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诺赵泽言的其他类型小说《桃花落下心系于她秦诺赵泽言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初月见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心如刀割,却也只能麻木地接受这一切。毕竟作为一个孝顺的侄女,这是我应该做的。张文嘉言之凿凿:“你小叔为了你这么多年没有成家,如今你也长大了,该是你报答的时候了。”我可以报答,我可以为他,为张文嘉,以及他们日后的孩子当牛作马的报答,可为什么要拿走我的旗袍呢?那是妈妈和爸爸结婚时候穿的,地震发生时刚好送回了苏市保养,这才躲过一劫。除此之外,父母的所有东西全部毁在了那场地震之中,我们连一张合照都没有。那件旗袍是最后有关于爸爸妈妈的东西了,我小心翼翼地珍藏了十年,可张文嘉又怎么会知道?她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所有人的面,问我要那件旗袍。最可笑的是赵哲宴竟然也答应了。他一定是真的很爱张文嘉,以及很讨厌我吧。我一直等到家中的客人走了,这才...
《桃花落下心系于她秦诺赵泽言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我心如刀割,却也只能麻木地接受这一切。
毕竟作为一个孝顺的侄女,这是我应该做的。
张文嘉言之凿凿:“你小叔为了你这么多年没有成家,如今你也长大了,该是你报答的时候了。”
我可以报答,我可以为他,为张文嘉,以及他们日后的孩子当牛作马的报答,可为什么要拿走我的旗袍呢?
那是妈妈和爸爸结婚时候穿的,地震发生时刚好送回了苏市保养,这才躲过一劫。
除此之外,父母的所有东西全部毁在了那场地震之中,我们连一张合照都没有。
那件旗袍是最后有关于爸爸妈妈的东西了,我小心翼翼地珍藏了十年,可张文嘉又怎么会知道?
她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所有人的面,问我要那件旗袍。
最可笑的是赵哲宴竟然也答应了。
他一定是真的很爱张文嘉,以及很讨厌我吧。
我一直等到家中的客人走了,这才敢回去。
整整几个小时,我蹲在小区里,又冷又饿。
进门时张文嘉正在洗碗,见到我回来,她适时开口:“这水好凉,我肚子还有点疼。”
“秦诺,你去。”
赵哲宴心疼地将张文嘉抱进了房间,从始至终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我麻木的收拾着家务,眼泪大滴地落下。
我以前是没有做过这些事情的,小时候赵哲宴不让我动,后来就有钱可以请钟点工。
不过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次日一大清早,我收拾好了行李箱,我要回学校办留学的手续。
出门时恰好撞上赵哲宴,他眉头微皱:“你要去哪里?”
“我回趟学校。”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胡闹,不要给别人添麻烦。”
赵哲宴这样说着,却又在我的心上扎了一刀。
是呀,这些年我于他而言就是一个麻烦,不过现在他终于可以甩掉我这个麻烦了。
“尽早回来,不要错过我和你婶婶的婚礼。”
“好,我知道了。”
同赵哲宴擦身而过时,我几乎又没有忍住眼泪。
他甚至都没有时间问我一句去学校做什么。
办好了留学手续,同好友张敏和李扬相聚时,他们听说我要去留学都很惊讶。
“你就这么走了,你舍得你叔叔吗?”
张敏开口。
“他要结婚了。”
我强压下满心苦涩笑了笑。
“以后他有了小家庭,我总不好继续当个电灯泡。”
“说得也是。”
李扬点了点头:“虽然你叔叔这些年对你很不错,但你毕竟和他没有血缘关系,怎么说也不算是自己人,难免你婶婶心里会有介意。”
他们说得没错,这是事实。
只是从前的我太过于愚蠢,没想过自己的存在有多么的讨人厌,不过现在我都知道了。
再回家时刚好是婚礼的前一天。
见到我进门张文嘉嗤笑一声,她靠在赵哲宴的怀里肆意地笑着。
“有的人就是会享受,知道家里忙就躲得远远的,生怕我们让她干活,真是白养这么多年了,一点用处都没有。”
这个家即将有女主人,哪怕张文嘉不住在这里,她也是女主人,我应该给他们挪地方。
说不准以后小侄子小侄女还要住这间房呢。
此时房中我的个人用品除了几件常穿的衣服外,什么都没有。
我将写好的欠条摆在了桌上。
赵哲宴养我这些年花的钱我心中大概有数,有些东西无法单纯用钱以衡量,但我只能如此偿还。
双倍偿还,权当报答。
只可惜我如今囊中羞涩,只能留下一张可笑的欠条,这落在赵哲宴的眼中大概又是我在小孩子过家家吧。
不过我总有一日会做到。
见我拖着行李箱走出来,赵哲宴眉头紧皱,似乎有些不解,可很快他便想明白了。
“你要去哪儿?
回学校吗?”
我点了点头,最终还是没有告诉他我要去留学的事情。
可能在他的眼中,现在的我跟他说什么他都不会想听吧。
“走,顺路,我送你。”
赵哲宴说话向来不容反抗,我只能无奈地坐上了他的副驾。
张文嘉的电话在这时打了过来,赵哲宴开着免提,似乎是想要让我听清楚张文嘉在说什么一样。
张文嘉声音很欢快:“老公,你前两天跟我说想给秦诺找个对象,我这边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
“二十二岁,名校毕业,条件相当不错,人也长得帅气,秦诺一定会喜欢的。”
“你可得让她好好报答我呀,给她挑了这么一个青年才俊。”
“我知道了。”
赵哲宴柔声应道。
电话被挂断,我望向赵哲宴如坠冰窟。
开口时我的声音都在抖:“你要给我介绍对象?”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我给你介绍对象有问题吗?”
赵哲宴平静开口,我突然笑了,我算是明白赵哲宴为什么要等我,为什么要说送我,为什么要跟我单独相处了。
原来是想找个机会把我打发出去啊?
心中一阵阵酸痛,我咬了咬唇苦笑出声。
“小叔,其实你真不必这样,我不会去打扰你和婶婶的幸福生活的,我也不会再做什么不堪的事情去影响你们,你没必要这么急着把我赶走。”
赵哲宴眉头微皱:“我没想着赶你,只是你也到了适婚年龄,你婶婶不会跟你计较以前的事情,你好好谈个恋爱,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
“好,我听你的。”
我终于不再挣扎,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既然赵哲宴想让我去相亲,那我就去吧。
可能不看着我跟别人谈恋爱,不将我推得远远的,赵哲宴是不会安心的。
既然这是他所求的,那我何不成全他呢?
赵哲宴直接开车将我带到了饭店,与此同时,传说中还在医院的张文嘉已经等在那里了。
她坐着轮椅,脚腕缠着纱布,只是扭伤,至于这样子吗?
张文嘉身边的男人冲我温柔地笑着,不知为何,我竟然觉得他有些眼熟。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那人介绍:“你好,我叫林臻,今年二十二岁,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我是秦诺。”
我哪里不明白张文嘉这是在说我,我尴尬地站在门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赵哲宴平静开口:“做长辈的不要跟一个孩子计较。”
“是,你说得对,我不跟一个孩子计较。”
张文嘉说着望向我:“秦诺,我和你小叔明天就要结婚了,你不祝我们新婚快乐吗?”
心尖一瞬间像是被无数根针扎透,疼得我一阵阵颤抖,我生怕我下一瞬就会懦弱至极地哭出声来,平白丢人现眼。
我咬了咬牙开口:“小叔,小婶,我祝你们新婚快乐。”
话落我匆匆往前走去,不愿意再同他们多说。
可就在这时,我在垃圾桶看到一块红色的布料。
我颤抖着手捡起,就见那竟然是我的旗袍。
“为什么?”
我痛苦地望向赵哲宴和张文嘉,不是张文嘉自己非要从我这里抢走的吗?
不是她说要穿着它结婚的吗?
为什么要丢掉?
此时我视如珍宝的旗袍已经染上了大片的脏污,看着那么狼狈,难堪,就如同我这个人一样。
“哦,你小叔觉得我还是穿婚纱好看,旗袍这么老气的东西已经过时了,不合适的东西就扔掉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望向赵哲宴,终于忍不住汹涌而出的眼泪。
“你明明知道,这是我爸妈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你为什么?”
赵哲宴眉头紧皱,我熟悉,这是他不耐烦时候的模样。
“不想要不喜欢可以将它还给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够了......”赵哲宴突然吼道:“不就是一件衣服吗?
你矫情什么?
我养你这么多年,给你买了多少衣服了?
你在这闹什么?”
“就算你不喜欢你婶婶,可她毕竟是你长辈,你这是在闹什么?”
听着赵哲宴这完全不讲道理的偏袒,张文嘉得意地望向我。
此刻的我像极了一个小丑,我终于不再多说,狼狈地回了房间。
是啊,我的命是赵哲宴救的,我是赵哲宴养大的,这些年赵哲宴为我付出了那么多。
他要我的命都是应该的,更不用说区区一件衣服。
可这件衣服不一样啊,我抱着它靠在墙边坐下,泪水不受控制地流出。
我厌恶极了我这副软弱至极的模样,却实在没有办法坚强。
“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啊!
我好难受,是我没用,我连你们留给我唯一的东西都没有保住。”
不知过了多久,我沉沉睡去,再次醒来时我竟然躺在床上,怀中还抱着那件旗袍。
我快速地将旗袍装进包里,收拾洗漱准备去参加赵哲宴的婚礼。
下周我就要出国了,在这之前,让我看着他结婚,看着他幸福,我也就死心了。
我没有注意到,我的房门口有很多烟蒂。
到达酒店时婚礼即将开始,张文嘉看到我匆匆赶来笑了笑。
她拉住一旁赵哲宴的胳膊撒娇道:“哲宴,你看看你这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侄女,你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还迟到了,这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呀?”
赵哲宴不说话,张文嘉见状更加得意。
“照我说呀,她就是还对你存在着某些不可告人的心思,知道你今天要娶我。
心里不舒服,还在这闹脾气呢。”
“不过这么大的姑娘了,也不是小孩子,总应该懂点事的吧。”
张文嘉这夹枪带棒的话听在众人的耳中,就好像是我依旧对赵哲宴不死心一样。
各色鄙视的视线投在我的身上,在众人的眼中,我就是一个不死心惦记自己即将结婚的小叔的贱人。
事实上我早已经祝他们幸福了,我难堪地后退一步,再次郑重开口。
“叔叔,婶婶,对不起,今天是我来迟了,我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每说出一个字,就像是在往我的心上扎了一刀一样。
思绪不受控制地回到十八岁那天的生日当天,赵哲宴为什么要给我一场不切实际的幻梦。
如果我从来没有抱有什么妄想,我也不会这么难受。
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我继续开口。
“小叔对我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以后小侄子小侄女出生了,我一定好好照顾他们,就像小叔当年对我一样。”
字字句句,情真意切,旁人如何看我,已经不重要了,这是我现在想说的。
赵哲宴没有说话,他脸色格外难看。
我不懂,我不过是迟到了一会,我又不是这场婚礼的主角,他何故发这样大的火?
“走吧。”
赵哲宴拉着张文嘉转身,从始至终,似乎懒得将眼神放在我的身上。
我匆匆抬头看他一眼,赵哲宴,我们以后可能很难再见面了。
小叔,你要幸福。
我比谁都希望你能幸福,哪怕你的幸福需要我的远离。
今天的赵哲宴格外英俊帅气,他盛装出席,迎接他的幸福。
此后与我再无可能。
婚礼举办得很顺利,新郎新娘在台上拥抱热吻,他们是如此的幸福。
我看着赵哲宴珍而重之地将张文嘉搂在怀里,两人温柔亲吻。
无数人的欢呼声中,那对爱侣那么幸福,佳偶天成。
我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不堪地窥视着别人的幸福。
此时我突然生出了几份庆幸,幸好张文嘉没有真的穿着妈妈的旗袍和赵哲宴结婚。
若是那样的话,看着那一幕我只怕是会痛死。
仪式结束,新郎新娘敬酒,我跟在他们身后帮忙拎包。
谁也没有想到就在这时,酒店的吊灯居然落了下来。
下面便是我赵哲宴,张文嘉,就是如此的巧合。
谁能想到大喜的日子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切仿佛慢动作上演。
赵哲宴紧紧地将张文嘉抱在怀中,似乎想要用自己的身体帮忙挡下这一击。
我来不及多想,用力地将两人推了出去。
吊灯砸下,重重地砸在我的头上。
好像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费力抬头,就见张文嘉痛呼出声。
“她推我,我的肚子好疼呀,我的宝宝是不是要没了?”
“我送你去医院。”
赵哲宴匆匆将张文嘉抱走,两人从我的眼前消失。
前世小叔订婚当晚误进了我的房间,将我当成了他的女友,丑事被他的未婚妻当场撞破,她悲痛之下自杀。
小叔说我就是害死他未婚妻的凶手,他将我囚禁在地下室,整整七年。
一朝重生,我再不敢靠近那个深爱多年的男人,在小叔醉酒之后将他送进了未婚妻的房中,这一次,我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纠缠。
“是你害死了文嘉,就是你害死了文嘉,你这个贱人,你怎么就这么下贱?
你为什么要爬我的床?
你就这么缺男人吗?”
赵哲宴凶狠地掐着我的脖子,似乎想要就这么弄死我。
我痛苦地挣扎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事实上,我完全没有必要说什么。
七年了,我被赵哲宴囚禁起来已经七年了。
七年前,赵哲宴同女友张文嘉订婚,两人情投意合,而作为赵哲宴名义上的侄女,又是痴恋他至深的我毫无疑问地被当成了眼中钉。
赵哲宴几次三番强调,让我不要试图破坏他的订婚宴。
我那时已经被赵哲宴伤透了心,自然不会再去做什么自取其辱的事情。
赵哲宴顺利地和张文嘉订了婚,我也做好了远离他不再打扰的准备。
可是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赵哲宴当天晚上竟然喝多了酒。
他蛮横地闯进了我的房间,将我当成了他的未婚妻。
哭泣挣扎毫无意义,我就这么无力地承受着这场噩梦。
这场不堪的丑事在第二天被撞破,张文嘉捉奸在床,她无法接受,自杀了。
赵哲宴悲痛过后将所有的错误都推在了我的身上,他不顾一切地带着我出了国,来到了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
他将我囚禁了起来。
虐待,折磨,强迫,整整七年。
今天的赵哲宴格外暴虐,他掐着我的手越发用力,好像一刻也容不得我活在这个世上。
赵哲宴的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恨意:“都怪你,秦诺,都是你的错,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贱人,你就是一个畜生,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将你这样一个人养大,秦诺,我真是恨死你了。”
赵哲宴将我丢到地上,可他嘴上说着恨,手上却熟络地脱着我的衣服。
我嘲讽一笑,真是没意思极了。
七年时间,一开始我还在试图跟赵哲宴解释,却发现他根本就是一个不讲道理的疯子。
后来我想着逃跑,却次次都会被抓回来。
现在,我不想着逃了,我甚至不想活了,我只想让他去死。
不知过了多久,痛苦的折磨结束,赵哲宴沉沉睡去,我拿出他的打火机,用一场大火结束了我们的一切。
赵哲宴很快醒来,可大火已经燃起,他又能怎么样呢?
“秦诺,你做什么?
你这个疯子。”
“是,我就是一个疯子。”
我望着赵哲宴愤怒的模样笑着开口:“被你逼疯的。”
地下室通往外面的门重重密码,我逃不出的,但是没关系,赵哲宴,我会带着你一起去死。
意识渐渐消失时,我好像听到有人在我耳边开口。
“重来吧,保留部分意识,有效期二十四小时。”
......再睁开眼睛时我又看到了赵哲宴,我一瞬间汗毛直竖,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本能环顾四周,这是还没有出事前我和赵哲宴在国内的房子,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赵哲宴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心情烦躁,可能是因为秦诺今天一直没回他的消息。
他只是问了一下秦诺和林臻相处得怎么样,秦诺却一直没回。
烦躁不已的他回到了老房子,秦诺开学的日子还有几天,她不应该回学校。
昨天也没有多问,也不知道她提着箱子去哪儿浪去了。
秦诺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可推开秦诺的房门时赵哲宴惊了,房中空荡荡的,柜子,床上,桌子上,什么都空了。
桌子上只留下一张信纸,秦诺说她去留学了,还有一张可笑的欠条,说是要将以前欠的钱全部还回来。
赵哲宴一拳猛地砸在桌子上,他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愤怒过。
“好好好,真是好极了。”
赵哲宴怒极反笑,他养了十年的人,他看着长大的人,居然默不作声地飞走了。
拿一纸欠条是在侮辱谁?
他养她是存了让她回报的心思吗?
赵哲宴不知道自己在这间房里待了多久,直到张文嘉找了过来。
张文嘉眉头紧皱:“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她走了。”
赵哲宴喃喃自语,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这一切。
“那不挺好的吗?”
张文嘉突然笑了笑:“你和我结婚,你这么刺激他,不就是为了她走得远远的吗?”
“现在她走了,你不应该开心才是吗?
你这是在闹什么?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舍不得她呢。”
赵哲宴低头,沉默不语。
是呀,他做这一切不就是为了刺激秦诺吗?
不就是想让她不要再来烦自己吗?
甚至不惜找个人假结婚,做到这一步为的不就是这个吗?
赵哲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什么也不想说,一遍又一遍地给秦诺打电话。
不知是多少个时,电话终于被接通。
秦诺的嗓音充满了疑惑:“小叔?”
“是我。”
赵哲宴牙关紧咬:“你为什么要去留学?”
“留学这么好的机会可不是每天都有的,我们专业只有两个名额,我当然不会拒绝。”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说这话的时候赵哲宴的怒火几乎要凝成实质,他恨不得现在就远赴重洋将秦诺抓回来。
可他甚至连一个这么做的理由都没有。
“那段时间小叔你在忙着准备婚礼的事情,我就想着这样的小事就不来烦你了。”
秦诺说得云淡风轻,赵哲宴却突然笑了下。
“秦诺,你还在生气我结婚的事情吗?
我跟你说......那不重要了,小叔,我说过,我祝你幸福,我现在只希望着你和婶婶能生活得幸福,我这边还有事,挂了。”
电话挂断,赵哲宴愤怒地砸了手机。
“好好好,白眼狼,真是好一个白眼狼,我辛苦养她十年,最后就换来她这样的对待。”
将旗袍递给张文嘉,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我仓皇离开。
“她竟然喜欢她小叔?
这也太离谱了吧,看着好好一姑娘,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赵哲宴清冷的嗓音传进我的耳中,他说:“不好意思,是我没教育好她。”
我再不敢听下去,生怕听到他对我的否定,生怕听到他说后悔养我,后悔救我。
今天是赵哲宴和他未婚妻张文嘉选婚纱的日子,还邀请了一众好友来家里参谋。
可选来选去,张文嘉都不满意,突然她提出想要父母留给我的旗袍。
我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这件旗袍的存在,更不知道她怎么会看上,我无助地望向赵哲宴。
赵哲宴竟然答应了,他平静开口:“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你婶婶想要就给她吧。”
可那是父母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我本能拒绝。
张文嘉嘲弄开口:“就是因为你喜欢你小叔,所以才不愿意给我的吧,哲宴,你看看你养了她十年,她连一件衣服都不愿意给你,怎么这么没良心?”
我难堪至极,周围人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嘲弄,仿佛要将我凌迟。
赵哲宴再次开口:“给她。”
我终于死心,行,你要就给你,就当是报答你的养育之恩了。
这分明是我生活了十年的家,我却像一个外人一样仓皇跑出,跑到无人的角落,我掏出手机给导师打电话。
“导师,我答应去国外留学!”
“哎呀,早答应就好了嘛,这么好的事情别人求也求不来,你有机会却还推三阻四的,真是不懂事。”
“想清楚了就好,我知道你是舍不得家里人,那就在走之前好好地陪陪他们吧!”
电话挂断,我平静地望向不远处那个我同赵哲宴生活了十年的家,舍得吗?
自然是舍不得的。
可那又能怎么样?
那个地方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赵哲宴是爸爸的小师弟,十二年前,在实验室突然爆炸时,爸爸帮赵哲宴挡了一下,代价就是他瞎了一只眼睛,从此以后只得离开他心爱的实验室。
从那以后赵哲宴将爸爸认作了大哥,直言他会用自己的一生去报答。
报答的机会很快就来了,两年后,我们所在的c市发生了地震。
地震来临时,父母将我紧紧地护在了身下,等到救援赶来时,父母已然双双离世。
是赵哲宴亲手将我从废墟里刨了出来,他将我紧紧地搂在怀中。
他告诉我,以后他养我。
可他那时候才二十岁,还在上学,他怎么养我呢?
赵哲宴牵着我的手,将我带到了他家。
赵哲宴告诉我,他早已无父无母,爸爸就是他的再生恩人,从此以后他就是我的长辈,我们两个是家人,是这世界上彼此唯一的家人。
彼时的我,无家可归,身无分文,而赵哲宴家里也就只有一个父母留下来的老房子,我们开始相依为命。
“我警告你,今天是我和文嘉订婚的日子,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你要是敢破坏,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赵哲宴说完甩手离开,仿佛我是个脏东西一般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我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这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七年前发生的事情吗?
我匆匆转身拿起了手机,没错,这是七年前,我竟然重生了。
巨大的喜悦让我控制不住泪如雨下,这一次,我一定要离赵哲宴这个人渣远远的,让他不得好死。
我在恍惚中过完了这一天,这是赵哲宴和张文嘉订婚的日子,也是一切悲剧的起点。
按照前世发生过的,醉酒之后的赵哲宴又进了我的房间。
他上来就要抱我,看着他蛮横的样子,我忍不住想起了前世的痛苦,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我抬手用力地甩了赵哲宴一个耳光。
前世才二十岁的我什么都不懂,真的信了赵哲宴是喝醉了,可现在我怎么会不懂?
他就是故意的。
只是无法接受张文嘉自杀的事实这才将一切推到了我的身上。
赵哲宴似乎被我这一巴掌打清醒了,但是还不够,我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甚至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棒球棍。
赵哲宴似乎没想到是这样的剧本,他没时间行凶,只是抱头躲着。
“快来人啊,这个小叔要强 jian自己的侄女啦!”
我大声喊着,张文嘉就住在家里,老房子隔音也不太好,左邻右舍都听得见。
我倒是要看看一向最在意脸面的赵哲宴还能不能继续行凶。
果然,赵哲宴很快停手,他似乎一瞬间酒醒了,不仅如此,他又开始不讲道理地斥责我。
“秦诺,你在闹什么?”
看着他这个样子,我没忍住笑了。
“我在闹什么?
那你这是又在闹什么?
你是要强 jian自己的侄女吗?”
赵哲宴脸色铁青,他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刚才打赵哲宴已经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我无力地滑坐在地上。
真好,悲剧避免了,我记得前世我是可以去留学的,只可惜因为赵哲宴没能去。
这一次我要去留学,我要走得远远的。
正想着意识渐渐消失,我再次听见了那个声音。
“清除记忆,主线剧情继续推进。”
“不,不要……”我奋力挣扎,我不能忘掉我的痛苦,我不能再和赵哲宴继续纠缠,我不能。
可我的反抗那么无力,那个声音仿佛恶魔的诅咒。
“记忆清除失败了?
还有一点残留?
算了,不重要。”
那道声音消失,我清楚地感觉到我前世的记忆一点点消失,眼泪落下,我用力咬唇,不要忘,一定不能忘,一定不能。
……再次睁开眼睛时我还有些恍惚,我怎么会躺在地上,昨天是赵哲宴订婚的日子,难道我是太伤心了?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过,既然是重要的事情,那就总会想起来的吧。
我机械地应声,四人坐下。
还没等到上菜,张文嘉就匆匆拉着赵哲宴离开,显然是要留给我们二人世界。
他们就这样急迫吗?
“不好意思。”
我望着面前的林臻开口:“我马上要去留学了,我们可能不适合。”
“真巧,我也要去留学。”
林臻眨了眨眼:“我要去英国,你呢?”
“我也是。”
我有些惊讶,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又聊了几句,这才发现我和林臻竟然都是明天的飞机,并且两人所在的大学竟然还在同一个区。
“这么巧。”
我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不是我清楚张文嘉绝对不可能知道我要去留学的事情,我可能还会以为她这是故意找这么个人来呢。
“这不就说明我们很有缘分吗?”
林臻再次冲我伸出手:“不知能否和你一起去留学呢?”
“当然可以。”
我轻轻握了握林臻的手,本以为要一个人踏上异国求学路,没有想到机缘巧合之下竟然找到了一个同伴。
等到赵哲宴和张文嘉回来时就发现我和林臻竟然已经相谈甚欢。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赵哲宴脸色很难看。
我没有多想,转头冲着张文嘉笑了笑,难得真心实意冲着她笑。
“谢谢婶婶,你介绍的人很好。”
“喜欢就好。”
张文嘉虽然笑着,却一脸不屑。
“你们这种年轻小姑娘,没见过什么世面,看到个男人就喜欢,这也不稀奇。”
我没有搭理张文嘉那明显是侮辱性的话语,只是想着明天就走了,终于可以不用再见到他们两个了。
想来赵哲宴也觉得我轻浮浪 荡吧,不过没关系,他已经很讨厌我了,我也无所谓再让他更讨厌我一些。
这场饭局赵哲宴再没有看我一眼,吃完饭他粗暴地将我的箱子丢了出来,自己带着张文嘉离开。
林臻站在我的身后温柔笑着:“你要去哪儿?
我送你。”
“不用了,我和好友们聚聚,就在附近。”
告别林臻,我孤身一人拖着箱子来到了早就和好友们订好的包厢。
进去的时候张敏和许扬已经在喝酒了,他们一人给了我一个拥抱。
“照顾好自己,早日回来。”
我轻声笑了笑:“放心吧,我会的。”
张敏今年医学大三在读,正被蓝色噩梦折磨得疯狂掉头发,许扬看着不靠谱,却是准老师。
我学的是金融,即将踏上留学的路。
我们三人认识多年,他们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永远不会嫌弃我侮辱我的人。
这一夜我们大谈理想抱负,一个个雄心壮志,仿佛康庄大道就在明天,以此掩饰分离的苦。
次日一大早,我来到了机场。
不知林臻是怎么办到的,竟然换了一张和我同一个航班的票。
过安检时,我频频望向身后,明知不可能仍然会存在着一丝奢望。
直到飞机冲入云端,我才终于笑了笑。
不切实际的梦是没有必要做的,秦诺,清醒一点,那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
你可以在年少无知时,对自己的小叔,对一个不应该的男人动心,可你绝不能对一个有妇之夫动心。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