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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走凶路马芳芳马一鸣

微胖大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年轻人这话一出口,我顿时就愣住了:“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知道我爷爷是谁?”年轻人挑了挑眉头,笑道:“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啊。”这一下我就弄不懂了:“知道什么?你想说什么?”年轻人还没回话,一边的凤先生却忽然开口了,语气冰冷的叫道:“谭金!”年轻人这才撇了撇嘴:“啧啧,没意思,不让说就算了。”我却沉不住气了,开口问道:“喂!什么意思啊!”年轻人又露出笑容:“没什么,我开玩笑而已,我就是听过你爷爷而已。我叫谭金,是个做寿衣的,我就是陪凤老板把寿衣送过来的,我还有事,先走了,下次见!”说完摆了摆手,转身就往外走,我连忙追过去:“喂!你有话就直说啊!”“马一鸣!”凤先生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语气冰冷,我下意识的止住了脚,回头看去,只见凤先生正阴着脸...

主角:马芳芳马一鸣   更新:2024-12-01 16: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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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马芳芳马一鸣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走凶路马芳芳马一鸣》,由网络作家“微胖大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年轻人这话一出口,我顿时就愣住了:“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知道我爷爷是谁?”年轻人挑了挑眉头,笑道:“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啊。”这一下我就弄不懂了:“知道什么?你想说什么?”年轻人还没回话,一边的凤先生却忽然开口了,语气冰冷的叫道:“谭金!”年轻人这才撇了撇嘴:“啧啧,没意思,不让说就算了。”我却沉不住气了,开口问道:“喂!什么意思啊!”年轻人又露出笑容:“没什么,我开玩笑而已,我就是听过你爷爷而已。我叫谭金,是个做寿衣的,我就是陪凤老板把寿衣送过来的,我还有事,先走了,下次见!”说完摆了摆手,转身就往外走,我连忙追过去:“喂!你有话就直说啊!”“马一鸣!”凤先生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语气冰冷,我下意识的止住了脚,回头看去,只见凤先生正阴着脸...

《结局+番外走凶路马芳芳马一鸣》精彩片段


年轻人这话一出口,我顿时就愣住了:“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知道我爷爷是谁?”

年轻人挑了挑眉头,笑道:“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啊。”

这一下我就弄不懂了:“知道什么?你想说什么?”

年轻人还没回话,一边的凤先生却忽然开口了,语气冰冷的叫道:“谭金!”

年轻人这才撇了撇嘴:“啧啧,没意思,不让说就算了。”

我却沉不住气了,开口问道:“喂!什么意思啊!”

年轻人又露出笑容:“没什么,我开玩笑而已,我就是听过你爷爷而已。我叫谭金,是个做寿衣的,我就是陪凤老板把寿衣送过来的,我还有事,先走了,下次见!”

说完摆了摆手,转身就往外走,我连忙追过去:“喂!你有话就直说啊!”

“马一鸣!”

凤先生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语气冰冷,我下意识的止住了脚,回头看去,只见凤先生正阴着脸看着我:“到院子去。”

就这一会,那叫谭金的年轻人,已经发动了摩托车,怪叫着直接飙走了。

我见看样子是追不上了,只好作罢,而凤先生脸色难看,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气氛一时间凝重起来,一旁的凝姐见状连忙开口道:“凤老板,寿衣我就拿走了啊。”

凤先生这才转过头,点了点头没再说话,然后直接就进了后院。

凝姐拿起桌子上的盒子对我眨了眨眼,吐了下舌头道:“我先走了啊,你自己小心点,我听说凤老板脾气很怪的,难得你能在这里做事,可别把他给惹火了。”

我耸了耸肩:“我知道了,谢啦,有机会再见。”

凝姐这才点了点头,抱着寿衣的盒子往外走。

我送凝姐出了门,叹了口气。

刚刚那个叫谭金的年轻人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我爷爷是谁?

我下意识的摸出了一直随身插在后腰的爷爷的烟杆低头看了看。

难道我爷爷真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感觉刁老金也好,凤先生也好,还有刚刚那个谭金,似乎每个人都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一样。凤先生说爷爷年轻时候指点过他,可是我问过一次,他也什么事都不说。

不过想也没有用,我摇了摇头,抛去心里的疑惑,准备把车上的木材搬下车,这时候凤先生又走了出来,看着一车的木头,皱眉道:“这是什么?”

我有些不好意思道:“院子里的木材都太大了,而且挺贵的,我用不好,所以去弄了点小料回来。”

凤先生淡淡道:“扔了,你以后用不到。”

老板都发话了,我还能怎么样,既然老板不在乎钱,我也就随他吧。

我把这些木头又送回了木材厂,然后花了好一会才跟看门的老大爷说清楚我不是来要回我给他的紫檀木的,那老大爷抱着紫檀木差点就要拿笤帚把我给赶出去。

等我回到店里的时候,发现凤先生正站在院子里面,手上还拎着一把双手大斧。

看到我过来,凤先生回过头来,开口道:“过来。”

随着他一转身,手上的斧刃也在阳光下闪耀出一阵寒光,看的我心里有点发虚,这凤先生拎着这么大把斧头是要干嘛,不是要看我吧。

“凤先生,你这是……”

凤先生看了我一眼就转过身去:“在这看着。”

说着他从那堆凝姐外公家人送来的材料里拖出一块大料立了起来,然后举起斧头,一斧头就下去了。

原来是要做寿材,我松了口气,也开始凝神看了起来,这可是值七十万的手艺啊。

棺材用的都是大料,自然不可能像做其他木制品一样,用小斧头小锯子慢慢劈得劈到什么时候,所以要上这大斧头。凤先生看起来身材瘦削,但是力气却不小,这双手大斧在他手里简直是举重若轻。

被凤先生拖出来的这块大料,是一块上好的檀香木。

做棺材用的木料虽然也是越上品越好,但是也不是什么都合适的,一般来说最常用来做棺材的是三种木料,由上到下分别是檀香木,楠木和杉木,不过也不绝对,比如楠木中的极品金丝楠木,价值就远超檀香木。当然用红木紫檀黄花梨这三大贡木来做棺材也有,但是大多只是用来做一部分,整口棺材都用的话就太贵了。

但是凤先生的客户都是富贵之人,否则谁会花七十万就为了请人动手来做棺材,对他们来说材料钱不是事,要的就是最好的和最合适的。

只是眼下我看院子里堆得这一堆材料,少说也有七八块大料。他们这种有钱人,不是应该追求一体的整棺,最好整口棺材都是用一块木料的么?

我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凤先生此时已经将那整块檀香木片成了底板,正在刨面,听到我的话,他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道:“你的那本棺经里没有说么?”

我微微一楞,凤先生居然知道我有棺经,难道是刁老金告诉他的?

心里虽然疑惑,但是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我才刚看,还没看多少。”

凤先生又沉默了一下,接着道:“你知道寿材的生辰八字么?”

我闻言一惊,棺材有生辰八字,这正是棺经里面记载的。当初也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才引起我的兴趣的。

上面说棺材也有自己的生辰八字,若是棺材的生辰八字与棺主人的不符合,就会出现很多问题,严重的时候,甚至会引起尸变,甚至下葬之后还会对墓穴的风水造成影响,遗祸后人。

我之后也在网上查过,却没有找到类似的说法,没想到凤先生也知道这一点。

于是我点头说我知道一点。

凤先生又问道:“你知道如何断定棺材的生辰八字?”

说起来这一点我倒是还没看到,于是摇头说还没看到。

不过我自己也猜了一下:“人的生辰八字就是出生日期在天干地支中的位置,棺材的生辰八字,难道就是指棺材落成时候的日期?”

凤先生摇了摇头,伸手在刚刚落成的底板上一抚:“如果是那样,只要拖着时间不做好,等一个好的日子落成,每口寿材都能轻而易举的有绝佳的八字。”

这倒也是,要是这么简单的话,那棺经里那么多记载完全就是白费,直接找个好日子再收尾棺材就行了。

凤先生一字一句道:“寿材点八字,棺材为八圆,八圆不同材,八字不同命。天河七星床,落底三簧销,二四圆字重,十二圆字轻。”

凤先生难得说这么多话,说完之后就埋头闷声刨着棺材板,不再说话。

我则是被刚刚凤先生说的那段有点像是口诀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似乎是在说棺材的八字是由八圆决定,而二圆和四圆的八字太重,十二圆的则是太轻。

我有点想要马上回房间拿棺经来看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站在院子里专心看着凤先生的动作。

按理说除非是简单的薄棺,一口正式的厚棺制作时间少说也得一个星期,但是凤先生的动作极快却又沉稳,一下午的时间,寿材的八块料都已经成型,怪不得之前说让人三天后就来拿。

我在旁边看的是一阵咋舌,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学到凤先生的这种本事。

将八块成型的大料码在旁边,凤先生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木屑,这么热的天气,我光是站在旁边都满头是汗了,他忙活了一下午,居然连汗都没出几滴。

码好大料,凤先生随手将工具扔在一旁,开口对我道:“后天下葬,你跟我一起去。”

我下意识问道:“去干什么?”

凤先生淡淡道:“还能干什么,抬棺。”

我惊讶道:“去抬棺?不是只是做棺材么?”

凤先生眼睛微微眯起:“自己做的棺材,要自己抬,而且,没有我去,他们抬不走。”

“为什么?”我下意识问道。

凤先生的嘴角第一次拉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如果不是人死的有问题,他们怎么会来找我做棺材?”


今天是来到岳阳的第四天。

一大清早,我就打着哈欠从后院的一处侧房走了出来,然后走进厨房,烧了一壶热水,接着从院子后门出去,到街头小摊买了一根油条一面大饼,又打了一杯豆浆,拎着袋子就回了院子。

院子里有张石桌,旁边还有几个石凳,我就把早餐放在桌子上,坐在那里一边吃,一边回想着这几天的事情。

时间两天前,我和刁老金来到了这家洞庭祥棺材铺,然后刁老金一言不合就说要让我在这里打工。

我当时就懵逼了:“啥?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就是让你在这做事,这机会可难得着呢,难道人家老板同意,还是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刁老金笑嘻嘻道。

“搞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要来打工了,这里可是棺材铺啊。”我连忙抗议,但是听到后半句,顿时就愣了:“什么?你认识我爷爷?”

这句话我是对那中年人老板问的,只见老板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年轻的时候我受过你爷爷的指点。”

受过爷爷的指点?什么指点,我爷爷不就是个山村里的老八仙么?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等我理清楚思绪,刁老金又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好了,既然把你送到这里了,也就没我的事情了,你就在这里跟着人家老板好好看好好学,对你好处大着呢。”

说着他转身对老板道:“行了,我也不多留了,这小子就拜托你了,过段时间我再来看他。”

老板再次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起身过去把门板拉开,刁老金背着手就往外走:“一鸣啊,我走了哈。”

我连忙追过去:“哎!刁爷爷你别走啊,你带我千里迢迢跑到这里就是要让我在这打工?哎你等下啊!”

刁老金一出门就往旁边一拐,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中,我追到门口一看,只见他背着手消失在了巷子口,我又追了上去,到了巷子口,却再也找不见他的身影了。

我气的直跺脚:“这老头咋回事,莫名其妙把人扔这自己就跑了。”

这地方十分偏僻,道路也乱,我来的时候就已经领教过了,也不敢乱跑,怕迷路了,只好转身回了棺材铺里面。

那被叫小凤的老板还坐在里面,见我进来,抬起头来看着我,也没有说话的意思。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过了一会,我终于沉不住气开口了:“那个……”

我才说两个字,老板忽然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吓了我一跳。

他瞥了我一眼,转过身去:“过来吧。”

说着就往里面走,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跟着走了过去。

店面里有两扇门,一扇是我刚刚进去的厨房,另一扇则是通往后面,是一扇两开的大门。

那老板打开左边的门板,走了出去,我跟出去一看,原来后面是个院子,面积不小,侧面和对面各有两间房,另一边似乎是临着街道,通往外面的铁门紧闭着。

院子里乱七八糟堆着许多东西,似乎是个工作场,有各种木料和工具,靠近店面这一边还有个棚子,我看见里面堆着些花圈纸人之类的东西。

联想到之前在广告牌上看到的字,这店似乎还有定制寿衣的服务,看来这家店不光是棺材铺,倒更像是个笼统的丧葬用品店。

我偷偷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凤老板,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还是一副面无表情苦大仇深的扑克脸。

我想起以前爷爷似乎说过,开丧品店或者棺材铺的人,命一定都是很硬的,否则整天接触这些给死人用的东西,必定会走霉运甚至折寿。

我没学过面相,看不出这老板的面向是命硬还是不硬,不过看他这幅冷冰冰的样子,估计多半是倒过什么大霉。

凤老板带着我走过院子,到了侧面的一间房门前,伸手打开,转过来语气生硬道:“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吧。不过我这里不包吃,你要吃饭就自己去外面,隔街饭馆不少,另外你要记住,叫我先生即可,”

说着他递给我一串钥匙:“这个是大门的,这个是院门,还有这是你房间的。”

我点了点头,接过钥匙,凤先生又道:“现在没生意,你自己收拾一下吧。”

说完他就转身走开,进了对面两间房里的一间,回身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只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门口有些凌乱。

这老板是怎么回事,也太随便了吧。

话说他还没说我薪水的事呢,不会是要我给他免费打工吧?

我心中腹诽着走进了房间,这房间倒也不小,而且并不像我想象中的一样破落,看起来就是个挺正常的卧室,什么家具都有,还带着卫生间,而且居然还有空调,这倒是让我喜出望外。

不过似乎很久没人住了,里面虽然被褥什么的都有,但是都已经落满了灰尘。

我呼了口气,挽起了袖子,自己去厨房里找到了水盆抹布什么的,把房间好好打扫了一遍。

等我打扫完,已经快要到中午了。

这段时间里凤先生似乎一直待在房间里面,也不知道在干嘛,房间里什么动静都没有。

我也是有些奇怪,这凤先生难道都不做生意的么?就算是丧葬店棺材铺,好歹也得开门营业吧。整天开着大门,能有个鬼的客人。

等我打扫完房间,把工具送回厨房的时候,忽然大门处传来了敲门声。

我愣了一下,还以为是刁老金回来了,跑过去拉开了门板。

然而站在外面的,却并不是刁老金,而是一个陌生的老头。

这老头看起来五六十岁,穿着打扮都颇为不俗,一头黑白相间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老头看到我,先是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随即又是恍然,很是客气的开口道:“小兄弟,凤老板在么?”

我一转头,看见巷子口还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上面有人正向这边看,我一拍脑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来客人了。

没想到这偏僻的吓人还整天关着大门的棺材铺,居然真的有客人上门。

我挠了挠脑袋,开口道:“您等会,我给您叫去。”

老头和蔼的点了点头:“谢谢你了,小兄弟。”

我转头就回了店里,跑到后院去敲凤先生的门。

“凤先生!在不在?”

里面半天没回应,正当我以为他不在里面的时候,里面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什么事。”

我连忙道:“有客人来了。”

凤先生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我知道了,你先去接待吧。”

我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往店面走,走着走着,忽然一愣。

凤先生的房间在后院,店面在前面,怎么刁老金当时一敲门,先生就来开门了呢?难道他当时就在店里?那店面里除了那两具棺材之外,什么都没有啊。

想象了一下凤先生一个人在黑暗中站在棺材旁边的样子,我打了个寒蝉,不再多想,进了店里,开门把那老头迎了进来,然后给他泡了杯茶。

“您先坐,老板一会就来。”

老头接过茶杯,很是客气道:“谢谢你,小兄弟,你是凤老板的亲戚还是……”

“我。。我是打工的,刚刚才来。”我回答道。

老头哦了一声,点了点头。然后他就没说话了,没过一会,凤先生从后面走了出来,一看到先生,老头顿时露出一丝喜色,迎了上去:“凤老板,好久不见,这一次,还务必请你出手,送我家老爷子一程。”


旁边的张家三兄弟没有丝毫犹豫,张启带头抓起一把土洒在棺材上,接着老二老三也是照做。

三人撒完之后,旁边那几个和我们一起抬棺的八仙,一声不吭的抄起铲子就开始填土。

“靠!你们他娘的都疯了?底下还有人呢!”

我忍不住叫道,却见凤先生向我冷冷的看了过来:“已经没人了,封土!”

张启和颜悦色道:“马小兄弟,已经没事了,这趟辛苦你抬棺了,接下来都是我们的事情,你们先下山吧,好好休息一下,晚上还有送灵宴呢。”

我看着面无表情的凤先生和一脸和蔼的张启,心里一股寒意油然而生。

这些人根本就是故意的。

我又想起了昨天晚上三小姐的话。心里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害死他们三个的,不是张老太爷,而是张启他们。

而就在刚才,他们在我眼前害死了张九和二小姐。

从我离开以后就再也没看到过的张家老六,很有可能也已经死了。

虽然这只是一个想法,但是我就是遏制不住的往这边想。

怪不得张启的态度从头到尾都那么奇怪,弟弟妹妹死了,却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硬要先把葬礼给办完。

如果是真的,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争家产?可是他早就执掌张家的家业二十年,有必要现在才来争家产?那是什么原因?兄弟不和?有什么样的不和能让他对自己的兄弟下手?

俗话说骨肉连心,打断骨头都还连着筋,我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原因能让人害死自己一母同胞的几个亲兄弟。

我有些恍惚的看向了脚边的墓穴,那四个抬棺人的动作很快,土都填了一小半了,坑底的血水和泥土混合在一起,仿佛被搅烂的血肉一般。

有人在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一看,是楚思离。

他对我微微一笑:“走吧,我们先下山吧。”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

就在我转身准备离开的一瞬间,坑底的血洼突然炸开,一个浑身被鲜血和泥土覆盖的人影猛地窜了出来,发出一阵怪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见他猛地往上一扑,伸手抓住了我的脚踝,向坑里拖去。

我猝不及防,被他直接拽倒,往坑底滑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大手猛地抓住了我后颈的衣服,止住了我下滑的身体,然后另一只手拽住我的右手,把我给拖了上来。那浑身鲜血的人手也被挣开,却把我的鞋子给拽了下去,又消失在了坑底。

我被后面的人拖着后退了好几米,这才停下,我惊魂未定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刚刚……刚刚那是张九?”

背后一个冷漠的声音响起:“已经不是了。”

我回过头,这才发现刚刚把我拖上来的人,正是凤先生。

凤先生低着头看了我一眼,又开口道:“下山吧,这里用不着你了。”

说着他就转过身走到了墓边,而那边楚思离和老霍过来把我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老霍叹了口气:“我们先走吧。”

我点了点头,三个人一起下了山。

山下的张家人见我们下来了,纷纷过来笑脸迎接,又是送水又是送毛巾,但是我看在眼里,却慢慢的都是寒意。

这些张家人,知不知道张启的事情?

连我这个外人都能发觉张启兄弟的异样,他们身为张家人,难道会比我还迟钝么?

我这时候才明白老霍的话,有些事情,还真的是不要去管比较好。

我回头看了看,站在这里还能依稀看到山腰升起的烟雾,那应该是他们在烧纸扎。

我们在山下等了不知道多久,凤先生他们终于下山了。

到了山脚,凤先生和张启说了几句,点了点头,然后就向我们走了过来。

“没事了,我们先回去吧。”

跟在他后面的谭金大惊小怪道:“现在就回去?送灵宴不吃了?”

凤先生瞥了他一眼,就走开了,谭金笑嘻嘻道:“唉,可惜了一顿饭了,说起来我今天来帮忙抬棺,都还没吃上他几顿,真是太亏了。”

老霍又点了根烟,白了他一眼道:“你还好意思说,你都拿了人家凤老板五万了,到头来就让你抬了一截而已。”

谭金脸都不红,嘿嘿笑道:“钱是钱,两码事嘛,霍哥你不也拿了钱?”

我这才知道凤先生让他们来帮忙,是给了钱的,不过这么一说我就郁闷了:“啥?你们都有钱拿?为啥就我一个字都没有?”

谭金和老霍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我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你们笑什么啊,我确实是一毛钱没拿到啊。而且我不光抬了棺,昨晚上头七还看了灵呢。”

老霍拍着我的肩膀笑道:“小马哥,你知足吧,你都能跟着凤先生学手艺了,以后还缺这五万?换了别人就算出五百万,凤先生也不能教。说实话我年纪不小了,要是回到十几年前我跟你一个岁数的时候碰上凤先生,肯定不去当什么狗屁的兵,求着他也要让他收我当徒弟。”

我翻了翻白眼:“有这么夸张么?况且以后是什么时候啊,我现在才在洞庭祥打工没一个星期呢。到现在还一毛钱收入都没有,这样下去迟早得喝西北风。不行,你们两少说得分个一两万给我。”

两人立刻转头打起了哈哈,气的我要上去打他们。

那边楚思离拍了拍我:“放心,我也没拿钱。”

我顿时一愣:“为啥?”

楚思离耸了耸肩:“他直接给我师傅了,我跟你一样是个穷比。”

我回头就给了他一下:“这不还是一样么!”

跟他们三个开着玩笑,我之前沉闷的心情也好了很多。那边张启已经派了辆车来送我们回去,我们四个和凤先生一起上了车,先到了张家庄园,谭金和老霍就下了车,他们来的时候开的摩托车就停在山下。

他们两个打了个招呼就骑着摩托车离开了,而我和凤先生以及楚思离则坐车一路回了店里。

这一路上凤先生都闷不做声,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比起平时来还要冷酷的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因为张家的事情,我现在心里莫名的对凤先生有点抵触。感觉他这种冷漠,像是不近人情的冷漠。

虽然只是我自己的想法,但是亲眼见了之前张九和二小姐死在坑里,凤先生他们无动于衷的那一幕,我就有种凤先生和张启他们一起害死了他们的感觉。

不过这一切我都只是围观,中间究竟有什么隐秘我也不知道,而凤先生其实只是拿钱办事而已,但是也不妨碍我有这种感觉不是。

车停在胡同口,因为里面没法转弯所以没进去,我们三个人下了车,那似乎也是张家人的司机对凤先生又是一阵感谢,然后才告辞离开。

凤先生从头到尾都是一言不发,见张家的车走了,这才带着我们两个往回走。楚思离说他师父之后回来接他,所以暂时先在我们店里留着。

然而没走几步,我就发现店里的门居然是开的。

我记得走之前明明是锁上了啊,难道是来小偷了?

等我们进了店,只见大厅里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刁爷爷?”我惊讶出声。

坐在椅子上的,正是刁老金。

刁老金却并没有回应我,而是一脸严肃的看向了我身边的凤先生。

“小凤,你把元宝山上的煞眼填上了?”

一旁的凤先生闻言,身体晃了几下,脸上浮现出怪异的神色,接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不止一个?

我顿时有些懵了,这不是张老太爷的么?怎么还不止一个,难道张老太爷有很多个不成?

凤先生冷冷的盯着我的后背,开口道:“别愣着,把我给你的烟叶点上。”

我回过神来,连忙从口袋里

这时候,我背后传来了一阵簌簌声,就仿佛有人穿着鞋踩在草木灰上走路一般的声音。

这声音,是张老太爷的么?

然而下一刻,又一个同样的声音响了起来,两道相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显得有些杂乱。

这是什么?还有别人在走?

没等我反应过来,又有新的声音响起,好像有两个以上的人,正在大厅里走路一样,而且越来越多。

面前的凤先生皱着眉头,忽然就松了下来,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原来如此。”

我听着声音,浑身寒毛直竖,忍不住就想回头去看,凤先生又面色一变,厉声喝道:“不要回头!抽你的烟!”

我生生止住了自己的欲望,强逼着让自己不要回头,呛得我泪水直流。无论来几次,这旱烟的味道都是那么呛人,我想我估计这辈子都没法习惯了。

烟雾缭绕之中,却见凤先生伸手往挎包里一掏

那一瞬间,我似乎听见了什么东西的叫声,背后的脚步声瞬间就凌乱了起来,凤先生扔了出去,大喝道:

下一刻,凤先生

随后一阵噼啪声从我身后响起,不光如此,我感觉整个后方都亮了起来,还有一阵热气传来,接着簌簌声突然消失了。

这下我终于忍不住了,再忍着不回头我真能逼疯了,猛地扭过头去。

却看到大厅里将整个大厅都照亮了。

借着火光,我清晰的看到了大厅里的景象,只感觉一阵寒意从骨髓深处缓缓凝结。

“凤……凤先生,这是——”我看着这些脚印说不出话来。

凤先生冷冷道:“没什么,所以我才说,

我吞了口口水,来的不止一个,那么除了张老太爷,还有谁?

……

半个小时之后。

一串鞭炮忽然从门外扔进了大厅,劈里啪啦的炸了起来,好在我早有准备,一见有东西扔进来,就捂住了耳朵。

鞭炮炸完后,大厅内的灯打开了,一堆人就涌到了门口,为首的正是张启。

看到这满地的脚印,人群中顿时就响起了惊叫声。

张启面色严峻,抬起头来看向了凤先生:“凤老板,怎么样了?”

凤先生此时又恢复了那副扑克脸,点了点头:“人是送上去了,不过……”

“不过什么?”

凤先生盯着张启,冷冷道:“你家张老爷子,玩的有点大了。”

张启面色一变,但是很快就被掩盖了下去,露出了一丝笑容:“凤老板你说什么呢,不过人送上去了就好。”

“好什么好!”

一声有些尖利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我一看,是之前说要报警的那个张家三小姐。

此刻她面色惨白,伸出手指着满地的脚印,手指有些颤抖:“你看这个,你还说好,哪里好了。”

张启拉下脸来,沉声喝道:“小七,瞎说什么?爸已经上天梯了,没事了,明天直接就能下葬。”

三小姐颤抖的手指指向了张启,声音同样有些颤抖:“你还在糊弄我们,你以为我不知道,老四和老五根本就是你害死的!”

说完她掉头就往外面走:“你别想骗我!你们继续装神弄鬼,我不陪你们玩了!”

随着声音越来越小,三小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张家众人一片默然,每个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张启叹了口气,对凤先生道:“凤老板,你不要介意,小七是被老四和老五的死刺激到了。既然爸已经送上去了,那就等明天下葬就行了,到时候抬棺头还得麻烦你。”

凤先生漠然道:“我说过了,我拿了钱,就会尽力。”

张启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多谢了,今天已经很晚了,这里我们收拾就好,凤老板和马小兄弟去休息吧,饿了也没关系,我让人在小楼里准备了夜宵。”

凤先生嗯了一声,往外走去,我也跟了上去,两人一起回到了小楼。

一进门凤先生直接就上了二楼,我倒是有点饿了,看到大厅里桌子上面摆着不少点心水果什么的,就准备吃点夜宵再上楼。

我刚刚坐下拿起一块火龙果往嘴里塞,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翻了翻白眼,我放下火龙果,起身去开门,谁知道一开门,站在外面的竟然是刚刚跑掉的张家三小姐。

此时她面色苍白,眉目之间还带着一丝惊恐,不过最吸引我目光的,还是她手上抱着的一把样式古朴的长剑。

我一看到这剑马上就警惕起来,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三小姐?有何贵干?”

不是我戒心太强,实在是白天张家老六和老四给我留下的阴影有点深了,换了你一天差点被人弄死两次你也得长点记性,我真有点怕她忽然把剑拔出来砍我。

好在她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有些畏畏缩缩的开口问道:“请问凤老板在么?”

不过我还是没敢靠近,站在几步远的地方看着她:“凤先生在楼上,你找他有事么?”

三小姐点了点头:“能帮我叫他下来么?”

我松了口气,说了声行,然后转身上楼去叫凤先生。

“凤先生,睡了没?张家三小姐在楼下,有事想要找你。”

这次凤先生倒是没有不鸟我,很快开了门就下了楼,和那三小姐在大门口说起了什么。

我回到大厅里一边吃东西,一边侧耳听他们在说什么。

原来这三小姐抱着的这把剑据说是什么驱邪古剑,是她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想让凤先生给她鉴定一下是不是真的。

没想到凤先生居然还有鉴定这玩意的本事,不过这三小姐倒也有趣,之前还说我们装神弄鬼,结果自己还不是一样。

具体是真的是假的我也没兴趣听了,反正也不关我的事情。两人说了一会儿,三小姐就离开了,凤先生也没说什么就上了楼。

我见他没关大门,就起身走过去关门。

走到门口,我看了看外面,见三小姐已经走没影了,就要伸手拉门,在这一瞬间,我看到门前道路左边的林子里面,有一道人影闪了过去。

我的身体僵在了原地,随即想也不想的追了上去。

尽管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但是借着门口灯光,我清晰的看见了那个人的样子。

那是一个穿着黄色裙子,身材苗条的女孩。

不是张倩是谁?


先祖知道这是找到能人了,跪下求那个方士救命。

那方士也不托大,带着我们两家祖先找到个破庙连念了几天几夜的经,还交代我祖先跟着他念经的同时不间断的烧纸钱,方士念多久他就要烧多久。

咒没有念完,那方士便因体力不支倒地不起,这下也没办法再念了,倒地没多长时间就撒手人寰,临死前,他留了一段话给我祖先。

“秦始皇是戾龙转生,却被你们害死,他虽不是你杀但也有你参与,屠龙乃大忌,这是上天给你的惩罚,我虽然不能让这诅咒消除,却也能护你一些后代的性命,你记好,自此起,你后代每隔三代就要消失一人。人,是替你去抚慰龙灵了,你好自为之吧。”

我祖先不忍,跪地磕头谢那方士的大恩,而后好生安葬了他。也就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家便每隔三代便有一个后代子孙消失。

老头儿讲完后,我久久都没有说话。

没想到我的祖先居然做过这样的‘大事’,虽然这事让后代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但我却没有丝毫的怨恨,反而由心的敬佩。可随即想到消失的爸爸,心猛的又纠结起来。

“每隔三代,那我爸爸是不是……”

“不是。”

还没等我说完,老头儿就打断了。“你爷爷的爸爸是上一代消失的人,隔三代后,该消失的人是你,不是你爸爸。”

“啪嗒!”

杯子掉到地上。

我两腿一软,竟也跟着跪在了地上。

老头儿扫了一眼杯子,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我们家世代知道你们家的秘密,每隔三代消失一个从来没有出过错,我不知道你爸爸是怎么做到的,但他现在是代替你消失了。”

我跪在地上很长时间没有起来。

我开始怀疑我自己的命格,从小爷爷就不愿意提及我的命格,而他也从未跟我提及过此事,或许他也是怕影响我的成长吧?

老头儿看到我那身体哆嗦的厉害,拍着我的肩膀说道:“你今年可是二十岁?”

我拼命地点了点头。

老头儿又是叹了口气说道:“本来在你二十岁生日的时候,就是你消失的时候!”

这一切就像是命一般,而我却始终不愿意承认这就是我的命,前天我爸爸离开的日子,竟然就是我的生日,怪不得那天爷爷给我准备了那么多好吃的东西。

一直以来爷爷都隐瞒了我的生日,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过过生日。

每当我问起来的时候,爷爷都说,我的生日太不吉利,过生日反而会影响我的命格运势。

老头儿嘟囔着说道:“前天七月十五中元节,就是你的生日!而且神奇的是,你们家祖先历代消失的人都是这一天的生日,无一例外!”

我听了后顿时有些毛骨悚然,背脊骨都有一阵阵的凉意。

想来这些巧合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走吧,跟我出村子吧!此地阴气太重,不宜久留!”

我突然想起爷爷临走时跟我说的那些话,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行,爷爷临走时跟我说过,让我把老家的房子卖了再走!”

老头儿望着老房子,摇着头说道:“这房子有些年头了,并不好卖。而且你们马家沟近来出了那么多事儿,谁还敢买这里的房子?要我说,这房子还是留着吧,你好歹也得有个家,别到时候找到了你爷爷,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

我尴尬地说道:“可是……可是我没有钱!没有钱,我们出了村子怎么生活啊?爷爷当初走的时候,让我卖房子就是想让我重新找地方安生。”

老头儿将身后的黑色麻袋提溜了过来,呲着牙对我说道:“你等会儿,你爷爷临走时在我这儿寄放了一些存款。”

存款?

我的眼神顿时瞪得大大的,有了钱,我就能去找爷爷和爸爸了。

老头儿抽出了红色的存折,眼睛都快要贴在那存折上了,眯着眼睛说道:“我这老花眼还真看不清楚上面的数字了,你来瞧瞧!”

我接过存折看了一眼,存折上最后的存款就只剩下一千块了。

这居然就是我们家的最后一点存款了,就连替马芳芳家抬棺的钱,我们家一分还没收着呢!

我眉头一皱,对着老头儿说道:“不行,我暂时还不能走!这一千块钱,我们能干啥?”

老头儿有些大急,说道:“这马家沟你还能待得下去?怪事儿那么多,你爷爷都说了,让我带你走!这事儿没得商量!甭管多少钱,先用着,大不了咱出了村之后,再去找个生计的活儿来。”

我说:“走也成,你好歹也让我帮我爷爷把那抬棺钱给要回来再走也不迟啊!”

老头儿觉得也有道理,这钱当然是多多益善的好,一千块钱在外面的世界还真是不抗花,何况是两个人,两张嘴都要吃饭,能撑得了多少时日?

“留下也成,过了今晚必须得走!否则恐生变数!”老头儿一脸的严肃。

“好!”

我应了下来,在傍晚的时候,跟老头儿一同去马芳芳家。

从我家到马芳芳家,必须经过门口的那棵大槐树。那棵槐树已经有些年头了,听我爷爷说,从他小时候开始,那棵槐树就一直存在了。

槐树树干很粗,四个大人围一圈才能将这槐树给抱住。到了夏天,枝繁叶茂,还会有人躲在那树荫底下乘凉。但几年前的一个夏天,这棵槐树吊死过人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去乘凉了。连我小时候去那里嬉戏玩耍,都会引来爸爸的咆哮和爷爷的呵斥。

此时眼前的槐树显得格外萧条,叶子稀稀落落地掉在地上,竟有种说不出的凄凉。一阵冷风吹过脸颊,我心底又是升起一股寒意,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天晚上做的那个梦,目光不由的就打量起了那颗槐树。

就在我要收回目光的时候,突然看到了树干上有一道裂缝,裂缝处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可我却感觉有一双诡谲的眼眸一直在注视着我。我身上禁不住冒出了冷汗,而那裂缝像是有种神奇的魔力,引导着我不断地朝着那槐树走去。

“……一鸣……”

诡异的声音又一次在我的耳边响起,仿佛把我和整个世界都隔绝了一般。我看到槐树的边上站着一个老人,背影是那样的熟稔。

像感应到了我的目光一般,那背影慢慢的转过了身,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竟向我招了招手。

“一鸣,快过来,来爷爷这儿……”

这……这个人是我的爷爷!

那天晚上做的梦又一次涌了上来,这个长得跟爷爷很像的人到底是谁?而我的爷爷又去了哪里?

我越想脑袋越痛,最后竟抱着脑袋滚到了地上,可那痛却没有丝毫的减轻,反而越来越厉害。我咬着牙打滚,那裂缝却突然喷出了温热的粘稠液体,我抬头一看,竟然全是血!

一滩一滩的血从槐树裂缝中流出,很快就汇聚成了一条小河,那小河蜿蜒着,向我躺倒的地方流了过来。

我额头上立刻冒出了冷汗,本能的就想逃走,可身体却不听使唤。我大喊救命,喉咙却跟哽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眼睁睁看那如蛇般灵巧的小河,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那裂缝此刻就像是一双血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突然,一只血红的稚嫩小手从眼睛中伸了出来,鲜红与森白分明。

是那天晚上的鬼婴?!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困难了起来,每吸一口都刺入冰锥一般,直扎心肺。就在那沾满了鲜血的小手,触碰到我的瞬间,我的耳边响起了老头儿的声音。

“马一鸣,你醒醒,快醒醒!保持清醒!”

缓缓地从梦境中清醒过来,眼前是老头儿那饱经沧桑的面孔,而他的手真实无比的抓在了我的胳膊上,原来我还活着!我缓过神,大口的喘着粗气,刚刚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真实了,被槐树的那双眼睛盯上时,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眼睛?!

我惊魂未定,再一次朝着那槐树望去,那槐树上哪儿还有什么裂缝?还是如刚才看到的一样,布满沧桑。而那老旧脱落的树皮,凋零不堪的枯枝落叶,却像极了行至暮年的老人,可我觉得,它更像是我的爷爷……

我在老头儿的搀扶下站起身,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问道:“我刚刚……怎么了?”

老头儿看了眼那颗槐树,一本正经的说着我以前打死都不会相信的事。“估计是这槐树有邪性,你被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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