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凡皆悦胖荷的其他类型小说《团宠小商娘:开店后我被五个哥哥氪爆了凡皆悦胖荷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渺渺小金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诶诶诶……有动静了,有动静了!”万事斋的后院。菩提树外,骄阳似火。菩提树内,凉爽快意。“嘘!小声点,别还没上钩就把给它吓跑了。”白司荞立即捂住嘴巴,水灵灵的大眼睛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她绾着垂髻,簪上几朵白色小素花,配上一袭香炉紫烟色的轻纱长裙,绝尘淡雅。凡皆悦同样发绾垂髻,别上一只素簪,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她身上那一袭翠蓝色雪纱长裙更是应景,极衬她洁白无瑕的肌肤。凡皆悦手里拿着一把正在挣扎的鱼竿,聚精会神地到盯着泛起涟漪的塘面。她看准时机,一鼓作气,将鱼竿往后一拉,清澈翠绿的池塘溅起一颗颗如珍珠般大小的水珠,晶莹剔透。透过菩提树斑驳的日光,洒在水珠上,光亮莹润。一颗颗水珠最后被溅洒在洁白娇嫩的莲花花瓣上,一条肥美的锦鲤从池塘里晃动...
《团宠小商娘:开店后我被五个哥哥氪爆了凡皆悦胖荷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诶诶诶……有动静了,有动静了!”
万事斋的后院。
菩提树外,骄阳似火。
菩提树内,凉爽快意。
“嘘!小声点,别还没上钩就把给它吓跑了。”
白司荞立即捂住嘴巴,水灵灵的大眼睛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她绾着垂髻,簪上几朵白色小素花,配上一袭香炉紫烟色的轻纱长裙,绝尘淡雅。
凡皆悦同样发绾垂髻,别上一只素簪,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她身上那一袭翠蓝色雪纱长裙更是应景,极衬她洁白无瑕的肌肤。
凡皆悦手里拿着一把正在挣扎的鱼竿,聚精会神地到盯着泛起涟漪的塘面。
她看准时机,一鼓作气,将鱼竿往后一拉,清澈翠绿的池塘溅起一颗颗如珍珠般大小的水珠,晶莹剔透。
透过菩提树斑驳的日光,洒在水珠上,光亮莹润。
一颗颗水珠最后被溅洒在洁白娇嫩的莲花花瓣上,一条肥美的锦鲤从池塘里晃动着身体、摇着尾巴一跃而出。
锦鲤的鱼嘴咬着一根极细的丝线,丝线连接之处正是凡皆悦手中的鱼竿。
凡皆悦和白司荞不约而同地喜上眉梢,当她们以为鱼就快要到手的时候,锦鲤的身后不知从何处跃出一个肥大的身影。
凡皆悦清清楚楚地瞧见那肚皮之上,横亘一层又一层的肥肉,在前后地回荡,看似肥腻笨重,实则灵活又充满速度。
锦鲤轻而易举地到嘴了!
胖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美地落地,随后扬长而去,躲了起来。
凡皆悦看着转眼之间变得空空如也的鱼钩,朝院子喊道:“臭胖荷!还我的鱼!”
白司荞一屁股坐在草坪上,叹一口气:“没劲,真没劲。”
前段时间,她的老师瞧她总是往凡间跑,于是留她在天界抄了好几轮佛经。父亲母亲虽然疼爱她,但只要牵扯到作业,父亲母亲立马就会变得公私分明,毫无悬念地站在老师一边。
不但不为她求情,还跑去问老师——
作业是不是布置得太少?
面对堆积如山的作业的她,为了能够出去玩,竭尽全力地发动起身边的小仙娥,与她一同完成了老师布置的作业,然后像邀功一般将作业拿去给老师。
老师一眼便能瞧出作业里面的猫腻,他想厉声责备,奈何对上她可怜巴巴的小眼神,一下子就心软了。
天地君亲师,师徒如父子。
即是孩子,怎有做父母的不心软?
老师考了她几句,万幸她都答对了。最后,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允她到凡间玩一玩。
池子里的锦鲤是凡今希给凡皆悦找来的,除了好看可观赏之外,也只有拿来打发时间的作用了。偏生的胖荷那只肥猫啥都不挑,就连只有骨头的锦鲤都可以吃得津津有味。
白司荞回头看向廊檐:“她还真是站那一动不动。”
凡皆悦循着白司荞的目光,叹一口气:“她的怨念,除非亲眼目睹大仇得报,不然是不会愿意迈进轮回,安心投胎的。”
白司荞戳了戳凡皆悦的手臂:“那你要准备怎么帮她?”
凡皆悦道:“这我倒没想好。”
白司荞转而又想不明白了。
“她是鬼,又没钱,你居然愿意帮她?你不是说,给多少钱办多大事吗?”
凡皆悦眨眨眼,道:“她没钱,那些公子哥有的是钱。”
白司荞惊讶地捂住嘴巴:“你要那些公子哥遭了报应,还要搜刮他们的钱财!?你……这……这也太不公平了。”
“不公平!?天啊,你居然在同情他们!?”凡皆悅难以置信:“你们天界不是一向嫉恶如仇的吗?”
白司荞忙解释:“不是!我没有同情他们,绝对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像一个无良奸商。”
凡皆悅不以为意:“嘁,你懂什么,我这是在帮他们。他们罪孽深重,到了地狱后,灵魂绝对会被打进油锅地狱,放进油锅里反复翻炸。我拿他们的钱,从一定意义上是让他们成为受害者,从而因果代价减轻几分,使他们的灵魂少被炸几年。我这是在做好事!懂不懂?”
白司荞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明明就是无良奸商一边大义凛然,一边敲诈勒索,却被凡皆悅说成是清奇且高尚的美德。
凡皆悅糊弄人的本事。真是一天比一天厉害。
“那你想好要怎么做了?”
凡今煶兴高采烈地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卷他从外面买回的字画。他在凡间交了几位志同道合的友人,一大早便去河边赴约,然后又在友人的介绍之下,买下这副字画。
他一回来便瞧见廊下单薄的背影。
在外面历练的时候,这种寂寥哀默的背影随处可见,他还是不由得泛起怜悯,只因为他一直铭记书中的道理。
君子当以善养德,尽心为善。
他走上前:“阿湘姑娘,自前日起,你便一动不动地站在这里。天气炎热,不妨坐下休息休息,吃些东西垫垫肚子?”
阿湘摇摇头,眉间是散不掉的怨苦:“我如今已是厉鬼,满身怨恨无处发泄,再炎热的天,也驱散不掉我身上彻骨的阴寒。我如今,除了仇恨只剩仇恨。劳累、饥饿我已经感受不到了。”
她想起了她的阿姊。
生前时,她与阿姊总是经常吃不饱穿不暖。
饥饿于她,本来是切身的感受,是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
可现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明明刻在脑海里的种种还是那么的记忆犹新,她却已经觉得恍然如世。
她出生没多久,爹就死了,娘受不了苦日子,丢下她,跑了。
她的阿姊才比大她五岁,自己还是个孩童,就已经担起照顾她的责任了。
她们原本住在汴京城外的一座小村子,周围邻里都是穷苦之人。
邻里虽然穷,但都是善良的人。
大家一起拉拉扯扯,终于将她拉扯成人。
苦难找上她们,可她们从未向苦难低头。
她们年轻好胜,即使是女子,依然满怀抱负。
一番商量后,她们决定到汴京寻些活计,靠自己的双手改写原本潦倒的命运。
可上天赋予她们的命运,似乎不仅仅只有贫苦。
她们来到汴京,没日没夜地做着又累又不讨好的活,好不容易生活才有些起色,天爷竟与她们开起来了玩笑。
她与阿姊虽是同父同母,但阿姊却长得出奇的好看。
汴京城的美人不少,花花公子更是随处可见。
男人总是见一个爱一个,好色妄为。
阿姊就是因为被这种自以为是、道德败坏的男人盯上,才会被毫无底线地肆意践踏。才会想不开,毫无留恋地亲手结束掉自己的生命!
她待阿姊,犹如亲母。
她至今都无法忘记,她亲眼目睹阿姊饮下毒药,却没来得及阻止她、救活她。
她愤懑无助,除了悲伤,只有仇恨。
她托人帮忙,混进那帮禽兽的船舫里,伺机而动。
奈何她势单力薄,又是一介弱女子,面对一群禽兽,她如何是他们的对手?
她被发现了。
她没有阿姊的美貌,却是实实在在的清白女子。
那帮人……
不!
是禽兽!
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一览无余地,被绑在了桌上,像是一件廉价、当下却又有把玩价值的商品。
要是她不从,或是咒骂出一个字,就会被他们狠狠地殴打辱骂。
哪怕是现在想去,她仍会瑟瑟发抖。
许是因为心中只增不减的仇恨,当时的她在心中暗暗发起了毒誓。
哪怕是贱命一条,她也要和他们硬拼到底。
可她终究还是将那帮禽兽想得太善良、太美好了……
他们,分明就是禽兽不如……
时维七月,暑气熏蒸。
汴京的天气,每天都热得不像话,除了几场小雨或阵雨,至今都未曾下过一场大雨。城外的庄稼田地,快要被枯死旱死。
傍晚,用过晚膳,凡皆悦与白司荞相携出门,美其名曰——
饭后消食。
即便太阳已经下山,空气仍然燥热沉闷。
凡皆悦与白司荞一同将头发盘起,用素簪固定,换了一身轻便单薄的衣衫。她们手里都拿着一把冰玉柄六角棱团扇。
如今民风开放包容,即便是女子出门,也无需头戴帷帽遮遮掩掩,反而还可以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容光焕发地走在街上。
若是男女相约外出,即使已是恋人,却未配婚约,都需得各自的友人在场,大户人家的子女,还必须得有教养嬷嬷和贴身管侍在场。
白司荞张开双臂,深深地吸了一口炎热且闷沉沉的空气,感叹道:“自由的味道!”
凡皆悦:……
她道:“自由?这么热的天气?小心别上火。”
“你不懂我的心情,你又不用被关在屋里写作业。”
凡皆悦表示赞同:“那倒是。”
自小,凡是一总希望她能够出去闯闯祸,正好可以应了她作为冥界公主这么个反派名声。
偏偏她是长辈口中别人家的孩子,除了不爱学习,掏掏鸟蛋,爬爬树之外,她压根不屑做那些混混才会做的事情。
十足十是一位乖巧机灵、讨人喜欢的好孩子。
“话说,咱们不如去一趟乾阳大街!?”白司荞提议道:“去那个……那个南漳郡伯府瞧瞧?你不是还没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吗?指不定去到那,你就想到了。”
凡皆悦茅塞顿开:“是哦!我怎么没想到!走走走。”
乾阳大街,所居之人皆是汴京城的权贵富贾。
或是皇亲国戚,或是功勋将侯,或是富甲一方,或是吃朝中俸禄的达官……
即便如此,乾阳大街依然会有三六九等之分。甚至,比其他街道的阶级分层更甚。
临近皇宫,自然是皇亲国戚,紧接着,是王侯将相功勋……一层一层有序地排下去,最末级的,便是在这个阶层混得最差的。
故而,朝中有许多清流几乎不屑与这些所谓的贵族沾染在一起,宁愿搬到钟灵大街,汲取书香之气。
乾阳大街的街道,要比其他的街道宽阔几分,两旁全是高门大户。每家每户门前用白玉石砌成的石狮,皆栩栩如生,朱漆铆钉的双开门,至少需四人合力才能开合。就连门口檐下挂着的府匾,一家比一家气派。门口挂着的烛笼,明亮甚至还散发出一抹悠远淡雅的香味,里面的火油都是寻常人家用不起的高档货。
凡皆悦不禁咂舌:“原来有钱人也会相互较劲,互相攀比。”
白司荞道:“权贵之人,最好面子了。”
“原本来如此,”凡皆悦道,随后惊奇:“你连这都知!?”
白司荞抬起隽秀的下颌,得意道:“那是自然!作为上界之人,我们不仅要保凡人之平安,还要了解凡人的生活习性,所思所想,所作所为。”
凡皆悦道:“那你们要了解的,真算多。”
“不然呢?像你们冥界那群,整日想着打打杀杀,勾心斗角,怎么吃人!?”
凡皆悅立即表示不赞同,反驳道:“他们哪都全是那样,冥界也有许多正义感十足的妖魔鬼怪。咱们可不能依着一个名头随意评判他们。况且,今非昔比,如今已比以前好上许多了。”
好比爹爹曾经派给她使唤的那一众妖魔鬼怪、魑魅魍魉。
它们虽不足以达到得道成仙的地步,但他们的心思却是纯善温和的,总是不辞辛苦,不忘初心地四处游说。那些怨念深重,死活不愿意步入轮回的厉鬼,在他们不懈努力的开解下,已经有好几个放下仇恨,迈入轮回了。
可要保证冥界连一个作祟的妖魔都没有,却是非常困难。
大千世界,有谁敢保证一直不犯错?就算是天界,也会有胡作非为的神仙,最终堕入修罗道成为恶神。
即便如此,她的爹爹与天帝的姨父,仍然决定要排除万难,力除万险,向着这个美丽的愿望奋发并进,努力朝前。
五位兄长,或许会和天界某些神尊仙官互相看不顺眼,甚至起冲突,打打架,欺负欺负人家……但他们是真心实意地支持爹爹与姨父伟大而美丽的宏愿。
没错!
仅仅是心理上。
行动上,或许还有待进步。
哪怕是爹爹本人,揍起那些挑衅他的神仙,照样不会手软。
爹爹说了,追求和平,不等于懦弱,更不等于一味的退让。
拳头该硬的时候,就必须要硬。
甚至要比平常的时候更硬!
白司荞望着一间比一间豪华富丽的府邸大门,问:“小悦儿,你可知南漳郡伯府在何处?”
“不知道,我只知道是在乾阳大街。”
白司荞:……
她道:“那你还来。”
凡皆悦语气轻飘,毫不客气地回怼道:“不是你提议过来的吗。”
白司荞:……
她无力反驳,望着前方,发现一个浩浩荡荡、黑沉沉的队伍。
“那是朝廷的官兵,要不我们问问他们?”
“喂……”
白司荞刚举起手,准备朝官兵们大喊示意,转而立马就被凡皆悦捂住嘴巴,拉到一处巷子躲起来了。
白司荞推开凡皆悦的手,不解地问:“干嘛!?为何拦我?”
凡皆悦轻轻拍了拍白司荞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道:“亏你刚才还好意思说你们这些做神仙的要了解凡人的所思所想,怎就现在犯起浑来?他们是禁军!不是府衙官差!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住在乾阳大街里这些皇亲国戚、达官贵族的安全,你愣是冲上去,就不怕被他们怀疑将你抓住?”
尤其是当下南漳郡伯一家子正处在风口浪尖上,处于敏感不能再敏感的时期。
如果傻乎乎地跑上前询问,不就是敞开胸怀去撞刀尖吗?
据她了解,乾阳大街一到晚上就会管控得相当森严。虽不实行宵禁,但乾阳大街的所有店铺,一旦太阳下山,便要下钥关门。白日可以过来的流动摊贩,太阳下山后X也要紧赶慢赶地离开乾阳大街。
出入乾阳大街的行人,不是住在这里或者没有拜帖在身,都得需禁军仔细核查。
待核查清楚,不是有惊无险的被请离开,就是被禁军架着手送进牢里。
白司荞拍了一记自己的脑门。
真是糊涂了!
差点以为自己是在天宫。
她问:“那怎么办?身上没带有法器。要不,捏个诀查一查着南漳郡伯府大致在哪个位置?”
凡皆悦陷入沉思。
设计院子不是她的长处,她比较擅长劝人善良,
例如:劝谭家哥出家赎罪。
“哥哥们有何想法?”
“嗯……建个锁妖塔如何?”凡赢战道。
他们来自冥界,锁妖塔极符合他们的身份。
“……”
锁妖塔是什么鬼?
明明是用来锁罪孽深重的妖怪,为何他们要将自己锁进去?
凡皆悦不由在心中腹诽。
凡间建一座锁妖塔,即便可以设下结界让凡人看不见,但她远远瞧见奉善堂上黑压压的一片,再好的心情也会受到影响吧。
“大哥哥,换一个吧,锁妖塔不吉利。”
“小六说得没错。”凡赢禔附和:“既然来到凡间,咱们就该整些人间的东西。建个玲珑塔如何?”
凡皆悦:“……”
玲珑塔明明是天界的宝物,啥时候和凡间搭上关系?就算李天王曾经是凡人,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还有,玲珑塔是用来降服妖魔鬼怪的,和锁妖塔又有什么区别?
有!
区别就是一个阴森幽暗,一个金光闪闪照耀大地。
“玲珑塔不行。”凡赢御反对。
凡皆悦点头,看来还是四哥哥比较容易靠得住。
“万一李天王那老头子说咱们剽窃他们天界宝贝,找咱们要钱怎么办。”
“何来剽窃之说。”凡赢葉道:“玲珑塔依旧在他手上,我们顶多是借鉴。”
凡赢御嗤声:“你还不了解李天王,他手中的宝贝等同于他的命根子,上次太白金星不小心溅了一滴油上去,他愣是参了太白金星一年。咱们光明正大的借鉴,第二天绝对登门拜访,好好压榨咱们一笔。”
凡赢葉冷哼:“知道玲珑塔在李天王心中的地位,没成想竟这般宝贝。这么看来,李天王也是个小心眼的。”
凡皆悦:“……”
他们不是在讨论如何设计院子吗?
怎么就说到李天王了?
还有,为啥要借鉴?
自己做出自己的东西难道不好吗?
“所以还是九层妖塔好。”凡赢战道。
“大哥,九层妖塔太阴暗了,咱们要弄些太阳底下的东西。弄尊佛像好了。”凡赢禔道:“小六,你说佛像好还是观音好。”
凡皆悦无言以对。
她要的是能住且宽敞地方,佛像和观音能住吗?
“这么说,建一座佛塔好了。”凡赢御灵光一闪:“既能住人,还能放佛陀。”
凡皆悦欲哭无泪。
她竟不知,哥哥们是这般向佛。若是早点知道,在冥界,或许她就不用那么辛苦磨破嘴皮子,追着那些妖魔鬼怪,魑魅魍魉,劝他们向善了。
凡赢葉不赞同:“佛陀似乎不能与人同住。”
凡赢御不屑:“咱们来自冥界,没必要遵循他们佛界的规矩。能供着他们,已是对他们的尊重。对了!小六,说不定佛塔供着佛陀,能招揽不少信徒,这样咱们就有香油钱了!”
凡皆悦:“……”
这样和开一家寺庙有何区别?
她本来就是不想与凡间的寺庙一般,所以才开一间善堂。
关键是,他们的重点是设计可以休息的地方!
哥哥们怎么跑题跑得越来越远?
凡皆悦看向一直任他们发言的凡赢衿,问:“二哥哥有什么想法?”
凡今殊站在门旁几乎要望出花。
当下已是亥时三刻,街上的行人已经渐渐减少。
一顶织蓝顶绣,华美的软轿小心翼翼地停在了万事斋门前。
凡今殊一时看傻了眼。
大晚上的还有客人来?
这客人该如何接待?
万一接待得不好,融融怪罪他怎么办?
要不喊三哥出来算了。
凡今殊正准备转身将凡今煶喊出来,跟在轿子旁的女婢掀开轿帘。
迈出轿子的,先是两只穿着不同款式颜色绣花鞋,玲珑娇小的美足。
凡今殊觉得甚是眼熟。
紧接着,探出头来的是两位相携而出,婷婷玉立,灵动可人的俏丽姑娘。
“融融!”凡今殊喜上眉梢,快步迎上去,结果还没靠近凡皆悅,就被高大的护卫给拦住了。
凡今殊登时黑了脸。
凡皆悅忙走上前推开护卫的手,拉着凡今殊的手,对护卫解释道:“他……他是我兄长,不……不得无礼!”
言毕,一边对凡今殊挤眉弄眼,一边拉着他往店里走。
白司荞在身后推着凡今殊。
进到店面,白司荞对候在门外的一众仆从说道:“你们先在此等着,我……妹妹她收拾完,就会出来了。”
说完,便将门关上了。
留下一众仆从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凡皆悅倏地松开凡今殊的手,朝后院跑去:“阿湘呢?阿湘在哪?阿湘你别飘了,快下来,我想到一个既能敛财,又能替你报仇的好法子了!!!咳咳咳……主要是替你报仇,别胡思乱想……”
凡今殊一头雾水,拉住白司荞:“发生什么事了?”
白司荞没空理会凡今殊,她甩开凡今殊的手,一边朝后院走,一边敷衍道:“少问那么多,想知道就随我们进来,届时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凡今殊嘴角抽搐两下,心中甚是觉得不悦。
不就是和融融出去一趟而已吗,搞得他像个局外人似的。
想归这样想,凡今殊的步伐还是很诚实地朝后院迈去。
阿湘从空中下来了。
其余的兄长听闻凡皆悦的声音,也纷纷下了楼。
凡皆悦握住阿湘的手,诚恳道:“阿湘,我想到了一个法子,但可能要委屈你一段时间。”
阿湘听到有机会报仇,哪怕只要她上刀山,下火海,她也愿意。
凡今殊问:“什么法子?”
搞得这般神神秘秘。
“还有,门外的轿子是何意思?融融,你们今夜去了哪?四哥哥可是在门口一直等你回来。”
凡今殊就像诉说委屈一般,还是忍不住想问。
妹妹抛下他,单独行动,这是不相信他这个做哥哥的?
还是说,真当觉得他这个哥哥碍手碍脚?
“轿子?妹妹是坐轿子回来的?”凡今昭问,随即大惊失色:“妹妹!你……你……你们……到底去了哪!?做了什么!?”
他与鄙人外出集市买菜的时候,曾听鄙人说过。达官贵族如若宠幸一位平民女娘,或是风尘女娘,在将女娘送回家的时候,就会用一顶极漂亮的软轿将女娘送回住处。
被送回住处的女娘,会在家闭门不出等着消息。
往往这样的结果只有两个——
一是:一举成为姨太太;
二是:就这般不了了之,女娘为了颜面,独自远走他乡。
见凡今昭如此激动,其余几位虽不知为何,但面色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短短一个多时辰,妹妹能去做什么?
凡皆悅挑眉,与白司荞相视一笑。她抬起手,一手搭在白司荞的手上,一手故作姿态地摸着肚子。
“不瞒你们,我如今已是有身孕在身。”
凡皆悅话刚说完,她的五位兄长一脸茫然地将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
身孕?
身孕是怀孕的意思?
怀孕是肚子里有个小宝宝的意思?
肚子有个小宝宝,就说明了一件事!
……
万事斋的后院安静得只能听见虫鸣声,以及夜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凡皆悅俏皮地眨眨眼。
哥哥们,怎么都不说话?
或许是消息来得太突然,凡皆悅以为兄长该有的反应并没有出现。
他们表现得十分平静,平静得过分可怖渗人。
他们阴着脸围在一起。
凡今昭道:“咱们现在就回去把武器拿上来。管他是什么东西,先把那孙子干掉再说。”
说真的,凡皆悅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到哥哥们如此意见同意。
话又说回来,如若是真的,那她岂不是要成孤儿寡母了?
哥哥们莫不是冲动了点?
白司荞清清嗓子,扯了扯凡皆悅的衣袖:“这玩笑……开过头了啊。”
毕竟是自己最心爱的妹妹,莫名其妙地怀上小宝宝,任谁都接受不了吧。
眼瞧着哥哥们要回冥界拿武器,凡皆悅和白司荞连忙拦住他们。
“假的!假的!!假的!!!哥哥们,我刚刚说的是假话!”
凡今希冷道:“妹妹,你不用为那孙子求情。你先好好待在这里,待我们处理掉那个龟孙子,我们再回来与你一同想办法。”
凡今衍露出一个阴鸷的笑容:“咱们冥界有十八层地狱,哥哥让他每层地狱都呆上个几百上千年。”
凡今煶板着脸,道:“此等禽兽行为,就当以待禽兽那般待之。”
“什么禽兽,什么十八层地狱,我都说了,这是假的!”
凡皆悅见兄长们如此当真,急得跳脚。
有些玩笑,是真真开不得。
“是啊是啊,都是假的!咱们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小悦儿肚子里没小宝宝!”白司荞一同忙解释道。
“就是就是,我才出去多久,怎么可能就怀上小宝宝了呢!”
“对对对,其实……其实这是我与小悦儿的计划而已!为阿湘报仇的计划!”
今晚,她和凡皆悅在南漳郡伯府偷看的时候,很不幸运被守在结界边外的僧侣抓住了。
好在僧侣空有一把年纪,道行却算不得太高。
凡皆悅急中生智,说自己怀了南漳郡伯的孩子。
因为她们没有法子,只能兵行险招寻了位高人画了道符,才使得她们飘在空中,想着进府找南漳郡伯。
言毕,凡皆悅就掏出一张符纸。
那张符纸是之前凡皆悅给甄花花和成朵朵画符的时候多画的。出发前她故意拿了一张在身上,总觉得会用得上。
结果还真用上了。
她在符纸上附了些许法力,以此将那僧侣糊弄过去了。
之后的事情,就是南漳郡伯及他的夫人与母亲一同赶来了。
几人不服输地闹了一番之后,南漳郡伯的母亲,谭老夫人叫人请来了郎中,说要给凡皆悅把脉,以证真假。
能轻而易举糊弄僧侣,自然也能将郎中糊弄过去,且这种偷偷摸摸,连小法术都算不上的法术,根本就不会引起承天司的注意。
所以,结果显而易见——
凡皆悅怀孕了。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凡皆悅和白司荞,以及所谓要目空一切的僧侣,无人不惊讶。
论最开心的,要属谭老夫人。
独孙疯傻,她正愁家族烟火传承之事,结果老天爷在这个时候,给她送来一个孙子!
虽不知是男是女,或是他们谭府骨血,但至少是有希望。
天!
不亡她谭家!
于是便有了凡皆悅与白司荞被八抬大轿回来去。
阿湘听了,欲言又止,还是决定问一问:“那我……是不是要等到十个月之后才能报仇?”
天气渐热,胖荷越来越懒,起床之后,躺在后院的各处,时不时摇一下尾巴,似乎是在告知各位,他还活着。
午餐,凡赢战将餐食移至树形高大,枝繁叶茂,宛如一把绿色巨伞的菩提树下的石桌上。
菩提树下,有一片绿茵茵的草坪,草坪上,有两三座紧挨着,稍比人高的假山。
山顶上,晶莹剔透的细流沿着山石流入假山旁的小池塘。池塘不大,稍比洗脸用的面盆大些。池塘上,有两三株白莲与荷叶。
假山下,还有高洁美丽的文殊兰。
鹅卵小道通往树下的石桌。
树下乘凉好用餐。
凡赢衿大致扫了眼不大的后院,除去回廊,以及沿着回廊而放的凡赢禔的花花草草,占地最大就是身后这片被菩提树笼罩,宛如秘密花园的一角。
“二弟在看什么?”
凡赢战将菜全部端出,用手擦了擦腰上系着的围裙,走到凡赢衿身旁。
“这院子还是太小了。”
凡赢衿想着要不要弄个亭子,日后用来乘凉吃饭,但亭子弄好后,院子就更小了。再看身后的菩提,照现下这个趋势长下去,迟早是要将院子覆在树荫下。
凡赢衿他们虽然生活在冥界,但也不是终日见不得阳光。
道行低的妖魔鬼怪会遇光而亡,像他们这些,早就追求更高更好的生活品质了。
凡赢战赞同地点头。他没到凡间前,觉得自己的府邸也就一般般,比起表弟白司晨的府邸,稍逊些。如今看来,这里连他府邸的一角都比不上。
凡皆悦进来的时候,正好瞧见凡赢战和凡赢衿望着院子发呆。
“大哥哥,二哥哥,你们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
凡赢战回神,道:“我们在看院子。”
“院子?”
“是啊,院子。”凡赢战见凡皆悦手中提着一袋东西,问:“这是什么?”
凡皆悦拍了拍袋中的东西:“倪土。”
“泥土?要泥土作甚?”
“不是泥土,是倪土,捏人用的。新来的两位小哥不是没有身躯吗,我打算用倪土给他们捏两副身体。只是,我头一回捏,不知道会捏得如何。”
凡皆悦要给甄老大和成老八重塑身躯,于是想到当初女娲造人,便打算来个皆悦造躯。
凡赢战拍拍凡皆悦的肩膀:“这有何担心的。若是不行,大哥哥帮你。”
除了妹妹的事,其他都不算事。
凡皆悦拿着倪土的手不由抖了抖。
她可是寻了好久,才寻到这么点倪土。
这些倪土,用来捏两个人的身体,勉强是够的。若是经过凡赢战的手,不小心捏残了,两位小哥日后就要过上缺胳膊少腿的日子了。
凡赢衿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小六,咱们将这院子扩一扩如何?”
凡皆悦大致扫一遍院子:“嗯,确实该扩一扩。”
凡皆悦对住宿的要求其实不高,干净能住就行。倒是阿爹和娘亲,还有哥哥们,非要给她在冥界弄个大宫殿,巴不得将世间万物给她装进去。
她和胖荷来到凡间,手头紧的她,奉行的宗旨就是能省则省。于是租下这家小店面以及后面的小院子。
于凡皆悦和胖荷来说,小院子已经够住。结果五位哥哥跟着来了。日后还会有两位小哥加入,小小的后院怕是挤不了这么多人。
听闻要将院子扩大,凡赢禔、凡赢御、凡赢葉纷纷从屋里出来。
建设家园的事情,怎么能少得了他们。
只是,院子该如何扩?
如今他们在凡间,做起事情来,自然不能像在冥界那般霸道随意。
凡赢御踮脚一跃,轻松地跃到屋顶,目光朝四周扫了一圈。
“妹妹是打算朝哪一方向扩建?左边这间不错,够大。”
“我瞧瞧我瞧瞧。”凡赢禔紧随凡赢御的脚步:“四弟说得没错,的确是左边这间大。喂!兄台,请问你们院子卖不卖?”
“不卖!神经病!”
院子隔壁,一块烂木头划出一条好看的线条,精准地落在凡赢禔的头上。
凡赢禔拿着烂木头,委屈巴巴地回到凡皆悦身旁。
“小六,他们也忒不讲理了。”
凡皆悦笑道:“三哥哥,若是你问我,我也不卖,这么好的地段,谁会舍得卖。”
凡赢战问:“难道给万金也不卖?”
凡皆悦走到石桌旁坐下:“御街里的铺面,可不是值万金这般简单。这些铺面,是身份、地位、还有权力的象征。”
在御街里有间铺子的,不是皇亲国戚,就是身怀皇恩的贵人,不是寻常百姓能惹,更不是一般官员商贾所及。
凡赢战心思直爽单纯,凡皆悦的话,他是听得稀里糊涂。在冥界,力量代表一切,没有凡间各种弯弯绕绕。
“那妹妹可想好要如何扩建?”凡赢葉问。
“这个······”凡皆悦拿起桌面的碗筷,正想夹菜:“······我还没想好。五位哥哥,你们别着急,咱们慢慢想,自然会有法子。”
“妹妹,别的事不着急,这件事不得不着急。”凡赢御摊开扇子,憋了一眼凡赢葉。
并不是他嫌弃自己的双胞胎弟弟,只是原本房间就小,两个人挤在一起,诸多不便,而且弟弟不像妹妹香扑扑的惹人爱,见多了,不说恶心,也会心烦。
凡赢葉冷脸不看凡赢御,双胞兄什么心思他能不知道?
刚好,他也是这样想的。
凡赢禔附和:“对对对,扩建院子的事情,咱们还是尽早提上日程。”
自打来到凡间,他就没有睡过床,想想都觉得心酸。
书本金贵,床要留给它们。
凡赢衿拿来一块温水泡过的软布,握住凡皆悦的手,轻柔地为凡皆悦拭擦。
“造躯的事情,可以往后挪挪,现下店里没太多事情,将两位小哥放出来也没事给他们做,不如就先扩建后院吧。至于扩建的事情,就交给二哥哥来做,好吗?”
甄老大和成老大如今只是魂魄,不能待在阳光下太久,所以凡皆悦就用袋子将他们的魂魄装好,待躯壳捏好,再把他们放进新的身躯。
凡皆悦垂眸思忖。如今店里,的确如凡赢衿所说,没有太多事。
上次,她借谭家好好地宣传一番奉善堂,结果却是无论大家嘴里怎么说,心里对寺庙的信赖度更高。
“好!听二哥哥的。”凡皆悦笑道:“那我想要一个再大一点的池子,多种些白莲。”
菩提,白莲,似乎打她一出生便已喜欢。院子里的菩提和白莲,就是她从冥界移来凡间的。
凡赢衿宠溺地摸了摸凡皆悦的头。
刚好,她可以趁弄院子这段时间,好好练习如何捏人。
“太好了!”凡赢禔开心得就差手舞足蹈:“届时,我要弄个大大的书房!我的书还有小六爱看的话本都能装下的那种!”
“那四哥哥就多要几个房间,多装些胭脂口脂还有珍珠粉,日后好给小六打扮。”
凡皆悦:“······”
她有手,有眼睛,可以自己打扮。
“二哥哥也多要几个房间,好用来装小六喜欢的小玩意儿。”
凡皆悦嘴角抽抽,那些小玩意儿她早就不玩了,只有哥哥依旧把它们当做宝贝。
“大哥哥做个大一点训练的地方。训练不能落下!日后大哥哥可是要保护你们的!对了,还有厨房也要弄大些,日后,大哥哥好大展身手!”
凡皆悦扶额。大哥哥大展身手,别说院子了,估计御街都不保。
诶,到时候,能劝就劝劝吧。
“我与大哥一起训练,凡事不能总依赖大哥,至于房间,还要多弄几个给小六装衣裳和鞋子。”凡赢葉一旦说到与妹妹有关的事情,神情就会不自觉变得柔和。
凡赢衿笑道:“既然商量好了,明日我就去把东西借来。”
凡皆悦眨眼。
借东西?
借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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