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怀音顾思寒的其他类型小说《与卿何曾梦浮生陆怀音顾思寒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陆怀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20药王谷地处江南,正值初春,小雨过后,尽显山清水秀。药馆内云雾缭绕,正中央有方不大的温泉,空气中弥漫着股潮湿的草药气息。“你可想好了,做药人对你的身体会有极大的损害,再加上还要取你心头血……烦请长老费心了。”看着坐在温泉里的顾思寒,长老眼神复杂。一月前,此男子从遥远的京城跑来,携众多精贵的药材来到谷底。这些药,有的温和,有的也是虎狼之药,足够烈呛。光是沾上皮肤,都不亚于岩浆漫身,烈火灼心,又或冰冻十尺,钻心剜骨。长老默不作声地整理好待会要用的一切东西。他也曾问过顾思寒那人究极何其重要,竟让他甘愿至此。顾思寒只道自己是在赎罪。“你既说是赎罪,却在念及那姑娘姓名时,全然不似赎罪模样。”“可是你的心上人,你喜欢她?”喜欢。顾思寒每一寸的...
《与卿何曾梦浮生陆怀音顾思寒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20药王谷地处江南,正值初春,小雨过后,尽显山清水秀。
药馆内云雾缭绕,正中央有方不大的温泉,空气中弥漫着股潮湿的草药气息。
“你可想好了,做药人对你的身体会有极大的损害,再加上还要取你心头血……烦请长老费心了。”
看着坐在温泉里的顾思寒,长老眼神复杂。
一月前,此男子从遥远的京城跑来,携众多精贵的药材来到谷底。
这些药,有的温和,有的也是虎狼之药,足够烈呛。
光是沾上皮肤,都不亚于岩浆漫身,烈火灼心,又或冰冻十尺,钻心剜骨。
长老默不作声地整理好待会要用的一切东西。
他也曾问过顾思寒那人究极何其重要,竟让他甘愿至此。
顾思寒只道自己是在赎罪。
“你既说是赎罪,却在念及那姑娘姓名时,全然不似赎罪模样。”
“可是你的心上人,你喜欢她?”
喜欢。
顾思寒每一寸的肌肤如同浸泡在滚烫的铁水中,皮肉骨髓好像都要被烧成灰烬。
他现在对陆怀音,究竟是何感情?
他仍未记起与她的回忆,却是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她、念着她。
可她又那般厌恶自己……他亦不敢再提“喜欢”来玷污她了。
……“还要我说多少次?
不可。”
顾临渊坐在木椅之上,桌上的茶水已然放凉了。
“陆怀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着什么心思,口口声声说自己要去药王谷治病,怎么,几个月前你不急,得知顾思寒去了药王谷你就急了?”
“哪里都不准去,你要治病在府上也能治,不论是药王谷还是什么谷,只要是有名的医师,我全都能给你请来。”
说罢,他终于喝了口茶,却被那茶水凉得眉头轻皱了瞬,旋即愈发恼怒地将茶杯摁在了桌上。
慕风头不抬,只双手作揖半遮着面庞,冲着一旁的陆怀音摇了摇头。
“……我有东西要交给他。”
陆怀音握紧了拳头,极力说出话来。
“住口,要说什么写下来便是。”
顾临渊示意慕风去拿纸笔,陆怀音却将慕风一把拉扯住。
“那是顾思寒曾经放在我这里,让我保管的东西。”
陆怀音从怀中拿出一平安符。
这是先前顾思寒替她求来的不假,也是她早已习惯带在身旁的物什。
只不过它并没有重要到要在这般关键时刻还回去,全当陆怀音此番前往的由头罢了。
“你当我很好骗?
这东西就算你不还给他又能如何?”
陆怀音紧握着平安符,默默低下头来。
慕风见了,只好道:“平安符……我也曾听闻过。”
“此庙求来的平安符,若是不用了,也万不得将其兀自焚毁或丢弃,恐会邪运上身……”他磕磕绊绊地将陆怀音所教的话说出,还险些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只有将此符还给所求之人才可。”
顾临渊漠然看着眼前视线交错的二人,冷哼道:“既是如此,你多带一会又有何妨?”
慕风看了陆怀音一眼,道:“恐是怀音不愿睹物思人……你现在倒真是万事随着她转了,她都不用开口,你便知晓她心中所想?”
顾临渊蓦然打断,慕风只得闭上了嘴。
“陆怀音,我倒不知道,你何时这般惜命了?”
陆怀音无言,身子却再次放低了些许。
“你少教慕风说这般话,也莫要将这些个小聪明用在我身上。”
顾临渊站起身,将她手中的平安符一把拿过。
“本王向来百无禁忌,你作为我的人,也不必信了。”
“这符我今晚便丢了去,从明日起,保护你的人会增加。”
“本王倒要看看,这老天是否还真能将你的命从我手中夺去。”
他面露寒光,再未多说二话,转身离去。
待到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慕风才道:“我就说这招行不通。”
陆怀音摇摇头,蹙眉道:“……走。”
“去、去哪?
回房间么?”
慕风差点又咬到舌头。
陆怀音望向他。
“去……药王谷。”
06不日,顾思寒便登出了字报,声明“世子妃私通”一事皆是误会。
虽然这与陆怀音想要的“道歉”相去甚远,但她也不愿再去计较。
离开顾王府时,大雪仍在飞舞着。
空气中浸满了冬风的寒意,萦绕在陆怀音周身,吹动着她鲜红的衣袂。
行李是陆怀音很早前就收拾好了的,没有多少,得以让她走得轻巧。
“世子妃……”秋月站在府邸门口,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陆怀音伸手拂去她眼下的泪水,笑道:“我已同顾世子和离,以后可莫要这般叫我了。”
视线更远处,是顾思寒和安妍并肩依偎着。
见陆怀音望了过来,顾思寒将手一甩,轻哼一声后转身入府。
唯有安妍站在原地,让人看不清面容。
“当年,是世子妃……是小姐生生跳入江水中将奴婢救出。”
“从那时起,奴婢便下了决心,定要永生永世陪在您左右。”
“求小姐让奴婢……”陆怀音握上她的手,借由打断。
“没有谁可以一直陪着谁的。”
“我孤身一人,无权无势,你跟着我只会受苦。”
“京城再不好,至少,它是你的家。”
话已至此,秋月便只能噙泪点头,不再强求。
陆怀音轻轻拥住了她:“保重。”
旋即,紧了紧外衣,转身离去。
陆怀音并不准备在京城停留多久。
她早已打听好渡口出海的船次,只等三日后便离开。
陆怀音走至桥边,望着被冻结的冰面,心中油然而生一种繁杂的情思。
她不曾料到会和顾思寒走到如今这一步。
甚至走到这一步时,他们之间好似谁都未做错。
陆怀音陪顾思寒过的第一个生辰时,他便许下三愿——一愿同怀音常健,二愿同怀音亲结,三愿同怀音岁岁年年长相见。
而这画面对于昏迷了两年的陆怀音来说,恍若昨日。
他们二人,到底是错过了。
陆怀音揉了揉酸胀的眼,转过身。
却在桥洞下看见一对乞儿。
两小儿一男一女,貌似六七岁,都只穿着十分褴褛的单衣,冻得整个肩膀都在发颤。
陆怀音一时心中激荡,不由得想起了她与顾思寒的初遇——便就是在那拐子窝里。
那时,她并不知晓顾思寒贵为世子,只觉他气质与旁人不同,生得精致又漂亮。
一日,陆怀音听闻那些拐人们竟是相中了他的容貌,意图将他沦为娈童。
顾思寒哭闹着不从,拐人便掏出匕首向他挥去!
是陆怀音冲出来,替他挡下了那一刀。
至此,那便是顾思寒正视到她的第一眼。
这么想来,眼前的这对乞儿,倒是比当年的他们还要年幼。
陆怀音走上前,从怀中包裹里取出麻饼。
“你二人分着吃吧,我也只带了这点。”
两乞儿对视一眼,随即纷纷向她磕起头来。
“多谢娘娘!
多谢娘娘!”
“好了,快吃吧。”
陆怀音静静看着他们,忽地注意到自己头顶上方撑出了一把伞。
她蓦地转过身去,顾临渊棱角分明的冷白五官赫然在眼前。
“王爷?”
陆怀音稳了稳身形,“为何……跟我回府。”
顾临渊没有多言,说罢转身,似是料定陆怀音会跟上。
“王爷,恕我难从。”
陆怀音站定在原地。
“我既已说明下定决心离开京城,就不便再去您的府上叨扰……”顾临渊醇厚的嗓音骤然响起:“离京的船只三日后启程,你先来我府上休息又有何不可。
况且……陆怀音,”他缓缓转过身,眼芒锋利。
“你真的以为自己有资格拒绝吗?”
01京城,顾王府。
鹅毛大雪飘扬落下,覆盖天地。
“世子妃,这天寒地冻的,咱还是回去吧。”
秋月紧了紧陆怀音身上的绒氅,和她一同望向远处。
“您已经等了三日了。”
是了,顾思寒随同王爷出行数月有余,他本该在三日前就回府的。
“再等等。”
陆怀音喃喃着,尽管双腿已然开始发僵。
“明日就是思寒生辰,他总该回来的……”话音刚落,便有一小厮从远处跌跌撞撞地跑来,嘴里还喊着“回来了回来了”。
秋月赶忙迎上前去:“可是世子爷回来了?”
小厮跑得太急,一时呼吸顺不上来,只能顿顿蹦出几个字:“回、回来……醉,在、在醉仙……”醉仙楼,京城最大的酒楼。
陆怀音未说其他,只带上身旁的秋月便赶往到了此处。
打听到顾思寒所在的雅间,陆怀音正要敲门——“思寒,你这般对待怀音,良心可曾过得去?”
闻言,陆怀音指尖一顿,停滞在了半空。
“她扯谎说是她救了我时,也没见她良心有多不安!”
顾思寒震声回道。
“还有,看在你我世交的份上我不想与你发生口角,你也少在我和妍儿面前提她!”
光听语气,陆怀音都能想到他那副烦躁至极的模样。
她默默垂下眼睑,在秋月怜惜的注视下缓步后退。
他仍是觉得她在撒谎。
当年,陆怀音才同顾思寒成亲,便遭遇了一场马难。
她拼死将他救下,也因此昏迷了两年。
未曾想祸不单行,等到陆怀音清醒时,却被告知顾思寒竟在那场马难中头脑受了冲撞。
他这一撞,不仅忘掉了所有和她钟情的过往,甚至还疑心是陆怀音谋划的马难。
“可当年明明是你执意要娶她为妻,现在又当着全京城的面冷落她,甚至还找人谣传她与人私通,怀音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是你的世子妃,你这是要毁了她!”
“我就是要毁了她!”
顾思寒的声音愈发狂躁起来。
“当初她被拐,我就该让父王丢下她不管,而不是好心让她一个孤女住进我们王府,还爬到我的床上!”
雅间内的其他世子们见顾思寒不悦,亦纷纷替他不平:“顾世子所言极是,全怪这世子妃太不明事理!”
“京城人人皆知您对安妍姑娘用情颇深,她还非要等您回忆起从前才同意和离,仗着摄政王的偏护便耀武扬威,完全不把您的话放在眼里!”
这些人的声音陆怀音也识得。
曾几何时,他们亦是她的同窗好友。
如今,他们已然是安妍的交好了。
从陆怀音清醒的那年伊始,她也不止一次地劝解自己放下。
可她又是那样不甘。
区区两年,不过两年,顾思寒怎地待她就与以往天壤之别?
陆怀音便就这般等,等了一年又一年,想等他记起一切再做决定。
彼时无论顾思寒做出怎样的抉择,她才能心甘情愿地接受。
可现在看来,陆怀音是等不到了。
因那心悦于她的顾思寒,早已死在了当年的马难里。
“世子妃,我们回去吧?”
一旁的秋月亦是也听不下去,轻轻扯了扯陆怀音的衣袖。
陆怀音抿唇苦笑了瞬,继而吐出重重的浊气。
她拂下秋月的手,推门走了进去。
一时间,鼻息里都充斥着浓重的酒香。
陆怀音却觉得自己异常清明。
起伏的交谈骤然收声,雅间内顷刻针落可闻。
顾思寒抬抬眼皮,神色中都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谁叫你来的?
出去。”
陆怀音一袭银氅素衣,目光定定地凝视着他。
“顾思寒,我们和离吧。”
10翌日。
醉仙楼的雅间门被推开,一如前些日子陆怀音所为。
只不过今日的她孤身一人,身上也并未披着秋月系上的绒氅。
顾思寒坐在屋内正中央,面色不虞。
站在他身旁的安成则是咬牙切齿。
“晚了整整一刻,陆姑娘如今攀上摄政王,架子可真是大得很呐。”
陆怀音眸色漠然,并未理会他的挑衅,只直直地望向正座上的顾思寒。
“我人已经来了,你想我怎样表达‘诚意’?”
顾思寒无言,只觉今日的陆怀音尤为不对劲。
见顾思寒不说话,安成便赶忙道:“请陆姑娘来也没别的意思,这桌上的酒杯你也见着了,既然家姐受了伤,你要求情……怎么说也得喝上一半才叫赔罪吧?”
一旁的世子们皆在起哄。
陆怀音就立在门口的位置,眼睫微微下垂,视线落在酒桌上。
零零散散布满了一桌,有白的有红的,混杂着各异的酒香。
陆怀音再次向顾思寒望去。
他的坐姿虽慵懒,神色却极为复杂,眉头更是紧蹙不展。
陆怀音蓦地笑了笑,走至桌边。
她生得极白,肤如凝脂。
这一笑甚是带了些柔情,在场起哄的人不觉看出了神,继而安静了下来。
陆怀音捏起其中一小酒杯仰头喝下,旋即又捏上一杯。
“初遇你时,正值我豆蔻之年。”
她仰头喝下,另捏一杯。
“彼时我身上揣着砒霜,如若不是为了救你,我本打算自己喝下的。”
“所以,与其说是我救了你,不如说……是你救了我。”
陆怀音每说一句都喝上一杯,顾思寒的下颌亦是绷得发紧。
“那时我替你挡了一刀,也是我真不想活了。”
“若不是顾王府前来寻人,你撒泼打滚说要带我回家,或许我仍是会寻死的。”
越说陆怀音笑容越盛,连带着眸光潋滟,眼下也泛着酡红。
“与从小被捧在手心的你不同,我生来便不被人注视,从未有过被疼爱的感受。”
“因而当你出现时,我才晓得,我也是能够被期待、被人所需要的……”桌上的酒已然被喝了大半,但陆怀音仍没有停下之势,甚至半倚在了桌边,唇角都泛着点点润泽。
顾思寒脸上闪过一霎的错愕,忽见旁人皆是对着陆怀音一副挪不开眼的模样,胸口竟猛然翻涌出一股杀意!
“都给我滚出去!
谁敢再多看一分我挖了他的眼!”
安成亦是被这震声吼得回了神,见旁人亦步亦趋地跑走,他这才敢小声问道:“顾世子,您莫不是……都到这时候了您心软,岂不是白费了我那好不易得来的异域乌毒……”可顾思寒已然什么也听不见了,满心满眼皆是那喝得几近不省人事的陆怀音。
“停,不用喝了。”
他强忍着不让自己起身过去将她搀扶住,双手握拳压在膝上,牙关都要被自己咬碎。
陆怀音笑着摇摇头,指尖在剩下的酒杯之间来回流连。
直至停在其中一杯时,明显地感觉到那正座上的人倒抽了口凉气。
看来是这杯了。
被下了毒的酒。
“你不必用秋月的性命来威胁我……”陆怀音极力站直了身子,双手端起了那瓶酒杯。
“从遇见世子爷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她笑得如同盛在泥泞之中的昙花。
虽美艳动人,却早已没了任何生还的可能。
“现在,我还给你。”
旋即仰头,将杯中毒酒尽数喝下!
24陆怀音眼色发亮,她确实有些饿了。
显然比起桌上那份清汤寡水的鸡蛋挂面,牛肉面更合陆怀音的胃口。
她拿起筷子,嘴角都微微扬起。
慕风顺势坐在她身边,视线也一瞬不瞬地朝着顾临渊探去。
注意到慕风逡巡的视线,陆怀音在牛肉面雾气腾腾之中看了他一眼。
气氛有些微妙。
慕风也不知此刻该不该同顾临渊搭话。
那日与陆怀音出逃时,他有想过顾临渊会发怒。
不料却是那般癫狂模样。
他自以为在他手底下做事许久,也足够了解他了。
却也是第一次见顾临渊展现出如此失控的姿态。
看着陆怀音的脸,慕风半撑着下巴,试探性地问道:“怀音,你今日有没有想做的事情?”
这话是问向陆怀音,更是说给一旁的顾临渊听的。
陆怀音回望着他。
“至少在府上……你还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慕风苦笑。
陆怀音也知晓,他们都拿固执己见的顾临渊没有任何办法,慕风也只是极力想让她高兴罢了。
旋即,她眉眼弯弯,摇了摇头。
“你陪着我,就好。”
慕风莞尔:“……好。”
陆怀音一边听慕风说着这几日京城内的变化,谈话间便吃完了牛肉面。
“屋里闷,出去走走。”
陆怀音自行披上了一件外衣,旋即便出了门。
临走前慕风还是瞟了顾临渊一眼。
他知晓二人的矛盾出自何处。
“王爷,怀音是人。”
“您若真心待她,就莫要将她再软禁此处了。”
慕风虽然也对陆怀音执意去药王谷寻顾思寒一事极为不解,却深知她对这京城的厌恶。
说罢,他便紧跟上了陆怀音的步伐。
两人离开,屋内归于平静。
顾临渊扶着桌子的手紧了紧又松开,他静静看了一眼桌上的那碗鸡蛋挂面,已经坨成了一碗黏糊糊的面疙瘩。
他指尖一动,拿起筷子,沉默地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他好像从来都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又或者他知晓,只是不愿放手。
他身为一个庶出,能活下来本是不易。
正因如此,他习惯将想要的东西紧握在手里。
也凭着那份狠厉,才能走至今日的位置。
然而,陆怀音是他人生中的一个意外。
他把握不住,又伤她不得。
只能用着如此卑劣的手段,将她锁在自己身边。
直到将这碗面条吃得干干净净,喝完了最后一口汤汁,顾临渊这才收拾好碗筷,走出了卧房。
……这段时间顾临渊一直未出现。
在慕风的陪伴下,陆怀音身处王府也稍微好受了些许。
所以当她在大晚上打开房门,看到顾临渊的一瞬间,面色古怪又局促。
陆怀音的眼里倒是没有任何多余的神色,只是有些诧异和不安。
顾临渊手垂在袖口,寒风呼啸,如刀般刮在脸上。
就算这几天没有看见他,她也没有多问一句。
没有问他为什么不来了。
甚至没有他的打扰,她反而活得更加滋润和自在。
身体好像在这一刻突然结了冰,血液冻成了冰碴子,顾临渊感到喉口好像有股寒气阵阵地往上冒。
见顾临渊都没有离开的意思,陆怀音无奈退了半步:“先进来坐吧。”
顾临渊手指探入袖中,摸上了个冰凉的瓷瓶。
他虽请人前往药王谷,但到底山高水远,长老们也都不是畏惧权贵的人,自然不会说来就来。
顾临渊只得让周遭的医师开了药方,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把这药给陆怀音。
陆怀音抿了抿嘴,浑身上下哪哪都不对劲,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你有什么事?”
顾临渊不看她,语气中甚至带了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期许:“这个你拿去吃了,是京城最好的医师开的药。”
“药王谷那边……我再想想办法。”
陆怀音有些始料未及。
从一开始,去往药王谷治病只是她的一个借口罢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看着顾临渊,接过了他手里的瓷瓶。
“多谢。”
气氛再次陷入死寂。
陆怀音轻叹了声浊气。
“你还有什么事?”
顾临渊一点点望向她,忽而只觉一切似乎都只是一片虚无。
他也知自己做的,对陆怀音来说有多过分。
却没想到,她仍愿意耐着性子同他说话。
顾临渊摇了摇头,起身行至门口。
推开门,忽地眼圈泛红,嗓音微哑。
“……对不住。”
他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嘴唇张张合合,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陆怀音见此,知晓自己的柔情计策果然生了效。
和顾临渊这般人打交道,一味地顶撞只会适得其反。
要顺水推舟才行。
“王爷,您知道我想要的,不是道歉。”
她落寞地笑了笑,语气轻柔。
“夜已深,王爷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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