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们的惊讶声逐渐走远,而我的脚如同灌铅一般怎么都迈不动了。
原来,秦心蕊已经怀孕了吗?
苦涩的眼泪绪满了眼眶,我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家的,到家时见到的就是秦心蕊神情紧张的样子。
她湿透的衬衫,几乎能拧出水来。
“谁让你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外面游荡!”
近乎苛责的语气里透着对我的关心,而我的眼神却落在了傅寒声身上。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衣站在那,嘴角带笑地看着我。
俨然一副男主人的姿态。
“心蕊,你别那么凶。”
秦心蕊回头瞪了他一眼。
“他为什么会在这?”
秦心蕊张了张口,却没说出什么话来。
“恒之,做戏要做全套,我现在是心蕊的丈夫,自然是要住在一起的。”
“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和你抢心蕊。”
略带戏谑的几句话,听不出任何真诚。
我看着秦心蕊点了点头,眼底满是失望。
我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淡淡地推开了秦心蕊:“我累了,想睡了。”
我坐在床边,看着阳台上的那株翡翠兰。
这是秦心蕊高价从一位大师手里买来的,说是开花就会带来福音。
可不管我怎么精心照料,它始终没有开花。
泪水一点点润湿泥土,我的心也像这株兰花,将死非死。
十岁那年,一场火灾带走了我的父母。
除了一笔可观的遗产外,什么都没给我留下。
在所有人都觊觎我的遗产时,是秦心蕊带着人把我从狼牙虎口里带了出来。
而我也顺势留在了秦家,这笔可观的遗产也为秦家带来了更好的发展。
更是让秦心蕊成为了秦家唯一的继承人,即使她是家族里唯一的女性。
我以为,我和秦心蕊会一直幸福下去。
直到十五岁那年确诊神经类罕见疾病,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二十岁那一年,秦心蕊为了我修建了平顶山庄园,而我成了庄园里唯一的主人。
本以为是幸福,是独宠。
现在我才惊觉是秦家为我营造的假象,是禁锢,是欺骗。
看着挂钟一点点走向十二点,十二点前一定会回家哄我睡觉,是我和秦心蕊的约定。
即便是再忙,她也从来不会让我一个人过夜。
耳边叮地一声,时针和分针都指向了十二点,秦心蕊没有走到我房间里来。
悬着的心咯噔一下落下,期待落空的悲伤将我淹没。
泪眼朦胧中,我看见了秦心蕊推门而进的身影。
秦心蕊从身后抱住了我,温柔耐心和我解释。
说着自己的为难,说偌大的秦家需要她。
我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开门见山地问她:“你怀孕了。”
“怀的是傅寒声的孩子,对不对?”
我甚至想要质问她,偷情劈腿是不是很过瘾。
可面对秦心蕊的时候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我害怕听见别的,害怕自己的伤口再次被撕裂。
“秦家需要继承人,只要孩子生下来,一切都会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