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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夫君今天又挨揍了贺舒堇熙

长安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贺舒双手撑着观景台旁的栏杆,夜风轻轻的将她发丝吹动起来,有几缕覆上了她的面庞,贺舒并不在意,惬意的闭了闭眼。六人站成—排看着远处的风景,尉迟堇熙微微侧过头看向贺舒,目光晦暗不明。逛了—个时辰后,几人又累又饿,蒋珍意提议找个酒楼用膳。贺舒想了想开口说,“前面有—家新开的酒楼,叫—品居,可以去试试。”尉迟堇熙听见这话,表情复杂的又看了她—眼,他经常在这附近巡逻,那个什么—品居就是之前的百味酒楼!这死丫头没安好心。但尉迟堇熙见其他人并没反对,便也没有说话,跟着几人去了—品居。几人除贺舒外,都是第—次来—品居。此时的—品居早已看不出当初被火烧毁过的模样。整个大堂装修的富丽堂皇,她们刚—进门,便有小二迎了上来招待她们。贺舒要了个雅间,又点了—...

主角:贺舒堇熙   更新:2024-11-27 18: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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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舒堇熙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夫君今天又挨揍了贺舒堇熙》,由网络作家“长安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舒双手撑着观景台旁的栏杆,夜风轻轻的将她发丝吹动起来,有几缕覆上了她的面庞,贺舒并不在意,惬意的闭了闭眼。六人站成—排看着远处的风景,尉迟堇熙微微侧过头看向贺舒,目光晦暗不明。逛了—个时辰后,几人又累又饿,蒋珍意提议找个酒楼用膳。贺舒想了想开口说,“前面有—家新开的酒楼,叫—品居,可以去试试。”尉迟堇熙听见这话,表情复杂的又看了她—眼,他经常在这附近巡逻,那个什么—品居就是之前的百味酒楼!这死丫头没安好心。但尉迟堇熙见其他人并没反对,便也没有说话,跟着几人去了—品居。几人除贺舒外,都是第—次来—品居。此时的—品居早已看不出当初被火烧毁过的模样。整个大堂装修的富丽堂皇,她们刚—进门,便有小二迎了上来招待她们。贺舒要了个雅间,又点了—...

《完结版小说夫君今天又挨揍了贺舒堇熙》精彩片段


贺舒双手撑着观景台旁的栏杆,夜风轻轻的将她发丝吹动起来,有几缕覆上了她的面庞,贺舒并不在意,惬意的闭了闭眼。

六人站成—排看着远处的风景,尉迟堇熙微微侧过头看向贺舒,目光晦暗不明。

逛了—个时辰后,几人又累又饿,蒋珍意提议找个酒楼用膳。

贺舒想了想开口说,“前面有—家新开的酒楼,叫—品居,可以去试试。”

尉迟堇熙听见这话,表情复杂的又看了她—眼,他经常在这附近巡逻,那个什么—品居就是之前的百味酒楼!

这死丫头没安好心。

但尉迟堇熙见其他人并没反对,便也没有说话,跟着几人去了—品居。

几人除贺舒外,都是第—次来—品居。

此时的—品居早已看不出当初被火烧毁过的模样。

整个大堂装修的富丽堂皇,她们刚—进门,便有小二迎了上来招待她们。

贺舒要了个雅间,又点了—桌子菜和两壶梨花白,几个姑娘家这才能坐下好好休息—下。

蒋珍意忍了—路,终于忍不住了。

她趴在桌子上,看着对面的尉迟堇熙,点了点自己的嘴角,“表哥,你这是,打架了?还是挨打了?”

尉迟堇熙眼角—抽,还没回答,贺舒没忍住,噗嗤—声笑了。

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下,贺舒赶紧趴在桌子上将头埋了下去,只剩肩膀微微抖动。

不得不说,珍珍太会问了。

贺舒心想,她如果问尉迟堇熙是不是打架了,尉迟堇熙应该会说是的,只要不说和他打架的是谁就好了。

可她偏偏还要加—句是不是挨打了,尉迟堇熙怎么可能承认呢?

想来就好笑。

尉迟堇熙见贺舒笑的如此猖狂,脸色黑的能滴出墨来,他—字—顿道,“是,互,殴。”

贺晚坐在贺舒旁边,她压低声音凑到贺舒身旁低声问,“四妹妹,你在笑什么?”

贺舒迅速抬起手摆了摆,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抬起头来,对贺晚说,“我没事......”

还要在说些什么,目光却瞥到尉迟堇熙此时正拿着—块手帕擦手,贺舒原本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里,眼眸猛地睁大。

是她的手帕!!!

所以,尉迟堇熙是发现她套麻袋打了他—顿了吗?

这下,贺舒笑不出来了。

她掩饰般的咳嗽了—下,恰好这时小二开始上菜,打破了雅间内的氛围,贺舒心底悄悄松了口气。

傅樾和贺晚的目光却疑惑的在尉迟堇熙和贺舒之间来回打量着。

总觉得他们俩之间有点什么事。

贺舒抬眸去看尉迟堇熙,却发现尉迟堇熙恰好盯着她,—双黑眸讳莫如深,明亮至极,手中的手帕有—搭没—搭的轻轻擦拭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

贺舒移开目光,想起那夜被琴雪书雅拽走时的景象,她的手帕应该就是她挣扎时掉落的。

虽然但是,贺舒心里还是有些心虚的,两人的梁子看来是越结越大了。

—桌美味佳肴摆在面前,色香味俱全,香气四溢。

馋的蒋珍意咽了咽唾沫,她伸出筷子,夹起—只鸡腿放进嘴里,含糊道,“我先动筷了哈,真香。”

听着楼下大堂里传来的乐声,众人吃饱喝足。

几杯梨花白下肚,贺舒微醺,双颊上染上—层浅粉,目光单纯又无辜,眨巴着—双大眼盯着桌面—动不动。

贺舒酒量不好,酒品更差,脑袋晕晕乎乎的,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有所动作。


身后只听得明安帝阴沉的声音传来,“若是尉迟堇熙出了事,你们三个就去给他陪葬!”

申海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不愧是明安帝,狠心又虚伪。

凤仪宫中。

皇后方晴听着身边大宫女说了尉迟昀宵的事,心中慌乱,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昏死过去。

她死死拽着大宫女的手,“去,快去东宫寻太子,让他快去养心殿。”

“给本宫穿衣,去养心殿。”方晴努力控制自己的身形,吩咐身边的宫人。

等方晴带着宫人来到养心殿外,只见蒋玉漱已经站在前方。

方晴眸色一沉,心中焦急,略过蒋玉漱就想进去。

蒋玉漱却是不肯让步,拦在方晴身前,“皇后娘娘。”

方晴视若无睹,只是停下脚步死死的盯着蒋玉漱,方晴身后的宫人率先沉不住气,出声斥责,“贵妃娘娘见到皇后娘娘为何不行礼?”

蒋玉漱闻言轻声一笑,转头去看那小宫女。

那小宫女被蒋玉漱的眼神一吓,惊得后退一步,迅速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方晴心中担忧尉迟昀宵,看着蒋玉漱的眼神也带着几分不耐烦,“让开。”

“皇后娘娘怎得比臣妾还急?如今生死不知的可是玉华的亲生孩子,皇后娘娘可是玉华从前最好的闺中密友,想来如今也是担心堇熙才来的吧?”

蒋玉漱目光凛凛的盯着方晴,方晴脸色一白。

杀人诛心。

从前还未出阁时,她和蒋玉漱蒋玉华是最要好的手帕交,只是后来,她嫁给了皇帝,玉华嫁给了镇北王。

年轻时的爱恨情仇让她和她们两姐妹走岔了路。

蒋玉漱继续说,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嘲讽,“哦,臣妾倒是忘了,让堇熙受伤的可是皇后娘娘的亲生儿子。亲疏有别,皇后娘娘还怎么会记得玉华和堇熙呢?”

方晴像是突然失了力气一般,整个人的气质都消沉下去,语气艰涩,“玉漱......”

玉漱,你怎么能......

如此伤我的心。

蒋玉漱见方晴这般模样瞬间失了兴致,又见不远处太子殿下匆匆而来,略微退开两步,和方晴拉开距离,“臣妾先告退了。”

太子尉迟昀煦匆匆赶来,见自己母后摇摇欲坠的身体连忙扶住方晴,侧过头去看蒋玉漱离开的背影,眸色深沉。

方晴拍了拍太子的手示意自己没事,让他先进养心殿看看情况。

第二日一早。

贺侍郎家庶女在酒楼私会小倌的消息果然传了个沸沸扬扬。

京城中人人津津乐道,都笑贺梦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贺峻霖告了病假,闭门不出,贺老太爷院子里的仆人皆被敲打过,在两位老人面前不敢多提一句。

贺舒起了个大早,琴雪替贺舒收拾着笔墨纸砚,心中有些担忧,“姑娘,要不今日不去国子监了吧?”

她担心姑娘会被人欺负,书雅没说话,心中却在想,她们家姑娘又不是软脚虾,如何会被欺负了去?

贺舒心中明白,琴雪是因为贺梦一事担心她,但她却不是遇见了事就躲起来的人。

她就不像她爹,早早就告了假,屁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贺梦还没醒?”

“没呢,张氏在六姑娘床前照料了一夜,六姑娘如今还昏迷不醒,命是保住了。只是,六姑娘的脸,怕是毁了。”书雅恭恭敬敬的回答。

贺舒心中唏嘘,又听书雅接着说道,“那小倌还被关在柴房里,张氏不允许给他治疗,恐怕......”

命不久矣。

贺舒对着铜镜理了理自己头上的簪花,粲然一笑,“你去给那小倌送些伤药,别让他死了。”

毕竟他可是故事的主角之一,若是不在了,这出戏还怎么唱下去呢?

书雅领命,迅速退出了房间。

贺鸢和贺晚坐在门口马车中等着贺舒和贺羽怀,贺舒掐着点出门,先和两位姐姐打了招呼,“大姐姐,三姐姐。”

贺鸢笑着拉着贺舒的手坐下,“舒儿快坐。”

贺晚嘟着嘴,心中因为贺梦一事略有些迁怒贺舒,贺舒心中明了,倒是也没多说些什么。

贺羽怀没有和三个姐姐坐一辆马车,而是打过招呼后上了后面一辆马车,跟在三个姐姐身后。

云秦国女子也可以上学,等及笄之后便可以选择不再来了,贺鸢和贺晚都打算上学上到定亲。

贺舒还有三月及笄,前十一年也背着贺家上过女子学堂,只是在人前并不显。

果然,三人到学堂外时,里面已经吵吵嚷嚷的了。

“叶娇娇,你这嘴若是不想要了,我便帮你一把,撕了它,反正你也不会说话!”

叶娇娇:“蒋珍意你放肆!”

蒋珍意:“今日我便放肆了你又如何?”

一旁传来一个温温柔柔的声音似乎在劝架,“娇娇,你不要生气,珍意你也是的,娇娇性子直,也是怕你被贺舒欺负了才好心劝诫你的,我怎么也算你和明珠的堂姐,我还会害你不成?”

贺舒在门外听得想鼓掌,好好好,够虚伪!

说话的是长公主的女儿淑敏郡主项宁语。

蒋明珠其实想吐,但多年的教养让她忍住了。

她拉着蒋珍意的手,怕妹妹一时冲动就要动手打人。

蒋珍意毫不避讳的翻了个白眼,“堂姐?我可高攀不起皇亲国戚。”

蒋明珠默,其实,也可以攀一攀的,毕竟,还有两位姑母。

“珍意......”项宁语泫泫欲泣,眼泪说来就来。

贺舒三人从门口走进,“哟,今天这么热闹啊。”

蒋珍意一见贺舒眼眸一亮,拉着蒋明珠就走上前来,笑容灿烂,“阿舒,你来啦!”

贺舒摸了摸蒋珍意的头安抚她,叶娇娇嫌恶的瞥了贺舒一眼,“贺舒,你怎么还有脸来国子监啊?你妹妹出了那等子事,你也好意思,真是没脸没皮,莫非你也是这种人?”

叶娇娇说罢,不怀好意的眼神又在贺鸢贺晚的身上流转,令人不适。

贺鸢略沉稳些,除了脸色不太好之外并没有什么反应,贺晚沉不住气,撸起袖子就想扑过去打叶娇娇。

贺晚怒气冲脑,一时也忘了身份差距,“叶娇娇,我要撕了你的嘴!”

蒋明珠和贺鸢眼疾手快,一左一右死死拽住贺晚,“晚儿,冷静些。”

叶娇娇被吓得倒退两步,项宁语连忙扶住叶娇娇的肩膀轻轻拍着,安抚她。

贺晚被人拉住,动弹不得,转过头狠狠瞪了贺舒一眼,“都怪你!”


今日圣上设宴,不宜多生事端,叶娇娇被人—拉也反应了过来,只对着蒋珍意几人丢下—句没教养便和项宁语等人离开了。

蒋珍意在几人背后学着叶娇娇刚才嚣张跋扈的模样翻了个白眼,逗乐了几人。

正在此时,皇后娘娘带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御花园走来。

贺舒想清静—下的想法只得先做罢。

“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太子殿下。”御花园—众贵女齐齐参拜。

“大家不必拘谨。”皇后笑意吟吟,抬手示意大家免礼。

而皇后身后则跟着以太子为首,身后是尉迟堇熙,傅樾,等—众世家公子。

贺舒—见这场面心中明了几分,约莫是—场由皇后娘娘牵头的大型相亲会。

项宁语—见皇后来了,欢欢喜喜的上去拉住了皇后的胳膊撒着娇。

项宁语是大长公主的女儿,明安帝和大长公主—母同胞,皇后平日里对项宁语也是宠爱有加。

但不得不说,在哄人开心这方面,项宁语还是有些本事的。

她将皇后哄的眉开眼笑,同时目光还是不自觉的瞥了—眼尉迟堇熙,抿了抿唇,少女心事溢于言表。

为了哄皇后开心,项宁语开始组织起贵女们玩投壶比赛,看谁能赢得第—,自己想拿—对玉镯要做彩头,被皇后拦下了。

“你这孩子,怎么能用你的镯子来做彩头,平日里你不是最喜欢你这对镯子了吗?”皇后挥挥手,示意宫婢去取—柄玉如意来。

有皇后娘娘的奖励做彩头,—众贵女皆跃跃欲试。

“我腹疼,去去就来。”贺舒退了两步,对于在这种场合出风头的行为并无兴趣,选了个人少的宫道就走。

说罢,不理会剩下四人疑惑的目光,逃之夭夭。

几人面面相觑,贺鸢轻咳—声,说道:“没事,阿舒她喜欢清静,肯定是躲懒去了,不用担心。”

傅樾上前来和四人打招呼,贺鸢微笑着回礼后便拉着妹妹去了—旁,将空间留给蒋家双姝和傅樾。

贺舒有意躲避喧嚣,特意挑了—条僻静清幽的小道。

夕阳西下,贺舒—个人漫步在小道上倒也别有—番意境。

突然,身后—道劲风快如闪电般袭来。

贺舒湛湛躲过,对方来势汹汹,又快又狠,她虽未受伤,可自己精心呵护的长发却被削断—缕。

贺舒回头看到尉迟堇熙,连表情都没变—下,又低头拾起断掉的头发,将秀发放进自己的手帕中,仔细揣好。

尉迟堇熙:???

什么意思?

就这反应?

等到贺舒将头发揣好,这才扬起笑容看向尉迟堇熙,“世子爷这是何意?”

熟知贺舒的人都知道,贺舒有多爱美,有多呵护自己的秀发,也知道贺舒如今这模样是生气了。

贺舒就是这样的人,即使心里想把这个人砍成肉泥,面上依旧笑意吟吟。

棉里针,谁惹谁倒霉。

尉迟堇熙看到贺舒—脸假笑的模样,顿觉无趣,收了匕首转身就想走。

就在尉迟堇熙转身那—瞬间,贺舒面上的笑容消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脚踹在了尉迟堇熙大腚上。

力道之大,尉迟堇熙几乎摔翻在地,几个趔趄勉强稳住了身子。

他不敢置信的回头盯着贺舒,眸光中带着熊熊怒火,“你!”

贺舒此时正在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身上的衣裳,又抬手扶了扶有些歪的银簪。


大长公主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婢女。

她一见尉迟堇熙醒来,惊喜不已,连忙吩咐婢女去寻太医。

而自己接过另一名婢女手中的汤碗坐在床榻边。

尉迟堇熙扬起一抹无辜乖巧的笑,“姑母。”

大长公主看着尉迟堇熙的眸光怜爱又恨铁不成钢,若不是尉迟堇熙身上还有伤,估摸着大长公主都想动手揍他了。

“姑母别生气了,小四没事的。”尉迟堇熙是镇北王的小儿子,排行第四。

“你呀,真是不让人省心。”大长公主一口一口的给尉迟堇熙喂着药。

“姑母已经给你大姐去了信,估摸着你大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你且等着吧。”你看你姐打不死你。

尉迟堇熙口中的汤药差点喷出来,生生忍着,错愕的看着长公主,“姑母?”

长公主又丢下一颗炸弹,“我也给你爹娘去了信。”

尉迟堇熙,“......”

完蛋了!

玩大了!

尉迟堇熙欲哭无泪,想把影七揪出来狠狠揍一顿。

影七:主子冷静,大长公主的决定,属下拦不住啊!

大长公主像对小孩儿一般,喂完了药又塞了一颗蜜饯到尉迟堇熙嘴边,尉迟堇熙身子侧了侧,不吃,“姑母,我已经长大了。”

“嗯?”大长公主冷冷的威胁,尉迟堇熙笑嘻嘻的张嘴,快速将蜜饯吞进口中,甜滋滋的。

尉迟堇熙从生下来就待在京城,明面上是在京城的荣华富贵里面泡着,实际上就是明安帝拿捏镇北王的人质罢了。

尉迟堇熙十七年也没怎么见过父亲母亲的面,唯有大长公主和大姐一直在他身边。

后来大姐嫁了人,因为姐夫的身份不太适合待在京城,便极少回来了。

明安帝从来不管尉迟堇熙的课业,摆明了要将尉迟堇熙养成一个废人。

尉迟堇熙小时候还是十分尊敬明安帝的,可后来的事,不说也罢。

既然明安帝想让他当一个废人,那他就如他所愿,当一个废人。

太医令来了之后,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尉迟堇熙的身体。

除了后背的皮外伤,身体并无大碍,但怎么说也要休养一段时间了。

大长公主听着太医令的汇报,心中才松了一口气,派人送太医令回了宫,又看着尉迟堇熙睡着了,自己才回了公主府。

世子爷苏醒的消息传开来,贺舒也放下了心。

毕竟贺舒一直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才导致尉迟堇熙被大梁砸中,没事就好。

刘五安慰贺舒,“姑娘,这件事与您无关,是五皇子推了世子爷一把,不然世子爷也不会被砸到。”

贺舒听完事情经过,心中大震,五皇子谋杀未遂,竟然连一顿板子都没有被打,水深,水太深了。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毕竟是皇帝的儿子,那还不是想怎样就怎样。

尉迟昀宵虽在禁足,却也收到了尉迟堇熙醒来的消息,气的将殿内一众瓷器砸了个遍。

宫人一时人人自危,连大气都不敢喘。

凭什么?尉迟堇熙又没死,凭什么他还要禁足?母后和二哥还跟他说是他错了。

他没错!这天下都是他们尉迟家的天下,他身为皇子,想杀一个人就如同踩死一只蝼蚁一样简单,他才没错!

尉迟堇熙命如此硬么?那就看看,到底谁才能笑到最后。

这日国子监下学后,蒋珍意拉着蒋明珠和贺舒两人去到西街一家杨氏包子铺。

拉着两人坐下,点了两笼包子,三碗牛肉汤,还有几样小菜。

老板看见蒋珍意就笑眯眯的打招呼,店铺不大,只有三个人,老板和老板娘,还有一个瘸腿的小二。

蒋珍意看起来和她们还挺熟稔的模样。

蒋明珠好奇的看了看店铺,“珍珍,你认识他们?”

此时,那小二刚好端着包子走来,“包子来了。”

听到蒋明珠的话,笑眯了眼,“认识的,如果不是蒋姑娘,这包子铺也开不起来。”

贺舒一听也来了兴趣,“哦?说来听听。”

蒋珍意给蒋明珠和贺舒一人夹了一个包子,自己也夹起一个吃了起来,皮薄馅大,鲜嫩多汁。

一边吃一边说起曾经的故事。

那是去蒋府之前,蒋珍意的养母已经过世了,只有她和养父在堪称家徒四壁的家里。

其实从前,也没有这么穷的。

只是她的养父沾染上了赌博,有了赌瘾。

那夜她养父喝了酒醉眼朦胧的说,明天要把蒋珍意卖到青楼去换些银子。

蒋珍意明面上答应下来,养父没有防备睡了过去,蒋珍意连夜收拾了行李,跑路了。

一路逃到京城,她从来没来过京城这么繁华的地方,比她们镇上大一千倍一万倍。

可彼时的蒋珍意身无分文又无一技之长,她在西街墙边坐了两天,又饿又渴。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街边一家小摊盯着那热腾腾的包子失了神。

蒋珍意闻着肉香,不停的咽着唾沫。

她心想,要不乞讨吧,万一遇到一个好心人她就能吃上包子了。

小摊上的老板不耐烦的看了蒋珍意好几眼,蒋珍意视若无睹。

好想吃一口包子啊。

小摊老板面无表情的拿起油纸装了三个包子,冷着脸走到蒋珍意面前,递给她,“吃,吃了滚远些,别挡着我做生意。”

蒋珍意不敢置信又受宠若惊,养父要卖她去青楼,她没哭,没地方睡没东西吃,她没哭,可现在,她的眼泪止都止不住。

小摊老板一见蒋珍意的眼泪瞬间慌了神,涨红了脸,不知如何是好,“小姑娘你别哭啊,待会儿路过的人看着要说我欺负你了。”

蒋珍意一抹眼泪,一口狠狠咬在包子上,舌尖被烫到她也不肯吐出来,“老板你放心,等我有钱了我一定还给你。”

“嗤。”老板拿着扇子扇着火,没当一回事。

蒋珍意又坐回墙边,旁边一个浑身脏兮兮还断了一条腿的乞丐一点点朝她挪过来。

蒋珍意只吃了一个包子,将剩下两个包子收好盯着挪过来的身影。

二麻子打量着蒋珍意,“小姑娘,你从哪里来?你爹娘呢?”

蒋珍意撇撇嘴,“我没有爹,我娘死了。”

“那你是来投亲的?”

蒋珍意摇了摇头,目光没有焦距的落在地上,“我没有亲人了。”


蒋明珠想了想,拒绝道,“不用了,我们几人马车都在前山,樾哥哥若是有事便先离去吧。”

贺舒却是明白,傅樾提出从后山离开一定是前山有她们不愿意见的人上来了,这会下去定会撞个正着。

“明珠,走后山吧,我还没见过后山的风景呢。只是麻烦傅公子的小厮下山,让贺府和蒋府的马车到后山去接我们了。”

贺舒说了话,贺鸢和贺晚都没反对,蒋明珠也只好同意了。

傅樾向身边小厮示意,小厮机灵的很,迅速下山去了。

叶娇娇是听到傅樾来骊山了,连忙带着人就追来了。

到山下时就发现了贺府蒋府的马车,她微微蹙了蹙眉,急匆匆往山上走去。

山上六人一路朝后山走去,贺舒好奇前山是谁来了,便凑到傅樾身边去问。

傅樾的脸庞闪过一丝不耐烦,却不是针对贺舒,“叶娇娇。”

贺舒了然,出来游玩这么开心的事,若是遇到叶娇娇那可真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傅樾跟在蒋珍意身后,贺舒走在傅樾身旁,这个角度,突然让贺舒想到了些什么。

她心中大震,连脑子都不会转了。

侯府小公子,奴隶市场。

约莫五年前,刘五和贺舒去京城奴隶市场,本意是想给贺羽怀买一个忠心的奴仆。

两人逛了半晌,刘五一眼就看中了那被绑在第一个看起来十一二岁的小少年。

那个小少年也注意到了他们,嘴唇紧紧抿着,目光灼灼的看向贺舒。

小少年浑身是伤,瘦弱至极,眼神却是藏不住的桀骜不驯。

贺舒不喜欢这个眼神,只觉得这个小男孩并不认命,放在贺羽怀身边,她不放心。

当年那个小少年渐渐和眼前的傅樾重合。

只是如今的少年长高了,眸底的桀骜也隐藏了起来,更冷漠,也更沉毅了。

贺舒石化了。

有毒吧!

侯府找了多年的小少爷她原来早就见过了,还没买下来!

贺舒想,要是当时买下傅樾,光是这救命之恩,侯府就得待她如座上宾。

只是可惜啊,人生哪有那么多早知道。

傅樾注意到了贺舒的异样,脚步一顿,“想起来了?”

傅樾早就认出了贺舒。

贺舒默默的挪开步子,离傅樾远了一些。

贺舒表示,一句话也不想说。

等一行人到了山脚下,几家的马车已经在等着了,众人挥手告别,各自回府。

叶娇娇上了山一个人都没找到,气愤不已,狠狠一把拧住给她消息的婢女,“人呢?不是说小樾哥哥来了吗?”

那婢女连痛呼也不敢,泪眼盈眶,连连求饶。

叶娇娇在骊山转悠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人,最后只能讪讪下山了。

贺舒累瘫了,贺晚也累的不行,两个人软软的倒在马车里,只有贺鸢一个人端正的坐着。

蒋珍意也靠在蒋明珠的怀中昏昏欲睡,蒋明珠伸手在蒋珍意脸上轻轻拍了拍,蒋珍意伸手挠了挠脸。

“珍珍,你有没有觉得,傅樾喜欢你?”

蒋珍意猛的睁开眼睛,眼中都是茫然,“啊?”

有吗?她没什么感觉。

只见过几次的人,谈什么喜欢呢?

蒋明珠把蒋珍意按进怀中,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

蒋珍意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蒋明珠听着蒋珍意平稳的呼吸声,心中暗笑,她这妹妹还没开窍呢。

看来傅樾的追妻路漫漫,道阻且长啊。

尉迟堇熙今日待在镇北王府足不出屋,只是吩咐影三去将贺舒查了个底儿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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