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闺中时,是这样吗?
他只记得昔日的少女无比鲜活灵动。
和如今这副残败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不过三年时光,怎就沦落至此?
萧泽晟不敢想。
也不愿想。
……
沈溪苓当天就醒了。
醒来时房中空无一人,她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小腹。
有些鼓动。
孩子还在。
她松了口气。
其实近来这段时日将养的还不错,她的身子已经没先前那么要
但她不喜欢萧泽晟,也不想和他有关系,所以才反抗的那般激烈。
谁料真见了血。
她便将计就计,躺了下去。
原本是装昏,可一不小心便睡着了。
也不知道纪沧海会怎么糊弄萧泽晟。
沈溪苓暗想,这次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萧泽晟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碰自己了吧?
她又能安全几日了。
不过让她奇怪的是,萧泽晟并不在她院里,但那五箱赏赐在卧房摆的整整齐齐。
她穿了衣下床,里面是一水的黄金。
金灿灿的元宝将周围这一片都照亮。
沈溪苓眼睛逐渐瞪大。
她笑了。
一箱少说也有几十两,这五箱加起来,三百两黄金是肯定有的。
这么多金子,发财了!
一一检查完毕,她将箱子盖上,又把小绿叫过来,将这里面的黄金收好。
小绿这个财迷也被惊到,乐得合不拢嘴。
但直到睡前,她都没再看到萧泽晟。
想到明日就是萧瑜大婚,沈溪苓又释然了。
他身为侯爷,今日定有见不完的客。
忙点也好,只要不来招惹她,怎么都好。
翌日清早,侯府里可谓是张灯结彩,处处贴着大红喜字,来往的宾客络绎不绝。
虽说主宴是在相府那边,但新娘子还没被接出去,加上又有机会见到侯爷,这会儿侯府的人依旧不少。
沈溪苓自然也到了前厅,虽说事情都是程元英张罗的,但她毕竟是侯府主母,这时候若不出来,难免惹人猜忌。
先前送过请柬的那些夫人们都来了,将沈溪苓簇拥在中间。
程元英忙里忙外张罗了好些时日,如今却被晾在一边,气的绞紧帕子。
那些夫人们没一个给她面子的,连声招呼都不打,真是岂有此理!
她早晚会嫁到侯府,他们现在这么怠慢她,就不怕她以后不跟她们往来吗?
沈溪苓余光瞥见满脸嫉恨的程元英,对身旁的丫鬟说了几句,丫鬟点点头,过去找了程元英。
“程小姐,小姐们都在那边休息,这里是夫人们说话的地方,我先带您过去吧。”
她善意的提醒在程元英看来更像是挑衅,她气的推了丫鬟一把:“凭什么我不能在这里?我可是要嫁给侯爷的!”
“这,留在此处的都是已经成过婚的夫人……”
丫鬟不知程元英在发什么疯,向沈溪苓投以求助的视线。
那些夫人们听到这头的喧闹,不约而同的将视线投了过来,被这么多人盯着,程元英心里更是气恼,尤其这其中还有多数都是不肯受她邀请前来参加喜宴的。
“这是谁家的小姐?这么不懂规矩。”
“礼部侍郎家的嫡女,叫程什么的……听说还未出阁就爬上了侯爷的床。”
“啧啧,真是世风日下,这么自甘堕落的人我还是头次见!”
夫人们说的话不好听,却都是事实。
程元英想反驳,又被丫鬟拉了拉。
“程小姐,咱们快去那边吧!”
丫鬟都快哭了,她一个没出嫁的小姐,怎么非要融到夫人们的圈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