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晟直直的看她,眸中满是占有欲:“只要你只要你不动,伤口就不会裂开。”
说着,他又将人往怀里揽了揽。
这男人怕是疯了。
沈溪苓心里暗骂,只能小心躺下,避开他胸前的伤口。
“下次我在,你不准看别人。”
男人的声音从脑后响起,沈溪苓闭着眼,只当没听到。
原本她以为发生这样惊心动魄的事,自己会很难睡着。
却不想只是闭上眼再睁开的功夫,外头天色已经大亮。
她本能看向旁边,男人已经离开。
门外还有些嘈杂的声音,吵的她不得安宁。
沈溪苓不满起身,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居然是程元英。
“你来做什么?”
自打将事情交给她,她已经有几日没见跟程元英碰面了。
如今还有两天就是萧瑜的大婚之日,程元英又想来她这里炫耀?
程元英握紧拳头,心中的不满压了又压,最终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你毕竟是侯府主母,许多先前跟福往来的人都要你的邀请才肯参加咱们这边的宴席,你看……”
她心里要强,不愿意被沈溪苓比下去。
婚礼上的事更是谨遵容钦和萧瑜的要求,事事追求完美,亲力亲为。
结果不仅没落到什么好处,反而还得罪了不少人。
侯府里那些下人表面上听他的话,实际上背地里骂她的都不在少数。
眼看着如水的银子花出去,这些本该都是她未来的家产,如今却全给萧瑜做了嫁衣,程元英心里也急。
但要是只是这些,她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好些个跟侯府交好的夫人,都不肯接她的拜帖,也不说要来参加婚宴的事。
她借用娘家的关系四处打听,最后才知道她们是嫌弃她未曾出阁,不能代表侯府,送出的帖子也不作数。
还有为直接扬言要么让容钦亲自请,要么就让沈溪苓去。
她不承认程元英是侯府之人。
程元英气的咬牙,本不想再邀请这些人,奈何萧瑜下了死命令,说这些人家世显赫,日后也要同她们往来,不能得罪她们,不管她用什么办法,都要把人请到。
她只能求到沈溪苓这里。
“你毕竟还是侯府主母,总不能眼看着侯府在这时被人嗤笑吧?”
沈溪苓看她,只觉得好笑:“侯府荣辱与我何干?”
“你是侯府主母,怎能说出这样的话?”
程元英瞪大眼睛。
沈溪苓这人最是优柔寡断,心善的不得了。
如今侯府有事,她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程小姐莫不是忘了,你前几日才跟萧瑜商议好,只等进门就把我赶出去,我还算什么侯府之人?”
小绿搬来了椅子,沈溪苓往后一坐,全然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程小姐想让别人承认你也简单,你出去多散播几圈,让大家都知道你跟侯爷已有了夫妻之实,是他定好的妻子人选,让京城所有人都知道,她们也就不敢不承认你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
程元英跺脚。
她就是再不知羞,也知道自己跟萧泽晟无媒苟合不是什么好事,传出去只会叫众人笑话。
前头已经有了一个萧瑜,她若再这样,侯府的名声怕是真要跌到泥里去了。
“那些夫人点名要你的请柬,或者让老夫人亲自去请,你忍心让老夫人一把年纪了,还受那些夫人的蹉跎吗?”
“老夫人毕竟是你的婆母,你撒手不管,可是不忠不孝,就不怕被人耻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