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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后悔谁稀罕?总裁,夫人她另有所爱了裴钰钟语雪最新章节

干饭第一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婚礼进行曲》响起的时候,新郎迟迟没有出场。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台下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声音从最初的压低到后来的逐渐放大。“萧然真不给面子啊,婚礼直接逃婚啊。”“真可怜啊,这都第几次了,请帖在我那已经能烧火了,新郎居然还跑了。”“我看她就是认不清自己的地位,现在好了,我们又双叒叕白来一趟。”“大家不要着急,”钟语雪攥着婚纱的手微微颤抖,却还是试图安抚现场的宾客,“新郎可能是有事情耽误了......”“不要着急,新郎会回来的......”她声线颤抖,固执地站在台上,可在场却无人相信她的话,已经有人开始陆续离场。“都第几次了,她怎么还这么傻啊。”“真服了,不行就别办婚礼了,真搞不懂她哪来的执念......”尖锐的语言像一根根针狠狠刺...

主角:裴钰钟语雪   更新:2024-11-27 19: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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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钰钟语雪的其他类型小说《迟来的后悔谁稀罕?总裁,夫人她另有所爱了裴钰钟语雪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干饭第一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婚礼进行曲》响起的时候,新郎迟迟没有出场。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台下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声音从最初的压低到后来的逐渐放大。“萧然真不给面子啊,婚礼直接逃婚啊。”“真可怜啊,这都第几次了,请帖在我那已经能烧火了,新郎居然还跑了。”“我看她就是认不清自己的地位,现在好了,我们又双叒叕白来一趟。”“大家不要着急,”钟语雪攥着婚纱的手微微颤抖,却还是试图安抚现场的宾客,“新郎可能是有事情耽误了......”“不要着急,新郎会回来的......”她声线颤抖,固执地站在台上,可在场却无人相信她的话,已经有人开始陆续离场。“都第几次了,她怎么还这么傻啊。”“真服了,不行就别办婚礼了,真搞不懂她哪来的执念......”尖锐的语言像一根根针狠狠刺...

《迟来的后悔谁稀罕?总裁,夫人她另有所爱了裴钰钟语雪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婚礼进行曲》响起的时候,新郎迟迟没有出场。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台下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声音从最初的压低到后来的逐渐放大。

“萧然真不给面子啊,婚礼直接逃婚啊。”

“真可怜啊,这都第几次了,请帖在我那已经能烧火了,新郎居然还跑了。”

“我看她就是认不清自己的地位,现在好了,我们又双叒叕白来一趟。”

“大家不要着急,”钟语雪攥着婚纱的手微微颤抖,却还是试图安抚现场的宾客,“新郎可能是有事情耽误了......”

“不要着急,新郎会回来的......”

她声线颤抖,固执地站在台上,可在场却无人相信她的话,已经有人开始陆续离场。

“都第几次了,她怎么还这么傻啊。”

“真服了,不行就别办婚礼了,真搞不懂她哪来的执念......”

尖锐的语言像一根根针狠狠刺入她的心脏,她再次攥紧婚纱,不断对自己说。

他一定会来的,他一定会来的!

他答应过她的。

可下一秒,收到的消息彻底粉碎了她的希望。

萧然:若光身体不舒服,我去陪陪她。

手指猛地攥紧了手机,钟语雪只觉得被巨大的荒谬和无助砸中,几乎要站不稳。

今天是母亲的忌日,第101次的婚礼,是他亲口答应要给母亲看的。

可他还是毁约了。

周围的嘲讽生声更重,诅咒一般围绕着她,不断撕扯着她破碎的心。

她还穿着洁白无瑕的婚纱,裙摆如云朵般轻盈飘逸,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穹顶洒下,像是编织着她曾经的期待和憧憬。

可此刻,这一切都像个笑话。

她站在恋海缘这个A市知名的情人海滩,这个曾经被萧然一口否决的地方。

阳光炽热地洒在细腻的沙滩上,海浪轻轻拍打着岸边,带来一阵阵咸湿的海风。可她的的心跳却仿佛骤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身体僵硬得如同冬日里被冰雪覆盖的雕塑。

稍远处,华丽而温馨的婚礼拱门下,萧然正和身着洁白婚纱的沈若光相对而立。而他们身边围着几人正嘻嘻哈哈地嬉笑着。

钟语雪一眼就认出那些都是跟萧然关系最好的兄弟们。

也正是婚礼上缺席的那些人。

“新郎,请问你愿意娶你身边这位美丽的新娘为妻吗?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健康还是疾病,都将爱她、尊重她、保护她,直到生命的尽头,你愿意吗?”

顾岚字正腔圆地念着手里的台本,难得正经的样子引来一阵哄笑。

“真有你的啊,还挺有模有样的!”

“搞得跟真的似的,果然是大玩家啊,玩什么都这么认真!”

嘻嘻哈哈的打闹,你推我搡的调笑,在夕阳下的海滩更增添一抹热闹与温馨,也愈发衬出钟语雪的孤寂。

萧然也笑了。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温柔地看着面前的沈若光,“我愿意。”

“哎哟!!”周围瞬间起哄的更加厉害,沈若光脸上飞上一片绯红,害羞地低下头。

余光却与钟语雪相撞。

下一秒,她若无其事地挪开视线,似乎浑然没有看到钟语雪这个人,只是双手捧着脸对着萧然,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阿然,谢谢你愿意陪我完成真心话大冒险,你都不知道,他们说我要是完成不了让我做两百个深蹲,实在太狠了。”

真心话......大冒险?

海风带着几分凉意,却无法吹散钟语雪内心的灼热与绝望。

心口像是有一把刀狠狠地割着,令她痛不欲生。

她死死盯着萧然,连自己也不知道想要从中看到什么表情。

“没事,这边风景这么好,我怎么舍得让你受到惩罚呢?”

萧然温柔地看着沈若光,眼中是钟语雪之前从未见过的柔意。

“对了阿然,你今天是不是婚礼啊?”突然,沈若光一拍脑门,恍然大悟般开口“你丢下姐姐来陪我,姐姐会不会生气啊?”

“你快回去吧,我就是玩个游戏,别耽误了你和姐姐的事情。”

她边说边伸手推了一下萧然,似乎在催促他快点离开,可下一秒,萧然抓住了她的手,说出的话更让钟语雪如坠冰窟。

“我知道你只是在玩真心话大冒险,不是故意想要在婚礼上叫走我。”

他撩起沈若光脸庞的一缕头发,目光温柔“我总不能让你输吧?”

钟语雪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心口仿佛破了一个无形的大洞,让她整个人的血液急速丧失,痛到几乎无法呼吸。

他不能让她沈若光输。

却让她输得一败涂地。

仅仅一个真心话大冒险,他就这么轻易地丢下了她。

第101次。

钟语雪的手抖得不成样子,脸上却似哭似笑。

她再也没法为他狡辩。

101次婚礼现场被丢下的尴尬与嘲讽,在他心里,也不过是一句轻飘飘的没事。

钟语雪突然有些恨。

恨她不该来这里,不然她不会听到这残酷的事实。

更恨萧然,一次又一次丢下她,甚至连她母亲的遗愿都无法履行。

明明他答应过!

他答应过她的!

她的身体摇摇欲坠,可远处的人却不肯放过她。

“阿然,那你真的不回去吗?姐姐一定还在婚礼现场等你呢。”

“不回去了,你最重要。”

你最重要。

所以她不重要。

钟语雪看着身上洁白的婚纱,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哈哈......”

“谁!?”

萧然皱起了眉,一扭头,却空无一人。

钟语雪逃了。

婚纱很大,大半都拖在地上,她整个人急切地小跑,婚纱的裙摆如同巨大的白浪,在空中翻飞,险些把她绊倒。

突然——

一辆失控的汽车突然从旁边的车道冲出,毫无征兆地撞向了她。

”砰!”

婚纱在空中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最终无力地落在冰冷的地面上,被鲜血染红,如同凋零的花瓣。

此处荒凉,把她撞倒的车辆在下一秒就慌不择路地跑了,她的意识逐渐模糊。

“救命......”

血液不断溢出,她浑身冷得可怕,可惜无人听见她的呼救,她只能忍着剧痛,艰难地爬行了一两米,捡起落在地上的手机。

紧急联系人五个大字映入眼帘。

“嘟嘟嘟”

救救我......

“嘟嘟嘟”

救救我!

电话里冰冷的“嘟嘟”声,每一次都像是敲打着她的心房,她紧握着手机,期望又害怕。

“滴滴嘟嘟嘟嘟嘟”

电话被拒接了。

她握着手机的手突然无力。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与血水混杂在一起,她的眼神开始涣散,身体也逐渐失去了支撑的力量。

下一秒。

她彻底昏死过去。

“你又发什么疯,打那么多通电话干什么?”掉落在地上的手机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当钟语雪再次醒来,电话打通了。

整个世界天昏地暗地旋转,五脏六腑痛得仿佛要移位,她只觉得鲜血从身上源源不断地流出,连带着她的温度与生机一同丢失。

她在马路上昏迷了半个小时。

再继续流血,她会失血过多而死的!

“萧然,我被车......”她张着嘴,努力将口中的只言碎语拼凑成完整的话,满嘴的血险些让她说不出话“我被车撞了。”

“救救我。”

身上洁白的婚纱几乎完成被浸染成红色,疼痛与寒冷快要贯穿她的身体,她苦撑着等待着回答。

可先回应她的,却是另一道声音。

“阿然,你怎么又在打电话啊。”

娇滴滴的声音,像一只小猫,肆无忌惮地向宠爱自己的人撒娇。

电话里传来衣服摩挲的声音,似乎沈若光是摇了摇他的手臂,“不是说好陪我玩的吗?”

“好好好,陪你玩。”男人的声音温柔得似乎能滴出水来,对着钟语雪却又改了语气,隐含不悦。

“你现在不应该还在礼堂里吗?”

“为了把我骗回去继续完成婚礼,连被车撞了这种谎话都说得出口,你还真是谎话连篇。”

“真令我失望透顶。”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众人惊愕的目光不断扫向钟语雪。

钟语雪为了萧然做的蠢事在场无人不知,此时她说要离婚,对他们来说不亚于老鼠要抓猫一样荒谬!

一直未开口的顾岚打着哈哈,“嫂子你别生气,这种事可不能随便开玩笑的......”

“我没开玩笑。”钟语雪的表情异常平静,“我没有生气,我说的话都是认真的。”

从她差点死的的那一刻,她就想清楚了。

她有身材有才华,还有着大好年华,为什么偏偏要吊死在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身上?

她不要萧然了。

“我都说了我可以解释,你到底想怎么样?”萧然一副头疼的样子,对她的话并不在意“就为了这么点事就要闹,你能不能大度一点。”

“想要离婚?行啊,你不要后悔就行。”

他说得随意,就像随手丢下一个烟蒂一般。

毕竟,在他心里,或许这只是她吸引他的新把戏。

他已经够给面子了,是她自己给脸不要脸。

他可不会惯着她。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么多年,即使萧然风流不断,钟语雪再怎么委屈难受也从未提过离开。甚至,每次只要萧然不耐烦说要离婚,不管是什么事情,她都会马上服软低头。

这是他们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可大家还没来得及反应,钟语雪就按响了床前的按钮,对闻声赶来的护士露出一脸疲态“您好,我想要休息,麻烦您把他们送出去。”

他们就这样被敬业的护士赶了出去。

门外,众人大眼瞪小眼。

“都怪我......”沈若光蹙眉含泪,语气自责,“肯定是然哥之前陪我姐姐生气了,现在又看到我所以一气之下才提了离婚......我知道的,姐姐本来就不喜欢我。”

沈若光是钟语雪父亲的私生女,大家都心知肚明钟语雪和沈若光不对付。

“跟你没关系。”萧然揉了揉她的脑袋,“是她自己太作。”

“然哥,你和嫂子真要离婚啊?”见状,一个人犹豫着开口,“这几年,嫂子对你的好大家也都看在眼里......”

在A市的豪门圈子里,钟语雪对萧然的好到了被骂蠢的地步,所有人都会嘲讽钟语雪为了萧然不要脸面,却无法否认她对萧然的感情。

大家都沉默了,萧然脸上却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我知道。”

听到这句话,顾岚却突然一拍脑门,恍然大悟般,“看我们傻的,嫂子这几年对然哥有多好谁不知道,嫂子怎么可能说离婚就离婚呢。”

“我看,嫂子就是说的气话!”

这下,大家纷纷反应过来似的,接连附和。

“依我看,嫂子就是因为然哥没第一时间看她,所以闹脾气了。然哥你也是的,嫂子都住院了你还那么冷漠,万一哪天嫂子受不了了呢?我猜这次最多三天,嫂子就忍不住要低头了......”

萧然的拇指和食指相抵,轻轻摩挲着,满是笃定,“三天?我猜她一天都撑不到。不过她这次倒是硬气了,我得好好晾晾她。”

“也别太过了。”顾岚笑嘻嘻地勾住萧然的肩膀。

“这算什么。”萧然勾唇一笑,“走吧,正好去喝酒。”

病房内。

钟语雪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眼中满是清明。

房门的隔音并不好,她听得一清二楚。

心脏泛起微微的刺痛,她闭上眼深呼吸一口,再睁眼,眼中的痛意已被决绝代替,给闺蜜白洛打去了一个电话。

“哪来的风把你吹来了?”一阵电话音过后,白洛惊讶的声音传来,“这个点你竟然没有在给萧然做晚饭?”

萧然的胃不好,以往的一日三餐都是钟语雪亲自下厨按时督促他吃饭,可以说是雷打不动的时间。这个点,按理来说她应该正忙着做饭,联系不到的。

“我准备跟他离婚了,可不可以搬去你那里暂住?”

钟语雪很是平静,说出的话却把白洛炸了一跳,“哈?你在说什么?”

可很快,她的音调又降了下去,“哦,我知道了,你这又是想出什么新方法吸引萧然了是吧?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白洛有些头疼,作为钟语雪多年的好闺蜜,她是知道钟语雪有多爱萧然的,现在这种情况,她只能想到萧然又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导致她气急上头了。

“我是认真的,我已经打算搬出来了,现在暂时没有落脚的地方。”钟语雪再次重复了一遍。

“OK,当然可以,你搬过来吧。”白洛很随意道,“到时候萧然接你的时候,你记得提前跟我说一声......”

钟语雪没有再纠正白洛的话,这些年她对萧然的死心塌地白洛一清二楚,她不指望现在短短几句话就让白洛改观。

和白洛商量好接她的时间地点,白洛的声音又猛地拔高了,“你怎么在医院?”

“我就知道萧然不是个好东西,竟然把你一个人丢在医院!你这次怎么说也要多晾他一段时间......”

钟语雪她眨了眨眼睛,心脏酸涩不已,自她住院以来,白洛是第一个关心她的,“我没事,我只是现在想通了很多。”

这一遭,何尝不是她的涅磐重生?

白洛速度很快,半小时后就开车赶到了医院。

即使医生建议再多留几日观察,但钟语雪还是坚持出院了。

她现在迫切地想把家里属于自己的痕迹清除,一想到她和萧然的气息交融在一撞房子里,她就感到恶心。

萧家别墅。

时隔几日再次踏入别墅,钟语雪的心情却已经今非昔比。

别墅很大,东西却不多,但摆放雅致清新,别有一番风格。萧然不爱钟语雪,甚至有些厌恶,因此他很少回家,家里的一切都是钟语雪布置的。

可她亲手布置的家,却没有多少她自己的东西。

钟语雪直奔最后一间杂物间。

杂物间相比其他房间小了很多,里面却放着几副油画,油画色彩斑斓,光影交错,可见作画之人工地深厚。除此之外,还摆放着零零散散的画具。

她轻轻摸着画,眼神复杂而怀念。

没有人知道,钟语雪热爱画画如同爱着自己的生命,她曾有出国进修的机会,却为了爱情亲手放弃。她爱萧然视过爱自己的生命,以为自己的放弃能换来他的真心诚意,没想到却是一场偌大的笑话。

所幸她并未完全放弃。

和萧然结婚的这几年,只要有时间,她会钻研其他画家的画法,自己偷偷躲在杂物间的角落作画。

她小心地把画作和画具收了起来,带着寥寥无几的东西坐上了车。

微风吹起发丝,似是挽留,可她始终未曾回头。




““啪”

钟语雪直接挂断了电话。

透过手机黑色的屏幕,她看见自己苍白的脸色。

......

萧然给钟语雪接连打了几个电话,她都没有接。

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只想好好休息,可偏偏某人不肯放她安宁。

半小时后。

萧然带着一帮兄弟来到了医院。

钟语雪平静地扫过所有人,最后定在萧然身上。

又是这样。

每次只要他做了不好的事情想要请求她的原谅,就会带一群人过来,把她架到高台上,让她不得不、不能不“大方原谅”。

“先是不接我电话,现在又来医院住院,你到底在搞什么?”

萧然看着病床上面色惨白的钟语雪,眉头紧锁,多了一丝自己都没注意的烦躁,“之前那通电话我可以解释......”

“姐姐,你怎么了?”

他的话还未说完,一道若纤细的身影挤了上来。

沈若光挤到萧然身旁,因为病房内空间的原因几乎是紧紧挨着他,可她的眼睛却看着钟语雪,似乎并未察觉到动作不妥,“是因为婚礼的事情你在生气吗?”

原来是这样。

萧然眉头松开,松了一口气。

”姐姐你这样舒服吗,要不是我扶你起来吧?”沈若光眉眼间神色满是担忧,纤细的胳膊轻抬,似乎是想要把她扶起。

玉色的手镯却随着她抬手的动作就这么毫不保留地展示在钟语雪面前。

下一秒。

“啊!”一声带着痛楚的娇呼响起。

“你......怎么会有这个?”

钟语雪紧紧握住沈若光的手腕,呼吸急促而紊乱,胸口起伏不定,像是竭力压抑着泪水。

“给我取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

沈若光还没有说话,萧然先一步上前掰开了钟语雪抓住对方的动作。

经历了车祸,她浑身无力,此时也只是强撑着,很轻易地就被对方掰开了。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偏要动手?”

“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

看着萧然怜惜地护着对方,钟语雪心中既痛又恨,她眼中闪烁着晶莹,死死盯着沈若光,双眸喷火“这是我母亲的遗物,你为什么会戴着!”

这是她母亲的遗物,她一直放在紫檀木的盒子里珍藏,也只有偶尔想念母亲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看看。

可此刻,却被她最厌恶的人戴在身上!

萧然僵硬了一瞬。

“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觉得这个镯子很好看。”

“我这就取下来,你不要生气。”沈若光眼里又含上了泪水,她狠狠脱着手镯,动作焦急又慌张,洁白的手腕瞬间变红。

萧然心疼了。

“不就是一个手镯吗?”

他挡在了她面前,语气自然地偏袒,“是若光看到觉得好看,我看你平时也不怎么戴,以为你是不喜欢,就借给她戴一下。”

“东西又没有坏,回去我就给你放好,这件事就算了。”

“你不知道这是我母亲的遗物吗!”

钟语雪哑着声音,努力压下心中的酸涩,“你就这么随便把镯子给她戴了,你是没有脑子吗!”

她平时连摸都要小心翼翼,他就这么无所谓地送给别人戴!

胸口剧烈起伏,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把身上的枕头狠狠丢了出去。

”给我滚!”

枕头不重,就算砸到也没事,可沈若光却猛地站出来挡在了萧然面前,被枕头砸到后更是轻呼一声。

“你是疯了吗!”萧然看到心上人被砸,也来了脾气,“这个手镯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人是活的,东西是死的,你至于这么大题小作吗?”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想要拽起钟语雪,“你给我道歉!”

男人的力道毫不留情,钟语雪疼得直冒冷汗,浑身却使不上力,调整好的姿势被这一拉也失去了平衡,整个人栽倒在床上,脸上血色全无。

萧然愣了一瞬,随即皱眉。

“我根本没用多大力气,你在装什么?”

钟语雪疼得说不出话,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

可偏偏某些人不会让她如意。

“不怪姐姐,是我做错了。”沈若光拉着萧然的衣袖摇了摇头,“你们不要因为我吵架。”

萧然的视线被拉回,看着沈若光眼中的晶莹,忍不住心疼地叹了口气。

他看向钟语雪的眼神带上一丝厌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随意地甩在她身旁。

“行,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我给你买个两千万的宝石镯子赔你,这件事就算了。”

“算不了。”

看到他们亲昵的姿态,钟语雪笑着,眼中却没有笑意,只有化不开的悲伤。

算不了,她被毁掉的婚礼。

算不了,他连母亲的遗愿都辜负。

算不了,他101次的抛弃。

这些统统都算不了!

她笑得惨烈,可萧然却在她说完这三个字后,愠怒更深。

“就这么点小事,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斤斤计较!”

其他人也纷纷反应过来,七嘴八舌地开始劝道。

“嫂子,不就是个手镯吗,若光也道歉了,真不至于。”

“你也体谅体谅然哥啊,然哥天天忙这忙那,你就在家待着,因为一个手镯就这么折腾,谁受得了啊。”

一直在小团体里比较透明的黄毛话中带刺。

自从嫁给萧然后,钟语雪一直游走于交际场替萧家笼络生意,实际上却被没有什么正经权利和职位,在外人看来,她完全依附于萧家。她也曾向萧然提出这个问题,却被他轻飘飘一句“不要没事找事”掩盖过去。

此时,黄毛这句话无异于一根针狠狠扎入她的心里。

看来萧然平时没少跟他们说自己的事情啊。

钟语雪面无表情地想着,可一想到自己作为谈资和笑料出现在丈夫的口中,指甲便不受控制地掐入手心。

“钟语雪,我已经说了会补偿你,这件事就此揭过,你不要得理不饶人。”

萧然强硬地做了决定,又开始转移话题。

“你这次又生什么病了,有这么严重还要住院?”

他盯着钟语雪没有血色的脸,皱着眉头,“怎么,继你上次肩膀受伤结果检查出无事,你现在又学会和医生串通撒谎了?”

“婚礼的事情是我不对,但是若光有事找我啊,我也不是故意丢下你的。”

“至于其他的事情,”他的眼神闪烁一瞬,“我也可以解释,但是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别人撒谎,你为了吸引我的注意故意住院,实在没必要。”

看来他一点都没想起来她曾经的求救。

钟语雪的嘴角微微勾起,却不带一丝温度。

也对,毕竟他从未在乎过她。

“你说够了吗?”她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毫不犹豫打断了他,“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麻烦你们不要打扰我休息。”

她已经懒得和萧然争执,无论他怎么想,她都不在乎了。

可她这副不在乎的样子却惹恼了萧然。

“你这是什么态度?”

“就这么点小事而已,我都说了会补偿你的,我也说了都可以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钟语雪轻笑一声,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是你没有在婚礼丢下我,还是你没有把沈若光带到我们家,亦或是我不是什么该死的替代品?”

她越说声音越悲凉,吐出心中的浊气,下定决心。

“离婚吧。”

“从此,我们再无瓜葛。”

“你这是激将法吗?”

萧然不觉得她是认真的,听前半句只觉得她是吃醋闹脾气,回想起那通电话,难得多了丝耐心,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

“我向你保证,下个月就把婚礼给你补上,其他事情我也都可以解释。”

吊坠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美丽的故事。

可惜。

钟语雪一眼就认出那是沈若光喜欢的牌子和款式。

而那场婚礼,他也永远无法弥补。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我说,离婚。”




只是一个......补办的婚礼?

那道声音像是要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血液的大量流失让她的意识都迟钝起来,但心脏却清晰地感受到钝痛。

“我没撒谎......救救......我......”

她拼命张口想要说话,可口中的鲜血却堵着她说不出,只能不停地用手擦去嘴边的血迹,“救......”

她痛苦得几乎要死掉,可那头的声音却越发不耐。

“不过是一次补办的婚礼,反正我们已经结婚好几年了,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虚荣。”

“真是什么谎话都说得出口。”

不是的,不是的,不仅仅是一次婚礼。

钟语雪的意识逐渐模糊,母亲临死前的脆弱却坚定的话语似乎回响在她耳边

“妈妈多么希望能看到你穿着婚纱嫁给心上人的样子,可惜妈妈等不到了。”

“你一定要办场最盛大的婚礼,那样妈妈在天上就能看见了。”

“妈妈永远爱你。”

这不仅仅是一场婚礼,还是她母亲的遗愿啊。

泪水顺着眼角落下,可是再也没有人会温柔地抱着她,轻轻抚去她的泪了。

心脏的疼痛几乎要盖过她浑身的剧痛,可那个背弃誓约的人却还在指责着她。

“你要是有若光一半懂事,你外面的风评也不会那么差。”

“同样是钟家的女儿,若光人见人爱,你却满口谎话。”

“我没骗......“

她流着泪想要解释。

她没有骗人,她真的快要死了啊。

“行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萧然的声音越发烦躁,“若光只是有事无意把我叫走,你却是为了达成目的故意说这种谎话。”

“你们真不像一家人。”

“哈哈哈哈......”

钟语雪笑了起来,这一笑牵动了受伤的身体,血流得更加快,看着分外惨烈,可偏偏她笑得癫狂,犹如被负心汉欺骗枉死的女鬼。

“萧然,这是她第一百零一次把你从我身边喊走。”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偏偏那么巧,每次她都那么巧得有事,却又每次都不是故意的?”

她的声音凄厉,血液顺着嘴角不断流下,她却不管不顾,只想把心中多年的委屈宣泄于口。

“为什么会这么巧呢?”

为什么,你每次都选择丢下她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然的声线瞬间变得凌厉,声音带上了不悦,“你以为若光和你一样心机深沉吗?”

仿佛是她在无理取闹。

而沈若光就是他的逆鳞,说不得,碰不得。

“你又不是不知道,若光从小流落在外吃尽了苦头,又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怎么能不管她,我答应你,婚礼下次就补上。”

那我呢,你就可以不管我了吗?

血液的大量流失让她眼前的世界已经开始颠倒模糊,她嘶哑着声音却无力开口。

不会了。

不会再有下次了。

泪水混着血液一起流下,将她洁白的婚纱渲染成血色,就像心脏被撕成碎片散在裙摆。

“啪”

似乎等不到她的回答不耐烦了,电话被直接挂断。

希望猛地破灭,意识随之下沉。

钟语雪一时间只觉得恍然如梦。

她忍不住回想起第一次发现萧然认识沈若光的那天。

沈若光故意在宴会上撞到她,把红酒洒在了她定制的礼服上,害她被当众取笑。

她慌忙擦着礼服,气得一时说不出话,,萧然却不知从哪出现,护花使者般地挡在她面前,皱眉责怪她“只是一件礼服而已,若光也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计较了。”

她还没来得及解释,她那个好妹妹就又开始演戏。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姐姐你不要生气了......”

她边说边拿起一杯红酒浇到自己身上,哭得梨花带泪,“这样姐姐是不是就消气了?”

“够了。”

等她反应过来,萧然的黑眸已经沉沉地看了过来,满是斥责“我真没想到你是个这么斤斤计较的人。”

她张了张嘴,很想说,她什么都没干。

为什么就这么单方面的宣布了她的罪行

是不是只要是沈若光说的,所以你什么都愿意相信?

事实证明,她并没有多想。

从那天之后,就像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属于她的灾难开始降临。

一次又一次被丢下,一次又一次被伤害。

他是真的不知道吗?

不知道今天是她苦苦哀求了他五年才换来的婚礼。

不知道今天是她母亲的祭日。

不知道她一直以为想要补办婚礼,不仅是因为自己想要,更是想完成母亲临死前的夙愿。

他都知道。

只是不在乎罢了。

比起沈若光,她永远是plan B。

一颗泪珠顺着眼角低落,落入她的的口中,只余苦涩。

意识浮沉间,似乎有喧闹声从耳边响起。

“救命啊,死人了!”

......

“呼!”

钟语雪猛然惊醒,大口喘着粗气,痛苦让她的心脏猛烈跳动。

她看着医院洁白的天花板久久无法回神。

她被救了。

今天,是她在医院的第五天了。

“这位女士,请问您还有别的人可以联系吗?”护士拉回了她发散的思维,脸上写着为难,“刚刚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钟语雪苍白着脸,“麻烦了,我自己打吧。”

被路人好心救下叫救护车后,医生护士就第一时间联系她的亲人了,而作为她的配偶,萧然首当其冲。

可惜,接连打了几十个都没打通。

她知道,在萧然那里,她永远排在最后。

他不会把她的号码置顶,看到她打电话也一向不在意,有时候为了不妨碍自己的事甚至会故意不接或者直接挂断。

“嘀嘀嘀”出乎意料的,这次电话打通了。

可电话那头,响起的却是沈若光娇俏撒娇的声音。

“然哥,你家的床好软啊,在哪里买的?”

手一抖,钟语雪的脸色更差,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住院了,同父异母的妹妹却和自己的丈夫睡在家里的床上。

真是恶心透了。

“家里的东西都是钟语雪布置的。”

“你快起来,床上不干净。”

“哦,姐姐一向很会做这些,不像我,只会画个画。”明褒暗贬了一番,娇滴滴的声音话锋一转,“哪来不干净了?”

“是因为你们两睡过吗?”

萧然沉默了许久,有些头疼,“你个小姑娘家家怎么什么都问?”

可即使这么说,他的语气却还是宠溺的。

“我知道的,阿然你是正常男人,怎么会没有欲 望呢?”

“阿然你心疼我,舍不得碰我,那自然需要一个发泄的工具了。”

钟语雪恍惚想起,她和萧然很多次意 乱 情 迷的时候。

即使动作恨不得把她拆骨入腹,可他却从不开灯,从不过夜。

也从不吻她。

她本以为这只是他房事上的怪癖。

没想到,她只是他发泄欲 望的一个工具。

她恶心得想吐,正想挂断电话,黏腻的亲吻声和喘 息声突然响起。

“阿然......你不要再拒绝我了,求你了......”

“你也想要不是吗?”

沈若光的声音染上一丝情 欲,在她刻意的哀求下更显得惑人。

“呃啊!”

“别闹。”

男人粗重的喘 息响起,声音隐忍。

“要不是姐姐,我们早在一起了,你难道不想得到我吗?”

细细簌簌的声音响起,像极了衣服摩擦的声音。

“胡闹!”萧然的声音多了一丝呵斥。

可很快,随着那边响起的啜泣声,他的声音又低了下来,带着些哄人的意味,“我怎么舍得呢?”

怎么舍得呢。

原来是这样啊。

沈若光是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珍宝。

而她,是发泄欲 望的工具,是劣质的替代品。

所以不需要不在乎,不需要关心。

所以被一次又一次丢下。

钟语雪恶心得直接干呕起来,对面似乎被惊动,她听到沈若光极轻的一声笑,像是得意,又像是轻嘲。

仿佛在说,你看,你永远也比不过我。

“钟语雪?”萧然难得失态的声音传来,“你听我说......”




萧然是被疼醒的。

自从他结婚后,钟语雪对他百般约束,他很少再喝这么多酒了。

此时熟悉又陌生的痛苦让他有些恍惚,只迷迷糊糊记得自己喝醉了被朋友带回别墅。

胃部仿佛被灼烧,汗水不受控制地从额头滑落,很快他的衣衫就被打湿。

他这才发现,身上竟然还穿着满是酒气的衣服。

钟语雪竟然没有给他换睡衣?

腹部的疼痛和宿醉的难受让他胸中生出一股迁怒,“钟语雪,就算我有事情做得不太对,你也不能就让我这么躺着吧!”

可黑暗中并没有如往常般传来惊慌而担忧的关心,只留下空荡的回响。

他彻底恼了,“你真是好样的!”

竟然敢装作听不见了!

萧然强撑着起身,摸索着按亮了床头灯,昏黄的灯光瞬间填满了房间,连带他蕴含怒气的声音也传遍了房间的角落“你以为不说话闹小脾气我就会哄你吗?”

可他环顾四周,却并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一股莫名的怒意与疑惑涌上心头。

都这种时候了,钟语雪竟然还不出来?

以往只要他喝酒,哪怕是凌晨三点钟,语雪都会彻夜守着照顾他,赶都赶不走。可现在,他都这么喊她了,她怎么还没回应?

萧然捂着肚子喊遍了别墅,直到走到最后一间杂物间,看到房门有被打开的痕迹,他冷笑一声。

“你是小孩子吗,不高兴了就躲猫猫?”

“唰”房门被猛地打开,他脸上的冷笑僵硬在了脸上。

杂物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可他模糊地记着,这里曾经放着一些钟语雪上不得台面的小玩意。

他猛然反应过来。

钟语雪离开了!

几秒钟的寂静后,他的眉头轻轻蹙起,呼出一口浊气“欲擒故纵的把戏。”

他面不改色地关上门,可腹中的绞痛和头痛却让他冷汗直流,看着手机上熟悉的号码,他毫不犹豫地打通另一个电话。

“张妈,你知道家里的醒酒药和胃药放哪了吗?”

随便钟语雪想玩这种把戏,他可不会惯着。

“醒酒药?”出乎意料的,张妈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疑惑,“萧总,您不记得了吗?太太担心您胃不好,喝药更加伤胃,每次您胃疼或者喝酒了,都是她亲自熬的醒酒汤和养胃汤。”

“家里没有醒酒药和胃药的。”

听到这话,萧然终于从记忆的疙瘩角里找出了丁点钟语雪为他熬药的记忆。

“我知道了。”心里腾地涌起一股烦躁,他猛地挂断了电话。

站在原地片刻,他又给助理打去了一个电话,“小王,给我买点醒酒药和胃药。”

万籁俱寂之中,房间里的钟表滴答作响,显得今夜格外漫长。

此刻,竹语山庄。

“你大半夜不睡觉,发什么疯啊?”白洛半夜起来上厕所,被坐在客厅里吃面的钟语雪吓了一跳。

钟语雪手上正捧着一碗面,面上还卧着个荷包蛋,看上去口感不错,“我饿了,就随便下了点面。”

“饿?都这个点了还饿,你是不是照顾萧然都养出生物钟了......”白洛轻拍着胸脯,话还没说完,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声音又炸了起来,“你别跟我说你等会吃好了要大半夜回去伺候那个萧大少爷!”

要知道,以往萧然喝酒,钟语雪都是衣不解带地照料,偏偏萧然那个孙子还爱喝,每次都要钟语雪半夜照顾。

仔细想想,萧然今晚好像还真出去喝酒了,现在说不定已经喝完在别墅里了!

“语雪啊,冷脸洗内裤真的要不得啊,你起码再多撑几天啊,你今天白天才走,晚上就回去了,不得被萧然那群朋友嘲笑死!”

“我不回去,我就是饿了。”钟语雪哭笑不得地打断了白洛越来越激烈的发言,“而且我不仅不会再回去,还会跟他离婚。”

以前是她蠢,跟着萧然当保姆,现在她脑子里的泡散掉了,怎么可能还贴着不放手?

就像吃桃子吃到了虫子,已经被恶心到了,怎么还会接着吃下去?

这种时候,就应该丢进垃圾桶。

“那就行,起码再待几天,好好晾晾那个混蛋。”白洛松了一口气,对钟语雪说要离婚的话却不以为然。

毕竟,作为闺蜜,她深刻了解钟语雪的死德性,对待感情非常极致,爱到极致,恨到极致。她对萧然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放就放呢?

钟语雪看白洛的样子就知道她不相信,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再多说“锅里还有多的,你吃不吃?”

“嗯?嗯......”白洛被打断施法,怀疑地上下扫视了她一圈,确认她真的没有打算今晚就回去后,潇洒地甩了下长发,“吃!”

钟语雪厨艺一流,即使是最简单的饭菜也别有一番滋味,可惜却整天围着萧然转,此时难得能吃上她的手艺,不吃白不吃!

吃完了面,钟语雪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所幸起来列了计划表。

1.让身体康复

2.重新拾起热爱的画画

3.学会爱自己

......

她看着写下的计划,又看着手机上收到的医院发来的复查通知,呼出一口浊气。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眼睛却熠熠生辉,亮如星辰。

......

萧然第二天被喊醒的时候,神情几乎有些恍惚。

被钟语雪照顾得太好,他几乎已经忘记了曾经的疼痛,此时着实有些吃不消。

“萧总,您没事吧?”助理小王看着神情恹恹的总裁,着急又纳闷,“太太上哪去了,怎么没有照顾您啊,昨天半夜了竟然连药都没有......”

“走吧。”再一次听到别人提起钟语雪,萧然觉得自己的耐心正被一点点消磨,无端的烦躁起来,“不是有场宴会吗?”

“啊?好好......”助理一愣,随后马不停蹄地开始汇报行程,可在萧然看不到的地方却忍不住嘀咕。

“奇怪,今天太太竟然没有送萧总。”

......

宴会上,萧然手持红酒,身穿深蓝色西装,英俊而稳重,正和别人侃侃而谈。可等他交谈完,眼下的青黑和眼中的疲惫却透露出他浑身的倦意。

“怎么回事啊,然哥?”顾岚穿着西装,英俊的眉眼仍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怎么今天无精打采的,昨晚没休息好吗?”

说完,他又自顾自否决了。

“也不对啊,嫂子不是一直照顾着你吗?以前都休息的挺好的啊......难道是年纪大了,肾精不足了?”

顾岚自以为幽默,本以为萧然会和他打诨,却没想到对方的脸色更差。

他看着萧然紧皱的眉头,挑眉逗眼的打趣慢慢弱了下去。

仿佛想到什么,他的眼睛猛地瞪大了,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涌了上来。

“然哥,嫂子不是还没跟你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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