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你今日口无遮拦,顶撞祖母与一府的长辈,已犯下十恶不赦之重罪。
按我大夷律法,我有权将你剥皮抽筋,拉去活埋。”
诺云兮顿然间站起身。
她薄纱后面的眉头一拧。
犀利的杏眼里迸射出嗜血的狠戾。
“周二,给我掌这妖妇的嘴,往死里掌。”
周二刚从沁香阁买回诺云兮要的糕点。
看到習安侯府一众主子人不人,鬼不鬼,满身污秽的站在大街上。
惊得目瞪口呆。
半天回过神,结结巴巴地与诺云兮争执。
“大…大小姐,太夫人再有不是,那也是你的祖母。祖母的脸岂是孙女能…能打的?”
“啪!…”
周二话未落音。
候太夫人吴萍的脸上重重地挨了一巴掌。
候太夫人心里一阵鹘突,整个人瞬息之间懵住。
她自当上侯太夫人,这尊贵的脸就未挨过任何人的打。
今日这是怎么了?
哪个不长眼的鬼东西敢碰她的脸?
“狗奴才,敢打主子,命不想要了!”
诺腾青诺腾白顾不上擦去脸上的汤汤水水。
都伸腿去踢从身边跑过的小顺子。
小顺子毫无愧色,仗着大小姐的势,灵巧地躲过。
猝不及防地蹿到诺腾青诺腾白的身后。
瞄准两个人的后腰眼,死命地踹了两脚。
“扑通”两声,诺腾青诺腾白跪趴到大街上。
两个人摔断了门牙,啃了一嘴的泥,糊了一脸的血。
诺云兮大加赞赏:“打的好!”
周二犹如被人拿刀捅了肺管子。
阴翳着脸,毒辣着眼,却又忌惮诺云兮的威严。
举着手里的东西去砸小顺子。
“小兔崽子,你是奴才,怎打起了主子,要造反吗?”
小顺子火速撤离到诺云兮的身后。
带着哭腔控诉:“八年前,我爹娘因护着夫人不被太夫人打死,让二爷三爷拿剑捅了。
上个月,舅老爷祸害了我姐姐。
太夫人又因没有银子往宫里送礼,将我姐姐还有府里年轻的女孩子都卖到了妓院或军营。”
舅老爷吴仁宝甩掉挂在头发上的烂菜叶,果皮屑。
端出主子的气势。
“主子睡奴才天经地义,主子卖奴才谁也管不着。你们合谋造反,却是死路一条。
晚辈打长辈,奴才欺主子,霸着習安侯府不让主子们进。你这是想将大夷朝颠覆了做皇上吗?”
他以为他的话能引起老百姓的共鸣。
却没想到招来一片骂声。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猖狂邪恶的一家人?”
“官不审,百姓审,打死他们…”
围观老百姓愤慨的呐喊声在东大街的上空震荡。
侯太夫人大势已去,却不甘心。
瞪着血红的眼睛,穷凶极恶的嘶喊。
“给我抓住小顺子,乱棍打死…逮住那个小贱人,剥皮剔骨…”
習安侯府五十七个仆妇,二十七个归顺了诺云兮。
剩下二十个仆妇,都是吴萍精心栽培出来的恶奴。
关键时刻,恶奴们抛弃了主子。
蜷缩着身体,抱着脑袋,靠着習安侯府的院墙根蹲着。
主子们打架,做奴才的看着就好。
侯太夫人叫不动一个仆妇,张牙舞爪着扑向诺云兮。
“小贱人,虐杀祖母,欺凌长辈,罪已至死,拿命来!”
诺云兮的眼中燃烧出嗜血的愤怒。
牙齿咬出咯吱吱的声音。
“歹毒邪恶的魑魅魍魉,害我亲人,夺我财产,虐我仆人,是时候拿你们的命来偿还。”
诺云兮面向十二位壮汉。
十二位壮汉大手一挥。
烂菜叶换成石头土疙瘩。
下冰雹般砸向吴萍一大家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