的时辰。
进了屋里,见来伺候的并非清葙,又将屋子打量了一圈,除了几个在屋外打扫的丫头,并不见清葙,以为是荆扬没有把人接来。
荆扬接收到段祁的意思,立马解释:“爷,今早就将清葙姑娘接来了,知道爷一直在侯爷屋里,便叫人在屋里休息,这会儿知道爷回来,正跟着段嬷嬷在小厨房打点饭菜呢。”
原来是去准备饭菜了。
得到答案,段祁将方才的一丝不快消除。
“既然来了我院儿里当差,那以后这屋内的事儿就交给她做吧,这种备饭的活计,随便叫别的丫头去做就是了。”
这主子可当真是疼人!荆扬心中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