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华儿马蓉花的其他类型小说《邪王轻轻爱:王妃带球跑华儿马蓉花全局》,由网络作家“凤青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冬天的夜来的特别早,屋子里早早的就升起了火盆,照的暖烘烘的。小夕伺候着顾灼华更衣。厚厚的夹袄一脱,顾灼华隆起的小腹就明显了不少。她不得不感叹,这显怀之后,肚子真是一天一个样。“小姐,小小少爷肯定是心疼小姐,这都三个多月了,小姐居然都没有一点不适呢。”一般人三四个月都会出现孕吐或者嗜睡之类的症状,而顾灼华似乎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她低着头摸了摸肚子,说不上来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但是要说打掉它,她的心里就会涌出来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她挽唇轻笑:“可能,大难不死给吓着了吧。”小夕不赞同的摇头:“奴婢以为啊,顾家人都那么优秀,小小少爷怎么会是个胆怯的呢,这叫厚积薄发!恩,一定是的。”她说着,还不忘兀自点头。“小小少爷?谁告诉你是个...
《邪王轻轻爱:王妃带球跑华儿马蓉花全局》精彩片段
冬天的夜来的特别早,屋子里早早的就升起了火盆,照的暖烘烘的。
小夕伺候着顾灼华更衣。
厚厚的夹袄一脱,顾灼华隆起的小腹就明显了不少。
她不得不感叹,这显怀之后,肚子真是一天一个样。
“小姐,小小少爷肯定是心疼小姐,这都三个多月了,小姐居然都没有一点不适呢。”
一般人三四个月都会出现孕吐或者嗜睡之类的症状,而顾灼华似乎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她低着头摸了摸肚子,说不上来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但是要说打掉它,她的心里就会涌出来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
她挽唇轻笑:“可能,大难不死给吓着了吧。”
小夕不赞同的摇头:“奴婢以为啊,顾家人都那么优秀,小小少爷怎么会是个胆怯的呢,这叫厚积薄发!恩,一定是的。”
她说着,还不忘兀自点头。
“小小少爷?谁告诉你是个男孩?我比较喜欢女孩。”
想她小时候受了那么多的苦,要是能有一个女儿,她一定要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绝对不像她一样。
小夕愣了愣,可是她的直觉就是小小少爷啊。
伺候着顾灼华躺下,小夕体贴的将窗户房门都关好,这才离去。
以前小姐睡觉的时候她都是守在外间,但是现在小姐以天冷为由,晚上也不起夜就将她赶回了自己的房间。
皎洁的月光照在蹭蹭白雪上,整个黑夜犹如白昼。
借着光芒,顾灼华不解的看着自己青葱的纤指。
手指轻抬,意念随之一动,侧面钩子勾住的隔帘忽的一下散落下来。
在移到旁边的梳妆台上的梳妆,可是这次不管她怎么集中精神,梳妆盒就是一动不动,顾灼华够动的手指微微发抖,额间渗出一层细汗,终是无果。
她凝视着自己的手指,有些泄气。
前世的时候她也是意外发现了自己能够用意念控制物品的能力,也是因为这样的能力才能屡次出色的完成任务。
只是……想起那座诡异的古墓,顾灼华眉间收紧,那地方似乎能够压制她的能力一样,以至于她穿越过来时候,这种控制的力度竟然连前世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她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勤加练习能不能恢复的回来。
顾灼华摒除杂念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忽然一股淡淡的异香扫过鼻尖,她的精神一震,迅速的翻身下床,将枕头塞进了被子下面,接着隐到屏风之后,一连串的动作下来不过是瞬间功夫而已。
门栓处一把长刀伸进,锋利的刀口直接斩断木栓,几个黑衣人动作迅速,鱼贯而入。
到了床边,手中的刀顿也没顿,直接一刀砍了下去。
惊觉到不对劲,持刀的黑衣人一把掀被子,里面被砍烂了的枕头露在人前。
于此同时,几根长针从屏风的方向急速而来,直接刺穿了最外围那人的后脑勺。
“糟糕,中计了!”领头人大喝一声,身形快速的朝着屏风的方向扑了过来,踹倒屏风,屏风倒地,后面毫无一人。
“不知几位大半夜的来我顾府有何贵干?”顾灼华站在院子里,身上披着那件白色的狐裘,脸上笑吟吟的问道。
几个黑衣人互相对视一眼,眸中皆是惊讶,竟然没发现这女人是如何到了门外的。
“要你的命!”黑衣人暴喝一声,闪身朝着顾灼华的位置冲射了出去。
女人的脸上闪过一抹压抑的嗜血狂暴,脚尖一点,身体向后滑去,满院铺着的雪花随着她的动作狂乱的飞舞起来,与顾灼华身上穿着的狐裘混在了一起,一时间竟难以看清人到底在哪。
黑衣人立刻慌了手脚,不是说顾家的小姐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吗?怎么会?
噗嗤!
还没等他震惊完,一把锋利的匕首从后而入,直接贯穿了那人的脖子。
黑衣人不甘的瞪大了双眸,身体砰的一下倒落在地。
顾灼华勾唇,蠢货,生死之际竟然还敢走神。
余下的几名黑衣人被震惊的愣在了原地。
顾灼华隔着老远就把钥匙扔到了顾北庭的手中,看着男人一步一步走近她,笑的爽朗,“华儿,爹刚从宫中回来,带回消息,皇上以后都不会给你赐婚了。”
女子言笑晏晏,看来这一招是对的。
她低下头看着脚尖,笑的高深莫测,“二哥,爹爹有没有说其他的话?”
“安心养胎。”
顾灼华抬手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盈盈转身,“下次把你的钥匙保管好,我再捡了可就不归还了!”
顾北庭脸上挂着温和的笑,“你那点伎俩我不愿意戳穿,这些日子安分点!”
顾灼华:“……”
才怪!
………………
临王府。
荣临坐在大厅的主位上,脸色极其难看。
地上打开的盒子里放着一只锦鲤,已经死了。
盒子是荣钦送过来的贺礼。
男人一掌拍在桌子上,上面的茶具便咕噜噜滚落了一地。
张天师就站在荣临的旁边,小心翼翼观察荣临的神色,琢磨着可以开口了,才压低声音道:“王爷,荣钦王送来一条死了的锦鲤,恐怕……”
寓意着实不好,不过荣临还只能哑巴吃黄连。
男人站起身,蓝色的袍子翻边落在地上,腰间绣着青色的祥云宽边锦带,如墨的长发高高束起,一张脸英气逼人,淡漠中却夹杂着些许期待。
挥手招来了贴身侍卫,双眼里带着一丝笑意,“去仓库把顾灼华的嫁妆抬过来!”
他明着被人摆了一道,明日的早朝恐怕难捱。
箱子太过沉重,八个侍卫才抬过来一个箱子,荣临声音清冷,“打开!”
那箱子好像棺材一般是被封过口的,花了不少功夫才撬开,当里面青灰色的石头展现在荣临眼前时,男人整张脸不规则的抽搐,手握成拳状嘎嘣响了好几声。
荣临眉毛高高挑起,“把这些箱子抬出去扔掉!这件事一个字也不许透露!”
侍卫们胆战心惊,跟了临王那么长时间,第一次见他生这么大的气,心中火焰自是越烧越旺,寝食难安。
第二日朝堂之上风起云涌,许多大臣进谏荣钦王和临王的事情,天子不好一句带过,便留下二人。
御书房内,荣临跪在案前,天子气的吹胡子瞪眼,将一沓奏折兜头向荣临撇过去,有一本还砸伤了男子的眼角,他愣是一声没坑。
荣钦淡然地坐在轮椅之上,“皇兄,你乱点鸳鸯谱,要不是我及时救场,你不仅要失去一位忠臣,还会闹出人命。”
跪着的荣临身子一僵,难道荣钦知道他给喝的喜酒里面下毒?
天子神色晦暗不明,声音悠悠传入荣钦耳中,“你的意思就是我得感谢你?”
“感谢就不必了,心莫要偏袒。”说着荣钦打了一个哈欠,像一只沉睡的狮子,眼眸微眯,懒洋洋地说道:“皇兄,没其他事我就先回府休息了。”着实没把天子和荣临当回事。
传闻大雍的荣钦王喜怒无常,为人冷酷无情,当今圣上都得礼让三分,如今看来这传言是真的了。
荣临蹭地站起身,鼻孔里都快冒出两缕白烟,抬手对准荣钦的后脑勺就偷袭过去,结果轮椅上的男人背后好似也长了一双眼睛,轻巧地躲过,伸出一只手臂四两拨千斤将荣临甩到了天子案前……
眼睁睁看着荣钦走的心无旁骛,荣临一身骨头好似散架般,狼狈不堪。
声音更是气愤,“父皇,儿臣虽有错,可是皇叔太不把您放在眼里!”
刚才他后心受了荣钦一掌,此时疼的钻心,荣钦内力雄厚,即使坐在轮椅上,他都不是荣钦的对手。
天子神色一凛,看了一眼荣临,“你看看你,怎么成大器!”
荣临单手撑着身子堪堪站起来,狭长的桃花眼里划过一抹狡黠,忽然一手摁在案上,声音带着一丝探究,“父皇,难道您就没怀疑过皇叔这些年坐轮椅上都是装的?”
天子垂眸,叹了一口气,荣临笑的极其阴险,“父皇,这件事我去调查。”
如果荣钦真的是装的,那么,死无葬身之地!
将近五年了,心思倒是深沉得很。
天子默许了荣临的提议,荣临抬手作揖,“父皇,儿臣告退。”
看着自己的儿子一瘸一拐从御书房离开,男人神色便沉了下去……
云离推着荣钦回到王府时,就听见护院汇报,“王爷,有位顾少爷在大厅侯着您。”
顾少爷?
云离眉毛拧起来,低头就看见荣钦的脸上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声音里也夹杂着淡淡的喜悦,“去大厅。”
看到顾灼华一身男装肆无忌惮地坐在椅子上喝茶时,云离有点明白荣钦脸上的笑意自何而来。
顾灼华的脚下放着一坛子酒,看着荣钦进了大厅,她才站起身,脸上漾出一朵笑容。
她戴着一顶白色的风帽,整个人俊俏的宛若唱戏的名伶。
声音也是刻意压低了一些,不细听分不出声色是男是女来,她从宽大的袖口里露出一只白皙的手,指了指那个酒坛子,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来感谢你!”
荣钦心里滑过一丝异样,随即不动声色地压住,“顾小姐客气了。”
女子迈开步伐走至他的身边,伸手拂去他发束上的杂尘,微微俯身,在他耳边道:“各取所需吗?”
细细想来,荣钦似乎没有需可取。
顾灼华看到荣钦眼里的意外后,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给你的合伙人一个面子,请你喝酒,不醉不归!”
她说的极其豪放,似乎完全忘了她有孕那回事。
荣钦的嘴角抽了抽,接着顾灼华眼神落在云离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调侃道:“我一次见他可不是这般模样,哪天把他借我用用?”
原以为她就是一个不学无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现在看来她不仅心细如发,而且才色双绝。
荣钦好奇,便问道:“第一次见他是什么模样?”
女子轻笑,即使一身男装也掩盖不了她的妩媚动人,她忽地凑近云离,伸手在他脸上撕了撕,随即拍拍手,“你们家易容术外传不?”
原来她早已看穿。
顾灼华自然知道荣临要报复她,毕竟面上她干了这样的缺德事,她淡然地拔出自己的短刀,在嫁衣上面把刀擦的锃亮,又慢条斯理地放回腰间。
侍卫拖着玉儿的尸体离开大堂,血迹在地上拉开了一条道,看起来触目惊心。
但荣临愣是没吭一声,目不斜视拉着她继续拜堂,感情他给她憋大的呢!
他面上带着笑意靠近顾灼华,细心地为她把盖头重新覆上,下一秒邪肆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慢着!”
云离推着荣钦一步一步走进大堂,轮椅转动,发出低低的嘎吱的声音,全场安静的掉下一根针都可以听见。
顾灼华转身,红盖头下面一张脸冷若冰霜,妈哒,你丫时间还能再算计算计不,要不是沈瑶那蠢货上演了那么一出戏,她岂不是入狼窝了!
荣临饶有兴致地看着轮椅上的人,眼里带着一抹几不可见的探究,“皇叔大驾光临,荣临甚是高兴!只是……”
“我反对你们在一起!”荣钦一脸温和,好像说平常话一般。
众人哗然。
难道荣钦王喜欢顾府的小姐不成,在她成亲这日终于忍不住心爱之人嫁给他人做妇,所以不顾世俗的舆论来抢亲了?
荣临也是一脸意外,这皇叔性格怪异且不说,行事也怪异,还有这看上的女人也……这品味,他不懂。
那他早说啊,顾灼华完全可以让给他啊!
荣临一脸的大义凛然,希望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表情,但是,但是,皇叔你是不是拉错人了?
众人尚处于震惊之中,还没有人阻止,荣钦依然滑着轮椅把荣临拉到了门外。
顾灼华撩起盖头,对携手二人的背影结结巴巴地说道:“那啥,我在这里……”
荣钦回头,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有一个好看的弧度,却是憋的很辛苦。
顾灼华晕过去了。
再醒来人已经在相府自己的闺房,隐隐约约听见大夫说给她开了补药。
开啥补药咧,她这么健壮,再者,她是装晕……
婚礼上新郎被一个男人带走,这是多大的窘境啊。
顾灼华是笑醒的,喜儿就在床头,看见她醒了,着急地通知站在门外的顾北庭,“二少爷,小姐醒了!”
顾北庭进门时一脸痛心疾首,“华儿,以后你就待在相府,二哥陪你一辈子。”
顾灼华双手撑起身子,不好意思地开口:“这个,就不用了,二哥,荣临和荣钦……”
顾北庭叹了一口气,“好好的两个人,却有龙阳之好,唉……”
喜儿一张俏脸也是努力忍着笑,趁顾北庭没说话,她说道:“小姐,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临王是那种情况了。”
顾灼华下床,脸上表情特别认真,“喜儿,不许乱说!”
喜儿乖乖闭嘴,外人看来,顾灼华是伤心过度,自己竟然不如一个男人,所以晕倒了……
但是当时荣钦拉着荣临出府后,拿了一封信给荣临看,然后淡淡地说道:“沈小姐见不到你,托我给你送信,你要是娶了顾相的女儿,她就自杀。”
末了看到荣临瞬息变换的表情,荣钦高深莫测地笑了出来,“想不到其他比较好的法子,你是和尚书之女有婚约的。”
这事他干的滴水不漏,荣临也没有怀疑,还感谢了荣钦一番,只是这名声……比当初的顾灼华更盛。
“皇叔,你不辞辛劳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理应感谢,不如来我府里吃饭?”
赤裸裸的鸿门宴,荣钦岂会不知道。
他别开视线,看了眼即将落山的夕阳,“罢了,我让青麟特意给你送了今日大婚的贺礼,你回府即可看到,吃饭就不必了,府里还有美人等着我呢!”
荣临自是惊奇,眼里还有深深的嘲讽,“皇叔腿不好,办什么事可尽量悠着点!”
眼前轮椅上的男人不过比他年长一岁罢了,先帝老来得子,要不是荣钦当年出征遭遇不测,恐怕如今这天下就是他的。
想想都觉得可怕,防人之心不可无,自己的父皇忌惮荣钦亦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他这次是真的是干了件撇不清,说不明的事。
“就不劳侄子费心了。”荣钦收回视线,挥手示意云离推自己回府。
荣临则是站在原地看着轮椅上男人的背影许久,直至消失在拐角处。
天子知道这件事时勃然大怒,成何体统!
立即把顾相宣进了宫里,好话说了一大堆,还赏赐了不少贵重物品,好酒以及丝绸,顾相提出要求,“皇上,小女以后……”
皇帝摆摆手,眉宇间是些许不耐烦,“以后朕不给她赐婚!”
这就是顾相想要的结果,没想到荣临本事倒不小,和皇叔都能搞到一块去……
顾相回府后看顾灼华的眼神都不对了,彼时顾灼华正在院子里捣鼓梅树,老远看见顾相叹了一口气最终离开。
喜儿跟在顾灼华身后,担忧地问道:“小姐,你以后嫁人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顾灼华看着纷纷扬扬落下的梅花,道:“你觉得我待在相府幸福还是嫁给荣临幸福?”
答案显而易见。
“所以,你跟我去办一件事。”
喜儿赶紧凑到顾灼华身边,“什么事?”
顾灼华拉着喜儿到相府的酒窖,笑的眉眼弯弯,从腰间拿出了一串钥匙,“我看人,你进去搬一坛好酒出来!”
喜儿差点惊叫出来,要不是顾灼华伸手捂住她的嘴的话,喜儿眼睛睁得圆圆的,一只手指着顾灼华微微隆起的孕肚,瓮声瓮气道:“小姐,你有身孕!”
“恩,快点!”
“小姐,你偷了二少爷的钥匙!”
顾灼华:“……”
她醒来的时候就偷了……
她眼神凛冽,喜儿便不言语,偷偷摸摸进去,搬了一坛子酒回到了闺房。
喜儿一颗心还不能平复,“小姐,这要是让相爷知道了,我和你就得受罚!”
顾灼华笑的神秘,“发现不了!”
门微微敞开,顾灼华看着喜儿把酒藏在桌下后,才摆出一副捡了钥匙的模样,大刺刺地去找顾北庭……
马车一路平稳的到达了医馆的门外,小夕本来就瘦弱,再加上冬日里穿的又厚,实在负担不起顾灼华的重量,只能由云离代手将她抱进了医馆的软榻上。
荣钦也难得的下了马车跟着进了医馆。
老大夫亲自把脉,右手撸着山羊胡子一会要头一回叹息的。
小夕被他弄得实在着急:“大夫,你倒是说说我们家小姐到底什么情况啊!”
这样不说话直摇头的,换谁谁都忍不住要暴走了。
老大夫松开了顾灼华的手腕,环视了一圈四周,只觉得满屋子的人只有那个坐在轮椅里面容惊绝的男人似乎才是主人,立刻对着他道:“令夫人这是动了胎气,再加上有些失血过多所以有些严重,只是……不知这位先生是不是给令夫人服用过什么药物?”
老大夫一脸疑惑的看着荣钦,实在是这位夫人的脉象很奇怪,明明这孩子该是不保了才对,就在他把脉的一瞬间,脉搏又重新活跃了起来。
若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他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够保住胎儿。
不怪老大夫如此称呼,任谁看到一个男人送一个怀了身孕的女人来医馆,都会这么认为。
云离看着自家主子皱在一起的眉头,沉了沉声开口:“大夫,这位夫人……”
“培元丹,是在下私制的药物,让老先生见笑了。”荣钦缓声。
云离眸子暗了暗自觉收声。
倒是一旁的小夕垂着的眸子朝着荣钦的方向感激的点了点头,她们家小姐如此的名声已经够坏的了,这位公子还愿意帮着小姐说话,着实令人感恩,顿时心里对这对主仆的好感更加。
屋子里说话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进了顾灼华的耳朵里,因为头晕的厉害,所以她听得也不是很清楚。
老大夫开了药方交给小夕:“这是安胎药,照着这个方子连喝三日便可无碍。”
小夕接过药方道了谢,再回头时,却见刚才的那对主仆已经离开了。
小夕张了张嘴,一拍脑袋,糟糕,忘记问公子姓名了。
医馆门外,一道纤长的身影急匆匆的从骏马上翻了下来,视线略过远去的马车脸上一顿,接着便头也不回的冲进了医院。
拿完药的小夕一出来,就看到了急匆匆的男人,她既惊讶又害怕,声音诺诺:“二,二少爷。”
完了完了,小姐这一闹,家里肯定知道小姐怀孕的事情了,顾家门风一向严明,这还得了。
小夕扁着嘴巴,差点哭出来。
顾北庭一把抓住小夕的细腕急道:“你家小姐呢?”
“小姐在内间……”
男人一松手,直奔着内间而去。
心里咒骂,该死的临王,要是他家小妹出了什么问题,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顾北庭一进医馆,顾灼华便听到了,心里不由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华儿!”顾北庭大步垮了进来,直奔床前。
俊美的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
顾灼华挣扎着想要起身:“二哥,你怎么来了。”
“快别说话,躺着别动。”顾北庭上前,扶着她重新躺好。
刚才听人汇报顾小姐在临王府前大闹,顾北庭立刻带着人便赶往临王府,到了才知道自家妹子已经被人给带走了,心里一动,便知道他们的方向所在。
从旁门左道进来,王府正门走的潇洒之至,刚好撞上青麟,男子俊美的像一幅画,擦肩而过的一瞬间,目光在顾灼华身上流转,接着迅速到荣钦面前。
男子双眸紧闭,任由漫天飞舞的雪花落在他华贵的衣服上,青麟伸手在荣钦面前晃了晃,他就好像睡着了一般,安静的像座雕塑。
荣钦鼻子动了动,方才顾灼华整个人贴在他的怀里,他竟然全身神经紧绷,像个手足无措的小孩,唇齿之间还留有她发丝的馨香,经久不散。
青麟欠扁的声音响起,“你不要双腿了可以继续在这里装雕塑。”
一阵掌风闪过去,男子捂着胸口急得跳脚。
荣钦睁开眼,深邃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轻启薄唇道:“说正事。”
“临王的茶楼是刚才来过得那位搞得鬼。”
荣钦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略微发呆,看来他低估那个女人了:“继续加紧监视,有消息立马来报。”
他喜欢看两方斗得你死我活,他坐收渔翁之利。
大雪下了整整一夜,第二日顾灼华起床吃早饭时,急切的询问喜儿,“喜儿,早晨有没有人给我送信?”
喜儿盛稀饭的动作停下来,一片诧异的摇摇头,“小姐,你还有其他用书信联系的朋友?”
“少说话,多做事。”
“喔。”
顾灼华思索了半天,不应该啊,荣钦拿的这么稳?难道他不怕他自己哪天悄无声息地被天子搞死了?
据她所知,人都是很爱生命的,要不然她费劲千辛万苦,踏上穿越这条道干嘛,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不整点事出来,怎么对得起自己付出的代价?
最后一口稀饭送进嘴里,顾灼华呢喃了四个字,“优柔寡断!”
不过想让鱼儿上钩,也不是不可能,她眉眼弯弯,一双眼像夜空里璀璨的星辰,闪耀着光芒,换了一身素色的衣服,上面是蓝色的腰带,风一吹就翩翩飞舞。
喜儿站在她身后,“小姐,你又要出门?”
什么叫又?如果连自由都没有,她就活的太怂了……刚走出两步,远远传来骚包的笑声,顾灼华恶心的想吐。
接着相府的议事大厅门前放满了箱子,荣临穿一身墨绿色的锦缎,上面有跃跃欲飞的小龙,他神采奕奕,走到顾灼华的眼前,抬手捏住了女人的下巴,“本王未来的王妃?恩?”
他声音拔高了一个度,拉长了尾音,顾灼华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绵里藏刀,粘上毛比猴还精。
沈瑶与临王有婚约的事全城百姓都知道,现在为了她肚子里未出生的小东西,毁了这么一个根正苗红的小白脸,着实有些可惜。
在别人看来,就是顾灼华这坨牛粪白白把荣临那朵鲜花糟蹋了……
女人眸子里闪过一抹狡黠,脸上笑的谄媚,轻轻抬起一只手,迅速地将荣临的手反拽过去,寂静的空气里,那“嘎嘣”一声格外响亮。
顾灼华心急地俯身,抓起荣临的手就吐了一口唾沫上去,在外人眼里,还以为他们郎情妾意,顾灼华细心地位荣临吹手呢。
男人疼的倒吸一口冷气,一双眼里满是火焰,恨不能把顾灼华烧成灰烬,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蹦出来一句话,“顾灼华,你找死!”
女人手上加大了力气,眉毛挑的特有艺术感,挑衅地看着荣临,“我的地盘我做主!”
荣临一张脸紧绷,刚想要爆发,便感受到了身后慑人的目光,把怒气生生压了下来,和顾灼华展开了眼神交流,你给我等着,我亲手将你化成森森白骨。
顾灼华笑靥如花,高高的扬起头,甩给荣临一个鼻孔,特不屑的看了荣临一眼,拭目以待!
顾相出现在荣临身后,顾灼华缓缓松开抓着荣临的手,瞥了一眼那三个大箱子,“爹爹,咱们也不是贪图富贵之人,聘礼就免了吧!”
荣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么大阵仗跑来相府,背地里没动点手脚才奇怪。
男人将受伤的手放在背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顾相,时日不久你就成我岳丈了,以后多提点提点。”
顾相冷哼一声,“不敢当!”末了对站在自己身旁的姚里说道:“把临王送来的聘礼送回临王府,送客!”
荣临有点焦躁,耿着脖子叫嚣,“你个老东西,别不识抬举!”
顾灼华腰间摸了摸,哦草,没有备用针,她看了眼小厮抬着木箱的棍子,双手微微浮起,荣临莫名其妙就被一棍子打在了腿的膝盖处,他“噗通”一声跪在顾相的眼前。
连他自己也诧异,刚才突然飞出来的棍子是不是成精了!
顾灼华踱开脚步,走到荣临旁边,俯视着男人,一字一句道:“以后嘴巴干净点,不该说的别说!”
说完她放声轻笑了出来,荣临心里拗气,试图站起来,尝试了三次都没有成功。
顾灼华蹲下去,盯着荣临那双好看的眼睛道:“你求我,我扶你起来!”
荣临是何等骄傲的人,自然不会中了顾灼华的下怀,只是越来觉得眼前的女人深藏不露,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滚!”
荣临喘了一口气,额头上已经有细密的汗珠,带来的侍卫们没有一个敢上前扶他的。
不过顾灼华的耐心没有那么好,看了一眼顾相,确定他没有什么想表达的之后,她故意轻咳了一声,“来人,把这个不懂礼数的男人扔出相府!”
亦没人动弹。
顾灼华眸子倏地变冷,周身散发出一股盛气凌人的气势,“愣着干什么!”
于是堂堂的荣临王是被顾府的下人抬着扔出去的……
消息倒是以逃逸的速度传遍了京城,荣临回到府里,想抬脚踹翻桌子的,但是他双腿无力!
那个妖女!
他好不容易以筹备大婚为借口,上书解除了禁足,他就不相信顾灼华不上道,反倒被她咬了一口。
以前羞辱她,谩骂她,也没见这般伶牙俐齿,睚眦必报,如今好像是脱胎换骨了。
屋子里时不时传出来茶杯,花瓶打碎的声音,接二连三,谁也不敢靠近那个屋子,下人们一个个跟掐断了脖子似得不可置信,谁能耐这么大,惹得临王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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