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北竞路千宁的其他类型小说《周北竞路千宁写的小说情难自禁》,由网络作家“人可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北竞将手里的烟摁在烟灰缸里,灭了烟火却散不去烟味,他起身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身姿修长挺拔,侧颜精致完美,转过头看着她道,“不是说了只准备我一个人的,她还在睡。”路千宁抿唇,清眸微垂,他确实说过拿一人份的早餐,是她多事了。“不过没关系,刚好我昨晚很累,两人份我也吃的下。“周北竞看到她垂眸不语的模样,心底窝火,语气有些刻意的咄咄逼人,坐下来将早餐打开,吃的很大口却并不难看,举手投足间散发着矜贵的气息。路千宁喉咙一哽,语气有些声影,“那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情您在喊我。”她转身离开,并未发现身后的男人眼皮微抬,眸子里倒映着她淡淡忧伤的背影,勾了勾唇。关上周北竞房间的门,路千宁如释重负,痛感从心脏的血脉蔓延至全身。这是一件必不可免的事情,可...
《周北竞路千宁写的小说情难自禁》精彩片段
周北竞将手里的烟摁在烟灰缸里,灭了烟火却散不去烟味,他起身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身姿修长挺拔,侧颜精致完美,转过头看着她道,“不是说了只准备我一个人的,她还在睡。”
路千宁抿唇,清眸微垂,他确实说过拿一人份的早餐,是她多事了。
“不过没关系,刚好我昨晚很累,两人份我也吃的下。“周北竞看到她垂眸不语的模样,心底窝火,语气有些刻意的咄咄逼人,坐下来将早餐打开,吃的很大口却并不难看,举手投足间散发着矜贵的气息。
路千宁喉咙一哽,语气有些声影,“那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情您在喊我。”
她转身离开,并未发现身后的男人眼皮微抬,眸子里倒映着她淡淡忧伤的背影,勾了勾唇。
关上周北竞房间的门,路千宁如释重负,痛感从心脏的血脉蔓延至全身。
这是一件必不可免的事情,可预料和实际发生并不一样,她的心情也比预期的差了很多,一想到隔壁就是花云然和周北竞,房间里憋闷的气息就令她呼吸困难。
原本打算回房间补觉的想法也打消了,准备去酒店附近逛一逛,毕竟好不容易出来玩儿一趟。
公司的员工都去爬山了,偌大的度假村除了工作人员一个人都没有,环境清幽舒适,昨晚下了一场濛濛细雨空气清新,她在一颗不知名的花树下坐了半天,看着不远处一条长长的湖泊被吹风动,思绪泉涌,却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坐了一上午有些乏了,临近中午她去了酒店餐厅,准备吃一些东西下午回去补眠。
抬眼就看到周北竞和花云然以及花御封几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看到她过来花云然迅速挥了挥手,“千宁,快过来坐!”
路千宁脚步顿了片刻走过去坐下,“周总,花少,花小姐。”
“都饿死我了,昨晚折腾了一个晚上没睡,阿竞这个没良心的早上也不知道喊我,一个人吃光了你送来的两份早餐。”花云然抱怨着,娇嗔的瞪了眼周北竞。
周北竞淡漠如斯的眸子从路千宁身上一扫而过,然后看向花云然,语气柔和,“看你太累,不忍心吵醒你。”
在外面调整了一上午的状态,压了压心头的疼意,路千宁表情如常道,“那等会儿花小姐多吃点儿。”
一旁花御封挑眉看着路千宁,目光很淡但不容忽视。
周北竞的关心让花云然耳根红了,头靠在他肩膀上俨然是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生,“知道啦!不过吃饱饭我还要回去补觉,谁让你昨晚那么能折腾的。”
服务员来上餐,周北竞借着倒水起身,花云然不得不将靠在他肩膀上的头抬起,但也没多想,拿起筷子在花御封的照顾下大快朵颐。
周北竞慢里斯条的吃着东西,时不时按照花云然的要求给她夹够不到的菜,是路千宁面前的一盘西蓝花。
路千宁没胃口了,起身将西蓝花挪到了花云然面前,淡笑着说,“你们吃,我不太饿,先回房了,有什么事情再喊我。”
花云然很诧异,“你一口都没吃呢,不饿吗?”
“不饿,早上吃的多。”路千宁见周北竞自顾自的吃着,心头又沉了几分,转身离开。
步伐匆忙中夹杂着凌乱,进了电梯待电梯壁缓缓合上,她依稀能听到周北竞宠溺的催促花云然,“快吃吧,一会儿凉了,吃饱了回房补觉。”
电梯里就她一个人,身体抵在冰冷的电梯壁上,长长的舒一口气,眼眸微垂,他们真的要完了。
自欺欺人的接受他心里有别的女人,但她接受不了他心里、身体都有别的女人。
等团建结束,她就回去辞职吧。
或许等不到她开口,周北竞也会主动让她离开了。
‘叮——’
电梯门打开,顾南迎面而来,一脸倦意,“路特助,你吃饭了吗?”
路千宁动了动唇角,却怎么也扬不上去,“顾少,吃过了,您赶快去吧,周总他们都在楼下。”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顾南打量着她,“昨晚上我们玩儿游戏太大声,吵到你了?”
路千宁怔怔的看着顾南,“玩游戏?”
顾南说,“是呀,昨晚上我们几个在周北竞房间里同通宵玩儿纸牌,输了的接受惩罚,折腾了一个晚上,闹的有些欢,这地方隔音不好,估计吵的你也一宿没睡吧?”
想到早上还有刚才餐厅里周北竞那些故意引人遐想的话,路千宁一下子就笑了,瞬间所有的沉重和压抑一扫而光,“没有,我睡的很好。”
路千宁感觉脸上的血色正在减少,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强装镇定。
“路特助脸色不太好,怎么了?”花御封故作无恙的问。
路千宁微微一笑,“来陌生的地方睡不习惯,睡眠不好,多谢花少关心。”
“哦?”花御封轻笑,“没想到路特助还有认床的习惯,只能辛苦几天,回去再好好补觉了。”
路千宁笑了笑没说话,那边前台已经打通电话了。
“你好,麻烦查一下顶楼豪华包厢的监控,大概下午一点钟到现在的……是一位花先生说丢了东西,调电梯口这个监控比较近,因为花先生说着重查8808、8809两个房间,他经常在这边活动。”
那端沉默了几秒,也不知说了什么,前台面露诧异,挂了电话后歉意的看着路千宁和花御封,“抱歉两位客人,前两天下暴雨的时候顶楼的监控坏了,还没来得及修。先生,您丢的是什么东西?要不要我让人上去找找?顶楼就住了你们几位贵客,也有专门的服务员负责,就算丢了也一定能找的回来。”
路千宁身体里紧绷的弦松懈下来,扭头看着花御封,顺着服务员的话继续说,“您说一下是什么东西,我带人去找。”
花御封抿了抿唇,忽的嗤笑道,“算了,不值钱,没必要浪费时间,走吧。”
他双手插兜往餐厅走去。
路千宁回头同前台颔首示意,“麻烦了。”然后也转身离开。
回到餐厅找了个角落坐下,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是短信,吴森怀发来的。
千宁姐,你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
路千宁不解,琢磨了一下才回。
我没钱还,别再给别人送皮肤了!
吴森怀:跟钱无关,回头见面谈,晚上约一局游戏吗?
晚上再说。
路千宁低头回消息,表情认真又仔细,远处的周北竞懒散的长眸落在她身上,却在听着周围人的每一句交谈。
很快晚餐开始了,人数众多分了好几桌,路千宁和几个元老级别的员工和周北竞他们坐在一起,花云然自然落座在周北竞旁边,另外一边是花御封。
周北竞旁边和对面留了两个空位,路千宁想都不想就坐到了周北竞对面去,至于周北竞旁边的位置便留给了顾南。
顾南是最后一个下来的,打着哈欠困意连连,吊儿郎当的走过来,还没坐下先嚷嚷上了,“今晚我可不打牌了,困死我了。”
周北竞眼皮微抬,扫了一眼路千宁,她唇角轻勾心情不错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赶在顾南坐下之前一脚踢飞了他的椅子。
‘咚’
顾南坐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屁股墩,疼的龇牙咧嘴,“周北竞,你想要我命!”
“帮你醒醒盹,省的你说胡话。”周北竞睚眦必报,笑容涔涔的看了顾南一眼。
顾南深知自己得罪周北竞了,可怕的是根本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揉着屁股站起来,一脸懵的把椅子拉回来坐下。
路千宁身为唯一的知情人,憋着笑闷头吃东西。
酒店有KTV的一个大歌厅,吃饱饭以后众人又兴致勃勃的挪到歌厅去唱歌,路千宁五音不全很识趣的没碰过话筒,大多都是员工在唱。
周北竞和花御封几个公子哥坐在沙发上说说笑笑,高级灰的运动装上面带着私人订制的logo,举手投足间的周北竞都散发着夺命的诱惑,路千宁一直都沉迷于他在工作中的认真和床上的魅力。
私下这样的装扮和场景少见,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周北竞魅力依旧不减,远处几个女职员凑在一起目光时不时朝这边扫过来,话题一直围绕着周北竞几个人。
忽然,路千宁面前多了一抹暗影,抬眸看到是顾南,他摆弄着手机兴致勃勃的说,“路千宁,晚上喊着你的小男友来打游戏,我都约好了。”
他将手机递给路千宁看了一眼,顾南拉了一个群,周北竞和花御封以及花云然都在,还有吴森怀。
路千宁拧了下眉,想了想说,“我不太会,你们五个人刚好玩儿,我就不参与了。”
“那怎么行?”顾南一口回绝,“拉着你的男朋友没你,不合适,一块儿来,咱们六个人分两组打PK,三三对决的那种,正好你跟云然不太会玩儿,就当带你们玩玩了。”
路千宁拒绝不得,她并不想让吴森怀过多的介入她的生活,但没想到一个游戏会让他们面都没见就打的火热。
路千宁站在病房门口,看着花云然病床旁边围了一圈人,依稀从那些缝隙中能看到她紧紧拉着周北竞不肯松开。
虽然花家人都背对着她,可她能察觉到花家人的不悦,病房里的气氛剑拔弩张。
花云然的父亲花满庭沉声开口,“我们花家也是要脸要面的人,云然更是我们从小就捧在手心里的,如今她被媒体写成那样,实在过分,周北竞你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周北竞棱角分明的面容挂着疏离,眸光淡淡不知落在哪里,也没有人能猜透他的想法。
花夫人见他这样十分不高兴,向前两步把花云然拉着他的手扯回来,“你什么时候解决了你的妻子,再来找云然吧。”
“妈!”花云然快速抓回周北竞的手,身体往周北竞那边靠了靠,“你们不要为难阿竞,他也是没办法,婚事是周奶奶安排的,周奶奶不松口他哪里离的了婚?”
花满庭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花云然,“离不了就别离,至少别害的你名声狼藉!”
花云然不管不顾双手环住了周北竞的腰,“我愿意,当初若不是我一走了之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是我欠他的,我不会跟他分开的。”
花满庭和花夫人还想说什么,花云然快速给一旁始终沉默的花御封使了个眼色。
花御封这才开口,“爸妈,云然已经是成年人了,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们就不要插手了,何况她说的对,当初是她抛弃阿竞在先,才有了今日这个局面,说到底也是她自己选择的这一步,放心,记者那边我已经压下来了,大家都知道阿竞结婚根本不是因为喜欢,所以记者只是博噱头才闹这么热闹,没有人会笑话云然的。”
路千宁捏着门把的手忍不住微微用力,媒体捕风捉影要的就是噱头,经过花家的打压肯定会有所收敛。
而圈子里的人也并不会因此真的嘲笑花云然,只会嘲笑名不见经传的周太太,死占着周北竞妻子的位置不肯松手。
一旦将来她身份曝光,会成为整个圈子的笑柄。
“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不劳烦花伯父和花伯母费心了。”周北竞开口,态度算不上不好但绝对算不上好。
他将花云然的手拉开,垂眸淡淡说了一句,“你好好养伤,以后出门多带几个保镖,这几天暂时不要碰见了。”
花云然委屈的还想抱着他,可看到他清冷的面色又放弃了这个念头,只敢拉着他的小手指小心翼翼的问,“那阿竞,你会来医院看我吗?”
周北竞,“有时间会来的。”说完他看向花家夫妇,“我先告辞了。”
路千宁侧过身体,站在病房外面等着,周北竞推门出来便看到她,忍不住微微蹙眉。
还未关好的房门传来花家夫妇不满的声音。
“他这是什么态度?根本不把云然放在心上!”
“云然,女孩子要矜持一些,你为了他这样却换来他的冷眼相待……”
病房门关上,声音被隔开,余下的话路千宁没听到,但明显花家夫妇因为花云然被传小三,如今又受伤的事情而不满,自然是冲着周北竞来的。
她抬起头看了眼周北竞,冷不丁手里的药单被抽走,周北竞认真的打量一番药单问,“药都拿了吗?”
“还没。”路千宁又说,“用不用我去跟媒体交涉一下。”
“你先去拿药,我在车上等你。”周北竞将药单还给她,驱动长腿走在前面,并未正面回答路千宁的问题。
那就是不用的意思,路千宁又朝花家病房里看了一眼,花云然正在跟花家夫妇闹脾气。
她转过身跟上周北竞,虽然好奇但除了能猜准周北竞在床上的心思,其他时候的他就像一团云雾,从来都是令人猜不透的。
她拿了一些药回到车上,周北竞在后座抱着笔记本处理事务,他很忙,从她的角度看来他把工作看的比花云然重要,所以才会不处理媒体那边的新闻。
北周最近在筹谋近几年来最大的一个项目,关乎着北周能否跟国际接轨。
周北竞是真的很忙,进了办公室便埋头工作,一上午路千宁给他送了两次文件签字,又给他送了午餐。
“周总,下午两点钟有个国际会议,晚上有个饭局需要您出席。”
她提醒了一下周北竞的行程,然后将午餐往他面前推了推,“您用完午餐休息一会儿吧,今晚的饭局估计会很久。”
他昨晚奋战一夜,只睡了两个小时。
周北竞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你都撑得住,我有什么撑不住的?”
路千宁略显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她一夜没睡,一整天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
“那您先吃午饭,我先出去了。”
她赶着饭点离开公司,一出门就遇上了赵静雅和几个公司职员。
赵静雅看到她迅速松开身旁人的胳膊,跑到她身边熟稔的挽起她的手,“姐,这么巧,一块儿吧,今天我过生日,我请你。”
另外几个人也凑过来,多少因为路千宁的身份而对她十分恭维。
“是呀路特助,一起吧,正好提前跟你打探一下公司团建准备去什么地方。”
“我们可没有走后门的意思,就是想让你提前透露一下消息!”
几个职员叽叽喳喳的,又有赵静雅死乞白赖的拉着,路千宁只能跟她们一块儿去了就近的餐厅。
几个人落座,大多数的话题都围绕着路千宁,要么夸赞她衣品好,要么透过她追问关于周北竞的事情。
“路特助,你能跟我们透露一下周总和花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吗?”
“既然他们两个互相喜欢,为什么周总不离婚娶花小姐呢?”
“是呀,现在花小姐都成了小三了,知道的是周总和他妻子没感情被迫结婚,那些不知情的可骂惨了花小姐。”
赵静雅坐在路千宁旁边,暗暗打量路千宁的脸色,“这里离公司这么近,别讨论这种事情了,万一给我姐带来麻烦就糟糕了。”
闻言,其他人迅速闭嘴,讪讪的看了路千宁一眼。
路千宁抬头看了一眼赵静雅,笑了笑说,“那是周总的私事,我也不太清楚。”
赵雅静快速吃完饭去买了单,还不忘了当着那几个职员的面展现的跟路千宁很熟络,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路千宁都懒得理她。
几个人进了公司,前台见了路千宁迅速开口,“路特助,这里有一个你的快递。”
路千宁脚步顿住,调头朝前台走过去,微微蹙着眉头接过前台递过来的东西,她根本没网购什么。
“刚才快递员说这东西原本是送到秀水胜景去的,但你家里没人就转送到公司来了。”前台解释了一句。
路千宁觉得不对,她买东西从来不写家里的地址,何况就算写了转送过来也得提前跟她打电话沟通。
“路特助,你家住秀水胜景呀?”
“天呀,那地方离公司很近,寸土寸金,一套最便宜的房子也要几百万。”
赵静雅身边的几个员工惊呼出声,看路千宁的目光充满了惊讶。
路千宁虽然是周北竞的特助,年薪几十万,但想要在秀水胜景买一套房子不吃不喝也要奋斗个七八年才行。
她才来了公司三年而已。
都知道赵静雅跟她的关系,自然也知道她家境没那么好,却住上了这么贵的房子?
路千宁似乎明白了什么,明眸朝赵静雅看过去,赵静雅像个没事儿人似的站在那里,毫不畏惧她打量的目光。
“姐,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赶快上去休息一会儿吧,不然很快就要上班了。”赵静雅甚至还关心了她一句。
路千宁勾了勾唇,走到赵静雅身边将手里的快递塞入她怀里,拍了拍她的肩膀,“送你了。”
“啊?”赵静雅显得很吃惊,“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今天不是你过生日吗?就当送你的生日礼物了,谁让我们是一家人呢?”路千宁眉尾一挑,透着冷意的眸子看着赵静雅。
她若是不好过了,赵静雅肯定比她还惨,居然还在她面前玩儿这种小把戏。
她捏着赵静雅肩膀的手用了几分力度,眼看着赵静雅的表情快绷不住了,她才松开,拍了拍手转身上楼。
她一走,赵静雅身边围满了人。
都是冲着路千宁住‘豪宅’的事情来的。
“路特助年薪到底多少?该不会周总给她开了天价的工资吧?”
“你以前可是说过路特助年薪也就五六十万的,该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赵静雅看着路千宁进了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那双冷漠的眸子被隔绝开,她突然就心虚了。
一旦路千宁出什么事情……她肯定在公司呆不下去了。
可她只是抛出一个烟雾弹给路千宁一些厉害瞧瞧,又不会真的把路千宁推入万丈深渊。
她捏着路千宁的软肋,怕什么?
“我怎么会骗你们?我姐的年薪真的也就五六十万而已,加上年终奖各种绩效也就七八十万。”
“那她怎么可能在秀水胜景买得起公寓?而且你不是说她一直在供着继妹上大学,还有一个得了绝症的继母吗?”
北周集团。
路千宁从床上下来,捡起地上的衬衫和短裙,一层层套在身上。
然后,她回过头露出惯用的职业笑容,“周总,我先出去忙了。”
周北竞狭长的眸子微微眯着,视线定格在她脸上,五官小巧精致。
说话间她一双白皙的巧手将乌黑的长发盘到脑后,瞬间从刚才的性感妩媚变成了略显死板的职业束发。
只是那眉眼间还未褪去媚态,以及泛红的耳根。
此刻她的疏离和客气,仿佛刚才和他在床上做着亲密之事的不是她一样。
但是也对,他们两个的关系仅仅在这间休息室里存在,出了这扇门,她只是他的特助。
正是因为她的识趣和恪守本分,才能留在他身边这么久。
“花云然回来了。”
路千宁走到休息室门口,手刚搭上了门把,便听男人清冽好听的声音传来。
她背脊一僵,脸上的红润瞬间褪的一干二净,连呼吸有都片刻的停顿。
但很快她就调整了一下心态,转过身来,依旧是不卑不吭的笑容。
“周总,我明白了,以后我不会再踏入这扇门。”
他苦苦等了六年的初恋终于回来了,她不过是他解决生理需求的一个工具而已。
哪怕这两年的时间,他已经深入她的骨髓,是支撑她一切的动力。
可她清楚只有在床上那一刻,他才是属于她的。
周北竞掀开被子下床,毫不在意浑身赤裸,当着她的面将地上的小裤捡起穿上。
又将高级定制的西裤提起,把那双笔直的双腿遮住。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他轻笑了一声,将衬衫捡起来递给她,她默契的接过去给他穿上。
然后站在他面前,将一颗颗纽扣系上,头顶男人的声音灌下来。
“去拟定一份离婚协议书。”
路千宁的动作一顿,明眸抬起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颚和削薄有型的嘴唇。
“浪费了那个小姑娘六年的青春,也是时候结束了。”
他手指挑起领带,递到愣神的她面前,“你觉得呢?”
路千宁接过领带,一句话也没说。
三年前她来北周集团面试的时候,也没想过这里的总裁竟然是她结婚三年,只见过一次面的丈夫周北竞,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周北竞竟然已经认不出她了,毕竟六年前她还是一个刚大学毕业,穷困潦倒卑微自若的小女生。
在社会上经过了三年的毒打,成为了业界有名的金牌特助。
连她亲妈都觉得她像变了一个人,何况周北竞这只见过一次面的丈夫呢?
说来说去……不管是特助还是周北竞的妻子,都要给回来的花云然腾地方。
两个身份,愣是干不过人家心里的初恋。
她忽的笑了,唇角的弧度是周北竞看不懂的苦涩,他蹙了下眉,“你笑什么?”
她帮他整理好领带,然后踮起脚尖把他衣领打理平整。
“替周总高兴,心上人总算要回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退开两步距离,微微颔首,“我这就去帮您拟定离婚协议书。”
周北竞拧眉看着她,心底生出一股莫名的不悦,“路千宁,你真合格。”
不论是特助,还是床伴,她的理智让他对自己的魅力产生质疑。
路千宁只是笑了笑,没有细想他这话的含义,“谢谢周总夸奖。”
她转身要走,周北竞却再度开口,“给她两千万吧。”
路千宁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谁。
“可当初结婚时,协议书上写的清清楚楚,您承担她母亲的医药费三年。”
“离婚时,她净身出户。”
六年前周北竞和花云然可是江城的金童玉女,两家家世背景相当,门当户对郎才女貌。
大学毕业后两家便开始商议婚事,多少人都关注着他们,结果花云然跑了。
为此周老夫人大怒,为了找回面子立刻找人跟周北竞结婚,便找了刚大学毕业,母亲因为得了癌症而无路可走的她。
但周北竞只答应了承包她母亲三年的医药费,所以三年前为了继续给母亲治病,她选择从小公司辞职,来北周碰碰运气。
但运气还碰对了,周北竞很欣赏她的办事能力,直接过了一个月试用期成为正式员工。
可就算是这样,她的收入也远远不够给母亲续命的。
直到两年前,一次周北竞意外醉酒,跟她发生关系后,改变了她的现状。
他给了她钱,她要了。
因为他需要心安,她便拿的理得。
何况母亲的病,也不允许她骨气。
但她没想到,拿了钱以后这种关系会成为了一种默契的存在。
每次他需要她就来,有时他会问她要什么,缺钱的时候她会直接要钱。
但什么都不缺的时候,她也会拒绝。
因为她不想把这种关系变成彻头彻尾的卖,也想在周北竞面前找回一些尊严。
周北竞是个合格的上司,也是个合格的情人。
他从来不亏待她,她什么也不要的时候,他也会准备一些很贵重的东西给她。
所以现在看来,周北竞也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对只见过一面毫无感情的妻子,也可以大方的给两千万。
“毕竟是人家六年的青春,何况当初她看起来过的并不好。”
周北竞从休息室出来,坐在电脑桌前,想到六年前在民政局门口有过一面之缘,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姑娘。
因为担心对方会得寸进尺,所以他给答应了三年的医药费,没想到过了三年她也没有再来要。
倒是跟路千宁一样,很识趣。
路千宁拟定了一份离婚协议书,电子版发给周北竞看了一下,得到他的允许以后才打印出来。
下班了,路千宁却被周北竞拉着一起去机场,自然是接花云然。
纷纷攘攘的机场里,年轻的男女依依不舍的分离,还有成双成对兴高采烈去旅行的。
在这群人中,周北竞和路千宁绝对算得上吸睛的。
周北竞一身意大利手工定制的西装,五官犹如雕刻般完美,眉目透着几分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一双薄唇微微抿着,深邃的眼眸看着出机口,似乎有些不耐烦。
路千宁将近一米七的身高站在他身边小鸟依人,长发披散妆容精致,她知道要来机场,特意稍微打扮了一下。
她也不清楚这是什么心理,虽然知道没什么用,可还是这样做了。
但想到上车时,周北竞看到她的眼睛里划过一抹惊艳,随口说了一句‘这样比上班时的死板好看多了’。
她的心情就很不错。
忽然,出机口涌出来很多人,她一双明眸紧盯着每一个女性不放过。
一个穿着碎花连衣裙,波浪长发被染成浅紫色,戴着黑超的女人推着行李箱走出来。
虽然黑超遮住了她的眼睛,可路千宁的直觉告诉她,那个女人在看周北竞。
果不其然,下一秒女人就拎着行李箱小跑过来,飞扑到周北竞怀里,就连手中的箱子因为惯性飞出去好远。
但花云然根本不管,紧紧抱着周北竞,声音娇柔悦耳,“阿竞,我回来了,对不起……”
他们拥抱的身影倒影在路千宁的眸子里,很是刺眼,方才还雀跃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她转身去追花云然的行李箱,顺势深深的调整了一下呼吸。
箱子跑出去好远,她也追出去好远,在人群中穿梭显得有些狼狈。
抓了箱子再回来,站在距离周北竞和花云然几步之遥的地方,不知该不该上前。
周北竞骨节分明的大手放在花云然的腰间,她紧紧抱着他好像抱住了全世界。
几年不见的想念和爱意在花云然周围绵延,哪怕来之前路千宁再怎么说服自己要冷静。
可亲眼看到上午还跟自己在床上缠绵的男人,晚上就在这里抱着别的女人。
她就难过的喘不过气,刻意擦了的口红没起到别的作用,遮掩住了她没有血色的嘴唇,让人看不出她此刻的黯然。
“阿竞,我好想你,你呢?想不想我?”花云然松开了周北竞的脖子,两只手却依旧搭在他肩膀上。
姿态亲昵,这么一对比刚才路千宁和周北竞站在一起,远没有此时的他俩般配。
毕竟她的穿着和花云然天差地别,也不能像她这样当众撒娇。
“想。”周北竞薄唇轻启,吐出来一个字后,扫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路千宁。
看到她面色不似平常那般镇定,却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他微微蹙了下眉。
花云然双目发红,委屈的看着他,“阿竞,我这次回来一定好好弥补你。”
“时间不早了,先回去吧。”周北竞令人捉摸不透的眸子里倒映着她委屈、自责的模样。
路千宁已经第N次的调整心态了,扬起职业笑。
“周总,花小姐,请。”
周北竞说了句‘走吧’,率先走在前面,路千宁拎着行李箱跟在后面,跟了他几年已经习惯了他阔步流星的步伐。
倒是能跟得上,但花云然就不行了,脚底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哒哒哒’的小跑,才能勉强追上路千宁。
“你是阿竞的助理?”她跑的气息有些不稳。
路千宁微微颔首,“是。”
“那你工作能力一定不错,看起来跟我们年纪也差不多,交个朋友吧,一会儿我加你个微信。”
路千宁的反抗被吞入他的腹中,霎时间她觉得电梯空间很小,轻微的声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例如他的呼吸,她的心跳。
“叮——”
电梯门打开,周北竞长眸垂着看她眉眼间透着媚态,小嘴红彤彤的,脸颊也泛着不同寻常的红润。
他勾了勾唇,太熟悉她的身体,知道她根本就抵抗不了他任何带有目的性的举动。
电梯外脚步声杂乱,有人过来了,他迅速脱下外套套在她身上,将她抱在怀里走出电梯。
路千宁没挣扎,毕竟她这幅样子出去更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电梯外站着几个男男女女,直勾勾看着周北竞将人抱走了。
上车前路千宁忽然听那群人里不知谁说了一句,“刚刚那个是周北竞吧?他抱的是云然吗?”
“他们刚刚在电梯里——”
糟糕,竟是遇上了认识的人?
她被周北竞放进车里,然后周北竞绕到副驾驶坐下,整个过程都不曾回头看那群人一眼。
他看起来是不在乎,可她是不敢看,生怕被人认出来。
调整一下思绪,迅速发动引擎驶离原地,在一个岔道口时她偷偷看了眼周北竞。
上车后他就十分安静,靠在座椅上纹丝不动,一双眸子微微闭着,天生带着不怒自威的震慑感。
看样子是睡着了,她深呼吸一口气迅速将车开入左边的车流,直奔西园小筑。
三年来接送周北竞,西园小筑巡逻的保安都跟她很熟。
她干脆就喊他们帮忙来把周北竞抬到屋里,脱掉外套丢在床上,床头放了一杯温水后,果断的跑了。
为了她今晚能睡个安心的觉,宁可多花半个小时折腾一趟也不把他带回家。
回到秀水胜景已经是凌晨一点钟,她冲了一个澡快速上楼准备睡觉。
掀起枕头却看到下面放了一张支票,五十万的。
他出手很大方,甚至比以前在公司的时候给的都多一些。
她突然就没了睡意,看着这张支票陷入沉思,想法跟以前不变,别指望着不拿这钱,或者提前坦白周北竞就能原谅她。
可为什么拿了这钱……心里闷闷的。
她翻身将隔断的小窗打开,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冷静。
她哪儿有什么尊严和选择的余地?
自嘲的扯了扯唇角,拿起手机给刘医生发了一条短信。
刘医生,麻烦您帮我母亲安排用新药吧,有时间我过去缴费。
太晚了,刘医生肯定休息了,所以消息发出去并未得到回应。
她丢下手机倒头就睡,却还是翻来覆去将近一个小时才睡着。
睡的正沉,忽然察觉床上凹陷了一块,一抹黑影欺身而下,惊的她立刻从迷蒙中清醒。
“是我。”周北竞声音低沉,弯腰就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路千宁,你胆子够大的?”
他指的是路千宁直接把他送回西园小筑的事情,路千宁侧目看了看床头的电子表,五点钟了。
他这是刚睡醒就跑过来了?
“周总,我不明白您这话什么意思?不是您说……让我送您回家的吗?”
周北竞的大手抵在她脖颈处,小窗透进来的亮度刚好能看清他们两个的脸,一个很是无辜,一个笑的哑火。
“这么会抠字眼?没关系,我不跟你讲道理。”
他认为行动比言语更立竿见影,或许他是故意的,弄的她很疼。
他还故意在她身上留下了很多痕迹,甚至连锁骨上都有,估计明天没法见人了。
她的反抗无效,不管是体力还是威胁都被他无视。
最后也开始对他动手动脚,反击回去。
这哪里是上床?分明是打架,但显然他虽然占了上风可下不去手,她身上除了小草莓没什么伤口。
而他肩膀上被咬了一排整齐的牙印,后背上也被她挠出了一道道痕迹,有的都见了红血丝。
但最后她还是被他折腾的体力不支,没等他从身上下来就睡着了,秀眉拧成一团,长发披散遮住了半个肩膀。
他忽然就停了动作,小心翼翼从她旁边躺下来。
她总算不是路特助,而是路千宁了。
想到她刚才张牙舞爪,咬了他一口后小人得志的模样,周北竞的心情不错。
他又睡着了,她一直安分的像只小猫在他怀里,清早的第一缕阳光打进来也没把他们两个喊醒。
直到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周北竞闭着眼睛顺声摸过去,滑动屏幕接起。
“阿竞,你在哪里?”
花云然的声音传入耳蜗,周北竞沉了一口气,“家里。”
“你还在睡觉?”花云然说,“都已经七点多了,你还没来……去公司吗?”
周北竞,“昨晚应酬喝多了。”
清早的周北竞嗓音沙哑,还染着一丝朦胧的睡意,赤裸的上身无一不刺激着路千宁的大脑。
可她没心思欣赏这些,一点儿动静也不敢发出,偷摸的爬起来下床飞快下楼。
她睡的并不好,眼底有红血丝,还有黑眼圈。
洗漱完正准备化个妆遮一遮,周北竞就进来了,站在她身后比他高出一个头,两个人从镜子里对视。
“今天给你放个假,休息一天吧。”
路千宁怔了几秒问,“扣工资吗?”
周北竞没好气的说,“不扣,算公休。”
路千宁果断把手里的化妆品放回去,给周北竞腾出地方来,“那我去给您做个早餐,您吃了就赶快去公司上班吧,刚好您也自己开了车过来。”
不等周北竞说什么,她转身去了厨房,叮叮当当的一顿忙活。
周北竞没看到他昨天用的洗漱用品,打开浴柜从最角落的位置找到的,她倒是藏的挺快,也很严实。
他的嘴很挑剔,看到桌上跟昨天一模一样的早餐忍不住蹙眉,所以她叮叮当当并不是做的多好。
而是迫不及待赶紧做完了送他走。
他想算算账,可公司确实很忙,只能秋后再说,吃饱后便开车去了公司。
路千宁则换了一套休闲装,准备去医院给张欣兰缴医药费。
她直接去了刘医生办公室,让刘医生开单,还不忘叮嘱一声,“如果我母亲问起的话,您暂时不要说换了更好的药。”
刘医生头也不抬的说,“放心,我知道。”
等着开单子的空隙,路千宁收到花云然发来的微信。
千宁,你今天没来公司吗?
路千宁刚想回,刘医生的单子就开好了,她只能把手机放下,拿上一堆单据去缴费处排队。
一番折腾下来,竟是忘了回花云然的消息,直到花云然等不及给她打了语音过来。
“千宁,你在哪里?”花云然语气有些焦急。
没等路千宁说什么,医院的自动叫号语音响了,花云然就知道了她在哪儿,“你在哪个医院,我过去找你。”
“花小姐,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路千宁不明白,花云然要见她干什么?
花云然那边响起开关车门的声音,“等见面说,你先告诉我你在哪个医院。”
路千宁报了医院地址,挂了语音后将缴费单据交给刘医生,连张欣兰的病房都没去就跑到骨科去开了一些治疗她腿的药。
她不想让花云然知道她有个得了绝症的母亲,怕花云然把她和周北竞的妻子联想到一起。
拿着骨科医生开的药走出医院,一眼就看到站在路边四处张望的花云然。
她走了过去,“花小姐。”
花云然看到她手里的药,想起什么般问,“那天记者来围堵我家时,你也受伤了?”
“是。”路千宁指了指膝盖,“伤到了膝盖,所以周总给我放了一天假让我来看看。”
花云然有些不是滋味的看着她,“辛苦你了,回头我让阿竞多给你一些福利补偿。”
“谢谢花小姐,您今天特意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路千宁客气的笑了笑。
花云然打开车门,“你先上车,我们进去说。”
花云然自己开车来的,连个司机都没有,车里就她们两个人。
她这么着急忙慌的要见路千宁,路千宁的心不由自主的提起来。
“你们昨天晚上在D.V吃饭的时候,饭局上有女人吗?”刚坐稳,花云然就迫不及待的问。
路千宁点头,“有,大部分的秘书都是女人,加上我五六个呢。”
“那你有没有发现哪个女秘书跟阿竞的关系不一般?”花云然直勾勾的看着她。
她一下子就愣住了,“什么意思?”
“你就告诉我,有还是没有!”花云然迫切的追问。
路千宁摇头,“没有。”
“那你们是几点离开D.V的?”
路千宁想了想说,“十一点半左右,周总喝多了,让我买了单送他回家。”
花云然沉一口气,霎时间像浑身被卸了力气一样,“我就说阿竞不可能背叛我!”
路千宁心里咯噔一声,面不改色问道:“您是说周总和……”女秘书?
“昨天晚上一点多钟,我一个朋友给我发微信说看到阿竞在D.V的电梯里跟一个女人接吻!”花云然一想到那画面,就红了眼眶,“但你们十一点多就离开了,所以那个人肯定不是阿竞。”
路千宁愣愣的看着花云然,很可能是花云然的朋友十一点多看到了,为什么却在凌晨一点多想起来才心血来潮的告诉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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