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嘛?”
“那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我已经两天两夜没有休息了,自然神色不太好。”
“那你睡会吧!我陪你。”江无恙乖巧的窝在许安然怀里,一动不敢动。
等许安然睡着后,悄悄扒开她的衣物。当看到血淋淋的口子时,整个人如遭雷劈。泪水不停的滑落,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一个时辰后
江无恙悄悄离开御书房,带着送往徐州的书信策马离开了。
“来者何人?”
江无恙并未开口,只是甩出一枚玉佩便顺利出城了。因他穿着黑衣,又比较英气会骑马自然没人怀疑。
次日
“唔……”许安然醒来了,一眼便看到桌上的书信。
安然,我离开了,勿念。
猛地站起身脑袋有些发晕,闭着眼睛慢慢缓过来。刚走出御书房便见到芳若,也是急匆匆的。
“王君呢?”
“臣未见过王君。”
许安然低头沉默,拿着书信的手不断收紧。
“殿下,城中突然起了疫病,不过一夜便死亡数十人。”
许安然突然悟了,原来自始至终在这里等她。这是要她在百姓与江无恙之间选择一个?
或许,他现在走了才是最安全的吧!
“去太医院,叫上十名太医。”许安然当机立断,准备上街探查病情再做定夺。
几名太医跟在许安然身后出宫,前往疫病发生的地方。宫中大小事物暂由芳若负责,政务则交给李欢。
“哎哟!好痛。”
“我不想死啊!”
“娘亲……”
“救命!”
“谁来救救我们!”
……
还未靠近便听到一阵阵呼救声,声音满含悲鸣痛苦。
“下车,愣着干嘛?”许安然走下马车,掩唇轻咳一声道。
太医你看我我看你慢吞吞的下车,满脸不情愿。
许安然都懒得看她们,一群贪生怕死的。也不知道当初怎么选的御医?
将随身携带的布料遮于口鼻,走进临时搭建的隔离区。细细观察病症,隔着丝巾把脉。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中毒,这毒异常凶猛稍不注意便药石无医。
许安然告别百姓,走到外间跟士兵细细交代注意事项。回过神一看,御医压根都没进去。
“来人!”
“殿下!”
“将这群人押去大牢,取消御医身份。”
“是。”
许安然捂住胸口闷咳,坐着马车返回宫中。第一件事便是肃清太医院,然后召集那新上任的五人。
“京城所起病症非疫病,而是中毒。”此言一出,五人皆脸色肃穆。如今这局势,但凡有点脑子也看懂了。
“江寒清,你负责协助太医院与民间大夫制出解药。”
“方书遥既可调查毒源于何处,由周源协助。”
“其他……咳……三人维护京城治安。”
“是。”许安然随手打发她们离开,强行压抑到嘴的痛苦。
……
“报!外面抓到一个人,手里攥着这个。”士兵进入帐帘来到许染面前,摊开手露出一枚扳指。
墨绿色扳指在光下散着幽光,许染内心“咯噔”一下。
很快士兵便拖着一个血人进来了,许染走上前定睛一看正是离开皇宫的江无恙。
“信……”江无恙虚弱不已,撑着最后一口气把信交到了许染手中。
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意后,晕倒了。
“快,叫军医。”
士兵在许染的怒吼中清醒过来,赶忙跑去叫军医。
“陛下,您哪伤了?”军医一进来,就拉着许染看深怕错过一点伤口。
“不是给我,是给他。”许染无奈扶额,忙拉着军医走到床前。
军医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军营里什么时候出现一个男子。
不过医者仁心,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搭上江无恙脉搏,越诊眉头越紧。
“气若游丝,且身中剧毒。能活着,就已经是奇迹了。”军医无奈摇头,示意自己也无能为力。最多帮他治好外伤,能不能活过来就只能看他自己了。
“钟小将军,朕……有一事相求。”许染看完信再看向江无恙,面露难色。
“陛下言重了,微臣惶恐。”钟怡吓得直接跪下,脑子一片空白。
“朕要回京,皇妹被困无人救援,京城岌岌可危。我走以后,徐州城便交于你守护了。”
“末将遵命,定当护好徐州城。”
许染点点头满脸欣慰,只是看着京城方向一脸愁云。
因为江无恙伤势原因,许染特地滞留了三天才启程。
等她们到时,疫病已经结束了。江无恙路上频频出事导致时间一拖再拖,磨叽了一个月才到京城。
……
这场疫病整整持续了两个礼拜,因为得到较为完善的控制伤亡极小。
“殿下,我们成功了。”众人欢呼雀跃,整个京城显得生机勃勃,再没有死气充斥。
开始的慌张,病人的死亡不断萦绕心头。好似一张大网,压的每个人都缓不过气。
所幸大家一直没有放弃,努力钻研药草,找出了解药。
许安然看着一张张荣获新生的脸庞,发自内心的开心。原来,脆弱的人类这般容易满足。
“殿下!”
“殿下!”
“殿下!”
……
疫病过去了,她们殿下却倒下了。许安然伤口久久不能痊愈引起发炎溃烂,又连续劳累就是神也撑不住了。
许安然倒下了,朝中一切如常。关闭的商铺自动开业,只是大家好像商量好一样。
每家每户门前都挂着一盏花灯,为她们的守护神祈福盼望她早日醒来。
“殿下怎么还没醒?”映月焦急的询问,都过去一个月了。
“唉!太医说殿下这次伤了根本,需要时间恢复。”芳若帮许安然净手,眼里满是疼惜。
“皇妹怎么了?”一道声音骤然响起,令两人一愣。等回过神来,那人便已坐在床沿。
“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回禀陛下,殿下她受了点伤,又过于劳累伤了根本。”
“一直昏迷?这种情况多久了?”
“是的,一个月了。”
芳若二人恭敬的回答,不敢有丝毫隐瞒。许染眼眸中满是愧疚,看着昏迷不醒的许安然自责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